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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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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通过化合反应而稀释出的红杉醇类物质。
再经过黄酒的三年陈酿,可得气味清香的药酒,以药酒服用,可缓解高血压带来的头晕,减轻消渴的症状。王太后正是饮用了此种偏方,得以降血糖苟活到现在。当然,纯度可能远比不上现代工艺提纯的红杉醇,但可以用量抵消纯度的不足。
随着姜严的死,王太后不可告人的往事,随之烟消云散,情郎已死,佳人又何以残喘,王太后连续两日昏迷不省人事,归天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咸王纵然铁石心肠,真到亲情末了时,王太后也还是自己的母亲,孰又能无情。
早朝停摆,咸王的借口倒也说得过去,满朝文武除了议论一下,倒也没人不识抬举提出异议。毕竟是王太后病危,君王哪有不守床前的道理。
公孙岳一如既往的主持议政,将大臣奏本收上来后,前往国政监处里公务。
大司马姜严被杀案舆论沸腾,公孙岳作为相国,也是王太后一党,格外受到文武关注。议政刚一结束,公孙岳便是找到卫诩、高崇安二人。
“卫大人、高大人,不知毒害大司马的罪魁祸首可有找到踪迹。”
“哦,尚未发现踪迹。不过轩亭侯府的嫌疑已经排除,下官正全力排查红灯苑。”卫诩说道,倒也没有刻意隐瞒。反倒是同情公孙岳即将被扳倒之时,少了大司马这颗大树。
公孙岳此事叹息说道:
“大司马为国为民操劳一生,到头来却不想为歹人所害,令人惋惜啊……”
卫诩、高崇安二人不禁暗中可笑,却也不能放在脸上。司典高崇安接过话茬说道:
“前人之事后人自有公论,我等又岂能擅作定论。大王催的紧,我与卫大人还要全力督办,下官这便告辞了。”
高崇安略施一礼欲走,公孙岳又问道:
“高大人,今朝大王下了一道王旨,要陔陵城内百官贵族及其诸子弟门客,皆要前往郡府逐一拓下指印,不知这是为何呀?”
“哦,是魏将军所提断案新法。这人与人的指印绝无雷同,故而但凡器物之上定有指印留下。魏大人以酸硝水化银,也就是黑巾叛贼此前所用邪术,令指印显形,而后拓下,逐一比较每个指印,如此便可知道究竟谁人在器物上留下了指印。”高崇安不无自豪说道,就好像是他发现的技术。
公孙岳闻讯后没有变化,好似无心说了一句:
“倘若万一认错了,可要误了大事啊。”
卫诩点了点头:
“相国所言倒也不错,昨日从证物上拓下指印,多有重叠交错,要辨认倒也不容易,好在魏将军见多识广,说的确有道理。要逐一鉴别不同指印的差异,仍需时日,这也是指印辨识法之弊处。”
卫诩、高崇安二人言无不尽,随后与公孙岳在国政监外分道扬镳,出了王宫回到郡守府,抄发咸王王旨,诏告全城所有贵族和富人阶层,两日之内本人亲自到郡府拓下指印,但凡冒名顶替不到者,概以同党论处。
………………………………
第273章 积变(2)
百里燕(既魏贤)于下午亲自赶到红灯苑调查,由于是鼎炀侯和郭蟠的财产,郭蟠被咸王看死在内宫无法过问,鼎炀侯今晨早朝没能见到咸王,后宫又进不去,只好派人前去益草堂找百里燕理论。
结果百里燕三日未归,情急之下鼎炀侯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亲自去郡府候着,待百里燕从红灯苑回到郡府,就见鼎炀侯拉着张驴脸坐在后堂,大汗淋漓焦躁不安。
“鼎炀侯来的正好,魏某正要请侯爷前来说话,不想侯爷亲自来了。”
“哼。”鼎炀侯极不痛快的哼了一声道:“魏将军封了红灯苑,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哦,原来是为此事。魏某说的也正是此事,红灯苑涉嫌一桩命案,已不宜继续接客,待毒害姜大人幕后真凶找到之后,红灯苑可继续迎客。”
“可本侯听说,真凶死在了轩亭侯府,魏将军不去轩亭侯府,却因三枚铜筹封了红灯苑,这是何道理。”
“呵呵!”
百里燕不咸不淡笑了一声,走到卫诩跟前桌案上倒了碗水喝了两口,这让鼎炀侯极不痛快。
“魏将军,本侯与你说话呢。”
“魏某听得到,也知红灯苑每日得到的进项数以百根寸银,真可谓是天下第一消金窟。侯爷与郭公公非但从民间坑害贤良女子,还将宫中的宫女弄进红灯苑,这些年一定是赚到了不少金银吧。”
一言既出,卫诩不禁觉得脸上过不去,咳嗽了两声,有意提醒百里燕,话别说过了。而鼎炀侯此事脸颊抽出青筋暴跳,怒色已跃然脸上:
“魏贤!本侯是在问你,何时轮到你质问本侯。”
“因为据说魏某了解,正因为侯爷对女子身体的剥削,导致黑巾军已经潜入红灯苑,并在此设立秘密联络据点,而向黑巾军出卖消息的,就是红灯苑被侯爷和郭公公迫害失身的女子。
女子们不断与达官权贵上床睡觉,而后从他们的嘴里套走了咸国所有机密,不知侯爷对此事如何看待。”
“你血口喷人!”鼎炀侯怒斥道。
魏贤用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徐不疾坐在右侧座塌之上继续喝水。
“并非魏某血口喷人,侯爷你自己看看吧。”
说着,魏贤随声的皮袋中掏出几张宣纸,纸上拓着一些奇怪符号,鼎炀侯看过后不以为然:
“这算什么,难不成还能是本侯私通叛军的罪证吗!”
“非也,此乃黑巾军在该陵城内秘密据点所用联络暗号,在红灯楼外立柱的石基上发现了其中一枚符号。随后又在红灯楼第一头牌方紫玉姑娘的绣房外发现了一个更小,更不起眼的联络暗号。侯爷,方紫玉姑娘的身子,侯爷一定也睡过吧!”
“你!”
鼎炀侯气结难当,这时百里燕冷冷说道:
“当初侯爷将她霸占来时,可曾想过方紫玉的感受,又可曾知道她暗通贼寇已久,仅此一项,侯爷准备如何向我王交代。”
红灯苑发现黑巾军联络暗号,实乃百里燕意外收获。
早在攻克邵平,审讯黑巾军圣使之时,就发现黑巾军为渗透各地,其实早在五六年前,就已在起事的各地建立了秘密联络据点。
为方便联络,他们会在约定好的固定联络地点特定位置,留下不起眼的联络暗号,百里燕当时亲自考察了邵平城中各处联络据点,确实也发现了图案各异的联络符号。
不同的联络符号,代表不同系统线路的联络渠道,在黑巾军高层都有备案。邵平的联络渠道与陔陵的联络渠道绝不相通,因此彼此并不知道对方联络符号的样式,两地的密线无法直接联络,只能经由中间人联络。
这些符号无一例外在视野的盲区之外,或是在地上,或是超过头顶,或是悬挂某些不起眼的特殊摆件,亦或者只在固定时间,出现特定的信号联络标识。
而红灯苑的正门立柱下的石基正面,有一个格格不入的鱼鳞纹,而其他立柱下的石基上,同样也有鱼鳞纹,但密度明显不同,显然这是某种混淆视听的障眼法。
鱼鳞纹的高度几乎就已经贴着地面,难以被发现。若非在进红灯苑时低头擦汗,意外发现这个鱼鳞纹,很难想象黑巾军居然将联络地点藏进了鼎炀侯、郭蟠的妓院中。这样一来,等于是直接通到了王宫大内,整个咸国的机密毫无秘密二字可言。
一路追进红灯苑详细排查,又从红灯苑第一头牌方紫玉闺房外的木牌上,发现了诡异的错别字。
红灯苑被封所有女子暂停接客,按例一律悬挂“待候”的木牌,作用类似于闭门谢客的免客牌。通常在女子来了例假、病休等其他情况在后院花楼休息,而不再绣房的情况下,挂出“待候”的木牌,以示暂停接客。
当一路排查到方紫玉的绣房,门上同样挂着“待候”木牌,但唯独“候”字中间少了一竖的笔画,写成了侯爷的“侯”,出现此种情况无非两种可能,刻字时遗漏笔划。其二做通假字理解。
所谓通假字,是由于用字不规范,而借用声音同形似的字代替表意。近现代由于书写的规范化,转而会变成错别字。
要说本没什么问题,问题出就出在其他木牌的候字一概没有写错,唯独方紫玉房间的木牌出现了通假字,而且少的这一竖的笔画极为不起眼,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微妙变化。
联想到红灯苑外的鱼鳞纹,百里燕当即联想到,这个“侯”字,根本不是什么通假和少了一笔,是黑巾军用于联络的暗号。很显然,官府之中有他们的人,暗号的出现,是在提醒他们的眼线,尽快与方紫玉取得联系。
经过对方紫玉的突击审讯,她倒也承认的快,早在三年多前,她就与黑巾军有密切来往,当百里燕问她知不知道是在助纣为虐时,方紫玉一句话立时令他哑口无言。
方紫玉说,陔陵城内所谓的达官贵人,哪一个不是衣冠楚楚的禽兽,就这句话,当时便让百里燕无言以对。
之后便有了方才鼎炀侯强奸方紫玉一事,因方紫玉抓伤了鼎炀侯,后被鼎炀侯弄进了红灯苑强行灌下了散子散,免费给全城的富人整整强暴了一个月。
时下一个被剥夺了平民身份的人,等同于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可言,方紫玉作为贱户,在鼎炀侯将她买来后,可以合法处置她的肉体,她仅仅只是一个物品罢了。
当时得知此事,百里燕心知审讯已经无法进。此等失身切齿之恨,就像噩梦一样实施缠绕方紫玉心头,她又怎能不恨权贵。百里燕不忍对她用刑,暂时押回了郡府大牢,等待处置。
“鼎炀侯,魏某奉劝侯爷一句,天作孽不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纵然天上无神仙,因果循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方紫玉仅仅是冰山一角,侯爷此生做下哪些冤孽,侯爷自己心里清楚。
当年江东一战,数万将士恨死江东,侯爷却在尸骨未寒之际,淫乐他人妻女,此等消息一旦传出,这让永兴河畔几十万为大王卖命的将士做何想。”
“不过是个贱女,本侯处置她乃天经地义,何时轮到你在此说三道四!”
百里燕闻讯再也压不住心头怒火,一掌拍在桌上怒而说:
“正是你等视如蝼蚁的草芥,掀起了席卷中原的叛乱,正是你等视之如粪土的贱民,在永兴河边为你等的纵欲淫乐流血卖命,难到他们背井离乡抛家弃子是天经地义,你鼎炀侯日夜淫乐是应该的。
那好,魏某即刻将侯爷之事公之于众,看看永兴河畔的咸军还会不会替咸国卖命!”
“你放肆!莫要以为立下寸功,就敢在本侯面前耀武扬威,本侯是大王的封侯,当今太尉,魏贤你莫要狂妄。”鼎炀侯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相反是他们应该的一样。
“肆我魏贤就是放了,侯爷若有能耐,又何必在陔陵当缩头乌龟,何不独领一军前去杀敌。真以为张佑率领北海郡勤王军,躲在瑞田寨中不出就能博得战功,黑巾军不围瑞田,那是去年被魏某重挫了锐气。
当真以为战功是如此好捞的便宜,哪一次不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用人头换来的胜利。”
百里燕连珠炮式的激烈措辞令鼎炀侯难以应付,只可恨当年没一刀斩了百里燕。可斩了百里燕,如今咸军还能靠谁。
目中闪过怒色,鼎炀侯也只是咬了咬牙沉下脸色说了句狠话,此时此刻他已拿百里燕无可奈何。
“魏将军,话不要说的太满了,我咸国除了你魏贤,还有几十万将士,不是只有你魏贤一人才能独挡叛军。”
“哼!”百里燕冷冷一哼道:“鼎炀侯此言不错,魏某无能,不能以一人之力独挡五十万叛军,但又是谁人在杜阳城下葬送了数万将士,史书终有定论。鼎炀侯请吧!”
百里燕下逐客令,鼎炀侯怒火中烧拂袖而去。
………………………………
第274章 积变(3)
待鼎炀侯离去,郡守卫诩叹气说道:
“魏将军如此出言不逊,换做是他人,就是一百个脑袋也被张太尉给砍了。”
百里燕(既魏贤)不以为然,他说:
“当年杜阳城下,鼎炀侯又何曾不想杀我,若非赵帅力保,咸国今日恐怕也没有这半壁江山。”
当年百里燕力劝鼎炀侯不要强攻杜阳城,鼎炀侯不听,以赵逊用人不当,以岐人为谋士泄露军机,要杀百里燕人头。被赵逊所阻,后改为八十军棍,意在将百里燕活活打死,后又被赵逊所阻。
鼎炀侯震怒之下不敢驳赵逊面子,遂将百里燕充入姚盛麾下攻城营,拉去攻城,若非百里燕机敏,早已是城下一具死尸,就没有后来擒拿姒昌,逼和晋军于杜阳城外停战一事,也就没有现在的咸国。
江东之战从鼎炀侯接盘的一开始,犯下一系列的战略失误,导致原本可以收服江东东郡的可能性,最终化为泡影,还不得不割地求和称臣。
倘若没有这件事,咸国如今也不至于被叛军用刀逼到鼻子底下。种种一切的因果关系,早在鼎炀侯输掉了江东之战开始,便埋下了祸根。
百里燕气不打一处来,与卫诩说了片刻后,查阅了今日前来郡府登记指印的权贵和富户,总计才七百多人,还不到注册在籍的六分之一。
“卫大人,论俸禄官位,卫大人远在我魏某之上,同时又是魏某的前辈,魏某委实不好多说什么,但这今日一天,到郡府拓印者还不到八百人,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剩下的数千人多人要到猴年马月。”
“这……不是本官没有尽力,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什么难言之隐,大王不是下了王旨,要所有在职官员及其子弟门生家丁即刻前来郡府拓印,为何不来。”
卫诩为难说道:
“没来的和不来的,以及想来而没来得,不是大司马的同党,便是群党关系,有城府司马坐镇,没人敢来。”
“什么啊!”百里燕大吃一惊:“这么多人!”
“也不全是,有些是相国的人,而有些见其他等人都不来,也就不来了,来的都是和大王走的近的。”
此时百里燕突然意识到,真正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王太后一党因为轩亭侯府洗脱嫌疑开始焦虑怀疑,姜严的死是咸王一系列肃清运动的开始。司马城府栾冲的不配合,直接导致了矛盾的加剧。
想到此处,百里燕忙说道:
“他是要逼宫!”
“此话不能乱说呀。”
卫诩多少不愿意往这上面去想,毕竟这是大逆不道之事,倘若传扬出去,栾冲本无反意,有可能因为百里燕这句话,把他给逼反了。
届时杀了咸王,拥立太子,反而还能得到晋国的支持,铤而走险对栾冲并非没有好处。
正值气氛微妙之际,堂外差役来报:
“禀报两位大人,郡府外有御客求见魏将军,这是名帖。”
百里燕心中困惑,这御客怎么每次都是不尴不尬节骨眼上冒出来搅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求见自己。
“把名帖给我。”
“诺。”
接过差役递来的名帖,第一眼就领百里燕眼前一昏,险些没摔倒。名帖上是这么写的:御客筹辎使尉迟光
所谓筹辎使,其实就是和尚化缘。
御客南下征讨金雪狄,除了能从战利品中得到补充,其他的物资补给需要依靠天下各派的接济,但即便如此,面对动则就是二十万三十万,甚至四五十万的御客庞大规模,仅靠门派的支援是难以应付的。
当然,御客由于很少从事商业活动,御客总部的财力也很有限,因此每逢战时就需要派出筹辎使前往“化缘”,讨要一些军费和粮草。
更邪门的是,咸国现在都快穷的当裤子,居然还要上门化缘,非但要上门化缘,还指名道姓要见百里燕,这不是该去找咸王吗,找他能有什么用。
心里正值纳闷之际,卫诩问道:
“魏将军与御客关系匪浅吧。”
“但也不是钱财关系呀!找本将也没有用啊。”
“可御客指名要见魏将军,见还是得见的吧。”
“见是得见,那好吧,魏某就去会会这位尉迟光。”
拿着名帖来到府衙前堂,尉迟光正与汤钊、方德二人说话,周围其他御客也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气氛稀松平常,丝毫没感受到陔陵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
百里燕举步而入,一眼便见到汤钊、方德二人,心中更是惊奇:
“汤钊兄,方德兄,怎么是你们。”
“魏将军别来无恙啊。”
汤钊立身而起,抱拳略施了一礼,百里燕抬手回了一礼道:
“说来惭愧,局势变成这般,魏某也是无能啊。”
“魏将军何出此言。”方德道:“来时路上听闻魏将军屡战屡胜,挫了神通天王的锐气,如今魏将军的威名远播中原,何故如此自贬,未免折煞了自家威风。”
百里燕苦笑道说:
“咸军苦战一年有余,国土沦丧近半,有何威名可言,不过是一些空言罢了。不知在场哪位是筹辎使,魏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此时右侧座塌上一个微胖略矮,国字脸浓眉小眼薄唇高鼻,满脸大胡中年男子,身着一席蓝色粗布宽大深衣,起身来到跟前,斯文施了一礼道:
“在下便是筹辎使,魏将军威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得见魏将军,神采果然非同凡响。”
百里燕回了一礼道:
“幸会幸会,不知筹辎使此来所为何事,为何要找魏某。”
“哦,是这样,近期接御帅来函,金雪狄正有大举北犯迹象,御客总堂决定起大兵十五万南下,故而派尉迟前来咸国、晋国请粮。”
百里燕心想,这位果然是来化缘的。下刻,他不动声色来到一旁座塌,径自盘腿座下说:
“可魏某就不明白了,此事该找大王才是,为何独找魏某,魏某只是个小小的先锋,粮草辎重之事找魏某也无济于事呀。况且说,咸国北海郡百万民众,连今年的冬粮都尚无着落,御客此事来请粮,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魏将军此言差矣,咸国缺粮不假,但有两样东西应该并不缺。”
“何物?”
“蔗糖和丝绸。”
“蔗糖和丝绸?御客要蔗糖和丝绸做什么?”
“并非我御客所需,是卫国需蔗糖和丝绸,才愿接济我御客粮草,不得已来咸国接济蔗糖和丝绸。”
百里燕对此事心里发怵,咸国确实是蔗糖和丝绸的出产大国,此外还有长孙国。其实歧国、燕国、梁国、晋国北地气候炎热都能种甘蔗,也能养蚕,但这三国蔗糖咸口,有些苦,因此不太受欢迎,但却适合入药,是穷人的滋补法宝。
而丝绸和其他中低等的丝织物,咸国的丝织品是中原一等一的面料,价格位列产丝国第一第二。而长孙国丝绸和罗虽然产量比咸国大,但质量奇差,各国称之为水丝绸。
歧国、燕国的丝绸质地绵软,但不经穿。梁国的丝绸质地厚实,与咸国丝绸品质齐名,产量一般,由于用料将就,织工技艺考究,价格要比咸国的高,当然品质也要略好一些。
至于晋国,绸缎出产较少,主要是以绢布和罗为主,而罗的质地仅仅比长孙国略好,因此不具有很强竞争力,这就导致咸国的丝织品的在中原的地位举足轻重,也是咸国早年立国的中重要依仗。
正是有了糖、盐、丝绸,以及肥沃的土地,保障了咸国国力。
但问题是,咸国第一大榨糖大户是东原郡的轩亭,轩亭侯的老家,这是他的产业啊,轩亭侯几乎就是靠着垄断了东原郡几乎全部蔗糖和丝绸起家,否则专卖盐的咸王能和这位糖王结亲?
此外咸国排得上号的丝织品产地,广信和鼎炀是大户,其次是江东郡,广信公自不用了说,而刚刚得罪了鼎炀侯,这个时候又要他出血,哪里可能。
现在还要让一毛不拔的轩亭侯免费送白糖,这不是逼着他去跳楼吗。找上百里燕,明摆着是要他这个女婿去倒逼自己的两位丈人,这大司马姜严的事情还没了结,又要让他去逼丈人割肉,这种事情哪里能干的出来。
“尉迟先生,卫国就一定非要咸国的蔗糖和丝绸?长孙国、歧国、燕国的就不行?”
“长孙国不愿接济,故而只能前来找魏将军帮忙。”
百里燕一听火了,毫不客气说道:
“不愿接济!那我咸国就是好欺负的,这算什么道理。中原列国,咸国半壁沦丧,其他诸侯见死不救,长孙国不过才丢了两郡而已,连粮食都不接济,我咸国上下度日如年,谁来接济我们。”
御客化缘也不是每次都顺利,今年尤甚。
东海、中原地区除了晋国,梁国,几乎所有大国本土直接卷入黑巾之乱。无暇顾及南境金雪狄进犯,因此御客化缘的主要重点放在了西海五国,其中卫国是大头。
由于卫国近年战乱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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