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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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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列国之间都有不成文的默认惯例,一般不以毒杀、暗杀等下作手段戕害敌方主将。

    一来为人不齿,二来早期将领统帅都为贵族,列国贵族与贵族之间又有通婚,扯近了都是这个舅舅那个叔叔,没有给自己亲戚下毒使阴招的道理。

    第三,您能做的我也能做,冤冤相报因果循环,今天毒死他,明天就能毒死你,谁也不是吃素的,长此以往没人受得了,一年死几个主帅。

    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帅的稀有程度堪比黄沙中的金子,两国交战主帅都被毒死暗杀,既遭人恨,还便宜了其他诸侯,反过来还要道貌岸然的指责你的不是。

    “魏将军,此来不仅仅是为了毒酒一事吧,多半是为了永兴城,可是如此?”

    “回大王,末将此来有四策,还请大王酌情考虑。”

    “哦,魏将军说来寡人听听。”

    咸王从冰鉴内端出两碗冰镇酸梅汤,将其中一碗递给了百里燕(既魏贤)。接过酸梅汤,百里燕继续说道:

    “大王,此番邵平一战,情况极为复杂,黑巾军为弥补咸西、丘南两郡人力不足,从孙国迁来大量孙国、徐国、志国百姓驱使,因此陈飞时将军水军先后载回近十万人丁,其中多半都是外民壮丁,末将也招募了一批外民子弟充入军中,故而还请大王能一视同仁待之。”

    “此事寡人上次已与魏将军说过,只要他们替寡人开疆拓土,给寡人纳粮,寡人管他们是哪国百姓。不过魏将军可要把握好了分寸,万一外民造反,你魏将军可难辞其咎。”

    “这正是末将要说的。末将建议,从咸国各地征召未婚女子前往陔陵与永兴河之间安顿,以增加男丁与我咸国女子通婚,同样的,我咸国男丁亦可娶外民之女为妻,减少隔阂。

    此外,咸国连年征战,残废男子数以几十万计,这些男丁或是饿死,或是苟活,多半没有女子愿意下嫁他们。末将打算将双手健全而下肢伤残者移入新城从事手工生产。

    一来并非所有生产都需健全之人,二来可将更多健全男女转入其他生产,其三,毕竟他们也是男子,也能娶妻生子,他们的子嗣依然还是健全人丁,十五年后又是咸国的劳力,因此只要粮草充足,应当将他们养起来,转入手工工坊做工。”

    “魏将军见解独到,不失为一策,但归根到底还是粮草,没有粮草,且不说健全之人,又何来口粮养活残废呢。”

    “末将要说的第二策便是粮草。眼下我军于永兴河与黑巾军对峙,纵然得到马匹,全力一战纵然能取得些战果,但根本上无法扭转敌我之兵力,梁国、晋国更不会为我军流血。

    故而末将建议,永兴城建立之后,我军已经能腾出手来,因尽速组建军屯自给自足。”

    “军屯?军屯制早已废弛数百年,魏将军要恢复军屯,可有把握?”

    “禀大王,此前军屯弊端深重,难以持久之原因所在于权贵勋戚领兵,导致军屯粮草大多落入权贵勋戚手中,此外《粮田令》又规定天下之田土都归君王所有,君王赐予权贵勋戚,则归权贵勋戚所有,而军屯又是权贵勋戚所开拓,自然最后会被千方百计纳入权贵勋戚之囊中,此乃巨大之弊端。”

    中国早期军屯出现于秦时期,汉代逐渐完善,但当时的历史背景是奴隶制的废止,《井田制》在战国时期退出历史。

    而当下处于半封建半奴隶制的权贵勋戚专制度下,权贵是控制军队的主要统帅,这就导致军屯到后来成了谁掌握军权,谁有权得利的特权制度,反而发展成了军队经商,军领导受益的极端现象。

    这就导致军屯的粮草可以合法的进入私人腰包,而实行了几百年的《粮田令》又提供了合法依据,这就导致军屯这种先进制度,与当下体制不相匹配,结果无法适应而夭折。

    看看轩亭侯府那一家子,就知道是什么货色,只要能赚钱,什么地方都敢伸手,这就是《粮田令》赋予的权贵特权。

    这个情况百里燕早年研究过,列国的军屯制度实行的都效果都很差,最后不得不出现募民军这一特殊化的变相军屯,通过鼓励敢死勇民自发杀敌立功获得土地。

    而后发展成豪强,豪强的粮食都进自己的口袋,战时则可进一步壮大募民军,达到基本的自给自足模式。但这种不安定的武装力量,往往人口大国有较大的潜力,小国人力资源匮乏,根本行不通。

    “大王,军屯制必以军纪为法度,杜绝权贵向军队伸手,唯有如此,军屯所产粮草方能用于军需而不被盗用。”

    “那寡人呢,寡人若要用粮,难道也不行?”

    百里燕一愣,转念想到咸王不就是最大的权贵吗。他忙道:

    “大王,军屯用以军资,也可赈灾,意在减轻田赋,令大军自给自足,至于其他的,也就无需末将多说了吧。”

    “呵哈哈,你魏贤倒是滑头。寡人乃咸国最大地主,寡人土地上的粮食,寡人却说的不算,传扬出去未免让人笑话了吧。”

    “大王,军屯数量不过占咸国田赋的皮毛,至少在太平盛世是如此,而眼下却要依仗军屯养活大军和赈灾之用,在大王眼中看来自然非常可观。

    军屯若是能全额用于军资开销,以十万人耕百万亩乃至一百五十万亩,亩产两石计算,一季可得粮草两三百万石,倘若再能有数千耕牛,开垦数至少翻两倍,可达三百万亩。倘若现在实行,秋收可有粮草两百万石,可解北海郡粮荒之危。”

    “那永兴河抽走十万大军,赵逊不会找寡人评理吧。”

    “不用十万,抽五万便可。邵平之战获得马匹众多,可以马代耕牛,先凑合着耕地,每匹马每季至少可耕十八九亩土地还不吃力,眼下还是六月,七月都可播种,待到秋收,应该能在永兴城附近种上两百万亩土地。”

    “魏将军算的是一笔好账啊,难怪兰渊公主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委实是你魏贤比他轩亭侯算的还精明。”

    “大王过奖了。”

    马匹通常不用来耕地,原因是效率比耕牛低太多,而吃的又比牛多,一人一头牛,农忙季节可耕种二十五至三十亩地,而马匹至多只有十八九亩,因此马匹在耕牛普及后,很少参与耕种,因为和牛相比,生产效率和生产力产出不划算。

    同时马匹饲养成本高,伤病率高于牛,好马又优先用于军用,因此老百姓很少养马。咸国眼下耕牛奇缺,以马匹代劳也是不得已办法,只有先混过今年再说。

    “军屯之事就魏将军与赵逊去说吧,他若同意借兵给你,寡人不反对。现在魏将军就给寡人讲讲第三、第四策,该不会到了要伸手向寡人要钱了吧。”

    百里燕闻讯不免尴尬,他说:

    “大王误会,末将哪还敢向大王索要国帑。末将打算开办塾堂与讲武堂,以识文断字教化百姓,令百姓识字,让将官通晓文理。

    此番邵平一战,最大收获便是黑巾军以愚昧骗术愚弄百信,究其原因还是百姓不通事理,不习文墨而被蒙蔽。而将官当中半数以上目不识丁,以至于能者不得升,识字者无能,开办塾堂便是为了教化百姓,同时更利于普及百工匠术为我咸国所用。

    此策乃长久国策,一年两年难见收益,势必要五年十年二十年后方见成效。

    至于第四策,当在屯田新举措实现之后,民力有所恢复,政局稳定后尽快施行,否则有碍人心所向。”

    “哦,如此说,这第四策不急着施行,却非实行不可?”

    “正是。自梁朝以来,列国军制虽然相近,却极为混乱,当兵者只为吃粮,而无俸禄,这便致使将士从军是为吃粮,而非保家卫土。

    兵士无粮饷,家中虽可免除一定田赋与劳役,但百姓生活疾苦,家中少了劳力,一年就要少去一个劳力一季,甚至两季的收获,远比免去的田赋劳役多得多。”

    “魏将军是想动军制,给兵士发饷?你可知这一年要耗去多少粮草?”

    “此事末将算过,一人即便以稻谷为俸禄,按五石最低计,十万将士就要五十万石,倘若算上一年伙食军需,折合稻米和菜羹至少需要九十至一百一十万石,核算粮饷和养军支用,十万人需要支出一百六十至一百七十万石,只多不少。

    这还是十万普通戍兵的耗费,倘若以眼下咸军兵力计,一年就要六百万石左右。若是其中再养几万精兵,恐怕要粮草七百五十万石。

    这还不算将官的俸禄,马匹、牲口粮草,民夫口粮,生产兵器工匠、织工的用度。对于咸国眼下国力而言,增加兵士俸禄开销,无异于作茧自缚。”

    “魏将军既然算的如此清楚,那为何还要开此先例。你要知道,普天之下就没有给兵士发俸的道理。”

    “正因如此,大王若是给兵士发俸,无疑可以凝聚民心国力。但前提是,农耕得以恢复,并推广末将的新式育苗插秧与耕作法,如此可大大提高亩产,只有有了粮,新政才能得以推行,否则一切皆为空言。”
………………………………

第265章 讨债

    姬通见百里燕(既魏贤)没有追究打算,一个眼神暗示李懿,连连给百里燕斟酒,意图将其灌醉,殊不知百里燕酒量惊人,肝功能强大,五杯下肚面不改色,丝毫没有醉意。

    百里燕同样嗅出一丝味道,感情今天过来不是专门为了毒酒一事试探口风,还另有其事,要不然拼命给自己灌酒干什么。

    “侯爷,魏某千杯不醉,不用费尽心思将魏某灌醉,有话明说吧。”

    “哦……”姬通一脸尴尬,心里正纳闷儿,六盏白酒下肚,怎么还没一点醉意,原来此人喝酒如饮水,根本不会醉。但姬通哪里知道,百里燕肝功能两种解酒酶俱全,喝再多酒都没事。

    这时一旁光顾着吃菜的李懿没有心肝说道:

    “魏将军,邵平一战咸军得了驴马六七万,现在可谓是兵强马壮,其中也少不了我梁国军马的功劳吧。”

    李懿有一眼没一眼说道,百里燕算是明白了,这马才借给咸军没三个月,他们这是要找咸军还债了。

    邵平一战,咸军除了抽调精锐马匹一万,其余五万匹战马都是梁国精锐战马。东归之后,梁军战马还剩下四万六千多匹,咸军那一万匹战马不到六千,一来一去损失战马小八千多匹,其中还不算受伤的。

    姬通此事讨要战马,根本就不亏,之前的一百五十万石粮草,对于一座煤矿而言,就是九牛一毛,梁国夏收过后,不知道几个一百五十万石入库。

    咸军这个时候倘若把马还给姬通,还不得一夜回到旧社会,更何况不少母马现在都怀上了种,怎么也不能现在还呐。感情前几天不来相请,是派人去打探清楚了情况,这才设下局让自己钻。

    想到这里,百里燕呵呵笑道:

    “李公子所言极是,梁国战马一日奔袭三百里而不累,杀得贼寇望风而逃,堪称天下神骏,咸军能有此大胜,皆赖梁军宝马。李公子可千万不能吝啬呀,否则这永兴河守不住,难保梁国无忧啊。”

    姬通闻讯战马一日奔袭三百里,嘴角顿时抽抽的厉害,当真不是自己的东西,一点不当好,往死里招呼,这马一天能跑三百里吗,还不给累死,就是两匹马也不能天天都跑三百里啊。

    李懿终究是嫩了些,百里燕一句“千万不能吝啬”堵得他哑口无言接不下茬,姬通这时见机说道:

    “魏将军,咸军眼下有马不下十四五万匹,我梁国的马匹终究是贵军借去的,是否能考虑还给我军,本侯也好早日向天子交代。况且咸国也养不起这么些马吧。”

    百里燕脸色一正,嘴角的笑容消失无踪,他道:

    “侯爷,魏某实不相瞒,此番邵平之战我军得到一重要消息,不知侯爷想不想听。”

    姬通不知百里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小心问道:

    “魏将军何意?”

    “这个消息可比贵军五万匹军马重要的多,侯爷若想知道,马匹少不了要借给咸军驱使,若不想知道,魏某也做不了主,战马之事还请侯爷与大王和赵帅商议,某位不敢妄下定论。”

    “呵呵,这马是魏将军借的,如今魏将军说做不了主,这未免儿戏了吧。”姬通不咸不淡说道。

    “看来侯爷是不想知道这紧要消息,也罢,战马之事就请侯爷与大王和赵帅交涉,魏某这便告辞了!”

    言罢,百里燕立身而起要走,姬通拦住去路好言说道:

    “魏将军,这就急着要走,未免太早了些吧。”

    “怎么,侯爷还有他事?”

    “魏将军不是说,有要紧消息吗,为何只说一半边走呢。”

    “魏某说了,此消息比马匹重要,怕是侯爷得了马匹之后,就该班师回朝了。”

    姬通皱了皱不解问道:

    “将军何意?”

    百里燕故作奇怪:

    “怎么,侯爷难道不知?”

    姬通闻讯更觉困惑:

    “本侯知道什么?”

    “自然是梁天子的人头即将不保,侯爷急着索要马匹,不就是为了班师回朝吗?”

    姬通脸色一沉心中不快,沉声说道:

    “魏将军出言不逊,莫不是打了几场胜仗,高估了自己了吧。”

    百里燕不以为然:

    “看来侯爷是不相信呐,好吧,我军此番从邵平抓了不少千夫长,侯爷若有兴趣,可提审问问。看看黑巾军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以免魏某再出言不逊。告辞了!”

    拱了拱手,百里燕转身而去。

    李懿不明所以,问道姬通:

    “姑父,魏将军也不用为了几万匹马如此这般撕破脸吧?”

    “我的侄儿啊,几万匹战马岂是小数,你当真一点不知轻重。这几万匹上等战马少说值几百贯钱的财货,哪里是什么小数字。”

    李懿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尽管中原南部拥有广袤的草原,马匹相对充足,价格尚可,但一匹两匹还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马一多,就不是小数目。一匹最下等的战马少则二三十贯,贵则五六十贯,好一些的得要七八十贯,用银子和货物交易兴许还能便宜点,即便是普通驮马也要十几贯钱。五万匹一等一的战马,少说也要四五百万贯铜钱,或等价的货物才能换到。

    列国诸侯其实多有产马,但上好一等战马只有徐国、宋国有,其次是卫国、志国,卫国战马略比徐、宋战马次了一等。

    徐、宋两国战马是以金雪狄战马混血而成,兼具身形高大、速度迅猛、耐力强等多种优良特点,因而被列国奉为神骏,不乏有千里马传世。

    即便是梁国,也极少装备徐国极优等这战马,采购的都是上等马和中等马匹。而中原复地自产的马匹,无论耐力还是速度,都不如徐、宋的高原混血马,通常都是择优选用,选出中等、下等马匹充当战马,其余末等马匹一律充当驮马驱使。

    近五万匹战马要不回来,让姬通左右捉急。

    百里燕扫兴而去,前脚刚出梁国公使府,抬眼便见门外停了辆马车,马车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目眺府门之内,见百里燕阔步而出,男子迎面而来:

    “阁下是魏将军吧。”

    中年男子张嘴歧国口音,百里燕便知道定是歧国公使派来候着的。

    “阁下是?”

    “在下歧国驻咸国使臣柳宸丝。”

    “哦……柳大人,不知柳大人有何贵干呐?”百里燕明知故问。

    “呵呵,不知魏将军可否方便,你我借一步说话如何?”

    “柳大人倘若是劝说魏某回歧国,我看请免了吧。魏某现为咸国效力,恕魏某恕难从命。”

    “这个……呵呵。”柳宸丝尴尬笑道:“魏将军果真是快人快语,但在下却不敢苟同。阁下身为岐人,却不知报效母国,实乃不义之举。阁下身怀定国安邦之大才,我王求贤若渴,与其在这风雨飘摇的咸国夜不能寐,阁下何不考虑回歧国为我王效力。”

    “哼哼!”百里燕冷笑道:“咸王待本将如至亲,授魏某以权柄,本将披坚执锐自当为咸王效死命。我若返歧,岐王焉能如此待我。且不说歧国是卫国下邦,现在平白无故驻扎三万晋军,晋军视我如眼中钉,在下若是回了歧国,我的人头怕是要献给晋王了吧。”

    “阁下有所不知,晋军驻扎歧国,实乃我王苦衷,都怪二世子不尊王令,擅自出征被咸军所害,阁下又岂能与仇国为伍。”

    “哼!”百里燕不快道:“此事无需再提,柳大人请回吧。”

    不提也就罢了,把晋军赖在歧国不走的账全赖在百里燕头上,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晋军就算是出丧,将三万人马赖在歧国不走,他百里律是猪脑子,虎没驱走还把狼招来,还做梦以晋国制衡卫国,亏他想得出来。晋国远在两万四千多里之外,海路也短不了多少,从水路增兵至少也得三个月,三个月时间卫国还不把歧国荡平了。

    若非卫国现在内斗厉害,还不早把歧国给灭了。待到哪日晋国衰败,卫国朝纲一统,反手就能找歧国开刀,这么简单的道理,歧国满朝文武还能看不透?且不说百里燕以二世子的身份返歧,百里律容不下他,即便以魏贤身份返歧,晋国还不让百里律摘了他的脑袋。

    留在咸国好歹手中有兵,有人罩着,回了歧国就是案板上的肉,早晚都是一刀。

    百里燕骑马离去不久,柳宸丝悻悻要走,李懿闻讯歧国使者柳宸丝在外,即刻令人唤其来见。

    与此同时,百里燕骑马途径太子府,莫名兴血来潮想到雷城晋军按兵不动之事。叶信虽说是去找魏涵“算账”,不过多半不会有什么结果。

    魏涵虽是镇北大将军,但眼下只能调动驻扎永兴河的晋军北军,驻扎雷城的北军实际已被征北大将军姒光所节制,而雷城晋军水军魏涵也无权过问。但要说西寰丝毫不知内情,未免太说过不去。

    下马来到府前,百里燕递上腰牌说道:

    “劳烦通禀一声,魏贤求见。”

    禁卫倒也认识得百里燕,交还腰牌说道:

    “太子尚在宫中,魏将军请回吧。”

    “在下知道,还劳阁下通禀一声,有劳了。”

    递上两百文钱,为首禁卫揣进怀中,二话不说转身便进府去通禀西寰。

    一个外来男子非亲非故,直接登门要求见女眷,尤其还是太子妃,既不合礼法,又不合规矩,传扬出去容易为人诟病。只说是求见,而不提当事人,算是种退而求其次的变通之法。
………………………………

第266章 糊涂账

    西寰此时正值恼火,索性屋中冰鉴寒气四射,盖住了脸上赤红的火云。

    “顾晨,这都已经两月过去,永兴城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你的人都瞎了眼是吗?”

    “殿下息怒,砡工派和魏贤安插的人手极为严密,所用生产之法为众人所未见,根本不知整个生产技艺究竟如何操弄,仅仅知道一环根本无济于事。

    而且要想进入永兴城工坊之内极为不易,层层筛选不说,进去难,出来更难,都要携家带口搬入城中,但凡列入匠作者,出城都不容易,且不得超过三日,三日之内便要回城,否则严惩不贷,属下着实难办。”

    “难不成就无计可施了?”西寰怒道。

    “这……这倒也不是,若是黑巾军攻打永兴城甚至破城,魏涵将军出兵把人掠走倒也方便。”

    “如此与没说何异!”

    正值西寰怒火中烧之际,门外管事突然来报:

    “禀殿下,咸军先锋大将军魏贤(既百里燕)求见。”

    “什么什么什么?魏贤!”西寰一愣,乍以为听差了:“你是说魏贤!”

    “是,是魏贤,正在府外。”

    “他来做什么!”顾晨道。

    西寰思索片刻说道:

    “引他去前堂。”

    “诺!”

    管事缓缓退出,西寰问道:

    “顾晨,你说魏贤此来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总不能是被他给发现了吧。”

    “那又如何,难不成还能翻脸不成。”

    西寰派人潜入永兴城偷取炼钢法,两月过去一直不曾得手,百里燕(既魏贤)突然而至,西寰多少有些心虚。

    来到前堂,百里燕披坚执锐跪坐在右侧,西寰趾高气昂的翘着头颅故作傲色说道:

    “魏将军得胜而还,是来向本公主示威的吧。”

    “魏某岂敢,此番公主能放本将一马,我魏贤当谢公主殿下才是。”

    百里燕讽刺说道,顾晨争锋相对:

    “魏将军莫要忘了身份,有你这般与太子妃殿下说话的吗!”

    “哼,公主既为咸国太子妃,自当为咸国利益着想。但本将却发现,晋国驻雷城十五万兵马,竟能眼睁睁看着池田、谷柏一线黑巾军五万人马南下而毫不作为,以至于我三万大军险些葬送于邵平,这就是晋国待我咸国之道吗?太子妃便是这样为晋国牟利,而坑害我军是吗。”

    “休得胡言。”顾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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