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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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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朱由检就觉得手上有些湿哒哒的感觉,似乎是从余大川身上滴下的水滴,可是在这种环境中,又怎么可能会有水滴下来,滴在朱由检手上的那一滴水,有些厚重,凝而不散,不用想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水,而是余大川身上滴下的血。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突然涌上朱由检的心头,他“啊啊”的大叫着,似乎想把心里所有的痛楚发泄而出,只是那嘶哑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如同春蚕咀嚼桑叶般沙沙作响,听了让人毛骨悚然,两行清泪顺着朱由检的眼角不停的滑落下来。

    这无边的黑暗中,朱由检似乎仍能听到那日宴席时,余大川跪在他面前说:“多谢世子殿下保我兄弟全尸还把他安葬,又救了我余大川一命,我余大川无以为报,以后这条命就是殿下的了。”

    人之一生会许下多少的诺,能践下的又有几个,而如余大川这般用命去践诺的又有何人。

    庙会的前一日,骆养性劝过他,说庙会人员复杂,各色人等都有,近日京城不太平,让他思虑再三,可是他却一意孤行,非要来这该死的庙会,只因他那可以为他扫平一切障碍的身份,还有身边这几个身手了得的护卫。

    京营演武的时候,朱常洛告诫过他,太过年少轻狂,行事太过锋芒毕露,他却从没放在心上,只以为靠那些领先几百年的见识便能力挽狂澜,如今看来,那一直以来的自负,不过是害人害己。

    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朱由检感受到了孤独,除了护在他身上的余大川,或许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人也已经死了吧,这是朱由检两世为人第一次这么切身的感受死亡的气息,即使是他跌下天门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这阴冷的死亡气息是属于别人的,而他还活着,就像一个人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永远看不到尽头,只有那无尽的深邃与不可知,也许此时陪着身边这些人一起死了才是一种解脱。

    朱由检如此想和,只感觉到废墟下的空气越发的稀薄,头脑一阵一阵的眩晕,也许就是轻轻的眯上眼睛便解脱了吧。

    就在朱由检要睡去的时候,只听旁边轻轻的一声“嘤咛”,朱由检立刻回过神来。

    “徐小姐,是你吗?”朱由检此时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只听对面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徐茗儿的声音,“朱大哥,这是哪里?我好难受。”

    朱由检道:“我们被埋在了废墟下面。”

    朱由检说完,徐茗儿没有再回应,只是听到对面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接着就听见徐茗儿痛苦的道:“朱大哥,我好像被什么压着动不了了。”

    听闻徐茗儿的话,朱由检又是一阵沉默,压着她的正是用生命护着他们二人的余大川。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一十七章 废墟之约

    半天没听见朱由检的声音,徐茗儿慌慌张张的叫了几声,“朱大哥”。

    朱由检应了一声,徐茗儿有些害怕的问道:“朱大哥,我们是要死了吗?”

    “不会的,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朱由检只听对面徐茗儿呼吸有些急促,便道:“少说些话,节省点力气,一会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高胜他们看到这边出事会马上赶过来的。”

    徐茗儿此时感到一阵的虚弱,头脑也是一阵阵的眩晕,她道:“朱大哥,或许我撑不到那时候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一听徐茗儿的话,朱由检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忙道:“你一定可以坚持到的,你想跟我说什么尽管说,我一直听着,只要你别睡着了我就一直听你说,你要是敢偷偷睡觉我以后就再也不听你说话了。”

    虽然看不到徐茗儿的样子,但是朱由检却能感受到她在笑。

    徐茗儿声音孱弱,“朱大哥说话好像哄小孩子一般,你便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的吗?”

    “一直在我心里,你们都是小孩。”

    “可是你明明也不比我大,而去我娘嫁给我爹的时候也不过十四岁,今年我也已经十一岁了。”

    朱由检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他也是不大,但却是两世为人,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但有些秘密却只能自己知道而不能与人言说,也许过了今日便要自来处来,从去处去了吧。

    想到这里,朱由检用力挪动了一下身子,只是一动,便痛的闷哼一声。

    徐茗儿急声问道:“朱大哥你怎么了?”

    朱由检语气虚弱的道:“不知道,可能是腿折了吧,我没关系,你接着说。”

    只是半天也没见徐茗儿说话,朱由检道:“徐小姐不是有话要说给我听吗?怎么不说了。”

    话音刚落,朱由检便感觉到有只小手摸上了他的腿,他想躲开,却根本没有空间让他动作。

    只听徐茗儿小声的道:“朱大哥你不要动,我帮你包一下。”

    朱由检道:“徐小姐还是省点力气吧,没用的,你还是与我说说话吧,注意力不在腿上就不会觉得痛了。”

    徐茗儿在朱由检腿上摸了一阵也没摸到伤口,也只好放弃了,她便按朱由检说的与他说说话。

    “朱大哥,今日那卜卦的道长和我说,我遇到了劫,若是以前我是定然不信的,可是今日我却偏偏信了。”

    朱由检装作无所谓的道:“可不是遇到了劫,都被埋成这样了还不信那就说不过去了。”

    “可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自那日与朱大哥在行知书院初遇时,我的劫便开始了,你就是我生命力最大的劫。”

    “徐小姐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我们还小,不适合聊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

    徐茗儿好似很开心的样子,“朱大哥,与你说话总是这么有趣,这便是少儿不宜吗?那我们便少儿不宜一回吧,不然茗儿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好了,你接着说吧,就我们这样的还与少儿不宜差得远着呢。”

    徐茗儿接着说道:“起初我只是惊异于朱大哥的文采,那时明儿还偷偷藏了朱大哥的诗,只

    是后来每次听到爷爷讲朱大哥的事情时,茗儿就越发的好奇,有时候总会幻想与朱大哥坐在一起聊了诗词,渐渐的这种想法就愈发的着迷了,就好像今晚演出的那出《牡丹亭》,直到后来茗儿被这种想法折磨的撑不下去了,便遣了人给朱大哥递了帖子,却都被朱大哥给回绝了。到昨日听闻朱大哥今晚会来这里的庙会,茗儿便早早的来这里候着朱大哥了,锦绣姐姐说的没错,女为悦己者容,茗儿今日这副妆容便是为了给朱大哥看的。”,说了这么多的话,徐茗儿气息越发的微弱,声音也越发的小,好似风中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徐小姐,我们都还小。”

    徐茗儿有些断断续续的道:“朱大哥,你能叫我一声茗儿吗?我好像不行了,我想听你叫我一声茗儿。”

    “茗儿,茗儿,茗儿,我叫你多少声都行,你可千万不能睡过去,只要你不睡过去,我以后就都叫你茗儿,你要是敢睡着,你以后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徐小姐。”

    徐茗儿强撑起一丝精神,“好,我不睡,朱大哥,我能摸一摸你的脸吗?”

    “好,好,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给我坚持住。”

    徐茗儿伸出手有些颤颤巍巍的摸上了朱由检的脸,朱由检咬着牙用力把手抬了抬,将徐茗儿放在他脸上的手握住,“茗儿,你怎么样了?”

    徐茗儿没有回答朱由检的话,虽然只剩下最后一丝气力,徐茗儿还是强打着精神与朱由检似真又似说笑的道:“朱大哥摸了茗儿的手以后就要对茗儿负责了,除了爹娘和爷爷,茗儿的手可还没让人摸过,只是恐怕茗儿等不到了。”

    说完,徐茗儿好似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就要闭上眼睛睡去。

    朱由检感受到徐茗儿手上逐渐失了力道,心下焦急,连忙大喊:“茗儿,茗儿,不许睡。”,朱由检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在徐茗儿手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然后急着道:“只要你不睡,我答应对你负责,我会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求你醒过来,快醒过来啊。”,只是这一阵喊叫,让他也是一阵的晕眩。

    似乎是朱由检的话起了作用,也或者是朱由检手上掐的那一把起了作用,徐茗儿竟真的回过了一点点的精神。

    “朱大哥,我听到了,可是茗儿福薄,怕是等不到了。”

    就在这时,朱由检感觉余大川用身体为二人隔出的小小空间里,温度似乎降了下去,他激动的道:“茗儿,你看,温度降下来了,他们来救我们了,只要再撑一会就好了。”

    此时的徐茗儿已经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朱大哥,茗儿好累,茗儿真的撑不下去了,朱大哥你要好好保重。”

    徐茗儿说完,朱由检手上握着的手彻底没了力道垂了下去。

    “茗儿,茗儿……”只是这次任由朱由检怎么喊,怎么掐都没了作用。

    朱由检紧紧地抓着徐茗儿抚在他脸上的小手,感受着一丝丝的温度正在从她的手上流失,朱由检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此时朱由检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也不管乱动上面会不会再次坍塌,他拼了命的将身体朝着徐茗儿凑去,虽然两人之间不过半尺的距离,等到朱由检挪到徐茗儿面前时已是满头大汗,此

    时这狭小的地方几乎没了空气,朱由检用手将徐茗儿的小嘴掰开,然后将他能呼吸道的仅剩的那点空气渡进了徐茗儿的嘴里。

    大戏楼中所有的人都跑出去救人了,此时的后台中,只剩下了两人,这两人便是女真人果赖和他的那名手下。

    在果赖给花灯檐廊的守门人送去火药灯笼的时候,便交代他那名手下隐藏起来,若是朱由检侥幸不死,便用火铳再补上一枪,只是此时看着情形怕是用不到了,他虽没亲眼见到朱由检被炸死,但花灯檐廊都被夷平了,朱由检哪还有不死的道理。

    二人见任务已完成,便脱了一身演出服,换上普通的衣服,混入人群中消失了。那包了白虎皮的火铳既然已然无用,带在身上太过引人注目,二人索性便将包了白虎皮的火铳连同那狮头等服装一同留在了大戏楼的后台。

    庙街上的废墟外,高胜带着人一边降温一边清理,因为怕带给掩埋在里面的人二次伤害,这些人全部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用手去将上面的碎石、瓦块、木片移开,除了开始时废墟边缘偶有一人生还外,越是往里,即使救出了人也几乎无人生还。

    锦绣紧紧的跟在高胜后面,一点一点的看着他们往里面清理,只是见从废墟里抬出的死人越多,锦绣的心就变的越寒。

    直到锦绣见到从废墟里抬出一个被妇人护在怀里的孩子时,锦绣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拉着骆养性的胳膊不停的重复着,“公子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公子那里厉害,一定有办法躲过去的。”

    骆养性伸手拍了拍锦绣的后背,“秀儿你放心,五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以五哥的能耐,就是连阎王都不敢收他,如果阎王把五哥收了,说不定哪天那阎王的位子就要被五哥抢了去,你说他还敢收吗?”

    虽然骆养性想说些轻快的话安慰一下锦绣,但此时的情形却让他说话也没了底气,锦绣犹自哭个不停。

    这时候还是徐尔觉一把拉开了锦绣道:“好了,别哭了,你就是哭死又有什么用?何况他们还没死呢?找你这样的哭法,没死都要被你哭死了。”

    徐尔觉此时心情烦闷极了,再听锦绣一旁一直哭个不停心下也是有了气。

    锦绣反倒没管徐尔觉的无礼,她好像找到了支柱,连忙向徐尔觉问个不停,“你说真的吗?我家公子真的没死吗?”

    徐尔觉大声的道:“他们当然不会死,以朱大哥的聪明才智和我姐姐二人的才学,这世上哪有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免得他们回来的时候被你吓着。”

    朱由检在废墟下面给徐茗儿不停的做着人工呼吸,只是对徐茗儿来说却没有丝毫的效用,朱由检能明显到面前这少女的体温正一点点的消失。

    突然,朱由检感觉到脸上滴下一点湿哒哒的东西,起初朱由检以为又是余大川身上滴下的血滴,可是过了片刻他便改变了想法,那水滴变的越来越多,滴在一些石块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朱由检给徐茗儿渡气了那么久,此时也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是为了救活徐茗儿犹自强撑着,见有水滴下来,朱由检朝外努力大喊,“我在这儿,快一点救人。”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一十八章 重见天日

    话虽然是喊出了,但发出的声音小的却连朱由检自己都听不见。

    此时的朱由检已是强弩之末,外面的情形他不知道,只是若如此耽搁下去,只怕等外面的人慢慢找到这里时,不管是徐茗儿还是他都没有希望再活下去。

    朱由检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拼了命的翻动了一下身子,原本护在他身上的余大川的身体便朝着徐茗儿那边划了几分,接着就听上面的石块、木块哗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朱由检身上没了余大川的保护,半个身子暴露在了外面,上面掉下的杂物一股脑的砸在了他的背上。

    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经这一下再次受了不小的伤害,朱由检这一下动作吃了不少的苦头,原本折了的那条腿原本还有些感觉,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这猛然一下带来的痛感,让朱由检昏昏沉沉的头脑立刻清醒了一下。

    外面正在一点点往前清理废墟的高胜、高寒等人,见前面突然出现动静,虽然是有东西坍塌,却不是这些清理的人造成的,时时跟在后面关注的徐尔觉一见此情形马上道:“快,快,先清理那里,那里有动静,一定是朱大哥和我姐。”

    高胜看了徐尔觉一眼道:“徐公子,这是废墟的二次坍塌,不一定是人就在那里,我们外面尚未清理完,若是盲目的先清理那里,而我家公子和你姐姐若是没在那里的话,再引起别处坍塌,恐怕他们就算有十条命也要交代了。”

    徐尔觉一听高胜的话,马上大声反驳道:“不,一定是他们在那里,只要他们还活着,以他们的心思绝对不会在那里坐以待毙,你们清理了这么长时间,就算他们还活着,在下面硬憋也要憋死了,还怕什么坍塌不坍塌的。”

    “这……”此刻高胜十分的为难,徐尔觉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贸然从中间清理的危险极大,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徐尔觉见高胜还在那里犹豫不决,不由的恼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啊?哪怕只是耽误片刻都有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你们是想把他们活活拖死吗?”

    骆养性见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先从中间清理很容易坍塌将下面的活人砸死,但如果不清理又有可能将活人憋死,于是他想了个办法道:“你们也别争了,先从方才响动的那里从上面插一根管子下去,如果他们真的在那里,有了管子人也不会在里面憋死,这样再从外面一点点清理倒是也来得及。”

    骆养性的话倒是个老成持重的建议,二人都没什么意见。

    于是高胜让人加快速度继续从外面朝那个方向清理,然后亲自找了个空心的管子,从发出响动的地方慢慢找到一处缺口插了一根管子下去。

    在高胜从上面打开一处缺口的时候,在黑暗中也已经昏昏欲睡的朱由检顿时感到上面透出一点光亮,虽然仍很是昏暗,却不再让人感到那种茫茫无际的无助与绝望。

    直到空心管子插了下来,朱由检勉强的开口“啊啊“了两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高胜此时甚是专注,他欣喜的朝外面喊道:“下面有人活着,快一点往这边清理。”

    虽然高胜听不清下面发出声音的人是不是朱由检,但是他此时却

    是很认同徐尔觉的说法。

    昏暗的废墟下有了些许的微光,也有了空心管子导出的空气,朱由检歪着头把嘴凑近那空心管口,他只觉一阵清凉的感觉从管子里传来,好像拂柳而过的春风般带来了生机。

    朱由检对着管子深吸了一口,接着肺里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强忍着不适把头转向了徐茗儿,再次用手掰开了她的嘴,将那好不容易吸来的空气渡了过去。

    一下接着一下,朱由检甚至自己都来不及感受一下新鲜空气的感觉,便一刻不停的将空气全部渡给了徐茗儿。

    过了许久,朱由检仍是一刻不敢停的为徐茗儿做着人工呼吸,可是朱由检那一次次碰触到的徐茗儿柔软的唇,却也随着他每一次的接触而冰冷了下去。

    此时的朱由检心里极度的愤懑,也许那根管子再早来那么一会面前这娇俏的女子便不会香消玉殒,只是即使这样朱由检仍旧不愿意放弃。他拍打着徐茗儿的脸颊呼喊道:“茗儿,快醒醒,别再睡了,我们得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你弟弟还在外面等着你回家呢。”

    只是任他如何呼喊,徐茗儿仍是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沉睡中的美人,只是这美人的呼吸早已停滞了。

    朱由检将脸轻轻贴上徐茗儿的脸颊,温柔的道:“茗儿,快起来,我们回家,过上几日我便去你家里提亲,只要你醒过来,我要给你世界上最好的聘礼,还要用八抬大轿抬你进门,你快起来啊,这些不都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还没得到呢?怎么能就这样睡去?”

    这一刻的温柔,朱由检仿佛看到了十里花街,红毯铺地,家家门前挂着大红灯笼贺着新郎官的新婚之喜,那新郎官帽插宫花、骑马走街,好不热闹。

    此前的朱由检经历一番身心劳累,加上身边的徐茗儿生死不知,再看到那插花走马的喜庆,朱由检便觉得有些魂飞体外朝着那喜气洋洋的十里花街而去,也许那里才是更好的归宿,何必在这忍受生离死别之苦。

    就在朱由检闭上眼想要好好休息的时候,只听外面出现“公子,公子……”,“姐姐,姐姐……”的呼喊声。

    声声的呼唤,顿时将朱由检的神魂拉了回来。

    朦朦胧胧的,朱由检伸手抚上面前的脸颊,虽然黑暗中看不清那近在咫尺的容貌,却能感受到入手的恬淡温婉,感受着已经停滞的呼吸,朱由检眼泪无声而落,滴在了徐茗儿的脸颊上。

    只是这一刹那的接触,让朱由检消散了满脑子里放弃的想法,他再次捏住徐茗儿那小巧的鼻子,大口含住鲜艳欲滴的红唇,先是从徐茗儿的肺里吸出浊气,然后转头吐掉,把嘴凑到空心管口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凑上徐茗儿的小嘴渡了进去,此刻朱由检只有一个想法,将眼前这人救活。

    此时,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已经赶到,他们也加入到了清理废墟的队伍,如此一来,清理的速度又快上了许多。

    朱由检在废墟之下,除了那个不停转动的头,身体上其他地方早已没了知觉,就连脸上双颊也因为不停的为徐茗儿鼓吹渡气变得麻木。他现在每为徐茗儿渡一次气便要忍受一次从喉咙到肺里的撕裂般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

    久,徐茗儿柔软的身躯轻轻动了一下,只是朱由检却毫无所知,仍旧不停的为徐茗儿做着人工呼吸。

    此时朱由检头顶的碎石瓦砾正被一点点的搬开,他犹似未觉,继续将嘴唇朝着徐茗儿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凑去,只是这次朱由检却觉得徐茗儿的唇比之前柔软香甜了许多,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芬芳之气。

    头顶的光亮照了下来,朱由检只见徐茗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还紧张的抖了几下,朱由检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过来,然后将头连忙往后让开。

    朱由检嘶哑着喉咙对徐茗儿问道:“人工呼吸你懂吗?”

    徐茗儿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也不点头,也不摇头。

    朱由检和徐茗儿二人身上余大川的身体也被抬走,那当先的二人高胜、高寒正好看见了朱由检亲上徐茗儿的那一场景,朱由检回头看了看高胜、高寒二人道:“我说我在救人你们信吗?”

    高胜、高寒二人摇了摇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身后一人飞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朱由检,“公子,你怎么样了?吓死锦绣了,你要是有个好歹锦绣该怎么办啊。”,锦绣一边哭一边说。

    朱由检咳嗽两声,然后道:“小爷就是之前没事等下也要被你勒出来事情了。”

    锦绣一听连忙放开了朱由检,然后在朱由检身上摸来摸去,“公子伤到哪里了?重不重?”

    高胜站在一旁对着锦绣道:“锦绣姑娘还是回府再与公子好好叙话吧,此时还是先把公子抬走让大夫救治才好。”

    锦绣一听,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快抬公子去治伤。”

    高胜朝着后面吩咐一声,道:“快来把公子抬走。”

    朱由检摇了摇头,朝着徐茗儿转了转脑袋道:“先救她。”

    此前只见焦急却不见落泪的徐尔觉此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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