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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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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语气平淡,可是史阿却有点羡慕张风,史阿是不识字的,一来无用,二来实在学不懂。
“因为总有种感觉,比起《诗》、《书》、《礼》、《易》,总感觉将来《六韬》、《孙子》更有用。”
张风耸了耸肩,随意的回答着。史阿只当是托词,大汉独尊儒术这点他还是知道的,兵家之道虽不排斥,却也只能算是下乘之道。
“今天,明非没来啊。”
无聊的看了下门口,还是没有明非的身影,按照史阿的说法,剑之道对于刘明非来说只是六艺之一,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东西是需要刘明非花上大连时间去学的。在洛阳的月余,张风也只是见过刘明非几面而已,虽然两人出奇的谈得来。
“但是明非究竟是什么身份,史师兄和王师都称他为公子,想必是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子侄?”
史阿将手指搭在唇间,示意张风不要多问。后者倒是无所谓,反正与刘明非相交也不是图对方的家世,只是顺口一问罢了。
“接下来打算去哪“
看着张风向着门口走去,史阿奇怪地问道。
“去武士公馆,多和人交交手,学剑也会快一点。“
看着张风慢慢踱出了房门,史阿摇了摇头,这个便宜的师弟悟xing惊人,虽然没有掌握到剑道jing髓,可是单论剑艺,把武士公馆的那些个浪荡人士捆一块儿也不是自己这位便宜师弟的对手。说是去切磋,多半还是去发泄被自己摆了一道的郁闷。
慢慢坐到了院子的石椅上,史阿端着一杯清茶轻抿,一边看向远方。
视线落处,宫殿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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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者通辩。夫辩者,将以明是非之分,审治乱之。。。殿下?”
清亮的说书声音突然停下,手捧书卷的约莫而立年岁的俊朗男子看着眼前望着窗外的学生,疑惑的发出声音。印象中这样有失礼节的举动还是这位殿下的第一次。
“嗯?哦,学生方才失神,司马老师勿怪”
“无妨,今天学的也够久了。殿下一时失神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不知道殿下在看什么呢?”
司马朗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好奇的来到了窗边,视线所及之处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无数匠人聚集在工地上,或是身负巨石,或是临石雕琢,一座造型华丽的高楼的地基已经初见雏形。
“记得这是陛下下令建造的的高楼,陛下铺张浪费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何殿下对这座高楼如此在意?”
“老师知道这座高楼造价几何吗?”
同样走到朱红的窗几旁,脸型清秀的殿下特有的轻柔声音却是带着微微的苦涩。
“这确实难倒我了,术数之算,我却是一头雾水啊”
“‘司马七秀’也会有不知道的事吗?”
看见自己的老师摇着头,殿下难得的取笑道。可是面对自己学生的取笑,司马朗却是完全没有在意。
“‘司马七秀’,‘荀氏八龙’不过是好事之人编排的市井之言,岂可尽信?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对于术数之算,我确实是一窍不通。”
爽朗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高风亮节的品行让殿下忍不住击节而叹。河内司马家为了家族之兴而选择了依附自己,“司马七秀”,自己倒是都见过,而之所以选择司马朗做自己的老师,却不是因为对方“七秀之首”的身份,而正是这种属于真正的士人所特有的气节,严肃守礼,不卑不亢。
不过当殿下的视线重新落在繁忙的工地上时,脸上却是蒙上了一层yin霾。
“此处高楼的造价。。。五百万钱”
如果是普通人听见这个梳子肯定会惊讶于这个数字的巨大,可是司马朗却是挑了挑眉毛,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听说月前,陛下将关内侯的爵位卖了五百万钱?”
“老师明察,正是那五百万钱”
殿下的笑容越发的苦涩:
“昨ri父皇告知我,这座高塔乃是父皇为了我行冠礼而建。。。”
看着自己学生脸上的苦涩,司马朗叹了口气。当今陛下虽然昏庸,待家族子弟却是极好,五百万钱建一高楼仅为行冠礼,这样豪奢的举动可见一斑。只是这样的“好意”摊到殿下身上时却是沉重无比,特别是这位殿下有心将改变这世道的时候。
“陛下。。。当真对殿下爱护有加啊”
“是啊,只是有时候,我宁愿有一个帝王无情的父皇。”
殿下望向劳碌的百姓的眼神有一种慈悲,还有一种冷漠。司马朗读不懂这样的眼神,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自己这名学生本来就胜过自己这个老师多矣。记忆中能和这位殿下的才智比肩的。。。
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渐渐浮起一幅画面。
湖南的房间内,背对自己席地而坐的少年慵懒地拿着棋子,看着落下的纷纷花雨,随意的敲着棋盘,单调而清脆的声响中,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子未动,脑袋却转了过来,清秀的脸上有着一双癫狂的眼睛,仿佛嗜血的野狼注视着你。
狼顾之相,弑亲弑主。
司马七秀,本该八达。
“老师?老师?”
殿下的声音唤醒了沉默的司马朗,后者茫然四顾,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臣下失礼了”
“没什么,只是老师这样的失态也是很少见啊,有什么事吗?”
“些许家事而已,不劳殿下挂心。”
躬身施了一礼,虽然殿下不怪,司马朗还是恪守着礼仪,为自己的失态而躬身致歉。殿下也知道司马朗执着的xing格,苦笑着等对方施完礼,才虚扶了一把。
“看来今天确实不是读书天啊,今天的功课就到这里。不知殿下有何安排?”
“大概会去王师处习剑,司马老师呢?”
“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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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啊”
随意的趴在武士公馆的二楼,张风重重的叹了口气,在武士公馆里打了个来回,直到没人敢和自己交手。其实武士公馆这地方聚集的只是些不得志的浪人,真正身怀绝技的人不会堕落到需要在武士公馆混吃混喝的地步。即使以张风现在半吊子的剑术也能够横扫,甚至还得了个“沉默的剑手”的称号,因为张风揍人的时候从来不说话。
在武士公馆打了个来回,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之后,张风就放弃了继续找麻烦的打算。既不能让自己的身手得到长进,还相当累。就算打几十头猪也会累的好不。
“嗯?那边发生了什么?”
闭上眼睛休息的张风耳里突然传进一阵喧嚣,向着喧闹的地方看去,却是一家迎亲而返的队伍,看着规模,大概是朝里那位大臣嫁女了。只是此时喇叭唢呐不响,喜庆之音不再,整支队伍倒充满了一阵气急败坏的氛围,迎亲队伍里的人到处翻翻找找,似乎在找着什么人。
“难道是抢亲?这倒有些意思”
嘴上爬起一个有意思的笑容,张风抓起铁剑就从二楼跳了出去,向着迎亲的队伍奔去。而看见了张风的消失,武士公馆里鼻青脸肿的一干人等集体松了口气,一时间武士公馆里只剩下了【嗷嗷】的叫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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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交友(下)
() 迎亲的队伍到处翻翻找找,大街上到处都是被踢飞的蔬菜摊子,水果摊子,各种各样的水果撒了一地,鸡鸣狗吠不绝于耳,还有倒霉的人被乱跑的狗咬了一口破骂不止,总之是一派混乱的景象。
“这位老丈,请问到底发生了生么事?”
张风好奇的看着迎亲的队伍,气急败坏的到处驱赶着小摊小贩的迎亲人训练有素的样子颇有城卫军的**的风范,而迎亲队伍中间的红轿中隐隐传来女子啜泣的声音。
“唉,还不是洛阳城中那两个混蛋惹的事。今儿个京兆尹嫁女,本是喜事,谁知道那两个混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中途趁人不备,冲进了迎亲队伍中把那红轿一掀,吓了京兆尹之女一跳,然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不,京兆尹发了火,说是今儿个一定要给那两个混蛋好看。”
张风的声线吓了老丈一跳,不过洛阳人好为人师的xing格占了上风,滔滔不绝的就说了起来,可是张风却听得一头雾水。
“等等等等,老丈,那两个混蛋是哪两个混蛋?”
“就是那两个混蛋啊”
你逗我玩儿?
看着眼前一脸惊讶的老人,张风一时郁闷不已,不过好在老丈也不是要戏耍张风,只是洛阳人士都知道那两个尽干些荒唐事儿的人。
“外来的?难怪不知道,就是曹cāo和袁绍那两个浪荡子啊,洛阳城要是出了什么荒唐事儿,准是他们干的没错。”
说了等于没说。
张风还是不知道曹cāo和袁绍到底是何许人。不过看着迎亲队伍的动作,张风却渐渐发现了不对。那些找人的人尽是在找小摊小贩的麻烦,却没有一个人向着周围搜索,很明显的出工不出力。奇怪的是,这些人明显放水的举动却没有惹来管事儿的人的指责,很明显是默许了这样放人的举动。
“我说老丈,这是闹哪出?不是说京兆尹怒发冲冠吗?怎么看这些小吏不像是要抓人的样子啊?”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
看见张风满脸的疑惑,老人的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
“京兆尹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哪敢真对那两人做什么。他二人一是袁家子弟,一是宦官之后。袁门四世三公,门生子弟遍布天下,十常侍声势正隆,宦官气焰不可一世,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哪敢真把这两位爷怎么样,只能够做做声势,可是谁不知道那是假的。”
老人一说,张风就明白了过来。来到洛阳也有段ri子了,对这些事情也是有了些了解。如今朝堂之上大概分为三股势力:一是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一是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外戚势力;还有的就是两边不靠,只看热闹的各路世家。在局势明朗之前,京兆尹这样的小官倒真是不好得罪谁。
想明白之后,张风撇了撇嘴,虽然这样的情况是理所当然,可是本能的对这样以势欺人的行为感到不爽。正感到无聊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看见一边的胡同里有两个人影一晃而过,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张风有了一丝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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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孟德,都跑出去了,为什么还要跑回来?”
站在胡同里,士人打扮的男子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装,看着向往面张望的好友不满的说道。
“你不觉得他们挺好玩的吗,明明什么都不敢做,却还要摆出这样可笑的样子来,简直就像是唱大戏的戏子,哪像朝廷的官吏?”
向外张望的男子回过了头,被太阳晒得显得略微发黑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嘴里咬着一根干草,吐出不屑的话语。
“一叶障目就可不见泰山,大概是这样的想法。以为自己虚张声势,别人就看不出他的sè厉内荏。”
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高帽,随意的瞄了一下胡同外混乱的场面,袁绍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倒是仔细的察看着整理好的衣装,检查着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显得凌乱。
“不过没想到孟德你说的重要事会是这种无聊的事,早知道还不如在家多看看书。”
摇摇头叹了口气,仔细想想,自己和身边这个跳脱的人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天知道为什么意气相投的成为了“狐朋狗友”,因为曹cāo的任xing妄为,结果连自己都被洛阳的人当作了笨蛋。
唉,交友不慎啊
“得了,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和我在一起就干不了正事儿,袁家的大少爷?”
嗤笑一声,曹cāo将手靠在好友的肩上,将干草换到手上,一脸的**相。
“倒也是,你这家伙就不会干些正事。不过对于知道这点还放下手中书卷陪你出来胡闹的自身,多少也感到讨厌起来了啊”
打开了曹cāo的手,整理起再度被弄乱的衣服,袁绍没好气的说道。
“还有,我只是庶子而已,不是什么袁家大少爷。”
“公路那家伙不是挺尊敬你的吗,都快把你供起来了。而且听说袁家的那些老家伙有意把你培养成袁家的下任家主?”
被打开了手的曹cāo只是耸了耸肩,也没有生气。早就知道袁绍是个恪守礼仪的家伙,如果是其他人像自己这样无礼的话,多半会被自己这个好友玩残。曹cāo一向认为自己是天才,那么自己的好友自然也不会是凡人。
“袁家家主吗。。。没什么兴趣”
语气平淡的说出了不得了的话,要是告诉任何一个人他将成为四世三公,站在世家顶点的袁家的家主的话,这个人多半会欢喜的疯掉。可是袁绍却语气平淡,对这样人上人的位置毫无兴趣。
不过曹cāo倒是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
“的确,要是成为一家之主,那就不得不为了世家的利益而考虑,就不得不做出很多违背本心的事情了。一家之主的责任担在身上,就由不得这样的恣意妄为了。”
双手抄在脑后,背靠着墙壁,曹cāo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有着看破世事的沧桑。
“原来你也知道这是恣意妄为么,那么什么时候才肯一鸣而飞呢?‘有犯禁者,皆棒杀之’的北部尉大人?”
学着曹cāo一样靠在墙上,看着天上舒卷的白云,袁绍随意的问道。好友之才,没人比袁绍知晓的更清楚,乱世出英雄,天下将乱,而所出英雄必有曹孟德。
“那不是年轻时不懂事嘛,所以现在不就赋闲在家啰”
虽然说这不懂事,可是曹cāo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悔改,如果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曹cāo的选择大概还是不畏权贵。
“至于飞不飞的,像现在这样能够和好友肆意喝酒后恣意妄为,年少轻狂不也挺好吗”
“倒也是”
“咳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两人的闲暇,当两道诧异的目光落到胡同口处时,却看见有人手里拿着铜锣和棒槌,笑得诡异。
世上有个词语叫做骑虎难下,如果自己两人真被发现了的话,那么为了自己的面子,京兆尹估计会在心里哭着将自己两人抓起来的所以绝不能让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敲响铜锣。一瞬间就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冲到陌生人的身边,一左一右架着来人就向着胡同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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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了啊。
一个小酒馆里,张风yin沉的目光在淡然而坐的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因为老人“两个混蛋”的评价,下意识的,张风就将这两人当成了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可是从对方轻松擒住自己的手法来看,至少在武艺上没有落下,虽然也是因为自己大意。
而且脚力也不错。
小酒馆离迎亲队伍大概有一两条街的距离。
“那什么,我姓曹,单名一个cāo字,字孟德。这边这个死板的家伙是袁绍,袁本初。”
一边指着袁绍,曹cāo倒是自来熟的开始了介绍:
“那么,你是谁,这位。。。女侠?”
女。。。女侠?
张风眼角抽搐,差点一把捏坏了桌子。瞪着不明所以的曹cāo,咬牙切齿的往外蹦着字儿:
“在下张风,张子虎。还有,在下是男的”
包含杀气的语气让曹cāo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尴尬的拿起了酒杯试图用喝酒来掩饰,可是酒杯里面却连一滴酒也没有。
“张兄弟,你的嗓子。。。”
一旁的袁绍皱着眉头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比孟德还年轻5、6岁的男子沙哑的声音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
“啊,这个啊,小时候落下的顽疾罢了,不用在意”
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张风笑得有些勉强,显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
“不用担心,这家伙可是袁家的重要人物,凭借袁家的权势,让几个太医出宫给你看看也不是不行”
在一旁的曹cāo总算找到了插入的话题。面对着说的随便的曹cāo,袁绍挑了挑眉头,却没有反驳。
“以绍之人脉确实能够请得御医,不知张兄弟何时有闲暇?绍好做安排”
张风诧异的看着眼前两人,虽然洛阳人评价他们为“两个混蛋”,可是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张风觉得这样的评价有点过了。
“不用,在下这个病根大概没得治了。昔ri神医华佗也应吾师之邀为在下诊治过,可是最后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是么,华大夫也束手无策吗”
袁绍与曹cāo交换了一个眼神:能够请得神医华佗,看来对方的身份也不普通啊。
“客观,请问要些什么?”
在众人沉默之时,酒馆里的小二却走了上来。
“来三壶烈酒,你们这儿也就酒还不错。。。”
“不,来两壶就好,另外来一壶清茶”
曹cāo诧异的看向打断自己的好友,对方摇了摇头,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张风的脸上略显苦sè。联想起对方的病症在咽喉部,大概是忌酒。
“啊,算了,就来一壶清茶好了,另外配点小菜”
打发走了小二,曹cāo回过头来,爽朗的笑道:
“我曹孟德,虽然没有本初心细,不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小张不能喝酒,那么我们也不能独乐不是。”
“两位。。。两位兄长不必如此,尽兴就好”
心里莫名的流过一丝感动,张风改了称呼感激地说道。
很快,清茶和小菜都摆上了桌,有了曹cāo在一旁插科打诨,饭桌上倒是其乐融融。曹cāo和袁绍说起了曾经干过的荒唐事儿,而张风则说起了从冀州到洛阳的一路见闻。
“你是说,沿路上都能看到自称‘大贤良师’的弟子的人在分发符水?”
突然地,曹cāo打断了张风的话,脸sè严肃,一旁的袁绍也皱起了眉头。
“嗯,是的,有什么问题吗?我看见洛阳城也有人在分发符水的啊?那符水应该没什么问题?”
看着两位兄长突然面sè严肃的陷入了沉默,张风感到一头雾水,仔细想了想自己的话,没什么毛病啊。
“天下动荡,民心四散,yu聚民心者,必有改天换ri之谋”
桌旁的袁绍突然的开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神却逐渐凌厉。
“乱将起啊”
仰头干了满杯清茶,望着酒馆外过来过往的行人,曹cāo的眼神慵懒得深邃。
时值光和六年,百年一遇的大旱刚过,随着秋凉渐起,似乎一切都渐渐成为过去,可是大旱中的冤魂却在逐渐平静的表面下汇聚成一股滔天的浪cháo,几yu翻天。
………………………………
第六章:乱将起
() 夏ri已经渐渐过去,可是大旱的影响却久久难以消退。
千里良田枯槁,无数百姓流离。易子而食已非书上耸人听闻的典故,而是渐渐成为了在饥荒中挣扎的百姓麻木不仁的ri常。对于这样伦理纲常崩坏的行为却没人能够指责,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力,但是谁都不想这样活下去。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的同时,一种炽烈的情感在人们心中蔓延,却是绝望后的怒火。
冀州小路上,一辆马车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颠簸不已,泥土的地面因为太阳的暴晒而龟裂的坑坑洼洼,两旁能看到饿死的路人,苍白的肋骨戳穿了缩水的皮肉,苍蝇蚊虫无力的围绕着尸体,或许是飞得累了,一只蝇虫停在了肋骨上的一处咬痕上,也不只是路过的野兽所谓,还是。。。
【咔嚓】
太阳的暴晒让尸体变得脆弱不已,皮包骨的脑袋突然地滚落到地面,黑洞洞的眼眶正好对着马车的窗口,与窗帘后的一双稚嫩的眼睛遥遥对视。
“白骑,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一只大手落下了马车的窗帘,遮住了骇人的景象。温和而沉重的声音惊醒了被窗外残酷的世界魇住的小男孩。
“老师,我们能改变着一切吗?”
小男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茫然,一路行来,尽是惨烈至极的景象,最初的震惊已经渐渐变成了平淡,只是心中的沉重却越发的重愈千钧。对于不闻不问的汉室统治者的愤怒像是炽烈的火焰席卷了心田。可是面对这个延绵了四百年的王朝,一想到要与之相抗,最勇敢的人也会由衷的升起一种惶恐,更别说一个年岁不过八、九的孩童。
“当然,大汉既失民心,便是天倾之兆,自古失民心者失天下。汉室的统治已经到了尽头,过去的辉煌也只存在于史书上罢了,却救不了这个垂垂老朽的王朝。”
厚实的大手在张白骑的脑袋上摩挲,给心里害怕的孩童注入了一种勇气。张白骑脸上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这个如师如父的男人是不会骗自己的。既然他说汉室将亡,那么汉室必亡。张白骑看了眼捂得严实的窗户,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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