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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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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将军如此所言,本宫与太子是吃亏吃定了!”
“咸国以上等丝织品为主中等品较少,且分散于各地权贵手中,而梁国丝织物皆为官办,本钱低得多,竞争之下咸国丝织物即便同等价格,利润仍然不如梁国,丝织物唯一能够得利的只有咸国官办织造坊,但总数不会太多。据说百里燕十年前便使用了新式织机,省时省力,本钱要低得多。
此外咸国的棉布数量巨大,绸商的损失最终将从棉布与其他新式货物上赚回来,因此咸国总体并不吃亏。”
“这算来算去的,损失的还是本宫!”
西寰怒道,立身来回踱着,胸口起伏不定。季锦昇小心回道:
“就眼下而言是的。”
“就别无他法了?”
“除非依附太子的商贾权贵自降价格,否则一匹也卖不出去。”
“那要降多少?”西寰急问。
“若不考虑周转运输耗费的本钱,至少要在售价之上拿去三成价格,才有可能与梁国竞价。”
“什么啊,三成!”西寰闻信吃惊:“那可是几万金子呀!”
“是的。而且……”
季锦昇欲言又止,西寰忙问:
“而且何事?”
“如果绸商一起参与竞价,非但不能帮忙,相反梁国将为此获取更多利益。”
“这是为何?”
“因为只要梁国的出价比绸商低一分,蛮人也只会与梁国先行交易。而绸商能降的价格有限,一成或是两成,当商贾压价越少,梁国需要向下作价的成本也就越少。”
“可恶!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二人说话之际殿外宫女匆匆来报:
“启禀太子妃殿下,博源君到了。”
“有请。”
“诺。”
待宫女退走,季锦昇小声说道:
“定是为了压价一事而来。”
“本宫心里有数,且看他如何说。”
少时博源君进殿,西寰恭迎上前:
“博源君想必也是为蛮人压价之事吧。”
“呵呵……不愧是西寰公主,是啊,此前人人皆说蛮人奸诈,老夫不以为然,不想其用心险恶令中原诸侯竞相争夺,着实可恶。”
“那博源君可要当心了,本宫可听说此来蛮人首领连永兴侯、公良修都难以对付,其出此恶毒之计,想必定是有备而来。博源君可有破解之法?”
“嗨……这蛮人手段老夫也是生平仅见,都说同行是冤家,谁能想到蛮人将诸侯召集起来共同出价,你压我我压你,压来压去受害的还是咱们中原呐。”
“博源君言之有理,不过本宫一介妇道人家,这等事情也说不清楚。博源君若是为此事而来,本宫可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找我那舅舅说说,兴许还能有些用处。”
“本君也正有此意,特来向太子妃告辞,本君改日再登门拜访太子妃殿下。”
“博源君请。”
姬丰抬手行礼,随即转身离开殿宇。待其离去,西寰又问季锦昇:
“季将军,姬丰将会如何处置?”
“属下以为,至少以当下局,势姬丰已很难说服诸侯继续沉默,其此番赶回陔陵,必是为争夺更多的好处。”
“那本宫该如何?”
“属下建议殿下应暂缓返回陔陵,待局势明朗之后再做决断。”
“季将军是担心太子。”
“是的,依附太子的绸商众多,竞价交易咸国绸商定是要吃大亏的,虽不会折本,但每匹少赚三成金子也够他们折腾一阵。此事殿下能避则避,绝不能与我晋国扯上关系。”
“这样好吗,以后让本宫如何再号令他们。”
“殿下放心,正所谓不知其之害,不知利之所在。绸商们为的是金银,而百里燕为镇服绸商而故意冷落之,眼下咸国丝绸卖不出去,绸商备受其害,百里燕日后再想笼络将更为困难。
而我晋国将因此番交易而获益,公主避而远之,一可避开绸商纠缠,二可将绸商的怒火引向百里燕,从此绸商将知道,只有跟着晋国,跟着殿下,他们才有赚钱的希望。
如果殿下提前回到陔陵,殿下既无办法为绸商们销货,也无办法弥补他们的损失,如此岂不自找麻烦。还不如让绸商自咽苦果,有了这次教训,绸商们再也不会轻信百里燕,反会投桃报李更向殿下靠拢。”
“还是季将军想得周到,即刻让人给顾晨与舅舅带话,但凡绸商之事都推给太子,与晋国无关。而且要说明白了,这丝绸是国库重税所在,晋国管不了咸国的国库。”
“属下明白,属下即刻去办。”
第二天,竞价的消息扩散至全城,同时经由各国驿卒将消息送往中原各地。各路商人三五成群聚在各国使臣馆驿附近的客栈、茶楼议论纷纷,几家欢喜几家愁。
“嘿,我昨儿晚可听说,长孙使臣馆驿都给挤破了门,还险些大打出手。”
一锦衣中年男子边喝茶边说,左手不停往嘴里塞着小食。似乎永远也吃不够,一旁同样坐着的蓝衫中年男子说道:
“可不是嘛,昨晚闹了一宿,今早我打长孙馆驿门口过时,还看到车水马龙大排长龙,长孙国这次可发大了。”
“不过还别说,这蛮人脑子贼坏,居然想出个大家一起压价的馊主意,这他娘的真够阴损的。”
“没错,要不怎说蛮人狼心狗肺呢,哪有同行一起叫价的道理,存心是要挤兑死咱们中原人。你说这咸国的也真是的,这些年也没少见逞威风,怎就让蛮人给骑在头上拉屎呢。”
“诶诶,别说了,你看谁来了!”
锦衣男子一个眼色,蓝衫男子循迹望去,只见两男子英姿威武,身后跟着咸国兵士,甚是威风。惊诧之际,蓝衫男子忙问:
“这来头不小啊。”
“你不知道!”
锦衣男子吃惊问,蓝衫男子连连摇头:
“你知道?”
锦衣男子压低嗓音凑近上前小心说道:
“看到头戴玉冠身着靛蓝丝锦直裾,左肋佩剑,腰缠金玉蹀躞,脚登赭靴的男子没有。”
“嗯,看到了,你认识?”
“我哪人能认识,全陔陵城中能有这等扮相的只有永兴侯一人。”
“是他,他能来这等茶馆?你不会看错了吧。”蓝衫男子吃惊道。
“定不会错,你就没见那靛蓝丝锦直裾有何特别之处?”
蓝衫男子看了有看,丝毫不觉特别之处:
“瞧不出来,你倒是说呀,有何不同之处?”
“那丝锦直裾是以金毛蚕丝线织就,既有棉麻的挺立感,又不失绸缎的丝滑柔顺,比寻常所见丝绸锦缎上了一个档次,全天下只咸国有。”
“是嘛,这价钱一定不费吧。”
“天下绝好的锦缎也不过十根寸金,而这金毛蚕绸缎二十根寸金未必买的到。”
二人说话之际,百里燕一行人等已是上到二楼,寻到一处角落径自坐下。
………………………………
第853章 缺心眼儿
“魏琦,去要一壶春茶,两份茶点。”
“诺。”
魏琦转身去办,这时对坐李懿说道:
“舅舅,几年不来陔陵,如今的茶馆好多呀。”
“怎么,津邺没有?”
“有是有,但只有两家,绝无陔陵如此遍地皆是的盛景。舅舅你也知道,咸国和梁国大不一样,茶馆兴不起来。而且喝茶也死贵的,寻常百姓根本支用不起。”
“是嘛,那天子为何不效法我咸国变法土地与工商,振兴商市造福于民呢。”
“嗨……没用的。”李懿摆了摆手,接着又说:“如今的梁国到处分封土地,谁愿意做个无土的封主。而且舅舅你不也封了个永兴城吗,明面上是没了田土,可舅舅的工商作坊每年的收益富可敌国呀,梁国可不一样。”
少时魏琦端来茶点,百里燕给李懿倒满,边喝边说:
“不是我说你们,梁国继续这般下去,就快没救了。用土地换产业,以产业养民力反哺农桑,此乃必然之举。天子继续维持分封,绝非长久之计。”
“可卫国而今仍是奴隶旧制,不也能图霸吗。”
李懿反驳道,百里燕浅然一笑摇了摇头:
“呵呵……卫国国情特殊,但也绝维持不了多久。不提了,现在还是说说博源君吧,他让你前来,定是来做说客吧。我若未料错,你来寻我说话,他姬丰定是走了后门去见咸王,同时安排姬康去与尹秧君交易,可是如此。”
“嘿嘿,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舅舅,叔叔正是如此安排。”
“哼,他就这点出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当年如此,而今老了还是如此。说吧,姬丰想要什么。”
“叔叔说,咸国的丝绸和棉布出价不能比梁国低。”
“哼,他这不是让我得罪人吗。”
“可咸国的棉布产量很大,而且本钱也少,我梁国的棉布并不能满足蛮人的需求,咸国若只比我梁国棉布高几分,剩余的份额的收益还是很多的。”
“但上等丝绸的总额少,而丝绸价高,少卖一匹丝绸,就得多卖几匹棉布才能赚回来,一万匹普通丝绸就是几万匹棉布,更何况让出的岂止是一万匹丝绸,他博源君的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这是要让我咸国绸商去和西北风呢!”
“舅舅,咸国的棉布多数可都在你的手里,舅舅你有的赚就行了,还管其他绸商做什么。”
“说的容易,而今江东、岁当、东原、北海四郡唯绸商、茶商、盐商马首是瞻,此番与金雪狄人交易数额甚巨,绸商若无半分利益,今后如何为朝廷所用。”
盐、铁、茶、绸自古四大暴利行业,晒盐法实行后卤侯改行化工,盐枭危害消除,铁产扩张后,铁价在国内不再有牟利的空间,茶产业开禁后,各地茶商茶农兴起,茶叶不再成为垄断商品,市场竞争渐成为规范资本的隐形规则,官府调控之下茶商很难做大,无法形成资本危害而干涉政治。
唯有绸商的利润最大,涉足政治最深,打压但并不等于打垮,伤及核心利益太深,容易引发政治动荡,这显然不是百里燕希望的结果。
姬丰一味的逼迫咸国丝绸交易做出让步,更深层次的原因仍在于天子不希望咸国继续改革国体做大一方,而绸商的损失能激化咸国内部利益冲突,进而引发国内政局动荡。
见百里燕没有丝毫退让的打算,李懿又是说道:
“舅舅,就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不是舅舅驳你面子,倘若是寻常事,舅舅损失几十万金银眼睛眨都不眨,此番交易关乎咸国安危,舅舅退让一步,咸国便可能万劫不复,你说我如何能让。”
“可……”
不等李懿开口,百里燕随即打断说道:
“此事不必再提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唉……也罢,既然无法再谈,外甥便告辞了。”
李懿起身要走,百里燕将其喊住:
“等等,坐了不到一刻就走,就这般与你舅舅说话的,回来坐下。”
“无甚可谈,还有何话可说的。”李懿埋怨道。
“我问你,西寰邀姬丰、姬康去往柳湖谈了什么你可知道?”
“不太知道。”
李懿利落说道,百里燕并不信他:
“我知西寰提防你,但你总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吧。”
“我真知道的不是太多,都是表弟内子的事,我能多问吗。”
“呆了这么些日子,每天就问姬康夫人的事,就没其他?”
“再有便是这次交易,原本应该是说好了,但现在出了竞价之事,说好的也没用。”
当年晋国势强,梁天子为巴结晋国,令姬通携子姬康前往晋国说亲,遂在成年后迎娶了晋王姒钧长女为妻,说起来西寰是姬康的姑姑,但要说扯亲戚能扯几天肯定是假的,谈生意不带方伯去柳湖,也肯定是骗鬼。
西寰、姬丰二人能拍板做主的,只有晋、咸两国的内政能值得他二人如此密切往来。李懿说不知,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真的部分是他只知道表面的利害关系,假的部分是他不知道西寰与姬丰暗中做了什么交易。
稍作思考,百里燕继续说道:
“不是舅舅说你,你也是生儿育女三十五六的堂堂男子汉,多长几个心眼行吗。好歹日后你要继承景尚公的爵位,就这般被姬丰、姬康叔侄二人牵着鼻子走?”
“舅舅言重了吧,表弟怎能瞒我。”
“你看看你,这么些年怎就没些长进。我跟你说,晋国图谋咸国不是一天两天了,梁天子坑害咸国也非一次两次。
远得不说,前些年长孙会盟,梁天子默许晋国吞我永兴,后来奸计败露,姬通又许诺将三郡之地给我王,之后梁天子又在背后将孙国以东许给长孙,以西许给卫国,实则却在暗中将全部土地许给卫国,令诸侯相互攻杀,此等两面三刀之举,你就一点看不明白?
二十六年前你舅舅还在歧国做质子时,这博源君竟也仗着势大讹诈你舅舅,今日与西寰相见,焉不是再坑咸国。”
“这不能吧,三叔可从来不过问政事。”
李懿没有心肝说道,百里燕苦着脸说:
“要我怎么说你好,姬通主政,姬丰主财,但凡国家大事焉能无钱财驱使。梁国而今仍是分封制,天子若无手足勋戚辅佐,如何掌控全国。说你缺心眼,我看你是傻。”
“我可不管这些,斗来斗去的跟我没关系。”
李懿无所谓道,百里燕忙又说:
“是与你无关,但你被他人利用来害舅舅你可知道。”
“舅舅说什么呢,外甥怎能害你呢。”
“你也不动动脑子,姬丰去见咸王,姬康去见方伯,为何偏偏要你来见我。”
“因为我是您外甥啊。”
“是,是我外甥,这没错,多半也就你这般想。舅舅明告诉你,姬康去见方伯,定是为梁国中等丝绸与晋国一同参与竞价,姬丰去见咸王必是为游说咸王,让咸国上等丝绸与梁国上等丝绸捆绑一同竞价,最后吃亏的既是你舅舅,咸国还跟着一起受害。你自己说,你有没有脑子。”
“舅舅你说你吃亏了,可外甥怎不觉得。”
“你呀你,你以为只关乎丝绸,丝绸量少价高,先于棉布竞价,棉布量大价低排在最后出货,丝绸以高价成交,用于购买棉布金银与单价必然减少,如此道理姬丰可不曾与你说吧。”
“这……”
李懿语塞,不知如何应对,百里燕接着又说:
“央咸、央晋丝绸捆绑一起竞价,看似咸国跟着得利,实则没了咸国丝绸竞价,丝绸价格将更高,能用以采买棉布的钱更少。真以为天下只有他姬丰一个聪明人,其他人都是蠢货吗!”
“那……这么说,咸王他也知道?”
“那是当然!”
竞争的本质是促进市场合理发展,当竞争消失,出现垄断和资本独大,价格将由卖方决定。
长孙国生产几乎绝大多数低档丝绸面料,梁国无法左右这块市场份额,唯一能够左右,且价值最高的市场只有中档和高档市场。
其中晋国得益于北地和东海沿岸,能生产较多中档丝绸和少量优质锦缎,而锦缎与上等丝绸品质不同,并无绝对的市场利益冲突,只要绑定了晋国中档丝绸,就能将坐定中档丝绸的定价权。
而燕、歧等国因人少产量低,中高档丝绸并的价格都不具有竞争力。志国受气候影响,蚕丝主要生产价格昂贵的锦缎和少量低档丝绸,无力生产中档丝绸,卫国同样如此,但产地远离中原,成本更高一些。
而咸国的高档丝绸除官营的织造坊之外,绸商们的成本比梁国高,因此捆绑咸国丝绸一起竞价,价格只高不低,于是将挤死歧、燕、志、卫、徐等国中高档丝绸份额,多出的份额只能分摊到梁、咸两国。
姬丰的最终目的与百里燕可谓不谋而合,同是以挤死歧、燕两国瓜分市场,但手法迥然不同。
………………………………
第854章 就是折腾你
竞价之法理论上提供了较为公平的竞争平台,但竞争环境对人少地小,生产力低,效率不高的小国十分不利,各方竞争之下,诸侯只会对穆尼不满,但无可奈何,因为当下是买方市场,有钱说了算。
而现在姬丰捆绑晋、咸两国一起竞价,最后就变成晋、咸两国以产量垄断中高挡丝绸的定价权,显然没人敢对天子发牢骚,但对咸国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从一开始,姬丰就不是从经济角度通盘考虑,而是为了折腾咸国,怎么让你不舒坦,他就怎么折腾你,同时还要利益最大化。
“外甥啊,不是舅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列国交争利字为大,天子眼红咸国图强之势,不想继续坐看咸国日益强盛威胁梁国地位,故从十多年前开始处心积虑图谋咸国。
姬丰倘若有诚意,岂能两次避我不见,他知道我定不会答应他条件,故令你来敷衍于我。你今日回去告诉姬丰,他若继续逼我王太甚,这次的生意谁都甭想做。”
“这个……舅舅,这不好吧。伤了和气,日后还怎的来往。”
“我也没请他来,若是硬起,他大可不来,何必为了几个金子与咸国撕破脸呢。”
“可……唉……也罢也罢,这事我不管了。外甥今日就告辞了,改日再去舅舅府上登门拜访。”
“嗯,务必将舅舅的话带到,千万别忘了。”
“知道了舅舅。”
李懿起身离去,下刻魏琦上前说道:
“侯爷,李少主可是梁国的人,说的如此透澈,就不担心博源君心生记恨。”
“那是最好不过,就怕他不记恨本侯。真以为梁国是什么好玩意儿,一个小国在大国之间搬弄是非,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叫什么?”
“找死!”
“呃…这……可梁国毕竟是上邦宗主之国,从古至今还没诸侯敢动宗主之国,侯爷言重了吧。”
“一点也不言重。面对诸侯崛起,大势不可逆转,梁国不甘沦为诸侯傀儡,而今是做垂死挣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毫无底线和廉耻,日后一旦恶事败露,其多行不义必自食恶果。走,随我回府去。”
“诺!”
这些年百里燕思来想去,逐渐看透一个问题,三十六年前卫国横扫西海的卤野之战,还是晋国攻伐咸国割走江东,再扯远一些志国击败霸主孙国,背后无不是梁国这个推手从中穿针引线推波助澜。
受到辽阔的疆域和滞后的通信技术,低下的生产力和经济圈的制约,各国诸侯都不容易形成一方独大,完成大一统的局面,尤其梁国控制着连接北海西海的陆路、海路以及内河的贸易要津。
由于梁国坐落与中原东、西两段的中央,取东西两段的捷径,无论陆路运输、水路运输、海路运输,经由梁国发货转运的综合成本是最低的。
对于东西跨度动则两万里地的中原,运输成本决定了价格的竞争力,梁国坐东西要津之间,无疑具有先天地利优势。其仰仗地利之便,将各国基础原材料汇聚于此,还有宗主国的名头召集天下能人,为其制造先进的设备提高生产力。
更高的生产力带来更多的产品制造,稳定的原料供应。提供了产能扩张,以及向外输出产品的动力,加之地利位置优越,梁国由此成为中高档产品的净出口国,并迅速成为中原的贸易中心。
当所有贸易点受梁国贸易规则遏制,出现任何诸侯一方做大,梁国轻则通过贸易活动,抬高指定输出价格,重则许诺他国好处,联兵攻打。
尽管不会是公开肮脏的交易,但调整贸易品价格和总量,无疑是在暗示其他诸侯国配合天子的意图。
由于此前梁国生产力和成本的绝对优势,各国长期以来只称霸未一统,经常是山大王轮流做,土皇帝一大堆的局面。而左右统一的根本阻碍仍在经济生产力,而非军事手段。
中原版图幅员辽阔,有人统治区达四千万平方公里以上,传统的冷兵器战争通信技术,都严重滞后于土地的管辖和治理,通过单纯的军事手段统一版图并不现实,由此争夺贸易节点,成为历来统一版图的唯一捷径。
贸易节点既是自然要素形成的天然经济圈,同时也是后天人为发展而来的经济带。
以梁国为中心,中原半数以上核心贸易点拥有大量人口与优质基础原料,源源不断向梁国输送物料,梁国通过其较为先进而密集的生产力向外输出成本更低品质更高的成品。
当各国对其经济依赖达到临界,自然不会有诸侯国敢于动梁国一根手指。
但永兴城的出现,无疑彻底打破了梁国半垄断地位,中原以东全部贸易节点被咸国截断,同时南境的畜牧和养马正在成为新的贸易市场,但仍不足以动摇梁国贸易的地位。
真正动摇梁国贸易霸主地位的是四轮运输车辆与万石商船,以及蒸汽机的出现,提高了生产和运输效率,从技术上打破了梁国得天独厚的地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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