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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花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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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程划了把脸上的水,四处张望,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乡间的小路被淡淡的炊烟和雾气围绕着。齐程有些晕了。好像刚才的那一幕不是真的。可是脸颊的疼痛证实这不是幻觉。瞧瞧自己这个狼狈样心里真是窝火,好好得约会怎么最后让自己搞成这样。恨恨地一脚踢在槐树上。

  救你

  ……》
  省心脸色苍白,牙关紧闭,被许北修平放在小营房的军人单人铺上,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前额,一动不动。许北修拿了条军毯盖在她身上,两手交叉,在她胸前比划了半天,对军人来说急救是最简单的活了,可是这在女人身上还是第一次,不晓得手该往哪里放。许北修最终目测了一下,在省心的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双手使劲地按了下去,1下2下3下……10下一个组合。按完了,再听听,省心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许北修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俯身上前,捏鼻,抬下巴,一气呵成,就当许北修的嘴堵住省心嘴的霎那,却突然的停滞了。眼角的余光让他不敢再进行下去,松手回眸一看,省心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双眼皮清晰可见。许北修一时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面目表情,直直地就抬起了头,四目对视,数秒定格。突然省心一歪头,一口水喷射而出,继而咳嗽不止。
  许北修心里一惊,刚要上前扶住,带着风声的巴掌已经结结实实地招呼在脸上了。许北修本能地一翻手制住了继而又来的一掌,硬是把省心的手牢牢地按在了床上。
  许北修俯下身子盯着省心的双眸不动,也不说话。省心也是一定不动地瞪着距离自己眼睛不到1寸距离的许北修。四目对歭,读出无限瞬间穿梭的信息。
  高省心的眼里:惊恐…陌生…紧张…慌乱…愤怒…还有无限的敌意。
  许北修的眼神冷傲…深邃…让人看不到底。继而又探究…猜测…玩味,令人迷惑。眉间转瞬流溢出的霸气,又让人不敢直视。
  高省心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凝视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人。但她却不退缩。气息凝聚,四周空寂。
  沿着许北修乌黑浓密的发梢滴落的水滴,一滴。两滴。落在省心的额头上。
  许北修抬起了手,宽大的手掌慢慢地一寸寸地拂过水滴,把那贴在额前的湿发缕到了耳边,省心洁白圆润的额头便显现出来。
  那瞬间省心身体僵直,眼睛越发瞪得大,眼神却是空洞的,从脚底板慢慢窜上了一股战栗。如千伏电压流过。
  她不能动,也不敢动。
  许北修慢慢地把头扭一边,嘴角微上扬了一下,轻哼了一声,松开了省心的另一只手,慢慢地下床,朝门口走去。
  边走边沉声说道“把自己收拾一下,毯子可以拿走。”门一带就出去了。
  屋子瞬间安静下来,省心如梦中惊醒般,呼地一下掀落了军毯。下了床,边走边拧着身上的湿衣,无奈那是一下子拧不干的。这个样子肯定是出不去的,回头盯了一眼军毯,一狠心还是披上了。
  拉开门的瞬间,只见许北修端端正正地把一双足有28号的黄军鞋放在门口,正打算起身,门就开了。许北修稍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抬头,转身便走了。
  省心呆呆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一个高瘦的倒三角。还有那离去时稳健的步伐,慌忙收回心神,看着眼前的这双鞋,慢慢地抬起修长白皙的脚放了进去。
  空荡荡的。

  北修的重拳

  ……》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省心到家时,小友已经把饭做好了。看到姐姐回来,小友也没吭声,把饭给姐姐盛上,然后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省心进屋把军毯挂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脱下黄军鞋端端正正地摆好,出门打了盆水,兑上半壶热水,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简单地擦洗了一下。小友吃了饭就找小妖玩去了,爸爸一定又去看牌局了。基本上不到深夜不回家。
  省心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半夜,水火交融的梦境惊醒了省心,口干舌燥,起身想喝点水,一阵眩晕,让她竟然支撑不起来。嘴里像是要吐出火球般炙热。她发烧了。挣扎着终于摸到了水壶,晃了晃,一点声儿也没有,这才想起来,晚上洗澡把水都用了。只好勉强起身到门口的水缸里舀了瓢凉水喝,喝着喝着,竟抽抽噎噎起来,她想妈妈了,如果有妈妈在,决不会让她在半夜发烧的时候起来喝凉水,人脆弱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大概都是妈妈吧,省心扶着门框又渡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虽然烧得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煎熬着。
  天光大亮,小友告诉爸爸姐姐病了,高老头不以为然地说“发烧感冒小病,抗抗就好了,现在这药都贵。熬点姜汤喝吧。”
  省心这次真的病的不轻,姜汤看来是治不好了。
  小妖过足了高跟鞋的瘾。吃了午饭拎着省心的高跟鞋来了。大概是拎跑了省心的鞋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进屋前还蹑手蹑脚地,生怕惊动了谁似的。
  进屋一看,省心原本白皙清淡的脸,像给烙铁烙过似的,赤红滚烫,而且连咳带喘的。吓得小妖扔了高跟鞋就回家找妈妈去了。
  舅妈来了,也把齐程妈妈…郭医生带来了。乡间的小诊所,基本都是谁家有病患了,家人就来请医生出诊。小药箱一挎就来你家了,还真是方便。
  郭医生掏出听诊器听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舌苔,“基本可以断定是急性肺炎,马上挂水,等烧退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别担心,孩子。”
  舅妈立即命小妖淘了几条湿毛巾,轮换着放在省心的额头上。小妖从家里拎来了水壶,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舅妈慢慢拿汤勺溜进省心的干裂的嘴里。省心吞咽着,大滴的眼泪滚了出来。舅妈不忍,边擦着省心的眼泪,自己的也落了下来。等一瓶水挂完,又开了退烧消炎药,郭医生起身离开,说晚上会再过来看看。
  许北修知道高省心应该已经回去了。他漫无边际地溜达着,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刚才的那个河岸边。他怔怔地看着河面,河岸的水迹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口袋,掏出了一包早已湿透的烟盒,看了一眼便沮丧地甩了出去。
  “妈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当然这个“你”不是指烟盒,也不是省心,而是那个倒霉蛋齐程。
  军人的晚饭来的比农家早,晚饭过后的许北修开始了例行的巡视,他经过槐树花档时看到这位儒雅俊秀的半大小伙子拎着鱼竿在东张西望,许北修照例没吭声,虽说这条河现在属于部队管辖,只要不是拿大鱼网来,基本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营房的人管这叫“军民鱼水情。”
  等许北修一圈巡视完毕,再次回到槐树花档时,早已不见了齐程的踪影,想必是下河垂钓去了。
  许北修懒得搭理这些琐事,准备就此结束巡视,回营房写当天的日记,也算是军人一天的职责就此结束,那么剩下的时间就是属于自己的了。他从来就是分的这么清楚。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声惊呼让他本能地停了下来,军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出事了。掉头向着河岸冲了过去,
  等许北修跑到河岸,看到的场景是:河里一男一女在厮打,最后女的沉水,男的逃逸。
  因此才纵身而下,救了省心,回首还没忘狠狠地给了齐程一拳。
  北修扬起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望着芦苇中惊起的水鸟,眼神悠长地投视着。
  那个惊恐的眼神让他挥之不去,有点意思。北修松弛了嘴角的纹线笑了一下。

  她病了

  ……》
  齐程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在许北修的眼里竟是如此的不堪。第二天,妈妈从省心家出诊回来,齐程才知道省心病了,事情一团糟,他还没有学会怎么去处理。
  晚饭后,妈妈帮他脸上搽药,一边数落他:“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走路也不看着点,怎么能撞电线杆上去了。”齐程嘿嘿傻笑了两声。心想,你要是知道你儿子第一次约会就搞得一病一伤,估计你连数落我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晕倒才对。
  “对了,你把手电筒找给我。 我再去看看省心”郭医生边收拾小药箱边吩咐着。
  “这么晚,你一个人走黑路不怕?我送你去。”齐程一脸孝子状。郭医生丝毫没有发觉儿子的私心,只觉得儿子已经懂得体贴妈妈了,不禁喜上眉梢。
  郭医生背起出诊小药箱,齐程打着手电筒跟在她身后。虽然村庄不大,但是东南瞭西北,打齐程家的东南角要穿过整个村庄才能到省心家。一路上娘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一会儿就到了。
  小友开门,郭医生小声问〃你姐今天吃东西了吗?
  小友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没”。郭医生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齐程,掀起藕荷色的门帘进到省心的房间。
  齐程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杵在那里。他是第一次进到省心的家,如果没有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也许不会如此忐忑。如今省心的病因他而起,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小友闷不坑声地递过一个凳子,齐程接过来并没有坐下,省心家院子不大,但很干净。
  齐程抬头看着省心房间的窗户,这时里屋传来郭医生的声音“没有胃口,多少也要吃点,这样身子也恢复的快些。”
  省心声音微弱嘶哑:“郭阿姨让你费心了,天这么黑,你还赶过来。”
  “程程帮我打手电筒送我过来的。”
  省心心里一惊,她没有料到齐程就在咫尺,更怕齐程要是进来可怎么好。
  这件事她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半点。不由的心里紧张起来,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齐程来省心家,终是因为心里有些愧疚,想进屋却又不敢面对省心,想就这样听听她的声音也许心里会安稳些。见省心这阵狂咳,越发觉的省心在介意他了,不经心里更加懊恼起来。
  这时小妖手里拎着水壶推门进来:“齐程哥哥你是来看姐姐的吗?”
  齐程忙做禁声状“小妖过来,帮哥哥一个忙。”
  小妖一脸天真地问:“要传话吗?”
  瞧,这还上瘾了。
  “不是,去小卖店帮我买包红糖来,找零归你。”
  小妖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应承下来。齐程给了小妖2块钱,很快,小妖就拎回了一包红糖。齐程悄悄地进堂屋冲了一杯红糖水,告诉小友,等他们走了,记得拿给姐姐喝。
  郭医生出来的时候,齐程依然在院子里站着,只临出门时回了一下头。
  那杯红糖水,省心确实喝了,加上药力,安稳地睡了一夜。起来便觉得身子已经轻松了不少。刚能下地走动,省心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她见不得邋遢的东西。
  椅背上的军毯,还有那双28号的大军鞋也洗刷一新,端正地在床上叠好,放好。
  望着床上的东西,省心的心潮悸动,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继而合上了眼睛。那个冷冷的唇,宽厚而暖的大手。温热独特的气息,像魔法一样牵制着省心的思绪忽上忽下。不得安稳。省心甩甩头,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拿手按住心头的起伏。
  可这东西该怎么还给他,她一时没了主意,她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他。
  她有些怕那个人。

  打劫小营房

  ……》
  昔日小营房,对于省心来说,跟门前那棵树一样,本该存在似的。那营房里的人,她从来都没有探究过,不同的两个世界。本无相交的可能。
  但是,冥冥中自有一番安排。
  虽说是假期,可省心有个习惯,隔几天就去学校办公室一趟,练练字,看看书什么的。这刚收拾完,锁了大门正要走呢,就听身后有人喊:“省心老师,省心老师。”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年级的男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省心一惊,小男孩好歹平息了一下气息,弯着腰呼哧呼哧地说“我们几个今天被昔日小营房的当兵的给抓了,家长都上地里干活去了。找不到人。让老师去领人。”
  省心暗叫一声:糟糕,这帮小子准是又去打劫小营房的瓜果蔬菜了。
  这本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小营房的军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时不时抓一个,两个来威慑一下,家长领了就完事。孩子们也不过就是来摘了瓜,揪个西红柿吃吃罢了。其实农家不缺这些的,孩子们大约是贪那份偷窃的新奇和刺激罢了。
  偏巧省心这些日子最忌惮的就是‘小营房’这仨字,原本每天路过的路,现在都要绕远。省心的这份刻意,转眼间就被打破了。看来她非去不可了。
  昔日小营房分东西两个板块,中间以两排小白杨分界,两边种满了瓜果蔬菜,两个小营房分坐两边。北修的营房是东首那间,其实离省心的家挺近的。西首的那间是北修的战友…枕头的。
  省心忐忑地随着那个男孩走进了那两排小白杨林里。迎面就看见7,8个小孩分两排,笔直地站立着。省心看着不禁想乐。抓他们来军训了。
  这时小军人走了过来,还敬了个礼。省心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个人!
  他就是枕头,‘西首房’的主人,枕头看起来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稚气的脸上还有隐约的婴儿肥,可是士气确实不一样。他大义凌然地用军人标准腔,叙述了这帮孩子的恶行。
  省心惊奇地发现,小妖,小友,站在其中。半天嘴巴都没合上。小友虎脑袋耷拉着,拿脚踹着地。眼睛都不敢往姐姐这边看。小妖却伸舌挤眼,仿佛省心就是她的大救星一样。省心那个愤啊,小妖啊小妖,你家缺啥啊,你家瓜果都快烂在筐里了。你还跑来这里偷吃?最可恶的是竟然还带着小友一起干坏事。
  枕头批完孩子就开始给省心上纲上线,要不是有小妖,小友在,省心兴许还能以老师的身份交涉几句,现在倒好,罪犯家属!不由得也低着头陪着孩子一起听训。
  枕头把省心来之前精心准备好的台词逐一说了一遍,到后来就没词了。省心一直也没吱声。瞬间有点冷场,枕头正想把刚才的那套词再背一遍,还没等开口,突然脖子后面一个冷冷的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放了他们”,省心猛地抬起她那双大眼,是他?!
  没错,许北修来了。他那独特的声音震撼着省心,可是省心抬眼的霎那,竟然差点没有认出来。北修一身笔挺戎装,端正的帽子遮住了他浓密黑发,整个人气宇轩昂,威武英俊,别有一番丰采。只是这张脸过于严肃,看起来有点冷酷。
  省心心里倒抽了口冷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为什么每次碰见这个人自己都这么狼狈。
  枕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北修,嘟囔着:“咋突然这么好心了?”北修对他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少说废话,快点放人。枕头满脸的不愿意,却也没有再反驳,回身一声口令:“解散”!孩子们立刻作鸟散状,没了踪影。
  北修已经走远,枕头紧跟几步在他身后。他似是回头看枕头,又似对着省心,深深地投射了一眼。省心清晰地感受到那投射过来的眼波。依然没敢抬头,拉着小妖和小友,一声不吭,拽着就走。小妖一路都在瞄着省心的脸色。省心的默不作声让她有些紧张。
  回到家,就把两个孩子甩到院子里,独自进屋了。其实这一路上,省心都无法思考,不知为什么,她发现她真的很怕那个人。那种又怕又紧张的情绪躲都躲不开。
  整个下午,省心都在房间凝神练字,这是她的习惯,她想在每一笔一画中找到自我,找到那份久违的心静。

  乡村露天电影

  ……》
  电线杆架上了,村里一片光明,部队为了让大家更好地记住这光明而有历史性的一刻。在小学校操场上挂起荧幕放电影,众人奔走相告,每家都早早地吃了饭,拖家带口地扛着板凳往小学方向聚拢。
  省心老早接到校长通知,她所用的办公室,临时改作放映队存放物品,还要从那里拉电源出去。让省心赶紧过去。
  省心吃过午饭,就去办公室了,她打开窗户通了风,稍微收拾了一下,腾出必要的空间来,一看时间还早,就拿出字帖慢慢临摹起钢笔字来。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一通忙乎后,加上前段时间生病,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没写几页就伏案睡着了。
  许北修恰恰就是为今天晚上放电影的事情,来找校方确认办公室的,他把车停在操场的外侧。信步走进小学校。
  午后的小学校,异常的安静,连个鸟叫的声儿都没有。北修寻着一间间教室,他倒也不着急,想来学校还没有来人,估计要等一阵子吧。当他走到那扇窗户时,不经意间正对上了省心伏案而睡的脸。北修驻步怔在那里,一个激灵,马上把脸侧到一边,他不敢去正视她。紧张而又兴奋,他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她。
  省心熟睡的面孔,恬静,柔和。眉宇间似有一份惆怅婉转。
  半晌,北修才微微侧了侧那双深邃的双目看了省心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心底涌出一片柔和。慢慢的整个眼神都被省心那张熟睡的面孔吸引了。此时北修的眼里,任是谁都没有见过的,少有的温和,几分的怜爱,或许还有连他自己也不知晓的深情。
  安静的校园里,一个伏案而睡,一个倚窗凝望。
  太阳偏西时,省心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部队接洽的人来了没有,于是起身到外面张望了一下。空旷的校园,一个人影子也没有。省心放心了。又回办公室继续练字。
  许北修,此时正坐在小学校对面的小坡上,抽着烟。远远地望着那扇窗户。心底的那丝疯狂,让他非常的不安。20年来,那颗心是空的,可是刚才,在凝视那瞬间,整颗心乃至整个人都是满满的,满满的紧张和愉悦。似乎都要溢出来一样。
  他沦陷了,第一次。
  傍晚,省心终于等到了放映队的人,大车卸下机器和人就走了,放映队的人还以为省心就是负责接洽的人,进来也没多说什么。放下机器,拉好电源,就去场地准备了。门也锁不了。省心也只好继续呆在办公室,直到电影开场,也没见他们再进来,省心透过窗户也能看到银幕,不同的是反面,却也很清晰,外面人山人海的,反而显得在办公室看电影异常独特起来。殊不知还有一个人也跟她一样坐在小坡上看了一场反面电影。
  两部片子,中途放映队的人来换了一次片子,火急火燎都没顾得上跟省心打招呼。可能他们认为省心就是来帮他们看东西的吧。
  最后一部片子放到一半,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小雨。大家最初还是坚持着,毕竟很不容易的一次看电影机会,谁也不想先走,雨势越来越大,放映队怕把片子烧了,只好停机,只见操场一片哄乱,吆喝孩子拉着老人四散而去。放映队的人麻利地收拾完机器,全都撤到了省心的办公室,个个也都湿透了。
  带队的问:“你是部队负责接洽的人吗?”
  省心有点懵了:“我只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今天校长通知我来配合一下,说要用这个办公室。”
  这支放映队其实是部队请来的县里的放映队,让许北修负责联络一下学校,安排好放映任务,结束后开车送他们回县城。许北修一直没有走远,他只是不敢走进省心的办公室。如果不是突然下雨,结束后他就直接送他们回去了。
  “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等等,兴许一会这负责的人就会来,我们要搭车先回去,机器就不拉走了,明天让部队的人来车,帮机器送回去。你记得走后锁好门”那人交代完了,收拾简单的物品,就走了。
  省心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奈何没带雨衣,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干脆就这么等着吧。

  销魂之吻

  ……》
  此时的许北修坐在车里,夜色包围着他,车外的雨声很大,车内一明一暗,他吐了口烟圈,静静地看着那间明亮的办公室。
  雨时紧时慢地下着,眼看已近午夜时分,应该是不会来了。省心起身收拾了一下,想着拼了湿了这身衣服,
  还是回去的好。于是关灯,拿了一个硬纸板挡在头上,回身锁了门,就往雨里冲去。
  一个穿雨衣的人站在省心的办公室门口,关了灯之后,省心看不清面前有人,顶着硬纸板一头撞了上去。那人顺势抱住了她。省心一声惊叫,挣扎着,抬手就打。她想:完了,遇到坏蛋流氓了。那人弯下腰抱起她直径往车里走去,任她厮打的利害。也一声不吭,继续着他的事情。
  拉开车门放到后车位上,省心手脚越发的凶狠,大声叫嚷:“你放开我,混蛋!”。
  那人伏下身狠狠地对着省心的嘴亲了下去。起初只是不想让她这么叫嚷。可是亲下去了,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省心被吓得已经忘记了厮打,只是拿手死命地撑住那人俯下的身躯。
  那个人的粗野狂吻让她窒息,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想把他拉扯下去,越是挣扎,那人越是凶猛,她甚至听到他喘息间发出的呜咽声。
  她的防御彻底瓦解了,她感觉到他是谁了。
  千回百转中,许北修渐渐平息了他的野性,万般深情地吸吮着省心柔软红润的唇,两唇溶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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