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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花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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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大菜园方向进发。
天边颜色很怪;云彩有点像烤糊的面包;时而太阳的光线像剑一样穿过云层射出来;让你不敢正视它;潮湿的雾气在身边的田间弥满起来;给人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他们俩怀有侥幸心里;希望这个时候小军人在午休。他们俩穿越草丛;小妖个头小;走在小友的身后。正一蹦一跳地时候;前面小友突然弯腰;大叫一声;接着倒地;手在乱抓什么东西。小妖吓呆了;她就这么看着小表哥;脑子是空白的。
小友踩到一条耷拉下来的电线;瞬间的疼痛竟然用手去扒;结果手脚都粘住;嘴里不断地吐出东西来。
小妖掉头就往回跑;边跑边哭喊着,这种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惊动了村里的大人;
菜园子耕种的村民闻声赶了过来,找了一个大棍子挑开了那根电线。霎时间,整个昔日村都沸腾了起来。
军民对峙
……》
消息传的很快。村里的妇女们今天都在地里干活,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声:“快来人啊,村里有孩子触电啦。”所有的妇女们都扔掉手里的活儿,没命地往家跑。大家都知道今天孩子放学早,指不定是谁家的孩子呢。
小妖的妈妈没跑几步就瘫在地上了,美妈边拽着她边安慰着:“你这是怎么了?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呢,平时看你挺利索的,遇点事你咋连道儿都走不了呢。”
“一定是我家小妖。这孩子的劫摆在那里呢。”小妖妈妈脸色蜡黄一步也走不动了。
美妈连拖带拽地拉着她往家的方向跑去。
到了村里,才听说出事地点在小营房那里。于是人们又呼啦一下都冲着小营房跑去。
小友卷缩在一块军毯下面。一切都已归于平静,小妖被村民搂在怀里哭泣着。小妖妈冲进人群一把拉过小妖大叫着:“我的老天,吓死我了。”
转而看到地上躺着的小友。:“我的孩子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哭喊着扑了上去。围观的村民无不落泪。
去连队的北修,和在办公室改卷子的省心几乎同时得到消息。北修跑步往回赶,边走边对自己说,一定没事,一定没事。
省心跟发了疯似的,哭喊着奔了过来。当她看见小友卷缩着的样子,顿时昏了过去。
枕头被村民的惊叫声震醒了,他跑出西首房,看到北修的东首房门口站满了人。一个村民拉着他快步跑了过去。
面前的情景,让他一身冷汗,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他马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慌忙跑去配电房把电源切了。
吃过午饭后,北修收拾妥当准备去连队,他把小营房的钥匙和配电房的钥匙留给了枕头,并交代他如果村民要开机房抽水,就去配电房把电送上去,然后就走了。
枕头吃了感冒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果然今天村里要开机房抽水用,老乡们敲开了门,枕头迷迷糊糊的就让这个人拿了那串钥匙走了。结果这个人开了配电房推上了电源阀门。迟迟不见动静,他还以为部队总开关关了,今天没送电呢,也没在意,就这么回去了。
村里的电线电灯都是部队给安的,也经常有停电的事情。他们都很习以为常,没把这当成什么大事。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电确实是送了出去,只是电线断了下来,那根该死的电线就这么垂落在田边小路的草丛里。两个孩子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同,悲剧便发生了。
等北修赶到现场。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省心的声嘶力竭,地上躺的小友,让北修大脑一片空白。枕头从后面拽着他个胳膊,从人群里把他拖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枕头六神无主,他从来没有经(书)历(网)过这样的事情,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哆嗦着看着北修。
北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使劲地摇了两下头。“我也不知道,电线怎么会掉下来了呢,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的。”
枕头顿时腿就软了,他蹲在地上抱住了头。“完了,完了,这辈子算完了。”
北修刚想说什么,冷不防身后窜上来一个人,迎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他顿时懵住了。围观的人一拥而上,围住了他们俩。首的是省心的爸爸高老头,失子心痛,把所有的罪责都发泄在他们俩身上。
北修无力还手,任他厮打,省心从后面死死拖住高老头的腿,哭喊着,一时间场面混乱之极。
村干部和小妖爸爸都来了,他们制止了这场群殴。血顺着北修的额头和鼻子流了出来,衣服撕扯的不像样子。但北修一声都没吭,他现在无法安慰省心和她的父亲,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枕头倒在水洼里抽泣着。
小妖舅舅握着拳头半天才说话。
“你们去一个人通知连部来人,另一个人跟我们去村部办公室。大家搭把手,把孩子抱回去,不能就这么放着,等部队来人再说怎么处理吧。”人们七手八脚地上来帮忙。
北修拉起枕头,小声地说“你快走,去连部报告这件事情。记住了,今天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今天是去连部拿药水,我在西首房睡觉。”
枕头诧异地看着北修,猛然醒悟过来:“不行,我不能让你帮我扛着。”
“你听我的,不然我们俩一起死,我能救我自己,你不能,记住了。快走!”说完,北修狠狠地推了枕头一把。头也不回的跟着他们往村部走去。
枕头一路哭着跑向连队,没过多久,连队领导,军医,还有调查人员全部到位。他们在村部办公室坐了下来。
村长大约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连队领导让军医去省心家验一下小友死因。北修也被带了出来。
他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
小妖顿时成为了全村的焦点,家里家外站满了人,谁都想问一问当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这个时候的小妖,极度惊吓,已经完全失语了。郭医生来了,给小妖打了一针镇静剂。慢慢地他就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村民们这才慢慢散去。
军医回来汇报,死因很明确:触电身亡。
配电房是由小营房管理的,电线怎么会突然掉在了地上,而他们根本就没发觉,还把电源给打开了?村里的疑问,让部队的调查组马上去核实现场情况。
不多时调查组带了报告:电线被截断,现有的电线也只有从配电房到第一个电线杆子耷拉着的那一段,剩下的就没了。结论显而易见,有人偷了电线,才导致了今天这场悲剧。
调查组的话,让一直低头不语的北修震惊了。他想起来了,昨天夜里,他去芦苇丛里找鸟蛋看到的那个背影……
身上背的东西……
圆形的轮廓……
无疑那就是丢失的电线了。他闭上了眼睛。
该死,当时为什么就没有追上去呢。突然,他被心里冒出的另一个念头吓住了。
昨晚那个人他知道是谁了。
但他死都不能说出来。调查组询问了一番北修关于今天的具体作息和事情发生后都是怎么处理的。最后部队要求把北修带走,村里领导一商量,部队不会跟他们耍赖,扣他们人也没有意义,就同意了。
枕头和北修都被带回了连部。在连部就不像在村部那么轻松了。
连里各级领导轮番上来询问。每个细节都不放过,还好都是两个人在一起。
北修一直死咬一口:
枕头从吃了午饭就走了,去连里拿杀虫子的药水。他在西首房睡觉,钥匙是他给的村民。出事后,枕头才跑回来,他什么都不知道,枕头只是闷着头抽泣着,他不敢抬头。
领导丝毫没有怀疑他们俩在说谎。村部领导又来了,说村里人都说如果部队找不到偷电线的人,那这个责任就要让这小营房当兵的来承担,否则就要来闹个没完。
北修倒是心下坦然了。让他来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再伤害其他人,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部队领导答应下来,一定想方设法找到偷了电线的人,给村里一个交待。即使真的找不到了,部队也认了,该如何赔偿觉得不会让村里吃亏。
村长他们走了。这一夜,北修和枕头就在一间隔离室里住着。
枕头呆坐着,北修拍了拍他的肩说:“枕头,振作点,这事马上就过去了。”
“怎么可能马上过去呢。”枕头知道北修在安慰他。
“我有办法让这件事情尽快平息。”北修好像很有把握地说道。
“你又要干什么?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开玩笑的,我很后悔,今天我就不该跟你一起撒谎。”枕头又开始哭了。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你今天跟我一起撒谎,是对的。否则我们俩一起完蛋。”北修说着。
他拉着枕头的手:“你也知道我的背景,无论出什么事情都有人在后面撑着我。你没有,你出事了,你这辈子就完了。相信我,我有办法让这件事情就这么了结了。”没办法,现在只能用善意的欺骗了,北修紧皱眉头。
枕头真是看不懂北修了,他这么说用意在哪里?部队说要调查,那就查吧,反正也不是他们偷的电线。北修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这件事情了结呢?是怕高省心难过?想到这里,心里更加难过了。
第二天早上,北修就单独被叫到连部办公室。半天也没出来。枕头正着急呢,来人开了门对枕头说“你出来一下,跟我去连部办公室。”枕头耷拉着脑袋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办公室。指导员站起来看着他“事情了结了,你待会儿就去连里报个到,暂时不要回小营房了。”
枕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指导员。指导员也没跟他多说。就把他赶了出去。
枕头就在连部里给安排了下来。他一直都在打听北修的消息。
许北修自那日早上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他任何消息……
交涉
……》
余惊鸿背对着门,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点。桌案上放着一个打开的报告。
他不敢相信报告上的一切,报告上赫然写着………许北修。
一个在职军人,一个偷了电线的贼。剪断的电线掉下来电死了一个孩子。
这不可能是真的。自己的儿子,纵然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但他确信许北修绝对不是那样的一个人。那么高傲,倔强,自尊的一个人,为区区几十米的电线去犯法,去坐牢,笑话!余惊鸿冷笑了一下。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余惊鸿转身拿着报告快步走了出去。
看押室里,许北修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椅子上,门外有兵把守着。余惊鸿透过玻璃静静地看了许北修几分钟,然后示意卫兵开门。
强烈的光线射了进来,北修皱着眉头迎着光线,
他看不清来者何人。等余惊鸿站到他面前时,他不由得站了起来。虽然从早上他离开枕头独自去见连长指导员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可是看到余惊鸿的脸时,他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人是余惊鸿。余惊鸿半天没吭声,北修也没吭声。
他转身拉了把椅子在北修对面坐了下来,并示意了一下北修。然后抿嘴自嘲地笑了一下:“没想到我们也有机会在这里见面。”北修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迅速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直说吧,这件事情别以为你一个人扛下来,就能一了百了,没那么简单。这种事你不会去做的,也不屑去做,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这是我最想知道的,说说吧。”余惊鸿故作轻松的开场白,并没有让许北修有丝毫动容。
余惊鸿看着沉默的北修,叹了口气,凑近了轻轻地说:“我是你父亲,你想让我怎么做?”北修抬眼看着直逼过来的余惊鸿,笑了。
“一切按照军法处治”
不示弱的眼光让余惊鸿悲叹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拿许北修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起身往门口走去。拉门的瞬间又回过头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这件事情我会调查的一清二楚,真是你的问题,我也决不手软。”说着,拉门就要出去。
北修一怔,脱口而出:“等等!”余惊鸿的有些得意地嘴角上扬起来。
“我确实犯了错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现在只想找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能给这个错误做一些弥补,如果,如果可以的吧,帮帮我吧。”
许北修端正地立定在余惊鸿的面前,余惊鸿这时候才觉得他的儿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他上前扶住北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做错了事情我们一起来想办法承担。不是你一个人揽下来就完了。跟我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余惊鸿的话让北修心里有了一丝温暖。他看着余惊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我不会讲的。”
“好,你说!”余惊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所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漏出去,我当你是我父亲,这件事情我也只能托付给你,信任就这一次,你能答应吗?”
“我答应你”余惊鸿郑重地点了下头。
“我知道偷电线的人是谁,但是这个人不能被抓,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就是为了守这个秘密才自己扛下来的。”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余惊鸿心绪翻滚起来。
“很重要,为了她,纵使丢了我的命,也无所谓。”北修心似刀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余惊鸿不明白为何北修会如此动情地说这样一番话。什么样的一个人能让自己的儿子拿命去换也在所不惜。他越发的好奇起来。
“你为了那个人?一个偷电线的贼,连命都能舍得?你让我怎么能理解你?”
作为一个父亲,余惊鸿已经相当的忍耐了,但这时候也不免火气冲了上来。
“她不是贼,可是她再也不能被伤害了。如果这件事情再查下去,她以后可能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那个人知道你这么做吗?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了,我现在是越听越糊涂。”余惊鸿被儿子的话弄的晕头转向。
他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救北修。从看到报告那刻起,他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北修不可能为了钱去偷电线。许帅有没有给北修钱花他不知道,但是他妈妈许欢儿这么多年的所有积蓄都留给了北修。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缺钱缺到去偷电线?他暗骂一声愚蠢!
北修刚才的话证实了他的推测,可现在他真的被搞糊涂了。
“孩子,我只相信你本是善意。但好事不是这么做的。再难启口的事情也要说出来,这样我们才好想办法解决。”余惊鸿的语重心长让北修心里一颤。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的弟弟触电死了,要是她的爸爸再被抓走,你让她今后怎么活?人言可畏啊。”
揪心的疼痛让他抓紧了衣襟,他不能细想下去,那天在现场看到省心的样子,他痛的几乎窒息。
余惊鸿终于明白了,他点了点头。“你爱上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调函来的时候,我不走也是为了她。”侧面的北修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你想揽下来了,她会怎么想你?”看着痴情的儿子,余惊鸿的心也软了下来。
“她应该会很恨我吧,但至少,过些日子,她还能正常地生活下去。这件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她就一点想头都没有了。为了她,帮我这一次。”北修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余惊鸿痛苦地用手扶住了头,虽然儿子的方法很愚蠢,用了一个最不是办法的办法来挽救,无疑现在看来也是最有效的。这件事情要是让部队来查,应该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的。到那时,北修说的这个女孩将面临着弟弟死去,父亲坐牢,这个打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她家还有什么人?”余惊鸿问道。
“现在只有她和她父亲了。”
余惊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儿子真是做了缜密周到的计划才这么做的。
“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情?”
“现在只有你,我。”北修抬起了头,看着余惊鸿。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先声名,我绝对不能看着你背负这样的名声去活下半辈子。”余惊鸿知道许北修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但他不能让步。
“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可行不可行,想办法让调查组停止调查,并将我已经定罪的消息传给昔日村,尽快平息这件事情。等过一段时间后,再说怎么审判我,我就在这里呆着。”北修急速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去。
余惊鸿思考了一下,也只能如此了。可是他很担心这件事情如果最后成了无头案,北修就很难逃脱罪责,这让他很不安。
北修安慰他道“等一切都平息了,我会找领导好好说明这一切的,到时是打是罚我都认了。再说不是事实就不是事实,作为部队上来说,也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
“等这件事情平息后,你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军校报道。我不想再让你掺入这些凡尘琐事中去,你既然是我们端木家的子孙,就应该知道我们端木家历代个个都是杰出的,优秀的军事人才。你有这样的头脑和背景,绝对不可以荒废,你要作出一番事业来,儿女情长都是小事,等你足够庞大的时候,这些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好,我答应你。”
余惊鸿满意地走了。
许北修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几日的煎熬,几乎拖垮了他。只希望事情能照他的所想顺利进行下去。
那天晚上高老头背着电线从他面前经过,直到那日在现场他扑上来厮打的时候,许北修才【恍【然【网】大悟,顿时惊得他冷汗满身。他难以想象这样的事实被揭穿出来,省心该如何面对。刚刚失去弟弟,已经让她生不如死,要是爸爸因为偷了电线,而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被抓。估计她连活下去的念头都不会有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件事情沉下去,希望余惊鸿不要让他失望。
等待是漫长的,在这间关押室里,倒是很安静,安静得让北修有些狂躁。睁眼闭眼都是省心的身影,而他现在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只有等待。
余惊鸿带着文件和连里负责调查的人来到了昔日村,还是那个村部,村长找来了省心的舅舅,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客套和热情,仿佛一夜之间大家都成了仇人。
余惊鸿先开口了“我代表部队来跟昔日村道歉,对高家孩子的事情表示惋惜和哀悼。希望我们双方能好好的安慰死者家属,共同协商赔偿抚恤事宜,还请村里多多支持。”
村长看了看省心舅舅,舅舅清了清嗓子说:“我听说你们抓到偷电线的贼了?赔偿的事情我们都按法办事,绝对不会胡来。可是这个贼我们要见见,请部队领一定要答应这个要求,这也是死者家属的心愿,不能说抓了个贼这事情就算完了。”
省心舅舅的要求出乎了余惊鸿的预料。他怎么肯把北修带来给他们呢,狂怒下的人们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
“这个可能没有办法,部队有军事法庭,我们会依法处置罪犯的。这个请你们放心,我们觉得不会包庇,纵容犯罪分子。”
显然,余惊鸿的话丝毫没有打动省心舅舅,他一再坚持,要求部队交出罪犯,让昔日村人都来看看到底是谁制造了这一惨案,双方没有最终没有达成一致。
看押室内,余惊鸿一筹莫展。
“我去。”北修坚定地说。
“你疯啦,那日在现场你不是没经(书)历(网)过,那时候只是迁怒而已,都打成那样了,现在你去,就是找死。”余惊鸿摇着头,他太清楚那些村民怎么想的了,就是想出口气,他不能让北修去冒这个险。
“我不去的话,这件事情就没完,而且他们也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北修的坚决让余惊鸿有些犹豫。他说再想想,至少让他想出一个完全之策,他才能答应带北修过去。
震撼的椅子
……》
昔日村,省心家的小院。搭起了灵棚,围观的村民不无在落泪,这个憨厚,老实,不起眼的孩子就这么悲惨地走了。从小没有妈妈,姐姐一手带大的孩子。省心已经昏过去几次了,被好心的大婶们扶着跪在那副小棺材旁,无力的抽泣着。
爸爸在隔壁的床上,伤心过度,卧床不起了。
丧事都是舅舅和村民在帮着料理。省心慢慢地一张张纸钱往火盆里放。眼前尽是从小到大的小友的影子在切换着。撕心裂肺的痛传递到每一根神经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小友,为什么偏偏去那个地方。她怨上天的不公平,小友从小就没有妈妈,好不容拉扯这么大,只希望他能平安地长大,就这样点愿望都要剥夺,省心的头抵着小友的棺材,她最心疼的弟弟就这么走了,无声无息的一个孩子,无声无息地走了……
……
…… ……
三日后;小友下葬;永远地离开了,像一场梦一样。
省心看着空空屋子,每天早上来叫小友起床,每天给他穿衣服。有时候他也倔犟,赖床。有时候省心也会冲他发火,如今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床。省心摸着小友的床坐在了地下;眼泪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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