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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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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这样反而不好。”

    麴义很是满意张郃的回答,这也是他心中所想,没必要为了贪一波小便宜,而搞得剑拔弩张。

    “听听,都听听,这才是为将者该有的发言。以后你们发表意见时,请务必先动动脑子,尤其是你这个蠢货!”

    麴义尤为刻薄的一番数落,令帐内众人无不羞愧的低下了头,方才那名发表意见的方脸校尉更是脸色通红,除了羞愧,还有几分怒色。

    麴义说话做事一直都是这样,只管对与不对,从来不顾及别人的脸面。普通士卒对他倒是尊敬,可军官中,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这位上司。

    麴义倒不在乎,反正他是我行我素惯了,他想要的,只是胜利。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今夜好生歇息,明日再随本将军一同会会这位河北名将。”麴义大手一挥,气势十足。

    “喏!”

    众校尉抱拳得令,随后退出帐外,各自传令去了。

    翌日上午,颜良带着三万河北军前来叫战。

    原野上,书有‘颜’字的将旗在上方飘荡飞扬,河北军依次排开阵势,衣甲鲜明,他们手握着长枪利矛,个个雄武精壮,一看就不是寻常的弱兵老卒。

    再看领军大将颜良,面容雄武,颌下一把胡子更添粗犷和野性,身穿暗金色的熟铜甲,头戴虎豹甲兜,手握精钢朴刀,骑坐在一匹高八尺的黑色战马上,端的是无比威风。

    麴义听说颜良叫战,当即率麾下将士出营,与之相对。

    老熟人见面,麴义催马上前两步,笑着打起招呼:“颜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乎?”

    “我呸!谁跟你别来无恙!”

    见到麴义,颜良根本没有好脸给他,甚至当众大声怒骂:“麴义,你这背主求荣的小人,主公往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地里转投了吕布,真是可耻至极!你现在若是能够醒悟,弃甲投降,吾念在你往日曾与主公效力的份上,或许还能替你向主公求情,饶你不死。”

    麴义自然没将这些话听进心去,此刻的他倒与平日里的做派截然相反,脸上的笑容依旧,尤为大度的继续劝谏:“颜将军何必这么大的戾气,袁绍生性多疑,小肚鸡肠,哪比得大将军的浩瀚胸襟。与其让我重归袁绍麾下,倒不如你带着手下的河北将士,归顺朝廷。以你的本事,领个将军职位,完全不在话下。”

    面对麴义的‘好言相劝’,颜良彻底怒了,再度大骂起来:“麴义,枉我以前还认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投降吕布之后,你也变得这般市侩小人。想让我投降吕布,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颜将军切莫动怒,怒火伤肝,对身体不好。”

    “废话少说,你若有胆量,就到阵前来,与我单打独斗,决个生死!”颜良怒声吼道。

    “战!战!战!”

    身后河北军将士齐声呼喝,为颜良助威。

    然则麴义根本不吃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他用右手捞起空荡荡的左袖,与颜良说着:“颜将军,我断了条手臂,你也好意思找我单挑?”

    颜良愕了一下,麴义少了条手臂,即使打赢了也没意思,遂又说道:“你不敢来那就算了,吾不欺你。难道你麾下校尉,也尽是些怂包卵货?”

    “哈哈哈……”

    听闻此话,身后的河北军顿时哄笑起来,神情十分得意。

    见到河北军如此气焰嚣张,麴义手下的校尉们忍不住了,当即向麴义请命:“将军,末将愿去斩下颜良首级!”

    麴义瞥了那人一眼,没好气的说着:“你就别去白送人头了,颜良的本事我知道,你们就算三五个一起上,估计也是挨个送死的命。”

    “将军,你为何要长他人志气,灭我军威风。”有人很是不服的说着。

    “这叫识时务,打不过还叫你们去,那就是白白送死。”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憋忍着,看河北军大摆威风?”

    想想也是,麴义侧过身子,同旁边的张郃说了声:“儁乂,你且去试试颜良深浅。”


………………………………

第九二五章 颜良斗张郃

    麴义麾下,张郃是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武将。

    张郃点头,攥握手中长枪,催动胯下宝驹缓缓走上前去。

    昔日袁绍麾下,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四员将领,以勇武著称,冀州百姓称之为‘河北四庭柱’。

    颜良虽然位居其首,他对文丑拍在第二也没有异议,但要说张郃、高览之流也要与他齐名,颜良打心中感到不爽。

    如今张郃出来对阵,颜良见状,心中道了声来的好,待我将你斩杀在此,也好叫天下人知道,你根本不配与吾齐名!

    念及此处,颜良眼帘一缩,挺刀拍马,直奔张郃而来。

    感受到那股带动起尘土的滚滚气势,张郃丝毫不敢大意,双手将手中的长枪抓握得更紧,以至于手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他很清楚颜良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

    但作为武者,张郃从未想过不战而退。想要成长变得更强,就必须要翻过一座又一座挡在武道途中的大山,这便是武者的意志。

    张郃急速迎了过去,在颜良手中朴刀砍来的同时,长枪亦是化作数点寒芒,突刺向颜良的各处要害。

    锵!锵!锵!锵!锵!

    一连串的兵器交戈声此起彼伏,张郃出枪的速度几乎快到极致,面对颜良,他没有丝毫托大的想法,出手就是全力。

    然则颜良的实力远比张郃想象中的还要强上许多,张郃的先发制人,一连串攻击下来,竟被颜良尽数挡下。

    本以为颜良是以力量著称,没想到出手速度竟也这般敏捷。

    张郃暗自心惊。

    “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颜良挥动朴刀,在与张郃交锋的同时,亦是大笑起来,至少张郃没让自己失望,起码不是绣花枕头。

    “看枪!”

    张郃激喝一声,颜良此人性急且骄傲,虽说在实力上强于自己,但未必没有击败的可能。手中长枪抖擞,再度挽出寒芒绽放,仿佛要吞噬颜良的胸膛,竟比方才还要快上许多。

    颜良见状,催动胯下战马侧摆,手里的朴刀在手中急速旋转,好似密不透风的龙卷,将刺来的长枪搅动进去,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之声。

    双方将士眼花缭乱,马背上的两人皆是用腿夹着马腹,战马来回驰骋的同时,两人抵临厮杀,看得众将士无不热血沸腾。

    此时的张郃有苦难言,他本想以速度来压制颜良,结果这一招反而使得自己落了下乘。长枪刺进的瞬间,张郃便感觉到枪尖好似被吸进了一道漩涡之中,连带握枪的手臂也跟着不自主的转动起来,好似卷棉花糖的机器般,力量使不出来,全被吸了进去。

    “哈哈哈,张郃小儿,你力气也太小了吧!”

    见到张郃吃瘪,颜良得意大笑,在力量上,他对张郃几乎是彻底压制。

    河北将士见到自家将军神威,个个面露喜色,挥举起兵器,大声呼吼起来:“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反观麴义这方,麾下校尉、士卒则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如张郃本事,但此时也都看出来,张郃明显处于被动状态。

    如此下去,早晚会被颜良耗尽气力。

    张郃一咬牙,体内气机爆发,想要抽出陷入泥泞之中的长枪。

    颜良心中冷笑,果不出他所料,张郃肯定不会就此坐以待毙,所以在张郃发力的瞬间,颜良撤去力气。如此一来的结果便是,张郃因使力过度,差点从马背上直接栽倒下去。

    但好在张郃留了个心眼,及时控制住上半身的重心,才勉强不坠马背。

    而此时的颜良,已经刀斩而下,如长河一泻。

    这一手破空斩,掐准了时机,也锁死了张郃退路,使他根本没有趋避的可能。

    可恶!

    张郃心中暗骂一声,唯有双手握住枪杆,向上抵挡。

    轰!

    一声巨大的轰击声响彻原野。

    张郃的身躯陡然下沉半截,喉咙里闷哼一声,握枪的手掌下意识的曲张开来,整条手臂都好似没了知觉。

    颜良咧开嘴来,露出两排黄牙,这正是他想见到的场景。随即反手一挑,轻而易举的将张郃手中的长枪击飞,张郃想伸手去抓,颜良却没有给他机会,刀锋急斩而下,逼得张郃只能缩回手来。

    呛~

    一声轻响过后,原本属于张郃的长枪兵器,此刻抛插进了地面。

    胜负已分。

    “颜良这匹夫,果然厉害。”

    麴义低喃一声,他冷静的看着场中局势,尤为果断的下令鸣金。

    铛铛铛~~~

    得到麴义的命令,士卒们用力敲响铜钲,发出一阵阵巨大的铜器声响。

    张郃听得鸣金声,也顾不得去拔出长枪,当即弃了颜良,勒马调头就走。

    “贼将休走!”

    见到张郃迅速逃离,颜良瞳孔放大,他哪会这般轻易放过,当即大手一挥,朝身后河北将士虎喝一声:“儿郎们,给我冲!”

    说罢,颜良一马当先的追杀过去。

    “杀啊!”

    见到主将这般神勇,河北将士们亦是个个斗志昂扬,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呼吼着奔杀向前,发起冲锋。

    麴义率着麾下士卒头也不回的逃,颜良一口气追了近二十里,他本欲继续追击,不斩麴义誓不罢休。

    结果随军谋士沮授却赶忙劝道:“颜将军,穷寇勿追,小心有诈!”

    听闻此话,颜良心里很不乐意,所以有些不想听取沮授的意见。

    好在沮授耐着性子,接着说道:“今日上将军已经击败敌将,致使敌军狼狈四逃,为我军将士大壮声威气势。不妨稍作歇息,待探明敌军动向,届时在一鼓作气,将其歼灭,上将军意下如何?”

    沮授连捧带夸,颜良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至少听起来极为舒坦。

    “好吧,暂时便依了你的计策。”

    颜良答应下来,不管怎样,沮授好歹也是主公安排的随行军师,总该给他几分颜面。

    “回去之后,记得替我写信告诉主公,就说我今日大破敌军。不出数日,吾必将麴义和张郃的首级,送至主公帐下。”

    颜良的口气里透着无比自负。

    随后,他下令回兵,将驻地前移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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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二六章 败退

    下午临近黄昏,军营里开始埋锅造饭,升起炊烟袅袅。

    将帅的大帐中,麴义脱下笨重甲胄,将麾下校尉唤来帐中议事。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校尉们陆续走了进来,不过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这也难怪,在繁阳操练了这么多时日,将士们俱是信心满满,结果第一战就吃了败仗,这对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颜良所展现出的武力,也远远超乎了他们想象,实在是太强了!

    此时,有斥候入帐禀报:“将军,河北军将驻营向南推进了十里,如今距我军营寨,只有近二十里不到。”

    校尉们听得这话,脸上的愁苦之色更甚。颜良此番举动,无疑是进一步向他们施压,想找机会吞掉他们的大营。

    相较于众校尉的愁眉苦脸,麴义脸上倒没有太多的担忧可言,他看向手掌缠起绷带的张郃,关心问了声:“儁乂,你没事儿吧?”

    张郃微微摇头,他不过是掌心裂了道小血口,并无大碍。更何况,习武之人受伤难免,只要不丧命,流血挂彩都似寻常。

    今天与颜良一战,张郃虽然落败,却也使得他在武道中,有所领悟。

    麴义见张郃无碍,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关于河北军驻营推进的消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郃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此时麴义问起,他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回将军,河北军士气正盛,主将颜良骁勇无敌,倘若正面冲阵厮杀,我军恐难以应对。”

    帐内诸校尉皆是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所以末将以为,我军可以利用之前垒砌起的高壁,派强弩营占据其制高处,对冲锋的河北军进行弩射,以守代攻,慢慢进行消耗,必能挫其锐气。待到那时,再以骑兵冲锋,步卒从两翼绕后,定能大破袁军。”

    这便是张郃的战略见解。

    听完这番发言,帐内校尉们俱是耳目一新,脸上的愁苦也顿时一扫而光,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儁乂之见,确实是上策。”麴义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张郃不仅武艺非凡,而且眼光卓群,实乃大将之才。

    “这么说,将军您同意了?”张郃眼中一亮,他对麴义一直都是敬佩万分,能够得到麴义的赞赏,他心中很是高兴。

    然则当众人以为水到渠成时,麴义却摇了摇头,与麾下诸人说着:“明天若是打起来,尔等听我号令,时刻做好撤退准备,若是颜良追赶,物资和营寨也一并弃了。”

    听得这个命令,帐内众人顿时哗然,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明明麴义刚才还说张郃所言乃是上策,为何现在又突然改变了方向。更何况,麴义身为主将,哪有还没开打,就先想着撤退的道理。

    “将军,恕末将斗胆,不敢苟同您的意见。”一名校尉终于按捺不住心情情绪,出列抱拳说了起来。

    其余人见状,亦是纷纷劝谏麴义,苦口婆心的说着:“照张将军的部署作战,咱们未必会输啊!”

    “没错,就这样窝囊败逃,别说我等,就是将士们,也不会甘心啊!”

    “大将军若知道您就是这般带兵打仗,也肯定会责备您的!”

    校尉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眼下各地叛军四起,正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向洛阳…兖州方向收缩,繁阳这里就算不能打出漂亮的第一战,但也不希望,第一个溃败的地方,就是他们这里。

    以后传了出去,多丢人啊!

    麴义可不管这些,见校尉们不服气,他便板着脸呵斥起来:“少拿大将军压我,我是这里的主将,一切大小事务全部我说了算。即便大将军真要拿我问罪,那也得等我先收拾完了河北军再说!”

    麴义一发火,其余校尉俱是没了脾气,焉了吧唧的说了声‘是’,告辞各自退下。

    待到众人走后,麴义问向张郃:“儁乂,咱们今天折了多少兵马?”

    张郃恭敬答道:“将军下令得早,咱们损伤不大,只折了三百多人。”

    对于一场双方过万的厮杀而言,三百人的伤亡,算是很小的损失了。

    “三百多儿郎啊,可惜了。”

    麴义叹了口气,脸上罕见的添了几许落寞,但他的目光却一如既往的坚定:“这些儿郎,不会白死。”

    张郃没有作声。

    “你就不想问我其中缘由?”麴义的口气颇为好奇,方才众校尉俱是反对他的命令,都想按照张郃的部署行动,唯有张郃自己沉默着不发一言。

    听得麴义询问,张郃很实诚的回道:“将军您远比我们要高瞻远瞩,我等看不明白,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达到将军的高度。”

    “哈哈哈……”

    听完张郃的回答,麴义大笑起来,却也没作解释。

    第二天一早,颜良果然又率军前来叫战。

    麴义倒也不惧,带着麾下将士出营,与河北军交锋。

    然则河北军雄壮,战不多时,麴义便下令鸣金撤退。

    颜良见状,如何甘心放过,大声喝令冲杀,不仅一鼓作气的攻破了麴义营寨,还缴获了大量粮草,若非最后在沮授的再三劝阻下,颜良还真想不舍昼夜的追上麴义,将其斩于马下。

    随后的几日,颜良屡屡向南进犯,麴义连战连败,连败连战,一路从繁阳败退至顿丘,士气也几乎低落到了极点。

    尽管麴义没有将此事向吕布汇报,但战败的消息仍旧不胫而走,传入到了行至句阳县的吕布耳中。

    得知麴义连败了数阵,吕布眉头皱起,用手托着下巴,麴义手上足有三万兵马,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败退得如此之快。

    这麴义在搞什么!

    一时间,吕布也有些捉摸不定。

    “主公,让末将去接手吧,保证叫颜良滚回河北!”听说麴义连败,华雄顿时扯开了嗓门儿,抱拳请命。

    然则吕布压根儿没有去看华雄,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华雄不是当主将的人选。

    此时,在一旁审视起顿丘地图的郭嘉,忽地笑了起来。

    吕布问他何故生笑,郭嘉只回了一声。

    颜良死期将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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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二七章 追击(4000字)

    入夜,白水河畔,流水溪溪。

    麴义军的临时驻地,暂时安扎于此。

    点燃的篝火旁,士卒们嚼着干巴的饼子,垂耷脑袋,不少人还挂了彩,缠着绷带。他们的脸上写满失落,看起来格外的无精打采。

    这也难怪,一连输了十几阵,就是再高的士气,也会跌至谷底。

    士卒们的心情就好比今晚的夜色,没有月亮星辰,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的光明和希望。

    士卒们没有斗志,上面的军侯、校尉们也同样不是滋味儿。要是真刀真枪的干输了他们也认,但每次交锋不久,主将麴义就下令撤退,使得他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主将大帐里,众校尉皆聚集于此。

    作为主将的麴义此刻正坐在位置上,喝着送来热气腾腾的麦面汤,脸上那叫一个享受。

    “打了这么多的败仗,也亏他还吃得下。”有名校尉小声嘀咕,语气颇为不满。

    “嘘,小声些,别叫他听见了,否则咱们又得挨骂……”

    “大将军真是瞎了眼,派这么个懦夫软蛋来统军,我真是不服!”

    “谁说不是呢,浑身上下,一点男儿血性都没有!除了叫我们撤撤撤,就只剩下吃喝拉撒,其余他还会些什么!”

    “要我说,当初黄老将军就该一刀把他劈死,省得在敌人面前丢人现眼。”

    校尉们在下方压低了声音,极其小声的交流着,语气里全是不满。

    面条吃完,连带碗里的汤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

    麴义放下筷子,抚了抚肚皮,心满意足。

    随后,他扫视了一眼帐内诸人,笑问起来:“诸位,可都吃了?”

    校尉们没有搭理,这些时日败仗无数,气都给气饱了,谁还有心情吃这个。

    “将军可知,我军粮草还够几日?”负责后勤粮草的校官没好气的反问一声。

    听得这个问题,麴义顿时乐了,“范校尉,你负责后勤事务,粮食剩余多少,你问本将军作甚,难道你还不清楚?”

    “咱们的粮草已经快要告罄,最多还能支撑五日。”范校尉大声说着,声音之大,仿佛是想将这个消息公告天下。

    “怎么会这样?”其余校尉们顿时懵了,这里距离濮阳至少还有小半月的路程,要是粮草吃完,士卒们饿着肚子还怎么打仗?

    “天天逃逃逃,咱们都快成了惊弓之鸟,白白落下许多后勤物资,便宜给了敌人。”范校尉满腹憋屈,粮食要是自家儿郎消耗了倒也罢了,偏偏是落下给了敌人。

    这种损己利敌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血亏不赚。

    “既然范校尉开了头,也请将军恕卑职斗胆,您给个痛快话儿,咱们到底要退回哪里?是郡城濮阳,还是大将军所在的句阳?”又一名校尉站了出来,面向麴义抱拳。

    “请将军示下!”

    见此情形,帐内其余校尉也都纷纷抱拳,请麴义给个确切答案。

    校尉们满腹憋屈,麴义这时候倒也不瞒他们了,之前为了怕走漏风声,他未与任何人说起过他的计划,其中也包括最为信任的张郃。

    如今,也是时候了。

    “尺寸小功,吾不屑为。淳于髡曾说齐威王:‘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王知此鸟何也?’王曰:‘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本将军亦是如此,吾若出手,必建大功!”

    麴义眉峰横挑,说得尤为自信,他看向众将,虎喝一声:“众将听令!”

    校尉们听得这声虎喝,顿时精神一震,不知为何,此时的麴义竟令他们心中升起股莫名的安全感,齐声抱歉应道:“末将在!”

    麴义遂将计划与众人托出,校尉们听完,虽然有几分怀疑计划的可行性,但也都点头应下。

    随后,在麴义的摆手示意下,诸人退出营帐,按照计划,各自忙活起来。

    …………

    与此同时,河北军驻营。

    颜良所在的主将营帐里,爆发出一阵阵的低吼。

    外边巡卫的士卒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因为每次打完胜仗,主将颜良几乎都要与参军沮授大吵一番。

    “真不知道,你在怕些什么!”

    营帐里,卸去甲衣的颜良脸红脖子粗,用一对大眼珠子死死瞪着面前的中年文士,显然给气得不轻。

    虽说自他南下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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