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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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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摇了摇头,朝着徐茗儿转了转脑袋道:“先救她。”

    此前只见焦急却不见落泪的徐尔觉此时一见到徐茗儿,便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这二人都还活着便是天大的幸运了,高胜道:“公子就不要谦让了,先救谁都一样,差不了片刻的时间。”,说完,高胜又对着徐尔觉道:“徐公子赶紧让一下,你也等回了府再慢慢哭吧。”

    待朱府的护院将朱由检、徐茗儿二人抬上担架,朱由检朝着高胜低声问了一句,“老余还有救吗?”

    高胜、高寒近段时间与余大川相处的颇为熟络,平日里一起喝酒也有了不浅的感情,此时听朱由检问起,高胜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后背都已经炸没了。”

    闻言,朱由检又是一阵心痛和自责,他对着高胜道:“把老余厚葬了吧。”

    朱由检和徐茗儿二人并未被抬回城,而是与之前的那些在爆炸中受伤且生还者放在了一起由大夫先行进行医治。

    此时高胜、高寒二人便守在朱由检身边,以防再有人趁机行凶,而朱府其他的那些护院,则帮着五城兵马司的人继续清理着废墟,希望能多救出一人是一人。

    这时,锦衣卫的人马也到了,一听说朱由检受了重伤,骆思恭当先朝着他这边而来,此时大夫正在为朱由检和徐茗儿包扎伤口,骆思恭便带着人在一旁候着,直到大夫包好了伤走开,骆思恭才走上前来。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一十九章 呸!渣男

    殿下伤得如何?我先派人送殿下回去吧,让御医看过了再说。”

    朱由检摇了摇头,“今晚之事十分诡异,竟有人在此安放火药,导致无辜百姓伤亡惨重,就连老余……就连老余也因为护卫我而死,我岂能贪图安逸?”

    “这件事恐怕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查清楚的,我已经派人去查访了,一旦有了消息,卑职定当第一时间汇报给殿下。”

    朱由检道:“这件事恐怕没人比我更熟悉了,你也不用派人去一一查问了,直接派人去大戏楼里把那个舞狮队全部带过来,尤其是那个萨满巫师,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骆思恭不解的问道:“殿下这是?”

    “当时我正在花灯檐廊里,那装满了火药的灯笼便是那萨满巫师带来的。”

    “卑职这就去办。”,说完,骆思恭朝着身边的几人交代了几声,那几人便领命拿人去了。

    徐茗儿自废墟里被救出来后就一言不发,看起来像是虚弱不堪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经过废墟下一番患难与共,徐茗儿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朱由检。

    朱由检与徐茗儿此时相隔很近,只是一回头,朱由检就见徐茗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若是换做以前,朱由检这样看过去时,徐茗儿的眼神早已躲藏开了,只是这次她却没有。

    见四下没什么人留意这边,徐茗儿看着朱由检道:“朱大哥,你之前在废墟地下与我说过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朱由检在徐茗儿昏迷的时候说过的许多话,他不曾想徐茗儿会听到,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些坚持下去的信念,朱由检从未想过这么早就去祸害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他前世的时候徐茗儿这年纪,不过就是个才上初中的小妹妹。

    朱由检装傻充愣的道:“啊?我记得在那下面的时候我说过许多话,不知道徐小姐指的是哪些?哎呀,受伤太重实在是有些话想不起来了。”

    徐茗儿一见朱由检矢口否认,心里便有些难过,眼中不由得蕴满了泪水,“朱大哥现在就不肯再叫我一声茗儿了吗?”

    朱由检一见徐茗儿这样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急忙道:“别哭别哭,原来你说这事啊,你一提我突然就想起来了,茗儿,我以后都叫你茗儿,这么点小事怎么就哭了呢?”

    一听朱由检叫她茗儿,徐茗儿忽的就破涕为笑,有些委屈的道:“这对朱大哥是小事,可是对茗儿来说却是大事。”

    “好好好,都依你,这对我来说也是大事。”

    一听朱由检这么说,徐茗儿又有些羞涩的道:“那朱大哥说的其他一些话也是真的吗?”

    朱由检一听,顿时有些紧张的道:“还有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我还说过其他的话?”,在废墟下他说了很多,也不知道到底哪些被徐茗儿听到了。

    “朱大哥就会装傻,那时候茗儿虽然昏迷着,不过是太过劳累眼睛睁不开了而已,朱大哥说的话茗儿可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

    这么一说,朱由检顿时就头大了,如此看来自己在废墟下说的那些话都被这小姑娘听去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提醒我一下,我也是太累了有些,有

    些话真的记不起来了。”

    徐茗儿有些扭扭捏捏的道:“就是,就是……”,徐茗儿“就是”了半天也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一看徐茗儿不好意思说,朱由检立刻避开话题道:“就是什么?哎呀,我太累了,要睡一会了,茗儿你也好好养伤,多休息一会,说太多的话不利于恢复,你看你手上都擦破了,万一以后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听朱由检说伤口会留疤,徐茗儿只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只是此时徐茗儿却也不是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朱由检说要睡觉,现在不问日后朱由检再躲着她不见就更没有机会了。

    如此一来徐茗儿哪还顾得上什么疤痕的问题,也不管心里那点羞涩了,她羞红了脸急忙问道:“就是,就是你说的什么上门,什么八抬大轿那些话。”

    朱由检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了,既然徐茗儿这么在意,总是要与她说清楚的,于是他有些严肃的与徐茗儿道:“茗儿,你想必能够理解,在那种情况下我为了让你活下来不得已说了些谎话来安慰你,那些话不过是权宜之计,万万不要放在心上,你还小,还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徐茗儿见之前朱由检就一直在推脱,此时说的这些话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并没有如何的伤怀,因为在废墟底下的时候那些以命相救,温柔相待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徐茗儿温柔的看着朱由检的眼睛道:“朱大哥,你也看着我真诚的眼睛,你之前与我说的你快三十岁了,那话可是真的?”

    朱由检晒然一笑道:“我说是真的,你又不信。”

    “既然朱大哥说是真的那茗儿就信了,所以朱大哥方才与我说在废墟下面说的许多都是谎话,茗儿是不信的,因为只有小孩才会说谎,大人说话向来都是半真半假的,朱大哥的话看起来像真的,那便是真的,说是假的,却也是真的。”

    朱由检听得有些头大,“什么真真假假的,我头上的伤还没好,一想事情伤口就痛,这么弯弯绕绕的话还是等我伤好了再去考虑吧。”

    徐茗儿道:“朱大哥伤势要紧,还是赶紧养伤吧,反正茗儿有的是时间等着。何况茗儿现在还小,等到我娘亲出嫁的年龄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足够朱大哥养伤了,既然朱大哥轻薄了茗儿,茗儿这辈子便不会再许别人了,朱大哥若是负了茗儿,茗儿以后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

    “徐小姐你这是哪里的话……”

    不待朱由检说完,徐茗儿娇斥一声道:“朱大哥,你答应了以后不再叫我徐小姐的。”

    “好好好,茗儿,我之前不是与你说了,那不是在轻薄你,而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懂吗?就是要嘴对嘴把空气吹到你嘴里。”

    “哎呀,朱大哥你不要说了,羞死个人了。”,一听朱由检描述的那么清楚,徐茗儿顿时将头埋进了胳膊里。

    见徐茗儿那个样子,朱由检长叹一声:“唉,造孽啊!”

    离得不远的锦绣一听朱由检哀嚎的声音,不由变了脸色,急忙上前问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是哪里有疼了吗?”

    “哦,秀儿啊,你来啦?你来了就好了,

    怎么看着公子在这里不早些过来呢?”,朱由检心想着,你早些来我也不用受那小丫头刁难了。

    锦绣紧张的道:“我被那巡城御史叫去问了些事情,公子你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果赖再给公子看看。”,说完锦绣转身就要去找大夫。

    朱由检伸手一把将她拉住了,道:“本公子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一会没见我们家秀儿,心里有些想的慌,方才再下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们秀儿了。”

    一听朱由检这话,锦绣心里说不出的疼,泪水眼看着就要流出来,“公子,是锦绣贪玩,没有照顾好公子,以后锦绣就一直陪在公子身边哪里也不去了。”

    朱由检没想到一句话又要惹哭一个小姑娘,连忙道:“秀儿,别哭别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本公子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锦绣有些不解的道:“公子既然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为什么叫的那么惨?”

    “哦哦,是这样的,本公子再跟茗儿探讨一个叫做‘人工呼吸’的问题,这道题有些难,徐小姐没听过,所以本公子有些怒其不争啊。”

    徐茗儿一开始见锦绣过来时朱由检在那里表演,她并没有插口,只是此时一听朱由检说她“怒其不争”,顿时就不服气了。

    “朱大哥这话就有些偏颇了,你哄锦绣姐姐便好好哄就是,为什么还要说上茗儿的不是?哼,谁说茗儿没听过那什么……什么‘人工呼吸’,虽然说法不同,但茗儿在书里也是看过的,张仲景在《金匮要略》里便有记载其法,茗儿在西洋人的口中也听闻过这种救人之法,不过他们叫做‘生命之吻’。”

    朱由检听闻徐茗儿的辩驳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很是兴奋,他道:“茗儿果然博学多才,既然茗儿知道这‘人工呼吸’乃是救人之法,那之前之事便不要再提了吧。”

    “虽然茗儿知道朱大哥的初衷,但性命事小,失节是大,如果朱大哥对茗儿做了那种事情却不愿负责任,茗儿宁远死在废墟下面。”

    锦绣听了徐茗儿的话,不由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朱由检,难怪以前都叫徐小姐,现在都改叫“茗儿”了,自家公子难道在废墟下面趁机对徐茗儿做了什么轻薄之事?

    朱由检一见锦绣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连忙解释道:“本公子做人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可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方才为了救人不过是亲了茗儿而已。”

    若说徐茗儿还能明白救人需要嘴对嘴是怎么回事,那锦绣就是完全不能理解了,他便以为朱由检又是在胡说八道,“公子既然对茗儿妹妹做了这等事,便不可始乱终弃了。”

    朱由检见越解释越乱,连忙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始乱终弃,我是那种没良心的渣男吗?”

    徐茗儿一听,心下大喜,道:“朱大哥的话总是这么有趣,‘渣男’倒很是形象,这么说朱大哥是应下了?”

    朱由检一听就知道徐茗儿听岔了,急忙道:“什么?什么?什么我就应下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徐茗儿和锦绣一听朱由检矢口否认,二人异口同声的道:“呸,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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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二十章 劫后余生

    经历过爆炸后的一番患难与共,徐茗儿与朱由检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拉近了许多,有了之前那一段香酥入骨的肌肤之亲,原本徐茗儿心里的那些隔阂也消融殆尽。

    尽管朱由检没有应下她什么话,徐茗儿也不再多做纠缠,既然他说年龄还小,那便再等上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朱由检看着这两个如花般的少女,心里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喜悦,虽是身上多处负伤,但与那广场上的哀鸿遍野比起来,这些许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见朱由检无甚大碍,锦绣便抛开了朱由检与徐茗儿说着悄悄话,徐茗儿不时的朝着朱由检偷眼打量,朱由检只是笑笑,看来她们说的话定是与自己有关。

    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见骆思恭带着那些舞狮队的人过来了,只是他带来的人并不止之前在台上表演的那几人。

    这舞狮队的人除了那锣鼓手外,之前在台上表演人都带着装扮,所以朱由检一个也认不出,只是其中一人高胜、高寒却认得。

    高胜伸手指着其中一人道:“殿下,这位就是之前为我们提供消息说看到你被埋在废墟下的人。”

    朱由检点了点头看着那人道:“哦?你也是舞狮队的吗?”

    被高胜指着的那人听闻高胜口称殿下,却也不知这位公子到底是哪位殿下,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得道:“小公子,小人并不是舞狮队的,小人只是高丽庄的一个猎户,因为之前在广场上看过公子答题,所以认得小公子,而花灯檐廊爆炸的时候,小人正好看到小公子从石栏上跳下来,所以才与这位壮士说了那番话。”

    朱由检听闻有些不解的看向骆思恭,问道:“既然他不是舞狮队的,骆都督为何把他也拿来了?”

    “殿下,卑职派人去捉拿舞狮队的时候这人刚好也在,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殿下说的那个萨满巫师和一个舞狮的人却跑了?”,骆思恭有些歉疚的道。

    朱由检皱着眉头道:“跑了?此事并没有人提前知晓,怎么会跑了呢?”

    不待骆思恭回答,朱由检看着舞狮队领头那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在庙会上行凶?”

    一听朱由检的话,整个舞狮队的人连同那猎户呼啦啦全都跪了下来,口中呼道:“老爷,小人们冤枉啊。”

    见眼前乱纷纷的跪倒一片,各人嘴里说着不同的话,朱由检不耐的道:“都闭嘴。”,然后指着舞狮队那领头模样的人说道:“你先起来回话。”

    “是老爷,小人本事高丽庄舞狮的把式,每年喜庆的日子小人都会领着舞狮队到各处表演,这庙会小人每年都会来,只是没想到今年的庙还会出了这等事情。”

    “我且问你,那萨满巫师呢?”

    那人战战兢兢的道:“小人,小人不知道。”

    朱由检目露凶光的道:“你不知道?今日这庙会上死伤这么多人你竟与我说你不知道?你可能跟这无数死者的冤魂说得过去?”

    那人闻言立刻又跪了下去,磕头捣蒜的道:“老爷,小人冤枉啊,都怪小人一时贪财,那萨满巫师两人原本并不是我们舞狮队的,只是昨晚那人找到我们说想

    加入我们跟着沾沾福气,小人本事不愿的,可是……可是那人给了小人五百两银子,说只是想上台一起表演一番,小人试了试那二人的身手,上台表演也说的过去,加上小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鬼迷心窍就应下了,哪成想那二人竟会借机行凶。”

    朱由检道:“你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话?”

    那人连忙道:“老爷,这些人都可以为小人作证,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小人不得好死。”,这领队说着从怀里掏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急忙递上,然后接着道:“这银票便是那人给小人的,小人还没来得及与其他人分,都在这里了。”

    朱由检此时动弹不得,高胜上前接过了银票看了看,对朱由检道:“是日升隆的银票。”

    朱由检示意高胜将银票递给骆思恭,然后道:“去查一下这银票的来历。”

    骆思恭接过银票看了一眼道:“这五张银票全是不记名的见票即付,恐怕查不出来什么结果。”

    一听骆思恭的话,那舞狮队领队忙又磕头道:“大老爷,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小人就是高丽庄的一个普通把式人,祖祖辈辈都在高丽庄,就算是上到小人祖宗三代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啊。”,说着那人连忙拉过跪在他旁边的那猎户道:“不信大人可以问他,我与他打小一起在高丽庄长大,他能证明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那猎户见此阵仗也是有些害怕,因为不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心里更是恐慌,怕说错了话得罪了贵人,只是看到那舞狮队领队求救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道:“小人可以作证,他说的句句属实。”

    这时朱由检才又看向这猎户,这猎户虽然只是给高胜提供了点消息,不过若是没这消息,高胜在耽搁上片刻,恐怕他和徐茗儿就性命难保了,如此一来这人也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了。

    朱由检没有在意这猎户的话,此前那舞狮队领队的话他本就已经信了十之七八,于是他再次问道:“你既不是舞狮队的,为何会被他们一起带来?”

    那猎户道:“回小公子的话,小人与他们都是高丽庄的人,便是沾了我这兄弟的光才有幸进大戏楼观戏,后来发生了变故,小人就与舞狮队的兄弟们去帮忙救人,后来官爷们来了,我们也就离开了,方才小人本想与他们一同回高丽庄,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就被这些大老爷一起带来了。”

    朱由检闻言点了点头,“既然与你无关你便自行离开吧。”

    那猎户闻言如蒙大赦,看了身旁那舞狮队领队一眼便起身欲走。

    就在这猎户转过身的时候,朱由检喊道:“等等。”

    那猎户心里一吓,立刻回过身来跪下,口中连呼,“老爷饶命,真的与小人无关。”

    朱由检看这猎户的样子心下有些好笑,道:“本公子并未要将你如何,只是无论怎么说也算你救了本公子一命。”,说着朱由检看向骆思恭道:“既然这些银票也查不到出处,那便赏给他吧。”

    那猎户闻言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骆思恭将银票递上道:“让你拿你就拿着,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儿。”

    那人只好接过银票连连磕头道谢。

    朱由检不再管他,继续朝着那舞狮队的领队问道:“既然那两个嫌犯找上你,你可知道他们的来路?”

    那领队道:“小人实在不知,小人也问过,可那人只是说自北边而来,并未言明到底来自何处,而去自昨晚他们找上小人后,除了与我们一同演练之外基本上也没说过什么话。”

    “那我问你,你们舞狮队里怎么会有萨满巫师的道具?”

    “回大老爷,这东西并不是我们舞狮队的,而是那人在庙会上自己买的,只有与那人同来的另外一人身上的狮头是我们舞狮队的。小人也说过让那人穿上武师服来舞绣球,可是他偏要带着个面具,小人怎么劝都没用,人家既然出了银子,小人也只能同意了,何况带个面具也不算多大事。”

    朱由检继续问道:“你可知那二人何时逃跑的?”

    那舞狮队领队沉吟着想了片刻道:“先前在广场上表演是那二人消失了一会,我们等了许久没见他们人便先回了戏楼,后来那两人又在爆炸前出现了,小人只当那二人找了个僻静的地出恭去了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外面发生了爆炸,小人领着众人出去救人的时候这二人又不见了,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那二人表演时候用的道具了,哦对了,还有那二人来的时候身上背着的东西。”

    “什么东西?”

    朱由检问完,未等那领队回答,骆思恭后面的一个锦衣卫便手捧着几样东西来到了朱由检面前,那锦衣卫手里的除了一个狮头和一副萨满巫师面具外,还有一件白虎皮。

    那手里捧着东西的锦衣卫在朱由检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朱由检眉头一皱,疑惑道:“还有火铳?”

    那锦衣卫点了点头。

    “现在军器局查的甚严,各个军营卫所都查的甚严,那二人到底是如何得到的火药和火铳?可能查到那火铳来路?”

    骆思恭道:“北镇府司里倒是有许多火器,只是卑职检查过,这火铳并不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每个火铳上面都刻有编号,这把火铳上面的编号早已被人磨掉,看痕迹是出了京营火器走私的事情之前就已经磨掉了。”

    朱由检有些不悦的道:“如此说来,又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骆思恭颇为无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就在骆思恭为难的时候,那得了五百两赏银的猎户此时却撞着胆子开了口,道:“小公子,小人应该知道这东西的来路。”

    骆思恭见连锦衣卫都查不出的事情这猎户竟口出狂言,如此一来大大的落了他的面子,不由呵斥道:“你一个猎户,怎么会知道火铳的事?”

    那猎户见骆思恭的样子,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一旁的朱由检不满的看了骆思恭一眼,然后对着那猎户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那猎户偷眼瞧了骆思恭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道:“小人并不知道什么火铳的事。”

    骆思恭再闻这猎户说不知道火铳的事,又是愤怒的道:“大胆,你既然不知道还敢口出狂言,莫非以为这是儿戏吗?殿下让你自行离开你没听到吗?”

    “是是是,小人马上离开。”,说着那猎户爬起身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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