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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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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蒋杰前往轩亭馆途中,王砺越看千里跃,心中越是吃惊。他在想,此马日后练出一支数万的铁骑军,一日可纵横数百上千里,天下根本无人能敌。
边走边想来到轩亭馆,扩建后的轩亭馆,已是超越津醉坊,一跃成为陔陵城中最大的餐饮酒楼。
得益于百货堂酿造的独特白酒和酱油,轩亭馆日收入比十年前翻了已经不止十五倍,百里燕正考虑日后再次修订税法,进一步完善各行业税目。
王砺作为平汤城城府司马,对平汤城街头巷尾可谓了如指掌,然两日间陔陵城中一番游历,无不让他感到巨大压力。
十多年前,他也曾秘密来到陔陵,那时是为暗杀百里燕,当时的陔陵饱受干旱和财政危机,百业凋零商贾逃散,繁华还不及平汤的一半,如今斗转星移,平汤已是远不及陔陵,想来令人唏嘘。
随蒋杰来到轩亭馆二楼,百里燕在此开了间雅座包间,见王砺现身,百里燕起身相迎:
“王兄别来无恙!”
王砺一脸惭愧:
“惭愧,碌碌无为虚度光阴罢了,岂能与燕公子相提并论。”
“王兄何出此言,想起你我二人质子府中切磋斗武情景,燕至今仍历历在目,只可惜你我各为其主,尽是无奈。先请过来坐吧。”
“多谢……”王砺没有太多感情流露,脸上很是平静。
待坐定,百里燕示意蒋杰让人传菜,自己给王砺斟了一杯酒。王砺端起酒盏凑近鼻前,熟悉的味道勾起曾经无数往事。
“此酒还是当年的酒吧。”
“正是,还是当年我质子府中所酿之酒。”
“那博源君姬丰所卖之酒,为何不能像燕公子此酒香醇?”
“呵呵……”百里燕笑道,侃侃又说:“他拿走的只是酒,不是心。正如在下如今心在咸国,而当年身在晋国,是一样的道理。”
“原来如此……”
王砺默然无语,他知道,百里燕一直心怀抱负而隐忍不发,是公叔阔一心只图眼前利益,与大好时机失之交臂。
一杯闷酒下肚,醇厚的味道顿时又拉近了二人感情。
“真是好酒啊……不知此酒在咸国卖几钱一斤?”王砺试探道。
“眼下粮价略贵,此白酒乃宫中最好白酒,新币约合一百八十文钱一斤,其他略次白酒只需七八十文,稍好的可卖到百文钱。”
王砺蹙眉怀疑:
“竟如此便宜,燕公子不是欺我吧。”
“在下何必诓骗王兄,若是不信,可去城中任意出售我百货堂白酒酒肆去问,普通白酒大都在七八十文之间,最贵不过一百二十文钱,如果低于六十,那肯定是酒中掺了水。”
“可梁国卖给我晋国下等白酒,要一百多文一斤,卖入各地酒肆,卖出价至少一百五十文晋国铜钱才不会亏本,即便梁国路远,咸国新币值钱,但也不能有如此悬殊。燕公子,你倒底怎么做到的?”
“此乃咸国机密,请恕燕不能如实相告。不过王兄可以放心,咸国的酒确实就是此价,待日后粮价下跌,酒价还会便宜。”
当下酿酒,仍以米酒、陈酒为主,白酒仅有梁国博源君和咸国百里燕酿造。
博源君拿走的工艺是纯糯米酿白酒法,口味干裂酒劲大,百里燕酿的是杂粮酒。
由于糯米产量远少于粳米,而劳动力却一样,因此效率不高,价格也就贵。博源君酿酒之后,一直遵循糯米酿酒之法,所以成本高得多。百里燕可不傻,只要酿出酒来,管他什么粮食。
百货堂酿酒以陈酿一年的糯米白酒,陈酿半年的粳米白酒、荞麦白酒、高粱白酒、小麦白酒、地瓜烧、二度果肉发酵蒸馏的高度白兰地,七种白酒勾兑之后所得,此外还有多种杂粮一起酿造酒,葡萄酒、啤酒、白兰地、果酸酒,酒类品种五花八门。
其中地瓜烧、果酒成本最低,其次是荞麦、高粱、小麦、粳米价格,糯米价格最高,七种酒勾兑之后,口感香醇别有风味,略有一丝甘甜,八种酒勾兑比例不同,口感迥然不同,成本自然也不同。
此外大豆榨油之后,油脂能卖钱,能转化工业油品,豆粕能喂牲口,也能酿酒,酒酿、果渣还能继续二次发酵,蒸馏提取酒精,最后作为肥料撒地里沤肥。
所以咸国的白酒价格才会如此低廉,如若以正常的糯米和粳米价格,不会比博源君的白酒便宜多少。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提取酒精用于燃料和医用消毒的成本在内,如果核算在内,总体仍要比梁国的白酒价格高出不少,而这部分的支出主要来自于国库拨付的收储经费。
此外石油里头也能提取甲醇和乙醇,不失为获取酒精的来源。
酒越喝越闷,王砺已经能想到若干年后,咸国白酒以同等价格卖到晋国,赚取的利润将是梁国的两三倍之多,而且还是在粮价较高的当下。
菜很快上齐,都是轩亭馆近些年开发的新品菜色,但多半仍是来自百里燕府中传授的厨艺技巧。
吃着菜,百里燕继续说道:
“王兄,蕊娘她还好吧。”
“之前一直很好,但听说燕子你还活着,心情每况愈下,大王也越发冷落妹妹,这些年都是空守冷宫郁郁寡欢,很是憔悴。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也大不如前,一直想见见燕子你,但恐怕此生再无可能了。”
百里燕放下筷子,垂着头,眼眶顿时有些湿润,心情起伏难平:
“我又何尝不知,一旦去了晋国,晋王定会将我扣押,甚至不惜处死,以便图谋咸国与我永兴城。”
“贤弟既知,今日为何邀我来此。”
“我想,西寰定也是嘱咐于你,游说我同意咸王会盟,可是如此。”
“是,公主是要我游说于你,倘若咸王不赴孙国会盟,咸国将什么也得不到。”
“哼!”百里燕冷哼道:“长孙国不自量力,尚且不在我眼中。至于北海郡那三十万晋军,有机会不妨拉开架势比划比划。现在的咸国,已非十年前之咸国。王兄今日回去可转告西寰,三十万晋军早一日东撤,便早一日平安,若是再等几年,别怪咸国不客气。”
王砺脸色一沉,心中极为不快:
“燕子,咸国再强,只永兴一地,晋国幅员辽阔,国力乃咸国数倍,真若倾举国之力一战,长孙与我东西夹击,咸国焉能匹敌之。”
“呵呵。”百里燕冷笑着:“王兄不会以为仅靠长孙国那几百尊震天火,便能唬住我咸国吧。”
“莫非咸国已造出震天火!”王砺猜测道。
“造未造出震天火我是不知,但王兄可知道,我咸军四十余万戍卒皆配齐钢刃,你晋军自比如何。”
“南境休战后,王彦飞缴获铁器甚多,重铸之后足以装备我全军,虽比咸国钢刃逊色,但晋国国力仍胜咸国数筹,咸国如何能胜。而且不妨告诉贤弟,大王向长孙国定制的大口震天火与战卒震天火即将运到。咸国再强,焉能与两国十倍之力匹敌。”
“那我问王兄,晋国铁产一年几何?”
王砺闻讯,拒绝作答,他说:
“此乃绝密,我怎能说于你听。”
“那我告诉你,你晋国盛元634年,全国生熟铁总计不过十八万斤,635年略长,年两年增至二十六七万斤,多出的八九万斤,应是你晋国南境自己所获铁器,将此刨开,你晋国铁产不过二十万斤左右,加上我咸国销往晋国钢锭,也不过二十五六万斤。”
王砺闻讯色变:
“你怎知道?”
“哼,我怎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长孙国铁产近四十万斤,另进口我咸国钢锭十余万斤。你可想知道我永兴城一地年产钢锭多少?”
“四十余万!”王砺肯定说道。
“那是九年前。”
“那现在……”
话刚出口,王砺黯然失色,他知道百里燕怎能将咸国机密告诉他。但恰恰相反:
“其实,永兴钢产,整个咸国仅有几人知道,王兄可想知道。”
“此乃绝密机宜,你怎能告诉我。”
“如果王兄知道我咸国机密,可会否劝说晋王撤兵?”
王砺迅速意识到,百里燕是在暗示永兴城铁产已经达惊人地步,可以铸造比长孙国更多的震天火,日后一旦开战,晋军的三十万人无疑是羊入虎口。
………………………………
第654章 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王砺神情沮丧,他说:
“贤弟不用说了,大王秉性我很清楚,是不会轻易从咸国撤兵的。即便撤走,也是削兵以减轻财税开支,但绝不会撤兵。”
“如此说来,王兄甘愿放弃这力挽狂澜于危难的机会?”
“并非我不想,而是大王执意如此而为,身为臣子,为之奈何。”
“那王兄此来究竟所为何事,身为城府司马,应当不会如此轻易离开都城,远赴他国吧?”
“实不相瞒,大王不日将与宋王一起要前往长孙会盟,准备途径陔陵取道北海,由北军一部人马,拱卫王驾前往长孙国会盟,故而先让我前来护卫安全。此外,大王希望咸国能进贡一千匹健宝马作为献给晋王的贡品。”
“哼,真是好大的胃口,一千匹健宝何等代价,亏晋王说的出口。我想,晋王一定是令王兄带话给西寰,由西寰在幕后摆布一切是吗?”
“我只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其他多说也无益。”
“王兄真是坦荡荡,如果我咸国不给呢?”
“既然大王要经陔陵前往会盟,自是另有打算,其他的我不再多言。”
王砺言外之意,如果给脸不给脸,晋王就撕咸王的脸。百里燕掩去脸上的怒意,压着心火道:
“只要晋王敢动,我百里燕就让他有脸,来没脸回去!”
“燕子,你这是何必呢。区区一千匹马,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百里燕嗤之以鼻,激动说道:“今天一千匹马,明天两千匹,后天三千匹,这是让我给还是不给!如此步步蚕食我国底线,无非是想借以会盟之名,将咸国如宋国那般变为晋国附庸。”
王砺哑口无言,沉默许久,突然起身欲走:
“此宴不用也罢,王某告辞了!”
“王兄,且慢!”百里燕将其喊住,继续说道:“突然想起个人来,向王兄打听一下。”
“何人?”王砺回首问道。
“平汤城同文书苑西门芸芳小姐可还好?”
闻讯,王砺色如山崩,百里燕心感不妙,立身而起看向王砺,追问道:
“西门小姐出事了!”
王砺垂头着沮丧说道:
“被大王收入后宫后,得知你尚在,割脉自杀了。”
百里燕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眼前漆黑,心头汹涌起伏,卷起惊涛骇浪。他强忍悲痛,凶狠说道:
“你走吧,回去告诉晋王,多行不义必自毙,让他好自为之,不要做了末代之君!”
“你!”王砺大怒,却见百里燕怒发冲冠杀意滔天,顿时大惊失色:“燕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本为歧人,何必又要为咸国卖命!”
“呵呵,呵哈哈……”百里燕咆哮,横手直指王砺:“因为你王砺不知南征利害。我百里燕是歧国人,但也是中原人。这天下是中原人的天下,不是晋国、歧国的天下。仅此一点,你晋国永世不配争霸,你走吧!”
“哼!”
王砺气急拂袖而去,蒋杰遂即入内,见百里燕已是瘫在墙根,忙是上前:
“侯爷,您怎样。”
“回府!”
“诺!”
西门芸芳的噩耗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无情扎进百里燕心头,反复折磨着他,即便心如铁石,也给磨得粉碎。
回到侯府,百里燕破天荒的提前回府,姜蓉大奇,忙是去迎。却是见百里燕神情恍惚,忙是问道:
“燕子,你这怎么啦?”
百里燕没有理会,继续向书房走去。姜蓉蹙眉又问:
“燕子,宫中倒底出了何事,你说话呀!”
百里燕依然没有理会,径自走向后院。姜蓉心生怒意,即刻问道蒋杰:
“说,倒底发生了何事,谁惹侯爷生气了!”
蒋杰一脸难色,支支吾吾将王砺之事详细道出,姜蓉闻讯百里燕早年还有个相好的,心里很是生气,转念却又是同情起自己的丈夫:
“唉……两人的命都一样的苦,这个世道真没法活了。”
这时蒋杰说道:
“大夫人,属下还听说,晋王王后还是侯爷的原配夫人,这国恨家仇叠一块儿的,侯爷一定是……”
不等蒋杰说完,姜蓉立是瞪了他一眼:
“要你多舌,本夫人不知道吗!”
“是是是,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蒋杰忙赔不是,随即跟上百里燕灰溜溜的去了后院,下午黄昏之际,蒋杰拿着百里燕密函,由西门而出直奔永兴城。
而与此同时,王砺走出轩亭馆后未急着回府,在陔陵城中转了许久,直到心情平复,方才赶回太子府中。此时西寰进宫不在府中,季锦昇与其来到后院荷花池边无人处说道:
“王将军,百里燕怎的说?”
王砺无奈说道:
“健宝马一匹不给,也绝不会前赴长孙国会盟。”
“哼,不自量力。”季锦昇目尽蔑视,随后又道:“他还说了什么?”
“一些往事。”
王砺掩饰道,季锦昇察觉有异,遂又追问:
“王将军神色为何如此沮丧?”
王砺心头一振,匆忙掩饰去神色道:
“季将军可知永兴城中年产精钢几何?”
“怎么,他与你说了?”
“不曾,但百里燕对我晋国铁产却是了如指掌。在下以为,永兴城精钢产量恐怕惊人,而且听百里燕口气,咸国已是造出震天火,倘若如此,咸国不久将成大患。”
“以百里燕之能,黑火粉尚且能造,有砡工派相助,焉能造不出来。不过咸国铁产,具密探常年暗查,应该仅有四十万斤左右,即便如此,也已是不得了产量,如何还能再增!”
咸国的铁矿、煤矿晋国了如指掌,季锦昇只派人年复一年盯梢咸国每处铁矿,收买铁矿官员,里外比照铁矿出料以及当地铁矿石的大致含量,大致就能推算出咸国一年的铁产。
然而季锦昇聪明,百里燕也不傻,他当然也知道严防死守之下总有纰漏。
矿石产量无非来自三个途径,一是来自矿工背篓装载量,二是矿场所使用的原始杠杆磅秤,三是的冶炼厂出铁量,籍此三项倒推数据。
故而百里燕没让矿场备置杠杆磅秤,而是出动新船,以新船吃水线为标准,到水线即满载,而这个吃水线的吨位只有内部知道是多少。
砡工派所造三千石船外观看起来仅有三千多石,实则能装三千五六百石,一来一去每次就是五六百石。同时对新开矿山严加保密,并通过贸易,从志国运回矿石和煤炭代为加工生铁、熟铁。
最后,放缓全国铁质农具的更替,通过走私,将永兴城的生铁专卖到其他诸侯国,以压缩永兴城账面的走货量,使得咸国年产铁量只有四五十万斤,如此既能让铁价维持咸国所希望的高价,同时隐藏产能积攒铁料。
季锦昇永远不会想到,咸国铁产已逾一百三十万斤之多,若非国情不稳,现在应该年产两百万斤。
当天夜里,蒋杰持密函抵达永兴城,将百里燕书函交予宗伯泰、赵安陵。
“蒋杰将军,侯爷可还说其他?”宗伯泰问道。
“侯爷说,晋王此番来者不善,侯爷心烦意乱,一时实在不知其中端倪,请两位先生拿个主意。”
“哦,先等我与安陵看来,再回信给侯爷。”
宗伯泰拆开书函与赵安陵详看,约莫过去一刻,赵安陵若有所思道:
“晋王要走陔陵去长孙会盟,而非在江东走水路,不会是想借故迫咸王城下之盟吧。”
“不无此种可能,侯爷许是也该想到,若是如此,侯爷不会来信再问你我二人。长孙如今自立盟主,志国霸主地位尚存之际,晋王若在陔陵迫咸王城下之盟,长孙国会做何想?我想当此天下会盟之时,晋王还不敢如此恣意妄为,侯爷定也是如此所想。
但蹊跷在晋国另有他法,既能迫咸王城下之盟,又能名正言顺,我想这是侯爷不解之处,故而来信问计。”
“既要达成城下之盟,亦要让诸侯心服口服,莫不是……”
此时宗伯泰洞悉赵安陵所想,遂是说:
“看来贤弟已是想到。”
“宗伯兄,长孙国焉能将会盟之地择在咸国?”
“长孙军战力羸弱,即便有震天火,仍不堪一击,但若是晋王以晋军从咸西郡出兵侧击长孙国南地黑巾军为条件,长孙国国主必然前来咸国会盟。”
“可晋国与孙国既无土地相接,亦无水陆相连,攻打黑巾军几无好处。退一步言,万一晋王出尔反尔,只做佯攻,长孙国为之奈何?”
赵安陵分析透彻,宗伯泰深以为意:
“这其中恐怕只有晋国、长孙国自己知道,定是另有我等不知之密约。倘若将会盟之地择在咸国,咸王即便不想会盟,也无计可施,届时聚梁、晋、宋、咸、徐、歧、长孙七国之力会盟,卫国若不得梁国与长孙许诺,那日后卫国攻取孙国土地之后,长孙与晋、徐、宋、孙诸国可借匡复孙国为名伐之,如此卫国处境堪忧。
故而我想,会盟之地若是择在咸国,短时内尚不会立即歃血,必是要等卫国与赵、陈、燕自觉被孤立,而后火速派出特使前往咸国会盟。如此荡平黑巾叛乱之后,各国可相安无事,这才是长孙国算计。”
“倘若如此,晋王不会是想打永兴城的注意吧!”
赵安陵一言既出,宗伯泰茅塞顿开:
“对,或许晋王正是如此打算。七国会盟,唯独晋国没有任何好处却要出兵,这既无道理,也不合常理。除非晋王以七国之盟,迫咸王以永兴城为资,将其割让,同时以晋军北军出兵侧击,换取长孙国协助。咸王若是不允,宋、徐、晋、长孙四国兵马都在咸国,赵逊兵马皆在前线,咸王将无力抽兵回援,必被晋王所趁。
不过……”
想到细处,宗伯泰心生一计。
………………………………
第655章 请君入瓮
赵安陵见其胸有成竹之色,忙是问道:
“宗伯兄是有计了?”
“呵呵,晋王此计倒也堪称无赖,不过却难登大雅之堂。”
“宗伯兄,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倒底如何破此难局。”
“此局确实凶险,却并非死局。其一,距离会盟尚有时日,定是要在明年二月之后,侯爷尚有时日周旋腾挪,其二我与左门大师程济源话中探得,砡工派总堂正有大举迁入永兴城打算,我想不妨设个计策,先诓砡工派入瓮中。
其三,御客经南境一战虽说元气大伤,但侯爷毕竟是御客门弟子,又对御客有大恩。对外,御客同样仍要依仗侯爷威名震慑金雪狄人,对内有求侯爷甚多,故而此事可请御客出面。”
赵安陵捻着短须思索片刻担心说道:
“可晋王身边谋臣众多,定也能料到侯爷极可能搬请御客,宗伯兄可曾想过?”
“但倘若我等不知其歹计,晋王突然一击迫咸王割地,侯爷哪里还有时间搬请御客。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为之奈何。因此我设此计,便是先发制人秘密行事。”
“嗯,宗伯兄此言有理。那你我明日分头行事,我去面见侯爷,宗伯兄先去探左门的口气。”
“那我即刻修书一封,贤弟替我带予侯爷。”
二人说定,宗伯泰连夜修书一封,第二日赵安陵怀揣书函,随蒋杰前往陔陵,宗伯泰掐算着时辰,不早也不晚,巳时二刻前后来到砡工派左门在城东的驻地,左门大师程济源正在会客。
“启禀左门师叔祖,佐伯先生院外求见。”一七岁小童禀道。
“哦,快请到此处。”
“诺。”
待小童退去,程济源与来人简单吩咐,随即收走了桌上物品与图纸,腾出内堂让人准备了茶水。
少时宗伯泰徐步而来,程济源殷勤相迎:
“宗伯先生,今日怎有空来老夫陋室走动。”
宗伯泰略施一礼道:
“最近听闻砡工派有家眷子弟陆续迁来,故而是想来向宗门大师问个详情,好先筹备划拨土地,用以建房安置,免得如前番几次来的仓促,准备不周。”
“原是为此事,还是永兴侯想的周到啊。说来真是惭愧,这些年,若非永兴侯收留我等,授以工造数算之术,我派遭此大难,恐怕再难东山再起,得遇永兴侯恩惠,才有我派容身之地。此番又要叨扰永兴侯,老夫真是过意不去啊。”
“诶,左门大师言重了,砡工派与御客同气连枝,侯爷虽非御客,却也是御客大师塞骞弟子,出手相助也是理所应当,左门大师此言可就见外了。”
宗伯泰口如蜜罐,满嘴阿谀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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