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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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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起来了,就像是繁星忽然闪烁了起来。
“你在练功呀?”
“嘘・・・”男孩耳朵一动,神经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张令曦唇上,转眼又钻进林子。
张令曦一个人被晾在了竹林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连叫什么名字都没说,就溜了。要不是两个人都不过四五岁,张令曦没准儿还会以为这是个占了便宜就跑的登徒子呢。
不一会儿,又一个小男孩探头探脑地从竹林里钻出来,冲着张令曦嘿嘿直笑。
这个小男孩长得跟那个完全不像,穿了件臃肿的枣红色衣服,黑黑胖胖的,五官挤在一起。
“你又是谁呀?你笑什么呢?刚才那个人呢?”张令曦见前一个不回来,反而又来了一个,无奈地问道。
“谁・・・谁还来了?”这个小胖子缩了缩脑袋,红着脸说道,“我・・・我叫刘・・・刘越・・・”
姓刘,那应该是大伯母娘家的人。张令曦转了转眼珠,把语气压的更低问道,“刚才在这里跟我说话那个人你看见没有,认识不认识?”就是怕吓到小胖子,她才这么温声说话。
小胖子脸更红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我在・・・”
他不是结巴,只是看见生人就不敢说话。
“你别害怕,你看我比你还小,总不可能欺负你吧。”张令曦眨着眼说道,示意这是她跟小胖子之间的秘密,别人不会知道。
小胖子这才结结巴巴地交代道,“刚・・・才那个,是・・・是齐鹿鸣。”一句话没说完,他也惊慌失措地往竹林里跑。
张令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胖子的衣领。也是他身子笨拙,给了张令曦机会。
“你们到底在跑什么?”
“你小声一点,仙姑要抓我们。”小胖子急了,想摆脱张令曦,力气却还不及张令曦大。
这么说,刚才齐鹿鸣也是因为听到仙姑的声音,才开溜的。究竟是什么仙姑,让他们怕成这个样子。
能被尊称为仙姑的人,应该不会跟他们这群小孩子过不去吧?齐相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仙姑的,想来是齐氏离家之后的事了。
听母亲说,外祖母不信佛也不信道,她说她这辈子只信手里的长枪大刀和她手底下的将士。
“你快放开我。”小胖子要跑,又挣脱不开,只好胡乱甩了两下胳膊。一脸即将赴死的表情。
“你们怎么得罪了仙姑?怎么这么怕她?”
“我们哪里是怕她,是怕我二伯父!”风似的齐鹿鸣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两手一边抓一个,将张令曦和小胖子揪进了竹林深处。
竹林原来是布了阵的,进去就找不到方位了。好在齐鹿鸣都熟悉路,七拐八拐地带着他们出了竹林,到了一处池馆水榭避险。
张令曦觉得莫名其妙,道,“你们两个躲就是了,拉我进来做什么?仙姑又不会找我的麻烦。”
齐鹿鸣听了一拍大腿,道,“真是对不住,光想着跑来着,忘了这茬・・・”
张令曦气的抚额长叹,道,“赶紧送我出去,不然要是家里人发现我丢了,该怎么办?”简直是飞来横祸,她好好走她的路,怎么遇上这摊子事了。
“不行。”齐鹿鸣和小胖子异口同声地说道。要是他们现在出去,被仙姑抓住了,二伯父还不杀了他俩。
“那你们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躲着仙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出出主意。”
他俩同时摇头,道,“不行。这个世上,能劝得动二伯父的人,只有仙姑。听说,能劝得动仙姑的人,还没出生・・・”
张令曦简直要被这两个人气哭了!ps:作者强迫症啊,不改到最后一分钟永远不满意。网吧里键盘好难用・・・
………………………………
第四十一章 请求
张令曦眉头都拧在一起,那种郑重其事,隐隐有相府里老夫人的影子。?。
齐鹿鸣不自觉地又摸了下鼻头,祖母就像个噩梦似的所在,决不亚于二伯父。从这个好看的妹妹身上看见祖母的影子,真是一件败兴的事。
齐鹿鸣后悔没过脑子,就带了这么个负累过来。不对,是两个负累!
刘越坐在那里憨憨地笑,整张脸就像是一捆拧在一起的灰麻绳。竟然学会对小姑娘笑了,谄媚!齐鹿鸣对他做了如斯评价。
这个小丫头不能留,多半会坏了他的大事,齐鹿鸣摸着下巴苦想计策。大表哥说过,只有死人才不会拖累人,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可是那么好看的妹妹,打昏了他都舍不得,更不要说让她变成死人了。他还想再跟这妹妹见面呢。
至于刘越,本来就是个没嘴的,又是他的跟班,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再说刚刚打翻仙姑炼丹炉这事,又不是他一人所为,刘越算是共犯。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刘越总不会出卖他吧。
只好委屈这个妹妹在水榭待上一晚,等他逃到外祖家之后,再让人将她放了。
说干就干,他不知从哪里找了绳子来,三两下就将张令曦绑了起来,动作比他那来来去去跑的都快。
就是说嘛,这才是齐鹿鸣。
“鹿鸣,绑了她,咱们可就就更难交代了。加上打翻炼丹炉的事,咱们…”刘越跟齐鹿鸣说话的时候,就不脸红结巴了。
齐鹿鸣揍了刘越一下,不以为意地说道,“怕什么,她是张家人,谁会在乎她死活。”
张令曦竖眉怒视齐鹿鸣,实在是没想到,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小男孩竟然做出这种事,还是惯犯的样子。
而且,他毫无悔恨,就像是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似的。或者,他已经找到了退路,有恃无恐。
张令曦倒不担心他对自己下黑手,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不会真的有意思的作恶伤人。只是纳罕他的教养。
这样的人家,会教出这么不知轻重的小子?
想着母亲的端庄仪态,想着母亲嘴里外祖母的英姿,再看看齐鹿鸣,张令曦实在是想不通。
齐家子嗣繁茂,单是大舅舅那房就有五子四女。齐鹿鸣应该是三舅舅这房的嫡长子,难道是无需担当宗子,所以对他要求甚少?
张令曦突然想到,齐鹿鸣现在的母亲好像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姨母。
似乎当年三舅舅本有意于齐鹿鸣的姨母,可姨母莫名患了重病,因而到了说亲的时候,外祖母更钟意齐鹿鸣的生母,三舅舅只得娶了外祖母喜欢的进门。
齐鹿鸣出生时,生母方氏难产而死。那时,恰好姨母的病得云游方士所治,加上外祖母怜齐鹿鸣,要给三舅舅续弦,相看了几家姑娘均不满意,三舅舅顺势提起方氏的妹妹,外祖母便答应了。
这么一看,小方氏应该对齐鹿鸣是极其溺爱的。不然外祖母不会让她进门。
一个大胆甚至荒唐的想法冒了出来,难道这是继母对他的捧杀?
可是亲姨母,也会做出那种事?
而且外祖母什么没见过,会任由小方氏胡来?
细细想来,不由觉得齐鹿鸣是个可怜人。
张令曦考量杨家三个姊妹的心思又起,泽儿的继母,一定要良善才行。
同情归同情,齐鹿鸣这么做事,确是真的惹了张令曦反感。
那会儿被他看似无辜的外表诳骗了,没有细想。这下子由不得她不去想。
“你那会不是在练功,是在逃跑吧?”张令曦也不挣扎,只是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质问道。
她又生气了,还真无趣。齐鹿鸣仍是青竹一样笔挺地站着,眼中带笑。
“你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吧?什么带我去逛逛,分明就是你想下套给我!”说到这里,张令曦有种被戏耍的气愤。
他叫住她,分明是欺她是客人,想把打翻炼丹炉的事推到她身上。也不想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推倒那么沉的炼丹炉呢!
齐鹿鸣却成竹在胸。
一开始确实是想她和刘越一起来当替罪羊的,因为以为她年龄小胆子小,又是一个人,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刘越一身蛮力,又蠢笨好被唆使,就算是从犯。他只是个姻亲,相府里不会有人为难他。
可是看见张令曦站在那儿等他的时候,疑惑焦急还有一点点无助和无奈,他就改主意了。
被人戳破了心思,齐鹿鸣没有往常的气急败坏,而是大方承认了。
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妹妹,要不怎么鬼使神差地带她来这里了,捆绳的时候也刻意松了力道怕勒疼她。
她听了竟然不哭?齐鹿鸣诧异的同时不忘又检查打的绳结,看是不是结实有没有勒红了她的手。
水榭里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府里听说丢了个小姐,早闹哄哄炸开了锅。
丢的还是齐从真的小女儿,不知是他们张家故意来生事的,还是什么。
可谁也不敢怠慢,就算齐从真被赶出家族,现在她是二老爷请来的客。
在客人面前失了面子,有她们受得。
除了老夫人这里,各房各院都找了一遍,仍是不见人。
没法子,齐氏急得直抹眼泪。可下人们谁也不敢惊动老夫人。老夫人的院门一向禁闭,等闲人不得入内。
齐氏出走时,跟哥哥嫂嫂们全闹得僵,现下去求他们,也没人肯应。都说许是小孩子贪玩,偷偷跑去哪里了。
令曦一向乖巧,怎么可能自己跑去玩不知回来呢?难道是迷了路?这算是好的,齐氏想到张令曦那次落水,吓得发抖。
再者,要是被什么人抱走了怎么办?
三嫂说相府里不会进那样的人,可她是怎么敢打包票的。
大嫂倒是犹豫着想帮她,可是她也说,要是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一定会差人递信出来。既然没有,就是不在了。
万一下面人有疏漏呢?万一呢?
令曦可就是她的命!
张延远也红着眼。仿佛曦姐儿就是被齐家人藏了起来,他眼看着就要上去拼命。
齐氏只能去求成嬷嬷,她一定要见一见母亲!
成嬷嬷到底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只侧过身受了她个半礼,就去跟老夫人求了这事。
老夫人果然肯见齐氏。
齐氏跟几个嫂嫂站立着,屏息等候。
老夫人一来,整个厅堂都肃静了。喘气声都刻意压下去了,就像凝固了一般。
老夫人精神矍烁,病痛从不在她脸上留下印记。可仍能看出她腿脚有些不便。
齐氏控制不住情绪,伏在地上大哭起来。成嬷嬷去拉她,她却不肯起。
………………………………
第四十二章 惩罚
齐氏久久不肯起身,悔恨、自责、伤心、高兴,种种情绪在看到老夫人之后爆发出来。
多年不见,老夫人鬓间银发已生。
可恨她再不能喊一声母亲了,齐氏还记得当年被逐出家族时,她一步一叩首地向母亲请罪告别,母亲的房门紧闭着,不知是什么情绪。
再见到母亲,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懂了当年母亲的伤心,明白了母亲当年为何无情。
众多的兄弟姊妹里,唯有她是打小在母亲身边长大的。母亲亲自教养她,让她知事明理进退得宜,可她回报给母亲的,竟然是那样一场伤心。
她给家族蒙羞,给父兄丢脸,家庙里,是母亲站出来保了她的命。
还不如不活着,还不如不救她,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齐氏自己委屈过,反省过,难受过,今日就算张延远找外室哪怕是出妻,她也只能自己受着。哪怕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不再有娘家依靠,她只能忍着。
当年种下的因,得了如今的果,都是她应受的。
可她的令曦还是个孩子,乖巧可爱没做过错事,倘若说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就是投错了胎,成了她的女儿。她就不该带着令曦过来,要是真的把她丢了,那就不止是伤心一场了,是要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命。
若是找不回令曦来,她跟娘家之间的那条隔阂就更深了。
看到老夫人的那一刻,齐氏就明白令曦不在这里。成嬷嬷禀告给老夫人之后,院子里的下人一定已经将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了。
“不要再哭了。”老夫人呵斥了一句。
齐氏这才止了哭声,抬起头来。
老夫人打量着齐氏,齐氏她一脸的病态,身体积弱,跟未出阁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纵使再伤她的心,从真到底是她的女儿,见到女儿这幅样子,老夫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知道从真嫁人之后,过得不如意。
要不然就不会被婆婆立规矩,害的淳哥儿无妥帖的人照料,得了重疾也不知。那会儿晨姐儿人还不到她腰上,就带着下人抱着淳哥儿到京城来求医,还求到了相府门下。
那时候,张延远在干什么?躲在温柔乡里跟同僚们寻乐子,压根儿不知齐氏和淳哥儿出了事。
老夫人最看不起张延远这种人,但凡他是个好的,就不会拐了她女儿私奔。私奔什么后果,难道张延远不知道?她的女儿,要委屈给别人做妾?
此刻张延远就站在齐氏旁边,老夫人却瞧都不瞧他一眼。
天色见黑,没得功夫可以耽误,老夫人将大总管叫来,让他带着护院去搜。
“府里每一处都细细地找,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更要搜的仔细,花房耳房都不要错过,凡是能藏得了小孩的假山竹林也要仔细去搜,再不行,就去湖里捞!”老夫人吩咐道。
这些下人们未必处处都搜到了,像是各房太太小姐的小馆阁楼之类的地方,她们不得命令必不敢搜,只是太太们自己吩咐着手底下的人查看一下,难保没有不经心的。
老夫人的目光扫过小方氏的脸上,这是个看着绵软内里藏针的东西。她的地方,是没人敢动的。
这些年,她因为从真的事,无心再管内院纷争,大多时候都是看着媳妇们跳腾。日子久了,她看都懒得看了。左右不出大错的,就留着。
大媳妇刘氏是憨直的人,没什么心眼,认死理,不会变通。家教给她打理,她出不了大错,却也不会打理得有声有色。自打她跟赵氏明里斗了一次,反吃了大亏,殃及了池鱼,就将心思全然放在礼佛上了。
儿媳妇赵氏心性高,凡事爱争个高低。也是那次跟大嫂的事让她收敛了心性。
三媳妇小方氏进门晚,看着恭良,实则不是省油的灯。刘氏跟赵氏都不主动跟她起冲突,老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水榭里张令曦和刘越对视一眼,刘越害羞地低下了头。
齐鹿鸣刚刚跑路了!
多么好的机会,张令曦可不想放过。
“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吧。捆的难受。”
“不行。鹿鸣让我看着你,不能给你解绳子。”
张令曦恨得咬了咬下嘴唇,说道,“你不给我解开,我真的难受。你想我一个小丫头,能怎么样。你两只眼睛盯着,我还能跑了不成?”
刘越摇头,他想起张令曦抓着他的那样,心里可是一点谱都没有。
他嘟嘟囔囔地说,“我怕你跑了。你要是跑出去了也就罢了,万一没找着路,不小心落了水,没人救你的。”
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担心,果然不坏。
“要不这样吧,咱们一块出去。咱们在这儿困着,迟早会被找到的。到时候齐鹿鸣跑了,倒霉的可就是你了。”张令曦苦口婆心地劝说。
刘越不解。
“你且这么想,你留在这里,到时候你会挨罚。要是你跟我一同走,就说我迷路了,你带我回来的,那你不就不会挨罚了吗?”
“可是,我推翻了炼丹炉,出去了就惨了。鹿鸣说仙姑会拿我炼丹的。”刘越紧张得说道。
“你听他胡说,仙姑怎么会做那种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杀人那可是要坐大牢的。仙姑又不是傻子,顶多小惩大诫。”张令曦慢慢地开解他,“你看呀,你不是怕仙姑收拾你,是怕我二舅舅收拾你们。可你要知道,我二舅舅最疼我了,要是我去跟他说,没准儿他就放了你了。”
张令曦信口胡诌起来。
“何况我二舅舅大婚,是喜事。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让他高兴了,他怎么还会跟你计较。要是再不行,咱们就一口咬定是齐鹿鸣推翻的炼丹炉,不就行了。”张令曦说道
“什么,你让我嫁祸给鹿鸣?不行,我不干出卖朋友的事情。”
“我只是假设一下嘛。不行的话,咱们想其他的办法。总能帮你们两个脱罪的。”
刘越又开始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张令曦也不急,只是说道,“哎呀糟了,我好像看见外面有火光了,该不会是知道我丢了,他们打着火把找我来了吧?”
………………………………
第四十三章 留下
果然,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刘越慌张起来。乐…文…
齐鹿鸣只告诉他让他看好张令曦,并没有交代人来了之后怎么样。仔细想来,等大家发现了这里,看到张令曦被绑着,那岂不是都是他的罪过了。
但凡跟齐鹿鸣一块儿,他从来没占过一点便宜。别说占便宜了,每次出了事,齐鹿鸣都直接推诿到他的身上。
他想着母亲送他来齐相府时说过,吃亏是福。加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此一次次的帮齐鹿鸣背了黑锅。
可他也不是傻子,齐鹿鸣嫁祸他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人跑了,哄着他留下来当替罪羊。
枉他一片真心待人!
“别愣着了,快给我解开绳子,一会儿被人看见可就惨了。”张令曦趁着刘越态度松动,忙喊道。她竭力做出无辜地害怕的表情。
刘越不再迟疑,解开了绳子,匆忙扔到窗外。
“咱们走。”张令曦说着,一面将衣服上绳子勒出的褶皱抻平。
刘越亦步亦趋跟在张令曦身后。
两个人散步似的走出水榭,正看见焦急寻来的一队人。
二人已约好皆作惊慌之色,且对视一眼之后,张令曦放声大哭起来。
这水榭地势偏,路又被封着,还是大房的地界,下人们都没过来找寻。得了老夫人的命令,这才找到这里。
想不到丢了的小姐真的在这儿,还跟大夫人的外甥在一块儿。看两个人闲庭信步的模样,怕是贪玩到了水榭,并不是被人绑了来的。
那位模样娇娇的姐儿还真是胆小,见了这么一堆人来,就吓得哭了。
老夫人还等着,下人们不敢耽搁,一个先去传信儿,其他的人护着小姐和刘家少爷回去。
齐氏一颗心总算落了地,等张令曦一回来,她先抱着哭了一通。
张延远看见二女儿蔫的像是脱了水的萝卜干,也心疼地抱着不撒手,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哭。
见谁也不发落张令曦,四夫人赵氏冷冷瞥了张令曦一眼,心道,这丫头看着模样好,只是被齐氏和张延远骄纵着,长大了必不成样子。到时候要是有谁贪图颜色娶了她,只怕有的后悔。
张令曦在张延远怀里瑟瑟发抖,她本是不怕的,可见了父亲母亲,反而怕了。
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齐鹿鸣,或者齐鹿鸣再学的狠厉一些,她怕是见不到双亲了。
所以人活一世,只是自己惜命还不够,还需要别人的成全。比如上一世,她身患重疾,需要上天的成全和怜惜,才能续命。可哪里会有那么多成全呢,所以活着的每一天,都要争分夺秒认真度日。
除了几位舅母,舅舅们也来了老夫人这里。
几位舅舅模样相似,除了二舅舅生的像老夫人,其他几个都像了他们父亲。不过二舅舅站在他们中间,也是一样的英姿勃发。习武之人,到了四五十岁,仍然身强体健气质不凡。
大舅舅见她不哭了,便问她是怎么到了水榭的,怎么会跟刘越在一起。
刘越是大舅母的亲侄子,大舅舅如此问,自然有维护刘越之意。
张令曦那里早就想好了说辞,说是想找姐姐,就自己跑了出去。平日在家的时候,她也是到处乱跑没人管她的,于是她大着胆子到处走走看看,结果不小心迷了路找不回去。后来不知怎么走到了湖边,害怕得哭了起来。
天色眼看就要黑了,吓得她在湖边一动不动。直到刘越听到哭声,将她接到水榭里面。
大夫人听到这里,质问刘越道,“你帮助你曦妹妹是对的,可是你怎么不去找大人来,反而自作主张地将她带到水榭里面?”她是恨铁不成钢,一面是高兴刘越还知道去救人,一面是恼刘越不知道如何去救人。
刘越的五官又扭在了一起,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相府上下,谁不知大夫人的外甥脑袋有些不灵光。
老夫人责怪得说道,“有话你好好说,别吓着孩子。难道要让他以为自己好心反遭责骂?”
刘越感激地看着老夫人。
张令曦看了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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