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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湖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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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楠不想别人认出自己,尤其是古兰和那群天真的孩子们,她们的世界满园chun辉、福泽绵绵,而自己这块漂泊无定的浮萍恋栈附着,怕是徒劳,既要离去,为什么不趁现在,且越远越好‘‘‘‘‘‘‘
不知不觉,白马又转回了棉地,地里囤积的一尺多高的水浪,在棉茬间汩汩作响,暗渠缺口处晃动着十多个手电筒光,人声杂乱,溃口流响,在寂夜里散播深远。沈秋楠清楚,对水利没有丝毫经验的石油工人,倾其全力也是无用。
就在沈秋楠窃窃心忧时,村那边传来紧密的锣鼓声,片刻,一队火把从村里奔来,夜空下的马嘶引起棉地里石油人极度恐慌。
“快撤!快,上车回去!”有人高声在叫,立即,水里的手电筒全都上了岸,直奔停在岸边车里。
车刚启动,擎着火把的马队就奔到棉地垄,新村长艾尔肯翻身下马,伸手探查察了水情,就急对身边的摔跤王阿凡提说:“你带五个人到吐曼河堵住暗渠闸口,要快!”
艾尔肯又吩咐猎手托呼提:“你带几个人把棉地埂扒开几个缺口,尽量把水排干尽,其余人跟我追那几辆车。”
三队人马分头而去,暗里的沈秋楠,也悄悄跟随在艾尔肯的马队后。黑夜里,推土机和三辆越野车加足马力向前逃蹿,艾尔肯一挥火把,疾声喊:“我们从小路截住车队。不要让他们逃脱。”
车队和马队相逐狂奔,沈秋楠紧贴马背,小心随后,清凉的夜风在耳际掠过,似呼似啸。一匹快马突兀赶前,骑手没举火把,无法辨清面目。
出了棉地垄,抄小路快马追上车队,艾尔肯招呼十多个村民一字儿排开,堵住车道,但越野车护着推土机,照旧一堵墙扑过来,全然无顾人马路障。
“朗斯给!又是石油鬼子!”艾尔肯怒骂,虽有强烈的车灯光扎眼,但他依然辨别得出地质上的车,“兄弟们,石油鬼子糟蹋了咱们的棉地,不要放走他们。”
马背上的村民都愤怒抽刀,弯刀在车灯下熠熠闪光。车在马首前陡停,车窗钻出几个脑袋,沈秋楠一眼认出张天。张天瞟着阻挡他们的村民,已然慌乱:“毁坏你们的棉地,我们并非存心,找油既为国家,又可提高你们的生活水平,双赢之举,干嘛要动刀动枪?”
“找油不能光明正大?为啥在黑夜偷偷摸摸!”艾尔肯愤懑难平。
………………………………
第六十五章 解救
() “不要发火,巴朗!我们半夜施工,就是不想与你们发生冲突。毁了你们多少棉花,我们赔多少。”
“咋赔?从来就不主动与我们协商,谁能信你!就拿今夜来说,损坏暗渠,泡毁棉地,不想法修好就溜,如此卑劣,谁能再忍!”
“暗渠遭毁实是无意,再说,我们也抢修了半天,修不好,我们也没办法!”
“村长,别跟他们啰嗦,弄趴下他们!”
“对,今晚新帐老帐一块与石油鬼子算!”
“呯”地一声脆响,张天朝天放了一枪,枪声震惊了所有人。艾尔肯这边的村民刹时死寂下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沈秋楠清楚,枪是张天从炸药库房jing卫那里借来的。张天得意地晃着手中‘四五式’家伙,“别乱动,我这枪子没长眼睛,”他又指着艾尔肯:“巴郎,让个道,让我们车过去,你那马碰不过我这车。”
“让道容易,你们毁了棉地该咋办?”
“赔就是啦!”
“咋样赔法?”
“今天没空谈,下次!”
“不行‘‘‘不行‘‘‘‘‘‘”穆斯林村民又高声抗议。
“对不起!”艾尔肯说,“我答应,只怕我这些兄弟们不答应。”
“那我们就冲过去!”张天勃然大怒。“弄出人命我可不负责。”
“你有那个毬胆就压过来!”艾尔肯毫不示弱。“兄弟们,排整齐些,我看谁敢轧咱们!”
黑暗中,一个没举火把的骑手挤到艾尔肯身后,她就是刚才从沈秋楠身边一纵而过的那位骑手,她身着艳丽的民族服装,脑后垂着数根小辫,一副秀巧玲珑的模样。
那不是古兰吗!沈秋楠的心砰砰乱跳,不能自持,数月不见,她还是那般楚楚动人,活sè生香。沈秋楠百感交集,胸汇万言,却难趋步上前向她倾诉一句,昔ri他们一起逐马,一起郊游,一起识字的情景历历在目,伸手可及的她,如今,咫尺天涯‘‘‘‘‘
火光下,艾尔肯扶着古兰的肩,轻声问:“到处漆黑,你咋也跟来?”
“我来看看,怕你们出事。艾尔肯,放他们走!有事等天亮再说,不要斗气!”古兰委婉相劝。
“事没弄清楚,就放他们走,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不能就此罢休!”七八个村民鼓噪高呼。
“倒底让是不让,我数到三!”张天怒怨乍起,他发动车,轰大油门。
一字排开的穆斯林村民挽袖挺胸,毫不畏缩,没人相信对方有胆撞马而过。
数三刚过,车真的像离弦之箭飞来,来不及闪躲的马队瞬间乱作一团,车尾一扫而过,车箱挂钩带翻一人,落叶残卷般被轻轻掳走。
“不好,艾尔肯被挂住了,快追!”惊惧之后的村民忙驱马而追。“停车,停车,有人被挂上了!”
然而,往前狂奔的车不但没减速,反而愈跑愈欢,艾尔肯的身影渐渐淹没在尘海,徒留一队人马在后悲怆呼号。追不上车,漆黑之夜,艾尔肯无疑将被活活拖死。就在这时,一匹更快的白马冲过马队,倏尔钻进前面尘埃里。
沈秋楠是在极度惆怅之中突想起要去救艾尔肯,虽无把握,为了古兰,他愿去冒这个险。
尘霭里,时隐时现的艾尔肯没一丝声息,他的外套牢挂在车尾,两脚拖地,像只弹跳的皮球。车上下颠狂着,沈秋楠无法接近艾尔肯。他知道,就算触摸到艾尔肯,他也无法将艾尔肯从挂钩上提下来。数百米过后,约是车尾灯上的泥巴颠落,尾灯顿时明亮许多,待能看清艾尔肯衣服的挂钩处。沈秋楠立马想到弓箭,躬身便取,抽出长箭,张弦对准挂钩处,奋力一shè。
长箭洞穿衣服那一瞬,艾尔肯就扑腾而落,坠地滚出老远,随即,赶上来的村民蜂拥围救。艾尔肯身如尘球,面露死灰,不谙人事。沈秋楠远远观立,吐着尘土,心中暗自为自己那神奇一箭而快慰。
村民们抬着不省人事的艾尔肯匆匆回返,黑暗中,沈秋楠忽然发现有匹马慢慢朝自己踱步走来,马背上仟娇玲珑的骑手,他一眼就明。
“你是哪个村的---------”古兰远远地问。
沈秋楠没回头,也不想应答,他心思,只要自己不开口,凭自己夜幕里怪异的外表,古兰断不易认出自己。
“谢谢你救了我们村长!留个姓---------”
“‘‘‘‘‘‘‘‘”
古兰忐惑片刻,打量着沈秋楠,稍许,她奄忽下马,拍了下马头:“过去!”那马果然乖顺,兀自徜到沈秋楠身边,舐起沈秋楠的衣角来。
是安迪!沈秋楠顿悟,数月不见,自己的身形气味,它依旧记得。
又见面了,老友!沈秋楠刚想伸手去抚理安迪的髻鬃,转念怕古兰认出自己,忙缩回手。
“秋楠,真的是你!”古兰切切婉音,如鹿撞胸,似凤鸣幽,令沈秋楠心神交集,呆若无骨。
………………………………
第六十六章 心伤
() 微步趋前,黑夜四目相视,相顾却无言。良久,古兰沙哑低问:“回来------为何不找我?”
“才从大漠出来----------”
“回来就好-------”古兰落泪浅笑,“咋就你一个?黑头和朱乐呢?”
“他俩都好,暂且留在大漠,不能脱身,稍后慢慢告诉你!”沈秋楠眉宇一扫多ri郁积,轻叹,“这段ri子,你过得还好!”
“你遁消大漠,连一匹马都为之牵肠,人又哪堪--------”
不忍古兰伤感,沈秋楠敞亮心扉,意yu言笑:“‘为伊消得人憔悴’,此句莫非安迪也懂得,瞧它这段时间瘦的--------”
“美的你!”古兰破涕展笑,“它刚做了妈妈,不瘦才怪!”
“呵!这样啊,安迪可真幸福!”沈秋楠抚摸着安迪的头鬃,附耳轻说,“恭喜啊,安迪!”
“好一匹纯正野马!”古兰打量着数米外的白马,啧啧惊叹,“灵秀动人,马中至宝!”
“别看它是野马,放纵不羁,却很通人xing!”
“从刚才它风驰电掣般神速救人,我一眼便知。方圆百里,无此良驹。”
“的确!”沈秋楠点头称是,转念,他问,“小安迪呢?它出生有多久了?”
“一个多月,”古兰说:“小安迪身体还弱,不能经常跟出。”
两人又一阵缄默,夜风微寒,空阔星稠,鸣虫杂唱争相跃于耳际,纷扰各自萦怀之心。打开心事,沈秋楠说:“今天是你和艾尔肯的定亲之ri,回去看看艾尔肯的伤!”
“好!”古兰轻声应诺,郁郁上马时,侧深深叹了口气,已然心乱,“其实,我和艾尔肯合不来,阿爸同巴格阿訇是至交,父母之命,甚是难违。秋楠,你觉得艾尔肯咋样?”
“嗯‘‘‘他豪爽,开朗,有才华,有魄力!”
“那,缺点呢?”
“缺点?我觉得没有。”
“这么说,你也并不了解他。”
黑夜,两人驱马并行,近可捕捉对方的眼神。很长一段路,两人都琐事乱怀,似有千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当村头的灯光若隐若现时,古兰犹带苦楚笑道:“秋楠,数月不见,被风沙磨砺之后,越来越像个男子汉啦!”
“成熟些,芸芸大千,谁能拒过耳入眼之尘事。只不过,多了些担待,多了些牵挂罢了。”
“听说,你有个哥哥在地质队?”
“你咋知道?”
“艾尔肯讲的,他到地质队找过你们几次,说你亲哥哥就是那里的头儿。”
“此事不假,年初我来xin jiāng,就是准备投他。下车时,改变了主意。不巧的是,那次偷油,落在了他手里,这也是我们兄弟十七年来第一次见面,滑稽得很,两人根本不相识。”
“你们之间,就那么生分,沟通不来?”
“是,谈不上沟通。虽是一条肠下来的亲兄弟,几乎隔着辈儿。”
“传言,他最近出去找你,一直未归队!”
“他谁呀,他一直在戈壁沙漠摸爬滚打,四脚蛇一样!”
“可村里有人嫌疑,你与地质队有串通,为他们的耳目。”
“村民的担忧可以理解,守护田园,享受安宁,不为外族所滋扰,世之常情。”
“别在意,那只是少数人。”
刚进村,一位村民告之,艾尔肯正在买买提家疗伤,于是,两人便匆忙前往。
在买卖提家,艾尔肯已苏醒多时,好在,除了数处皮外伤,身体并无大碍。艾尔肯平躺床头,阿依娜丽边喂他蛋汤,边追忆刚才惊魂一刻,啧啧夸他命大。两人一见容貌不整的沈秋楠,愣怔后,转而露出惊喜之sè:“是秋楠,你终于回来了!”艾尔肯挣扎yu起,沈秋楠上前一把扶住,关切道:“不要紧?”
“小伤,休息几天就行!”
“那就好,
阿依娜丽进屋给沈秋楠端上一碗粗茶:“你们这一去,就是数月,我这做嫂嫂的,整ri里,都心惊肉跳的。”
“这几个月,多亏嫂子在家张罗羊皮‘‘‘‘‘‘”
“唉!这不都是小事嘛,倒是你们,一定路途艰险困苦!”
“的确,绝境重重,不可预知。况且,他们几个还身陷大漠,返途漫漫---------”
“那可是死亡之海啊‘‘‘‘”艾尔肯呻吟着。
“能从死亡之海回来,真是不简单啊!”艾尔肯语音刚落,一位壮小伙自外走进,原来是猎手托呼提,他一脸的不屑,“沈秋楠,你在哄三岁小孩呀,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你们外地人随便进随便出的?我祖祖辈辈,世代狩猎,视戈壁荒漠为走丸,唯独,塔克拉玛干是禁地。方圆谁人不知,那片大漠,足足吞噬了我十三位先辈!”
“我所言是实,没有命丧塔克拉玛干,必是上苍佑我。”
“谁会相信,谁又能证明你。各位,你们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失踪几个月,唯独在今晚,石油鬼子突击施工时出现。我们这里的生活习俗,地理位置,他都了然在胸,他若不是探哨,谁敢来此。”
“我为啥要帮他们?”
“为啥?因为那队上的头头是你哥!”
“--------------”
“托呼提!”艾尔肯忍着伤痛厉叱。“休要无理,秋楠是咱们的朋友,他为乡亲们做了不少好事,怎可猜忌于他!”
“要感谢他不成?毬!你到棉地看看,淹了多少,今年的收成至少要打对折。那暗渠,再次溃缺可能xing很大,大伙今晚必须通宵值守,这都是那石油鬼子害的。再者,你咋肯定他不是探哨,他跟别人可是亲兄弟哎,不行,我们得赶他走!”
“住嘴!”艾尔肯右掌一击餐桌,碗里的蛋汤溅出大片。
………………………………
第六十七章长夜
() 第六十七章
“艾尔肯,你作为村长,如此袒护一外人,村里若再出差错,责任你一人承担。”
托呼提负气而去,艾尔肯也因怒而愤,呛得干咳不止。沈秋楠忙趋前抚慰:“实在撑不住,就得去医院。”
“不用-------不用,自个儿身子,自己清楚。秋楠,今晚要不是你,我恐怕--------”
“是真主眷顾你!”
“古兰。”艾尔肯拉过古兰的手,一脸歉意,“很对不住,今ri的订亲仪式虽有开始,却没了结尾,另择他ri举行,好吗?”
古兰轻轻点头:“好好养伤,别想太多--------再说,我们都这么年青‘‘‘‘‘‘‘”
“阿依娜丽嫂,让你cāo了那么多的心,媒娘却没当成‘‘‘‘‘‘‘‘‘”
“傻兄弟,改天不就成了!”阿依娜丽轻拍艾尔肯的肩。
“阿依娜丽嫂,帮我取一下---------”艾尔肯指着墙上斜挂着的冬不拉。
“我来拿,只是你伤未愈,不要勉强啊。”阿依娜丽取下冬不拉,交给艾尔肯,“当了村长,剧团里学到的吹拉弹唱生疏些了?”
“嗯!”艾尔肯调着弦音,“音律能聊人以宽慰,平愈伤痛。古兰,阿依娜丽嫂,秋楠,你们都去休息!我自个练习一会儿。”
约是凌晨好几点了,空气格外清凉。阿依娜丽哄着托雷托执已进入梦乡,只有东屋的艾尔肯依旧弹凑着古朴的边塞乐曲。沈秋楠和古兰在院内跺着小步,都不时看看脚尖,又抬头看看头顶的深穹。
“孩子们咋没上学?”
“假期未结束。”
“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有啥办法,孩子们没功夫学汉字,你教的,他们都快忘光了。”
“村里有没有建新校舍的打算?”
“有是有,可没资金,不过,我倒有个办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讲来听听!”
“暂且保密,不过,还得要你帮忙!”
“我尽力而为。”
“谈谈你自己,这次回来,一身的谜,不让我分享一下?”
“这次虽经历困惫,可倒也收获了不少。”
“包括你那jing妙的箭法!”
“这只是其一,被环境逼出来的。”
“没觉得?刚才托呼提那样对你,他实是在嫉妒你的箭法。”
“真无此必要。”沈秋楠遥望大漠,蹙眉轻叹,“与沉浮于漠海的伙伴们相比,他等还有‘嫉妒’之奢想--------这次,飘然世外的除了我们三个,还有我哥的女儿嫒嫒,以及赵蝶。赵蝶十九岁,与朱乐早就熟络,是个极其散漫、豪爽仗义的女孩子‘‘‘‘”
“她漂亮!”
“嗯!西域飘蓬,楚楚动人。”
“你------你喜欢她?”
“患难之交,已然兄妹!”
接着,沈秋楠把这次在地质队、森林、沙漠的遭遇娓娓细叙了一遍,古兰自始至终认真听诉,未了,不胜感慨:“天无绝人之路啊!真难以置信,秋楠,我曾教你熟悉了很多西部人文地理,那因为我是土著,现在反过来,你可以做我的老师了。”
“别笑我了,若不是你教了我很多野外生存方法,此刻,我恐怕已魂消大漠了。再说,胡木老爹交给我的任务还未完成,前路崎岖又艰险,我岂敢淡定,岂敢从容。”
“那封信交给我,我一个表叔明天回乌市,我请他代以转交社科院冯保真手上,你不用担心!”
“那最好不过了。”沈秋楠赶忙从包里翻出胡木老爹笔信,“在此信中,胡木老爹有要事相托,真希望他的心愿得以了尝!”
“你打算何时动身?”古兰接过书信问道,“胡木老爹所讲的那三种药,不一定哪座雪山都有。”
“明天就走,时间紧迫。”
“明天?”古兰微微吃惊,“来得及吗?许多东西都没准备,雪山天寒地冻,你孤身一人‘‘‘‘‘‘”
“跟时间赛跑,没办法,再说,需要带的物品,在路上就可以准备!”
“这我可以帮你,你不用担心。”古兰抬头观望着夜空,舒眉轻说:“明天是个好天气,早点休息,一大早还要赶路。”
“嗯‘‘‘‘‘”沈秋楠应着,看了眼东屋窗户,“他们都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艾尔肯的伤不碍事,不用替他担心。”
“那我回家了!”
“嗯,我送你过河‘‘‘‘‘‘‘‘”
………………………………
第六十八章。伴行
() 清晨,天刚泛亮,沈秋楠便悄悄起床。另一头的艾尔肯还在呼呼沉睡,他呼吸平和,昨晚的惊险在他身上褪去,寻不着任何痕迹。沈秋楠换上以前的旧衣,带上棉袄,捎上火柴,在一张纸上,匆匆留下几句话,算是作为不辞而别的原由。
院内,沈秋楠打点好行装,背上弓箭,牵着白马刚走出院门,迎面就撞上笑盈盈的古兰。古兰一身牛仔装,亮发覆肩,粉嫩灵秀的脸上洋溢着青chun的光艳。她一指安迪背上的两个布包:“路上的吃、住、穿都在这,欢不欢迎?”
“你也想去?”沈秋楠满面惊愕。
“当然,黑头他们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岂能袖手旁观。”
“雪山之路险患无穷,凶多吉少,稍有闪失,,我咋向你阿爸阿妈交代。再说,小安迪咋办,它没了妈妈?”
“嗨!我都安排好了,小安迪没事,上路!”古兰不由分说,她跨上马,哼着小曲一路向西逸去。
中午,在阿克陶县的一个小镇,沈秋楠和古兰稍作休息,饭后又驱马赶路。
“我说,古兰,上午我们走了两百多公里路!”
“当然有。”
“到目的地有多远?”
“快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赶到!”
“你刚才说那雪山叫啥名?我又记不住了。”
“公格尔山。”
“公――格――尔――你能肯定那雪山有这三种药?”
“应该有!昨晚回家后,我向阿爸问起这几味药的产地,他当时很惊讶,不过,他还是告诉我,此药在公格尔雪山能采撷到。”
“你阿爸知道这三种药?”沈秋楠难以置信,“胡木老爹做了这多年的学问,这三种药匹配的药理,他也是最近在一个古文献中解读到的。”
“我阿爸是一个jing通古西域文化的人。想必这三种药他偶尔知道或听到的,但也不排除他有此方面研究。”
“哦!你这个阿爸,平ri里不苟言笑,实是神秘莫测。就拿昨晚来,他不在家陪亲友,却在清真寺与巴格阿訇一起举行一种受托仪式。”
“你说昨晚我阿爸去了清真寺?”古兰驻马回头,不堪困惑,“怪不得阿妈找他不得,何事如此重要,非得在清真寺郑重其事。”
“昨晚,我去清真寺报水jing时,不料,寺门紧锁。以为没人在,我爬到邦克楼,刚要敲钟时,突然发现你阿爸与巴格阿訇在寺院内,念清真言时,你阿爸将一个珍贵木盒交给巴格阿訇,让此木盒在寺里沐浴一周,并嘱咐他要妥善保管。”
“我阿爸的确是个神秘兮兮的人,就拿我们家后院的那间屋子来说,长这么大,我还不知那屋里是啥样子。有几次,听到阿爸在那里面教塔西讲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后来我问塔西,他却不讲。”
“这可能是你阿爸私相独传的秘密,只传男不传女,不然,你阿妈咋也不能进去。”沈秋楠推测,“我猜想,放置在清真寺里的木盒,定出自你们家后院的秘室,两者不无关联。”
“经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我阿爸最近举止怪异离奇,患得患失不说,有时还百结愁肠,闭门塞聪。他辞掉村长一职,专心在家做他想做的事,其意义对他来讲,不言而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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