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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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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过前次引领贡生暴乱的经历,有过在刀刃枪锋间毅然迈步的经历,有过在生死一线之间做抉择的经历后,崔银这套玩意儿已经压不住李行周了。

    李行周的身形没有任何变化,虽然站的有些随意,但腰板儿却始终挺的笔直。

    正面迎着崔银针芒一般的眼神儿继续轻浅的笑说道。

    “昨日贡院之事的起因是那份律诗评定章程,此章程或有不妥,但毕竟是经过陛下御览后敕令照准执行的,哎,说来说去,还是白义学兄的脾性太火爆啊!”

    “这次重开科考毕竟比不得之前罢废的那次,一应章程可都是经用过天子之印的,岂能随意使气?”

    “好,好!”

    崔银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儿,“李小友果然是少年俊杰,某只恨平日在案牍上耗神太多,居然早未识人”

    “不敢当。”

    李行周拱手一礼以为逊谢,随即又道。

    “或者昨日引发白义少兄冲冠一怒的律诗评定章程果有不妥也未可知。某近日当深思之,若真发现其中有弊,当于异日春明园赐宴之时奏请陛下圣裁”

    李行周说着这话时,不时的向那几个站在远处的士子瞥上一眼。

    意思真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事儿你们也别想瞎传,改日我总是会面圣的。

    似这等埋伏线,下无影套的事情做的就是一个隐秘,一旦被人察知心思,那就什么也不用再说了。

    崔银宦海沉浮数十年,直到如今稳居礼部侍郎的要职,别的不说,气度总还是有一些的。

    眼见李行周与他预想中的稚嫩完全不一样,且事已不谐,遂也不再多留,深深的看了李行周一眼,集点头后转身就走。

    目送着崔银上了轩车远去,目送那几个士子模样的人也随之远去后,李行周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老狐狸心思如此深沉,得罪了这样的人,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崔银生性深幽,居官以来也是以阴柔见长,最擅的便是在螺蛳壳里做道场,以小腾挪搏大利益。过往数十年来,包括他曾经的四任上官都曾栽在他手里许久之后还不明白其中缘由。彘哥儿你刚才那番话可真是妙啊!”

    柿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李行周闻言一笑道。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本事。只是他这一趟造访实在太突兀,所以心中提前有了警惕,否则的话是断然发现不了的。山人你还别笑,若不是心神紧绷,他那些话乍一听还真是察觉不出半点异常来”

    “若是明显到一听就能听出来,那还算什么阴柔?算什么小腾挪?”

    柿子不住地夸奖他。

    李行周怕柿子再接着说那些让他浑身不自在的话,忙转了话题道:“你最近酒楼里的事可忙了,今日此来不会只为说这些闲话吧”

    柿子语带兴奋的摇摇手道:“其它的稍后再说,我倒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崔银拜表告老了”

    告老,自然是告老还乡,也就是辞职的意思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行周如何能信,那崔银分明刚走,怎么可能这么快?

    “昨日午后,崔银就亲往京兆衙门领还了崔白义的尸身,当天下午草草收敛后便即入葬在了城外义庄。”

    言说至此,柿子话语稍顿的感叹了一句。

    “这位崔侍郎真是好硬的心肠啊”

    王朝时代特别讲究死后归葬祖坟,认为此举才是落叶归根,此后才有子别世世代代之祭祀,所以虽客死异乡者也必归葬祖坟。

    是以史书乃至《孝经》中常有“千里

    扶灵而归”的记载,譬如那杜甫便是客死异乡,因家贫不能归葬,以至于灵柩在寺观中停驻将近五十年之久后,才最终由其孙迁回故乡祖坟安葬。

    宁可不下葬停在寺观中长达五十年,也要最终等着回葬祖坟。

    从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李人丧葬观中对祖坟的看重。而越是大户人家对此的看重也就愈厚。

    清河崔家传承近六百年,崔白义身为嫡系子孙却被其祖父安埋在了专门收葬饿殍倒尸的义庄。

    此举固然是为了撇清了崔白义与崔门的关系,但在时人看来,这也是一个当祖父的生生让亲孙子做了孤魂野鬼。

    何其狠哪!

    不过柿子的感慨李行周这穿越者倒是体味的不深,他更关心的是崔怀礼告老的事儿。

    经他一催,柿子转了正题。

    “昨日草草的料理了崔白义的葬事之后,崔银便在今日上晌的时候向神龙天后递呈了告老的奏章,随后才有了到你这里的举动”

    “那……可准了?”

    “似他这般品阶的高官那有一告老就准的?如此岂不显得神龙天后及朝廷太凉薄,总得经过三次慰留之后才会正式下诏赐金还乡,介时少不得还要政事堂齐出都门为之送行”

    原来是上午递的告老奏章!终于确定了这个消息,李行周心底顿觉一松。

    少了这么一个心思阴柔、官位又高的敌人,任谁都会有如释重负之感。

    轻松之后,李行周也自疑惑,崔银如此高位,论理崔白义的事情当牵连不到他。

    便是牵连的到,他也不至于就要告老,更别说行事还这么急!

    “他这匆匆告老的举动还是小腾挪,目的既是为了尽快平息因崔白义之事给崔家带来的震荡,也是为了保全子孙。”

    “崔银年近七旬,便是今日不告老又还能在朝堂呆上几年?所以他此次小腾挪的这一搏竟是又成功了”

    随着柿子的解说,李行周才明白过来。

    李行周在考场了一个月,柿子在酒楼里待了一个月,这人生阅历也是大增啊!


………………………………

第84章 春明园赴宴

    王朝时代,尤其是武则天当政时期可没有什么罪不及家人的观念。

    所以初唐四杰中的王勃犯了罪,他那远在外地做官的父亲就得一并获罪被朝廷远贬到交趾,也即后世的越南这不毛之地;而上官仪犯了罪,他的儿子上官芝就得陪死。

    崔白义昨天那事情闹的太大,按照连坐之法,可以说崔白义父子兄弟两代人俱都被一网打尽了。

    在这个时候,崔银的告老还乡就实是以退为进,以自己的退出朝堂为代价保住子孙四人。

    以他四十余年的仕宦资历,以他此时的高位,一旦做出这一举动,还是能背起崔白义之事的。

    他既付出了如此代价,若武则天再因崔白义之事穷索不休,未免会让朝臣齿冷心冷,实在不值。

    归根结底,崔银的告老其实就是在做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他是用自己礼部侍郎的政治生命筑起了一道防火墙,护住了儿子及剩余的孙子,一并阻止了因崔白义引发的大火继续向整个清河崔氏燃烧下去。

    至于刚才那番登门拜访的举动,不过是其想在最后时刻再做一个完美的收官罢了。

    听明白,想明白之后,李行周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好算计,好果决,好个崔银”

    “只有去过河东,入职朝堂之后,才会真正明白崔家在朝野间的潜势力究竟是何等巨大。传承六百年,第一世家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走了一个崔银并不足动摇其根基“

    说到这里,柿子停住了步子,“彘哥儿实已深深得罪了这些人,我从家里得到了消息,不需多久他们必有反击,你可要小心了。”

    闻言,李行周也停住了步子,沉吟许久后方才轻轻一笑,却是没再说这个话题,

    他想了想说道,“那就一个字,干!”

    是日后的第五天,经三挽三辞之后,准予崔银告老还乡的诏令正式下发。随之,当日崔白义之乱的事情也彻底率息下去。

    转眼之间又是三天过去,春明园赐宴新进士之期到了。

    唐人心态开放,昂扬热情,表现在整体审美上就是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普通百姓俱都喜欢一切奔放热烈鲜艳之物事。

    在这种情形下,花开雍容,颜色艳美的牡丹就成为唐朝当之无愧的国花。

    反倒是后世人喜欢的菊、梅等花却是不招唐人的青睐。

    神都洛阳与长安一样,城内城外遍植牡丹。

    更因圣后对牡丹堪称痴爱的喜欢,自武周定都洛阳一来,洛阳城内外牡丹种植的面积更是成倍的增加。

    春深四月,正是牡丹盛开时节。

    整个洛阳城内外简直成了一片花的海洋。无数本牡丹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引来无数人流连赏玩。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爱牡丹之外,唐人尚有酷爱踏青的习俗,春深时节、晴好天气,无论如何便不愿再窝在家里,必要扶老携幼而出赏名花,游春光。

    是以,春明园赐进士宴的这一天,整个神都真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李行周身穿着一袭淡青儒服走出赁处,走进了这一片花海人潮。

    随后又花了比平时高出近三倍的赶脚儿钱雇了一辆马车向春明园而去。

    一路上车走得很慢,不是因为拉车的马太老,而是往春明园踏青赏花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

    有唐一朝,每科新进士放榜都可谓是都城的一次集体狂欢,无论达官贵族还是庶民百姓都喜欢去看看热闹。、

    现如今这样的热闹又跟牡丹花开、出城踏青完美的赶在了一起,其盛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短短的十来里路却走了许久才到,春明园外,李行周按照昨天贡院吏目来通知的事项找到那扇侧门,报了姓名查验过后,便由一个禁军前导着左穿右绕了好一阵儿的功夫,才来到一处三面傍水的大殿外。

    这春明园的建造颇有借鉴长安芙蓉园的意思,规模极大,整个园区沿洛水一侧绵延开去近十里。

    景色最美的园区核心处亦挖出了一个面积极大的人工湖,而后引洛水灌入其中。湖之一畔,建有一座半个身子探入湖中,堪称半水半陆的堂皇殿宇。

    此殿的建造乃是典型的唐朝风格,恢弘大气,整个殿堂除了柱子之外不曾设墙,通透的四面挂着毫州贡进的“轻容”作为帷幕,这种轻薄堪称天下第一的织物挂上之后经日光一照似有似无,恍然为殿堂蒙上了一层迷梦般的韵致。

    殿名弘文,但皇城官员们私下里还是习惯性的将其称之为“水殿”。

    盖因旧都长安芙蓉园里亦有这样一座临水的殿堂,名字就叫水殿。李唐时每科赐宴新进士历来便选在那里。

    李行周跟着禁军左穿右绕到了地方,正迈步进入水殿之时,对面一个禁军将领迎面而来。

    看到这个明显是肩负着水殿护卫之责的禁军将领,李行周居然有那么一点儿尴尬。

    盖因这个甲胄齐全的军将便是当日贡生暴乱时,领军来阻止他们抬圣像进皇城的那位禁军统军主将。

    那一天的那一刻,两人曾在万众瞩目的长街中央有过一回宛若生死仇敌般的怒目对视。

    那正当面走来的禁军将领看到李行周显然也有些意外,但这时两人距离已近,且四目之间已经对视上了,便是想低头装没看见,装陌路也已经来不及了。

    意外之色一闪而逝后,那禁军将领脸上随即也起了一丝尴尬。

    看到他这么一条威猛大汉露出这般有些扭捏的表情,本自尴尬的李行周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他这笑容,那禁军将领微微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真的是很有趣,两人先是尴尬,继而微笑,随即这微笑就变成了大笑。

    大笑声中,李行周迈步走过去,向那禁军将领拱手道:“前次承蒙将军手下留情,感念之至啊”

    那威猛将领拱手还了一礼。

    “当日某还真不想手下留情,却又怕被家里两个在进学的小崽子瞧不起。不过,自前两年奉调入神都以来,某听过见过的这些读书人里边儿,你的骨头确实是最硬的”

    “逼到那个份儿上,退也是死,只能拼命一搏了”

    李行周笑了笑说道。

    “退也是死,有进无退,说得好”。

    禁军将领伸出手来在李行周肩头重重的拍了一下。

    “你说话没那些弯弯绕绕的,颇对某家脾胃,骨头也够硬。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改天一起喝酒去”

    “好,定当痛饮,不醉无归”

    那将领事情多,也就没在此地久留。闻言复又拍了拍李行周的肩膀后便按剑而去。

    目送他出殿之后,李行周转身之间才醒悟到刚才竟是连人的姓名都没问。

    摇摇头自失的一笑后,李行周便继续向水殿内走去,回想刚才的场面,倒还真有些“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又走了几步后,便可看见空阔的大殿内一排排已经盛放好酒浆瓜果的小几。

    这时代正式聚宴时仍然采用的是单席制,一几一人,席地而坐。李行周粗一打量,整个大殿内摆下的小几怕是不下几百张之多。

    这时已有礼部小吏迎上来,那小吏看到李行周的服色后明显一愣。

    不对啊!

    今天这是天子赐宴,凡有份儿前来的必定要穿官服才成,这人怎么这身儿打扮?

    走错那是肯定不会的,真有走错的根本到不了这里,早就被禁军给拦下了。

    一愣之后再瞅瞅人,小吏顿时明白了。这么年轻、又是一身儒服,还能参加今天这场天子赐宴的,必定就只有那一位三番两次在神都搅起满天风浪的清河李行周了。

    既是认出了人,这负责迎宾导座的小吏顿时冷下脸来。走到李行周面前后也无寒暄见礼,甚至连话都没有一句,硬邦邦的转身将李行周领到他的座次后便即走了。

    对这小吏的冷淡李行周不过一笑而已,半点计较的心思都没有。跟这样的人计较犯不上啊。

    至于这礼部小吏如此冷淡的原因,李行周倒也知道。

    一年一度的科举可谓是天下瞩目的盛事,也最是一件肥差。

    原本这件肥差固定是由礼部把持,按照规矩,既是本部把持如此重要的事务,那部内上下人等总是能从其中多多少少获得一些利益的,似这样的小吏也不例外。

    这就好比后世那些握有重权的国家部委,且不说里边儿的工作人员,就是个看大门的只要占着本部门有权,多多少少也总能跟着沾点光,别的不说,这天南地北的好烟可是一一都尝遍了。

    随着李行周那一闹,生生把这件肥差从礼部给剥了出去。相对于其它的各部而言,礼部本就是六部里有名儿的清水衙门,科举再被剥走,这真不啻于割肉一般。

    小吏们原本的好处也随之就没有了,这些人本就眼皮子浅,岂能不厌恶他李行周的。

    再者,也因为李行周那次引领贡生暴动,不仅陈平安栽进去了,牵连着整个礼部也被好一番折腾。

    不管唐朝还是后世,也不管那个部门,只要一折腾起来,最累的始终是那些个具体干活的小吏员。

    又失好处又受累,皆因李行周而起。这种情况下,礼部小吏对他如此冷淡也就毫不意外了。


………………………………

第85章 讲义气的贺知章

    殿堂内的位次安排是严格按照与宴者的品阶来的,在这种情况下,目前无官无品的李行周就是今日与宴者中身份最低的一个,就连那些刚刚授官的新进士都比他的座次更为靠前。

    李行周来的算比较早的,周遭空空荡荡一片,独他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左手最最后一个位次上。

    这时代像这种场合可没什么凳子,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

    因已是春深时节,殿内已换铺上编织精美的竹席,但这竹席就算再漂亮它始终是硬邦邦的。

    李行周这穿越者无论如何也受不了在这样硬邦邦的地面上来什么跪姿的踞坐,就连启坐都受不了!

    膝盖实在是硌的疼啊,所以他到了座次之后也不踞,也不启,便那么自自然然的盘膝一坐,只让那小吏看的直皱眉头。

    坐定之后,李行周伸手拿过酒瓯,满斟了一樽上好的御酒,边小口的品呷着,边透过薄若无物的毫州轻容帘幕打量着外边的美景。

    他这随意自然的举动让那礼部小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百官未到,天子也未驾临,酒果虽已摆上,但来的人总会自觉的不去碰它,总要等圣后驾临,正式开宴之后才好动手吃喝的。

    似李行周这般的举动真是粗鲁无礼到了极点。

    虽然如此,但他如此作为却又实实在在没违反什么,是以小吏即便想干涉也不可得,只能在那里越瞅越不自在,越瞅越怄气。

    他的怄气只是干怄,李行周根本都没看他。

    时惟深春,天气晴好,水殿外的湖面上反射出太阳的金光,粼粼如金蛇舞动。湖畔杨柳依依,大片的牡丹艳艳盛放。

    因其坐的位次偏远,不时还有和煦春风拂面而来。饮醇酒,赏美景,自得其乐的李行周真是好一番享受。

    渐渐的,与宴的权贵们陆续而来,这些人官服堂皇,或紫或朱,最次的也是正五品以上的绯色,行走之间耀人眼目。

    迎接这些权贵时,适才面若冰霜的礼部小吏真是把一张脸都快笑烂了,那个殷勤劲儿真真到了肉麻的地步。

    权贵们要到各自的位次时必然要经过李行周面前。

    李行周的座次既在最后,又是满殿中唯一一个穿儒服的白身人,想要不醒目是不可能的,但是任他如此招眼,那些陆续走入的权贵却对他视而不见。

    不说上来寒暄,便是正眼瞧他的都没有几个。

    偶尔正眼看过来的,眼神里也带着浓浓的敌意或者鄙夷。

    天子罢废的那场科举中,被取中者有许多都是这些权贵家子弟或者亲戚。就因为李行周那一闹,到手的功名全都黄了。

    这次重开科考,却又因为武则天三年之内不得取中的密令全部落榜。

    武周是承继李李的官制,官员们两年一考功,三年!这得多耽误人在仕途的发展哪!

    这也就罢了。

    更可恨的是李行周随即整出那么个新章程,至少从考制上彻底把以往行卷说情的口子给封死了。不行卷不说情不走关系门子,让从小锦衣玉食的权贵家子弟与憋着一股劲儿要改变命运的寒门士子同台竞争,这结果……还用说吗?

    权贵家的子弟中固然有极出色,但就整体而言,那是拍马也考不过天下间的寒门子弟的。

    当然,权贵家的子弟也可以通过恩荫的方式做官,但这种出身一则没有新进士名扬天下,光耀门楣的荣耀。

    再则授官的起点低;三则升迁的速度也不如进士们快。

    而且自前朝高宗时就慢慢的开始有了一个趋势——三品以上官员中进士科出身的越来越多,尤其是若想进政事堂,是不是进士出身甚或已经成了一条很重要的标准。非进士出身者即便能进去,也难免被人耻笑。

    进士出身如此重要,偏偏李行周又彻底变革了科考的章程。

    这些个权贵们谁没有儿子孙子的,但此一条,李行周就实实在在把他们全给得罪了。这些人看到李行周若是还有好脸色那才真叫奇怪了。

    朱紫满殿,惟独李行周一袭青衿!

    朱紫权贵们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人理会李行周!

    朱紫权贵们坐定之后寒暄议论的越来越热闹,却没有一人与李行周说话!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这便是此刻李行周处境的最好写照!

    那负责这一片区域的礼部小吏看到这情景,忍不住偷笑了好几回。即便在忙碌之中也不时偷眼过来,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看李行周,想看李行周的尴尬与笑话。

    但他失望了!

    前世作为一个舌战网络的吃鸡小主播,李行周是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此刻这场面李行周真心表示毫无压力!

    任你如何评说,任你如何看我,我自是我!

    身为一个从极度重视并褒扬个性的时代穿越过来的穿越者,咱别的都没有,有的就是一份见识和坚硬的心态!

    知道什么叫张扬个性,激昂青春吗?

    知道什么叫不走寻常路吗?

    权贵们冷落如山,李行周岿然不动。

    呷着酒,赏着景儿,悠然自得,不亦快哉!

    他这表现只让那看热闹不成的礼部小吏愈发添堵。

    也让那些个暗暗注意着他,议论着他的朱紫权贵们极度不爽。

    想看别人的热闹却没看成,那种感觉真是很郁闷人的。

    一时间,水殿内隐隐起了一片斥李行周为“狂生”的热潮!

    便是在这片范围扩张越来越大,渐渐由暗转明的狂潮中。

    通过吏部关试的新进士们由礼部司官引领着走进了水殿。

    一百多名新进士俱都穿着簇新的青色官衣,排着整齐的队列堂皇而入。他们这一进来立时成为满殿的焦点,走在最前面的那二十五名进士科高中者更是焦点中的焦点,尤其是走在整个队列最前方的进士科状头贺知章几乎要被这些眼神给烤化了。

    看到这些新进士,满殿朱紫也暂时转移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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