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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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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 【当】【当】【当】
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未落的夕阳在祥和的村子里洒下洋红的余光。村民们听着打铁声从田地里走出来向着做好饭食的家里赶去。
零星却有序的打铁声来自一间普通的房屋里,屋子的主人被村民叫做老张头,人倒是不老,是个随和的壮年男子,只是乡里乡亲的这样叫着亲切。早些年带着媳妇落户到这个僻静的小村庄,靠着一周打铁的好手艺为生,为人憨厚老实,很快就被村民们接纳,去年还生下个大胖小子,那时候这个魁梧的汉子高兴地大摆筵席,直叹张家有后。
“当家的,饭做好了,你看。。。”
撩起铸铁室的门帘,一名虽然铭刻上生活的痕迹却仍然透露出几分小家碧玉的风采的女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呼唤着自己的丈夫,只是脸上带着几分愁sè。
“哦,你先去吃,我这儿还有几道工序呢,给童老打造的东西可马虎不得”
打铁的汉子头也不回的随意说道,眼睛直直的盯着炉子里泛红的铁块,全神贯注。
听见丈夫的回答,妇人无声地叹了口气,退了开去。只是妇人抱着孩子却没有去桌上吃饭,坐在屋前的坎上,抱着孩子看着夕阳的余晖,总感觉有血sè蔓延着不详。
自己的丈夫有一手打铁的好手艺,听说还是什么欧冶子传下的技艺,妇人不知道这样的技艺有多稀奇,可是这样的技艺却让夫妻难以享受到平常人的生活,甚至还会面临杀身之祸。如果不是丈夫口中的童老仗义相助,夫妻二人连逃到这个偏僻小村的机会都不会有。这次也正是因为童老的拜托,丈夫才开炉铸兵。
想到童老托人送来一块奇矿异石拜托丈夫铸造一杆长枪,妇人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倒不是对童老的要求有所不满,只是多年的刀光剑影让夫人对刀鉄寒光感到莫名的心寒。
“唉。。。”
轻轻叹出一口气,幸好丈夫起誓,在这杆长枪之后不再铸造兵器,想必自己的胆战心惊在以后的ri子也可以渐渐收敛了。
想到这里,妇人摇了摇头,拍了拍怀中的孩子。这也是妇人的心病之一,自己的这个孩子生下来时不哭不闹,接生婆差一点当成是妖怪给扔了井里,只是小孩的眼里灵动非常,哪里有半分妖邪的影子?所以妇人还是决定养着孩子,毕竟怀胎十月,谁又忍心真的丢弃?只是村民们也因此对自己家有了几分异样的目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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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自从出生起,自己就知道了这个事实,脑子里冒出了“穿越”两个大字为这样的现象做了注释。虽然自己失去了“穿越”前的记忆,只是脑子里时不时的冒出了“时代”,“穿越”这样莫名其妙却仿佛能够理解的辞藻来诠释自己的与众不同。
如果自己不是“穿越”的人就好了。
所谓的“穿越”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好处,倒是因为有了du li的思想,以至于对着自己的生父生母却难以有那种亲情萌生,仿佛总有一种隔膜横在中间,让自己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或者让这个世界不能接受自己。看着唉声叹气的母亲,自己想要安慰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因为这种该死的隔膜而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能呆呆的和母亲一起看着夕阳斜落,皓月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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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莲,你还没去吃?”
当群星伴着皓月升起的时候,铸铁室里的炉火终于熄灭了。还未完全黑下去的庭院里,魁梧的男人拿着一杆长枪走出了闷热的房间,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抱着孩子坐在屋前发呆。
“啊,当家的,完工了?”男人的声音唤醒了发呆中的妇人,连忙抱着孩子站起身,看着脸上掩不住疲惫的丈夫,妇人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进屋休息一下,我去热下饭菜。”
“嗯,辛苦你了”从妇人的手里接过孩子,老张头随手把枪放在一旁,抱着孩子举高高,可是自己的儿子与众不同,没有哭闹,直直的视线让这个伟岸的汉子尴尬的放下了孩子。
“风儿啊,我知道你这是天赋异禀,是将来有一番大作为的证明。妇道人家不懂,爹还能不明白吗?你说将来啊,你会做大将军呢,还是司徒什么的呢,不过说起来,想有一番大作为得读书识字啊,看来得拜托童老带点书简来”坐在刚刚妇人的位置,魁梧的汉子轻轻地拍着婴孩的背,蒲扇大的手掌拍出了一种温柔的韵律。老张头呆呆的看着还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将夜的天空上已经浮现了点点星星。
“不过不当大官也好,就这样找个偏僻的村庄和自己心爱的妻子一起生活,有个大胖小子,也挺不错的。到时候你就接我的班,当个手艺一流的“小张头”,好像也不错。”幽幽的说完前半番话,老张头落寞的语气显得沧桑无比,不过随后魁梧的汉子就变得嬉皮笑脸,抱起婴孩拿着短小粗硬的胡须渣在婴孩稚嫩的皮肤上扎来扎去。
和一般的小孩会使劲推开的动作不同,婴孩轻轻地用小小的手掌抱着汉子大大的脑袋,像是在安慰一般。
孩子截然不同的行为没有让汉子感到怪异,反倒是露出一个乐呵乐呵的笑容,因为分明能够感受到孩子想要传达的善意,还有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在血液里流淌。
“所以,妇道人家就是爱瞎cāo心,风儿会健康的长大,我也不会在打什么狗屁兵器,大家会一直健康幸福的活下去”
【呜~~~~~~~】
在汉子逗弄着孩子的时候,一声幽远苍茫的号声响起。
汉子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将手里的孩子放到慌忙跑出来的妇人身上。
“快,莲,带着孩子躲到屋里去”
小村庄地方偏僻帮助夫妇避开了仇家的视线,可是也正因为地方偏僻,也是马匪的首选,只是吹起了号声的次数却不多,不如说只有这一次,因为那代表敌人有屠村的实力,让女人和孩子先逃的意思。
妇人没有逃。
早就逃得累了,没有了丈夫,自己活着也没有意思。只是把孩子是一个牵挂,但是拜托给村里的其他人,妇人实在害怕转头就会发现孩子沉在井底的尸体。所以只是把孩子藏在了米缸里,用白生生的栗米埋住婴孩的身体,然后盖上了米缸的盖子,期望着马匪顾着哄抢财物而不会在意这个无甚出奇的米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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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呆呆的呆在米缸里的孩子简单的大脑里唯一回荡的想法,父亲的声音言犹在耳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狗血的剧情。
为什么!!?凭什么!!?
我不要什么狗屁的主角待遇,不要随身老爷爷,不要什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给我把父亲、母亲还来!!!
恐惧与愤怒在婴孩的脑中蔓延,脑子里回响着自己也不知道意义的词汇句子。婴孩在米缸里手舞足蹈,生硬的白米掐住了声带都没发育完全的咽喉。
“啊啊啊啊啊!!!!!!”
屋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愤怒的吼声突破天际是戛然而止,婴孩脑子里生这能够浮现出一个魁梧的大汉举着打铁的锤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缓缓倒下的情景。
一滴眼泪滑下了脸庞。
突兀的剧烈悲痛在小小的胸腔里高亢的回响。婴孩的jing神变得恍惚,时间的概念被打破,感觉模糊间,婴孩只是觉得:
这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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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一个梦,时间被扭曲,可能是一会儿,可能是很久以后,米缸被骤然踢翻,婴孩顺着柔顺的栗米滑了出来。
“他妈的,看着有几分姿sè还想爽爽,可你这女人真他妈不识趣。。。哦!!?这里还有个小崽子,正好,宰了你儿子出气”
混乱还没有结束,但是听着应该是马匪的人的粗言秽语,婴孩的却泛起了诡异的喜悦,因为在说话的话,自己的母亲还活着???还活着!!!
马匪的手中只有一个熟悉的人头。
这是婴孩抬起头唯一的景象,而门口还有一具无头的**女尸。
骗子,这都是梦,是梦!!!!
虽然婴孩这样想着,这样想着来保护自己崩溃的心智,可是眼睛去死死的盯着女尸脖颈间像是小溪般溢出的鲜血,双目赤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婴孩拼命地挣扎想要报复,想要报仇,瘦小的身体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可是没有发育完成的声带被这样的发生彻底撕裂,落入嘴中的生米也苏子和婴孩的挣扎,助纣为虐的撕裂着婴孩娇嫩的声带。撕裂的声带从婴孩的嘴中涌出腥臭的血液,可是婴孩却恍若未觉,瞪着血红的双目,嘶哑着带着血sè的声音死死的看着马匪。
“呸,这倒霉孩子真他妈恶心,大爷早早的超度了你”
被婴孩瞪得一阵心寒,马匪甩开手出的人头,扬起手中沾满血迹的大刀,血sè的刀光刺疼了婴孩的眼。
【噗呲】
鲜血浸满了婴孩的周边,白sè的栗米在血泊中渐渐变得血红。
“嚯嚯嚯嚯嚯嚯嚯嚯”
声带撕裂的婴孩笑的渗人。可是婴孩还是死死的盯着洞穿了马匪心脏的虎头金枪,看着枪尖带出的心脏破片狂笑着咳出了破碎的声带。
虎头金枪被抽走,失去了堵塞的伤口喷出血泉,浇了婴孩一脸,在流入眼睛的血sè中哭了出来。
腥臭但是微热的血液融化了一直以来局外人般的隔膜,幼稚却早熟的心间里响彻失去至亲的悲痛。一种和子yu养而亲不在同样的绝望彻底崩溃了婴孩的意识。
昏过去的最后瞬间,看着染血的虎头金枪,婴孩只有一个意识:
从今ri起,我就是张风,生于大汉的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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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乱世之因
() 自古无席不散,无国不亡。
周室六百国运化作秦楚七雄,而得楚汉二霸,随后垓下之败,霸王自刎乌江,留下虞姬绝唱。纷扰的战国结束,大汉的旗帜扬威于中华大地,然而仅仅四百余年,似乎这个原本以为会国运长存的大汉王朝也走到了尽头。
“诶诶诶,那谁,谏议大夫是?好,谏议大夫出三百万钱买关内侯的爵位,有没有出更高的?关内侯啊,世袭的爵位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啊,大家想明白了,再把这钱往上加加”
大汉的权力中心,原本应该是众多文武双全的人物肃穆议事的地方此刻却是乌烟瘴气,吵吵闹闹的如同菜市一般。衣着光鲜的大臣们交头接耳,满脸红光,思索着的不是越加**的王朝的走向,而是商谈着几百万钱买个关内侯的爵位是否划算。而这场荒唐的买卖的发起人,大汉的皇帝陛下,刘宏则是兴奋的跪坐在榻上,心里盘算着今天又会有多少钱财进账。
站在刘宏的身边,一个面白无须的宦官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兴奋的脸sè,思索了一下,向下方的人群使了个眼sè,于是在那群大臣之中,就跳出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陛下明见,微臣愿资助朝廷五百万钱,望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请赐关内侯一职。”
“五。。。五百万?好好好。。。呃,还有没有更高的,啊,还有没有”
或许是一下子几乎涨了一倍的价钱,大臣们都被这份豪爽吓了一跳,一时间倒没人接话。
“有没有更高的?有没有?没有了是?那好,那谁,你今天开始就是关内侯了,印玺绶带什么的,该去哪儿拿自己去啊,至于圣旨么。让父,你来写,写好了直接拿去盖玺。好了,今儿这买卖就到这儿了,大家散了,都散了”
一个关内侯就进帐五百万钱,刘宏一边盘算着这么大一笔钱要怎么花,一边随意的挥挥手,示意早朝就到这里了。察觉到主人要结束早朝的意思,侍立在一旁的大宦官,张让肃立了神情,抑扬顿挫地唱到: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当这熟悉的唱腔响起时,大臣们都知道了这不是说当了该说正事的时候,而是皇帝陛下困了,乏了。于是在响起一片“臣等告退”的声音后,仿佛戏剧落幕一样,满殿的大臣顷刻间像是cháo水般退了个干净。
“呵呵,老奴恭喜陛下喜得万金”
众臣退下之后,看着假寐的主人,张让面白无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实际上,被称为“十常侍”之首,而被无数人憎恶的张让本身倒是个美男子,净身之后没有了阳刚之气,身上的那份yin柔倒是更加的突出,如果是女装的打扮,大概不比**中的那些绝sè相差半分。仔细想想也是,即使是亲近的宦官,皇帝又怎么可能宠信一个面容丑恶的人。
“这还多亏了让父的建议,此番不费国库半分金银,不用加重国家半分的税负,朕就可以得到如此庞大的钱财,既不用担心民不聊生,又可以满足自己的需要,实在是一石二鸟之良策,如果武帝知此良策,就不会加重百姓税负,大汉又怎么会因为那王莽而险些断了传承!”
“呵呵,老奴只要比下开心便心满意足了”
笑着岔开了话题,张让很明白作为皇帝的身边人什么话该附和,什么话该烂在心里。皇上自己可以谈论自己的先辈,可是作为一条狗,自己就该知道分寸。只有这样,才能让宠信更加持久,才能够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至于世间怎么看自己,呵呵,那群泥腿子难道还敢以下犯上不成?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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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一只手掌重重的拍在白玉栏杆上,坚硬的石柱也因为这力道而微微摇晃,可想而知这力道也多大,也可想而知这手的主人该有多疼。
可是比起手上的疼痛,这手的主人更是心痛到发寒。原以为先帝崩殂之后,大汉最黑暗的时期终于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当今陛下虽不是先帝亲生,却胜似先帝亲生,卖官鬻爵的行为变本加厉,至民生于不顾,天下盗匪并起,草莽出没,恍然如乱世之始。
“十常侍不除,大汉难宁”
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了这几个字眼,身着御史服饰的官员看着三三两两谈笑着刚才朝堂情景的大汉官员们,真有一种冲动,拔出三尺青锋,杀光这些伥鬼。
“子师慎言,恐隔墙有耳”
一个苍老的声音猛然惊醒了定定的看着慢慢散去的百官的御史,年轻的御史一回头,却发现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下官见过司徒。”
施了一礼之后,王允站直了身体,对于眼前这位大汉司徒,出身于四世三公的袁氏一门的袁隗却没有多少的尊敬。至少在朝堂之上,这位老大人老神在在的神情让血气方刚的王允相当不满。
“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要是大汉多几位你这样的人物,倒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地步了。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啊,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对于王允的顶撞,袁隗捋了捋胡须,并没有生气。这个十九出仕,年纪轻轻就官拜御史的人也是朝廷里几位老狐狸一起看中的人物。虽然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让这些老狐狸学会了明哲保身,可是在不牵连到自己的同时,他们也不介意帮一帮后生晚辈。
“十常侍当道,能与之相抗的也只有大将军何进一人,然大将军是什么人,你也知晓,屠狗之辈。能有几分远见?所以想要打倒十常侍的方法不在大将军府上”
“。。。那在什么地方?”
虽然不齿袁隗为人,可是王允也知道,有些事,这些老狐狸比自己要看得远。
当王允问出这一个问题之后,袁隗闭目沉思了一会,然后举起了手臂随意的指了指。而顺着袁隗的手臂移过了视线,王允皱眉沉思。
“东宫?大人是说太子殿下?”
可是这次袁隗却没有回答,摇着脑袋,自顾自地离开了。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王允迈步向着东宫行去。
**************
“回禀这位大人,太子殿下不在宫中,所以。。。”
当王允来到东宫之时,求见太子的请求只得到这么一个回答。对于这位一直隐居深宫的太子殿下,王允也不是太过了解,因此也只有留下一句改ri再来拜访的话就满脸心事的离开了。而在确认了王允的离开后,之前通报太子不在的小厮,也回到了一个人的身旁。
“太子殿下,王御史已经离开了”
“是吗”
珠帘之后,挥笔书墨的影子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柔弱的感觉,反倒是带着一种自然的让人服从的气质。
“殿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很显然,小厮并不是普通的小厮,至少一个小厮并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说”
“王御史此人不畏强暴,本身能力又是极强,朝中的几位老大人也是赞不绝口。为什么殿下还要拒见王御史?”
小厮说完了话,可是一时间却没有回答,帘后之人欣赏着自己的书法,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直到一阵风吹乱了珠帘,叮当的声音在珠帘重归平静而消失后,那个轻柔的声音才继续响起。
“王子师此人太过刚烈,正即是正,恶即是恶。正邪太过分明就是正邪不分,此人或许能除恶,但绝不是救世之才。小唐,尔应当知晓,孤寻求的是救世治民之道,而不是想成为除恶的英雄,甚至也不是为了这个大汉,不是吗?”
“。。。是。。。”
艰难的应了一声,小厮当然知晓帘后之人的计划,可也正是因为这个计划太过骇人,让小厮有了一种惶恐,一种创造历史的惶恐和同样程度的兴奋。
“下去,小唐,接下来,大概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尔了,这东宫又要寂寞几分了啊”
小厮领命而退,对于帘后之人的感叹并没有什么评论,以那人的才智,自己的忠心不需要阿谀奉承来表现,甚至可以说,自己连阿谀奉承的资格都没有。自己只是一个棋子而已,虽然自己作为帘后之人的棋子而自傲。
微风吹进了红木的窗户,吹在镇纸压着的宣纸上,引起沙沙地轻响,雪白的纸上“苍天”二字遒劲有力,入木三分。
“病入膏肓啊”
想起神医扁鹊的典故,饱蘸浓墨的狼毫在“苍天”二字上重重的拉出一横,宛若拦腰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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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山
() 国之将亡,礼崩乐坏。
当今陛下卖官鬻爵的荒唐一幕传到有识之士耳里无疑是天倾之兆,可是对于埋头田地的百姓来说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谈,比起这些远在天边的传言,他们更担心今年的收成和ri益严重的匪患。
对百姓而言尚且如此,更别说隐于深山,不问世事的人了。
冀州常山郡附近的深山里,却有一户人家居住着。伴随着升起的朝阳,处于老林深处的民居里氤氲着清爽的雾气,带着深山老林特有的自然气息,舒怡人心。
“啊~~~~~”
大大的打了个呵欠,一个五短身材的老人坐在藤椅上微微晃着身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神态甚是无聊。
【当】
一声钝响惊醒了快要睡着的老人,像是被受惊的麋鹿一样,老人从腾椅上立起脑袋,四处张望着,最后发现异响的来源却是简陋的演武场上交手的两位少年,胜负已分,一支长枪被打飞,插进演武场周围松软的土地中,兀自摇晃不已。
“怎么样了,谁赢了?”
人老了大概就容易犯困,老人不住的打着呵欠,却还是从藤椅上跳了下来,走到两个少年身边,虽说都是少年,不过其实两人年岁却还是有着一两岁的差距。
“老师明知故问啊,我又怎么会是风哥儿的对手?”
稍小的少年一边跑去捡起了被打飞的长枪,一边随口抱怨着老人的坏心眼。
“理当如此,毕竟子虎他好歹长你两岁,要是输给了你那可就丢大脸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正好小兰也做好饭了,老朽可是饿坏了”
嗅了嗅鼻子,炊烟中混合着饭菜的香味。老人的话语刚落,不远处的茅屋里就探出个脑袋,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
“童师,风哥儿,小云,饭好了,过来吃”
“好,就来”
稍小的少年应了一声,回过头来丢下一句“我去帮忙”就率先跑进了屋里,留下了被叫做“风哥儿”的少年和老人。
“怎么样,小云他的武艺?”
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茅屋里,老人睁开了浑浊的眼睛,一瞬间尖锐的眼神似乎刺穿了清晨淡淡的薄雾,可是仔细看却又仿佛只是个幻觉,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听见老人的话,少年没有作答,只是慢慢抬起了拿枪的手臂,可是在中途却仿佛失去了握力,木质的长枪陡然落下,在石板的地面上弹了几弹。
“手臂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了吗,要是再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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