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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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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但凡是不能一概而论,能杀当然得毫不留情的杀,当下情况是牵一发动全身,咸王恨不能杀了大半以儆效尤,可却杀不得,便只能以柔性手段削弱其势力。

    咸王所提此议,百里燕倒不反对,甚至颇有些窃喜。不想咸王一怒之下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照此来算,拥兵自重的权贵日后都得按人头缴税,养多少马,养什么品级,养多少,一概征税。

    翌日凌晨寅时四刻前后,陔陵未到开门时,四路快马经由西门疾驰而入,一路直奔王宫,一路奔向轩亭侯府,令两路分别去往卤侯府与永兴侯府,其中一路正是魏琦等人。

    待至永兴侯府,魏琦仓惶勒住马缰一跃翻身而下,箭步跃上石台叩响门扣:

    “快开门,我是魏琦。”

    只敲了一下,守备在门后的两名护兵撤走门闩,开门看去猛是吃了一惊:

    “魏琦!你脸上的血怎么回事。”

    “别提了,王眷出事了,贼人聚众袭击了官衙与辅军,杀了半夜才冲了出来,侯爷在吗。”

    “在,睡下没多久。”

    言毕,护兵引魏琦等人入内,旋即插回门闩。

    百里燕此时刚睡下两个时辰,猛是被屋外一阵敲门声惊醒,闻声魏琦在唤,顿是心头一沉。

    “魏琦!?坏了,一定是出事了。”

    忙披上衣襟,顾不得穿鞋,只光脚冲到房外,开门之际只见魏琦等人血染衣袍,百里燕瞳孔一缩脸色铁青:

    “怎么,王眷造反了!”

    “不是造反也与造反差不多了。午夜十分,城中歹人聚众先是分兵袭杀了各处把手的辅兵,后直奔廖平将军大营,杀了措手不及,反手便反扑属下与仇大人所在官衙,一夜厮杀不仅未将他们击退,还丢了东门,令一众贼人夺马跑了。”

    “什么啊!”

    如五雷轰顶,百里燕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是捅到了马蜂窝,有人狗急跳墙掩盖不可告人的目的。

    “城中伤亡几何,损失怎样。”

    “辅兵分散于各处街道把手,兵力过于分散,贼人一起事,便有一百多辅兵被害,城南大营又正值睡觉,不备之下损失甚惨,属下走时,城防辅兵伤亡足有六百多人。后半夜多亏黄将军人多势众,出动及时,否则生死难料。”

    “这些个王八蛋,有好日子不过,非得作死。你先带人下去休息治伤,不要与外人随便说起,以免扰乱人心。”

    “诺!”

    交代魏琦,百里燕返回屋中穿戴整齐,姜蓉趴在百里燕躺过的地方似醒非醒慵懒说道:

    “怎么啦……”

    “王眷有人造反了,袭击了官军,消息已经送到宫中,我要即刻进宫。”

    “什么啊!”姜蓉猛睁双目跃起床头,以极度震惊的目光看向百里燕忙道:“王眷何其富庶,他们还要造反。”

    百里燕理解姜蓉的心情,他不屑道:

    “哼,这世上有那么一种永远不知天高地厚,总想得到一切之人,手中有些权利,有些金银便想入非非。此番是不巧被我撞上拿捏到了他们的痛处狗急跳墙了,也幸亏今日狗急跳墙,若是迟上几年,这后果不堪设想。”

    “那会否殃及全国。”

    姜蓉担心道,百里燕郑重摇了摇头:

    “还不至于如此险恶。而今国内政局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没人想造反,只一些个勋戚有钱的富户,成不了气候,但也不能不防。”

    技术进步与生产力扩张阶段引发生关系变化,最切实演变的结果是反应在“钱”字上。

    早期得益于技术进步和生产力增加,生产资料成为获取经济回报的主要资本之一,同时政治权利是管控金融资本,既金钱的主要工具。当两者均被政府所合理控制,其结果必然是引发贵族的反弹。

    早期工业革命既是由民间引发,亦是贵族为殖民扩张巩固权利而积极鼓励技术发展,谋取更强的军事潜力与经济效益,于是西方工业革命往往是上下两个阶层对进,当阶层经济利益矛盾无法调和时,进而引发大规模社会革命。

    百里燕以前车之鉴,优先推行农商新政安抚底层阶层,后再推动技术革新与教育,循序渐进推动社会变革,使得下层改革先于上层,因而社会基础稳定,整体盘面牢固,加之文化传统因素,老百姓需求并不高。

    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当他是平民的时候,做的一切是被人所敬仰的,因为权贵需要他,危难之际所有一切的成功都是万众瞩目的功绩。当他完成平民到贵族的身份转变,完成原始成果的积累,手中掌握的一切资源顺其自然成了所有人觊觎的唐僧肉。

    更要命的还在于当下所有人,或者说多数人都存在一个误区,既他百里燕能做成的,其他人都能有样学样,只要他交出权利,他们都能干好。

    然事实上现在的一切,无不是建立在前世那个世界带来的知识与理念认知基础之上,没有他这个脑袋,一切便不复存在。

    正因为多数人都想当然的认为他百里燕能干的,他们也能干,于是当百里燕遏制技术外流,垄断生产资料,以国家意志控制资本,向基层普通平民倾斜资源,即会造成体系内贵族的不满,给他们的资源少了,势必引发夺权,因为你是阻碍他们攫取利益和权利的唯一阻碍。

    这是一种特殊文明进化史中所独特的极端案例,很显然没有穿越者能将三千年走完的历史进程,压缩到二十年三十年内完成,由此产生的一系列社会现象,政治影响都是扭曲的。

    谁也无法预知下一场变革何时发生,或者说,从王眷叛乱的这一刻起,就是复辟势力发起的第一场逆潮流而动的革命。


………………………………

第909章 王眷事变(15)

    百里燕仓促穿戴整齐,出府时天色尚黑,行至永泰门之际,禁军的一支骑兵正在向治军司集结。他催马前去,领军者正是焦木华。

    “焦将军,可是向王眷发兵。”

    “原来是永兴侯,正是。大王刚刚的报,王眷逆贼作乱,令我火速率晋军骑兵与陔陵辅兵赶赴王眷平叛。听说侯爷昨晚正是从王眷而来,侯爷可有嘱咐。”

    “嘱咐倒也说不上,只是王眷聚集天下众多商贾,是咸国重要贸易市场,将军此去务必慎重杀伐,切不可大开杀戒,应以安抚为上清剿为下。

    此外,王眷权贵富人居多,作乱者定是少数,务必与城府司马廖平,老将军黄彻二人携手一同控制局面,为如此可迅速安定人心。”

    “侯爷所言末将都铭记在心。”

    焦木华马上略施一礼,百里燕回礼后随即赶赴宫中,路上又逢遇卤侯薛崇坐车进宫。

    “本官见过卤侯。”

    “诶,永兴侯无需多礼。王眷之事廖平已是差人告诉与我,真没想到啊,王眷这等繁城竟也有犯上作乱者。看来……这世道是变了。都说民不聊生遭逢劫难,天下有乱民暴起。而今太平盛世,竟也有富贵不知死者大逆不道,简直该死啊……”

    “卤侯多虑了,这些宵小之徒不过跳梁小丑,想要翻云覆雨,大王不答应,天下百姓也不会答应。”

    百里燕这话其实说满了,天下谁做皇帝都是做,老百姓才不会管谁当政,今天张三明天李四,谁做皇帝都一样,只要今天明天的日子能过,老百姓是不会为了谁做皇帝而与国家机器对抗的。

    百里燕、薛崇进宫时,轩亭侯乔廉,大司马赵逊、大司马使卢皋等人已相继得报陆续进宫,即便不进宫,咸王定也会逐一催人去叫,还是主动些好。

    而与此同时,陔陵城府司马陆亭训得咸王诏令,命他点陔陵辅兵三千亲自跟随焦木华前去王眷平叛,按道理陆亭训身负陔陵守备职责,王眷小小的叛乱怎么也轮不上他亲自率军平叛。

    距离王眷最近的驻兵应该是永兴的武备营与周空驻扎永兴城外的镇军,合计两万四千人,王眷发生叛乱,首先会向永兴求救。但事实上武备营与镇军没有调令无法擅自出动,叛乱爆发之初,应有各地辅兵自行正压,直到中枢下达调令,驻军方能出动。

    尤其是叛乱初发,没人知道叛乱规模,贸然出动大军也许早在叛军的计划之中。

    咸王调陔陵禁军骑兵与辅兵,既是抽调最近的兵马,同时让陆亭训离开陔陵,等于架空的陔陵城防,将城中所有兵马置于咸王控制下,以免重蹈当年公孙岳叛乱,郡兵先反的恶性事件。

    陆亭训闻讯王眷叛乱,即刻是想到了前晚米克、胡埃二人连夜敲门,遂是命亲信火速将消息送往鼎炀侯张隽府上,最先得知消息的是长子张佑,张佑即刻寻到父亲张隽寝室。

    “父亲,父亲……”

    张佑轻唤数声,张隽微睁双目朦胧中看到一盏暗灯,依稀映着自己长子的面孔。由于多年抱病,张隽精神不济,此时被唤醒颇是萎靡:

    “佑儿啊,天色尚早,何故唤醒为父啊。”

    张佑将烛台置于榻前矮几上,小声凑上榻前说:

    “父亲,王眷出事了,陆亭训来人传话,王眷可能反了。”

    “什么啊!”张隽纵然微恙,乍听这消息仍是大吃了一惊,他起身坐定忙再问:“消息确切?”

    “应该确切,大王已调焦木华率禁军骑兵与陆亭训辅兵同去王眷平叛,禁军已是接管了陔陵城府司马府与全部辅兵,这显然是在提防陔陵有人响应。

    另外,陆亭训猜测前晚米克、胡埃二人深夜返回陔陵,此事他二人恐怕逃不了干系。”

    “他二人不过是吃喝玩乐的世家公子,造反之事定不是他二人能为,但其中缘由与他二人或许有关。”鼎炀侯分析道,接着又说:“再者,王眷叛乱事发蹊跷,此前毫无半点征兆,退一步说,王眷如此富庶之地,所居者无不是达官贵人与天下巨富,他们若不想死,造反做什么。这其中的水恐怕深的很呐……”

    “那眼下孩儿是否即刻进宫听后大王差遣。”

    “不,不可……大王无诏,不可进宫,待天亮后早朝之前提前进宫,一早进宫恐引火烧身。”

    “那米、胡二人之事是否要向大王禀报,毕竟此事来的蹊跷,而陆亭训又知情此事,日后大王若是追究起来,恐对陆亭训不利。”

    “此事得好好斟酌斟酌。米克之父米垣可是太子跟前的红人,而太子登基已无悬念,此事若牵扯米垣,事情恐就复杂了。若不牵扯米垣,贸然检举便是揭太子的短,日后处境不会太妙。还是再等等吧,等局势明朗,再做定夺也不迟。”

    “可万一大王知道了,质问陆亭训,情况仍然不妙啊。”

    “话虽如此,但至少现在谁也无法确定王眷倒底因何叛乱,又有谁人牵扯,况且说每晚要求开门者大有人在,米克、胡埃二人并非要员,哪里又能知道所为何目的。此事暂且压着,不许透漏口风。”

    “孩儿明白了。”

    鼎炀侯虽无军事才能,但深谙宫廷政治之道,咸王年事已高,他这个咸王的表妹夫早已失宠,太子是今后的王,他的辈分无疑更加没落,没有此时再得罪太子的道理。

    此时太子府上一处游廊下隐约攒动着几个人影,西寰面沉如水怒意汹涌。

    “蠢货,一群蠢货。全被他们搞砸了,都该杀,该杀。”

    “现在情况未明,还请殿下息怒。”

    季锦昇劝道,西寰怒意未消:

    “要我如何息怒,本宫令他们尽速撤离,何故要聚众攻打官兵,如此与自寻死路何异。”

    “百里燕突然插手王眷,数日间情形变化甚大。据昨日来报,百里燕在城中征缴良马,并逐一加以登记,长此以往早晚要查到太子太子府上。属下判断,昨晚定是城中起了什么激变,引发了事端。”

    西寰昨日令人入王眷将自己人尽数撤走,消灭痕迹,但时间仓促,一天半天无法撤尽消灭所有痕迹,这才需要将百里燕调虎离山引出王眷,多争取几天时间。

    然西寰始料未及的却是这才一个晚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剧本完全没有按她的设想去走,但也没按百里燕的剧本继续发展。

    “事已至此,本宫该如何善后。”

    西寰问,季锦昇思考片刻接话说:

    “属下判断,我们的人断然不会如此胆大妄为,其中缘故恐怕另有我等不知隐情,眼下只有待形势明朗之后再做权衡,贸然动手可能滑向深渊。若实在不行,只能舍弃米垣等人。”

    “舍弃米垣等人,这能行吗,本宫在岁当经营数年,难道就此付之东流吗。”

    “舍了米垣等人,虽会有损失,但岁当根基尚在,还不至于动摇根本。但若米垣被查,牵连太子乃至殿下,那就是太子图谋篡位,咸王焉能再忍,此乃舍小求大,不得不为。”

    “那要如何舍弃米垣等人不留把柄?”

    “殿下放心,属下早买通其身边护卫与手下兵士,随时可以下手。令其一家消失的无隐无踪,或是死于意外。”

    “如此岂不招来众人猜忌,不行,灭口断然不可取。”

    “那殿下的意思是?”

    西寰阴恻恻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毒的笑意,脸皮却无一点的笑容,她冷声说道:

    “给他留条活路,逃往卫国的活路,就是死在路上,也是死在逃亡卫国的路上。如此对太子好交代,对满朝文武也好交代。”

    “属下明白了,属下即刻前去安排。”

    “记住,唯有迫不得已之下方可行此计。”

    “诺。”

    米垣勾结晋国,乃是绕开太子私下密谋,故太子是不知情的。但无论知情与否,米垣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此事不假,即便太子不知内情,针对太子便是针对西寰,由此藉口废黜太子根除西寰毒瘤势在必行,晋国无论如何也没脸为一个企图谋权篡位的太子妃翻脸。

    但若是勾结卫国并在逃亡途中发生某些意外,至多是太子用人不当,没人会相信太子勾结敌国谋害自己父王,他既没这个胆,西寰那里也说不过去,最后只能是米垣利令智昏勾结卫国图谋颠覆咸国。既解决现有的矛盾,同时给卫国泼一盆脏水。

    当然,米垣勾结卫国最后有没有人信,有多少人信那是另一码事,至少不会让局势变得更被动。

    此刻王宫大内国政监中,咸王正大发雷霆,很少有像他这般的君王,一身中两次重大转折都是叛乱,先是手足奉阳君叛乱,割让了一郡,险至亡国,后是丞相公孙岳叛乱,也险些亡国。

    要说前两次都有情可原,但此番王眷“叛乱”,恰逢咸王年迈,无形中让他认为有人巴不得他早点死。


………………………………

第910章 王眷事变(16)

    “这些贪得无厌的败类,统统都该杀!”

    “大王息怒,王眷事发突然毫无征兆,情势尚不明朗,此时贸然断定反叛,易激变更大祸端,还请大王慎重。”

    高勋劝道,太子上前进言:

    “父王,儿臣以为,王眷乃聚富之地,要说有人谋反或许有,但众多商贾豪强聚众反叛未免非议思索,处置还应慎重。”

    “哼!”咸王怒哼道,看向百里燕说:“永兴侯,将昨晚予寡人所言之事,与诸位都说一遍。”

    “诺。”

    百里燕将王眷遭遇一五一十详细道出,要说因为全城搜捕和扣押良马引发叛乱,百里燕自己也不信。

    且不说叛乱是何等长期细致的准备工作,即便朝廷有内鬼,司马府的情报机构不该一点不知道,咸王的密探也不可能全是瞎子,更何况御客活动频繁,王眷虽然不是重心,但既然是谋反,不可能没有任何情报示警。

    只能说王眷确实藏污纳垢,却还不至于谋反,而是另有其他企图,不巧因为五匹马被盗招来了百里燕而败露。

    “事情大致如此,由于案发与官衙之内,如此胆大妄为只举既是藐视国法纲纪,亦是有人勾结内外生患于城中,故本侯为严肃法纪,请仇瑞蒲、廖平、黄彻三人协助本侯捉拿盗马贼,但不想从城中揪出两千两百余匹来路不明的战马,与数量相当的次上等马,此事便不简单了。”

    百里燕侃侃而言,赵逊接过话说:

    “想当年我咸国骑兵无不是中下等劣马,窘迫时甚至需向梁国借马。而今富豪竟也能骑乘优良战马,看来国力的确是今非昔比啦。而今王眷之变因马而起,其中缘由耐人寻味,大王应彻查之。”

    “赵卿所议甚合寡人之意,那该由谁人前去王眷彻查此事?”

    “还是臣去吧。”

    百里燕道,太子接话说:

    “儿臣以为不妥。”

    咸王问:

    “何处不妥?”

    “回父王,此事因永兴侯而起,理应避嫌才是。儿臣建议由外朝或国政监派员彻查,以正视听。”

    “不可!”咸王断然拒绝,目光随即看向卤侯、轩亭侯:“薛卿,此事寡人交由爱卿彻查,意下如何。”

    “臣领旨。”

    王眷是卤侯、轩亭侯谋财的重镇,是永兴城对外交易放货的集散地,是咸王的左膀右臂,国库最大的经济枢纽,咸王内府资金赚钱的聚宝盆,太子提议外朝派员彻查,无异于将三侯与咸王内府的经济秘密公之于众,让咸王与内阁难看。

    让百里燕继续接手显然也不合适,而内阁中无人能能处置此事,轩亭侯乔廉精于理财却梳于强硬手段,所以这件事只能让盐枭薛崇去办,于公于私都说得过去。

    而且此时此刻百里燕越发觉得太子动机耐人寻味。按说王眷一事太子应该没有太多的瓜葛,即便有,也是其庇护贵族在王眷经商,如今是所有势力在王眷都受到波及,理应以重臣前去平抑止损。所以内阁派大员前去是必然之举,而太子却要让外朝,如此无异于揭疮疤,把事情挑大。

    太子既是未来的君主,西寰调教了这么多年,西寰在王眷也有产业,太子应该知道轻重,然如此揭所有人的疮疤,谁都捞不到好处。只要王眷的性质不是蓄谋叛乱,结果只能是他太子本人置身暴风中心之外,最多折损一些因为西寰而依附他的权贵。

    想到深处,百里燕开始不敢再继续小视这位整日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的太子。

    待薛崇领命出宫,咸王接着说道:

    “赵卿,即刻通令各郡守军与各地镇军,加强戒备严防哗变叛乱。着令……”咸王顿了片刻,有所犹豫后接着又说:“着令周空所部严密盘查永兴河所有渡口及通往都城要隘,直到王眷变乱平息为止。”

    “诺!”

    “另着长史高勋,草拟旨意,着令各郡封君来往陔陵,但凡无故迟误不至者,废封削爵罢为庶民。”

    “臣遵命。”

    “现在,各司其职,静候卤侯彻查详情,都散了吧。”

    “诺……”

    众人异口同声,咸王在蒋浩陪同下离开国政监。途中,咸王质问蒋浩:

    “王眷事变之前就无半点迹象吗?”

    “臣该死,臣也是昨日才得到永兴侯丢了五匹马后,在城中大肆搜查,并不知永兴侯已经怀疑有人图谋不轨。可……可真没想到昨晚就东窗事发,着实始料未及。”

    “那在此之前,就无半点征兆与蛛丝马迹吗?”

    “王眷鱼龙混杂,富商名流云集治所,距离陔陵如此之近,谁能在此处造反,事前真无半点征兆。”

    蒋浩其实也挺无辜的,他替咸王在王眷洗钱,自然是要盯着些的,此番王眷事变,还真不是蓄意谋反,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意外。

    咸王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蒋浩,沉声道:

    “让你经手的事都办的怎样了。”

    “仍在进行中,臣日后一定加倍努力。”

    “记住,行事要隐蔽,不要露出马脚。西寰的手伸的太长了,寡人越来越不放心。也让你外甥盯紧些,寡人百年之后可都指望着武备营。”

    “是是,臣明白。”蒋浩连声诺诺,额头已是大汗淋漓。

    此时天色放亮,国政监人声嘈杂,有些先知先觉的文武百官先一步赶到宫中观察风向,有些后知后不觉的此时还在家里呼呼大睡。

    王眷是叛乱或是民变此时尚无定论,只有一道道政令不断从国政监发出,发往全国各地,百里燕拿着下达给周空的调令与合符匆忙赶回侯府。

    “合符”既是两瓣合一的兵符,君主持有一半,屯军大将持有另一半,两瓣合一即刻调兵。此前各国均有此等合符,形制也五花八门,但数量少,因为加工手段落后,精度是个问题,因此产量不是很大,单一的兵符仍是调兵的主要手段。

    咸国不存在这个问题,不仅合符可以批量生产,形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单纯的两半合一并不能完全杜绝其他势力的手工仿制,因此合符做了防伪处里,从技术层面完全杜绝他国的仿制。

    由于魏琦的缘故,王眷的消息府内已经传开,姜蓉召集了所有夫人围着魏琦刨根问底问了个遍,这才将他放过。百里燕前脚刚进府宅,众女子便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蜂拥而上。

    “宫里情况怎样,我听说有兵马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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