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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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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伊抬头看去,是一个好高好高的陌生男人。

    她下意识的拽住了胡车儿的衣襟,躲在他的身后,不敢靠近眼前这个身负戾气的男人。

    尽管这个男人脸上露出笑意,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格外的可怕。

    “不认识了么?”

    见到小女孩怕生的模样,吕布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也难怪,孤东征的那会儿,你才三岁……

    中庭里,巨大的樱花树枝头盛开,长满了樱花。

    偶有清风吹来,白色的花瓣随风起舞,纯洁如雪。

    不多时,寻找女儿的董妍也到达了庭院中央。见到吕布之后,她同样也怔愣了一下,然后才上前施福见礼:“妇人见过大王。”

    吕布点头,很是歉意的道了声:“是孤来得迟了。”

    听闻此话,董妍脸上略有诧异,当看到胡车儿向她示意之后,才为之了然。

    她知道,从此刻开始,有些事情,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终于可以真相大白。

    随后董妍返回屋里,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长匣子,她将此交到吕布手中,坦然说道:“这是先夫留给您的书信,这些年一直尘封没动,如今大王归来,妾自当遵循先夫遗愿,将它交予您的手中。”

    吕布郑重接过,里面盛放着的,是一把已经破旧的雨伞,还有就是一封用皮革写好的书信。

    吕布如获至宝,轻轻将书信展开,上面是戏策亲笔所书。

    “将军,好久不见。”

    当第一行字落入眼中时,吕布浑身一个激灵,仿佛看到从书卷里走出一道身影,带有一股书生气,穿着长衫,面容和煦,嘴角微微上扬,尽管相貌平常,气质却不是一般的风流潇洒。

    “先生!”

    吕布激动得大喊了一声。

    那人仿佛没有听见,只是自顾的笑说起来:“将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我早已分隔阴阳。对此,你也不必太过感伤,人生就是这样,总会有人先走。

    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此乃策生平之憾。

    遥想当年初见,并州塞北,抗击鲜卑;我游历天下数载,见过世人无数,你不是我见过最有野心之人,但却是我见过的情感最真之人,所以,我留了下来。

    此后,我为将军设谋,将军持戟跃马,纵横天下。

    在此期间,我们有过数不清的大胜,也有数次,被人逼入险境,不得不狼狈逃生。我们共同承受着外界所带来的压力,却又无比的快意人生……

    然——人生匆匆,有时回想起来,恍若一枕黄粱。

    还有,有一事我得向你说明,隐瞒死讯,皆是策的主意,好在大公子懂事,知晓事情轻重,你知晓之后,勿要怪他。

    要问我为什么?

    呵呵,哪能为我这个废人,而放弃一统天下的时机。

    这是天意。

    至于将军凯旋之后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了。

    如今将军麾下,人才济济,将军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凡事都要问计于我的青涩小子,吾也再无东西可教将军。

    说句大逆不道之言,将军已有雄主之姿,手握天下重权,四海归心,汉王朝气数已尽,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

    将军若是不愿,也决不能放权于外人。

    否则,必遭杀身之祸。

    我那二弟子司马懿,天资聪慧,可惜心术难辨。时至今日,我亦难观其心,可以用其效命,但绝不可委以兵权,将军若不放心,可使人杀之。

    昨夜,曹性和魏木生来找我喝酒,他两念叨着,说是想我了……

    我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写下此书,当年将军为我撑伞,策亦铭记于心。

    越写越多,想说的写之不尽。

    罢了,不写了罢……

    最后,望君珍重。

    ——策,留。”

    那人说完,双手作揖,向吕布躬了一礼。

    意识到什么的吕布急忙想要伸手去抓,却见先生化作云烟,随风而散。


………………………………

第一一一三章 祭

    夕阳沉下山坡的黄昏,一条曲径通幽的山道上,两人一前一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胡车儿在前面带路,吕布跟在后头。

    此处距长安城有些远,两人先是骑马到了山脚,由于山路崎岖,马匹难行,故而下了马,改为步行登山。

    走至半山腰处,前方领路的胡车儿忽地顿下脚步。

    “走不动了?”

    见到胡车儿停下,吕布问上一声。

    胡车儿摇头,只是道:“大王,我们到了。”

    到了?

    吕布为之狐疑,他举目四顾,前方仍旧是不见尽头的山道,道路两旁皆是树木、灌丛和杂草,根本不见墓地。

    “先生的墓呢?”吕布问。

    胡车儿向旁边跨了过去,在一处极不起眼的地方,道了声:“这里便是。”

    吕布看去,哪有什么墓地,胡车儿所指的地方,只有稍微隆起的小土包,上面还长满了深深野草。若不是胡车儿特意指出,几乎可以忽略。

    没有墓碑,没有陵地,甚至连块灵牌都没有,墓主人的身份无从可知。

    他的先生,就这样埋在了荒山野岭。

    “胡车儿,你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这样荒芜的地方,一看就是穷凶险恶之地,先生熟知阴阳,怎么可能将自己葬于此处?

    吕布打心底不愿相信。

    “当初先生出殓下葬,我是抬棺人之一,不会有错的。”胡车儿找了处空地,将手上祭奠用的东西放下,很是确信的说着。

    “这两年,都没人来打理的么?”

    看着杂草丛生的墓地,吕布心中为之一酸。

    胡车儿摇头,先生说不能走漏风声,为防被人怀疑,一直都没人来此扫墓祭奠。即使是忌日,胡车儿也只是在深夜里出来,悄悄的放些祭品,不敢有太大举动。

    获悉缘由之后,吕布更是面带愧疚,先生这辈子为他付出了太多,生前如此,死后依然如此。

    “先生,布来看你了。”

    站在小土包前,吕布郑重无比的躬身弯腰,带有无限的感慨和缅怀。

    回答他的,除了山间清风,就只剩下深林里布谷鸟的咕咕回荡。

    山野间,安静得无声。

    吕布将袖袍缠上两圈,撸卷起袖子,露出略显黑黝的小臂,亲自动手拔起坟头四周的杂草,想要给坟地营造出一片干净的环境。

    胡车儿过来帮忙,却被吕布制止,先生不在了,他想自己一个人为先生做些事情。

    拔完时,已是夜幕降临。

    拜祭用的香烛点燃,照亮了坟前的很小一片。

    随后,吕布砍断大树,去其外皮,将中间一截削成长方形的墓牌。

    坐在坟前,吕布将祭品摆好,一边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刻字,一边同土包讲着:“先生,布这次带了猪头和羊肉,以及你生前爱吃的小吃点心。还有,从冀、徐两地带回的美酒。”

    也不管长眠地下的人能否听见,吕布只是自顾的言语不停。

    时间流走,戊时将尽,此时的月色已高挂天际,山间刮来的清风,都带有阵阵寒意。

    戏策的墓牌总算做好。

    吾之挚友,戏策讳志才之墓。

    看着拿在手里的墓牌,吕布轻轻抚摸,心中悲伤之情,油然而生,将其立在了坟头。

    “大王,时候不早,咱们该回去了。”胡车儿看了眼天色,低声同吕布说起。

    毕竟这里离长安还有好一阵子的路途。

    “你走吧,我今夜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着先生。”

    吕布说得很是淡然。

    “这怎么行,大王,这山间多猛兽,你留在这里,叫我怎能放心!”胡车儿连连摇头,表示吕布若是不走,他也一定要留下。

    “人且不惧,何惧猛兽哉?”

    吕布略显霸气,这些年厮杀过的猛将,哪个不比猛兽厉害!

    “胡车儿,你走吧,我有许多话想对先生说,你留下来,反倒徒增尴尬。明天来时,再多带些酒来,还有,知会我府上一声,这些时日,我不见任何人……”

    吕布吩咐几声,胡车儿点头应下:“大王,那您自个儿多加小心,我明日再来。”

    之后,胡车儿拜别了吕布,朝着山下走去。

    整个山野,只剩下吕布一人。

    他也不怕,先是将燃完的烛火和清香续上,然后拎过一坛酒,倒上满满两碗,一碗洒在坟头,一碗大口饮下。

    “先生,你这一走,留下布一个人,实在好生寂寞。得知你撒手而去,我起初是不信的,如今却不得不信……”

    吕布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碗,敬向坟头:“来,先生,布敬你!”

    又一碗灌下,吕布接着道来:“先生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更没多少学问。我这一生,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这些年东征西讨,打鲜卑、打黄巾、打董卓、打诸侯。现在整个大汉都臣服在我的脚下,我想着,咱们终于可以能够和先生共享太平盛世。可先生,你怎么就走了呢!”

    说到这里,吕布眼中泛起了几许泪花。

    他伸手抹去眼角,又仰头闷下一碗,酒水冰凉,却烫得他心口和嗓子尤为灼烈。

    “先生你说,值得吗?”

    吕布陡然大吼了一声,依旧无人作答。

    他自嘲一笑,自问自答:“我猜,你肯定会说,值得。”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吕布拎起酒坛,这回连碗都省了,酒水顺着张合的嘴,就这样直接的往喉咙里灌去。

    咳咳、咳咳咳。

    直到呛得连连咳嗽,吕布才将空去大半的酒坛放下。

    他站起身来,冲着天空,像是宣泄情绪般的大吼:“可我今天就是要说,值得,值得个屁!”

    “去他娘的宏图霸业!去他娘的天下苍生!”

    “要是可以,老子宁愿回到当年,那时候的我们,虽然没有权位,但至少,大家伙儿都聚在一起。现在呢,曹性、魏木生、薛兰、李封……

    当初的兄弟们啊,一个个战死疆场。”

    先生你,也因此长眠地下。

    “你们都不在了,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吕布怒吼向天,浑身气势激荡。

    山野间的野兽听见,无不退回各自洞穴,再也不敢出来。

    那一夜,吕布喝光了所有的酒。

    醉酒之后的他趴在隆起的小土包上,像是拥抱着最为亲密的老友知己。

    在半醉半醒间,他隐隐看到有无数的荧光织成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朝他走来,如是春风。

    “先生,我好想你。”

    吕布喃喃,咧嘴笑着,仿佛回到了当年。

    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

第一一一四章 惊蛰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明灿的朝阳透过树林间的斑驳,落下点点阳光,格外舒惬。

    吕布从坟头醒来,昨夜喝了太多的酒,脑子这会儿还有些肿胀,他伸手轻轻揉按起来,缓解起脑子里郁积的疲劳。

    “大王,您醒了?”

    胡车儿从旁轻声说着,他今天一早就来到了这里,见吕布睡得正沉,所以一直也没敢打扰。

    清晨的山间,很是清凉。

    “孤昨夜梦到先生了。”

    看向坟头,吕布眼中满是缅怀。

    胡车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当一个最为忠实的听众。

    “先生与我说了很多,有不少都记不得了,但总归,让我明白了。”吕布说的很是平缓,昨夜醉酒之后的狂躁,此刻已经随风消散,写在脸上的只有淡淡的释然。

    “我本想为先生大葬,但想到先生性情,他应该是最不喜这些繁琐仪式。”

    昨天的吕布还想着表奏朝廷,为戏策追赠谥号,风光大葬,叫满朝文武都前来祭拜。但今天想来,也许埋骨青山,平平淡淡,才是先生想要的最好归宿。

    “胡车儿,去把铁锹拿来。”

    吕布吩咐一声。

    胡车儿不明所以,将铁锹递了过去。

    吕布接过之后,开始在坟地旁边铲起泥土。

    胡车儿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大王,体力活我来就行,您可是金贵之躯,哪能干这些下力的活。”

    “你在旁边呆着就行,不用你来掺和。”

    吕布直接拒绝了胡车儿,埋头苦干起来。

    挖出的泥土越来越多。

    直到下午,太阳西斜向山下沉去,吕布才终于停手,他挖了一个丈长的大坑,深有四五尺。

    这可将胡车儿吓了一跳,急忙从旁劝道:“大王,你可不要想不开啊!先生走也就走了,你可不能撒所不管,这个天下还指望着您勒!”

    吕布懒得和胡车儿废话,没好气的道了声:“少聒噪,你下山一趟,去将我的方天画戟和甲胄取来。”

    胡车儿不晓得其中意思,却也不敢忤逆了吕布,领命而去。

    上山的时候,胡车儿身旁多了好几道身影,郭嘉、徐庶、司马懿、郭淮,还有吕家两兄弟搀扶的娘亲。

    “胡车儿,谁让你叫他们来的!”

    吕布沉着脸冷声质问。

    胡车儿这会儿早就躲到几人的后面去了,他是真的怕吕布有不好的念头,所以才把郭嘉他们给请上了山来。

    “老爹,你可不能想不开啊!你要实在憋屈得慌,就跟我再打一场。”吕骁直咧咧的说着,他说话从来都是这样,不会拐弯抹角。

    “大王,节哀。”

    “戏志才走了,主公心中悲痛在所难免。但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也请您一定要好好活着。”郭嘉解下腰间的酒葫芦,轻轻抚摸,这是许多年前,戏志才送给自己的礼物。

    如今,故人已逝,他也只能睹物思人。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宽慰,吕布心中感到温暖的同时,也很是笃定的说着:“放心吧,孤不会死的。我与先生经营多年,才有眼下之局面,我若就此死去,那才是对先生的不敬。孤会好好的活着,带着先生所有的希望而活!”

    众人听得这话,总算是放下心来。

    “那你叫我拿方天画戟和甲胄作甚?”胡车儿对此表示很是疑惑。

    吕布答道:“先生一个人长眠于此,该很是寂寞,所以我准备用泥土烘制成真身,挂上甲胄,埋入地下,以守护先生……”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于是便跟着一起动手帮忙。

    男人们忙得大汗淋漓,不如他们力气的严薇则跪坐坟前,她拿出佛经,轻声诵读,希望可以抚慰长眠地下的先生亡魂。

    经过两天的努力,一樽和吕布同等身高的陶俑终于制成,他身披战甲,手握画戟,端的是威武不凡,若是从远处看去,竟和真人一般雄武。

    几人见陶俑置入棺材,然后抬着慢慢放进墓坑,随后,一起挥动起铁锹,填上泥土,擂成一个很小的土包。

    土包前面,吕布同样给自己刻了一块墓牌,上面写着:大汉边塞百夫长吕布之墓。

    等到所有事情忙完,吕布下了逐客令:“这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也暂时不需要你们了。忙活了好几天,大家都不眠不休的,你们也累了乏了,该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谁都别来打扰,就让我再单独陪伴先生一些时日吧!

    真想拜祭,也请以后再来。”

    众人皆是熟知吕布脾性,他一旦做了决定的事情,很少能够改变,遂也不强留于此,纷纷与吕布道别。

    “父亲,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孩儿等您回来。”吕篆恳求的说着。

    看着面色仍旧有些苍白的儿子,吕布心中愧疚,过去将手搭在儿子肩头,很是认真的道了歉:“篆儿,那天的事,是为父不对。”

    吕篆只是摇头。

    随后,吕布唤住了郭嘉,与他吩咐:“对了奉孝,你回去之后,记得帮我写封信转告伯符,先生最喜白色的樱花,叫他去那名为‘倭’的地方再取些回来,我要在这里植满。”

    郭嘉点头应下。

    …………

    很快,到了惊蛰。

    惊蛰这天,大雨倾盆,雨水从夜里起,就一直没有停过。

    山野间,吕布穿着守灵的素服,跪坐坟前,瓢泼的雨水淋湿了他的脸颊,湿漉了头顶的黑发。

    纵使大雨倾盆,他也不曾挪动半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要来打扰吗?”

    吕布没有回头,声音里透出一股霜寒,心中满是烦躁。

    来人并不作声,只是撑伞走来,替吕布遮住了从天上落下的雨水。

    啪嗒啪嗒!

    大雨落在伞面,响起一连串的音符。

    吕布并未因此领情,他这会儿心情极差,回头准备叱骂之事,却发现替自己撑伞的女子,早已浑身湿透。

    “夫君,该回家了。”

    她轻声说着,一如这些年来的温柔。

    大雨滂沱之中。

    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不复往日里的霸道和强势,此刻如同失去最好玩伴的孩童,将头发湿漉的脑袋依靠在妻子腰间,大声嚎啕。

    “薇娘,先生,先生他……走了啊!”

    泪水和着雨水,滚滚下落。


………………………………

第一一一五章 真相

    惊蛰之后,吕布病了一场。

    在床上躺了足足七日,方才下得来床。

    推开房门,惊蛰的那场暴雨,不知何时已然停歇,雨过天晴。

    万丈高空之上,金灿阳光洒下,落在大地,为万物平添了几许生机。

    守在屋外的陈卫见到吕布推门出来,心中这些时日的担忧总算落下。可当他看清吕布面容时,心头却又是一紧,这个曾无敌于天下的男人,脸色竟有些疲乏,身上也少了以往霸气,额发中生出几缕灰白,夹杂在那黑色发丝间,很是显眼。

    “主公,您……没事儿吧?”

    陈卫忐忑问道,看来先生之死,对主公的打击的确不小。

    吕布有些神伤,脸上露出的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苦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枯哑:我很好。

    走出房门,吕布推开了想要过来搀扶的陈卫,独自在门前的花坛旁,找了个位置,坐在边上。

    阳光落在发丝、肩头,吕布吸上一口长气,然后缓缓吐出,不觉间,身体中有了些许暖意。

    “父亲!”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语气中满是惊喜。

    目光望去,是女儿玲琦和儿子吕骁。

    吕布笑着招了招手,一对儿女立马飞奔到他近前。

    在吕布身旁坐下,吕骁倒是胆大,什么都敢问,也什么都敢说:“老爹,你怎么有白头发了?”

    吕布愣了一下,有些失神。

    醒来之后,他还未见过镜中的自己。

    倒是吕玲绮捅了弟弟一下,瞪了他一眼,让他别乱说话。见父亲仅仅只穿了内衫,到底还是女儿懂事,贴心问着:“阿爹,您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再多添两件衣裳?”

    吕布摇头,他的一身本事,早已是风寒不侵。

    “我是怎么回来的?”

    吕布出声询问。

    吕骁对此手脚并用的比划了一番,口中说道:“老爹,你那天突然倒在雨中,可把娘亲吓坏,要不是我们就在附近,娘亲一个人可驮不动你。”

    回想起那天父亲昏迷不醒的样子,饶是没什么心肺的吕骁,也有过一阵后怕。

    他怕父亲就这么倒了。

    所以当时他背着父亲一路狂奔下山,披荆斩棘。

    好在,老天开眼,终于让父亲醒了过来。

    “青童呢?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吕布对此有些好奇,他很清楚自己大儿子的秉性,不仅沉稳懂事,而且最为孝顺。

    这个时候没见到他,吕布难免生疑。

    吕骁接过话来,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他啊,每天忙得很。有时候睡觉都不出门,各种各类的奏折情报堆成了山,我看着头疼,也懒得插手。”

    “我说过他的,可青童说,这些全是父亲和叔伯们用命换来的太平,他要将这份太平,传承保持下去。”吕玲绮似是怕父亲有所误会,从旁补充起来。

    “倒是辛苦他了。”

    吕布喃喃一声。

    和儿女闲聊至将近晌午,吕布又命陈卫去将王政叫来。

    得知吕布召见,校事署的一把手当即放下所有事务,以最快速度赶来吕府参拜。

    “属下王政,拜见大王,大王千秋万岁!”这个令百官闻名丧胆的男人‘扑通’就跪倒在吕布面前,五体投地,拜行了一记大礼。

    看着眼前的卑躬男人,吕布眼神有些恍惚。

    当年的年轻顶尖剑客。

    到现在,也是胡子蛮长了。

    “你随我,多少年了。”

    “回大王,整二十年了。”

    主臣一问一答。

    二十年啊,好似白云苍狗,弹指一挥间。

    简短的寒暄过后,吕布问他,当初交代的事,可有眉目。

    王政自然知道此事所指,这也是吕布的一块心病。

    他压低了声音,倒是有一些眉目,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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