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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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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该死,北人偷袭,都起来,给我快起来……”
歇斯底里的催促着,蛮将惊恐中跑向自己的马匹,几乎当所有注意力都集中于东侧之际,咸军突然由北杀入,骁骑、威武两营如一支插入喉咙的利剑,直刺蛮军心脏。
浑噩中匆忙跑向西侧的蛮军不及防备,便是倒在咸军冲撞与厮杀中,更多的蛮军甚至不急拿起兵器,冰冷的刀锋带着月光的肃杀,便是将他们杀死在血泊中。
骁骑、威武自北向南疾风横扫,龙武、骁骑紧随在后,横队杀掠而过,将那些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争先恐后四散奔逃的蛮军,杀得血肉横飞魂飞魄散,只一个波次,便是将蛮军营地冲的大散。
待到司空南、白合冲出营地,又是调整战位,只等卢皋、苏洪脱离战斗,又是自南向北二度扫荡。如此反复两个来回,蛮军已是大溃。
此时启明星微量,蛮军迅速翻上马匹向西逃窜,咸军追杀在后,一直追到到天亮方才罢兵。
“将军,我军大获全胜,只伤亡了四百多弟兄,几乎将蛮军赶尽杀绝!”苏洪眉飞色舞,几乎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把你的人散出去,继续追杀逃散在附近的蛮军。”
“诺!”
“卢皋将军。”百里燕又道。
“末将在!”
“将蛮军战马、兵器、粮草尽数收集,清查蛮军伤亡人数。”
“诺!”
卯时刚过,辰时初刻,司空南率军而回,手中缴获了一把极为特殊的长剑:
“将军你看,此剑如此华丽,非同一般呐。”
“乖乖!”百里燕惊叹道:“金子做的剑鞘,还镶嵌了钻石!”
“将军,钻石为何物啊,这莫非不是水晶?”
“不是,此乃金刚石,既钻石,并非水晶,其价远在水晶、珍珠之上。佩戴此剑者,定是蛮军高级将领。”
镶嵌在剑柄末端的钻石,足有葡萄大小,磨制的工艺仍然是极为的粗糙,但却挡不住钻石的华丽。抽出长剑,剑身两侧各开有一道血槽,中间刻有未知文字,不知其为何意。
“将军,这是蛮军的文字?”
“嗯,是形体文,暂还不知是何意。”
“形体文”,一种模仿文字,本质上并非象形文字,其最大特征是以直线、半圆线、点、封闭几何图案为笔画,构成单个的字,这与中原字、汉字一样,以单个的字构成语言系统大相径庭。
在金雪狄人世界观中,世界的一切都是由点、线、面、弧形构成,因此表达语言的书面文字,也能用点、线、面、弧线表达。因其文字有兼具有象形文字的功能特征,同时有强烈属性特征,百里燕将其称之为形体文。
金雪狄的发音极为特殊,一字有两个元音,一个位于辅音之前,一个位于辅音之后,同一个字,首尾元音的不同,可表不同的意思,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若非金雪狄语法存在有先天性缺陷,其文字的表达效率是极高的。正因为其采用前后元音的特殊发音,不可避免的导致其语法效率低下。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初始性质相同的物质,其字体相近,或相同,但发音却是不同。如金、银同是可交易的货币贵金属,中原文是两个迥然不同的字体,而金雪狄文字中,两者是同一字体,唯一区别在于,金字比银字多了一个点。
两者第一个元音,与所有辅音完全相同,区别在于最后后缀的元音不同。虽然是方便的书写和记忆,由此导致大量首尾双元音、同元音出现。同时新生概念的出现,原有的文字使用规则随着新生概念增加,基础符号的扩容空间是有限的,为此就不得不继续造字。
如将来在出现贵金属铂金、钯金等等,也许会在金字上在添一个点,再出现其他贵金属,还得加一个点,完全无法根本区分其意义。如此以单一属性界定文字的语言系统,其语法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
第445章 厌战
各营陆续收兵,缴获的战利品大大超出了此前,发现了大量金银币。但有一样东西,百里燕(既魏贤)始终没找到,似乎金雪狄从来不带地图行军,普通骑兵也就算了,今日好歹击溃的是其精锐重骑,仍旧不见战利品中有地图。
自开战以来,也从未在联军中发现有金雪狄地图,更谈不上深入金雪狄腹地的地形图,据说天枢城西南三千里地,蛮军连一座城池都没有。每次北犯,都是提前用独角马,建立前沿补给站,集结重兵,而后以补给站为跳板,向千岳山发动攻击。
而联军没有独角马,依靠马匹车辆又无法运载大量粮草,十万步军前出前沿基地一千里长期作战,需要四十万民夫保障,这其中还要算上民夫一来一去的粮草消耗,因此十万人远离前沿基地一千里,实际上是五十万人在吃饭,若再算上战卒的食量大,根本不止五十万人的口粮。
而要前出三千里地,所需至少要六十万民夫人挑肩扛,或是十几万匹驮马,运力仅相当于两三万匹独角马所做的工,而蛮军有数十万,上百万计的独角马,其运力相当于上千万的人夫。仅此一项优势,便是中原联军所不及。
迅速清理战场,陆续割下的耳朵达到六千五百余之多,这还没算上追杀途中、零星逃散的蛮军尸体,据司空南所报,一路西追途中只有一千两三百人,照此估算,真正逃脱的蛮军应在四千人上下,因为仅缴获的战马就有七千多匹,算上昨日的伤亡,四千人不算多。
“将军,我军下一步该如何打算,还请将军明示。”白合问道。
“此地不宜久留,马匹已经三日为食,急需寻找草场喂马。伤兵也要修养,暂时已无力再战。”
司空南这时说道:
“可是往哪儿去呢?要不往南退去徐途,此地距离徐途只有几天路程,在那里还能得到修养。”
“不行,霄池有失,徐途就是瓮中之鳖,后路将被切断。而且几天的脚程,马匹怕受不了,还是向西吧,向西应该会有草场。”
“向西是霄池,向北是蛮军骑兵背后,蛮军只要一天时间,就能杀到。是否太危险了。”司空南担心道。
“是有风险,但……也是灯下黑。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我军急需要更安全的地方修整。事不宜迟,继续向西开拔。”
“那岐军怎么办,姓王的要走。”卢皋再次将矛头指向岐军。
“要走可以,让他带着自己的人马滚蛋,其他一样也别想。”
纪尧留下两千岐军,根本就没指望咸军能挡住蛮军,而是拖住蛮军替其逃跑争取时间。眼下伤亡过半,岐军已无心恋战,退走是必然之举,强留非但无助于咸军,还可能因为岐军半路开溜造成被动。
百里燕将令人从割下的左耳中分出五百只,又给了三百匹高头大马,一千件蛮军兵器,粮草若干,打发岐军走人。两军而后分道扬镳,咸军陆续出发。
重伤员只能用枪棒、绑腿、羊皮毯子临时制作的担架,让轻伤员用马拉着一起上路,然后驱赶着马匹和辎重,一路艰难的西进。
沿途积雪渐浅,行军得以加速,走出六十多里,发现已被啃食的草场,但聊胜于无,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而就在修整的当天夜里,一支两万人的蛮军金甲重骑突袭了此前驻地,一无所获后兵分两路向西、向东各追出三十里,一无所获后原路撤回,百里燕就此逃过一劫。
翌日,各营驱赶着马匹前去放牧,百里燕忙于处里伤员,到当天下午,多数马匹仍未喂饱,第三日被迫向南迁徙三十里继续喂马。期间因担心蛮军斥候,未敢派出斥候,霄池和联军方面消息断绝。
第四日,气温有所回升,阵亡名单再填五十六人,都是死于伤口感染和大出血,尚有有一百多人危在旦夕。
第五日战马喂饱,诸将开始盘算着如何避战,而不是如何积极作战。下层官兵厌战情绪严重,先锋营自创立以来,还从未遭受伤亡过半的损失,即便是邵平之战,遭遇的亦并非强敌,进可攻退可守,是在本土作战,败了还能逃走。
眼下远在万里之外,纵然战胜数倍于己的敌军,也无法改变自己必死的命运,“为谁而战,为何而战”成了棘手问题。
对于一个四分五裂的中原,没人会相信千里迢迢来到荒无人烟的蛮荒之地,是为了保家卫土,是为了君主的统治意志到达每个角落,即便是个目不识丁的战卒,也不信这种鬼话,他们唯一的要求,是能活着吃饱饭,平平安安的回家,仅此而已。
经过一天的内心斗争,第六天晚上,终于下定决心,北上从背后合击蛮军骑兵主力。
“今夜召集诸位前来,想必大家心中都已有数,本将也不多说了。明日我军即刻北上,前去夹击蛮军,再坐各位若有疑问,可当面提出。过了今夜,言退者,军法从事!”
百里燕掷地有声,气氛立时严肃起来。苏洪最先说道:
“出发时是一万两千人,这才打了两仗,就伤亡了一半。末将听说,以往都要死几十万人,长此以往,咸国的精锐与先锋营的老底子就这些,打光了,日后怎么办!”
“苏洪说的是,当年一起从广信出来的两千弟兄,现在就剩下不到四百,升到百夫长的来时还有二十二个,现在就剩下九个,禁军也没剩下多少,继续如此打下去,就得我们自己填进去。”司空南悲观道。
百里燕扫了眼现场,沉声说道:
“还有谁要说。”
“南境终究不是咱们的地盘,再拼命,我国捞不到半点好处。”卢皋分析得头头是道,随后又说:“退一万步说,即便最终将蛮军赶走,得到不过是些兵器和财货,永兴城现在什么都能造,根本不缺这些,最终劳命伤财打光精锐的,还是我们咸国。”
“都说完了!”
“说完了!”卢皋应了一句。
鲁诚、白合资尚浅历浅,也不敢牢骚,百里燕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那好,本将就告诉诸位,这一仗缘何要打。本将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将士们不想再打,因为没人生来就是该死的,谁都是爹娘生养肉长的胎身,不是铁打铜铸不死之身。
但还请诸位记住,自我中原开国两千余年来,南境蛮患从未禁绝,我中原屹立千年而不倒,所依仗的正是各诸侯国百姓前赴后继,这天下可以没有咸国,但不能没有中原,中原保则咸国存,中原不保,咸国片瓦无存,此话还请诸位铭记在心,时刻引以为戒。
最后,出兵之事就此定下,无需再议,赞同也罢,不赞同也好,明日都于本将做好死战准备。诸位可都明白!”
“我等遵令!”诸人异口同声,但听得出来,极为勉强。
“那好,明日点兵五千,其余人马由鲁诚率领,携带伤员、马匹、器械、粮草在后,北上合击蛮军。每人至少装备三个以上箭匣,不足者向伤员补充,天色一亮即刻上路。”
“诺!”
会议散后,鲁诚被单独留下:
“鲁诚,我军粮草还可支用多久?”
“此番缴获蛮军干粮不少,尚可支用我军一月之用,都装在了马上,随军转移。将军有何吩咐?”
“此战险恶至极,联军恐难取胜,故而此去要做最坏打算。”
“将军是说联军可能溃散。”
“虽不希望发生,但要做万全打算。此番西进各军军需后勤由御客节制,一旦联军溃散,后勤将无保障。返回天南关就只能靠我军自己。与联军汇合后,马匹、辎重、器械都要上缴,你要多留心,给咱们的人多留些。”
“末将明白。”
不计纪尧带走的马匹,咸军此番缴获的无伤马匹就有一万多匹,轻伤两千余匹,空滞中原混血马两千余匹,兵器三万余件、金甲数千套,大大超出咸军自己所需,都要上缴,留待曹驰正分配给战力羸弱的诸侯军。
所获粮草尽管名义上是咸军名下的物资,事实上一旦联军溃散,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拿走粮草。让鲁诚私下多留心军粮,以防撤退不急,坚持不到明州或是伯郞。
翌日,咸军浩浩荡荡向双平山以北进发,各营建制已经打残,百里燕不得不强行压缩编制,以便于统辖。行军一日未见蛮军踪迹,但是雪地间不计其数的蹄印,正说明蛮军骑兵主力曾经经由此地奔赴战场。
启程后第二日,预感战争即将来临,百里燕有意放慢进度,咸军直到中午方才上路,并派出数路斥候向北侦查,于黄昏再度扎营。斥候报来紧急军情:
“将军,紧急军情!”
鲁诚脸色难看,百里燕心头猛是一沉,定是联军和蛮军发生了交战:
“是战事不利!”
“正是!东北四十多里鹿苑坡,斥候返回时,我军已显败迹。”
“鹿苑坡!”百里燕摊开地图寻找着鹿苑坡。南境之大,幅员广阔,但是有地名的地方确是不多。找到鹿苑坡所在,百里燕再问:“蛮军多少人!”
鲁诚默然未语。
“说,倒底多少人!”
“可能有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是二十一二万,还是二十三四万,总不能是二十七八万吧!”百里燕厉声质问道。
“太,太多了,两军相持,无法探明。”
“沿途可有发现蛮军斥候?”
“没有,所有斥候都已收回。”
“你速带人,随我亲自去探。”
“将军,情势不明,万万不可。”
“事关重大,无需再言,去挑五十匹高头大马,即刻随我前去。”
“诺!”
金雪狄开挂般的兵力始终令百里燕琢磨不透,即便是现代战争,有着强大的后勤保障,短时内要保障几十乃至上百万人的军事行动,也不是谁都能办到。
没有总后勤、总参、野司,没有一切近现代战事体系和通信手段,金雪狄如何保障全军能在宽达两千里的战线上行动自如,自开战以来,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
………………………………
第446章 夹缝
抵达鹿苑坡已是天黑,放眼望去连营无计,数不清的营房和灯火。
“这些王八蛋!”
“将军,有何发现?”
“你可知蛮军为何每二十五至三十年才北犯一次吗!”
“是国力不济?”
“只是其一,他们三十年中,什么都不做,无时无刻不在演练如何击败我们,无时不刻不在为北上杀掠精心策划。你看他们的营寨,二十多万人的大寨,如此井然有序进退自如。
即便是正面攻打蛮军大营,也毫无胜算,更别说是偷袭。蛮军所扎营盘完美无瑕,即便是合中原各诸侯国名将之力,也难以在短时内让二十多万人布置的井然不乱。
你再看,他们的军帐,放养望去尽是一般大小,比之咸军军帐,岂能做到样式规制完全一致。”
“将军的意思是?”
“此前本将一直不明,蛮军何以在短时内迅速北上,集结调动超过百万的大军,为何至今没有缴获他们的地图。现在看来,过去三十年间,蛮军无时无刻不在为攻伐我中原而准备。如今局面,他们已经操练谋划了三十年,如何能不胜!”
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一民族和国家,每日废寝忘食所殚精竭虑,无不是的盘算着如何占有他人的土地和财富,似乎他们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自己的的野心而扩张,屠杀非我族类,金雪狄无疑正是属于其中的一撮。
百里燕甚至怀疑,金雪狄在其本土,一定是建立了规模巨大的演习场,将整个南境的地形浓缩其中,只需每年轮番派出少量精干部队加以演习,没日没夜的操练如何对中原联军发动袭击,如何能击穿联军的防线,建立起一整套完整的战争预案。这次的中原的内乱,显然让他们的计划得逞了。
“将军,这未免太匪夷所思耸人听闻了吧,天下哪有二三十年间整天琢磨这种事情的道理。”鲁诚半信半疑道。
“没有千日防贼,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此法已远超今人之所见,御客镇守南境数百年间,又可曾想到过。”
“那明日怎办,我军这点人马,还不够蛮军塞牙缝。”
“别急,蛮军终究是人,是人就一定有其弱点。你发现没有,蛮军营中没有传言中的独角马。”
“这又如何?”
“此地距霄池外蛮军大本营不过两日路程,此处蛮军骑兵随行辎重营显然是多余的。故而他们携带的粮草也是有限的,所以若能耗尽其粮,截断其退路,此战尚且还有一战余地。”
“这恐怕不能吧。纵然蛮军骑兵只带半月粮草,他们完全可从霄池城外大营重兵押运粮草,与我联军继续相持。仅靠我军五千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截断其二十多万大军的粮草。稍有不慎,便可能遭灭顶之灾。”
“天无绝人之路,你难道未发现,我军身处蛮军骑兵与霄池之间吗。”
“那又怎样,仅凭我军数千残兵,焉能与之力敌。”
“呵呵!”百里燕一声冷笑:“正因为我军位于两地之间,蛮军料定联军无法绕过其背后增援霄池,故而未在两地之间放置斥候。因此我军现在所处位置才是最为安全。你可知此地为何名曰鹿苑坡?”
“自然是附近有鹿群,才叫鹿苑坡。”鲁诚不假思索道。
“所言极是,既然有鹿,定是有树林。”
“将军要伐木?”
“看来你也长进了。”
“可伐木有何用,也挡不住蛮军几十万人呐。”
“这你甭管,你明日派出斥候向西北搜索,搜索有无树林,同时查看是否有蛮军东西往来留下的马蹄,若有,即刻前来报我。”
又继续观察了半个时辰,一行人等悄然撤出观察阵位,返回宿营地。第二天鲁诚相继派出斥候,渗入霄池与蛮近骑兵大营之间寻找蛛丝马迹,同时继续监视战事发展。
当日下午,斥候来报,宿营地西北三十余里发现东西往来的马蹄脚印,却未发现森林。百里燕不禁怀疑,否是受早年的人类活动,早已将鹿群树林捕杀砍伐一光,只剩下了一个地名而已。
“将军,您倒底是怎想的,末将实在难以理解。”鲁诚道。
“你可曾让人继续向西北探去?”
“探了,又探了二十里,用望远镜仔细看过,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据斥候说,望远镜中发现西北更远有白烟,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嘶……白烟?”百里燕心起疑窦,忙是追问“没看错?不是黑烟!”
“黑烟白烟哪能看错,雾茫茫的一大片云雾,跟大冬天烧开的热水冒出的白烟一样。”
“这么说,附近有温泉!”
“温泉?何是温泉?”
“就是汤浴,不同的是,此汤浴来自地下,是热的。可是地图上怎就未标出来呢?”
百里燕看向地图,西北四十五十里间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温泉的存在。
“除非是……糟了,是伏兵,蛮军在四十里外设下了伏兵,正等着联军自投罗网!”
“这……将军是说,联军有意绕道蛮军背后偷袭?被蛮军识破了!”
“不,是明州的援兵绕道。我军脱离联军已有十多日,战局究竟如何发展,已经全然不知,霄池以北的积雪要比天南关浅的多。御帅完全可能从明州,乃至明州以北调集援兵,强征民夫入伍,骑马而来。”
百里燕恍然发现,民军恐怕才是曹驰正真正意图所在。
“南境的民夫都是耕战合一数百年不变,战力远非中原征召之民夫所能相比,马术甚至比歧国这等弱国骑兵还要高出一筹,倘若从明州、墩平、碧田、王律四地紧急征召民军驰援,在明州集结,最快也就是这两三天内骑马就能赶到。否则御帅在鹿苑坡强行决战的意义何在呢?”
“嘶……将军这么一说,倒是颇有此可能。只是为何会冒白烟呢?”
“此事说来也简单,你可知,冬天是开水泼地上结冰快,还是冷水泼地上结冰快。”
“当然是冷水呀,滚烫的开水哪能比冷水结冰更快。”
鲁诚理所当然道,百里燕却摇头说:
“其实不然,用开水比用冷水结冰更快。”
鲁诚闻讯诧异道:
“这不能吧!”
“你不信?得空,你可将木桩插入地下,而后用开水浇透,肯定比冷水浇冻得更快。”
“这……”鲁诚心里是一百个不信。
“那冒起的白烟,正是蛮军在用开水往地上灌开水,以此加速修筑营垒,阻挡援军绕道蛮军背后。好将联军骑兵消耗殆尽,再反扑联军援兵!”
南境的民夫农时耕种放牧,战时耕战合一,亦民亦军。
自去年蛮军侵入千岳山,南境各地转入备战状态,民夫既承担战时转运,同时接受操演备战,农业生产劳动逐渐转移到妇女身上,是一支不可小觑的隐藏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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