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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花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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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其实北修今天在/炫/书/网/整理内务,明天营部来车拉瓜果蔬菜,他和枕头正在/炫/书/网/整理仓库内存,抬眼看见一辆拖拉机开了过来。老远他就发现车上坐的是省心。立马扔了手里的东西,抓了外套飞似地冲了出去。
  枕头正在仓库往外递东西呢,半天没人接应,再出来看看,人影皆无。
  上了车后才发现省心旁边的齐程,就是那日他给过一拳的家伙。不由得面部表情越发冷俊起来。他好像天生对这小子有敌意。
  可怜的齐程根本不知道北修存心在捉弄他。至于那搭肩膀,任是谁都会做的一个下意识动作,可是在北修眼里那性质怎么可能一样呢。一时间小小的拖拉机里闪耀着嚓嚓的火花。
  隐约中北修明白了齐程存了什么想法,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齐程和省心堂而皇之地坐车一起去县城这个事实让他很受冲击。因为他做不到,即使是现在和省心在一起,他和她都要刻意躲避着人,总是担心被认识的人看见。他的军装,他的职业,还有那该死的规定。使得他不能自由地象当地老百姓那样可以去恋爱,可以拉着女朋友逛街,可以不惧怕任何人投来的目光。
  恋爱是自由的,但他,不是自由的。
  他很苦恼,也很嫉妒。但他不敢跟省心说。省心看着北修皱起的眉头,还以为他为齐程的存在而耿耿于怀呢。
  “找个机会,我会好好跟齐程说清楚的,他人很好,应该能理解的。”
  “你想怎么做,都好,我信你。”北修舒展着眉头深情地看着省心。
  省心还是不放心疫苗的事,拉着北修早早地就往回走了。
  快到槐树花档前,省心让北修先走,省得被人发现了。
  北修说“我在你后面,看着你走,然后我就回营房。”省心只好走在他前面,时不时地回头对着北修笑笑,北修满眼溺爱地看着前面的省心,安心和甜蜜充满着整颗心。

  调函

  ……》
  北修消失了一天,这会儿冒了出来,枕头当然没有好脸色给他。
  但北修心情却一片大好,打算去大干一番,让生气地枕头不再对他唠叨。
  枕头果然嘴巴就停不下来了:“大爷,逛够了?你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肚子饿了,回来找食呢?”
  “你这次还真没猜对,大爷我吃过了!”北修一副洋洋得意状。气的枕头牙痒痒。
  “大爷你乐和去了,小的我累死累活不算,还要替你顶着缸。我这是上辈子欠你的!”枕头发泄着满肚子的怨气。
  “有人找我?”北修警觉地问,终归不是休息时间,他突然溜走,到底心里也不踏实。
  “找你的人走了,东西留下了。看样子这里你也待不了多久了。快滚吧,省得招人烦!”
  “哪能啊,这地儿多好,我从此就不走喽。”
  北修边说边往自己的小营房里跑。枕头撇了撇嘴:“说的好听,瞧你那猴急的样儿!”
  桌子上端正地放着一个军用牛皮纸袋。上面写着许北修的名字。北修赶紧打开来看,果然不出所料,该来得还是来了。
  是一份军区下达的正式调函。无非是罗列了一些许北修在昔日小营房工作如何如何出色,为了军队的需要和本人更好的发展,让其接到调函一周内做好交接工作,直接去军区师部报道。
  北修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在此之前,在还没有遇到省心之前,他会觉得这是再普通一件不过的事情。原本他就明白那些人不会一直把他放这里不管的。可是现在,他却心乱如麻。把调函甩在桌子上,独自一个人点了根烟。这件事情他要好好的琢磨一下了。
  省心回家后,小友就告诉他,齐程来找过她。省心连屋都没进,直接去小诊所了。
  齐程果然在,看见省心,急忙迎了出来。
  “你回来了啊,我刚才担心。就去你家看了一下。会开的怎么样?”
  “唔,挺好的。”省心不擅于撒谎,一紧张,脸立刻就红了。
  “东西我都带回来了,我妈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齐程望着脸红红的省心安慰道。
  省心见她也没什么能做的了,看看齐程说:“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齐程忙说他也要一起回家。两个人一路走着。
  省心一直跟齐程保持半步之遥。
  “哦,对了,齐程,谢谢你的书。”省心终于把放在心底的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不就本书嘛。”齐程想起了那天约会,最后让省心掉水里了,还得了肺炎。内疚地说道:“该是我说对不起的,让你生病了。我。我也……”
  真不明白这关键时刻为什么要卡壳。齐程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不是你的错,只是个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经好了。”省心扬脸轻松的笑着,让齐程稍微安下了心。
  这时齐程想起了那个面色冷俊的军人。那日落水被那个军人救起,之后的事情到底如何了,他没机会问省心。今天车上偶遇,两人好似互不相识,省心那份刻意的躲避,让齐程心里狠狠地抽抽了两下。一股不寻常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他却不知如何开口问身边省心。
  “那我以后可以给你写信吗?”齐程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老同学,当然可以。”省心把老同学三个字咬的非常非常清楚。
  “不要那么早的嫁人,否则我回来就看不见你了。”齐程眼神炙热的看着省心。隐约有股疼痛感翻出心头。
  “我还从来没想过这个事情。不过,如果有合适的人,就顺其自然。”省心也很坦荡的回答着。
  齐程心里一凉,闷闷地说出不话来。想想也会如此,齐程的未来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可是省心的未来真是一目了然。虽说在农村,老师在村里是有些地位的,。想挑一个合适的人家自然不难。像省心这样标志的姑娘,又会是多少热血青年追逐的对象。齐程不敢深想下去,只觉得胸口阵阵隐痛。
  省心话已至此,想必齐程是明了了,便说要去余奶奶家看看,先拐弯走了。
  留下路边怅然若失的齐程。

  抉择

  ……》
  北修直到晚饭时分一直都在槐树花档中抽烟。枕头知道北修需要一个独自的空间去好好想想。因此晚饭一等再等。看到北修缓缓地步出花档,赶紧把饭菜摆好。
  吃饭时,枕头以为北修照例会沉默下去的,他有心事都这样。哪知北修开口了:“那人还说什么了?”
  “问你人呢?我说你给老乡送菜苗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小营房的菜苗都是他俩自己培养的,等出了苗,除了自己园子里用之外,剩余的都送给昔日村的村民用。但今天,枕头在撒谎。
  北修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对了,那干事说了,让你这两天抽空去连里一趟。”
  “去连里干嘛。没空”北修想都没想接口说道。
  “你别拽啦,凡是接到调函的,哪个不是激动的忘乎所以。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虽然不会失落的呼天抢地,可还真嫉妒你。唉,能走一个是一个吧,我也不想四年烂在这菜园子里跟猪作伴。”枕头闷头吃饭,眼泪在眼睛里转着。
  “我陪你一起跟猪作伴好了吧”北修真怕枕头又要大哭起来,虽然近段时间给北修修理的稍微好点,可是这事情对于时刻想离开的人来说有多大的刺激是可想而知的。
  “为什么我死还要拉你做垫背的?再说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很清楚。不能再拖你后腿了,否则我这一辈子也还不清了。”枕头闷闷地说完,猛地扒了口饭。
  “咣当”一声,搪瓷缸掼在桌子上。北修“噌”地站了起来,脸涨的通红“你别跟我说这个,合着这么长时间你都在还债啊,我还一直拿你当兄弟呢。看来我们之间一点情份也没有了。走不走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还告诉你!我就不走了,我喜欢这个地方,我要老死在这里,怎么着吧!”
  瞧着北修愤怒的样子,枕头心里却一暖,站起来拿起那个搪瓷缸看了看,磨磨唧唧道:“一点都不珍惜东西,又得去换个新的了。”耷拉耷拉着就进屋了。
  北修气的呼出一口气,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枕头发这么大的火。
  半夜,枕头拎着他的宝贝又来了,看见北修的灯还亮着,就在门口转啊转啊,不敢进去,生怕北修把他踢出去。正抱着枕头转着呢,猛一抬头,只见北修扶着门歪着头看着他。枕头立马一张笑脸摆上来“我那别墅闹耗子,吓死我了,你看能不能……?”
  北修看着枕头那副死乞白赖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滚!”枕头抱枕鼠窜。
  北修回房间继续干他的活。枕头没跑多远,又绕回来了,趴在北修的后窗户那儿,他想看看许北修又在捣鼓什么新玩意儿。
  北修没发觉后窗户有人,全神贯注地在刻东西。那份投入让枕头看的心醉,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忧郁的眼神,还有那张倔强的嘴……;枕头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摇了摇头。轻轻地把窗户关上,然后抱着枕头回去了。他知道北修这个时候绝对不允许人来打扰他。自己就不去当炮灰了,反正还有明天嘛。
  枕头一大早起来晨跑后就去做卫生,整个营房都归他管,等他拎着扫把来到北修的营房时,就看见许北修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枕头撇了撇嘴,心想:昨天还装模作样的,今天就急不可耐了。还说要跟猪作伴呢,猪都不信!不由得把灰尘扫得满天飞。
  “枕头,过来!”
  北修朝着挥舞着扫把的枕头喊道。枕头装听不见,继续挥舞着。北修上前一步,拧起枕头的耳朵:“你没带耳朵来啊,叫你听不见?”
  枕头气的一把摔了扫把,抬手打掉北修的手:“要走快走,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我忙着呢。你走了,这活都得我干,我就不耽误你高升了。”
  北修悻悻地扫了枕头一眼,转身走人,却又不忘甩来一句“中午给我留饭!”
  枕头以为自己耳朵真出毛病了,半天后嘴角上翘,弯腰拾起扫把,起劲地扫了起来。

  指导员

  ……》
  北修确实是回连队去了。调函的事情,他知道一定和上头有关。隐隐的愤怒让他脸色越发阴郁,挺拔的身姿像一颗折不弯的白杨。他大踏步地走进了连长办公室。
  连长不在,指导员停下手中的笔,透过厚厚的眼镜框盯着门口喊着报告的北修。他似乎就是在等他,而连长也似乎知道他要来,闪的没了影子。
  指导员热情的像个街道大妈,起身上前拉着目光炯炯的北修,“哎呀,北修啊,我这正等你呢,快坐快坐。”夸张的热情让北修有点尴尬。他依旧笔直地站立着。
  指导员只好收回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丝条理地说“北修,这次对你可是件天大的好事情啊,虽不能说是一步登天,可是看看新兵连分下去的兵,有几个像你这么快拿到调令的。你知道你将要去哪里吗?”指导员故意卖关子似的打住了,猛地转身,竖起食指在自己脑门前点了两下,眉头一皱,狠狠地指向北修“师部!”
  在北修看来,滑稽的指导员面部表情就像便秘的人突然顺畅了一般,非常可笑。无奈领导面前不能有丝毫不恭的表现,眼角下垂,丝毫没有因为他那夸张的动作表情而有分毫的变化。
  指导员一直等着北修脸上开朵花,但是很让他失望。尴尬地吭哧了一声。还得把这话题继续下去。“这样吧,我下午就去师里汇报,你准备准备,最迟下周,我会带人去跟你做交替工作。”指导员一副快刀斩乱麻的架势。
  这下临到北修急了,“等等,指导员,谁同意要去师部了,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您,这个调令我不能执行。去师部,你还是换别人吧。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说完,北修打算转身就走。
  “喂喂喂,北修,你这是什么意思?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再说了,这是多好的事情啊,有人打破头往里钻都没机会呢,你怎么说放弃就放弃呢?来来来,坐下来好好跟我说说。”指导员真不愧是做思想工作的,三句话就把北修给拦了下来。北修无奈,这个指导员是软硬不吃,今天不把他摆平是走不出这个大门的。也难怪连长溜了。
  “北修,你也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因此我们对这件事情也很慎重,不是说因为你是许帅的家人,我们就把你给调师部去,那也是赶上了全师大评比,你任劳任怨在最基层种菜喂猪,给我们连及时供应新鲜营养的伙食。这些先进事迹都是评比中拿高分的标准。连里也说了,调师部去,那是为了鼓励在基层的同志以你为榜样,还给你记三等功呢。”
  指导员唾沫星子飞舞,把彩头一个个地砸向北修,心想,小东西,你就晕吧,我做思想政治工作10年了,还没失过手呢,跟我斗,你还嫩点。
  北修确实给指导员的炮弹哄的耳鸣,幸亏是坐着的,要不然非腿颤不可,自然不是激动的,实在是指导员太能讲了,北修根本插不了嘴。
  指导员从抗战开始讲起,1个多小时过去了,北修打起精神来仔细确认了一下,噢,这抗战刚胜利,小鬼子刚跑。于是一个继续唾沫星子满天飞,令一个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女子。呵呵,可爱的北修这个时候竟然拿省心来当转化指导员炮弹的良方。
  直到连队午饭时间,指导员才刹住车,估计他肚子也讲饿了,拉着北修去餐厅,说是去喝两盅。领导发话,北修也不好推辞,心里暗想,这下枕头该骂死我了。
  厨房要了俩小炒,指导员两杯酒下肚,就开始跟北修称兄道弟了。除了恭维的话就是套近乎,要不就是大吹特吹起来。北修平时是不喝酒的,就是喝也从不过量,他是一个很自制的人,看着指导员这副德性,知道今天的谈话是不会有结果的。干脆吃了饭,直接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营房,北修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适感,好像这里才是自己的家。从小到大,他都不知哪里才是自己的家,自落地就被许帅送给了一对在山区的老部下夫妇,直到那对老夫妇相继去世,才把他接回许府,那年北修10岁。从来没有见过许帅,也不知自己的父母是何许人也。

  初遇雕一张

  ……》
  北修的青春期,叛逆期都是跟保姆,司机渡过的。高中毕业后,许帅下旨,去部队锻炼去吧,你是许家唯一后代,虽然是外孙,但姓了许,就是许家的人。许家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叛逆的北修根本不理这个茬,趁夜黑人静,翻墙逃跑了。任由许帅发动大批人马搜索,踪径皆无。
  北修非常怀念那两年的流浪生活,那是他人生中非常宝贵的两年,两年间他跟随着他的雕刻师傅,走南闯北,经(书)历(网)着人间的疾苦,温饱,冷暖,还有雕刻艺术的博大精深。他的师傅是一位持有精湛艺术的大师,对雕刻艺术,古董鉴赏都非常有建树。在业界堪称凤毛麟角,人称雕一张。建国时,曾参与人民币的雕版工作,后因受人排挤,干脆游历江湖,做个闲散道人。虽然日子清苦些,却落个自由身。
  北修与雕一张的偶遇,也是缘分所致。北修自小在寄养的爷爷奶奶家,经常看隔壁在玉石场做雕工的叔叔刻东西,久了自己也能刻些小玩意,后来那个叔叔就教了他些简单的刀法,还有一些雕刻的常识,也算是领了北修入门了。叔叔还常打趣说北修这个性子,很适合干这个活,长大后来玉石场干雕工吧。
  10岁的北修回到城里,闲来无事时,还是经常摆弄这些玉块,石头啥的。这些要是被许帅看到了,准是一顿臭训,非让他把这些破玩意扔了不可,临了还不忘愤愤道:“玩物丧志!”
  那日北修逛完花鸟市场,信步走入边角的小街,这条小街没有名,但是聚集了南来北往的人带来的玉石料,还有一些民间的雕刻人在这里谋生活。虽然还是计划经济的年代,但像这些小摊小贩,还是有的,毕竟有人需要就有市场。
  北修远远就看见前面围着一堆人,怀着好奇心上前一看,只见一个老者躬着个腰,面对着一个身材臃肿的人不停地道歉着,围观人还起哄。北修觉得没劲,每天都能看到的逞强气弱。这世道就这样了。刚想掉头就走。背后那个老者一言,让他止住了脚步。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信,你就摔了吧”老者虽谦恭着,但那种语气里的自信,让北修不禁站在那里看了下去。原来那个胖子上午拿来了一块石头,说是祖传的,让老者给他刻上龙纹加上名字。价钱谈妥了,下午来取货。结果来了就不认帐了,说老者把他家的宝贝给掉包了,这块石头是假的。让老者陪,还要抓他去公安局去。
  老者的话让那胖子下不了台。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明明是想厄人的,结果反而被将了一军。老者是个识货的人,那胖子拿来的东西确实是好货,经过老者一翻精心雕琢,价值更加不菲。
  胖子他只是想赖掉工钱。让他真摔了这个宝贝,他也没那胆量。自知是下不了台。拧着老者就要去报案。围观者自是有明白人,明知道这胖子是来厄人,无奈谁也不想招惹是非,只是在一边起哄看热闹。
  北修这个时候有点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一只拳头抵住胖子的下巴,揪住他的衣襟,愣是把胖子逼着后退了两大步。凶狠的眼神让胖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要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做事情是不计后果的。
  胖子皮笑肉不笑的举起双手“小兄弟,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北修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一个“滚!”“好好好,好好好。”胖子想这时候溜了最好,反正我也不想摔了宝贝,还能把工钱给赖了。连个停留都没敢打,把那块玉石往怀里一揣,撒鸭子就跑。看着那笨硕,慌张逃窜的背影远去了。北修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之后那几日,他在暗中留意,那胖子确实再也没来骚扰过老者,想来是被他吓住了。
  那天,北修正在一堆石料块中挑拣着,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回头一看,正是那日那位老者。老者也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对着他的摊子指了指,就回身走了。
  北修不明其意,只好站起跟随着走了过去。老者从摊子后面拿出个小凳子,拂了拂灰尘,让北修坐。北修也没客气。坐了下来。老者眯着眼睛打量着北修,北修给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想说话,老者伸手抓住北修的手,翻看手掌看了看问“小哥也爱这个,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吧。”
  北修有些不好意了,抽回手笑了笑“自己弄着玩,根本拿不出手的。”
  那日他是扫过一眼胖子拿的拿块玉石,上面的刀工可真不是街边摊的水准。也许带了些崇敬的心情才使北修动了手。
  老者又言道:“现在做这个活儿,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不好干啊。喜欢当个乐子就可以了。不可太投入。”
  北修却有自己的看法:“老人家,话不能这么说,糊口有很多法子,但很多法子都不能当乐子。我倒是觉得这雕刻要么做,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全神贯注地投入,否则永远也做不好。”
  老者面容一惊,自从那日北修出手后,就径自离去,后来老者也见过他来过市场几次,只是挑些玉块石头而已,想想可能这孩子就爱玩这些吧,听了北修这席话,不由得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拍拍北修的肩说:“孩子,这活越干越难,没有几分毅力是干不下去的,光靠几分热情,最后也只能落在这里摆个摊而已。你不会觉得做到这些就够了吧?”
  “当然不会,我想学,就想做到最好,绝对不会放弃。”
  北修坚定不移的口气让老者微微点了点头,“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就常来我摊子转转,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探讨探讨,也算我还你那天出手之情。”老者客气的说。
  北修大喜过望。要知道这个老者能这么痛快地说出这番话来,是北修想都不敢想的。北修一向自持清高,自傲,纵使自己如何的痴迷雕刻,但让他来这摊子边拜师学艺,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见过老者不凡的雕工,今天又如此的客气,北修面露激动之色,对着老者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抓起包一路蹦跳着就回去了。
  此后,但凡有空,摊子那儿总能看到北修的身影。老者张罗着,北修一声不吭地在摊子后面全神贯注地干活。

  叛逃

  ……》
  马上就高中毕业了,北修不是没考虑过自己以后的安排,可是他对军旅生活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打小而来的阴影让他根本不愿意触及“军队”这两个字。
  看来许帅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得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载在许帅的手里。北修的如意算盘还没开始打,许帅就已经开始了他的部署。
  那日,许帅突然回家了。把北修叫到了书房,用勿容置疑的口吻告诉北修,入伍的名额已经给他留好了,过几天去体检,现在开始哪儿也不许去,在家准备。
  北修本想顶撞几句,或者是把自己真实想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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