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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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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实情况,所以他们打错了算盘。
咸国根本无需战争动员,只以二十万人从甘府出击,便可将其一支卫军主力轻松击溃,一路向西横扫,卫国人能做的只有撒丫子逃命。
不过卢贾有一件事说对了,咸国的壮年男丁确实少得多。
不计自晋军入侵之前,黑巾横行咸国十余年间,因战因灾因病以及失踪等,咸国损失人口逾两百万。其中青壮年丁损失最大不假,十四岁以下的男童女童死亡率其实是最高的。以至于今日咸国三十五至四十五与十五至二十五岁两个年龄层的男丁是严重断层的。
不计当年夺取四郡移入和补入的人口,咸国本土最大的受益者是盛元632633年之后出生的人口,到今天也不过才十四岁,要等他们成为劳力,并生儿育女恢复人口断层,需要二十年至二十五年。
如果现在开战,按卫国的设计是大量杀伤咸国参军青壮年,即便卫国不能取胜,咸国其实也是败了,因为卫国人口基数大,加之三十年间没怎么伤筋动骨,其少了三五十万青壮年,随时可以补充,尽管将造成严重的内政问题,但卫国奴隶制的制度还是有巨大的人口损失优势的,其较低的社会生存指数,让卫国社会对人员伤亡的敏感度度低得多。
相比于咸国少了三五十万青壮,影响的不仅仅是经济,现行的抚恤和政治制度,足以令全国经济崩盘,已经开化的社会风气产生的舆论压力随时可能形成国内反战叛乱,甚至面临晋国和志国的威胁。
这也是当年百里燕出兵西进,极力避免主力决战而以重金招降纳叛的原因,咸国已经不起人口的剧烈消耗,即便拿下了四郡,十年内也达不到今天的面貌。
所以落后的制度并非全无其优势,先进的政治理念也非完全天下无敌,正真让制度成为卓越工具的是技术带来的生产力而改变的生产关系,进而反复迭代催生更新的军事革命,而改变既有的战争规则,为制度更为先进的一方取得压倒性的军事力量。
但还是那句话,卫国打错了算盘。
见百里燕沉思犹豫,卢贾趁热打铁说道
“其二,永兴侯可知咸国新政的最大败笔在何处?”
“何处?”
“天下万民,人人以自养,唯咸国以俸禄养兵,战死者抚恤甚重。咸国于我卫国死战,断然能胜,势必付出数十万人伤亡代价,此等抚恤重金,咸国从何而来。如若不抚恤,咸王何以立信于民,此新政岂非是侯爷大败笔。”
“卫使怎就一定料定我咸军不能一举击溃卫军,而伤亡惨重,不战如何能知。”
“呵呵……”卢贾冷笑道,随即又说“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侯爷若以为咸军定能大胜我军,可尽管一试便知。”
卢贾说的其实也挺有道理,咸军军制改革后军队实行俸禄制和军属制度,参军者都有薪俸,半年发放一次。义务兵职业兵俸禄还有差别,其家属能享受到家人参军期间的税赋优惠政策,籍此鼓励参军。
但凡是参军混日子,临战脱逃畏战惧战者,将面临严厉的刑事处罚,其家属将被取消一切特殊政策。
凡战死者和伤残丧失劳动力者,新法皆应一次性抚恤三年的双倍俸禄,免除家中五年徭役与一切赋税,上下一代以内的直系家属终身可领取一份微薄的抚恤金以补贴家用。
总的算下来,死一个人五年内损失的经济代价至少在两百至两百三十贯新币之间,这还不包括劳动力丧失和每年的抚恤金损失产生的经济流失。
以卫国人的盘算,咸国至少损失三十万人计算,一次性支出超过七千万新币,这还不算短期内的间接性支出,是年底贵金属以外,财政结余的一百二十倍之多,只算账面,咸国理论上将一夜间破产。如何也无法兑付新法所承诺的抚恤,届时不仅仅是经济破产,政府信用也将破产。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钱坊三侯内府全国贵族以及三侯产业的资金潜力,想来卫国也弄不到这方面的内部的绝秘信息。
而卫国此前也曾效法咸国实行俸禄制,但仅限于禁军和精锐战卒,八成以上的战卒没有俸禄,且抚恤制度微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除此之外,各国诸侯尚有三项隐性的抚恤和鼓励制度,既最传统的加官进爵制土地封邑制,以及杀敌立功可赎买家人奴隶贱籍身份,还可抵罪。
由此大概可看得出,诸侯国战争损失带来的直接经济负担比咸国小得多,加之咸国人口少,损失三十万人无异于灭顶之灾。
然卫国,亦或是天下绝大多数诸侯,他们的眼界是仍停留在既有的世界观格局之下,其反应之迟钝如蜗牛一般。
咸国正在发生的变化,是自下而上,自上而下,由内至外的深刻变革,咸国的经济潜力不再由单纯的农业决定,制造业商业空前强大,农业产值不逊于任何一个诸侯大国,所能调动的经济财力和经济政策远比卫国预估的多得多。
进一步的说,卫国与咸国根本不在一个时空,认知界限不在一个层次,战争开打后将是咸国单方面的碾压,根本不存在卫国设计的战场模式。
百里燕故作难色,归根到底是不想过早的卷入战争,浪费时间收拾残局。耽搁永兴产能扩张的黄金时间。一旦开战,全国经济盘子势必全面转向战争,战后再从战时转入和平生产又需要一个过程。
无论战争如何顺利,经济动员和战后经济转型远比战争消耗的时间更长,代价更大,这是先进经济与军事体系下的经济新特点。而诸侯国仍停留在单纯的的传统农业和原始工业,其战争动员调动的资源少得多的,恢复也更为迅捷。
。
………………………………
第931章 鸡同鸭讲(2)
听完卢贾一番赘述,百里燕不免要配合他表示一些担忧,同时又不能过于肯定卢贾的说辞,以免引起他的猜疑。
“卫使所言不过是你一家之言,但确也提醒了本侯咸国军制的弊端,且算是有几分道理吧。”
“呵呵,永兴侯如何想自然与本使无关,但战端一开血流成河,非是咸国百姓之福,亦非明智之举,永兴侯还是三思为好。”
“本侯自会三思,敢问卢使,这第三把利剑又在何处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百里燕故作好奇不解之色,他问:
“卢使何意呀。”
“永兴侯如今在咸国呼风唤雨极尽显贵,可晋人却视阁下如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公主西寰与阁下素来不睦,太子其实也对永兴侯心怀不满,只不过碍于咸王与内阁而不敢言。
但若日后太子登基,其必不会容阁下长据高位手握重权,届时新王削权,又有晋人虎视,永兴侯以为,自身处境会很妙吗!”
百里燕闻讯,脸色讯变,厉色质问道:
“世人皆知乔郡主乃我百里燕之妻,轩亭侯、兰渊公主更是本侯岳丈,本侯与太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卢使岂不知疏不间亲之理吗!”
“非也,永兴侯固然知晓西寰用心险恶,但焉知太子日后不是昏君。”
“哼!”百里燕怒哼道,接着又说:“君主贤与不贤,昏与不昏,自有能吏相辅,良臣佐之。自古臣吏无能君主昏庸者不胜枚举,然臣吏贤良而辅者,泛泛之君亦有开盛世之举,焉能将君王一人之过而以偏概全。”
其实此话更多是政治口号和官腔,从百里燕嘴里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但在目前多数情况下还是被大多数人相信的真理。
一个国家只要有保有一定数量密度的能臣和优秀官吏,昏君未必能完全改变既有的国家政治格局,但这只是理论上的。
现实中贤臣的既有势力严重阻碍了新贵集团谋取利益,加之君主昏庸,往往出现政变乃至兵变,在严重些上升至全国性的叛乱,既所谓的“清君侧”。
总而言之,当下的历史局限性制约了当下人的认知视野,理论上朝廷有“贤臣能吏”这个外挂补丁,再烂的昏君也能平稳度过十几年乃至二三十年,之后由此产生的后遗症,那也是之后事了。
尤其是生产力落后的农耕时代,经济产业单一,优秀先进思想稀少,而能臣老臣顾命大臣阅历丰富,思维更为广阔,加之能臣势力的顽固性来自已经形成的经济实力,只有既有的政治势力能尽快解决国内和国外问题,新贵集团要推翻既有的势力,既没有管理国家的经验,也没有政治资本,夺权十分困难,君主只能主动适应或被迫适应。
因此早期君主制下的政变活动并不频繁,别说是有一群能臣,就是一个人就能兴邦,此种以一人之力改变全貌的案例十分普遍,但还是那个前提,经济单一,农业效率低下,思想的稀有性带来的可选性太少,既有利益势力的固化阻碍了新贵的夺权。
即便有成功的,要么是顾命大臣势力内部的变异,亦或者新的思想和新贵结合,引发了大规模社会性效应,在生产力低下思想稀少的时代,单纯依靠武力而推翻既有传统势力的还真的不多。
此外,新君和托孤大臣间往往有代沟,多数情况下新君都较为年轻,十多岁乃至二十多岁便开始亲政,再不济,三十多岁亲政,而接班的顾命大臣都是五十开外,乃至六十岁。
即便是四十多岁,与十多岁、二十多岁的新君之间,因为理念的不同,阅历的差异,角度的换位不同,以及君主秉性的左右,托孤大臣与新君绝大多数都有代沟。
顾命大臣往往也会倚老卖老,激化与新君间的关系,加之自始自终依附于太子的势力,新君登基必然是权利交接不顺的开始,因此而引发的利益再分配和权利争夺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百里燕自己也不信“能臣改变君主”论,五千年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多少王朝不是败在新昏君手里,当中央集权达到一个顶峰,必然出现的滑坡现象。
但在当下“能臣改变君主”论的市场还很大,尽管农业生产力因为咸国农业技术的进步而普惠天下,然多数人的认知被束缚在既有的视野格局下,没有这些思想和系统化的政治体系,今人是看不到这个盲区的。
此外西寰这贴烂膏药卢贾评估的没错,西寰置他于死地之心二十年间从未变,与西寰的终极角力迟早要来,无法避免无法改变,仅凭此一点,足可离间绝大多数有理智的权臣,但唯独不能离间他百里燕。
不过有一件事卢贾是不清楚的,西寰欲行不利之事百里燕心知肚明,这一点卢或许想得到,但他想不到百里燕不会以叛乱的手腕解决这一困局。
在卢贾看来,百里燕若要自保,要么篡权,让西寰、太子日后沦为傀儡,要么发动叛乱另立新君。
如果是前者,成功的话,卢贾此时提醒百里燕,日后或许会得到咸国在政治上的配合,让卫国争霸更为主动,并籍此以引入卫国势力,进一步巩固他在咸国的力量。
如果是后者成功的,百里燕仍需要卫国的力挺,以抗衡晋国的报复。如果失败,那就更称了卫国的心,干脆打着诛除晋国扶立新君名义出兵干涉。
但首先一点,当下多数人没看清一点权利到底是什么东西,简单通俗地说是发号施令的一种权威,细说了会非常抽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的咸国相对于其他诸侯而言是个异类,甚至不正常。
早期国家核心无非三块,一是农业,二是人口,三是军事,农业中其实还包括原始基础工业和商业活动。统治阶层需要管理的只有这三大块,最多再加一个勋爵分封这张致癌的烂膏药。
然咸国变法多年,勋爵制度名存实亡,土地封赏和大肆兼并被法律约束而禁止,因此农民和土地被基本解放,工业、商业迅崛起,成为农业经济外两大补充。
百里燕可以毫不讳言的说,永兴、轩亭、卤侯三家控制了全国工业产值的百分之九十五,先进技术的百分之百,商业产值的百分之六十,且都在私人名下,咸王真正掌控的只有农业一块自留地,而且实际上也并不完全在咸王的掌控之下。
因为贵族势力也大幅压缩,咸王只能以朝廷向天下调度农业产力,而不能在以家庭会议的形势要求各地领主提供帮助。
因此,结好卤侯,咸国六成以上的经济都控制在三大家族的私人手中,太子登基若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削百里燕的权柄,其能控制的只有农业,工商业的至多按律缴税,其余收入一分钱没有,绝不会像现在三大家族每年自觉自愿的拿出大笔利润,补贴财政用于产业扩展和国家建设。
如果太子敢走极端,抄家没产,他得掂量掂量卤侯与轩亭还有广信的压力,更得掂量掂量新附四郡与各地镇军的良心。
他百里燕一对得起姜亥,二对得起咸国老百姓,三对得起全军将士,太子贸动杀伐,结果只能是激化各地人心,引发全国性叛乱。
百里燕量太子也不敢轻易动杀伐流血的兵变,只要他不动兵,咸国实际的主导权在三大家族手中,这也是百里燕抓紧时间扩张永兴的另一个原因,尽速扩大工商业的产值,在提升农业产能的同时,压缩农业占比,以经济胁迫太子低头。
所以现代政治权利归根到底是经济活动,是社会性资源的调动与再分配,不厘清这一块,单纯以夺取实际权利而推动政权更迭,百里燕尽可以放手就是,没了你们,咱大不了下野,但你们没了我百里燕,你们就玩儿不转。
真到不得已动兵的险恶地步,永兴的枪子儿在他百里燕手头攥着,发给谁,不发给谁,他这个军械司和大司农说的算,新君不仁,也莫怪他老臣不义,届时再立新君,由不得姜蛰说的算。
卢贾既然公然离间于他,百里燕自然不能心悦诚服的表达认同,最起码的态度和立场是要表达的,至于心里怎么想,日后怎么做,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见百里燕反应激烈,卢贾料定百里燕多半不是真怒,他不相信百里燕没有丝毫察觉,现实的处境是明摆着的,他不可能不防日后西寰伙同太子与他翻脸。
正是基于这一层关系,卢贾突然发笑:
“呵哈哈……”
百里燕本觉得卢贾应该继续换一种方式挑拨离间,突然这么一笑,反道让他感觉莫名其妙,他厉色道:
“卢使何故如此发笑!”
“本使是笑永兴侯二十多年如一日为咸国君臣卖命,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身为岐人为咸国殚精竭虑,老来却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本使是笑永兴侯一世英名就此葬送自手,纵览往昔想来永兴侯也是古今第一人,真不知百年之后永兴侯是青史留名呢还是遗臭万年。”
………………………………
第932章 龙凤会(1)
百里燕此时明白卢贾是在激他,亦是挑拨离间。他果断沉下脸色辣面火烧厉声斥道:
“住口!本侯为大王尽忠尽责,咸国缘何要加害于本侯,分明是你挑拨离间。再若言此恶毒之言,休怪本侯逐你出府。”
卢贾不为所动,整了整自己的袍袖,从容说道:
“非是本使危言耸听,事实如此尔。永兴侯一手遮天,西寰不容阁下,太子焉能容阁下,届时永兴侯还能指望谁能伸手相助,是志王?他老啦,太子是个无胆之辈。面对晋国、咸国、宋国三面围攻,其尚且自顾不暇,又何必为了阁下而招惹晋国呢。
纵览天下,唯有我卫国愿助阁下一臂之力永葆显贵,永兴侯不妨自行掂量其中厉害,本使今日便先行告辞了,改日某必再来。”
卢贾立身而起行礼退走,百里燕不快言道:
“不送!”
“呵呵……”
卢贾从容一笑,给人以十足把握吃定你的感觉,百里燕看在眼里,脸上依然装作恼火与震怒之色。
待其离去,周空从后堂上前来小声说道:
“狗东西胆子可真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上门挑拨离间。”
“哼,不去理他,纵然他巧舌如簧,也无济于事。”
“可他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西寰和太子不得不防啊。”周空担心道,俯下身来倚在百里燕身边又说:“我可不想你和孩子们有什么三长两短。”
百里燕伸手攀在周空肩上,小声安慰道:
“别担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嗯,我信你。”
西寰始终是个威胁,而太子的情况也越发让人看不懂。
百里燕现在更多着眼于做大经济盘面,将更多经济大权握在手中,其他表面上的权利,真到迫不得已之际舍了也无所谓。真正让百里燕担心的是人治的大环境下,君主废法是家常便饭,姜蛰上台夺取权利后大开历史倒车,又将是一件棘手之事。
咸王姜亥生逢乱世,岂有自身的环境局限,而姜蛰则基本没有,其接手的是一片大好河山,如果想当然的以为百里燕能做的,其他人也能做,开历史倒车将成必然。
约莫申时前后,魏琦姗姗赶回侯府,百里芳极不情愿的被请回了家里。
“爹找芳儿有事吗。”百里芳两眼望天鼓着腮帮,一脸谁欠了她债一样。
百里燕摇着头,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滋味,若是儿子,他早动手了。
“你总这么男扮女装的到处游逛,还知不知道守些妇道。你看看你妹妹们,都比你懂事。”
“爹不常说男女平等吗,我出去走走又怎么啦。哦,我知道了,爹是瞧着芳儿碍眼,想芳儿嫁了是吧。”
百里芳口无遮拦,百里燕气的两眼直翻:
“就你这般不知礼数心口开河,天底下哪个公婆家敢要你做儿媳,还不收敛一些。”
百里芳不顾百里燕脸色顶嘴说道:
“哼,我可不想嫁,一个人一辈子逍遥快活有什么不好。”
“是女子便要尽生儿育女人伦之道,不饲子嗣,便是大不敬。你一人逍遥快活,老来就准备孤身一人直到终老不成。”
“我可以雇人嘛,有钱还雇不到人一起开心吗。”
“你倒是真敢顶嘴!”
百里燕怒意上头,百里芳见着有些怕,赶忙躲许扞身后任性说:
“就是这样嘛,有钱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你懂什么,你爹你娘早晚有死的一天,家里没个男人,你日后靠谁去,你怎又知道日后何尝不会家道中落。现在成天就知道外去撒疯,都是你娘把你给灌得。从今日起,没我允许,一步也不准离开侯府,哪条腿敢往外迈,为父就打折哪条腿。”
下刻厉色看向许扞,他又说:
“许扞,你也这么大把年纪年纪了,就不知道让小姐收敛些吗。今天起,你给我看着她,若是跑了,拿你一起问罪。”
“嘿嘿,家里头我只听大夫人的,您说话不算数。”
许扞装傻充愣,抬出姜蓉做挡箭牌,百里燕真有些生气:
“做好你的事,大夫人那里自有我去说。”
许扞这条泥鳅,越老越滑,几十年来闷哼不响,做起事来唯姜蓉马首是瞻,姜蓉的吩咐就是圣旨,百里燕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姜蓉自己早年放浪,养的女儿也放浪,多亏姜蓉当年是套住的是他百里燕,换做是旁人,早把她往死里打。
翌日内阁会议散后,百里燕私下将卢贾之事向咸王详细禀报,有关于太子和西寰的部分略做了修饰,不能将内部的矛盾表面化。咸王态度模棱两可,未做进一步的指示,但神色显得颇为严峻,应该不难体味到百里燕想要间接转达给他的意思。
百里芳被禁足后,香、璇、彩云三女一并从学校圈在家中禁止外出。六月三十,龙凤会如期在永兴侯府举行,名义上是卤侯与永兴两家,兰渊公主并不想错过机会,携儿孙一同赴会。
之所以轩亭侯乔廉没到,一方面钱坊忙着,这位金钱的奴隶更乐于看钱的颜色,兰渊公主当年虽说美貌若仙,可也经不住岁月这张面膜的摧残,如今已是人老珠黄猪狗不闻,加上近些年女儿撑腰,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另一方面乔廉做不了主,来与不来只能给兰渊公主添麻烦,不如不来。
永兴府外极是热闹,车马络绎不绝,既有骑着骏马风度翩翩盛装而来,也有坐着四个轮子“豪车”,如果细究一番,不难发现都是永兴城生产的豪华车辆。
卤侯薛崇,其弟薛成携儿孙外侄一群薛氏子弟登门来访,百里燕携姜蓉、乔郡主府外相迎:
“卤侯、仲侯惠然之顾,令舍下蓬荜生辉,燕倍感受宠若惊,此处有礼了。”
百里燕躬身行礼,姜蓉、乔郡主夫唱妇随竞相见礼,卤侯、仲侯等人忙是回敬一礼,卤侯薛崇说:
“永兴侯真是太客气了,今日本是老夫叨扰,然永兴侯不辞幸苦百忙之中亲来出迎,老夫着实过意不去呀。”
一旁仲侯薛成接过话说:
“大哥所言极是,我看还是赶紧将礼物奉出才是。”
“嗯。”卤侯捻着白须点头,目光转向身旁三十四五,蓝锦直裾,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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