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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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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敢死队,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没人愿意冒着什么功名利禄都得不到的风险,却冒着比其普通士卒高几倍的死亡风险,冲锋陷阵。当然,如果战争进入残酷阶段,所有人不论愿不愿意,都要上前线。
与王硕汇合的募民军既有骑兵,也有步兵,数量不多,三千多人。抵达北军大营后,募民军与北营募民军合流,具体数量不明。
【注1】:关于步兵的行进速度,每天只走四五十里是不是太少,其实已经不少了。军队行径都是几千几万人,不是几万人跑马拉松放羊,而且带着帐篷、口粮、装备、车辆、牲畜、药品等等等,这些都是影响行进速度的累赘。
其次是持久度,一天可以奔袭一百里,但不可能十天二十天,天天跑马拉松,志愿军38军113师创造的人类轻步兵极限速度十四小时奔袭七十五公里,算得上步兵中的巅峰,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无法超越。而且热兵器战争对人员体能要求相对低于冷兵器,所以要奔袭一个马拉松,然后拿着刀枪直接投入白刃格斗,那是不现实的。
其三,轻步兵甩掉辎重后勤,携带三到五天的口粮,奔袭百里是有可能的。战国时期的魏武卒,典型的重步兵,吃饱喝足奔袭一百里还能立即投入战斗,但那时秦国两里地仅相当于今天的0。7公里,一百里也就是三十五公里,着实也不多。
最后,军队的行军速度与士气、组织度、军队意志力、军事操典、兵士体能分配息息相关,每天的扎营、做饭、拔营消耗大量时间,加上医疗条件的缺乏,行军速度过快,容易导致疾病和伤痛,进一步削弱军队意志力、速度和士气。
………………………………
第37章 会师
王硕大军一路风尘仆仆赶路数千里地,最终抵达此行的终点站,晋国北地郡县蔡城以西五十里的北军大营,征北大将军韩合在帅帐设下便宴,给王硕接风洗尘。
“呵哈哈……王硕将军远道而来,一路可顺否。”
“一路皆赖韩老将军接济,倒也顺畅。”
“你我二人忠心为国,老夫焉能怠慢。不过,这位青壮老夫不曾记得王硕将军提起。敢问王将军,此乃何人,为何一席白衫而不披甲啊。”韩合目光落在王硕身侧站着的百里燕,上下一打量,顿觉心惊。
青年身板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薄嘴唇,鼻高神熬,人中正,眉间隐隐透着一股傲人的锐气,给人以自下而上自内而外的澎湃英气。
王硕看了眼百里燕,心情极是复杂,他掩饰去目中的异色说道:
“此乃歧国世子百里燕,现是末将未过门女婿,因精通医术,末将携他随军出征,以解我将士病痛之苦。”
“哦,原是歧国质子,但怎会是王将军赘婿?”
“乃六年前大王赐婚,待此战了解,便与小女完婚。”
“原来如此,可老夫所知,歧质子百里燕年不过十五六,为何竟生得如此雄壮。”
“韩老将军有所不知,世子拜于枪术大师塞骞门下,故而从小生的精练,又通医术,还治好了小女瘿症,前些日子宋国使者廖翰得了肠痈,亦是世子医治。”
“是嘛,未曾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医术。不过世子毕竟是岐国世子,冲锋陷阵之事,王硕将军需当谨慎为好。”
“末将自当小心。”王硕道,看向百里燕说:“世子,还不见过征北大将军韩合老将军。”
“诺!”百里燕向韩合躬身一礼:“见过韩老将军。”
“世子免礼。世子既已随军,想必王硕将军已于你详说军纪,虽然世子乃歧国质子,无需阵前冲杀,但战阵非儿戏,世子自当小心。”
“谢韩老将军教诲。”
“嗯,既为郎中,且去伤营述职,老夫尚有军务与王硕将军商议,退下吧!”
“诺!”
待百里燕退出军帐,韩合与王硕继续说道:
“王硕将军,咸国此战,将军有何高见。”
王硕捻着下颚短须愁眉不展,他说:
“实不相瞒韩老将军,咸国一战我军虽众,械虽精,粮草丰足,比之咸国久战之老军,实难有大胜算。”
“嗯,老夫也深知此理。王硕将军临行前,难道就未与我王提及此战之利弊?”
“末将曾有言及,但我王一心求战,相国亦同此心,故而末将难办呐,不知韩老将军可有良策?”
“依老夫之见,此战宜早不宜迟啊。”话音落下,韩合立身而起来到王硕跟前悄声说道:“王将军可知,志国已经陈兵咸、晋、志三国交界。”
王硕听着吃惊,忙问道:
“消息何来?”
“老夫探马深入志国境内而来,由志国公良氏率军陈兵三国边境。故而我军攻咸,若久战不胜,志国必合纵咸国攻我,倘若我军败,志国由北乘虚而入。倘若我军胜,志国转而攻咸。无论何种情况,对志国百利而无害,皆是趁火打劫。”
“既如此,老将军有何计策?”
王硕请教道,韩合详细道出计划,他说:
“老夫以为,此一战我军骑兵主力当秘密陈兵与三国边境,以防志国偷袭,包抄我军后路。同时水军于望亲江我晋国境内上游巡弋,防止志国深入我境,越过望亲江天险,东犯我腹地。”
“嗯,但如此一来,我军攻咸兵力,与咸国岂非不相上下。”
“非也,咸国如今内乱未定,咸国主力并不戍边,而是分散于各地无法集结,一月之内难以迅速集结,与我军野战决胜负,且边城不通消息,多半为叛贼所据。
故而我军可先破咸军城池,而后晓以其他叛军降书,如此先给以厉害,而后逼降。逼降不成再攻城,如此方可省却我军气力。此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辅以厉害,迫其降城。”
韩合认为开战宜早不宜迟,而且要稳扎稳打,先围攻咸军控制城池,而后在逼降叛军城池,攥紧了拳头往前伸。
利用咸国野战主力,在全国平叛无法抽身的机会,先小试牛刀磨砺晋军,然后等咸国回过神来,再收拾咸国正规军,通过野战解决咸军主力。
要说韩合不愧是晋军当中为数不多的老将军,把形势分析的如此透彻。
而就在百里燕离开大帐后不久,一路询问摸到伤营。
伤营大致相当于今天的野战医院,不过条件有限,基本上也就只能处里轻伤、疾病,重大创伤死亡率极高,根本没用,更多只是心理安慰。
进入伤营,要找伤营医官令,医官令负责整个军团所有军医、郎中的分配和调度。
见巡逻兵士迎面而来,百里燕上前问道:
“敢问这位兄弟,伤营医官令何在。”
“往里走,右拐最大一顶军帐便是医官令大帐。”
“多谢!”
百里燕循着方向前往大帐,走出两百多米,果然发现一顶较大军帐,内外进进出出都是没有披甲执锐的中老年人,错不了,应该都是郎中。
百里燕举步而入大帐,帐内不少郎中正在办事,面北内侧横向摆置一张桌案,一灰衣素袍老者坐与案前,神情注目批阅竹简。
“敢为尊驾可是伤营医官令?”百里燕上前大胆问道。
老者抬头望去,见一白衣青壮:
“你是何人,所来何事。”
“在下歧国世子百里燕,因通晓医术,随军前来述职。”
闻听歧国世子,众人皆惊。老者上下仔细打量,立身而起详细问道:
“你果真是歧国世子?”
“在下正是,此乃在下随军牙牌,请医官令过目。”
百里燕递上前去,老者仔细端看,遂即又问:
“老夫眼拙,还请世子见谅。”医官令奉还牙牌又行一礼致歉。
“医官令请免礼,本世子是奉命述职,与他人无异。”
“岂敢岂敢。世子既为歧国世子,理当受此一拜。只是世子贵为一国世子,何以来此啊。”
“乃奉岳父王硕将军之令。”
“哦……原来如此。老夫姓丘,名衍,乃伤营医官令,请随老夫来。”
丘衍边走边说,很快来到帐外,将伤营情况详细道出一番,二人来到几处军帐,给百里燕做宣传教育:
“世子殿下,此处军士多为深入敌境细作,不慎被叛军追击侥幸活命逃回。殿下贵为世子,须知这刀剑无眼生死有命道理。”
“在下自当知晓。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医官令指教。”
“世子但说无妨。”
“方才在下来时路上见军中郎中私下奔走,但此时却见军中并无多少伤患,为何伤营如此忙碌。”
“原来是为此事。眼下大军尚未与敌交锋,按说正值闲暇之时。只是世子有所不知啊,今年大旱数月,庄稼颗粒无收,尤其是咸国,大量饥民涌入晋国,与晋国百姓争食,一连数月过去,饿死不少百姓。路边皆是饿殍,无人收尸,久而久之恶臭弥漫遍生瘟疫。
北军驻扎在此,向东五十里便是蔡城,蔡城瘟疫流行,韩老将军担心瘟疫祸及大军,故而令伤营郎中处置病疫。时至今日已有两月,却未见好转。”
“既如此,韩老将军可有呈报晋王。”
“曾有呈报,但不知为何最后不了了之。”
………………………………
第38章 后患
据丘衍所言,当地两个月前出现瘟疫,韩合着令伤营想方设法抑制瘟疫,但不见效果。这眼见马上就要入冬,入冬之后,有些瘟疫会比夏天的更厉害,尤其是霍乱、伤寒、肺鼠疫和流感,人口稠密地区是重灾区,更何况是军营,但晋王居然视而不见。
如果细想起来,两三月前正是公叔阔开始断断续续发病的节点,晋王受到韩合奏报,公叔阔又不在,晋王自己兼任太尉一职,要么擅自做主,出于求胜心切扬名立万,硬着给压了下来,要么就是没当回事儿。
常言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晋王在没有公叔阔辅佐之下,居然没意识到严重性,可见晋王姒巍此人在重大决策上,对公叔阔的依赖严重到了何种程度,其个人也没有什么主见。
想到这里,百里燕不动声色,全然当作无关痛痒,继续跟随丘衍在伤营中熟悉各处设施和伤营人员配置。
天色稍晚,百里燕被王硕随军亲兵叫回,前往王硕军帐。王硕擦着随身铁剑,一边擦一边看,此时百里燕进账:
“岳父!”百里燕深施一礼。
“嗯,伤营情况如何。”
“已经看过,由于尚无战事,故而暂无重大伤情。不过……”
“不过什么?”王硕收起铁剑,目光看向百里燕。
“方才问起医官令丘衍,据其说,五十里外蔡城瘟病流行,而且已经事发两月有余,我担心一旦蔓延,恐致大军于危难中,不知岳父可知此事。”
“此事韩合老将军此前提起,曾令丘衍遣人前往蔡城治瘟,但效果甚微。而大王未曾有决断,为父以为,当下应以军务为重,此等当地政务,倘若牵涉过深,恐怕泄露军机。故而此事,世子无须多言。”
王硕显然以为大军距离蔡城五十里之遥,根本没有感染的可能。只要约束了军队,不去蔡城,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可他哪里知道,病菌都是能够通过空气、水源、接触传播,尤其是伤寒、肺鼠疫、霍乱等病,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旦扩散,死起来是分分钟的事。
现在王硕这么说,意味着不让参合,而是全力准备攻打咸国。
但不知为什么,咸国的奉阳君,本应该赶在王硕之前抵达北军,与韩合会面。而后韩合与奉阳君在咸国的两万大军里应外合,攻取边城要塞。可时至今日,王硕却先到,迟迟不见奉阳君的人影。
实际上,就在王硕离开平汤城的第八天,奉阳君姜赫就到了平汤城见到了晋王。但怎奈晋王与奉阳君条件没谈拢,愣是拖了十几天。
起因就是奉阳君姜赫,在咸国起兵反咸王姜亥之前,曾经与其他王公士大夫密议,起兵联合晋军讨伐咸王姜亥,而后扶姜赫为王。
但是引晋军入咸国,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但奉阳君当时就拍着胸脯打包票,能说服晋王姒巍,在扶他为王后,两国一同起兵讨伐志国,拿回被志国强占的土地和城池,并且一起分志国的地,这样一来不就扯平了吗。
其实奉阳君也打了个小算盘,一旦他继位,这个时候晋军还在咸国驻扎,请神容易送神难,他立即与志国宣战,把晋军拖下水不就完了吗。
但问题是,晋王不是这么想的,他意在割咸国的肉,让奉阳君出头是为了出师有名,打着推翻咸王的名义出兵,到时候一开打,奉阳君也就没了价值。
但开战之前得要诏告天下,表明一下自己开战是正义之师,于是问题就出在“告天下诏”上。
奉阳君要求把扶他为王,保全咸国全境写上去,但晋王不想干,晋王只想以咸王姜亥倒行逆施天理不容,晋王顺天应人,应奉阳君之邀,起兵讨伐。
这样一来,到时候晋国侵吞咸国土地就成了理所应当,所有的罪魁祸首就成了奉阳君,奉阳君一看这情况,他哪能随你愿。
于是双方僵持了十多天,现在奉阳君已经为人鱼肉,要你妥协还不容易吗,于是将奉阳君软禁,然后饿了三天,外面还拴着几条恶狗,二十四小时狂吠,吓得奉阳君魂不附体只能妥协。
要说这权贵,很多都没见多什么大世面,自以为有点人脉关系和权力,就能到处拉虎皮扯大旗,哪里知道人家要吃你的肉呀。
于是奉阳君老老实实在告天下诏上画押,随后乘坐晋军战船,绵延浩荡数十里,由晋王三子姒昌,押运大批辎重监视随行,愣是比王硕晚了整整六天才干到指定码头靠岸。
随后姒昌率领步军一小部,保着奉阳君前往北军大营,与韩合、王硕二将汇合。
这天,百里燕在伤营接受“培训”,主要是包扎、骨折、外伤的处里培训。冷兵器砍杀,受制于当下的技术和药物,受伤基本上就是包扎,没其他办法。百里燕多年以看病为主,开放性伤口的包扎术生疏不少。
“世子,此法好像不是老夫和其他郎中教授的吧。”
丘衍一眼瞧出百里燕手法,不是他所传授。这时百里燕点头说:
“正是。此法可令小臂伤处迅速紧固,减轻痛苦,若有草药止血,包扎三两天,可初愈伤口,而且手法简单易学,若能令兵士习之,可大大减轻伤营负担。”
“嗯,此法甚好,今日天色不早,待到明日,世子可教授他人,而后加以推广。”丘衍很是满意,现场现学一番,立马能够上手。
百里燕的方法也没什么新鲜,就是普通的医院包扎手法,只是多年不练有些生疏,一旦动起手来,恢复也很快,而且包扎的效果会很好。
只是条件太落后,没有消毒纱布和脱脂棉,都是布条,而且还不带消毒,都是粗布随便撕,撕到哪里算哪里。
处理完手头琐事,百里燕背起药箱离开伤营,先去伙营领饭。
军营实行严格粮食配给,非战状态每人每天拿到三根木筹,打一顿饭交还一根,三根用完,第二天由伍长负责配发,防止有人骗吃混喝。战时情况,则有其他措施分饭。
伍长基本上是军队最低一层军官,其实连军官也算不上,一个伍长连自己在内,也只有五个人,只相当于现代军队编制的半个满编班,或者一个战斗小组。
伍长之上还有什长、百夫长、仕长、都统及其他职务,时下尚未出现完善的军制兵役制度,并没有类似于秦商鞅变法后的军功爵位激励措施,也就是最早的军衔制,因此所有平民出身的大头兵和将官,基本上是论资排辈,晋升空间有限。
较低的农业生产力,决定了当兵的吃粮没有俸禄是常态,但是家里可以享受到减免徭役和田赋的激励措施,算是变相的俸禄制度。
战死后家属可得米粮的抚恤,同时减免一定年限的税赋劳役。当然,这是战胜的情况下,战败情况之下,非但没有抚恤,可能重新恢复征缴烈属的田赋。
只有将官每月有才额外的米粮作为俸禄,俸禄都以一石数量的多少,评判将官之间的军职待遇差别,每月所得石数越高者,军职就越高。
一路来到伙营,夜幕下黑压压乌沉沉一大片人头攒动,手里有拿着陶碗,有捧着木碗。
百里燕端着饭盆主动排队,由于是郎中,所以军队里地位其实比中下层的武官高。因为兵士大都指望着战场上抬下来,能救活一命,或者减轻痛苦,所以军营里头三种人轻易不能得罪。
第一是主杀的将官,二是伙头,三是郎中,这三种都得罪不起。
一路排队等了少说一盏茶时间才轮上,待到伙夫盛饭,居然破天荒的给了干饭。看到这里,百里燕问道伙夫:
“王伙头,今晚为何开干饭,还添置菜羹。”
“我等小民哪里知道这些,粮秣官让咱怎么干就怎么干。莫非百里郎中还觉得嫌多,嫌多就还我。”
“算了吧,我还嫌吃不饱呢。”百里燕端着饭盆往回走,心里暗自寻思开。
这突然加餐,显然不是什么好现象,弄的不好要开仗。
军队扎营状态实行两顿半,而当下生产力有限,吃饱已是非常不错,吃好根本指望不上,早晨往往是一顿稀粥和大光饼,中午是一块大光饼或是米饭,晚上还是稀粥和饼。
因为早晨要操练,中午要巡营、放哨、操练,晚上基本上就是睡觉,所以饭量供给较少,反正晚上吃的再多,也没地方花力气。
此外大头兵基本没什么加餐,饼一般是咸的,参了粗盐,职务不同、环境不同,餐食的待遇也不同。
战争时期只要赶得上吃饭,基本上是每天三顿全伙,基本上管饱。不同职务有加菜,像百里燕这种不上前线冲杀,享有中下层军官待遇的郎中,每顿都有菜羹,其实就是一种腌菜,什么类型的腌菜都有。
职务再奔上,还有肉食,当然也不是顿顿都有。诸如王硕、韩合这个级别的还有小灶可以吃。
至于肉制品,几乎是稀缺品,只有打胜仗犒劳三军,和士气低下,需要提振士气才需要补充肉食。当然,也不是绝对,每个月每人有三顿轮上吃肉的机会,咸肉蒸煮或者是腊肉一类。
今天突然晚餐改成干饭和饼,百里燕还多加了一勺菜羹,很显然是在为明天赶路做准备,要不然今晚吃着一顿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百里燕往回走,回自己的营帐。约莫十多分钟后,来到中军大营,自己的营帐就设在王硕大帐对面三十米,前脚刚到,就见王硕营帐外泊着马车,心里暗自寻思开:
“马车?还是咸国马车!至少也是君、侯一级。”
马车等级只要看马匹数量和马车规格,就知道是什么级别,不同诸侯,马车样式也不尽相同。王硕大帐前泊着的,明显就是咸国贵族马车。韩合、王硕合兵之后大军待命不动,看来等的就是这位。
………………………………
第39章 开战
目光匆匆掠过,百里燕挑帘入帐,点起油灯径自坐下,门帘外正对着王硕大帐,约莫过了不到半盏茶时间,王硕帐中前后出来三五人,百里燕定睛看去,其中有姒昌。
姒昌身边是王硕、韩合二将,此外还有一锦衣男子,四十多岁,很显然不可能是郎中、商贾,应该是贵胄。一行人又说了片刻,那锦衣男子随后便坐上马车驾车离营,身后还有咸国、晋国两国骑兵跟随。
少时片刻,王硕见百里燕账中有光,遂径自走来。
百里燕放下饭碗立身而起上前:
“岳父!”
“世子请坐吧。”
“谢岳父。不知方才乘车者何人,姒昌公子也在。”
“此乃军机,非你等所能知晓。世子今夜当好生歇息,明日寅时三刻,随后军辎重一同拔营启程,不得迟误。”
“诺!”
话音落下,王硕转身离去。
自从进了北军,王硕判若两人,说话都跟吞了钢钉一样,厉声厉气不苟言笑。
王硕前脚出帐,姒昌紧跟着进来:
“燕公子,别来无恙啊!”姒昌语带讽刺目尽讥讽,右手摁在剑墩上,趾高气昂的目空一切。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百里燕很是看不惯,于是继续坐着划饭说:
“原来是姒昌公子,稀客呀。”
“错,是将军,燕公子该当称呼本将为将军,否则本将当以军法从事。”
“好好好,姒昌将军。”百里燕阴阳怪调,继续划饭道:“不知有何指教啊。”
“燕公子拜与塞骞门下,如今却缩在伤营当缩头乌龟,莫非岐人皆如此胆小如鼠之辈,呵哈哈……”
姒昌大笑。百里燕根本不以为然,他说:
“岐人是仓鼠,那姒昌将军定是猫了,猫亦非猛虎,如此看来,姒昌将军甘愿为猫,是否?”
话音刚落,姒昌脸色迅变:
“百里燕,安敢辱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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