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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湖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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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个丫头出大漠不易,嫒嫒又有身孕,虽有白马和安迪,但有你在我更放心。秋楠要留下来帮我整理典籍,因为他看得懂一些古西域文字。”
“‘‘‘‘‘‘好吧,我一定照顾好嫒嫒!”憋屈着,朱乐闪着发亮的眼波,颇不情愿。
“别难受啦,又不是生死离别!”挠着朱乐后脑勺,沈秋楠笑道,“你就放心一路照顾好他们仨,这里的事,交给我。”
盯着沈秋楠无比坚定的眼神,朱乐足足呆愣了数秒,他似乎读懂了甚么,不安道:“秋楠,“你想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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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复仇
是灵犀相通,还是感怀若同,朱乐那般容易猜透自己心事,不便说,也不能说,就那么若无其事笑笑,沈秋楠道:“你别神经兮兮呐‘‘‘‘‘‘‘”
朱乐无语,搭着沈秋楠的手,轻摇几下,走开后,撂下一句:“困了,睡吧!”
是该睡了,沈秋楠顿觉疲惫袭来,挖夯土确实辛苦,腰酸腿痛不说,还折磨人的耐心与意志。好在一条生路已打通,所有付出都值。带深深不舍,沈秋楠轻步来到古兰熟睡的墓室,倚在门旁,双目投去一瞬,一丝柔情顷刻在心中盈盈而开。
三个风华正茂的丫头,让无敌的青春在此休眠,不见云天,不闻风雨,质朴一如裹包在她们睡身上的古绢,被岁月遗忘‘‘‘‘‘‘‘
伤感渐起,沈秋楠眼眶泛出潮润,泪光粼粼中,他牵动脚步,缓缓走进墓室,看看平躺微息的媛媛,瞅瞅侧卧熟睡的赵蝶,最后他在古兰身旁轻轻坐下。
室光朦胧,淡淡洒在古兰那清丽的脸上,勾勒出极致柔媚的轮廓。她双睑微合,长睫上卷,细眉淡黛,红唇轻启,娇好的容颜活色生香般、令沈秋楠倾心陶醉。
一丝儿短发覆在她玲珑高挺的鼻梁上,气息里,在微微颤抖。沈秋楠露出甜甜笑意,知道她毛茸茸里迟早要醒,便伸手轻轻捉拿那丝儿发。才移及耳畔,古兰的长睫就闪动一下,她脸未动,眼睑却在打开,就那么一条缝儿,投一抹眼波出来,一动不动全洒在沈秋楠的脸上。
睡美人醒了,却未全醒,沈秋楠不出声,只能歉意地笑。
又合上眼,古兰嘴角扬起蜜意,一双纤手却柔弱无骨地扬起来,懒洋洋停在空中,等待沈秋楠送上厚实的臂膀‘‘‘‘‘‘‘‘
就这么紧紧相拥,彼此陶醉在对方的怀抱,不用任何语言,也不需一丝眼神。
几分钟,古兰似乎睡着了。
沈秋楠贴在她耳际,蚊声般嘶呼:“睡------觉------啊------”
没回应,连眼皮也不动一下。古兰被轻轻放下,沈秋楠还未起身,古兰一只手竟缓缓抬起,半握的手里弯出纤纤食指,再慢慢落在额头‘‘‘‘‘‘‘
鬼丫头,在令自己睡前告别呐!
沈秋楠在笑,刚要俯身吻上她额头,古兰的食指又慢慢滑落在粉唇上。
轻轻一吻,蜜意绵绵的心海就被涨满,世间最美好的摇篮曲便无尽荡漾开来‘‘‘‘‘‘‘‘‘
清早,沈秋楠一觉醒来,身边不见了朱乐,其他人都在睡眠中,这家伙干嘛去了?想起昨夜独自筹谋许久的事,就顾不得其它,于是,抱了一大卷长丝绸奔去南边墓道。
挑了一张铁弓,再寻地上的三支铜箭时,竟不见了。沈秋楠纳闷之际,看见南墓道洞口有一堆黑色绸绢,跑过去一看,一端固定在墓道口的绸带已垂落至十多米悬崖下。
“一定是朱乐,这个鬼家伙。不打声招呼就跑出去,憋闷坏了不是?”
来不及欣赏脚下水雾连连的森林和罗布淖尔,沈秋楠背好铁弓,顺着绸带溜下悬崖。森林雾气迷蒙,荆棘丛生,鸟虫杂鸣,一时难以辨出涉足方向。沈秋楠采下一堆荆棘枝,削了十多支利箭,捆绑在腰,然后沿着朱乐压过的足迹往前摸去。
走出荆棘丛,朱乐的足迹消失不见。往左,可以去湖边采扎苇排,时间无需很多,两个小时而已。沈秋楠视而不见,不假思索向右边的小坡攀去。
他要等两个人,单佛和达旺,这个世间他最憎恶最不可饶恕的两个人,要用复仇之箭洞穿他们首级。
悄然来到广场巨石旁的一片森林里,沈秋楠深藏起来。他知道,每天中午,单佛和达旺都要来这里做礼拜。巨石后的山坡上,到处有喀巴兵在巡防,他知道,那是值守墓藏北门的兵,彻夜不眠的他们疲惫异常,以至沈秋楠可以一溜儿小跑,轻易地钻进他们眼皮底下。
沈秋楠选择了一个居高临下、极易下手的地方蹲下。取下背上的铁弓,套上荆棘箭,用力拉了又拉,劲道十足,他很满意。
他知道,二百米内,任何动物都逃不出他至命的一箭。而单佛与达旺做礼拜的地方最多不外乎一百五十步,如此近的距离,无论如何也要他们丧命于手中的利箭之下。
沈秋楠从十多支荆棘箭中挑出两支最直最粗壮的,他掏出英吉沙刀修削着箭头,直到完美无缺为止。
一切如他所料,中午十时,单佛和达旺乘抬轿上了广场。喀巴士兵分两排在广场外围,单佛的心腹臣仆远随其后,仪式即将开始。单佛率先走向巨石前场央,坐靠在虎皮帐下,其子达旺持剑尾随,等候经师的第一声诵礼。
礼拜时的祈祷为最易下手的时刻。
沈秋楠热血沸腾,他迅速提弓搭箭,大力拉开铁弓的同时,一双眼去紧盯单佛和达旺的脖子。他在寻找,寻找他们脖子上那块微微跳动的脉络。他清楚,自己松弦的刹那,飞出的利箭绝对能穿过那根血管,而不会偏向气管。
瞬间就要让他们父子血流饴尽,一命归西。
“单佛、达旺!”沈秋楠狠狠念叨,“你们拿命来‘‘‘‘黑头,哥为你报仇啦‘‘‘‘‘”
“嚓!”一支利箭飞出,射中了正在默默祷告的单佛肩膀。
但那不是沈秋楠的箭。
单佛一声惨叫,仰后便倒。达旺惊恐万状,上前一把抱住父亲,厉声保护。
周围的臣仆与士兵旋即围拢,突如其来的意外扰乱了沈秋楠的如意算盘,失了方寸,他迅速收回箭,目光依然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是谁在这里乱放一箭?”沈秋楠咬牙愤恨,惋惜不已。
迷惑失落之际,然听达旺大叫:“前面树上,抓住他!”
“树上?”沈秋楠抬头一瞧,三百米远的一棵大树上,一人灵猿般迅速滑下来,他手中拎着一张弓,箭咬在嘴里,刚才射单佛的无疑是他了。
“原来是他坏了我的大事!”沈秋楠气咻难忍,再细细一瞧,不觉大惊,“啊,是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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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离别
“可‘‘‘‘‘图西格死了。”朱乐内疚而伤感,颇为无地自容。
“这‘‘‘‘‘我也知道,唉!好人啊,帮了我们无数,却没有好的归宿。”聊起图西格,胡木老爹不胜惋惜。
不知何时,得知图西格战亡,阿不都气咻咻跑来,揪住朱乐的衣领怒骂:“你个浑球,有点鸟本事,就去报仇?看你把图西格害的!”
朱乐无意违拗,硬挺挺任阿不都叱责。一旁,正与沈秋楠低语的古兰见状,遂上前拉开阿不都:“阿爸,人家又不是故意去害别人,没看到他心里悲伤不已啊?”
“谁要你多嘴,走开!”调转矛头,阿不都对女儿又是一通斥责,直到古兰落泪不语方止。
此情此景,沈秋楠甚觉无奈,他清楚,古兰与父亲不可调和的矛盾,皆源自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古兰对这段感情的执着与坚持,阿不都除了深感震怒,再别无它法。因而,面对父亲一些莫名的怒火,古兰唯一选择的只有隐忍。
沈秋楠记得古兰曾经说过,任何事情她都可以顺着父亲,唯独感情不可。
阿不都走后不久,与沈秋楠细细昵哝中,古兰很快弃了委屈烦忧,又盈盈展笑了。
不知是思恋起黑头,还是为除掉单佛复仇成功而欣慰,嫒嫒竟在一旁暗自垂泪,虽有赵蝶不停地开导劝解,仍难平复她的情绪。
“你可是两个人啊,别哭坏了身子。”挑拣着墓室里的藏籍,胡木老爹放下手中的活,“明日大早送你们出岛,我今天特地看了一下罗布淖尔的环流带,湖水在轻微逆转,我担心它很快就要蓄势爆发。”
“那你们咋办?”擦干泪,媛媛忧心上脸。
“我们无妨,在环流带爆发前,自会想办法离开湖岛。”掏出虎骨,胡木老爹把它放在朱乐手中,郑重相托,“保管好它,由白马引路,猎鹰为你们捕食,一路会很平安。”
“放心吧,胡木老爹,我会照顾好她们!”双手接过虎骨,朱乐紧紧揣在怀里。
此次暂别,再见面恐怕要些时日,直到夜深,所有人都入梦成眠,古兰与沈秋楠依然相偎细语,不舍天明。
“早点回呀,别让我等太久!”
“要是我不回来呢?”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这一年你只教了半学期,明春,咱们一起把今冬的学业给孩子们补回来,再盖个漂漂亮亮的学校!”
“我等你回来‘‘‘一起做孩子王‘‘‘‘‘‘”
“我会回来的‘‘‘‘‘‘”
‘‘‘‘‘‘‘‘‘‘‘
翌日,天刚蒙亮,沈秋楠和朱乐便攀下悬崖,巴格和阿不都则在崖洞上放吊篮,先后垂放下古兰、赵蝶和嫒嫒。胡木老爹顺着绢带攀下后,一行六人来到湖边,沈秋楠、朱乐放好苇排,又搬上一些食物、毡包和衣物。
离别之际,愁绪又起,胡木老爹叹笑:“仨丫头,回家长路,爷爷不能陪你们。漠途迢迢,照顾好自己‘‘‘‘‘‘‘‘媛媛更甚啊!你只管修养身体,稍后我便去信与你爸讲明‘‘‘‘‘‘”
“嗯‘‘‘爷爷您自己要保重,早日一起跟秋楠叔回来‘‘‘‘‘‘‘”含着热泪,媛媛点头不已。
赵蝶边应着,边摇手上了苇排。看得出,对于归途,她最为迫切。不为别的,只因漂泊的心在外太久,而今,一个可休憩的港湾就在不远等着自己,是该靠岸了。
媛媛、朱乐先后登上苇排,古兰滞后,一步一回头,眼眸里,千缕离情,顿化满腹惆怅,末了,抬望眼在雾气缭绕的岛崖上‘‘‘‘‘‘‘
“古兰,我会照顾你阿爸!”沈秋楠挥挥手,“在家等我们‘‘‘‘‘‘”
古兰无语,就那么痴痴望着岸边的沈秋楠,不让一句话从她紧合的粉唇里迸出。是啊,雪山之誓,相约白头,方长久日,执手有期,想说的心里话就留着吧‘‘‘‘‘‘‘
“朱乐,上路啊,白马和安迪在湖岸那边等你们呢!”胡木老爹提醒。
点点头,朱乐单膝跪排,眼望湖岛,含泪而别:“黑头,兄弟走了,你安静地睡吧‘‘‘‘‘‘”
接过胡木老爹手中的长槁,朱乐轻轻一点,芦苇排便拖着尾波,载着四人慢慢驶离岛岸。岸边的胡木老爹和沈秋楠,摇着手,目送他们身影消失在水天一色。
当天下午,猎鹰送来沈秋云的第二封信。
胡木老爹:
近期队里工作甚佳,成绩喜人,队员士气高涨,但付出的劳动与汗水也为历年之最。我本人虽病倒两次,但有如萍相助,才一直未脱离一线。考古工作最近有何结果?需要帮助与否?我已经申请报告,明年到罗布淖尔搞油气开发,提议还未落实,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另外,黑头与嫒嫒之事我本已默许,但近日,黑头涉及一桩人命案已查到本单位,依我考虑,还是回来自首,这是做人的本质,婚姻大事还是依他俩自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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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箭毙
为了抢在环流带爆发前,多运送些古西域文书典籍出岛,数天来,胡木老爹领着沈秋楠赶扎芦苇排,傍晚后悄悄放排入湖。
昼伏夜作,月出星稠后,在墓道南门悬崖,用绸绢绕藤架起长长索道,斜滑至湖边。胡木老爹在崖上一扽铃,湖边的沈秋楠就做好准备,二分钟后,一箱古籍便从崖上滑翔而来,解下后,沈秋楠将它驮运到湖面苇排上。待一苇排装上十多箱,他就撑排到环流带外,把成箱古籍卸装到其它苇排上,而后,乘空苇排返回湖岛。
然十日之久,三十多间墓室的典藏运出不到六分之一,如此下去,不知何时才结束。而绕岛环流带的流速在加剧,虽然没有爆发的迹象,但离那一天已为时不远了。
“秋楠,有件事我较担心!”连续多日辛劳,年事已高的胡木老爹疲惫尽显,可与时间赛跑,一刻也不得容缓。
“担心啥?”
“环流带一旦爆发,整个湖面将波浪涛天。我担心,抛锚在湖面几十只芦苇排会不会散架,特别是成箱的典籍,会不会倾覆入湖‘‘‘‘‘‘‘‘”
“我都用绸绢将那木箱已固定在排上,一般的浪奈何不了!”
“希望如此!”胡木老爹蹙紧白眉,并未释然,稍后,反而叹息着,悠悠道出不祥预感,“这几天,岛上的火山口有白烟缭绕,弥漫浓烈的硫磺气,如果湖岛火山进入活跃期,一旦爆发,整个湖岛恐将不存‘‘‘‘‘‘”
“希望它不要在近期爆发‘‘‘‘‘‘‘‘”
“很难说,陆地上的火山呈此状态,近期内爆发的可能性不大。可这是个湖岛,地底下结构独特,哪一天爆发很难断定。”
午后,阿不都偷偷上崖告诉沈秋楠
“达旺即要围剿喀塞人的藏身窝点,你去吗?”
“在哪儿?我一直在等他出巢!”沈秋楠咬牙切齿,愤恨无比。
“我带你去!”
“好!”不加思索,沈秋楠赶忙背气铁弓,捎上一把铜箭。
下得墓崖,随着阿不都,两人穿丛越岭向喀塞人隐居地奔去。
由于提前探得消息,劫后余身的喀塞族在转移了妇孺后,所有的喀塞男子都武装起来,埋伏在一段喀巴兵必经的谷坡林里,静待达旺的军队入瓮成鳖。
一见阿不都和沈秋楠,喀塞人都热情地围上来。喀塞兵头头将指挥剑递往阿不都手里,虔诚说道:“我们喀塞人愿听您指挥,请下命令!”
“好!”接过剑,阿不都擎臂挥喊,“我们志在消灭达旺及他的残暴政权,还一个和平安宁的湖岛家园!”
“消灭达旺!”
“还我家园!”
人群激昂,皆振臂高呼。
“各就各位,准备战斗!”阿不都指挥若定,一一布置好岗位,“听我命令行事。”
除了刀矛,喀塞人在坡顶加摆上滚石、滚木,而后,静等那震撼一击。
约一时辰,达旺领两百多士兵,出现在峡谷东头。面对齐人深的灌木,达旺竟踌躇不前,令兵卒停下来。
“小小年纪,狐狸般狡猾!”见此景,阿不都暗骂不休,“他极是怕中了埋伏。”
“糟了!后面的喀巴兵似乎后撤。”沈秋楠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们莫不是选择另一条远道,那条路很宽!”
“快要进网的鱼,决不能让它溜掉,我去引他们进来!”说完,沈秋楠提起弓箭,一溜儿猫腰小跑,下了山坡。
“小心!”耳畔风声嘶鸣,阿不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秋楠却难回头。
在谷底杂木里一阵狂奔,很快追上了回撤的达旺。沈秋楠往道央一立,单手叉腰,点着达旺脑壳叫阵。
“哎!达旺,别人都说你是神箭手,我看并不见得吧!”
达旺回头,一看是沈秋楠,即讶然失色:“你还没死‘‘‘‘‘‘‘你是咋出来的?”
“你爷爷我的命长着呢!”沈秋楠仰天大笑。
“手下败将,竟口出狂言,看我怎样收拾你!”
“来呀,你爷爷不怕!”
激将有效,沈秋楠撒腿回跑,达旺带着兵卒紧追不放。
见达旺和士兵都进入埋伏圈,沈秋楠旋即而停,转身冲达旺说道:“不用你追我赶了,别人说你箭法如神,有胆来比比?”
达旺轻蔑一瞥,不屑道:“你配跟我比箭?”
“不试又怎分高下。”
“你说,咋个比法。”
“我们画地为牢,你先射我三箭,我再还你三箭,谁出了圈就为败!”
“好!”达旺爽快无比,心笑道,这不是个傻瓜吗。毙了他,哪要得三箭,一箭即可。
各自画个小圈,两人同时站了进去。达旺狞笑道:“我先射了,你说的,出圈为输。”
“请便!”
达旺从腰间抽出三支箭,搭两只上弦,一支咬在嘴上。慢慢拉满弦,达旺瞄准百步开外的沈秋楠足足几分钟,而后一声断喝,两支利箭分别奔袭沈秋楠的头部和颈部。
沈秋楠早有防备,知道达旺必直取命门,遂一个翻身后仰,轻巧地躲过上面两只箭。当钩头再看时,达旺的第三支利箭已朝他下腹奔来。沈秋楠急身一跃,箭簇擦着他的背部飞射过去,直插入对面一棵古树,足有半尺多深。
“你‘‘‘‘‘‘”达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很少人能躲过我一箭,你却接连躲过三箭,算你有种!”
“说话算数!我想,你该不会在手下面前食言吧。”沈秋楠气喘吁吁,故作高声,令达旺骑虎难下。
“‘‘‘‘‘‘‘我说话当然算数。你身子灵巧,能躲过我三箭,可不见得你箭技精过于我!”
沈秋楠没搭话,他抽出三支箭铜箭,同时搭箭上弦。作为一个箭手,他知道三支箭用力齐射,百步开外就会失速,力道不够。
但他还是要三箭齐发,只不过,他选择最上面的一支箭为死亡之箭,其它两支箭为诱饵,去障眼罢了。
“黑头,你安息吧,哥在这里为你报仇啦!”沈秋楠言毕箭发,三支利箭一齐飞出,其中两只箭在半空相撞,噌声而落之时,另支利箭闪电般飞钻进达旺额头,拖带着血浆的尾翼灌穿出来插在地上,象一面鲜艳的旗帜‘‘‘‘‘‘‘
-----------------------本书即将尾声,三章后,悬疑结尾,回味无穷,感谢一路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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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极光
所有的喀巴人都惊呆了,换者,是看呆了。望着自己的首领崩墙一般垮塌下去,竟无一人上前扶助。厌倦了战争的他们唯有麻木,唯有接受,若同人择一世,草择一秋。所以,连首领的死也一样,他们选择了静默,选择了必然。
“冲啊!”
山坡上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百多名喀塞男子挥着大刀如悬瀑掩杀而来,顿令谷底的喀巴士兵乱作一团。群龙无首,喀巴兵未战即溃,抱头鼠窜者有,钻逃棘林者众,更多的则弃刀伏地投降。
早被仇恨压抑已久的喀塞男子哪里记得阿不都不得滥杀的命令,一个个挥刀斩瓜般宰杀起喀巴士兵,一阵凄厉的哀嚎中,峡谷顷刻被血色溅染‘‘‘‘‘‘‘
经过数天苦口婆心的劝解与疏导,一场复仇尽诛之战终被制止,千年来,对立的两部族似乎头次看到和平的曙光,胡木老爹、阿不都和沈秋楠皆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小岛象被一片安守的氛围笼罩。
“我始难相信他们会长久和平地相处下去!”每空余,阿不都总重复着这句话。
“一山难容二虎呗。”沈秋楠冷不丁的一句令阿不都不胜烦忧。
“不行,我不能对喀塞人听之任之,得把他们带出湖岛!”背手踱步,阿不都坐立难安,“要他们陡然离开安身立命之地很不易,人太多,一不小心就会将他们带入绝境。”
“还是先考虑让岛人们帮忙把墓室内的宝贝运出去吧。”巴格一箱箱搬运自己心仪的藏品,对阿不都忧思岛人的去路极不以为然,“李代桃僵,何苦!”
“跟他们讲好了,明天会有两百多岛人来帮忙,分别从南北两处往外搬运。”阿不都并不看巴格,他找了一种类似莫合烟的树叶,点燃开始抽。他很久没闻到莫合烟的味道了,“我走之前,要找出岛上所有大麻及其种子,把它消毁。”
“岛人都抽那东西?”
“抽得特别凶,一群不争气的东西!”阿不都对这群后裔失望而怨倦。
傍晚,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极光在湖岛上空出现了,往日漆黑的森林着了火一般。到处红彤彤,亮堂堂。夜空似散了一把粉,几根光柱投射下来,幽灵一般在满岛来回游移,归栖的鸟兽争相出巢,梦游一般东飞西蹿,为这粉红色的岛夜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怖。
“极光出现,不祥的预兆啊!”胡木老爹站在墓室外,眼望夜空,心感莫名。
“是啊,胡木老爹。往常,只闻极光的无限美境,却想不到,有雾的湖岛极光竟如此诡异。”望着夜林里披着红纱一样的飞鸟,沈秋楠说。
“我的考古生涯也该结束了‘‘‘‘‘‘‘”
“‘‘‘‘‘‘‘有那么多的古文典籍等着您去研究,结束颠沛,安心学海,也不失为一种生活啊!”
“你呢,秋楠,今后有何打算?”
“嗯,做个孩子王。把汉人的文化知识传给那些小巴郎子们,让他们从小了解自己的祖国,珍惜热爱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
“哦!挺好,希望你和古兰一起,多为祖国培养一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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