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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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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一急性肺炎会迅速诱变成肺结核，并先发急性脑炎。”
“对的，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衣原体致病源，潜伏期为三到四个月。不同于肺结核，肺结核携带者通常不会立即发病，只会在身体免疫力下降后发病，因此肺结核多发于体弱多病和营养不良，潜伏期长的病原可以休眠几十年不发病。
但这种肺炎是老少通吃，只要感染，百分之八十会发病，三到五天急速形成结核，但在此之前百分之五十七的患者会先死于急性脑炎，剩下未发急性脑炎或扛住急性脑炎的患者，最终会死于肺结核。所以一旦扩散感染，后果非常严重。
以过去几日扩散的速度和咸国人口流动的速率，半年之内会扩散到陔陵，再过二十天到一个月，清田、桑南、桑北两郡百分之十以上的地区的人口会死于该病，然后以每月百分之一百七十二的速度迅速扩散。
除此之外，这种急性脑炎可以通过空气、水源、间接、直接传播，几乎无法控制。”
“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病原，在此之前，我就从来有听说过中原这种瘟疫，即便是是疟疾、霍乱、鼠疫，也没这么高的致死率和感染率。”
“确实是这样，从以前已经搜集到的病原数据来看，这次的急性肺炎病株的核心结算式没有相似性，也没有可比较的原始变异逆向形态，与人类中原人核心解算式亲和力很高，如果排除没有搜集到的病原，我建议考虑这个病是来自中原以外的地区。”
狂澜的提醒让百里燕大吃一惊：
“你是说，是腋目人从北半球带过来的！”
“腋目人虽然不会感染人类多数的疾病，但这种急性肺炎在他们体内是无法生存的，自然中的存活率不会超过两个月，如果是其他途径携带和动物携带，应该不至于会出现如此大范围的扩散。
所以应该是他们有意将病株喂给了人类，或是投入了水源然后感染人类，利用人类逃避战火的心态，以及病原潜伏期长的特点，将病原向内陆地区扩散。
如果以咸国人口流动数据的三分之一降级模拟，病原将在八年九个月后扩散到中原所有角落，十三年后全面扩散至金雪狄本土，约会在六年后杀死五分之一的人口，八年后杀死剩余人口的百分之六十五，十五年后……”
“够了！”百里燕被激怒了：“这些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狗杂种，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但事已至此，你说再多的脏话也没用。北面长孙国的通信极为落后，地方上的信息非常闭塞，加之逃难人口流失，又加剧了通信难度和信息闭塞，应该还没有引起地方上的注意，但等到引起注意，也已经晚了。
清田、桑南、桑北三郡死了近四千，感染的至少是十倍，携带者是感染者的十倍，这还是距离较近，发病最晚的的地区，北面病发最早的地区还不知道死了多少。”
“我说够了，不要再说了。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治疗这种急性肺炎，现在的抗生素有效吗？”
“从目前的数据结果来看，通过吸氧可以有效阻止体内病原的复制分裂，或使用卫士二号、六号抗生素双联治疗，利菌感素四号能特效治愈。”
“就没有其他普遍性的治疗手段吗，草药配方呢？”
“很抱歉，单纯熬制的草药方剂无法迅速阻止这种急性肺炎在体内的扩散增殖，需要注射多种提取液才能进行治疗，但这也需要生产时间，但似乎以眼下抗生素和利菌感素的储备量，远远不够上千万人一个剂量单位。
由于是地理隔绝而带入的外来病原，所以在与中原人和当地微生物亲和后发生一些变异，也许是好的变异，病原体的感染率会下降，也许是更加恶化，发病更快死亡率更高。
同时人体免疫系统也会抵抗，并适应，因此该种病株随着传播的扩散，危害也可能降低。
我建议即刻对感染地区实施封锁，对水源进行消毒，配发口罩，病原在九十三度的热水中连续煮三到五分钟即可杀死。进入夏天后病原体活性降低，持续三两月的高温天气和紫外线，能有效杀灭病原体。”
“那向好变异的概率是多少？”
“现有自然界微生物数据太少，不足以支持数据模拟。但做好基础为生防疫工作，能在夏天之前减少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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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8章 进攻受挫
由于地理隔绝带来的屏障，较远距离外的微生物聚落不容易进入相对隔绝的大陆，因此大陆上几乎不存在抵抗这种微生物的微生物，人体对其的免疫几乎为零。
因而外部微生物的入侵，对本地生物的威胁等同于生物武器，但外部微生物进入新的环境，不仅仅是大型个体生物出现群体性感染，当地土生微生物同样会出现感染和变异。
狂澜认为这一次的急性肺炎入侵，同样会引起本地某些微生物的适应性改变，在加强为生防疫积极治疗的同时，只能等着自然界自行净化，同时高温和紫外线对其有抑制和杀灭效果。
当天晚，上百里燕一宿没睡，一个人坐在书房整整一夜。翌日，坐车前往轩云，着手开始布置防疫工作。
此时滔荔还没有出什么结果，消息不易扩散，他接连给清田、桑南、桑北驻军打去电话，对三郡接壤的咸西、丘南、彭源、上关、甘府五郡县边界实施封锁，后又给苏方义、杜锐勋去电告知二人消息。
650年停战后，杜锐勋因为战败，被罚没了国内半数的土地，但军职没受影响，仍驻扎在德康郡，治所设在佩城。
去年初，电话、有线电报已经接到德康郡内，并由此一路向西继续架设，今年七八月才会接到梁国，因而需要由杜锐勋出动驿马向驻扎梁国的萧公义报信。
去年年中，由咸国出千里跃一万七千余匹，各国出养马的钱粮，替换诸侯国在各地驿站的驿马，以加快各国间往来的通信。杜锐勋的驿站用的正是千里跃健宝马。
在过去二十一年间，千里跃健宝种群发展到十多万匹，百里燕起初的打算是装备一支日行千里的快速骑兵，但最近几年养在千岳山的健宝马增多后反开始后悔。
这种马的食量是金雪狄千里马的一点五倍，是中原优质战马的两倍还多，简直就是吞金巨兽。
养在千岳山每年吃掉的草地几乎能养几十万头牛，现在不仅没有创造任何价值，反而给需要更多的草地供养，以咸国现在的土地资源，内地显然是无法长期供养十几万匹千里跃。
索性御客在千岳山的农场受益于机械化，产量逐年飙升，日后可以用精饲料替代草料。
此后数日，百里燕抽调三列专列，六十车皮卫生防疫用品，火速发往甘府，再经由甘府补给站，用船过江运往德康，四十车皮给杜锐勋，二十车皮经由卫国运往梁国。
与此同时，一千两百辆卡车装载防疫卫生与药品，前往清田、桑南、桑北三郡，其余各郡暂缓，将在六月、七月陆续下发有关卫生资源，但抗生素可利菌感素的库存已经不足以应对如此大规模的暴发。
时至六月初九，长孙境内陆续传来疫情蔓延消息，十三日御客传来消息，长孙中部发病。
十七日百里燕从派往长孙军事顾问团获悉消息，腋目人在北面发起前所未有之全线攻势，同时传出长孙国最近一个月中大范围爆发疫情，死者以数万计。
七月，长孙北地沿海西涛、江洋、肥元、梅洋四郡县全部陷落，沦陷人口五百余万。
七月下旬广林、广密两郡密集激战，形势吃紧，腋目人从两郡东、西、北三面强攻两郡，首次出动狂兽人数百人，对广林、广密实施大范围强袭，长孙军不敌，在损失九万余人后全线溃退，至八月上旬广林、广密两郡以北全部失守。
六、七、八三月间清田、桑南、桑北三郡因急性肺炎暴毙者达四万余人，仅兵兵士就占了三百余人，在七月中旬，甘府、上关、咸西三郡，陆续出现死亡病例。
七、而卫、梁两国情势更不容乐观，与长孙接壤全部郡县均大范围爆发急性肺炎，并呈扩散态势向中原腹地大范围扩散。
九月，永兴第一艘升力达一百零五石的空艇建造完成，安装四台六缸爆燃式内燃机，满载时速每小时一百十九里，升限六百丈，艇员编制二十八至三十五人，载客四十至五十人，满载燃油下发动机续航力一百个时辰（既两百个小时）。
十月、十一月陆续下线两艘同级空艇，测试半年后若无重大技术与质量问题，百里燕打算将以每月投产开建一艘的速度生产655型空艇，以满足战争需求。
而与此同时，十一月第一艘标准排水量三百五十石（约合20吨排水量）高速鱼雷快艇样船下水。
该船百分之六十船体采用焊接技术，百分之四十为铆接，配备两台六缸机船用高速柴油发动机，最高航速一百二十里每小时，配备两台座式15。5毫双联重机枪，两具五百毫压缩空气鱼雷，定员十二人，二十五里每小时续航里程1200里。
鱼雷采用压缩空气推动活塞工作，射程三百六丈，使用机械陀螺仪校准修整航向，使鱼雷初步具备定位能力，不至于发射后因为水流激波偏航或迷航。
首艘样船将用于为期三月的测试与技术验证，以采集数据，提供改进依据，同时开始着手培训艇员，母港将仍设在广信。
广信港口虽然被堵，但那四艘铁甲沉船却也成就了广信天然海湾，封死了港口百分之八十五的水道，稍大的船只虽不能通过，但排水量几十吨近百吨的现代船只出入依然绰绰有余。
八月上旬广林、广密两郡北郡失守不久，腋目人遂即停止全线攻势转入修整，九、十、十一月间仅在多个方向出动约四万余人对长孙半岛内陆实施试探攻击与地形勘察。
由于不熟地形，加之气温高热，腋目人无法继续维持高强度攻势，同时出现的新式军火让腋目人攻打广林、广密、西涛、江洋、肥元、梅洋六郡付出“惨重”伤亡。
仅在广林郡一次战役，便伤亡了八千七百余人，其中阵亡两千九百余人，其余皆为伤残，但还不是普通的伤残。
腋目人善于利用夜间，人类视野低下的特点发起突然袭击，咸军针对性的研发出了热盲弹地雷、炮弹和其他相关弹药。
热盲地雷采用触发、绊发、松发三种引信，触发后喷射镁粉铝粉混和弹丸，利用爆闪效果瞬间致盲或短暂致盲腋目人红外视场器官，迫使其退出战斗，此种地雷人踩也会触发，但却不会伤人。
腋目人红外感知视场神经高度密集发达，对大脑负荷极大，同时又对瞬间强光非常敏感，因此他们的头盔通常都有遮蔽阳光的金属挡板，白天额头的夜视器官始终保持闭合，只有在晚上才会使用。
强光的致盲足以损害其夜视器官，进而伤及脑部，造成创伤和强烈疼痛，由于其强大的生理自修复机能，热盲弹无法给其造成永久性致盲，因此在获取人类干细胞后仍能自愈，但却需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恢复红外夜视器官。
而热盲弹的示警作用，只需大量铺设阵前，能在夜间起到示警效果，配合照明弹使用，增加了人类夜战的把握。
除此之外，咸军还生产了铝热剂手雷、烟雾弹、白磷弹，在作战中给与了腋目人以巨大杀伤。
遂而在攻取广林、广密北郡后，腋目人在持续三个月的攻势中伤亡三万七千多人，震惊之余引发了巨大骚动。
最令共盟军元帅奥卡震惊的并非新式武器造成的伤亡，在广密战斗中，长孙投入了改进的弩枪和缴获自腋目的改进武器，这种改进后的弩枪使用威力巨大的中间威力步枪弹、手枪弹以及大口径机枪弹。
如果地雷、手榴弹还不能体现出一个国家的工业实力，那么子弹的生产最能说明一个国家的工业实力。
子弹的生产工艺难度几乎是机械制造领域的顶尖技术，能生产子弹，几乎可以生产一切现代的工业品，子弹不仅仅是加工技术的单纯叠加，而是整个生产系统和设备的技术叠加，能生产子弹的设备和工业化学系统，有着更加庞大复杂的健全体系。
更加让元帅奥卡震惊的莫过于缴获了他们自己的枪支，但子弹却是人类最新生产仿制他们的型号，而他们的步枪却不能发射这种缴获的子弹，原因正是底火和撞针无法配套。
钥元素与四氧化三铁合金仅能对铝、铜、铁、银、金等少数金属产生强击电流效果，其中以铜、银效果最好，但百里燕供应长孙军的15。5机枪弹用的是锡底火，钥四氧化三铁合金无法产生强电流火花效果，无法点燃撞击火药。
同时腋目人撞针力量小，不足以触发撞击底火，结果就是咸国生产的15。5口径弹药，无法使用于腋目人未改造的武器。
有鉴于情况出现重大变化，元帅奥卡遂决定暂缓进攻，等待急性肺炎的扩散。
时间转眼到了盛元656年春，长孙国主将电话打到了姜蛰的桌上，向其苦求援助，由于急性肺炎的迅速扩散，去年五月至年底仅粗略得到的统计报告中，有逾四十九万长孙百姓死于急性肺炎，其他没有统计到的多如牛毛，这还不包括沦陷区的八百余万人口的死亡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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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疫苗
而与此同时，咸国的疫情虽有遏制但仍然不容乐观：
“截止到去年年底，清田、桑北、桑南、甘府、上关、万川、彭源、丘南、咸西九郡总计报告八万六千七百三十七例百姓死亡，另有十七万人疑似和病发。卫国十四万七千余人死亡、梁国七万余人、其他诸侯国尚未有报告。
如若继续蔓延，今年五月之前都郡也难幸免，大王要从速应对。”
“永兴侯身为良医尚无对策，你要寡人如何应对看不见摸不着的瘟疫。”
“启禀大王，臣建议对桑南、桑北两郡人口实施疏散隔离，将人口尽数迁往清田安置，将桑南、桑北两郡变为无人区，今后若再有难民逃入两郡，我国只提供基本生活保障与农具，令其自立根生，剩下只能令其自生自灭。”
“那两郡土地岂不废弛，这要花费多少钱粮？”
“虽然迁走人口，但我军仍会驻留两郡。至于钱粮，耗资虽然巨大，但如若死亡数百万人口，损失将会更大，还请大王明鉴。”
百里燕决意对清田、桑南、桑北三郡实施人口隔离，在上关、甘府、彭源、丘南、咸西五郡与清田、桑南、桑北接壤地段架设铁丝网围栏，派驻镇军，切断所有水陆通道。
同时在清田边界修建隔离消毒营区，所有未出现症状的健康人群，将分批次陆续前往隔离营区接受检疫洗消和为期三个月的观察，过滤掉多数潜伏着。
同时对清田郡内部人口聚居地实施洗消和局部隔离，只有将边界接壤地带威胁降至最低，才能最大程度降低病原对腹地纵身的传播。
由于规模浩大，所要支出的钱粮以千万计，对于转入战时的咸国而言国库压力着实不小。
“大王，此事宜从速进行，拖得越晚，对国本伤害越大，现在药品已经开始吃紧，任其继续蔓延扩大，臣也回天乏术。”
“药品还能坚持多久？”
“目前所用药品是按一百万咸军一百万联军，一年伤亡五十万人的规模储备，但截止到去年上半年，储备也才达六成。经过去年消耗，现在所剩不到四成，这还是在轩云、瑞田制药厂夜以继日生产情况下的消耗，今后的消耗只会越来越大，因此必须采取雷霆手段。”
“那好吧，就依司农所言，对三郡实施隔离，切断水陆通道，尽速去办。”
“诺！”
走出国政监，百里燕心情沉重，他与狂澜说：
“病原体的分析进行的怎么样了，有生产疫苗的可能吗？”
“有，但是比较麻烦。”
“什么麻烦？”
“我发现这种急性肺炎对金雪狄人感染效果很差，可以提取他们的血清，制取抗血清。”
“你这不是白说吗，现在的技术条，件根本不具备工业化规模制取抗血清条件。实验室的产量不足以普遍适用，价格也是天价。”
“那就只有另一种方法了，让尼尔科科人感染恶性肺炎，然后提取到抗体，再利用他们的血液培养抗体，进而提取疫苗进行注射。”
“你是说，尼尔科科人患上肺炎后，免疫系统产生的抗体能抵御这种恶心肺炎？”
“是的，他们的免疫系统能产生很强的抗体，不过依然需要一个培养周期，今年肯定是来不及了。”
“那免疫效果持续多久，对中原人有副作用吗？”
“有一定不适的副作用，致死致残率约为一百二十万分之一，安全剂量下对人体的免疫作用时间大约三年七个月。”
疫苗是现代医学抵抗病毒和恶性疾病的重要手段，狂澜提供的消息让百里燕如获至宝。
从去年获得病株样本至今，狂澜不间断比对运算现有数据库中搜集到的微生物与生化信息，试图找出对抗措施，整个筛选需要一个复杂的过程和周期，尼尔科科人的生物数据则是上个月纳入到运算当中，这个月才得出的初步结论。
得到狂澜的明确答复，百里燕出宫赶往奇奇卡官邸。
官邸外有咸军的岗哨，官邸内是数座一丈高的了望塔，尼尔科科的兵士会在这种特殊设计建造的矮塔上站岗了望。
有咸军的保卫措施，这种站岗警戒充其量只是象征性质的武装存在，但作为对等的基本政治原则，任何驻外使馆都有权利派驻保卫人员，在使馆领地范围内进行军事警戒。
驻守奇奇卡官邸的尼尔科科驻军有三百多人，住在人类的三进大院里，不免还是嫌大。见到奇奇卡时，其正在晒太阳。
尼尔科科人对温湿炎热气候有极强的忍耐适应力，但对寒冷不太习惯。
咸国每年的十月至来年二月，气温通常会低于十度，偶尔会出现零上一两度的低温。这会让奇奇卡等人经常感冒，所以每到冬天，他们穿的就跟球一样，开春后拼命的晒太阳寻找温暖感觉。
“司农大人真是稀客呀，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呐。”
“有一事关乎中原存亡，但本官还是希望争得奇奇卡大人同意。”
此事奇奇卡点了一根云丝烟抽了一口，下刻他说：
“我族地少民寡，生来卑微，本使实在想不出我族有什么事能帮上你们呀。”
“是这样，最近流行于北地的瘟疫贵邦族人患病后若能治愈，可从贵邦族人血中获取一种药物，因此本侯希望贵邦能有一名勇士冒死以身犯险，为我中原获取此种药物。”
奇奇卡闻讯吃了一惊：
“啊，这怎么能行呢，是会死的呀。”
“及时施救可以治愈，治愈后数年内不会复发，这是目前唯一可以治疗此病的方法。”
“可我怎么能用我族百姓的生命冒这种危险呢。”
“如果奇奇卡大人有所顾虑的话，本官可以保证，如若贵国勇士发生意外，我国愿赔偿由此带来的一切损失。此外，生产这种药物需要贵邦族人的血，贵邦族人可用血换取我国商品和金银，奇奇卡大人意下如何。”
“这个……不会伤害到我族子民的性命吧。”
“请放心，每一位每月只需一两鲜血即可。”
“那此药对我族可有好处？”
“奇奇卡大人请放心，此药取自贵邦族人，对贵邦族人亦有效。”
“那好吧，我要考虑考虑。”话音落下，奇奇卡看向督头将毛吉，用土话说道：“毛吉，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人类有好有坏，但这个司农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一直很好，而且腋目人是怪物，他们吃人肉，肯定也会吃我们，现在这种怪病能害死人类，将来也会害死我们。与其将来害死族人，现在能用一个勇士的性命换取更多族人的活命，还是值得的，而且他也说了，只要及时医治，还是有救的。”
“既然这样，就只有冒险了。”
奇奇卡赞同了毛吉的建议，随即与百里燕说：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既然是用我族子民鲜血制成的药物，这种药今后出售给我族时就不应该赚取利润，大司农觉得怎么样。”
“这得看最后的成本，但本官保证，成本再高，也不会赚取贵邦的一分钱。”
“那好吧，我同意派遣一个勇士冒险，无论结果怎样，我们的勇士万一遭遇不测，本使希望司农大人能将遗体交还本使，本使要带他回去，只有这样本使才好向我国子民交代。”
“奇奇卡大人请放心，如有不测，本侯用水晶棺将贵邦勇士遗体装入其中送回灵境岛。”
尼尔科科人对故乡有特别重的感情，无论生死都要埋在故乡，他们的信仰中，只有在故乡才能死后和亲人团聚。
与奇奇卡说定，百里燕即刻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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