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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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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这些个世家公子哥我见得多了,也就是图一时的新鲜,过不了两天就会走的。”
“”
争吵还在继续,伏在帐外的杨廷心头也跟着生出了一股怒气。这两道声音他听得清楚,其中一道正是吕布的声音,这家伙仰仗着自己的武艺高强,对谁都是一副冷漠脸,如今居然又在这里小瞧自己,当真可恶。
不过恨归恨,如今身处雁门关外,杨廷很清楚,他根本斗不过吕布。于是只好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缓缓掀开帐帘一角,露出一道微不可见的细缝,将眼睛凑了上去。
帐内除了吕布还有一名裹着深色布衣的青年,相貌和身高与吕布都相去甚远。下午来的时候,杨廷见过一面,他记得吕布称呼他为先生,想来应该是吕布智囊一类的人物。
帐内两人的争吵开始渐渐平息,谁也说服不了谁,吕布将一盏茶水递给了戏策。
戏策接过浅呷一口,润了润嗓子,火气也随之小了不少,他看向吕布,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你准备怎么安置杨廷。”
吕布的手指轻叩案桌,沉吟片刻后,方才说了起来:“我打算将他派到郡内,让老将军给他安排个书佐一类的文官,动动笔就好了,也不会有丝毫的危险。”
戏策眉头微皱,显然对此不甚满意,“真不考虑让他入狼骑营?我觉得杨廷这人其实不错,又没有世家子弟的陋习,你不说,连我都没看出来他居然是当今太尉的嫡孙。”
吕布微微摇头,“不考虑了,这里真的不适合他。”
见戏策还欲再说,吕布遂又补充了起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破例让他加入狼骑营,他也很难活着走下战场。我在洛阳和他对过手,我若认真起来,他在我手上绝对走不过三合,更何况我们要应对的是以凶悍而著称的鲜卑人。”
戏策没再说话,跪坐着沉思起来,帐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里面的争吵平息了,可吕布的一番话算是彻底的激怒了帐外的杨廷。在洛阳城内的年轻一代中,杨廷是出了名的能打,只是没想到会碰见吕布这么个怪物。可是即便如此,吕布便能小瞧于他,随意践踏他的尊严了么!
杨廷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愤恨,掀开帐门径直冲了进去,怒火冲冲的大声质问:“吕布,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杨廷浑然不知,他的这番行为已经完全落入了某个看戏的家伙眼中。
正和手下弟兄吹牛的曹性探长脖子,瞅着杨廷冲进吕布的营帐,脸上有些幸灾乐祸,朝围蹲在身旁的几位百夫长和什长说道:“瞧见没,我就说这傻小子会上当吧,他哪儿玩得过戏策那贼东西。”
随后,曹性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我就说头儿怎么突然让我把周围的守卫撤了,原来是搁这儿等着这小子呢。”
手下的众人听完这话,纷纷点头称是。其中有个青年什长甚至还打趣起来,“曹爷,你不一样也被戏策给坑好几回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曹性走过去直接给了那青年的后脑勺一巴掌,瞪着一对不大的眼珠,恶狠狠的说着:“李封你他娘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再说了,这些个驴草的酸书生,浑身都是眼儿窟窿,精着呢。”曹性哼了哼,指着那营帐的位置,“你们说,营中大小事务这么多,有哪件事情能瞒得过戏策那对眼招子。”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样,戏策每天四处闲逛,几乎很少掺合军队里的事情,但他们的衣食住行,一举一动,戏策却全都知晓,当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帐内的吕布见到杨廷闯了进来,眉头一沉,“杨廷,你知不知道进帐之前应该先行通报,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杨廷现在可没心思听吕布说教这些,径直走到吕布面前,伸出食指指向吕布的正脸庞,一字一句的说着:“吕布,你给我听着,我杨廷不是怕死的怂货,战场一样上,鲜卑人照样杀!”
见到吕布没有任何的表情回复,杨廷退后两步,晃着脑袋,将手指在吕布面前狠狠的往下比了比,毅然决然的说着:“好,你不是不让我入狼骑营吗,我今天在这里就明明确确的告诉你,这个什么狼骑营,我杨廷入定了!”
吕布的眼底飘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表面上依旧是冷着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杨廷说道:“别忘了,这里是狼骑营,我说了算。”
“你也别忘了,我是太尉的孙儿,让你革职滚蛋,我说了一样也算。”杨廷仰起头与吕布四目火光相接,犹如针尖对麦芒,半分也不曾退却。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戏策赶紧上前将两人劝开,当起了和事老,“哎呀哎呀,气大伤身气大伤身,都是自家人,又何必伤了和气呢。”
吕布怒哼一声,拂袖背对杨廷而立。
杨廷打小就被捧在手心,当着杨家的宝贝大少爷,哪受过这份窝囊气,同样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
戏策见状,赶紧借机走到吕布面前,替杨廷求情起来:“将军,不如先让他在狼骑营呆上一段日子,倘若他受不住苦,再让他离去也不迟。”
吕布踌躇犹豫了半刻,方才点了点头。
随后戏策又走到杨廷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你祖父那般的人物,甚至超越于他”
杨廷的身子陡然一怔,他侧过头看着这个一脸笑意和善的青年,如同一瓶老陈醋打翻落地,弥漫在心头,五味陈杂。
到最后,他只朝着戏策说了两个字:谢了。
戏策的眸子一凝,随即缓和了下来,微微摇了摇头。
吕布此刻已经将帐门掀开,冲远处的曹性招了招手。
曹性见吕布叫他,立马就起身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吕布将手搭在曹性的肩上,替他掸了掸灰尘,然后吩咐道:“杨廷就暂先留在你的帐下,你教教他该怎样成为一名狼骑营的合格士卒。”
曹性一听,顿时将脑袋摇得如同波浪一般,他跟杨廷是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见面估计就能打起来的那种,留在自个儿帐下,这不是给自己添堵找不自在吗?
“头儿,训练这种事情吧,我又不太擅长。我看宋宪和侯成都挺不错的,要不我替你把他们叫来?”曹性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找这二人,准备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的队友。
俗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吕布伸手一逮,抓住想要溜之大吉的曹性,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不准。”
约莫是知道了在劫难逃,曹性索性将目光狠狠剜了一旁的戏策,跳脚咒骂道:“戏策,准是你这驴草的出的馊主意!”
戏策对此不置与否,耸耸肩,像个事外人一样,笑着不说话。
一个人折腾不起来的曹性只好认了命,盯了眼杨廷,把脑袋往自己的营帐一偏,没好气的说着,走吧。
杨廷同样是看不惯这痞里痞气的曹性,但这次他忍了,走过吕布身旁的时候,杨廷挑衅味十足的说了声:“吕布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一只手就能够打败你。”
说完,就跟着曹性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吕布悄然问向戏策:“先生,你怎么知道杨廷就一定会入狼骑营。”
戏策忽地笑了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营帐。
谁不曾年少轻狂,谁不曾满腔红汤。
年少的时候啊,谁又不曾幻想封疆为王,万人敬仰。
这样的人很傻,也很可爱。
………………………………
第八十一章 救救我的父亲
将杨廷打发去了狼骑营后,吕布又去了趟镇北将军府。
老将军精神烁烁,精神极好,见吕布到来更是喜上眉梢,放下手中的事务,一个劲儿的招呼吕布落座。
在千钧一发之际,是吕布领着狼骑营千里奔波而来,不久救了张仲的性命,也解了雁门关之危。能够守住雁门关,这已是老将军此生最大的欣慰。
吕布将此番洛阳之行,简单的向老将军作了一番汇报。
当然,那些遭人算计的事情吕布只字未提。老将军廉正一生,他可不想将老将军给牵扯进去。
张仲听完,捋了一把胡须,朝吕布说道:“没能加官进爵固然可惜,但你能够从洛阳安然无恙的回来,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吕布对此是深有体会,光明正大的厮杀他倒不怕,只是那些背地里的冷枪暗箭着实令人寒心不已。
公事谈完,老将军将面前的竹简挪开,双手压在案桌上,看着吕布像是随口拉起了家常,“奉先啊,韩烈有个侄女,年方十五,至今尚未婚配,模样也端正大方”
正浅饮着凉水的吕布,噗哧的喷了一口,呛得喉咙不断咳嗽起来,显然是没料到老将军会冷不丁的突然唱这么一出。
门外竖着耳朵偷听的韩烈听见屋内这般声响,大步就冲了进来,将手臂绕过吕布后背勾住另一旁的肩头,往里一勒,黑着的脸好似煤炭,语气是一副杀猪匠特有的蛮横气势:“吕小子,我是看你人不错,才把我侄女介绍给你,你是看不起还是咋地!”
吕布呆若木鸡的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显然脑中还没能消化掉这个庞大到无以复加的额外信息。
老将军在一旁也不出言劝阻,本着看戏不怕事大的心态,笑眯眯的说着:“奉先呐,你现在可是咱们雁门郡的名人,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有个家室了。”
“来,跟老夫说说,喜欢哪种类型的姑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别怕,老夫给你说媒去,哈哈哈”
“将军,我忽然想起,营中还有许多要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就不多做叨扰了。”在老将军爽朗的大笑声中,吕布回过神来,起身胡乱丢下个理由,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狼骑营的路上,吕布认真想了想刚刚老将军的一番话,不由的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古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汉朝,年满十六岁就可以娶妻生子。吕布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了,绝对的大龄青年一枚,再看看他身边的曹性、宋宪、魏木生,也都是老光棍一群,还真是伤脑筋啊。
弟兄们跟了自己这么些年,刀里走火里闯的,荣华富贵没捞着,总不能到最后连个媳妇儿也娶不到吧。
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
吕布的出身比起普通百姓要好一点,母亲是个地主的女儿,父亲读过几本书,但总归是寒门一类。
对于爱情,少年时期的吕布时常会憧憬一番,总以为会有那么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在远方等他,等着他的高头大马,等着他的红衣如画。
而现在,吕布也只有在闲暇的时候,才会偶尔幻想一二。希望能在某一天遇到个好姑娘,不求是什么名门闺秀,只要持家有道就行,会下灶煮饭,添衣送水的那种。如果能够再稍微漂亮那么一点点,那就最好不过,毕竟男人嘛,谁不想娶个好看点的婆娘。
然而这么些年,吕布始终都只在原地踏步。
天晓得这个战场无双的猛将,为什么一和姑娘小姐呆在一起,就格外的拘谨腼腆。
时光很快,一转眼,吕布回营也有些时日了。
这一天,吕布正在帐内和戏策探讨当下局势。张懿回了太原,由张仲继续坐镇雁门关,鲜卑人虽然退守西河五原,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卷土重来。鲜卑人阵亡了不少,并州军也好不到哪去,总共五六万的兵力硬生生的折去一半,偏偏朝廷又正值小人当道,楞不给拨一兵一卒。
关外的郡县城池空了许多,收回容易,却无兵可守,这着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此时,宋宪拎了个瘦小的身影进来,朝吕布说道:“头儿,这个小女娃说是要找你,我问她作甚,她死活不说。”
被宋宪擒住胳膊的女孩蓬散着头发,长有张鹅蛋脸,约莫十岁左右,稚气的脸上沾满了泥尘,显然是急忙赶路所致。
吕布先让宋宪松开这个小女孩,在他的记忆中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只好主动问了起来:“小姑娘,你找我?”
“你是吕布?”女孩活络了几下胳膊,拧着的眉头里夹杂着几分英气。
“怎么,不像么?”一身浅灰色布衣的吕布指了指挂置的赤甲,笑着说道:“难不成要我穿上这身盔甲你才相信。”
扑通
小女孩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吕布面前,“砰砰砰”的磕着脑袋,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将军大人,求你救救我的父亲吧!”
看着不断磕头的小女孩,吕布一时搞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递给了戏策一个询问的眼神。
戏策起身上前,想将小女孩扶起,结果小女孩死活不肯起来,他只好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跪在地上的女孩老实的回答着:“我叫高阳。”
“羔羊?”
戏策自语了一声,随后又问道:“那你说说看,你的父亲犯了何事。”
高阳没去看戏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吕布,低声的诉说起来:“我父亲杀了人,被判入狱,不日就要问斩,但他是遭人陷害的。”
最后一句,高阳几乎是从心底大喊出来的。
“这个你应该去找官府,”戏策指了指吕布,对她说道:“他不过只是个校尉,帮不了你这个。”
吕布沉着眉头,不发一言。
站在门口的宋宪约莫是看出了什么,平日里素为沉默的他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头儿,大汉律明文规定,军队不得干涉地方政务,轻者发配边疆为奴,重者斩首”
瞳孔猛然一缩,吕布深吸了口气,蹲下身抚摸着小女孩的额头,轻声说道:“高阳,你是个好孩子,但吕某吕某”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狠心的将爱莫能助这四个字从口中说出。
听见吕布亲口拒绝,眼泪在高阳的眼眶里慢慢积蓄起来,若不是父亲平日里教导她要坚强,恐怕此刻的她已经是嚎啕大哭起来。她咬着牙,跪着的膝盖往前面挪了挪,抓住吕布的裤腿,再一次的哀求起来:“将军大人,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出我父亲,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做的”
若不是到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绝境,谁又会跑来向一个陌生人求救?
吕布仰起头,将那一双小手瓣开,独自往帐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吕布朝旁边的宋宪吩咐了一声:“给她找一些干净的衣物,再送她离去吧。”
宋宪点头,率先掀开了帐门。
“等一下”吕布忽地又叫住了宋宪。
听到这一句,小姑娘以为一切都有了转机,明亮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宋宪停下,疑惑的看着吕布。
高阳那双起了血泡的小脚哪能逃过吕布的眼睛,他叹息着又说了一句,“记得再拿双小一点的鞋子来。”
宋宪点头走了,高阳眼中的神采也随之黯淡了下去,她泪眼朦胧的冲着吕布大声喊着:“将军大人,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救救我父亲,求求你”
吕布迈出步子,没有回头。
“如果吕布不肯答应,你就报上你父亲的名字,或许还会有一丝转机。”
关键时刻,高阳忽然想起了那个指点并赠她马匹的人如是说着。
“将军大人!”小女孩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我的父亲啊,叫做高顺!”
然后,高阳就看见那个比她高了许多许多的将军大人转过了身子,在他那道酷似蛟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锋芒,语气肯定却又冷酷无比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带路。
一筐泪水化作了满心的欢喜,他终于肯救她的父亲了。
吕布吹了声口哨,一匹高大的骏马从远处的山坡奔驰而来,飞扬的鬃毛似火一样。
比起最初在皇宫里的样子,赤菟如今实打实的长膘了不少,四肢也逐渐壮硕起来,并州的草类很多,也很美味,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很自由。
对于赤菟,军营里的汉子们则完全是把它当作马大爷一样的供着,谁不知道这是吕布的爱骑。
有一次,曹性趁着赤菟睡着,去薅它马尾,结果差点被发怒的赤菟活活踩死,得亏了吕布的及时出现。事后,吕布不仅没有安慰曹性半句,反而还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
打那以后,就没人再敢去主动招惹赤菟。
高阳找到自己的那匹劣枣马,准备翻身上马之际,却看见吕布坐在赤菟上朝她伸出了手掌。
高阳脸色微红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今年十岁,却也已经知道男女相妨之事。
好一会儿后,高阳才下定决心般的将手伸出,触碰到那只长满厚茧的大手掌时,手心处传来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
吕布很轻松就将高阳拉上了马背,如果让她乘那匹劣枣马,真不知何时才能赶到强阳县去。知晓赤菟马速的吕布认真提醒着背后的女孩:“抓紧我!”
高阳脸色一红,伸出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指尖轻轻的捏住吕布衣角的一小撮。
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由分说的抓起她那两只小手,直接环过腰间。
那一瞬间,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吕布忽然想起了梦中那个叫吕玲琦的小女孩,不禁心神摇曳。
平沙丘的土坝上,曹性正跟底下一班人吹嘘着自己的英勇事迹。
忽地一阵急从身旁刮过,火红的身影瞬间从面前闪现,曹性扬长脖子一探,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吕布策马出了营寨。
头儿走得这么匆忙,而且也没知会一声,马背上还是个陌生的女孩,看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
曹性拍着屁股直接站起身子,对着底下的一班人大声吼了起来:“都他娘的看着我干啥,都给我起来,叫人去啊!”
一声亢长的狼啸声在营中响起,狼骑营集合一般都是吹号角,只有事发紧急才会发出狼啸的长音。
很快,狼骑营呈条形方阵集结完毕,粗莽的汉子们全体披甲挺立,左手牵马,右手握刀。
曹性骑在一匹灰色骏马上,往日里的嬉皮笑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然,他来到这些士卒们的面前,大喊道:“狼骑营!”
“嚄!”近千名士卒将手中的吕甲刀往地上一跺,齐声呼喝。
看着这群嗷嗷直叫的狼崽子们,曹性再度大喊:“阻我者。”
“杀!杀!杀!”狂热和暴躁在他们的眼中浮现,只有杀戮,才能使他们变得更为强大。
狼骑营里,没人愿意充当弱者。
“逆我者!”
听见身旁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站在人群之中的杨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几乎快要破开他的皮囊冲出。当曹性第二次问到的时候,杨廷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热血沸腾,跟着众人齐声大吼起来:“死!死!死!”
望向前方,杨廷这才发现,这个平日里他最为憎恶的家伙,其实认起真来,也挺像个将军。
在上马的命令下达之后,只听见哗的一声,所有将士矫健如一的骑上了马背,声音如同清翻开书页。
“目标,头儿的方向”
曹性将后音拖得极长,随即一调马头,陡然暴喝:“跟我走!”
………………………………
第八十二章 斩
狼骑营倾巢而出的同时,强阳县的县衙牢房内尚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这所县衙牢房与其他州县的不同,并非位于县衙的西北角,而是建于县衙的地底。所以,在这里永远都不会有一丁点的阳光,看不见天日,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好在强阳的治安不错,极少会有人光顾这里。
在监牢的最里面,有一间挂有‘甲’字号的牢房,栅门全是由三指宽的纯铁打造,坚固无比,也只有穷凶极恶的重犯才会被关押于此。
牢门前的烛笼光泽黯淡,在牢里面的中央位置正襟盘坐着个国字脸男人,头发微微有些松散,脸上淤青遍布,手脚皆套有沉重的锁链。
他在此被关押了已经将近十天。
期间对他进行过多次审讯盘问,他回答的却始终只有‘我没有杀人’这么一句。
终于,在两天前,递交给郡府的文书批了下来,判其斩首。
“啧啧啧,这不是高顺吗?”
牢门打开,走进来个衣着富丽的青年公子,脸上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故作惋惜的说着:“哎呀,你怎么也落得了个这般田地。”
高顺抬起头看了这名青年一眼,闷声问道:“周复,你来此作甚?”
“怎么,我不能来么?”
名为周复的青年公子笑着反问了一声,走到高顺面前,居高临下的说着:“我来看看往日揍我的大英雄,是如何的威风八面。如今看来,似乎是惨了点,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哦,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天你就要被押往市集问斩,怎么样,高兴吧?”周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像是在讲一件令人格外开心的事情。
他双眼紧盯着高顺的脸庞,想从他的脸上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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