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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生化危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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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还真他妈有!

    。。。
………………………………

第9章 祖传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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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靖宇道:“蔡大人,您今日来我家做客,就是为了我伤了人的事么?”

    这话其实是说,你堂堂知府如此兴师动众,喊了这么多人上门,就是为了处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

    蔡德章道:“若是寻常殴斗伤人,只需县官处理,让老夫人将你带了回去,好好训导一番,也就是了,可问题是,因你无故殴打,那杨姓男子竟死于非命,本府身为那男子的姐夫,却不得不前来,跟老公爷和老夫人讨一个说法!”

    柴靖宇一怔,愕然道:“死于非命?”

    而柴老夫人也诧然道:“姐夫?”

    众宾客耸然动容。

    宋清韵也惊叫出声,心下不由为柴靖宇担心起来。

    那两次无故遭到柴靖宇殴打的男子,敢情竟是蔡德章的内弟,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更令人震惊的是,堂堂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居然被柴靖宇给打死了!

    可是,蔡德章的小舅子第二次被打,也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怎么现在才杀上门来?

    柴靖宇蹙眉想了想,叫道:“不对啊!二十多天前,我还在玉香楼撞见那厮,那厮还声称要找我报复呢!”

    蔡德章冷着脸道:“哼!那杨垲被你打伤,不止是受了皮肉之苦,还留下了内伤,肝肾已经受了重创,可惜当时没有觉察,只是治疗了外伤,谁知过了半个多月,内伤突然爆发,那时已经病重难治,没过几日便死了。这些日里,他姐姐整日以泪洗面,常常责怪本府,居然连小舅子都保全不住,有何脸面当这一州知府?本府自感惭愧,今日才请了诸位,前来国公府,替内弟讨一个公道!”

    其实杨垲并不是蔡德章正妻的弟弟,而是他宠妾的弟弟,只能勉强算是他的内弟。杨垲不是江州人,因为姐姐被蔡德章纳为妾,专门跑到江州来拜访蔡德章的,他家不是仕绅望族,虽然姐姐只是蔡德章的小妾,但他却习惯以江州知府的小舅子自称,本以为自己在江州足以横着走了,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跋扈一下呢,就被更跋扈的家伙给揍了。

    杨垲死掉之后,蔡德章的小妾杨氏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整日里啼哭不止,鼓足了劲在那里吹枕头风,也不知是不是枕头风的级数比台风更高,知府大人居然真的为了这个所谓的小舅子,请了那么多大有身份的人,找到柴国公府来了。

    蔡德章身为知府,本就有职责审理治下发生的命案,就像身为开封府府尹的包拯,便是以断案闻名。只不过这一场命案,却不是一般的命案,被害人是他的小舅子,按理说他是应该避嫌的;而嫌犯却是国公府的小公爷,虽然柴靖宇臭名昭著,但毕竟还是有国公世子的身份。

    柴靖宇暗暗忖度,蔡德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在公堂上审理此案,而是以府尹之尊,亲赴国公府来问罪的么?

    可他请这么多仕绅做什么?难道堂堂知府,还需要请这些名门贵族壮胆么?虽说柴家是江州最大的地头蛇,爵位极高,身份极尊,别说老国公,就连这位柴老太太,也是三品诰命,而蔡德章的品级不过是从四品,地位等级是不如老太太的。但毕竟江州真正的掌权者是知府,难道还需要这些人给他撑场面?

    柴靖宇正在胡乱猜测,柴老夫人却颇为为难,问道:“蔡大人,照您这么说,您的内弟是被打半个多月之后,才突然病发,这期间还曾混迹勾栏酒肆,纵情声色,就这样将他的死怪在我家这不肖子身上,还是有些不妥吧?”

    蔡德章站起来,拱手抱拳道:“老夫人,杨垲之死,也怪本府没有妥善照顾,不曾查出他的内伤,便放他出去饮酒作乐,但其死亡的主因,却是因为令孙无故殴打,导致其伤及脏腑,虽然不能让令孙承担全责,但他至少也害了大半条人命吧?”

    柴老夫人正自斟酌言语,柴俊义便道:“蔡大人,此事是柴府有愧于您,但靖宇尚未及冠,年少轻狂,才犯下大错,伤人致死,他本不是有意害人,这半条人命……柴家可赔偿五千两银子,并让柴某这混帐侄子给杨世兄披麻戴孝,办理后事,柴家上下,亲自在杨世兄灵前赔罪,您看如何?”

    听了柴俊义此言,柴老夫人猛然皱眉,心头大怒。

    有时候,是非黑白并不是泾渭分明,公道这东西就像是一件商品,是可以讨价还价的。蔡德章说杨垲之死,柴靖宇打人是主因,但这说法还有待商榷,柴老夫人也可以说他受伤之后,没有好好医治,又过度纵欲,才突然暴死,所以未必就能将半条人命算在柴靖宇头上。可老太太还没说话,柴俊义身为柴靖宇的二叔,就开始跟蔡德章讨论怎么赔偿的事了,看起来是急着给侄儿脱罪,其实却是抢先替柴靖宇“认领”了那大半条人命。

    柴靖宇则是看了柴俊义一眼,露出一份感激神色,意思是多谢叔父帮我处理。

    柴俊义心底冷笑:“真是个蠢货。”

    柴靖宇心中却也在冷笑:“你真将我当傻子么,抢着替侄子认了罪责,真是其心可诛!”

    蔡德章却是猛地一拍桌子,高声叫道:“岂有此理!本府虽然敬重柴家世代贤德,但也不能受此屈辱!难道本府内弟的性命,用一点钱财便可以打发了么?难道本府是借着内弟一条命,上门来敲诈的么?”

    柴俊义连忙叫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您误会了!”

    蔡德章道:“如此说来,本府倒是真要追究你国公府的责任了,本府这里,还压着一沓诉状,都是状告你国公世子的:打伤男子二十五起,猥亵良家妇女十二起,抢夺当铺财物三起……这诉状比本府一年所写的家书还多!”

    蔡德章从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一沓诉状,甩手丢在地上,质问道:“这些诉状之中,可有虚言?可有诬告?”

    柴靖宇立时便知道,蔡知府这次是有备而来,这些诉状里写的,只怕多半都是真的。前身欺男霸女的事情确实做过不少,但柴家老夫人已经承担了专业擦屁股的工作,那些被他欺负的,基本都已经被半恐吓半赔偿搞定了,前身虽然恶行累累,但被称为江州第一害,也是因为他每日必行一恶,将行恶当做日常锻炼了,真正杀人害命,强奸妇女的事情,倒从来没做过。至于抢夺当铺财物,却也是事出有因,因为前身习惯了偷国公府的东西卖钱,却常常被当铺忽悠,往往价值数千的东西,只被当了几百两,等他明白过来,哪有不到当铺找麻烦的道理?

    见柴靖宇不说话,蔡德章一脸狰狞地道:“无言以对了吧?这些罪状加起来,足够你在监牢里蹲上五百年了,就算判你个死罪都不为过!”

    柴俊义又急忙站了出来,嚷道:“蔡大人!我柴家有太祖爷御赐的丹书铁券,太祖爷当年谕旨后代皇帝,要世代善待我柴家,我侄儿纵然有错,却不能有罪!即便降罪,却不能降罚!”

    “纵然有错,却不能有罪!即便降罪,却不能降罚!”这句话,看起来彰显了柴家坐拥丹书铁券的霸道,其实却是说得外强中干,底气不足。

    因为丹书铁券虽然号称保命符,但实际上只是个极为昂贵的荣誉证书而已,若真的到了使用丹书铁券的份上,即便这东西有用,也证明你的家族已经到了覆灭边缘,几乎任人宰割了。

    更何况,那丹书铁券已经被柴靖宇给卖掉了!

    这柴俊义显然居心叵测,在这个时候提什么丹书铁券,究竟是救人还是害人?

    柴老夫人终于勃然大怒,指着柴俊义道:“老二!在知府大人尊前,休要猖狂!丹书铁券是我满门的荣耀,岂能为了这个孽畜,请动祖传至宝?”

    蔡德章道:“非也!老夫人,本府也没想着要将贵府世子拿去下狱,但他在江州城为恶甚久,若不惩治,他怎知天高地厚?怎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也让他好生瞧瞧,他已经到了不将祖传至宝请出来,就庇佑不了的地步了!”

    柴老夫人默然不语,饶是她一辈子历经风浪,也不知如何处理了。

    柴靖宇却催促道:“祖母!祖母!快将丹书铁券请出来啊,孙儿可不想坐牢呢!”

    柴老夫人差点没气晕过去,你这混账东西,丹书铁券不是已经被你给卖了吗?居然还敢催我去将它拿出来?

    柴靖宇问蔡德章道:“蔡大人,我若是将太祖爷御赐的宝贝请了来,你还敢治我的罪么?”

    蔡德章脸上的青筋跳了一跳:“有太祖皇帝御赐之宝,就算是官家亲来,也只是降罪,不能降罚,蔡某岂敢无礼?蔡某只求有幸得见太祖爷御赐的宝贝,怎会在太祖宝物前,妄图治你的罪?”

    柴靖宇便叫道:“那您等着,我去请祖传的宝贝!”

    说罢,便冲出大厅,往府内的祠堂跑去。

    众宾客包括宋清韵在内,都不知道柴家的丹书铁券已经被柴靖宇给卖了,而柴家众人都是一脸错愕,心里忍不住在想,丹书铁券明明是他亲自卖了的,这时候又弄什么玄虚?

    没过多久,柴靖宇便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双手捧着一物,上面罩一块明黄绸缎,绸缎上绣着五爪金龙。

    “这便是我柴家祖传的至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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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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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靖宇捧着那东西出来,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看了过去。

    柴靖宇也不多说,便将上面盖着的那块明黄绸缎给揭开了,那东西玄黑如铁,状如卷瓦,上面有一行行金色文字,众人离得远,却是看不清楚。

    丹书铁券是太祖皇帝御赐的东西,这些出身名门望族的人都不敢托大,更不敢坐着,纷纷站起身来,向柴靖宇躬身行礼。

    柴靖宇道:“各位叔叔伯伯,我可当不得诸位行礼啊!”

    诸多宾客心头暗骂:谁给你行礼了?

    蔡德章踱步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柴靖宇手中之物,问道:“这东西便是太祖皇帝御赐的丹书铁券?”

    柴老夫人虽然人老眼花,但也知道柴靖宇手中的东西是什么,生怕柴靖宇硬说那是丹书铁券,要说欺男霸女的事干得多了,虽然会数罪并罚,但也不会是死罪;但如果拿东西冒充太祖皇帝御赐之物,那便是真的欺君了。

    却见柴靖宇摇头道:“非也!这怎会是丹书铁券呢?这是太祖爷御赐的尿壶!”

    柴靖宇此言一出,众人都瞪直了眼睛。

    尿壶!

    自己这么多人鞠躬参拜的,居然是一个尿壶?

    蔡德章冷着脸道:“竖子!你这是在戏弄本府么?”

    柴靖宇嬉皮笑脸道:“我哪敢戏弄知府大人,我从来没说这东西是丹书铁券啊!可它确然是太祖御赐之物,想当年先祖周世宗和太祖皇帝结拜为异性兄弟,他二人在同一个尿壶中撒尿为誓,约定一起坐拥天下,同生共死,永不相负,并将那尿壶一劈为二,一半由太祖皇帝保留,另一半由先祖保留,后来一代代传将下来,便是此物了。”

    众人暴汗。

    宋清韵一把捂住脸,心中暗道:以后可不能让人知道我认识这货。

    听柴靖宇抱着半个尿壶在这里信口雌黄,就连柴老太太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这当真是丢人到家了。

    蔡德章忍不住怒道:“你真是胡说八道!”

    柴靖宇一本正经地道:“怎么是胡说八道呢?难道当年太祖皇帝跟先祖周世宗结义之事,也是胡说八道?难道当年后周世宗皇帝归天之前临终托孤,也是胡说八道?难道太祖皇帝将先祖宗训视如己出,也是胡说八道?”

    柴靖宇这番话,说得很是强词夺理,却偏偏叫人无法反驳。

    宋太祖当年是周世宗极为倚重的大臣,世宗皇帝死后,却抢了后周幼主的皇位,显然得国不正。但宋太祖可不能说自己背叛了周世宗,抢了一个稚童的皇位,所以才装模作样善待柴家,说是柴宗训自认年纪幼小,当不了皇帝,才将皇位主动禅让给他的。还编出一段说法来,说周世宗曾跟自己结拜,结拜时周世宗就发誓立约,说你是我兄弟,我的儿子便是你的儿子,我老婆就是你老婆,我的江山便是你的江山,我的皇位就是你的皇位,我快要挂了,你要替我照顾好我的儿子我的老婆我的江山我的皇位……

    谁都知道,周世宗再倚重赵匡胤,也不至于以君王之尊,和臣子结拜,就算是临终托孤,也最多是让他照顾着点自己的老婆儿子,不至于是将江山和皇位都给他托管。

    但你知道是知道,你敢公然说太祖皇帝在编瞎话吗?你敢公然反驳太祖皇帝没有跟周世宗结拜过吗?

    蔡德章怒道:“你少来曲解本府的意思!你这小儿满口胡言,难道周世宗和太祖皇帝结拜,就是一起往尿壶里面撒尿吗?”

    自古英雄结拜,总该有个仪式,但结拜的仪式,都是焚香立誓,哪有听过撒尿立誓的?从来只听说结拜兄弟共饮一碗酒,从没听说结拜兄弟要共撒一壶尿的啊!

    柴靖宇奇道:“难道蔡大人的意思,是太祖皇帝跟周世宗尿不到一个壶里吗?”

    “呃……”蔡德章瞪大了眼睛,差点没被憋死。

    谁敢说太祖皇帝跟周世宗尿不到一个壶里?如果太祖皇帝跟周世宗关系没有好得穿一条裤子,那太祖皇帝凭什么替周世宗治理天下?周世宗的儿子又凭什么将皇位禅让给太祖皇帝?

    那些宾客也是一阵无语,谁能跟这货去讨论太祖皇帝跟周世宗尿不尿得到一个壶里?谁又能直接指责那半块尿壶根本不是太祖御赐的?难道还要拿着这半块尿壶,去皇家的金匮石室之中比对有没有另一半尿壶不成?

    蔡德章指着柴靖宇道:“你今日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普天之下,那么多贵族名流,哪一个不是世受国恩?哪一个家里没藏着一两样御赐之物?难道仗着御赐之物,就能够为非作歹,横行不法么?”

    柴靖宇奇道:“咦!方才我去请这宝贝之前,您不是亲口跟我说,不会在太祖宝物跟前,治我的罪的么?”

    “放屁!放狗屁!”蔡德章连斯文都顾不上了,大叫道:“本府所说的太祖宝物,是指丹书铁券!你为何不将丹书铁券拿出来?”

    柴靖宇道:“丹书铁券已经不在国公府,怎么拿得出来?”

    蔡德章道:“怎么不在国公府?是损毁了?还是遗失了?”

    柴靖宇道:“蔡大人,丹书铁券已经被我卖了!”

    “卖了?”蔡德章佯作吃惊地问了一声,眸子里掠过一丝冷笑。

    众多宾客更是吃惊,他们是刚刚听闻丹书铁劵被卖了。

    蔡德章问道:“那丹书铁券是太祖皇帝御赐之物,就算你家境拮据到砸锅卖铁的地步,那你也只能鬻儿卖女,不能卖太祖皇帝御赐的东西!你将皇家威严置于何地?你将太祖皇恩置于何地?就竟是什么要紧事,能让你将那丹书铁券都给卖了?”

    柴靖宇却是一点也不心怯,脸上竟还带着笑,理直气壮地道:“我卖了那铁疙瘩,好给清韵姑娘赎身啊!”

    又是满座哗然!

    在座宾客一个个瞠目结舌,这是他们今天第二次如此失态了,不是他们见识浅薄,实在是这消息太过耸人听闻;不是他们少见多怪,实在是这行为太过惊世骇俗;不是他们陈腐不堪,实在是柴靖宇太过离经叛道!

    最吃惊的,却还是宋清韵。

    她知道柴靖宇为了给她赎身,花了很多钱,却不知道他为此竟卖掉了家传的丹书铁券!

    每日去玉香楼拜访宋清韵的名人雅士络绎不绝,但少有人能够见得到她的,只有柴靖宇见得最多,柴靖宇以前一直以为她待自己与众不同,但事实上,宋清韵对这个名满江州的败家子是极为鄙视的。

    作为青楼女子,宋清韵的专长是弹琴唱歌,职业则是谈情说爱。青楼跟妓院不同,妓院是消费**,青楼是消费感情。真正大名鼎鼎的青楼女都是职业谈恋爱的,她们自幼所受的教育,不是现代人想象中那样,要学习三十六种房中术姿势,而是专门学习如何谈恋爱。

    谈恋爱谈恋爱,越谈才能越恋爱!

    青楼女子最多情,这并非是贬义,因为真正有才名的青楼女,认识太多的男人,看得上眼的,都是男人中最有才的,一旦真的恋爱了,那便当真是义无反顾。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比如薛涛,比如梁红玉,比如董小宛,比如柳如是,莫不如此。

    在宋清韵的观念里,要谈恋爱,就应该是才子和佳人,就应该是忠贞女和真名士,商人她是看不起的,土豪她也是看不起的,败家子她就更是看不起的!

    所以每次挥金如土的是柴靖宇,但她看上的却是穷秀才陈文敬。

    所以一掷千金为她赎身的是柴靖宇,但让她抛却富贵为之私奔的却是陈文敬。

    听听这个败家子整日里都干得是什么?一个如此粗俗不堪的人,如此乖谬荒唐的人,怎能得到宋清韵的倾心?

    可偏偏,天下第一荒唐之人所干出的天下第一荒唐之事,便是卖掉了世代安身立命的丹书铁契,只为了她,为了她这个跟别人私奔了的青楼女!

    在这一刻,她竟是有些惶然了。

    或许是一种惭愧,或许是一种被太重太重的情谊压身的心惶。

    这一刻,她不仅仅是自责与痛悔,在她的深心里,那一丝为这个男人的心痛,疯狂地膨胀起来,仿佛一股喷涌的泉流,在瞬间恣肆成一片汪洋。

    “孽畜!”柴老夫人不得不有所表示,大骂了一句:“真是荒唐!”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

    “确实够荒唐的!”

    “一个青楼女子,居然……”

    “也就是柴家这活宝,才干得出这等事!”

    ……

    就连柴靖宇的堂弟柴宏宇也讽刺道:“真是给我们柴家丢脸!除了逛青楼、混赌场,你还能干什么?为了一个娼妓,连祖宗都给卖了?更可笑的是你为她赎了身,人家还看不上你,偷偷跟别人跑了,你把老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

    宋清韵此时有苦说不出,在这些人眼里,是柴靖宇为了她典卖家传至宝,而她贪图权势,却抛弃了柴靖宇这个败家子,投入了蔡知府的怀抱。在这些人的脑子里,肯定将她想得肮脏不堪,实际上她却是被陈文敬给骗了,虽然一腔痴心都错付了,可是她当时只是打算以身相许,却还没真的让陈文敬得手,可是在世人眼里,她已经是污浊之身了。

    她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冤屈,可偏偏却无法说出口,难道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辩驳说自己还是个处么?难道还能当着这么多人,去澄清自己的身子还是纯洁的么?

    纵然她真的能说得出口,也终究无法面对心中那丝愧意,因为他给了她毫不保留的付出;而她给他的,却是一场让他痛彻心扉的辜负!

    柴靖宇哈哈笑道:“你们知道什么?我若是喜欢了谁,为了她,连自己都能给卖了,区区一个丹书铁券,又算得了什么?我若是喜欢了谁,只自己喜欢也便够了,能为她做什么事,竭力去做也就是了,哪管得她喜不喜欢我?”

    在北宋,凡是读书识字的,都是儒门弟子,哪听过这等离经叛道的话?柴靖宇这番话,便更是荒唐了。

    见这些人都被自己惊得说不出话,柴靖宇傲然道:“老子最不屑的就是你们这邦道貌岸然的家伙了,满腹龌龊,肚子里装着滔天的**,还偏偏要装作清心寡欲的君子模样!我跟你们最不一样的地方,便是我喜欢一个女子,只求她喜乐安康,也便够了;而你们喜欢一个女子,却想将之占为己有,要她三从四德,要她忠贞洁烈,活着要她守贞,死了还要她守寡……嘿嘿嘿!哈哈哈!”

    柴靖宇越笑声音越大,柴宏宇怒道:“你笑什么?”

    柴靖宇道:“我笑你们喜欢个女人都要耍这么多心眼,一点都不痛快!不光自己不痛快,还见不得别人痛快!瞧瞧你们看清韵姑娘的眼神,哪个不想将她据为己有?却偏偏要搞君子好逑那一套,哼!我若真想占有哪个女人,绝不像你们这般畏畏缩缩装腔作势,一点都不干脆!”

    这厮大声道:“喜欢就去追啊!追不上就抢啊!抢不来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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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铜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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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整个大厅中静了许久,才有一个举人叫出声来。

    柴宏宇指着柴靖宇道:“行啦!你别再给我们柴家丢人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丢人现眼!你不是喜欢逛青楼吗?可据我所知,你根本就没有进青楼的资格!如果没有陈文敬的诗词,恐怕你连清韵姑娘的面都见不到!连逛青楼的资格都没有,还充什么风流情种?”

    像宋清韵这样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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