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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孤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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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用手指轻敲来回复。
他们采用的是莫尔斯电码，这虽然不是加密的，但在公众场合，用莫尔斯密码进行联系，确实是一个绝对巧妙的办法。二掌柜并不说话，在咖啡馆中根本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每次他装作失望的样子，把电话交还给服务生时，旁人最多只会以为他没有打通而已。
因此，二掌柜除了认识老李之外，确实没有见过与老李联系的那个神秘人物，甚至连他的声音也没听到过，是男是女也压根不清楚。
井上少佐见确实问不出什么了，便悄悄释放了二掌柜，密令他必须和往常一样，不得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二掌柜联系的那个神秘人物，倒也不是老李的上级。在哈尔滨，老李才是地下党真正的负责人。那个神秘人物，是老李与上级进行联系的秘密交通员。
由于地下斗争的残酷性和老李身份的重要性，那个神秘人物和老李一样，彼此并不认识，他们之间，就是通过二掌柜来进行联络的。
小原大佐听了井上少佐的汇报，立即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他追问道：“井上少佐，二掌柜的电话是打向哪里的，这个你进行过调查了吗？”
井上少佐道：“报告机关长，二掌柜拨打的电话，我们的人已经进行了调查。他拨打的电话，是关东军小原松师团的龟田少佐家的。”
小原大佐身子一震，急切地问道：“井上少佐，你能确定吗？要是这事涉及到关东军，那问题就严重了。你的意思，龟田少佐已经让抗日分子策反了？”
井上少佐摇了摇头道：“机关长阁下，据我了解，小原松师团在诺门罕吃了败仗，与苏军形成对峙胶着的状态后，许多军官就轮流回哈尔滨休养。这龟田少佐率领的一个中队，被苏军基本全歼，他只身一人逃了回来，目前还没有受到军事法庭的处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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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78章 电话局
小原大佐大为生气，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怒吼道：“八嘎！这真是帝*人的耻辱！龟田少佐的整个中队都被苏军歼灭了，他还不向天皇陛下切腹谢罪，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哈尔滨？”
井上少佐赶紧解释道：“机关长阁下，这龟田少佐有个舅舅在关东军司令部任职，故而他吃了败仗，非但没有切腹谢罪，在他舅舅的关照下，军事法庭甚至没有起诉他。”
小原大佐的脸都气绿了，大吼道：“八嘎！看来这个龟田少佐真不简单！二掌柜又是跟他直接联系的，那定是龟田少佐在诺门罕兵败被俘，成为了苏联间谍，回到哈尔滨刺探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情报来了！”
井上少佐赶紧解释道：“机关长息怒！事实并非如此！经过我的周密调查，这龟田少佐兵败不假，可他也没被苏军俘虏。种种迹象表明，龟田少佐并不是苏联间谍，地下党只是利用了他家的电话线路。”
小原大佐疑惑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井上少佐。井上少佐抽出一份调查报告，摆在了小原大佐面前，一字一顿地道：“机关长阁下，据我的人调查，龟田少佐自从兵败诺门罕后，回到了哈尔滨，整日是寻欢作乐，白天他根本就不在家，每天都要到深夜才回来。”
小原疑惑地道：“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时间接听二掌柜的电话，那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井上少佐道：“报告机关长，自从龟田少佐兵败后，他担心早晚得被送上军事法庭，所以，一个月前，他就把自己的家人，通过他舅舅的关系，悄悄送回北海道了。所以，在二掌柜的电话打进他家里时，龟田少佐家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听到这儿，小原大佐满脸疑惑地道：“井上少佐，你前面不是说过，电话那头，有个神秘人物和二掌柜在电话中用莫尔斯电码交流吗？他家中没人，那电话是谁接的？难道每天傍晚六点，都有地下党秘密潜入他家中？”
井上少佐摇头道：“机关长阁下，我开始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是，随着我进行了大量的调查，排除了这个可能。而且，我还可以肯定，并没有人盗接龟田少佐家的电话。”
小原大佐闭上了眼，右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隔了一会，他忽然睁开了眼道：“电话局！这个神秘人物，必是电话局的人。不盗用线路，又不需要进入龟田少佐的家，只有电话局的接线员才能办到。”
井上少佐立即汇报，他已经在电话局秘密调查过了，每天傍晚六点值班的人共有四名，不过，从二掌柜交代的联络时间上，他已经排除了两名，只有最后两名暂时还没确定，不过，井上少佐可以肯定的是，两名接线员中，其中有一名必是和老李进行联络的地下党联络人。
井上少佐打算秘密抓捕那两名接线员，控制住电话局。如果能从接线员身上逼出老李用来联络的那些暗语，那他就有办法把哈尔滨的地下党一网打尽。
他计划假冒接线员，和已经叛变的二掌柜配合，向老李传达一份假情报。为了能诱使老李上当，这份情报必须具有很高的价值，能让老李下定决心，集中哈尔滨所有的地下党力量共同行动，从而给了井上少佐一网打尽地下党的机会。
小原大佐同意了井上少佐的计划，井上少佐将要离开小原机关时，突然转回头道：“机关长阁下，既然我有把握能一网打尽哈尔滨的地下党组织，那谭智文该怎么处理？小原机关长，我请求把谭智文交给我发落。”
小原大佐推了推厚厚的镜片，阴阴地道：“井上少佐，美佐子离开哈尔滨前，苦心策划的事就是把谭智文拉到我们大日本帝国一边。你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准备怎么处置谭智文？”
井上少佐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他咬了咬牙道：“这个支那猪，我要让他尝尽我井上的所有手段，再把他扔进松花江中喂鱼。”
小原大佐慢悠悠地道：“井上少佐，你对美佐子用美色拉拢谭智文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现在的想法，根本就不象是我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说出来的话。我们帝*人，随时随刻报效天皇，为了帝国的利益，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女人！”
“据我们的了解，这个谭智文，不属于国…民…政…府，他虽然是共…党的人，可很奇怪的是，像他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却又不是共…党分子。美佐子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到他这样的人才。”
“他杀了陆文轩，又大闹了满州国**第二军的司令部，可以说他和军统还有中统都结下了很深的仇。如果共…党方面再容不下他，那他就无路可走，必将为我大日本帝国效劳。”
“你可别忘了，不管是中统还是军统，在他们所谓的抗战期间，都严格禁止他们的成员沉迷于声色的，更别说那纪律严明的共…党了。他现在和美佐子小姐有了风流债，共…党怎么能容得下他？何况美佐子小姐还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优秀女特工。”
井上少佐虽然明白美佐子的用意，可美佐子毕竟是他的恋人，他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偷…欢。
见到井上少佐为儿女私…****坏大事，小原大佐不禁暴跳如雷。他一下子站起身，冲到井上少佐面前，对着他啪啪啪连抽了十几个大耳光。
小原大佐怒斥井上少佐，他告诉井上少佐，当前大日本帝国的一个重要战略任务，就是干掉远在重庆指挥全国抗战的蒋委员长。而要想完成这一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谭智文就是美佐子计划中的一把尖刀。
井上少佐铁青着脸，向小原大佐保证他将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务。在他离开小原机关的路上，一个针对老李及整个哈尔滨地下组织的可怕计划，就在他脑海中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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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79章 杀人军犬
哈尔滨电话局大院内，刚上班的电话局的员工都在忙碌着，准备着新的一天的工作，突然两辆插着膏药旗的日军大卡车急驶到了电话局门口。
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宪兵跳下车，持枪警戒，喝令电话局里所有人都到院子中集中。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大院中，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日军少佐军服的人。
他就是小原机关的井上少佐，他这次来电话局，之所以没穿便服，冒充中国人身份杭三哥，是因为他决心给电话局里潜伏的地下党先来下心理上的震慑。
井上少佐对哈尔滨地下党的情况，虽然不甚了解，可他凭着出色的判断力，解读出此时哈尔滨的地下党力量应该是最薄弱的时候。
哈尔滨的地下党在前段时间日本人大规模的清查中，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虽然种种迹象显示，地下党的力量在哈尔滨慢慢恢复，可井上少佐心中十分清楚，新发展出来的地下党必然良莠不齐，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是最容易被攻克的阶段。
井上少佐的判断并没有错，这也正是老李最担心的事。因此，老李在最困难的时候，逐步发展新生的地下党力量，不得不采取更严格的保密措施，任何人都与他是单线联系，没有得到老李的指令，这些新生力量，是决不会贸然采取什么行动的。
唯独例外的事，就是和老李保持联络与上级沟通的交通员。老李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清楚那个神秘的联络人到底在哈尔滨哪。由于这个神秘的联络人是上级直接安排的，所以，老李对联络人的身份是决不会有所怀疑的。
他对联络人的绝对信任，也给了井上少佐可乘之机。井上少佐窥破了天机，判断出地下党联络人隐藏在电话局中，已经开始了行动。他要赶在老李觉察之前，利用老李对地下党联络人的信任，给予重新建立起来的哈尔滨地下党致命一击。
井上少佐拄着东洋指挥刀，冷漠地扫视着大院中那几排电话局工作人员。在电话局负责人战战兢兢地向他汇报，所有人员已经集合完毕后，井上少佐开始对着那些员工训话。
在井上少佐训过话后，电话局的所有员工都不禁面如土色。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日本人竟然怀疑哈尔滨电话局已经让共…党分子渗透进来了。
当然，井上少佐并不会直奔主题。他冷冷地宣布，电话局的三名外线员工有通共嫌疑。在他话音刚落之时，立即有六个日本宪兵上前，从人群中把那三名员工拖了出来。
井上少佐挥了挥手，日本宪兵立即把那三人架到了大院的墙边。所有日本宪兵子弹上膛，并上了刺刀，围成一个扇形，对准了那三名员工。
那三人吓得脸如土色，不住地大喊冤枉。可井上少佐根本不为所动，对着身边的日本宪兵小队长微微点了下头。
日本宪兵小队长一声令下，几个日本后立即牵着几条凶恶的军犬穿过人群，来到了人墙前面。
小队长抽出指挥刀，对着那三个人一指，嘴里哇啦哇啦地一通大吼。那几个日本兵立即解开了军犬颈中的项圈，几条军犬对着缩在墙角的三个人立即扑了上去。
大院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阵惨叫声，所有人见到那惨烈的场面，都吓坏了。可没人敢闭上眼，因为几个日本宪兵在人群中来回巡视着，对扭着头、闭上眼不敢看的其他人，直接用枪托砸向他们的头。
惨叫声慢慢平息了下来，电话局大院中一片血肉狼藉。井上少佐挥了挥手，几个日本后立即上前牵走了那几条军犬。
井上少佐冷冷地道：“你们都看好了，这就是通共的下场。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还是良民，为帝国的通信事业尽心竭力。现在，这三个抗日分子已经被处死，你们其他人就安全了。”
他顿了一下道：“不过，抗日分子是无孔不入的。从今天开始，我会在你们电话局里安排一位督办员。这个人，必须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人，你们所有人，不管是上工还是请假，以后都必须通过督办的同意。”
他手指勾了勾，立即从他身后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日本人。井上少佐指着他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新来的督办宫本少尉。”
宫本少尉立即上前，严厉地宣布了几条他制定的纪律。正在大家心头惴惴之时，井上少佐又接着道：“为了彻底消灭抗日分子，你们其他人，必须接受宪兵司令部的询问。今天跟我回宪兵司令部接受询问的人，是你们电话局的接线员。”
他侧头瞄了一眼电话局负责人道：“今天的接线员是谁？”
电话局负责人被刚才惨无人道的场面吓得脸都白了，战战兢兢地道：“报……报告太君，今天的接线员是张家声和王小冬。”
井上少佐点点头道：“很好！张家声、王小冬，你俩出列，跟我回宪兵司令部作个笔录，就会放你们回来。其他人，等通知，全都必须来宪兵司令部作笔录。”
张家声和王小冬两人被井上少佐点名出列，吓得腿肚子直打颤。井上少佐竟然一改刚才杀气腾腾的样子，做出一幅笑脸，好言抚慰了他俩几句，然后吩咐日本宪兵带上他们，收队回宪兵司令部。
汽车驶进了日军宪兵司令部，令张家声和王小冬胆战心惊的是，他们经过门口挂着讯问室牌子的屋子时，日本人竟然没有让他们进去，而是把他俩径直带到了一个幽暗且散发着阵阵霉味和血腥味的地下室中。
他俩刚进入地下室，日本宪兵立即打开了一盏白炽灯，直直地照向他俩的面上。等张家声和王小冬的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强光后，对着地下室打量了几眼，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地下室的中央，树立着一个十字型的架子。架子上面缠绕着粗大的铁链，在架子侧边，还架着一只火炉，火炉口上，几把铁钳已经被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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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80章 宪兵队刑讯室
面对日本宪兵的酷刑，张家声和王小冬彻底崩溃了。坐在审讯桌前冷眼看着日本宪兵动刑的井上少佐，心中已经有了谱。
从张家声和王小冬两个人惊恐和痛苦的神色中，井上少佐已经看出了眉目：张家声是无辜的，王小冬才是真正的地下党联络人。
他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观察到，张家声眼神中除了惊恐，不住地哀号外，并不像王小冬那般还有一份冷静。井上少佐读懂了王小冬内心的秘密，他此刻必是为了生存和信仰，内心在作痛苦的斗争。
井上少佐是一个冷酷的人，他不但性格坚毅，而且处事果断利索。在他仔细观察下，他得出了王小冬才是真正的地下党联络人的判断，井上少佐不再犹豫，他已经决心赌一下，哪怕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他对着四个正在动刑的日本宪兵哼了一声，那四个日本宪兵立即停下了手。井上少佐吩咐日本宪兵用冷水淋醒张家声和王小冬，等他俩苏醒过来，正在缓气之时，双眼如鹰一般盯视着他俩。
张家声缓过气来之后，不住地向井上少佐哀求，诉说自己真不是抗日分子，求井上少佐放过了他。
井上少佐看了看咬着牙却不哀求的王小冬，更是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他慢吞吞地道：“两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请到这里来吗？”
张家声和王小冬都摇了摇头，井上少佐冷冷地说道：“你们早上就看到了我是如何处置你们那三个抗日分子的同事了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其实不是抗日分子。”
张家声忍着痛，哭着道：“太君，既然他们不是抗日分子，那为什么你还要让狼狗咬死他们？太君，我真的不是抗日分子，求求太君把我放出去吧。”
井上少佐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更让张家声和王小冬看着心里直发慌。井上少佐阴阴地道：“他们三个，只不过是我随意指定的，杀他们，是给真正的抗日分子看的。你俩明白了吧？在你俩中间，至少有一个是真正的抗日分子，我杀那三个人，就是给你们看的啊！”
张家声吓傻了，大哭自己真的不是抗日分子。井上少佐居然和颜悦色地道：“你叫张家声吧？你别怕，我也看出来了，你确实不是抗日分子。”
井上少佐这话一出口，张家声顿时燃起了生的希望。他停止了哭喊，激动地道：“太……太君，我真的不是抗日分子。太君，现在您已经肯定了我的身份，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井上少佐却不接过张家声的话头，起身踱步到王小冬面前道：“你叫王小冬？这大刑你也试过了，招与不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你就是真正的抗日分子。”
王小冬矢口抵赖，井上少佐扯了扯手中的皮鞭，缓缓地说道：“心中有信仰的人，和没有信仰的人，在遇到危难的时刻，这表现就自然不同。王小冬，看看你那同事张家声吧，他这样子，体现的是内心真正的恐惧，根据他的表现，我就排除了他是抗日分子的嫌疑。”
他用皮鞭顶了一下王小冬的下巴，接着道：“王小冬，你心中有信仰，所以，你能挺得过大刑。只是我从你的眼神中也看出了恐惧，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并不是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
“王小冬，你心中恨我们日本人吧？这应该就是你加入地下党的重要原因。可是，我现在可以肯定，你加入地下党并没有多少时间，你的信仰能让你挺过一时，但并不会让你一直坚持下去。”
王小冬别转了头，不再理睬井上少佐的话。井上少佐并不气恼，仍是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判断。他已经猜到，王小冬此刻内心必然在经历着痛苦的斗争。
事实也如井上少佐所料，在生与死的关头，王小冬开始动摇了。他确实是因为痛恨日本人，又接受过进步思想，才加入了党…组织。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考验，在被日本宪兵抓住后，他心中的害怕就始终没有消除过。
井上少佐看看时机差不多了，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俩的身份，我现在已经搞清楚了。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只要你俩醒悟过来，为我大日本帝国效劳，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们。”
王小冬犹豫了，他凭着一腔热血参加了革命，可让他真正面对死亡，他还没从思想上做好这个准备。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张家声却已经喜出望外，不住地感谢井上少佐的活命之恩。
井上少佐轻蔑地道：“从来就没人，能在进入宪兵司令部的地下刑讯室后，从这里好好地走出去。”
张家声一听，脸色大变。井上少佐一字一顿地道：“想从宪兵司令部的刑讯室全身而退，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有用。”
他走到张家声面前，冷冷地道：“张家声，你现在可以排除抗日分子的嫌疑了。不过，你既然不是抗日分子，说明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不能提供有用的情报，那你凭什么想从这里走出去？”
张家声吓得一下子懵了，还没回过神来，井上少佐拍了拍手，立即从刑讯室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日本军医。
井上少佐对着那个日本军医道：“小林医生，你们木材厂里还缺少原木吗？”
张家声不明白井上少佐的意思，只是预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双眼惊恐地盯着那个日本军医。王小冬心里则咯噔一下，他从事地下工作，自然对有些事比张家声了解得多。
王小冬明白，井上少佐嘴里的木材厂和原木是什么意思。日本人的细菌战部队，为了掩人耳目，对外从不显示番号，而以xx木材厂挂名，作为人体试验的中国人还有苏联人等，则被残忍的日军称为原木，也就是马路大。
王小冬脸上神色的变化，丝毫没有逃过井上少佐的眼睛。由此，井上少佐更是坚信了自己的判断，眼前这个明白原木是什么意思的人，正是他要找的地下党联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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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81章 变节
日本军医小林拿出一只药箱，从里面抽出一枝针筒。他戴上手套，又拿出了一只小瓶，把里面的药液抽进了针筒里。
张家声和王小冬两个人惊骇地看着小林军医，两人都已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斯文的日本军医，将要给他们进行药物注射。
两人心中都涌起了强烈的恐惧，他们清楚地知道，小林军医绝不是普通的军医，针筒里的药液也决不是给他俩治伤的，而是能令他们痛苦死亡的恶魔之水。
小林军医推了推金丝眼镜，笑眯眯地走到了张家声跟前。张家声骇然大叫道：“太君，您是不是搞错了？刚才太君说了，我是无辜的，王小冬才是抗日分子。”
井上少佐森然道：“我曾经说过，只要进了宪兵队的人，就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里，除非你对我们大日本皇军有用处。你不是抗日分子，因此，你的存在对我们大日本皇军就毫无意义。你唯一的价值，就是给小林君的临床观察报告上，能增多一例病情报告。”
在张家声惊恐的狂叫声中，小林军医不紧不慢地把针筒插进了他的胸膛，慢慢地推射进了白色的药液。
张家声的脸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小林军医对着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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