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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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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人是仓鼠,那姒昌将军定是猫了,猫亦非猛虎,如此看来,姒昌将军甘愿为猫,是否?”
话音刚落,姒昌脸色迅变:
“百里燕,安敢辱骂本将!”
“何有之言呐,将军说我岐人乃仓鼠,将军入仓鼠之帐,与猫有何异呀。”
“你!”姒昌气的眼前发黑,右手摩挲着鞘内的铁剑唆唆作响,颇有一剑结果了百里燕的冲动:“本将军不与你逞口舌之快,有种沙场见高低,你可有种。”
百里燕放下饭盆,用布巾擦了擦嘴,随后立身而起,刁笑说:
“姒昌将军若能伤营医救死扶伤,本公子亦可沙场见真章,姒昌将军愿否。”
“鼠辈、胆小鬼、缩头乌龟,你岐人皆是鼠辈。”
姒昌气急破口大骂,百里燕依然态度寡淡,他说:
“本公子若是鼠辈,姒昌将军又当如何。”
“你,你……好,公子燕,尔等着,早晚要汝加倍奉还,走着瞧!”
姒昌气不过,拂袖而去,临了还不忘抽剑泄愤,一剑劈在军帐,竖着开了个大口子。
“呸,脑子有病!”百里燕破口大骂。
姒昌前来挑衅,无非就是想奚落自己,奚落不成,反被自己奚落,可想而知这个家伙怀恨在心,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也好,这个家伙空有一腔热血,脑子简单,这次攻打咸国,这个家伙免不了打了鸡血冲锋陷阵建功立业,万一不当心死了,都有可能。
尽管韩合不会让他冒险,但这家伙脑子简单,统帅能力很低,保不准脑子一热,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翌日寅时刚过,伙营造饭,随后每人分到两个光饼,边吃边走。韩合、王硕二将催动大军拔营,启程向西开拔,百里燕骑马跟随后军辎重缓缓而行。
蔡城往西就是咸国边境,三军步卒行进缓慢,每天只走四十里左右,走出三日路程抵达咸、晋边境,韩合派出大队骑兵越边境,前去与奉阳君姜赫联络,在姜赫属军带路党引导下,大军大举越过边境,进入咸国。并在第二天接管了咸国、晋国边境城池“垄商”。
“垄商”顾名思义,田垄纵横,商道通达,是咸国、晋国边城最富庶的城池之一,同时也是奉阳君叛乱后,最先攻占的城池。只有攻占了商渠之地,才有源源不断的金银铜钱。
晋军不费一兵一卒占取垄商城,随后招降纳叛接连又下七城,再浪城遭遇两千咸军死守,韩合、王硕随即率军合围,以一万五千人携重器攻打浪城。
之后一路向西七日,再下十三城,至此,晋军已占得咸国望亲江以东三分之一国土,二十二座大小城池,晋军正值大举西进直抵望亲江畔之际,在九里坡遭遇咸军主力一部死守九里坡不退。
因扼守高地,晋军与之初战交锋战成平手,但晋军人多,不占地利,战成平手实际是晋军输了一阵,韩合虽在九里坡以东下寨对峙。
这天,韩合中军大帐:
“王硕将军,探马来报,九里坡守将乃咸国老将魏旦,约有六万大军阻与九里坡。”
“嘶……何来六万人马?!”王硕起疑:“咸国有军二十四万,多数分于各地剿叛,魏旦何以调用六万咸军。”
“此也是老夫所疑之处。但昨日一战,我军险些失利,而且魏旦占守九里坡,居高临下我军仰攻极为不利。老夫以为,我军当分兵绕过九里山,于其后击之。”
“可九里山之后是低洼之地,仍得仰攻。”
王硕道,韩合点头肯定:
“是啊……九里坡九里坡,东西九里宽,南北延绵不绝,且咸军早有准备以逸待劳,我军若强攻,即便攻破亦损失重大,若久拖不决,咸军援兵恐不期而至。”
九里坡,东西跨度九里,南北跨度上百公里,以丘陵地貌为主。晋军由东向西进军,被正面阻挡在九里坡。
坚守九里坡咸军将领是东征大将军魏旦,年纪比韩合还大,作战经验极其丰富,咸王考虑其年事已高,后被调往东部闲置。
咸国内乱不久,魏旦奉命过江平叛,传出晋军大举入侵后不久,魏旦即刻整军掉头过江,在九里坡布防,比晋军早来了五天,可谓是占据天时地利。
就在韩合、王硕二将商讨攻打九里坡同时,百里燕焦头烂额处理前线运回的士卒。昨天打了一仗,一直杀到天黑,从晚上开始不断有伤兵运回,陆陆续续到早晨,拉回两千多人,忙了整整一通宵。
此时一军士来到百里燕身后道:
“百里郎中,医官令令你速去营帐议事。”
“可知何事?”百里燕问,继续包扎伤员。
“不知。”
“那好,本公子立即便去。”
包扎完毕,洗去手上鲜血,百里燕赶去丘衍营帐:
“医官令唤在下不知有何要事。”
“世子来的正好,老夫有一事正欲与世子商议。世子主治疾病,对腹泻之症有何见解。”
“腹泻?莫非军中出现腹泻!”
百里燕吓一跳,腹泻的可能有很多,吃喝拉撒小病大病都有可能是引起,甚至恶性传染病也可能引发腹泻。
想到这里,百里燕又道:
“医官令何出此言?”
“是这样,今晨造饭,饭后便有军士偶感不适腹痛腹泻,老夫与他人诊治会商,无奈不见病因。”
“嘶……还有这事。”
百里燕费解,早饭他也吃了,也没见拉肚子啊。要是传染病,一路上过来不该刚刚抵达九里坡就爆发。不过丘衍说法也有道理,他一直是随军郎中,说白了就是赤脚医生,对付常见病没问题,遇到疑难杂症束手无策。
思来想去,百里燕道:
“腹泻军卒在何处?”
“中军大营各自营帐之中。”
“容在下前去一看。”
转身离去,百里燕前往中军大营。
中军井然有序,没有因为腹泻引起大面积骚乱。一路找到腹泻军卒,一个个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病怏怏的躺在营帐之内奄奄一息。百里燕遂即问道他们百夫长:
“你麾下军士皆如此症状?”
“十之三四如此症状,并非人人如此。敢问郎中,此乃何病?”
“待我看过再做定夺。”
百里燕进入帐中,就近查看腹泻军卒。
翻开眼皮,瞳孔有有散大迹象,舌苔发红,又像是内火,但是手脚冰凉,脉象紊乱,时强时弱,也没有伤风感冒流涕症状,很像中毒后的心律不齐。
但是腹痛头晕嗓子痛,又有点像感冒来袭前扁桃体炎症,但有没发现扁桃体明显异常。
看到这里,百里燕基本否定是单一疾病的可能。如果生病,都该有严重的病理反应,但都没有。
“我问你,昨日交战,你等可去厮杀。”
“我等奉命守营,故而未去阵前。”
百夫长如实道,百里燕继续追问:
“那你等今晨何时用餐?”
“卯时三刻,是在最后用餐。”
“嘶……最后用餐?那可是最后用餐者多发此疾。”
“正是,百里郎中何以知晓。”
“此疾在下心中已有眉目,暂无性命之忧。”
百里燕肯定说道,那百夫长依然费解:
“那该如何医治?”
“去,先去煮锅开水,再投以盐巴,可缓此疾。服下盐水之后,再有腹泻,无需担心。”
百里燕担心,腹泻军士很可能是中了瘴疬,导致腹泻拉稀,加上水土不服,引用了当地水源,导致发病,这病用药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节制。喝盐水只能单纯缓解腹泻带来的生理不适,补充盐分和电解质,促使拉稀排毒,但根本上难以缓解。
与百夫长详细交代,百里燕迅速前往中军大帐告知王硕。
步行至中军大帐,军士拦住去路:
“烦请通禀韩合、王硕将军,本公子有紧急军情通禀。”
“你等着!”
军士转身而去,少时王硕走出中军帐而来:
“世子不在伤营救死扶伤,有何紧急军情报我。”
“岳父,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硕左右窥望,随后道:
“随我来。”
二人来到无人处,王硕忙问:
“你有何紧急军情。”
“岳父,我军身下有瘴气,岳父大人可知。”
“瘴气?胡说。此地向东一片平原,向西乃九里坡,何来瘴气一说。”
“那岳父大人此来路上方圆八十里之内,可见有村镇,这附近既是平原,又为何无人耕种。”
“嘶……”王硕立时皱眉:“接着说。”
“此地亦是九里坡脚下,咸军营垒皆立于丘陵之上,而常言道,山岳丛林之间,水网必生泽地,尤其是着山丘之下平原,该有沼泽才是。如今方圆八十里之内不见村户,不见农桑,岂非咄咄怪事。
而且中军今晨最后用饭者,十之三四腹泻,数量虽在少数,但多为体弱者居多,若是长此以往三餐不定,饥一顿饱一顿,则瘴气之害必蔓延于军中,久而久之大军不攻自破。”
“这……此话属实?”
“有六成把握,在下甚至怀疑,今日才是我军扎营第二日,若再有数日,我军得患此疾者日增,届时咸军趁夜前来偷袭,我军岂非束手就擒。”
“既如此,可否医治!”王硕急问。
“需得移营,方能痊愈,否则久必生患。”
“移营之法不可取,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我军若是移营,咸军魏旦定然尾随袭杀。此事干系重大,还有何人知晓”
“暂只在下一人知晓,但回营之后,势必要告知医官令。”
“世子即刻折返伤营,只得告知丘衍,万不可再令他人知晓。”
“诺!”
百里燕断定是瘴气袭人,很显然方圆八十里连个村子都没有,田垄也没有,就是因为此地不适合人居住。
而向西是丘陵地貌,向东是大平原,这种地貌特征存在沼泽的可能性很大。
但如此富庶的平原地带却没有人居住,很大可能是丘陵早期发生过泥石流,把山下附近的沼泽掩埋,加上咸国地处热带、亚热带,久而久之产生瘴气。
………………………………
第40章 韩合将计就计
瘴气类型不同,致命、致伤、致残、瞎、哑情况不尽相同,眼下正值秋末冬初,亚热带气温回落,不是瘴气杀伤力最猛的季节。但如果拖到明年开春,晋军必死无疑。
咸军拖在九里坡阻击晋军,不排除利用地利,困死晋军,令咸国获得喘息之机,而后重新集结兵力,与晋军决战。
不过话说回来,百里燕大发善心帮晋军干什么,过去的屈辱难道都忘了?其实并非他良心发现,而是晋军战败对其并没有好处。
晋军大败咸军必尾随袭杀,届时乱军之中刀枪无眼,他未必能保全性命。而且瘴气这东西越是三餐不定,越容易中招,如若自己发病,什么后果他是清楚的。
待百里燕离去,王硕将此事告知韩合,韩合闻讯,顿时计上心头:
“王硕将军,此事可有把握。”
“小婿不比医官令丘衍,其精通医理,有六成把握。”
“既如此,老夫就给他魏旦来个将计就计。”
“如何将计就计?”
“你我如此这般行事……”
二将定下计策,随后各自行动。
与此同时,百里燕折返回营途中看到姒昌率骑兵回营,一路吆五喝六神气活现。
自晋军起兵攻咸以来,韩合有意安排担子轻,风险系数低,但军功并不少的任务让姒昌去干,尤其是一路降城,四分之一都是姒昌带了一大票人,在奉阳君走狗带路党开道下,进城接收叛军,这些战功也都全记在姒昌头上。
至于奉阳君及其一干人马和叛军,被韩合编入前军先锋打头阵,奉阳君自己躲在中军,但凡作战军机,韩合也不让他列席,等大局已定,才会知会奉阳君,可见走狗叛徒的下场也就只有充当炮灰的份。
一路折返伤营,将实情告知丘衍,丘衍大吃一惊:
“世子肯定?”
“千真万确。我岳父令医官令不可伸张,否则以扰乱军心罪军法从事。”
“老夫心中有数。不过这瘴疬,老夫也是多见。晋国北地每至仲夏酷热,皆有瘴气。待到秋季,瘴气自消,可此番瘴气却能出没于秋冬时节,如此岂非怪异。”
“据在下所知,沼洼之地倘若覆以厚土,即便是在冬季,土下依然温热,故而瘴气乃发。”
如果沼泽很厚,上面即便覆盖了一层厚土,等于起到了保温作用。于是沼泽在地下继续发酵,产生各种有毒无毒气体甚至病菌,最后达到一定压力,就会透过土壤的间隙,冒出地面把人放倒。
由于扎营都要选择紧挨水源地,导致附近河流的水源,或多或少渗透了地下沼泽的有毒物质,即便煮沸,但化学物质不是病菌,高温也杀不死,最后进入人体,就造成一定的中毒症状。
丘衍当然明不白其中道理,多说也没用。
待到当天傍晚,上午腹泻兵士有所好转,但晚饭过后腹泻兵士再次增加,由此基本可以肯定,大营水源确实有问题,不同体质人群,耐受性差异巨大,有的人扛得住,有的人扛不住,有的人能抗一顿两顿,有的人一顿也扛不住。
事情发展到第二天下午未时二刻,正值百里燕当班巡医,王硕亲自骑着马过来:
“世子,伤营情况如何。”
“回岳父,这两日伤病者数千,急需转运后方,久拖在此,短时内难以治愈。”
“既如此,伤营立即拔营启程,跟随后军返回艾城。”
“拔营!”百里燕闻讯诧异,忙是又问:“大军是要后撤。”
“无需多问,军令片刻便到,世子先去准备吧。”
“诺!”
王硕只让后军随同伤营、辎重先撤,百里燕怀疑王硕韩合二人是不是设了圈套将咸军引出。
以缓撤之计,先让后军先撤,给咸军看,随后再撤中军、前军,诱使咸军出战尾随袭击。
而王硕、韩合暗中偷梁换柱,让前军先锋假扮后军先撤,等撤到一半立即整军待战,此时真正的后军随同中军火速后撤与前军之后,这个时候咸军杀奔过来,面对的就是以逸待劳的晋军先锋。
两拨人马平原正面相遇,晋军人数又占优势,咸军必然是尾随突袭,以骑兵为先锋。一旦丧失了突袭的突然性,突袭就可能变成强攻。晋军骑兵多,左右一包抄,咸军落于后方的步兵就给截断退路。
而且就算现在拔营启程,再快也得到天黑,天一黑,前军后军一掉包,谁知道哪一路是前军,哪一路是后军。
于是就在王硕下令不久,后撤的军令传至伤营,要求立即拔营,天黑前后举火而行。
混乱中伤员只能自己走,走不动用木板抬着,躺辎重车上也是一种奢侈,更别说骑马。
值得一提的是,时下没有担架,只有木板和竹子做的简易平板,两个人抬着,或者放在地上一个人畜力绳拖着走,所以伤兵除非少腿的,只能靠自己,军医很大程度上还要充当人夫,走不动的还得抬着。
如果动用兵员解决伤员转移问题,就徒增劳力。以一个重伤员为例,抬着就得两个人,如果有五千重伤员,要占用一万多人。因此伤营往往与后军、辎重营同时撤退。
天黑不久,全营举火有序撤离,不时有战马纵横左右,百里燕扶着一个左腿截肢的兵士,走在撤离路上,身后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而来:
“百里燕!”
一声断喝传来,众人回头望去,百里燕闻讯,听声音就知道是姒昌。回头仔细投去目光,果然也是姒昌:
“敢问姒昌将军有何指教。”
“百里燕,撤军一事可是你教唆!”
百里燕顿觉莫名其妙:
“不是,乃韩合老将军之令,与我何干。”
“哼,分明是你无法医治兵卒动摇了军心,我问你,可知罪否!”
“本公子若有罪,还轮不到姒昌将军说三道四,倘若本公子有罪,韩合将军自有定夺,姒昌将军如此,莫不有僭越之嫌。”
百里燕心里清楚,这个家伙无非就是想找茬,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惩治自己,撤军这么大的事,自己要是能说动韩合撤军,我还能是歧国世子吗,你这智商还指望挥师横扫千军?
百里燕不予理会,扶着瘸子继续走路。姒昌眼见没能咬住百里燕,只得作罢。此时姒昌身旁贴身亲卫说道:
“世子,军令如山,我等还当速速开拔,尽早抵达集结地域。”
“本将军自有分寸,何须你多言,驾!”
姒昌挥鞭催动战马,经过百里燕之际,挥鞭打去,就听啪的一声打空,皮鞭甩在百里燕面前不到一尺,要是再近些,左眼也就没了。
“这个王八蛋!”心中暗骂,百里燕却无可奈何。
他一直谋划出逃,可总不得时机。要么就是被王硕看着,要么即便有空,自己就算骑马跑了,王硕、姒昌还不出动骑兵到处追杀,直接以临阵畏战通敌给就地正法。而且没口粮,跑不了多远得饿死。
百里燕寻思着,要想逃,只能是乘着两军混乱才能逃,而且得快,一旦晋军抵达望亲江,以望亲江为天险隔江对峙,自己的末日也就临头了。
夜幕降临不久,屯军九里坡咸军遥望晋军后军撤出,近日又有细作回报,晋军之内抱病者十之三四。咸军主将魏旦料定晋军定是要撤,于是下令备战,待咸军中军、前军陆续撤退,而后尾随追击。
于是第二天,山下晋军中军有序撤离大营,约一个时辰后,前军开始撤离,骑兵在后断尾。
而与此同时,晋军后军改前军,撤出九里坡大营不到六十里,于夜间宿营,就地扎营埋锅早饭,此时天色昏黑,百里燕感觉腿已经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整整走了一天一夜,中午休息不到四小时,接着又走了五六个钟头,着实没受过这样的罪。
“世子,用饭了。”丘衍递来一碗饭。
“有劳医官令。”就着盐巴,百里燕狼吞虎咽,随后问道:“医官令,今夜扎营否?”
“老夫尚未接到军令。不过后军突然改为前军,带着被褥细软,率先用饭后,正向西往回走,应是去接应中军了。”
“是嘛,万一伤营、辎重被偷袭如何是好。”
“有姒昌将军与骑兵在后巡哨,哪儿那么容易被偷袭。”
姒昌分明率领一半骑兵率先赶到集结地点摸排情况,扫清咸军的探子细作,然后以方圆十里为界,建立警戒。待后军吃过便饭,向西集结待命,姒昌就接管了辎重和伤营的防务。
百里燕估摸着,后军改前军不可能离开伤营、辎重营太远,三四里地已经了不得,而且此去带着被褥细软,应该是过夜埋伏,等待明天天一亮,中军、前军陆续赶到,咸军也该赶到,随后以逸待劳,杀咸军一个措手不及。
甚至中军赶到后,抽出兵力接替修整了一夜的姒昌骑兵,随后调动骑兵包抄咸军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百里燕决意趁着天黑开溜。
两军交战也就在瞬息之间,大营一时半会儿也竖不起来,伙营此刻该是全力开伙,供应明早赶到的中军和大队人马,这意味着今晚是连夜造饭,自己有机会弄走些口粮。
………………………………
第41章 逃亡
打定注意,百里燕继续划饭,歇息片刻再次回到伙营。伙营正热火朝天全力开伙,分发的大都是光饼,光饼的准备时间比饭短,也容易保存、携带,食用较为方便。只要有时间,伙营优先生产光饼,以备不时之需。
百里燕悄然找到伙头军老李,悦色上前说:
“李伙头,还忙着呢。”
“是啊,刚接到军令,连夜准备全军用饭,这不,都是做的饼子。现在缺柴,正让人去砍树呢。”
“是嘛,真够忙活的呀。”
“没办法,咱们这些大头兵,就是这个命呀。”说道这里,老李头话锋一转:“我说百里郎中,这么晚了,你不在伤营歇着,跑我这里干什么来了。”
“嗨,还不是在下的干粮袋丢了吗。”
“呦,这可不好,弄不好是要挨军棍的。”
“这不是找老李头您想办法来了吗,您看能不能替我通融一下。”
说着,百里燕伸手递过给老李头一粒碎银锞,老李头左右窥看,发现没人注意,悄然伸手揣进自己兜里。
“也罢,就只有你们郎中能让咱抬手。你等着,老夫去给你弄个粮袋。”
话音落下,老李头转身而去,片刻给百里燕弄来一个干粮袋,里面装了五天份的大米。
“咱们可说好了,只此一次啊,下不为例。”
“行行,那就多谢了。要是有什么疑难杂症,可来找我,一定给您药到病除。”
百里燕边走边打马虎眼,随后收起干粮袋往回走。
干粮袋是每个士卒野战行军的必备携行物资,定量是五天,省着吃可以吃七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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