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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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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后厅的门房,沿着一条一丈宽的廊庑走了很长一段,过了一座圆形拱门就见前面豁然开朗,这是一片近二十顷的场地,看起来有马场,有猎场,有靶场,有马球场,有蹴鞠场等等。
朱由检心里有些吃惊,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张之极本想炫耀一下,但看了看朱由检的脸色没多少变化,想来也是,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很吃惊,跟这位爷显摆可是用错了地方,人家住的房子都比这大许多。“不是我吹,就咱这地,大明朝有人玩的只要你数的上,咱这就没有找不到的。”
“滑板。”朱由检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句话让还想继续吹嘘的张之极顿时噎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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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四海庄园(下)
张之极见识了朱由检的能耐,对他是颇为佩服的,但骆养性和秦珝二人对他的事迹都只是道听途说,看到朱由检有些狂傲的姿态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
年纪略小的秦珝听了朱由检的话有些不服气的道,“你那滑板我们也只是听说,并未曾真的见识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言那么夸张。”
朱由检不以为意的笑着道,“你这里尽是些草地、沙地,滑板可玩不起来,小秦兄弟要是真的看不上我可就带回去了。”
秦珝只是嘴上不服,但对滑板还是好奇不已,可是现在却没了台阶,说要就打脸,说不要又舍不得。
还是张之极打了圆场,“朱兄弟只是开个玩笑,小秦不要当真,既是带来了,朱兄弟就不会再带走。”
旁边的骆养性也哈哈一笑道,“朱兄弟出手大方,咱们也不能平白得了便宜,听闻滑板在琉璃巷已叫价到三万两一副了,不如今日咱们就赌几把,若是赢了这滑板我们就收了,若是输了咱们四海庄园但凡朱兄弟看上的都可带走。”
骆养性是出了名的善赌但不嗜赌,若是真要和骆养性赌怕朱由检是输定了,但换做张之极和秦珝或许还有赢的机会,不过即使张之极和秦珝二人不善赌,但四海庄园的赌场内十八般赌法样样都有,硬熏也熏出来了,何况二人还经常玩上几把。
朱由检可是对赌一窍不通,长这么大骰子牌九四色牌连碰都没碰过,不过反正这滑板也是准备送出的,即使输了也没什么,于是答应道,“既然老骆有此雅兴我就只好奉陪了,不过……”
骆养性见朱由检有些犹豫,便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从没进过赌场,有些东西我不太会玩。”朱由检有些尴尬的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玩些简单的,摇骰子好了,比大小。”骆养性生怕朱由检后悔急忙解释道。
朱由检虽说没玩过,但是也听说过善赌的人想摇几点就能摇几点,与他这种纯凭运气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摇骰子倒是简单,不过咱们今日不比谁摇的点大,而看谁摇的点小,点数大的算输。不过既然要赌三场,我一对三总有些不公,就加上我这两位兄弟,咱们三对三如何。”
“就按你说的来。”骆养性很爽快的应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说说赌注,你们谁赢了,我便输一块滑板,但你们谁输了,我也不要你们什么物件,以后就叫我一声五哥就好了,不过小秦兄弟算是赚了,本来就比我小,输赢叫我一声五哥都不亏。”朱由检提议道。
若真是朱由检赢了要些东西他们都可以给,即使是要四海庄园的干股他们也最多犹豫一下,可让张之极和骆养性这两个比朱由检大了六七岁的叫他五哥,这要是被人听见了以后哪还有脸面出来混。
三人都连忙摆手,秦珝道,“那可不行,既是赌我也不能让你看不起,这种便宜兄弟我不赚,既然你不知道要些什么,我这马场里面都是好马,只要你赢了,这些马你随便挑,就是全牵走也行。”
而骆养性和张之极则反对道,“这怎么行,对你来说太亏了,我们哪能占你的便宜,换一个条件吧。”
“怎么?你们还怕赢不了吗?或者你们真觉得我吃亏了,这个条件就作为保留赌注,其他的我看上了再选。”朱由检笑着道。
张之极和骆养性二人本是找个借口让朱由检换个条件,这一来就成了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骆养性犹豫了片刻想道,论摇骰子反正输不了,于是和张之极对视了一眼,便答应了下来。
张之极派人去取了几幅骰子和一只骰盅,并搬了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过来。
“我这边第一场就让高寒和老骆来赌吧,老骆,你先请吧。”朱由检谦让道。
骆养性拆开一副全新的六粒骰子,骰盅一扫,六粒骰子便落入盅内。骆养性刚摇了两下,不远处一个胖胖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过来了,老远就听到来人叫道,“原来都在这里,怪不得一个个找不到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与几人一起逛青楼的朱应安,骆养性看到朱应安也停下了手里的骰盅。
“哎呦,这是在赌钱呐,怎么也不叫上我?”朱应安看到骆养性手里的骰盅道。
“怎么?你也想参与?我们四海庄园坐庄你可以压外围。”张之极笑着对朱应安道,“不过今日赌局比较特殊,我们三人对朱兄弟三人,赌注一边是三万两的物件,一边没赌注,看你压哪边了?第一局是老骆对这位高寒兄弟,若是压对了方向赢了有的赔,输了没有赌注不用赔钱,但若是押错了,赢也赢个空,输了还要赔钱。”
“子瑜怎么和你表弟这么生分了?朱兄弟都叫上了。”朱应安看了看骆养性,又看了看朱由检,只见朱由检朝他眨了眨眼,朱应安会意道,“我自然是压朱家兄弟了,三万两银子我压朱兄弟赢。”
张之极也没做解释,朱应安是知道骆养性的赌术的,按他想来骆养性赢面大,所以肯定不可能让弱的一方压上赌注反而赢面大的却没有赌注,所以朱应安认为即使压骆养性赢也只是赢个空,而压朱由检还是有机会赢的,何况压多少这边又都是没赌注,输了也不用掏钱,简直就是稳赢不输的局面。
“买定离手,哈哈,老骆这边可是什么都没压哦,这次你怕是又要亏大了。”张之极大笑着道。
“什么?朱兄弟,那你为何朝我眨眼啊?”朱应安顿时欲哭无泪。
“我不是为了让你赢吗?”朱由检有些委屈的道。
“这不行,子瑜你们三个不厚道啊,怎么能如此欺负朱兄弟?这赌局不算,朱兄弟你听我的,不要和他赌,他在坑你。”朱应安也不知是真为朱由检叫屈还是急着自己抽身。
“元廷兄你也别折腾了,我就和你赌外围,如果高寒兄弟赢了,昨日借你的三万两就一笔勾销了,小秦,要不要一起?再赢他三万两咱们对半分。”
“送财童子的钱不要白不要啊,我压了,老骆输了我的三万两也一笔勾销。”秦珝也压上三万两的白条。
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朱应安也不好再赖账,只能给高寒加油助威期望他赢了,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
第二十三章 三场赌局(上)
“那我就开始了。”说罢,骰子碰撞骰盅的声音随着骆养性摇动而哗哗作响,接着骆养性把骰盅往桌上一放,大喝一声,“开。”
只见桌上六粒骰子齐整的立在一起,而最上面一粒正是一点。
“哈哈哈,一点,我们赢了,高兄弟,你随便摇一下都能灭了他。”朱应安兴奋的道。
张之极同情的拍了拍朱应安的肩膀道,“他们赌的是谁点小谁赢。”
朱应安一时愣在那里。
“还用摇吗?”骆养性嚣张的问道,“到现在赌博我还没输过。”
朱由检没有答话,而是在高寒耳边轻声吩咐一句,高寒拿起那立着的六粒骰子放入骰盅,没有任何花哨的摇了起来,但是摇了半天众人见高寒仍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而且摇的越来越用力,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众人等的不耐烦时高寒将骰盅重重的砸在了赌桌上,骰盅起开,只见桌上一堆白色粉末,六粒骰子竟是被高寒生生的摇碎了。
本已绝望的朱应安看到那一堆白色粉末后立刻跳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哈哈,我们赢了。”
原本抱着必胜想法的骆养性三人顿时有些不敢置信,竟还有这种玩法,换做骆养性,即使现在知道了还有零点他也摇不出来,没有那么大臂力,想到这骆养性对高胜、高寒兄弟多打量了几眼,这二人必定身手不凡。
“我输了。”骆养性有些不甘的道,“滑板我也不要了。”
秦珝也冲着朱应安撇撇嘴道,“我们之间的债一笔勾销。”
虽说今日是债,但昨天拿出的可是白花花的六万两银子。
“高寒兄弟这摇骰子的手法我们是比不上,若这样玩下去我们也不用赌了,认输就是。”张之极虽然自负可以拉开两石弓,却自认摇不碎这骰子。
“总是同一种玩法也没多少乐趣,既然如此,我们就赌些其他的吧,若是要玩些马吊牌九这些,还要你们教我一些规则。”朱由检大度的道。
“赌坊里的东西,多是些取巧的玩意,不如今日我们比比狩猎打靶,我这里有猎场和靶场,只围着这小小赌桌转总是少了许多乐趣,狩猎还是打靶任朱兄弟选择。”张之极赌博的技术稀松平常,第一局连骆养性都输了,他也担心玩些别的恐怕再被取了巧。
“既如此咱们就简单些,打靶吧,这一场我们这边就由高胜出战吧。”朱由检并不知道高胜箭术如何,但想来总比他这连挽弓都不会的人定要强得多。
“元廷兄还要赌外围吗?”骆养性调侃道。
“不了,不了。你们玩你们的,我看看就好。”朱应安擦了把额头的汗,几万两可不是个小数字,第一局侥幸赢了,他可不敢再傻乎乎的入坑。
众人移步靶场,张之极问道,“不知高胜兄弟需要几旦弓?”
高胜回道,“一石即可。”
听闻高胜的话张之极心里更多了些底气,古有廉颇、李广可挽三石弓,如今张之极也可挽两石,对方只需一石弓,想来如此便赢了一半。
靶场常年备着各种弓弩,莫说一石两石强弓,三石弓、四石弓也不缺。
张之极、高胜二人各选了一张弓走向一处靶场,靶场有定向靶和移动靶两种,定向靶从十丈到百丈的距离都有,张之极选了处三十丈的定向靶场,三十丈刚好是一石弓的射程,虽然张之极选的两石弓射程更远,但他却不屑在选靶上占高胜便宜。
“我们就先定两箭决胜负,若是两箭分不出胜负,我们再做打算。”张之极对高胜道,高胜也点头答应。
此时张之极方才有些后悔了,他选的两石弓本是为了显摆,然选靶上反倒吃了亏,三十丈的距离两石弓根本就显不出优势,也不是张之极不想多比几箭,实在是两石弓他也只能拉满两次。
靶场内两人都已准备好,分别搭弓射箭,两支羽箭同时射出,不用报靶张之极也知道,自己第一支箭正中靶心,而高胜的箭力道明显有些弱了,张之极心想这一场已经胜券在握了。
就在张之极准备搭第二支箭时,只见旁边高胜第二支箭已经射出,就在第一支箭势弱之时,第二支箭刚好衔尾接上,本有些势弱的第一支箭在第二箭的助力下正中靶心,而第二支箭又将第一支箭从尾羽处一分为二,依然正中靶心。
张之极吃惊的道,“竟是双星赶月。”说完他颓然放下搭起的第二支箭,“这一轮是我输了。”
莫说两石弓,无论什么弓张之极也射不出双星赶月,即使两箭全中靶心,他也无脸说成平局。
骆养性、张之极二人都输在自己最擅长的技术上,这让年龄最小的秦珝,也心生一些不安,此时他也不敢谦让,对着朱由检道,“第三局我们就赌骑术,这一次可没人能替你了吧。”骑术正是秦珝最擅长的本事。
“骑马?可是我不太会骑马,要不你先教我一下我们再比过?”朱由检有些为难的道。
听了朱由检的话秦珝也不知如何是好,其他擅长的他好像也没有,但和一个不会骑马的人比骑术他也实在拉不下脸面,“如此就由你说比些什么吧,我可不愿占你这种便宜。”秦珝人虽小,但风骨是有的。
“再想选些别的来赌也有些为难,小秦兄弟之前不是说想见识一下滑板是怎么玩的吗?不如我就用这滑板与小秦兄弟的马比一比谁跑的快如何?”朱由检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用滑板和我的千里马比速度?你确定不是在故意让我赢吗?”秦珝虽然没见过滑板,但还没听说过什么能跑过千里马的。
“让的话谈不上,但有一点条件,我这滑板在草地、沙地里寸步难行,在马场里我这滑板可跑不了,要比的话我们到外面的跑马巷中去比,而且前提是不能伤到路上一人,谁先到巷口的牌坊为赢,若是撞伤了一人便不管前后到达都为输。”
“就依你。”
秦珝心想就这小小的滑板能快到哪里去?而骑马只是要避开一些行人,速度虽不能和在马场里相比,但也差不到哪去。
秦珝虽擅长骑马,但因年龄尚小身形不高,在街道上体型过大的马匹没那么容易控制,一个失误可能就会伤到路人,所以他挑了一匹尚未成年的青骢小马,这马儿看起来很是温顺,秦珝想来这么一匹小马要赢下这场赌局已经足够了。
朱由检看到秦珝牵来的这匹青骢小马其头如兔,其耳如狐,其目如鸟,其颈如鹰,其背如鱼,小马尚没有秦珝人高,除了额前一道如闪电的白色外,只有如盆的四蹄围着一圈白色,好似脚踏祥云,御空而行,即使不会骑马也让朱由检不由就觉得很是喜爱。
………………………………
第二十三章 三场赌局(下)
虽然有把握,但之前连输了两场,秦珝也不敢托大,趁选马的时机秦珝便吩咐了乔管事出门去清道,即使不可能将人全部赶走,但一些商贩给些好处退避片刻还是不碍事的。
与众人一起来到四海庄园门口,朱由检便发现早上来时甚是拥挤的跑马巷此时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但他也不以为意。
在四海庄园的牌楼前朱由检放下滑板,秦珝也上马准备,随着朱应安扬起手再落下,二人便如离弦之箭蹿了出去。
跑马巷的路面是青石铺就,青石衔接的地方总有些高低起伏,这对于朱由检来说无疑增加了不少难度,而青骢小马虽未成年,但起步却一点都不慢,再加上秦珝娴熟的马术,只是片刻就拉开了朱由检一大截。
因为四海庄园门口这一段路早就被乔管事清理过,所以秦珝跑的飞快,但秦珝选马的时间虽然尽量拖延,然而乔管事带着几个伙计也不过就清了三五百米的距离,跑马巷人潮如织,这三五百米的距离清理下来已经不知费了多少工夫。
再往前走,秦珝骑马的速度自然就略微慢了下来,而过了这三五百米空荡的街道后朱由检脚踩着滑板就慢慢追上了。
秦珝倒是并不担心,毕竟人多也不是针对谁,要慢大家都慢,但只要人少些,青骢马跑赢滑板还是再轻松不过。
然而不待秦珝想完,刚到人多处就见朱由检一个起跳脚下滑板随着他的人直接跳上一家商铺门前的六级石阶,接着沿着一家家商铺的雨檐下飞快地向前滑去,不管前方是门楼、门洞、门槛还是门枕,那滑板就如同粘在朱由检脚上一般,只要不及半人高的地方他都能轻松越过。
商铺的雨檐下可比街道上人少的多,所以朱由检跑起来很快就超越了秦珝,秦珝身下的青骢马别说六级石阶,就是九级也能轻松跨上,但那人数不多的一排雨檐下这一人一马就没法通过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秦珝只能一边吆喝着开路一边尽量快的向前跑,虽然街上人相对多些,但秦珝也并没有被朱由检拉开太多的距离,从四海庄园到跑马巷牌楼有近五里的路程,最后一里左右没有什么商贩和行人,那里或许就是决定胜负的地方。
商铺的廊檐也是断断续续,一路上朱由检也是时上时下,偶尔回到街上蜿蜒蛇形躲避着路人,遇到人多堵路时,朱由检一个墙上滑行越众而过,或者直接踩着滑板跳上人家喝茶的桌子,搞得杯盘狼藉,惹得众人惊叫连连,直看的秦珝目瞪口呆。
青骢马跑的再快,但躲人这一块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滑板的,眼见距离越拉越远,秦珝也顾不得许多了,能用嗓子开路的最好,遇到不开眼的直接提起缰绳让青骢马从人头顶一跃而过,也亏的青骢马跃的够高,否则只是不伤人这一条就已经达不到了。
如此二人一时搞得跑马巷鸡飞狗跳,这应该就是大明朝的街头飙车了。
越跑到后面街上人越少,青骢马也越能够撒开四蹄往前跑,秦珝和朱由检的距离也慢慢拉近。眼看离巷口的牌坊不过五十丈,二人的距离也不足十丈,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离巷口的牌坊还有三丈左右时,朱由检已被秦珝赶上,就在这时,牌坊下的一两马车上突然跳下一个小女孩,正挡在了秦珝的马前,若是离得远些青骢马很轻松的就可以跃过这女孩,可此时秦珝除了勒紧缰绳也别无他法,但他能想到,马蹄落下之时就是那个女孩丧命之时,秦珝有些不忍的用手捂上了眼睛。
透过手指的缝隙,秦珝就见朱由检脚下滑板一个强行变向,单手抄起那个女孩身子一矮就从马蹄下躲了过去,但由于速度过快,此时再想变向已经来不及,而眼前就是牌坊两边的立柱,以这速度撞上不死也要摔个重伤。
此时但见朱由检前脚上勾后脚下沉,滑板贴着立柱上滑了一段卸了些力道,接着一个后空翻,朱由检怀里虽然还抱着个小女孩也依旧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安全着陆的朱由检趁着秦珝勒马发呆的机会也没有谦让,轻松的滑过了牌坊终点线,然后抱着小女孩放回了马车上,看着小女孩惊魂未定的样子,朱由检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转身拿起滑板对着秦珝道,“别发呆了,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不计较输赢,二人都比较悠闲,不过秦珝仍有些后怕,差点就伤了一条人命。
四海庄园门口众人依然等着,等待输赢的结果。
“我输了,五哥,小弟输得心服口服。”秦珝冲朱由检抱拳行礼道,“若不是你,我这一生都将不得安生。”
三局三败,秦珝年龄小,一句五哥叫的爽快,另外张之极和骆养性二人却像喉咙卡了驴毛一般叫不出口。
众人也不明白秦珝话里的意思,跑个马怎么就一生不得安生了,于是秦珝先安排乔管事去把街上损毁的东西赔偿了,然后向几人把一路发生的事讲了。
三人都输了,所以也不好意思再提滑板的事情,只是几人听闻滑板竟如此神奇,就更加心痒难耐。
只是朱应安可不曾与朱由检赌过,此时也只有他最好开口,“朱兄弟,你这滑板能否卖我一副?咱也不用你给打折,就按琉璃巷的价格三万两银子一个如何。”
朱由检从高胜手里拿过一副滑板递给朱应安道,“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你拿去就是。”
朱应安连忙接过道,“朱兄弟可真是我的贵人,昨日借你威风挫了方世鸿的锐气,今日又借你手气不仅还了六万两的债,还白得你一副滑板,这怎么说得过去,不过谈银子伤感情,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刚好昨日拍卖会上得了一把古刀名曰‘寒月刃’,不如就送你把玩吧,这可是我除了银子能拿得出手最贵的东西了。”
“你说的可是战国徐夫人的寒月刃?”朱由检有些吃惊的问道,寒月刃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
“听那拍卖的几个老头说好像是战国的,至于是徐夫人还是赵夫人的我就不清楚了。”朱应安回道。
“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朱由检笑着道。
“五哥,你看是否也能卖与我们一副?”年龄最小的秦珝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都叫五哥了又何必这么见外。”朱由检将滑板递给了秦珝一副。
一旁的张之极和骆养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另外两人,但怎么也叫不出口。
朱由检也没打算为难他们,又取过两副滑板递了过去。
善赌的人向来注重赌品,骆养性也是愿赌服输的说了一声,“谢五哥。”
张之极见骆养性比他还大的都叫了,自己也不好再出尔反尔了,也说了一声,“谢五哥。”
朱应安听了倒是觉得惊奇,“子瑜,朱家兄弟不是你表弟吗?你怎么反倒叫他五哥?”
张之极给朱由检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朱由检点了点头道,“今日也没有其他人,你便告诉他们实话吧。”
这时张之极方才说道,“再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这位其实是五皇孙朱由检,至于为何叫五哥,这就是刚才的赌注。”
听了张之极的话这时几人才明白,难怪能一次拿出这么多副滑板。
秦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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