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行-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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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辅助兵巡逻是维持地方平日治安的重要威慑手段，少则两三百人，多则四五百，一般很少会有人主动伏击他们，但这一次不巧却被百里燕给撞上，由于尚未发现同伴尸体，金雪狄人还无从知道袭击的规模和手段。

　　　　“将军，村里只有一千多白毛贼，咱们干不干？”苏洪建议道。

　　　　“不行，他们会扩大搜捕范围，我们一旦暴露行踪，很可能会被他们围攻。

　　　　我看这样，我军暂且退回林中，找地方扎营，而后天黑后，你率一两百人进村，先悄无声息的摸掉他们几个。今天摸掉几个，明天摸掉几个，隔三差五给他几个闷棍，让他们不知不觉的少掉一撮人。”

　　　　“嘿嘿，我看这个注意好，末将这就去选人。”

　　　　“记住，有把握就动手，没把握就撤回来，以不暴露为上策。”

　　　　“末将明白！”

　　　　百里燕摔人迅速退回林中，在背山处扎下营地，苏洪于当夜入村，一下就给摸掉了八个人，第二天又是摸掉十一个，此后数日行动静默，金雪狄人暴怒，抓狂的满世界狂找，目光很快转向东面的森林。

　　　　这天，天色蒙蒙亮，百里燕视察正在铺设的陷阱：

　　　　“首领，咱们连日挖这么多陷进做什么？”方亮不解问道。

　　　　“前几日摸掉了他们十九个人，这两天村里的兵力增加到了两千，多半是要进林子搜山。咱们虽然人多，但不能跟他们硬碰，挖好陷进之后咱们即刻向北撤离，去他们的据点。他们据点此时兵力薄弱，一击便能得手。”

　　　　“可陷阱也不能都杀掉他们呀。”

　　　　“是不能杀掉他们，但能激怒他们，让他们产生误判，误以为这林子附近盘踞着一伙人马。”

　　　　苏洪出击之日起，百里燕在林中到处设下陷阱上千处，撤离之前往，陷进之中插入木签，开启机关，只要金雪狄人踏进林中，踩中陷阱是非死即伤。虽不至于全部都能起作用，但只要杀伤他几十，一两百人，就足以让金雪狄人漫山遍野的狂找，拖住一段时间。

　　　　迅速消灭了宿营痕迹，伪装成数百人落脚活动的假象，百里燕迅速带着人马向北移动。半日后，在维持队带路下，金雪狄人迅速进山，不久便是遭遇了地下地上各种花样的陷阱袭击，死伤者数十人。

　　　　当日夜间，百里燕率部抵达金雪狄人据点以东十五里处小路，望远镜中隐约可见一座非常古怪的城塞。城塞规模不大，最多也就藏三五千人，如果有马匹，藏兵可能更少一些。

　　　　城塞其外围是条砖砌成的石墙，两丈多高，砖墙的中央像是城堡。

　　　　城堡围着一个高达十多米的天台建造，天台面积一百多平米，点着火炉，有弓弩手来回了望，是一座以中心为制高点，向四周逐次降低梯次配置的防御结构。

　　　　与中原地区的土塞完全不再一个建筑量级之上，其防御功能是全方位的，一旦大量配置弓箭手，几乎是从高到低覆盖，控制面极大，除非是城墙下，否则视野没有太多的死角。

　　　　别说是中原的正规军打起来费力，周边的中原后民根本没有能力撼动如此一座小小的城堡。

　　　　“将军，咱们打是不打？”苏洪已经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要端掉城堡。

　　　　“刚刚赶路到此，墙又这么高，与中原城塞形制完全不同，我等全然不知内中虚实，现在打很不划算。你先让人过去侦查摸摸底。我琢磨着，他们兵力都调去了附近村里，里面的人不会太多。要打，也得计划周详了再打，万一啃到硬骨头崩了牙，那可就不好了。”

　　　　百里燕担心人生地不熟，异域风情难保出什么幺蛾子。外出侦查的也都是咸军老卒，百里燕还不敢让生手放单飞。

　　　　与苏洪商定，百里燕回到营地，田鹏正在啃食炒面和干肉，这个货一个人能顶三个成年人的食量，消耗极为惊人。炒面是用麦粉、大青稞粉加盐炒熟后的干粮，掺水之后攥成团子很方便食用。

　　　　由于金雪狄人不食大米，小麦、燕麦、大青稞都是磨成粉，做成介于馒头和面包之间的饼，有半寸多厚，一掌多宽，一人两个管饱，于是缴获的口粮都是粉状。

　　　　将田鹏、方亮二人聚在一起，百里燕说道：

　　　　“我琢磨着，城堡之内守军不会太多，大约几百人。所以……”

　　　　不等他将话说完，田鹏粗着嗓子说道：

　　　　“那还等什么，杀进去砍了不就完了。”

　　　　百里燕没有介意其鲁莽，转而继续说道：

　　　　“我们人虽多，但进不去城堡也无济于事。我已让人前去侦查敌情，只要有机可趁，今夜田鹏摔人打头阵，方亮……”

　　　　“那是当然，杀白毛贼绝不含糊！”

　　　　田鹏呱噪着，丝毫没有因为打断百里燕说话，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下刻，百里燕接着未完的话继续说道：

　　　　“方亮兄弟从麾下挑两百新丁人，我再从苏洪麾下挑两百新丁与一百老卒，如果敌人数量变化，可再增派些许人马。”

　　　　“那为什么不一起出动，如此胜算岂不是更大？”方亮不解道。

　　　　“我军此来有四千人，金雪狄人尚未察觉我军踪迹，也不知我军底细。对付几百人的守军，贸然全部出动，反而容易招来金雪狄人主力围攻我军。

　　　　而且城堡之内有烽火台，我军如果攻打城堡，他们必然要发出警讯，因此还必须安排另一部人马，转移金雪狄人注意力，以掩护我军主力去向。

　　　　故而打下城堡之后，我军即刻原路返回昨日地点，如此今日搜山的金雪狄人，势必要星夜赶回城堡救援。他们断然想不到，我军会再次折返他们已经搜过的地方，如此会更安全。”

　　　　“首领的想法正是神鬼莫测呀。”

　　　　方亮心生敬意，百里燕却不以为然：

　　　　“并非我神鬼莫测，而是你们已经疏远了中原，不知深奥罢了。”

　　　　中原文明的智谋，其实远在金雪狄人之上，只应为金雪狄人的铁器比中原更为普及发达，拥有中原所没有的动物性资源为其战争服务，导致战争形态和技术手段发生根本变化，如果双方在同等条件下较量，除长孙国外，随便挑出一个诸侯国，都能杀的他们鬼哭狼嚎。

　　　　月上中天之际，派出的两组斥候返回营地，苏洪询问了详细情况，随即向百里燕报告情况：

　　　　“将军，这砖石的城墙果然很高，足有两丈来高，周围光溜溜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有东西两道门，用的是铁栅，没有护城壕、护城河，只能想办法打开铁栅才能进去。”

　　　　“守军有多少？”百里燕问道。

　　　　“城头上发现约一百来人，若是按我们中原军的规矩，即便驻军出空，守备兵力怎么得有四百人。”

　　　　“那就按五百人算，我们还要追加一百人，出动七百人干掉他们。”

　　　　“可怎么进去呢。即便是悄悄进到了城内，要开启铁栅，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的动静，人少了不顶用，人多了就可能提前暴露，栽在里边。”

　　　　城堡的岗哨是以中央高塔为核心，城墙为外围警戒区，即便是将城墙上摸掉几个哨兵，其中央高塔的中央警戒区的视野依然三百六十度覆盖城墙。

　　　　但又不可能先干掉中央高塔警戒区，所以中原惯用的翻墙入城，先干掉城头个别哨兵，打开缺口的手段，对付金雪狄人的城堡，毫无用武之地

　　　　思索片刻，百里燕思得一计：

　　　　“苏洪，从老卒中找三五个会扔飞石的，给我潜到城下，然后瞅准了往城上，给我砸死砸伤他们一两个，然后撒腿就跑。”

　　　　“将军，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能有什么用？”

　　　　“你想，如果你带着四五百人守在大后方的城堡之内，手下的弟兄给贱民暗算了，你说你能善罢甘休吗。”

　　　　“当然不能啊，我得立马抄家伙宰了他。”

　　　　“这就对了。你找几个人，给我从潜到西门外头，用飞石给我砸，砸了便跑，如果不出来，你们就继续想办法砸。我琢磨着，这些人多半不会把中原后民放在眼里，多半是要出来报复你们，届时只要他们从西门出来，咱们就从西门杀进去。”

　　　　“可要是不出来呢？”

　　　　“我带人在东门外候着，届时如果西门不开，西门的守军也要比东门多得多，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西门，我便从东门翻墙进去。待西门守军被吸引至东门，方亮、天鹏则从城西翻墙强攻。”

　　　　“那好，末将即刻前去安排。”

　　　　其实这就好比袭警，在治安相对平静的后方，零星的袭警事件势必引起警察的强烈反弹。更何况金雪狄人哪里是什么警察，根本就是头狼，零星几个乱民趁黑招惹了他们，肯定要加以严惩。

　　　　与苏洪说定，百里燕将计划告知方亮、田鹏，一行人星夜出击，距离城堡两里之际，兵分东西两路，方亮、田鹏率七百人迂回西门，百里燕迂回东门，隐伏于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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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流窜作案（2）

　　　　与此同时，五名老卒备足了鸡蛋大小的石块，偷偷潜入至城堡下，怼着城头哨兵露出城头的脑袋，便是几颗石块飞砸脸上，下刻便是一声惨叫，惊动了周围哨兵。

　　　　“刚才什么情况！”

　　　　队长喝道，火把仔细一照，地上兵士满脸是血，一手捂着眼睛，嘴里还含着块石头，牙齿掉光大半，痛苦的呻吟着，已经不能说话：

　　　　“该死的，一定是那些贱民！”

　　　　队长喝道，来到城头扔出一支火把，只见几个身影消失在城西外的黑暗中不见踪迹。

　　　　“肮脏的猪猡，来人，把他抬下去，快去告诉联团长，贱民袭击了我们的人！”

　　　　“遵命！”

　　　　少时，城堡响起钟声，龟缩在城堡内的金雪狄士兵迅速涌向西门，接下来的一切正如百里燕所料，西门的铁栅吭吭哧哧发出金属的响声，城门上的绞盘拖拽着铁栅缓缓开启，二十多名骑兵守在门内。

　　　　“抓回来，宰了他们！”

　　　　衣不蔽体的联团长站在城堡的阳台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城堡下的骑兵催马出城。

　　　　几乎同时，铁栅撞到门顶发出咣哧一声，暗处的方亮一声令道：

　　　　“田鹏，咱们上！”

　　　　“好嘞，不砍死他们十个八个的，老子还不信了，呸！”

　　　　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田鹏撩起腰间两把大斧，便是冲了出去，方亮众人紧随在后，咸军老卒更是脚步如飞，一字纵队跑在最前，几乎在金雪狄人骑兵冲出城门之际，咸军老卒持枪已经杀到跟前，那是眼疾手快对着马肚子便是一刺。

　　　　吁吁……

　　　　战马哀鸣，金雪狄人一个前翻栽倒在地，身后骑兵紧随在，后不是被刺，便是失蹄栽倒，咸军鱼贯而入涌入城门，并在铁栅下方左右两壁各撑起两根早已准备的一人多高的大原木，而此时城头已然发现城下杀声骤起：

　　　　“不好，猪猡暴动了！”

　　　　兵士大声疾呼，西门城头迅速松开绞索，铁栅轰然一声落下，铁栅下端尖刺不偏不倚，插进左右两侧大原木死死卡在半空。

　　　　天鹏这时已是冲到门前，被刚才那声吓了一跳，顿时吐了口唾沫骂道：

　　　　“他娘的，真够阴的，这要是砸下来，老子还不给闸成两段。妈的，跟我冲，砍死他们！”

　　　　田鹏振臂一呼，带着人马直冲城中，方亮紧随其后，数百人迅速涌向城内，杀声骤然沸腾。

　　　　百里燕听着城西的杀声，眼睛确实盯着东门，心里琢磨着金雪狄人要是撑不住，就只能从东门出逃。想到这里，百里燕道：

　　　　“所有人注意，待会儿东门若有逃兵，不得拦截。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异口同声。

　　　　突袭之下，金雪狄人猝不及防，不少人衣不蔽体匆忙投入战斗，甚至连头盔铠甲都来不及穿戴，提着长剑便是投入战斗，面对数量占绝对优势的咸军，胜利迅速倒向咸军。

　　　　天色微亮之际，东门终于打开，数人骑马仓惶出逃，身后跟着十余人的步兵，在方亮追击之下又给干掉了些。

　　　　见金雪狄人逃远，百里燕令身后七百人隐蔽原路返回营地，随后来到城中：

　　　　“方亮，伤亡如何？”

　　　　“死了二十七个，伤了一百三十五个。”

　　　　百里燕知道新丁战力较弱，但也没想到死伤这么多人，索性没死老卒，只伤了个把。

　　　　“守军有几个人？”

　　　　“发现尸体三百二十八具，还有五十多人被困在地牢，另有六十多人被活捉。另外有女子一百多人，还有几个金雪狄女子。首领准备如何处置。”

　　　　“搬走一切能搬走的军需器械，只带走我们的伤员和尸体，其他的人一概不予理会。不论装了多少，天方亮之前，必须立即上路。”

　　　　“知道了！”

　　　　金雪狄人败逃之际点燃了烽火台，金雪狄人的援兵中午之前就能赶到，骑兵会更快。

　　　　三千人的城堡东西着实不算多，武器库只发现了一百多件储备兵器，若干的弩和弓，合计缴获的兵器也就四百多件，不过箭簇有不少，远远超过三千人一场战役所需要的用量，完全是为了用来射杀暴动的村民而增加的库存。

　　　　由于骑兵已经全部出动，城堡内的马匹不是很多，但有一些独角马还能用。

　　　　天亮之前迅速撤出城堡，也并未像此前那样，将金雪狄人全部斩杀殆尽一个不留，籍此迷惑金雪狄人，不令其想到是去年攻打城垣的咸军千里迢迢来作案。

　　　　毕竟在此之前，统统斩杀一个不留的残酷手段，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

　　　　临走时，百里燕从城堡内的一间应该算作是会议室的屋子，搜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如防区管辖图要、矿区分布度，比此前搜到的广域地图，新入手的行政区域绘制的更为详细。婆嵩江以东所有城堡、小城、村落都在几张地图之上，可谓是如获至宝。

　　　　回到树林中的营地，苏洪正在做扫尾工作。

　　　　“将军，东西好像不多呀。”

　　　　“先捡要紧的几件装上带走，装的太多会影响赶路，你这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向北逃窜的痕迹我已让人伪装的差不多了，咱们直接走小溪南下折返，便不会被发现。”

　　　　“那就让先头人马出发吧，如此也能节省时间。”

　　　　“末将遵命！”

　　　　来时的林中深处有条自南向北的流淌的小溪，借助于小溪，可以消灭足迹不被发现。同时让苏洪带人向西北方向留下足迹，以迷惑日后尾随追来的金雪狄人。

　　　　陆续会合了方亮、田鹏，仓促掩埋了自己人的尸体，大军随即向南折返回。

　　　　而与此同时，城堡燃起的烽火最先引走了疯狂搜捕百里燕的两千人。

　　　　三日后，外围城堡被破的消息传到婆嵩城市政宫，古达帕铁青着脸色询问那衣冠楚楚的政令官：

　　　　“知道是哪伙贱民叛军干的吗？”

　　　　“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这次是聚众暴动，他们至少有一千人以上。”

　　　　“有没有受到内线的消息？”

　　　　“还没有，很多贱民叛军我们始终无法得知他们的确切下落，无从打入我们的线人。”

　　　　“运往前线的军需物资很快就要抵达婆嵩省，将由本土主力军团负责押运，让人放出消息去，就说将有一批物资运往工地，让辅助军团做好围歼他们的准备。”

　　　　“遵命大人！”

　　　　金雪狄人北征期间每年都要补充一支整建制军团，以抵消前线的伤亡消耗，军团随行押运的几十万匹独角马携带的给养，可供整个征北大军一年之所需。

　　　　而前线撤下的打残军团和伤兵押解战利品，以及掳掠的人口和闲置的独角马南反本土，如此极大提高了后勤效率，避免了后勤转运途中空闲的运力和兵力。

　　　　古达帕寄希望于主力军团北上之际，引出隐匿在深山老林中的暴动份子，而后一网打尽。

　　　　袭击了城堡之后，百里燕率军稍作修整，便是离开了是非之地，继续向南，但始终不离开森林。

　　　　如果向西，大片已开发地区道路纵横交错，村庄林立，四千多人很难做到隐蔽行军。百里燕更加相信所谓的几千几万人的反抗军，充其量最多只有几百人。

　　　　百里燕自以为打下一座城堡，已经搞到了不少的补给，但根本养不活四千人，显然仅靠小打小闹，不能够满足几千几万人的反抗军。

　　　　看着标注向西的行政区图，百里燕感叹道：

　　　　“光靠抢，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有根据地才行。”

　　　　“首领，根据地是什么东西？”方亮不解问道。

　　　　“根据地嘛……”百里燕摸着下巴琢磨了很久：“根据地就是一块咱们的地盘，但是呢，金雪狄人又打不进来，或是他们鞭长莫及，能够供咱们种地吃喝，解决最起码的吃饭问题的地方。”

　　　　“这不可能吧。”

　　　　苏洪不看好百里燕天方夜谭的想法，百里燕也叹了口气：

　　　　“是啊，当地民情古怪，要想有块根据地，没有老百姓的掩护，显然是不行的。但要是靠的太近，又容易被金雪狄人发现围剿，着实让人捉急。”

　　　　“要我说，你们都是死脑筋！”

　　　　田鹏自以为是的说道，苏洪颇为生气：

　　　　“怎么说话呢，你倒是出个注意我看看！”

　　　　“这还不简单，直接把白毛贼的粮仓给抢了，不就成了。”

　　　　一言既出，苏洪哈哈大笑：

　　　　“你以为粮仓说抢就抢，粮仓乃军机大事，粮仓无不是设在机密之地，岂能被我等知晓！”

　　　　“说得对。”方亮赞同说道：“我们每年打的粮食都被白毛贼收走运去其他地方，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粮仓在何处，要不其他反抗军早就打下了粮仓。”

　　　　众人意见不一，百里燕沉默着，看着眼前几份地图，对比着其中的相似与差异之处。若有所思片刻，目光最终落在了卡米斯城与巴库萨阿城以北。

　　　　那里是金雪狄人通往中线的驰道，附近有河，北岸是平原，有码头，南岸有高地，高地附近树林遮挡，距离驰道不近也不远，附近有两座城池。更重要的是，距离婆嵩省以东边境距离恰到好处。

　　　　以中原建仓的技术条件，考虑到战略储备周转调运的便利性，和人力资源分布，当地完满满足在人口聚居区附近设置粮仓的标准，不排除两地附近沿河的森林内有仓储，即便不是军仓，多半也可能是赈济仓，就地理位置而言，按说是不错宜居地，但同样也可能用于囤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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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流窜作案（3）

　　　　囤粮必须满足具有水源便于灭火，地势较高空气流通性强，相对干燥，洪涝威胁小。同时运粮最好用漕运，有码头，单纯人力、畜力成本运输的成本太高，效率太低，而且从事运输的人越多，保密性越差。因此紧挨大河可以建立码头，通过漕运周转粮草。

　　　　而南方纬度高，气温常年偏地，空气相对干燥，卡米斯城与巴库萨阿城以北的那块地，显然都满足条件。

　　　　普通人多半不会留意囤粮之事，但百里燕征战多年，又是治粟内史，主管农业生产，这点心得他还是有的。咸国三大仓无不是建在地势较高水源充足，常年有风，临近驰道的僻静之处。

　　　　详细考虑清楚，他当机立断说：

　　　　“田鹏说的不无道理，咱们去打他们的粮仓！”

　　　　苏洪闻讯大吃一惊：

　　　　“将军，这不能吧。我等怎知金雪狄人的粮仓何在。”

　　　　百里燕指着途中卡米斯城与巴库萨阿城以北说道：

　　　　“这里可能有粮仓。”

　　　　“将军，你怎么知道？”

　　　　“猜的！”

　　　　百里燕直截了当道，苏洪翻了一眼：

　　　　“猜也能管用？”

　　　　方亮这时说道：

　　　　“首领，靠猜太冒险了吧。卡米斯城与巴库萨阿城在婆嵩省腹地，我们一路过去，要穿越多处村子，会被白毛贼和维持队所发现。”

　　　　“危险是危险了些，但在卡米斯和巴库萨阿附近有多座矿山，如果能搞点什么动作，把金雪狄人引过去，我军再去劫粮，沿途只要避开村落城堡，就能直取此地！”

　　　　“那要是此地没有粮仓，又该怎么办？”方亮又问。

　　　　“那就彻底把沿途矿坑搞掉，令其短时内无法生产！”

　　　　百里燕现在不以扩大队伍，拉山头、抢地盘为主要目标，而是如何能更大范围，破坏金雪狄人的生产，拖垮他们的后勤，打乱他们的经济生产，锻炼兵丁，重建一支精干新军是首要目标。

　　　　在敌人的地盘上，远隔万里占地盘拉山头，显然并现实，也办不到。若能搞垮几处矿坑，隔三差五放一把火，十天半个月杀一票人，三两月打一座城，令其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倒也能为千岳山的联军尽一份绵薄之力，虽然清楚的知道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眼下由于筑城的需求，金雪狄人从关外两省抽调了大量青壮劳力，矿工也在其中。矿坑驻军通常为矿工的三分之一，如果有六百矿工，就会有两百名战士。

　　　　原先戒备森严的矿坑，如今因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