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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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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两成份额的棉布,梁国产棉虽少,其织机的发达催生了大量官营的织布作坊,通过进口孙国、徐国的棉花和官府规模化生产,在永兴城兴起之前,梁国一直是上好棉布的净出口国,如今咸国织机先进,甚至还有蒸汽动力驱动的织布机,不仅棉布更为精细,棉布产量十分之大,成本低,让出两成份额倒也罢了。
但棉布的利润毕不如丝织品,当下一匹上等丝绸所得黄金是棉布的四十至五十倍,产量虽少,却是真正的暴利商品。梁国既要棉布还要丝织品,等于收割了大宗商品利润最丰厚的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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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章 馊主意
公良修眼珠乱转,胸口不免有些心慌。他不确定是百里燕托大诈他,还是说的实话。如果是实话,梁国要价未免太狠了。
稍作思考,他说道:
“永兴侯爷难道毫无对策?”
“正因束手无策,这才将两位先生请来。”话锋一转,百里燕看向宗伯泰:“宗伯先生,此事可良策有助本侯破此难局?”
“怕是不易。天子历来为中原共主,金雪狄通商理应向天子递交国书,偏偏却向咸国通商,天子定是怀恨在心。此番博源君张嘴索利,既是唯利是图,也是天子有意刁难,各国诸侯心知肚明,正愁找不到藉口向我发难,此事甚是难解,安陵贤弟以为呢?”
“天子搅合之事从无善果,而且此番是三难之选,既要满足天子心意,还要令诸侯满意,最重要的是我咸国不能吃亏,天下岂有此等好事。
正如侯爷所说,即便我咸国不做这笔生意,各国诸侯也未必能满意。”
“贤弟说的是。”
赵安陵、宗伯泰一唱一和,由于他二人同是刚来,未见过百里燕,公良修倒也不曾看出他二人是在敷衍。这时百里燕接过话说:
“两位先生均无良策,公良兄可有计策破之?”
“这……”
公良修欲言又止隐有难色,百里燕忙说道:
“公良兄若是有难言之隐,不妨说来诸位一听,众人集思广益或许能有破解之道未必不可。”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当下而言,症结在于穆尼想要草药后交易货物,诸侯想先交易货物,后交易草药,此乃其一。其二各国诸侯所产货物多有重叠,尤以布匹、丝织物、瓷器、皮货、山货为甚,其中丝织物尤贵,为各国竞相逐利之物,其次是布匹。
我本打算各诸侯拿出各自货物,定例总额与各家份额,而后与穆尼交易。由于各国总额必大于穆尼所求,因而各国按各自份额与穆尼交易,如此倒也算得上公平。而今梁国便要分去一成五分的利,此法便行不通了。”
公良修的办法是以产量总额占比,定诸侯交易份额占比,既所有诸侯拿出就每一种单一货物的最大量相加,诸侯所出货物的最大量占总量的多少,就是与最终出货的比例。
但穆尼的采购不可能大于中原的供货量,由此各国只能根据自己的占比向穆尼供货。
假设咸国能拿出五百万匹棉布,其他诸侯国供应七百万匹棉布,中原总量一千两百万匹,咸国占百分之四十一,但穆尼只需要四百万匹布,咸国最终卖出的棉布将是一百六十五万匹。
此法的好处是各国产能短时内相对恒定,国内市场保有库存总额相对不变,最终能提供货物不会因为追加的产能和库存而产生巨大变数。
但穆尼购买力是有限的,就此根据各自产能所占的比例与穆尼交易,就市场的本质而言,生产力决定市场供应的关系,至少还算基本的合理公平。
而且咸国不少商品占能占中原过半以上,拥有绝对主导地位,无疑是最大受益者,志国作为棉、麻、铁、铜、原材料等大宗商品供应国,咸国销货越多,其供应的基础原料越多,可谓是咸国吃肉志国喝汤,晋国当然也不例外,
而志国同时也能以份额制出售数量可观的货物,换得金银,总体而言这个方案是对咸、志、晋、长孙以及小国较为有利的方案,由于是份额制,适当保障了小国固有的利益,而长孙又是次级丝织品的生产大国,份额制同样能得到其支持。
但问题是参与交易的对象是诸侯国,诸侯考虑的并非完全的商业利益,而是政治、军事利益,更多的钱,意味着更多的国力。
商人可以通过经营性的恶劣行为挤垮对手,但仅限于经济上的行动,不可能通过全面的武装掠夺攫取对手的利益。而份额制对商人的约束力更强,毕竟有了固定的份额,就有了固定的收益。
而国家是以统治为目的,谁还能嫌手里的钱多。
公良修的份额之高明,就高明在通盘考虑了各方得失,在满足多数诸侯国利益的前提下摆平了多数国家,但唯独损害了卫国、梁国的利益。
梁国国小但生产力很大,但严重依赖于孙国、徐国的内陆基础原料。孙国沦为附庸之后,孙国土地被分,徐国元气大伤一蹶不振,至今还没缓过气来。
因此梁国的供应链从孙国、徐国变为卫国。
当然,其实也能从志国、晋国进口棉麻等,但成本却要高得多,因为卫国实行的是奴隶制,志国、晋国是旧贵族奴隶制,奴隶已非普遍现象。
而奴隶只管饭,是不需要工钱的,因此卫国的人力成本更低,志国、晋国的人力成本高得多,加之路途较远,中间需要过境多国,沿途的关税积累较高,从志国、晋国进口大宗商品并不划算。
至于卫国,历来忽视生产力建设,尤其是奴隶制的束缚无法从根本解放生产力,刺激劳动积极性,商品产能严重不足,需要大量进口,多数商品占不到很大份额。
在市场份额狭小,而买方总额有限情况下,卫国的若不能尽可能出空手头的货物,势必失去一次大额交易的机会,因此份额制下必然将卫国激怒。
卫国、梁国均不满意,矛头将直指获利最大的咸国,志国、晋国届时闷声发财,高挂事不关己,到时候火拼的就是卫、咸两国。
份额制看似公平咸国得利,实则今天吃下去明天就得吐出来,真正获利的是公良氏。
卫、咸两国相拼,公良氏此时独立割据,卫、咸两国均无力顾及志国巨变,同时志王要讨伐公良氏,公良军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既无需担心卫国背后插刀,也不用考虑咸国碍于志国颜面与其撕破脸皮,相反咸国甚至还需要公良氏牵制志军,防其背后捅咸国一刀。
当然,受制于当下的认知度,公良修这等绝世聪明之人不太可能想到竞价的策略,就眼下的情势和复杂关系而言,竞价策略之外,份额制恐怕是唯一可选的对策,公良修并未完全将咸国逼上死路。
卫国虽大,毕竟还隔着一条江,咸国新式海军可以进入内河直捣思水江分隔东西两岸,同时咸国产铁绝冠中原,价格低产量大,能大量生产铁炮,隔江对峙卫国难以讨到便宜。
卫国唯一的机会是趁咸国不被之际不宣而战突然袭击,但如此至多打下甘府、上关两郡,至万川将阻住东进去路,除非志国、长孙借道,而此种态势之下,两国多半不会借道,而后咸国势必反扑将卫国逐出两郡,形成攻防拉锯。
由于是份额制是唯一之选,百里燕即便知道最终结果,多半不会拒绝,因为站在百里燕的视野高度,结果是可预测的,但却无法改变卫国与咸国火拼的结果。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公良修并未想到梁国竟会狮子大开口,抱定份额不撒手,如若梁国咬定份额,要说服其他诸侯分剩下的份额,将会十分艰难,恐怕连公良修自己也不会同意。
想透这一层,百里燕接话说道:
“公良兄,你我都是明白人,此法是何结果你我都看得出来,若以份额定售额,卫国吃亏甚巨,恐怕不用一年便会与我咸国开战,此法看似公平,实则毫无公平可言。”
“呵呵……”公良修笑着,接着又说:“那永兴侯还有其他选择吗?至少此法可保咸国获取最大利益,同时我想永兴侯不会连卫国也应付不了吧。”
“即便如此,开战也非是我国上选。而今天子已经开口,公良兄的份额制也不过如此。”
“是啊,哪里想到天子会自坏教门强插一脚,这完全不合乎定例。”
“算了吧,份额制已无可能,应尽快另寻他法。”百里燕故作束手无措,随即又问宗伯泰:“宗伯先生,你看公良兄此法可否能加以改动为本侯所用。”
“办法不是没有,但恐怕大王不准。”
“先生但说无妨。”
“卫国货物无论数量质地还是价格,在中原与其他诸侯国尚有一比之余地,与咸国货物相比全不占优。鉴于卫国所能供应货物有限,如若咸国放弃丝织品全部售额,让出多数棉布份额于卫国,其他商品继续采用份额制,此战或许可免。
但如此一来,我国便只能从其他共有货物与垄断独有货物中获利,但获利将大不如前。因此大王断然不会同意,恐怕满朝文武与太子绸商也不会同意。还请侯爷明鉴。”
“既如此,有无折中之法?”百里燕问。
“兼顾左右两全其美实难有之。”
宗伯泰否定道,公良修接话说:
“关键仍是天子,只有说服博源君放弃固有额度,此局才能走通。或许可用棉布换丝织物,只让天子获取丝织物利益,而放弃多数棉布的售额。”
“断无此种可能!”百里燕否定道:“博源君此人我最了解,要他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绝无可能,更何况还未吃进嘴里,就吐出来,更无可能。”
“这道未必,我倒是有依法可说服博源君,就是不知永兴侯有无此魄力。”
“哦,公良兄这么快就想到新法了。”百里燕根本不信公良修能出什么好主意,或许又是个馊主意。
“那博源君早年因烈酒与酱油发家,但而今咸国烈酒与酱油物美价廉占据中原多数市场,永兴侯只要将价格维持与博源君相当,并让出部分市场,梁国每年为此获利,一年不多,十年二十年攒起来,不比丝织品与棉布少。
且咸国烈酒与酱油均握在你永兴侯手中,只要永兴侯一句话,此局便可迎刃而解。”
“呵哈哈……”
百里燕冷笑道,公良修面不改色:
“在下知道,永兴侯定是觉得在下这注意不合心意,故而永兴侯嘲讽于本大夫。”
“非是本侯说你公良兄,而今这烈酒、酱油市场遍及整个中原,他梁国成本高不知进取改良酿法变革土地,却要本侯提价让出市场,你可知每年要损失多少利钱。”
………………………………
第849章 一箭多雕
当今能产高度烈酒的只有咸国、梁国,志国、晋国通过贸易渠道,也获悉摸透了酱油酿制方法,利用其大豆的生产便利,在本国大量酿制酱油。
但志国酱油受到食盐、光照、工艺的制约,志国的酱油品质不如咸国。而晋国的酱油发酵工艺一般,无论是品质还是种类,均不如咸国,至于梁国,博源君几十年来死守当年的配方工艺,成本高居不下的同时,产量也不够。
尽管酱油和白酒既非生活必需品,也非奢侈品,但市场需求和潜力很大。尤其是酿酒,是穷人的忘忧神水,不饮不快,消费人群遍及各个阶层。当人口基数和市场足够大时,酱油和白酒将影响其他供应环节,尤其是粮食的生产。
经过十数年经营,咸国白酒约占中原全部出口市场的七成,梁国仅占两成,而当年梁国占据百分之百的市场份额,博源君每年的净利润收入折合金银都以数万计。
而今被咸国占去七成份额,且价格品质数量远比梁国多得多,这意味着现在的市场消费量,要比十二年前更大,咸国让出哪怕三成市场,结果都将影响国内的生产环节和下游粮食供应的积极性,这个损失不会比损失市场本身更小。
而与此同时,大豆是志国出口咸国重要的大宗商品之一,咸国酱油份额减少,志国大豆出口额必然也减少,如此间接打击了志国财政。
当然,志国可以将过剩的份额输往产能扩张的梁国,但过境税和遥远的路途将使得成本高于卫国,因此梁国只会扩大卫国大豆的进口,志国仍然是受害者。
咸国让出白酒和酱油的市场积累损失利益,最终将远高于丝织品一次输出的损失,而且还是长期的利益损失,博源君不会放弃牟利的机会。
毕竟梁天子而今年事已高,天子一死,他这个兄弟就降格为继位天子的叔叔,关系便淡了一层,他总得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厘清了这一层关系,就不难看出公良修的包藏祸心,算来算去,最终的受益者都是他。
见百里燕面色不悦,公良修愈发小心应付,生怕触怒了百里燕将事情弄僵。
“但凡是有得必有失,至少当前咸国躲过一劫,往后再从他处讨回来也就是了,也总比现在硬吃亏的强吧。”
“哼,你倒是振振有词。算计来算计去,算计的还是本侯。”
“永兴侯这话未免难听了吧,以你之能是吃亏的人吗,即便现在吃亏,日后还指不定从何处讨回来。”
“公良兄这话我不爱听,占便宜是应该的,没有谁生来就该吃亏。况且说许诺给天子的好处,岂能是说讨回来就能讨回来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博源君既已提出所求,若没有好处交换,其不会松口的。”
“那也不能以损失我国利益为代价,换取妥协。公良兄不必费心了。”
“那我也无话可说,恕在下告辞了!”
立身而起,公良修抬手行礼转身便走,百里燕将他喊住:
“午时将近,公良修何不在府中小酌两杯。”
“不了,告辞!”
公良修负气而去,头也不回。下刻赵安陵说道:
“公良修还是一点未变,固执己见精于算计。”
“呵呵,他就是这样,总以为他人皆不如他。若换做是寻常人,倒也罢了,可惜碰上的是本侯,他无法得逞。”
“但即便不用公良修之策,当下也无他法破此僵局,侯爷应该早做准备呀。”
赵安陵担忧道,百里燕却不以为然:
“此事赵先生恐就比不上宗伯先生了。”
赵安陵不解,忙问宗伯泰:
“宗伯兄难道已有良策?”
宗伯泰捻着短须径自发笑:
“我哪里有什么良策,是侯爷心中已有计策,我嘛……方才先知先觉罢了。”
赵安陵闻讯吃惊,忙说:
“宗伯兄怎知道侯爷已有妙计,莫不是你早卜了一挂!”
“瞬息万变之事毫无定数可言,我如何能算到。公良修所提份额之法乃当下唯一之法,你我其实都能想到,侯爷纵然一时不知,闻讯之后定能分辨其中利害得失。
就当下而言趋利避害乃是上策,即便利益受损,但总比即刻开战空耗国力的强。因而我起初以为侯爷应会接受公良修所谏,然侯爷却未听从唯一此计策,那我想定是侯爷寻得两全其美之法,否则侯爷焉能轻易放弃公良修良策而将他激走。”
“可……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他选择可解眼下困局呀。”
“贤弟不得妙计,侯爷就比你糊涂?”宗伯泰反问,接着又说:“侯爷,宗伯所言可都对?”
“知我者宗伯先生是也,不错,本侯确实另有妙法可破眼下困局。走,去我书房,我等三人边吃边说。”
引二人去往书房,途中将竞价之事详细说与二人,赵安陵顿觉不解:
“这生意买卖向来买卖双方私下交易,而今令诸侯竞相压价,诸侯焉能坐视吃亏。”
“坐等吃亏自然是不会的,但总有不知好歹之人火中取栗,只要开了头,之后一切就好说了。”
“侯爷所言极是。”宗伯泰肯定道,接着又说:“这长孙素来唯利是图不知好歹,先以次等贵重货物交易,便是将其引入彀中,长孙国定会中计。”
“可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对呀。”
赵安陵说,百里燕忙问:
“何处不对?”
“侯爷,我算来算去,这卫国无论货品还是价格质地数量,都不及中原各国,更非是我咸国对手。照此竞价之法,卫国所得利益还不如份额之法,如此岂不更激怒卫国于我开战!”
话音刚落,宗伯泰大笑道:
“呵哈哈……”
赵安陵不解忙问:
“兄长今日何故多次嘲笑于我。”
“愚兄笑你想不穿呐。”
“想不穿?贤弟何处想不穿了。”
“你想,我咸国若避开梁国锋芒,让长孙在丝织品上获取巨额好处,纵然是竞价是公平之举,然梁国心里又岂能高兴。同时我咸国在棉布与丝织品上略作退让,换取梁国的妥协,梁国便再无向我发难之借口。
相反长孙因此番交易而获利甚多,卫国无利可图之下,必然不会买账,由于竞价是金雪狄人所提,就是给卫国一万个胆子他安敢与金雪狄人纠缠。
权衡之下,攻打长孙远要比攻打我咸国更为划算,其陆路接壤并无大江阻隔,同时梁国因丝织品而不满于长孙,仅此两点,卫国绝然能想到,届时必然攻打长孙迫使长孙割地赔款。”
“可长孙与晋国互为盟邦,晋国与我咸国又乃姻盟,卫国去攻长孙,晋国不会见死不救,届时拉着咸国一起出兵,以晋国秉性,绝不会甘当急先锋,还不是得推我军与卫国火拼。”
“是如此,但如何做,决定权在我而不在晋国。侯爷,宗伯所言可合心意。”
“嗯,先生所言分毫不差,本侯确实欲推长孙与卫国开战,而我咸国得在事先置身于世外。但咸国与长孙互为唇齿,我国若不出兵,晋国定会加以干涉。故而我想此番请二位先生过来,便是替本侯谋划一个良策,既能不首先出兵抗卫,同时关键时刻一击得手的妙法。”
说话之际步入书房,百里燕令魏琦取来将酒菜置于案上,屏退闲杂等人边吃边与二人说:
“二位先生想的如何,如何能有两全其美之法。”
“两全其美之法倒是没有,但有一箭双雕之计可用,不知侯爷可想听否?”
“宗伯先生请说。”
“侯爷以竞价法分利,令卫国蒙受损失,而长孙因此而获利,激怒卫国是必然结果。相比攻我咸国有思水江天堑阻隔,卫国北攻长孙更为便利。
鉴于留足舍缺数月后即将全面实施,短期内对卫国影响不大,但两三年后影响必然扩散至西海,卫国既未从金雪狄交易中获利,同时又将面临留足舍缺之害,其必然雪上加霜。长孙若被卫国成功讹诈,其早晚仍要来攻我,此将无法避免。
若要稳住卫国令放心大胆围攻长孙而不顾及我军,唯有激化我与长孙关系,方可令卫国放心北上。”
“激化与长孙关系?如何个激化之法。”百里燕问。
“令其开放生丝予我国,此举必遭长孙拒绝。而且在与金雪狄人完成全部交易之后,博源君心中定会心怀不满,侯爷可趁此时与博源君共说此事,一同向长孙国提出开放生丝,长孙国断然不敢拒绝梁国所求,但会绝不会同意咸国要求,如此可令长孙与我生隙。”
生丝作为丝织品的主要原料,直接决定了丝织品的最终产量,作为软黄金,生丝历来是各国严禁出口的物资。尽管长孙国丝织品成色不佳,但生丝的出口势必增加咸国次级丝织品产量,而削弱长孙国丝织品的竞争力,长孙国绝不会同意。
作为这竞价的最大受益者之一,其他诸侯国籍此提出开通生丝交易合情合理,长孙敢拒绝咸国的要求,却无法拒绝梁国的诉求。
“长孙因讨伐黑巾与咸国结怨,此番因生丝再生嫌隙,届时长孙被攻,我咸国拒不出兵也就顺理成章。不过仍不能令卫国完全放心,我想侯爷还应游说卫国一事,卫国必然放手去攻长孙。不过在下只担心侯爷下不了决心。”
“哦,何事?”
“侯爷若以心系母国,卫国消除对歧国威逼为条件,换取咸国不出兵,想必卫国定会放心的。”
一言既出,赵安陵接话道:
“如此岂不害歧国更惨,日后卫国宣扬出去,侯爷岂非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百里燕未做立即回应,稍作思考后说道:
“此法倒是可行,但若是做的太明显,卫国恐怕不会中计。而且既然是密约,定不可示人,日后我若撕毁密约,卫国将之公诸于众,本侯清誉事小,我王对各国诸侯恐不好交代。
纵然列国交争毫无信义可言,但有的时候这块遮羞布还应该要的,现在便欺之过甚,日后与诸国交涉恐令各方提防。”
“侯爷所言不错,宗伯兄此计委实不妥,我也不赞成。”赵安陵态度鲜明,全然不赞成宗伯泰之举。
“贤弟只知其中之害,可知其中奥妙所在。”
“奥妙?有何奥妙!”
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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