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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花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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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命运,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余惊鸿这几日一直在忙着一件事情,他找至亲好友,去海协会打听有关端木此人的消息。
  面对母亲的辞世,余惊鸿心如刀绞,悲痛欲绝。许欢儿的离去,让悔恨交加。前半生的蹉跎,本性的懦弱,让他后悔不已。他不能再失去了。
  面对儿子的冷漠,他想做点什么,为儿子也好,为自己也好,或者是为了死去的两个女人。
  很快海协会那边秘密通道传来消息,此人健在,而且已经于前几日启程,回大陆探亲访友。目前已经到达香港转向大陆。
  余惊鸿听了这个消息,精神一振。这么说,这么多年来,母亲的苦苦死守并没有付之东流。端木逸夫他没有忘记那个他深爱过的女人。
  余惊鸿眼睛湿润了,他决心要把这一切根源的制造者找出来。
  一家三代的孽缘,从此有个终止。余惊鸿心潮澎湃了。
  一个星期后的清晨。在机场的特别贵客室里,三代人见面了。
  北修走在余惊鸿的身后,前面的余惊鸿步履稳健,北修还是从余惊鸿的下意识动作里看出了紧张和不安。
  北修冷漠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地去理解一下这个父亲,纵然能看出余惊鸿百般地讨好他。
  看着他微微抖动的手,不由得想起在病房里他们俩第一次的对视。
  看起来他的这位父亲,也很可怜,比北修自己还要可怜。如今他也要见自己的父亲,不知该做何
  感想。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特别贵宾室。里面的人已久后在此。
  中国刚刚开放不久,台湾和大陆还不能很自由地通信,探访。第一批台胞回大陆探亲访友,政治审查手续非常的繁琐,能通过的寥寥无几。
  即便如此;当年那些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的老兵老军官们,都拼了血本往里钻。只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家人,见到自己至亲至爱的人。40年音信皆无,很多人回来面对的都是一把黄土。可叹人间冷暖无情。
  端木逸夫当年撇下余乡音,带着大房妻儿跟随着国民党队伍一路败退,他当时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乡音当时的状况很不稳定,他怕跟了他走反而会丢了性命。等他最终在台湾落下了脚,他就后悔了。
  虽然他再三拜托副官,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她的安全,只要战火稍为平息,就立刻传信息给他,他会想办法来接她走。那知道,竟成了一个梦,一个让他做了40多年的梦。
  台湾海基会的人以前是他的老部下,很多年前开始他就托这个人到中国大陆打听余乡音和副官的下落,这么多年下来,杳无音讯。
  他没有放弃,他觉得她一定活着,只是找不到。
  到了晚年,这件事情成了他唯一的愿望。
  终于有一天,台基会给他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大陆的海协会曾有消息传来。有人在打听他,据说是余乡音的儿子。
  他惊呆了。他不知道乡音怀孕的事情。可是再一想,那时,乡音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翻江倒海般的呕吐。他明白了。他做了一件永远也得不到宽恕的事,对乡音。
  特别贵宾室,三代人终于见面了。
  海协会的官员都忍不住惊叹,太像了,这三代人,老,中,青。都是那么的醒目,无论是姿态,形体,举止,纵然是从来都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一天,但遗传的基因,牢牢地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北修的玉树临风,余惊鸿的仪表堂堂。端木逸夫的风度翩翩。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点特别气质:冷峻孤傲。好似从骨头里带出来的一样。
  三代人对视着。仿佛彼此看到了过往和未来。
  北修的个性特征更接近端木逸夫,难怪当时奶奶会认错了。
  海协会的人给他们做了详细的介绍。
  因为余惊鸿和许北修都是现役军人,而端木逸夫是曾经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因此这场会面异常特别,老端木从台湾转香港来大陆,用的是一般商人的身份,纵然如此,他们三个人的会面全程都有人陪同监护,所有谈话都会纪录在案。
  三个人见面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亲人相互抱头痛哭,肝肠寸断,互叙衷肠。
  三个人分三个角落坐了下来,像在开会,旁边坐着监视人和记录员。
  端木的眼神慈爱地看着对面的儿子和孙子。从进门那一刻起,端木就知道,就是他们!自己的子孙。
  他急迫地想问余乡音的消息,可是一切都要按照大陆的条例走,甚至问什么问题也不是很自由的。
  他等待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北修冷冷地扫了一眼全场,率先开口了:“既然都来了,就先确认一下吧。”
  众人都一愣,全部眼光都转向北修这边,北修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任何不适。
  “这位老先生是来找儿子,孙子的,那就先说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彼此有血缘关系,这个前提有了,才能继续谈下去,”
  老端木听了北修这番话,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余惊鸿有些担心,他对政治上的认识比北修可深远的多。他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北修的建议,海协会很快就给了答案。随行的军医分别抽血化验,并让他们每人把能认可的特征写在纸上,然后由海协会来确认之后再谈。
  事情做的很顺利,不一会,他们就又回到了谈判桌上,海协会的人宣布了三个同样的答案,耳朵后面的软骨。并将血液化验结果公布出来。
  这时候,这一家三代才真正地把手握在了一起。
  老端木已经老泪纵横了,这时候海协会的人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余惊鸿叫了声:“父亲”哽咽着。北修也被这场面感动了。
  老端木拉着北修的手问“孩子,你奶奶呢?乡音她还好吗?”
  40年来,老端木终于问出了这个压在心底里的这句话。
  余惊鸿怕过渡的刺激会让老端木承受不了,对着北修使了个眼色。
  北修很有感触地说:“她说过,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就是把命交给了他。你呢?惜过她的命吗?现在才来问好不好又有什么意义。”
  老端木此刻犹如万箭穿心,他无言以对,他能体会到余乡音这句话的意义。
  最后他对海协会提出要去见余乡音。
  于是,余惊鸿,许北修,端木逸夫三代人,来到了余乡音的小院。

  家族的诅咒

  ……》
  昔日村顿时轰动起来,从前那个默默无闻,总是被人遗忘的孤苦老太太,自从离世后,来了孙子,儿子,现在连丈夫也从台湾来了。村民不禁感叹不已,人的命,天来定。只是这个老人这辈子太可怜太凄苦了。
  这个安静的小院子被省心打扫的很干净,保持着余奶奶生前的原样。仿佛余奶奶此时正在屋子里坐着,打着蒲扇,遥望着远方。
  北修触景生情,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端木颤巍巍的推开房门,光线顺着门打开的一瞬照亮了小屋。屋内的条几正中央端正地摆放着余乡音的骨灰盒。
  骨灰盒上贴着一张微微发黄的照片,一个端庄清秀的女子,浓发倌起,淡扫娥眉,温温而婉。她就是余乡音。老端木还清楚地记得,这张照片是他们婚后第三天,他亲自开车带乡音去照相馆照的。他跟余乡音说,常年带兵在外,想她的时候可以看看照片。他的那张一直都揣在怀里,一直陪他飘洋过海,陪了他40多年。可如今,另一张现在就在眼前,在余乡音的骨灰盒上。
  老端木看着那张熟悉的照片,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他差点站不住了。余惊鸿扶住了他,北修连忙拿过来凳子想扶他坐下来。老端木推开了,踉踉跄跄地奔到条几前,扑倒跪了下来。一个老者的哭声,让屋子里的人为之动容,欣然泪下。
  ……
  …… ……
  北修拉着省心过来;想必只有她是最了解余乡音晚年得的事情了。一盏微弱的灯光下,三个人听着省心慢慢叙来……
  中间总是因老端木的不能把持住情绪而中断。
  省心压抑的心肺剧痛;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把一个忧伤的故事讲给这样的三个人来听。
  老端木连很多小细节都要反反复复地问个清楚。当他听到副官为乡音挡子弹时(见番外:旧影…余乡音);失声痛哭起来,连声说着对不起,该死的是他自己。
  他摸着余乡音生前用的东西,神情是那样的不舍。这时候,余惊鸿拿出了余乡音临终前留下的那把盒子枪,交给了它的主人,半个多世纪的信物。老端木抱着盒子枪跪在余乡音的骨灰前,号啕大哭起来。
  他无法忘记当年的承诺,最后又是如何的毅然决然舍弃了她。而这把枪,陪了余乡音一辈子。
  ……
  老端木一家三代在次日,将余乡音的骨灰下葬在昔日村旁边的墓地里。入土时,老端木剪下了自己的一缕白发,一把余乡音生前用的木梳一掰两块,自己带走一块,另一块放进了余乡音的墓里,旁边还有陪了她一辈子的那把盒子枪。
  老端木在余乡音墓前守了三日。第四日清晨;北修和余惊鸿开车把老端木接走了。他的返程日期到了。
  三个人车上都很沉默,他们知道这一走,下次见面遥遥无期。毕竟血浓于水;老端木这么大岁数了,也许这一回就再没有机会见面了;心下黯然。
  他们把老端木送到宾馆里,老端木提议三代人一起吃顿饭;北修说就在房间里吃吧,他去买些东西回来。老端木也不想被外人打扰;很是赞同。
  这个家宴就在酒店的房间里开始了;老少三代,关起门来。端木逸夫,端木惊鸿,端木北修。没有筵席的喧哗,没有举杯换盏的热闹,三个男人,默默地举起了酒杯。
  端木惊鸿的一声:“爸爸”。端木北修的一声:“爷爷”。让老端木苍然泪下,他颤声应着,他真的感恩于余乡音。这是余乡音用了她一生的爱,一生的守候,离世前留给他的财富。他愧对了她一生,最后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端木惊鸿说:“妈妈走的时候说,她不记恨你,因为上天眷顾她,让她在离世前见到了失散的儿子,上天怜悯她,把她的孙子送到了她的身;她很感恩;她没有遗憾。”
  “我有,我有遗憾啊。”老端木看着儿孙,黯然泪下。“老天在惩罚我,我做错了一件事情,让我用后半辈子来赎罪。我只希望能在临死前看她一眼,老天都不让。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几日,就是要惩罚啊,惩罚我。
  我们端木家族的男子,历代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从我们祖先开始,我们端木家族的男人都受了诅咒的,永远也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白头到老。来之前我还怀有一丝希望,希望老天能眷顾我和乡音。现在……唉!命该如此,我的心也彻底死了,现在一点念想都没了。”
  老端木的这番话,触动着他的儿子,他的孙子。
  老端木拉着北修的手感慨地说:“孩子,这辈子都不要伤害心爱的人的心,否则会生不如死,永世不得翻身啊。”
  他们的爱恨情仇,让北修看明白了。男人,但凡爱与自身发生冲突时,舍爱的人比舍己的人多。他的爷爷舍了爱,用一生去忏悔,但却没有补偿的机会。留下一生的悔恨。这跟端木家族的诅咒没有任何关系,也许就是男人的自私心理在作怪。便以家族的诅咒作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他的父亲端木惊鸿,关键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前程,舍下了情,舍去自己心爱的女人许欢儿,大半生用在逃避中。最终有了机会补偿,却人已西去。只留下心中的亏欠和儿子的冷漠,这跟端木家的诅咒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不把自己的前程看的那么重,把自己的情看得那么的轻。端木家的诅咒又如何能咒的了他。
  这样看来不过是他们自己画了个圈子,自己钻进去而已。最终留下了终身的悔恨和遗憾。
  北修知道自己不会,他跟他们不一样,虽然姓了同一个姓。老端木说,端木家的遗传特征是比平常人多一块骨头,一块硬骨头。对北修而言,这不算什么,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这块骨头硬不硬没有意义。恐怕最后只落了嘲笑的份上吧。
  至于诅咒,他许北修不惧怕,那只不过是一个懦弱男子不能承诺给他心爱的女人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即使有诅咒。他北修能用自己的真爱守住自己所爱的人,诅咒不解自破。这一点,他很有自信。
  老端木终归还是回去了。他们各自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切似不曾发生。

  人身事故

  ……》
  春雨贵如油,这几天村长给干旱整的焦头烂额,省心舅舅提议找部队商量一下,能不能利用部队的线路给村里建一个水泵房,来缓解干旱时期由于雨水不足给农田带来的危害。
  水泵房就建在小营房后面那条小河的一端,春耕秋种时,从河里抽水灌溉农田,确实很方便。
  昔日村村民也越来越开化了,懂得利用水电资源。部队觉得这是件好事,无条件支持。不仅给线路,还让小营房的人协助管理。配电房钥匙是归小营房管理,枕头自嘲道,小营房就是昔日村的婆婆,北修心想,这就对了,省心可是我媳妇呢。
  忽如一夜春风来,虽然没有遍地野花开,可是春天的气息让走在田埂上的人们都忍不住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一个严冬的禁锢仿佛就被这拂面的春风给吹散了般,顿觉四肢舒展。
  昔日村的菜园子里,到处可见松土备耕的身影。小妖被妈妈指派到各处找人要菜种子,她家存好的菜种子不翼而飞了,也不知道给小鬼头拿哪里去了。小妖不打自招,她拿去河边喂鱼玩了,气的妈妈直跺脚。左邻右舍的种子也不多,大家都没什么剩余。小妖妈妈只好抓小妖去小营房要点来,小妖乐颠颠地拿起挎包就跑了。
  今天周日休息,枕头去镇上逛去了。北修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刻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回想着昨夜的春宵一刻。
  昨晚,省心来给北修送了点自己做的发糕,哪知刚要回去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于是第一次在小营房里留宿了。
  北修春情荡漾着,他觉得世界上相爱的两个人,任是哪对都不会象他们俩这么默契,和谐,美满了。一整天他的嘴角都挂着笑意。
  正在他满脑子都是臆想时。小妖悄不吭声地就进来了,她踮着脚从北修后面看着北修手里的东西,渐渐地嘴巴就张大了。北修直觉地停了手,回头一看,见小妖一脸惊奇状,他立马也学着她的样子,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笑着看着小妖。小妖一下子就乐了。
  平日里,这个叔叔都是冷冷的,见人也是爱搭不理的,小妖从来也不想过亲近他,况且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还是敌对关系。“小当兵的又抓小孩了”,这句话昔日村人人皆知,都当笑话讲。
  桌子上是北修用鸟蛋壳雕的一个系列《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这个创意还是来自去年他们俩的生日,那天槐树花档飞雪如花,笑声飞扬,还有省心冻的通红的小脸,让他想起了白雪公主。
  他去河边的芦苇荡里找来了弃窝的鸟蛋,闲暇时就做起了这份精细活。看着渐渐成型的七个小矮人,还有那个拖着长裙的小公主。北修就想,这个放在省心的办公室桌子上一定很合适。
  这些小玩意总是第一个吸引小孩子的眼球。小妖也不例外。她把脸凑了上去,拿手一个一个地戳着,一脸的新奇:“叔叔是你做的啊。”
  北修忍俊不禁。“嗯!”
  “能给我一个玩吗?”小妖动了小心思了,也难怪在这乡下,那里见过如此精细的物件。
  北修沉吟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孩子就是省心嘴里常提到的小妖,也知道省心很宠着她,自然是爱屋及乌了。可是这件东西他还是打算留给省心,谁也不能动。
  “你真的想要?但这套不行,这是叔叔做给一个很重要的人的礼物,不能送给你。你可以想个别的式样的,叔叔再给你另做。”
  这个诱惑太大了,小妖马上点头,生怕北修反悔。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小猪好呢?小兔子好呢?觉得哪个都好,可是又觉得哪个都亏,犹豫不决。
  北修笑了笑:“不着急,你回去慢慢想,想好了跑来告诉我就好了。”
  “我想好了,想好了。”小妖生怕夜长梦多,赶紧决定“叔叔,你给做‘唐僧师徒’吧。我喜欢那个孙猴子,还有猪八戒。”这套有四个人呢,不亏。
  北修点头应承着,一边问小妖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一般小孩子不会溜到营房玩的,必定有什么事情。
  果然,小妖一把捂住了嘴,大惊状:“差点忘了,我妈让我找叔叔要菜种呢,正等着呢。叔叔,快快快。”
  北修看着小妖的怪像,笑着摇摇头,难怪省心独独对小妖宠爱有加,这个小妖果然不一般。
  北修把菜种子一样样地给她装好,小妖挎着鼓鼓的小包飞一般的跑走了。
  晚饭后,北修就去芦苇丛里找鸟蛋,河边的芦苇荡一年四季就这么长着,枯着,一副自然状态。
  这几天水泵房为了春耕把小河里的水位抽的有点低,一人高的干芦苇,平时大半截是在水里,这一下倒是都显露出来了。
  北修穿着长水靴拿着手电慢慢地寻着。这个季节,弃窝的鸟蛋已经不多了,能用的就更少了,既然答应了小妖,北修还是很用心地想把这个事情做好。
  半天工夫只找到了三个可用的,还差一个八戒脸。
  北修就往更远的地方走了走,这时,不远处的芦苇荡里传来了脚步声。北修警觉地停了下来,一般这个点儿,基本看不到人,更何况芦苇荡里。他灭了手电站在那里,只见他前面的芦苇动了动,一个身影走过,身上好想还背着东西,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身影有点熟悉,北修迟疑地张望着。是谁?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弄不明白,看起来也不像是偷鱼的。管他呢。北修继续找着那最后一颗鸟蛋。最后他如愿地找到了那颗类似八戒的脸的鸟蛋,满足地回小营房了。
  全校统一考试,今天的孩子们看起来都比较兴奋。紧张,不安地打闹着。省心他们2年级,一个缺席的都没有,省心满意地微笑着。小妖也难得违禁正坐,旁边的小友一副信心不足的样子。
  考完试,老师留下来改卷子,学生提前放学回家。
  远远望去,操场,路上,田埂边,到处都是疯跑追逐的身影。
  枕头今天要去连里领除虫药水,可是从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他的影子。北修很奇怪,他快步穿过槐树花档来到了西首房枕头的房间。
  枕头躺在床上,北修上前一看,脸红红的,用手摸了一下还真热。
  他喊着“枕头,枕头,起来啊,是不是发烧了,去医院吧。”
  枕头迷迷糊糊地哼几着。
  北修看着枕头哼哼唧唧的样子很没同情心地乐了起来。
  拿脸盆淘了下毛巾给枕头擦了把脸。这时候枕头稍微清醒了些。
  看着北修说:“不得了了,我要死了。这脑袋疼的要炸了一般。”
  “别扯了,谁头没疼过啊,待会儿我去找点感冒药给你吃,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北修安慰着他。
  枕头迷迷糊糊地说,他今天不能去拿药水了,让北修跑一趟,北修应承着。
  已经是午饭时分了。北修回了他的东首房找了几片感冒药。又煮了碗鸡蛋面端给了枕头。看着他吃了饭吃了药睡下了,这才走了出来。
  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干,他就干脆去跑一趟。把药水拿来,这样也不耽误明天耕种。北修拿着军用包,把小营房的钥匙和配电房的钥匙放在了枕头的桌子上,告诉枕头,要是昔日村今天用水泵房抽水,把钥匙给他们就是了,枕头应承了一声翻身睡了。
  午后下了一场雷阵雨,雨后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气息,迎面的风吹脸上都是轻柔的,北修边走边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感觉,修长的颈项微扬着。
  下午省心下午要改卷子,就留在了办公室。小妖和小友在省心家的小院子玩。
  刚考完试,有点闲的慌,她拉着小友说:“玩点别的好吗?”
  小友说:“弹弹珠?跳绳?”
  小妖翻了他一眼:“想点新的吧,整天弄这个,不好玩。”
  小友永远都猜不透小妖的心思,一时没辙了。
  小妖神秘地趴在小友耳朵上说:“我昨天去小营房要菜种子,发现他们种的草莓长的好大哦。我们去偷两个?”
  小友看着小妖兴奋的样子,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小妖一转头又为难起来:“不行,我昨天刚央求着那个叔叔给我做西游记师徒四人的小玩意。要是被他们抓住了,他肯定不给我做了。”
  然后就哼哼唧唧地纠结着去还是不去。
  小友好似灵光一闪,拽了一下小妖的胳膊:“我知道有一条小道,可以绕过小营房去大菜园,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小妖两眼发光:“真的?”拉着小友欢呼雀跃,跃跃欲试。
  午后的雷阵雨下的很急,雨过天晴后;被冲刷过的道路田间真的干净又清新;他们俩光脚丫满山遍野地撒欢。去大菜园的路要经过军人住的小营房;因此难度相当的大;很容易就被堵截。小妖尾随小表哥身后;朝大菜园方向进发。
  天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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