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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熙妃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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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伸手抹了一把满面的水,“我无事,知书你可不要哭鼻子啊。”
知书闻言破涕为笑,所有的委屈烟消云散,小主是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
“小主怎么泡着泡着就睡着了?”知礼递了毛巾过去,“得快些出浴才是。”
“突然间有了困意便睡了,许是最近太过乏累。”
容芷说着便站起身来,水珠沿着她美好的线条滚落而下,画面直叫人血脉偾张,鼻血横流。真真是出水如芙蓉,天然去雕饰,自然之美,美得惊心动魄。
踏着阶梯出了浴桶,宛若极品白玉精雕而成的躯体玲珑有致,每一处都那么恰到好处,精致得难以描述,缓缓暴露于空气中,状若含苞待放的蓓蕾,粉装玉琢,着体便酥。
初时被人伺候着沐浴她很是不习惯,只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不习惯也成了习惯,因而知书知礼为她轻柔擦拭身上的水珠她也没什么不自然,唯独沐浴之时不需要她们在一旁伺候。
穿上月牙白的衣袍,瞬间掩去了无限旖旎风光,但随着她走动而若隐若现的锁骨反倒更添神秘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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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慎行
容芷也不穿鞋袜,就这么赤着粉嫩玉足踏在铺着毛毯的地板上,每走一步便留下一点湿痕,优雅坐于香榻之上,双腿一缩便整个人落到榻上。
“小主,方才满宝来禀,太后懿旨明日要去永福宫请安。”知书拿了软帕细细替她拭着脚,只消轻轻几下便擦干了残余的水。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不停。
知礼则拿着宽大的毛巾为她擦着一头湿发,手法缓而柔,力道不轻不重,小心着不揉痛了她的头皮。
“我知道了,一个月过去,也该是向太后请安的时候了。”容芷清浅一笑,略带了深意。
“小主何出此言?”知书被她的高深莫测弄蒙了,不解的问道。
“一个月来,皇上可有去恭嫔那儿?”容芷不答反问。
恭嫔杜若兰,太后侄女,皇上没有宠幸……“原来如此。”知书恍然大悟。
知礼嗔她一眼,“说你笨你还不信,这回相信了吧?”
“是是是,知礼你最聪慧了。”知书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知礼哭笑不得。
“方才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进来过?”她虽睡着,却不是意识全无,朦胧之间好似听到有人噤步而来,因为来人没有危险气息,她也就由着去了,现在忽然想起,才略略发问。
“回小主,是福嬷嬷,许是知道小主沐浴,怕风太凉便进来关了窗。”知礼想了一下,回道。当时她与知书候在珠帘外,亲眼看着福嬷嬷进寝室的,福嬷嬷关了窗并未多做停留就退下了。后来她们久久不闻小主掬水的声音,心里焦急,方忍不住进去看看,不料小主竟然泡在水里睡着了,这才有了知书唤醒小主,小主惊吓之余滑倒的一幕。
“她倒是会做事。”容芷点头,不再言语,微微闭眼,知礼按摩着头皮很是舒服。
“小主,偏福嬷嬷就会做事了?哪次奴婢们在你沐浴之时进去你不生气的?她进去你就不生气。”知书噘着嘴老大不满了。
“知书!你怎么跟小主说话呢!白白伤了小主的心!”知礼是又恼怒又气结,差点没把擦头发的毛巾脱手扔过去,想要好好砸醒着不管不顾乱说话的丫头。“福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咱们小主初来乍到的,哪能随意就生气?没得离了人心,我们自小与小主一同长大,小主的性子如何你还不知么?若不是看重我们,小主才懒得动嘴呢!”
知书喏喏不敢语,是啊,小主对她们实在太好,好到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报答,是她太过小心眼了,竟那样说小主,小主不知该有多伤心。想着想着知书又红了眼睛,心里愧疚极了,“小主,奴婢知错了,请小主原谅。”
说着说着,她扑通跪地。
“好了,地上凉你快起来吧,知错就好。”容芷放任知礼斥责她,目的就是为了让知书长长教训,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藏不住事,一个冲动就什么话都噼里啪啦往外冒,也不管中听不中听,合宜不合宜,得罪不得罪人,在容府身边全是自己人也没管过她,拘过她。可如今大不同了,在这里除了她们三个之外,身边围着的人都不能全然相信,所以话自然也不能乱说了。
这样的不谨言慎行,日后不说连累她,就连知书她自己也会为嘴所累,身在后宫,哪天一个不小心被有心人抓住了话里的的错处,那可是能要了命的!知书不过是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丫鬟,要拿捏她还不容易?那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自己能护得了她一时,但毕竟护不了她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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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杜家女(一)
去拜见太后,虽不知太后性情如何,按规矩着装总是合礼的。容芷仍按品级选了意境悠远的水粉色宫装,梳最寻常不过的如意髻,发间几许银簪点缀着细碎流苏,愈发显现得恬淡温宜。
随侍宫人只叫了知礼和满宝,也是看重他们的稳重与老成。今日着装最是规矩,依然是不施粉黛,既不越礼,也体现出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自如。
五品宫妃是没有资格做步辇的,听满宝说永福宫离扶风小筑很远,容芷只得起的比往常更早一些,就怕误了时辰。
现下天色朦胧,晨光融融清美。
出门,细细的朦朦的湿气扑面,那脸上轻柔的绒毛似乎都不堪承载,盈盈笑倒。睫毛伴着轻柔的水珠,清凉的感觉润到心底。深秋的早晨令人心旷神怡,若是早起能闻着这样的空气也是很好的,容芷这般想,早起的烦郁也散了去。
主仆三人缓缓走在宫道上,到也有难言的惬意。
――――――
“姑母,您真的一点都不显老呢。”清丽动人的少女站在坐在绣墩的妇人身后,正拿了玉梳为她整理着发髻。
妇人闻言微微睁开眼眸,丹凤眉眼中已多了几许威严,望着铜镜中打扮得一丝不苟的自己,今日因着要见众嫔妃,穿着正式,一身暗红凤纹金丝长裙,典雅华贵至极。
题柔巧手将那银丝尽数藏入那高绾的九凤朝天髻中,翠绿玉簪金钗斜插,其上一枚点翠凤含珠步摇格外打眼,衬得杜太后又续添几分威严。
杜太后丹凤斜眄,朱唇笑启:“若兰啊,你这孩子倒是嘴甜,也不枉哀家这般喜爱你了。”
杜若兰微微一笑,双手圈着杜太后的脖项,上半身整个贴在她背上,动作举止十分亲昵,“姑母心疼若兰,是若兰之幸呢,能让姑母欢喜,嘴甜得才有价值。”
透过铜镜,杜太后出神望着眉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少女,少女明眸善睐,娇艳如花,细看略微有了些许自己当年的影子,也是冲着这点,她对这个侄女喜爱到了心里。
呕心沥血,费尽心思从小对她严格又悉心教导,而她也不负众望长成了自己想要的大家闺秀,如今她是自己的希望,更是杜家的希望!
“姑母自小便对你比一般千金严格许多,你可会怪姑母?”杜太后望着亭亭玉立的她,感慨时间如白马过隙之余不免想起了杜若兰小时候的模样,乖巧懂事,又特别能吃苦,“姑母记得你那时才五岁,就要被逼着学许许多多的东西,也难为你了,你若是怪姑母也是应当的,只是你要知道,你是姑母毕生的心血浇灌长大的。”
杜若兰感动不已,姑母对她的期盼,她如何不知?
噙笑缓缓摇头,“小时候或许会怪,总是在想为何其他人可以玩闹,而自己却要一刻不停的学习琴棋书画女红,但当自己再长大一些后才知道自己是杜家的希望,便不怪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让姑母失望,不让父亲失望,不让家族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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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杜家女(二)
七八岁的年级,小小的自己已经是明白了肩上的重担,她将来要撑起的是整个杜家!也就是那时起,她知道自己与别人家的女孩儿不同,她唯有让自己更加优秀,更加出众,将来入宫有机会得了帝王的另眼相待,只有这样才能稳住姑母的地位,稳住杜家的地位。
而现在的自己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当无数赞誉纷至沓来,杜家门槛被媒人踩碎时,她心里只有无比的骄傲,是姑母和父亲把她培养成这样的。更不呈说初见云景天颜,一颗心便遗落在他身上,哪里还有什么怪罪怨气呢?
可自她进了皇宫以来,他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她入不了他的眼,帮不了姑母,更帮不了杜家……
杜太后眸光深深,杜若兰或许不知道,自己心中却是明白,她对杜若兰是按着皇后应有的品性仪态来教养的……
“宛宛蒙了宠幸,我知你不好受,但这是好事,她越是得宠,这颗棋子的价值就越大,万事都只得忍,就如同当初哀家一样,知道么?”杜太后怕杜宛宛得了宠幸会惹了杜若兰生出什么想法,这才开口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讲明白。
她知道杜若兰的性子像极了她年少那时,骄傲又不可一世。所以她怕她沉不住气,将事情弄得更加不可收拾。
杜若兰哪怕心中有气,心里有苦楚,面色也如常,“若兰知道的,姑母放心。”
“你知道就好,凭你的相貌,皇帝终有一天会眷顾于你,所以你只需等待即可。”
一番话似在安慰杜若兰,也似在安慰自己,杜太后说这话时底气有些微的不足。
杜若兰苦笑点头,相貌再好又如何,比不上沐芳仪,更比不上容芷,皇上之所以不愿宠幸她,只因为她是杜家女罢了!
杜家女是寻常人眼中的遥不可及的人物,却是禁锢住她自己的枷锁,终其一生也无法冲破!她的身份,甚至是她的灵魂都深深烙上了生为杜家女的标志,所以也就注定了……她与自己爱的人有缘无份。
她爱慕云景,云景却会因她的出身而忌惮她,多可笑!
终有一天,那天又是何时?姑母的话就当是给自己的希冀吧,这样等着盼着,内心才不会太过苦痛。
“容芷是何人?”忽然忆及姜皇后昨夜的话,杜若兰想来也会知道容芷这一号人物。
“容芷乃太傅嫡出二小姐,她从前几乎从未露过面,若兰也是入宫后才见着了她,容貌极盛,可惜无才无德。”
杜太后微眯了眼,姜皇后特意提起她来定有什么别的用意,故人……故人……到底是怎样的故人能得了姜皇后的惦记?
左右等下也是要看到的,到时答案自会揭晓。
“太后,各宫嫔妃已然到齐,正在大殿等候着。”题和来报。
丹凤微挑无所动,“着她们在前殿侯着等待哀家便是,这是哀家要让她们学着的第一件事。”
题和闻言候在一旁。
“题柔,你领了恭嫔从偏殿离开,莫要让人看到了。”
“嫔妾告退。”杜若兰也知不能明目张胆从太后寝室直接入大殿,让人看到了定是会有所忌恨,一旦树敌太多,于自己很是不利,哪怕杜太后是她姑母,也难挡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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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见太后(一)
永福宫屋顶为单檐四角攒尖,屋面覆黄色琉璃瓦,中为铜胎鎏金宝顶。殿四面开门,正面三交六椀槅扇门十二扇,东、北、西三面槅扇门各四扇,门两边为青砖槛墙,上置琐窗。殿内外檐均饰金凤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正面凤。殿内金砖铺地,坐北向南设雕镂金漆宝座。
大气恢弘,虽没有翊坤宫那般奢华明艳,但规模精致程度相差无几,且永福宫较之更处处透着厚重。
六足金鼎燃着袅袅安神香,容芷坐在一侧不动声色捏了绣帕微微掩住琼鼻,这安神香虽好,但她也闻不惯,闻久了还有些头昏脑涨的。
“太后驾到——”
闻言起身,随众人一般行礼无二,不急不缓,恭敬如仪,道:“臣妾(嫔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杜太后凤履行过无声,缓缓落坐于宝座之上,方慈爱道:“都起来吧,赐坐。哪些是刚入宫的新人?出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容芷几人只得走到大殿中央,齐齐抬起了头。
莆一目光一一扫过去微微一笑哂题柔,“看看这些个新人真真是水灵水灵的,哀家都不得不承认哀家老咯。”
和蔼一笑不过是些打趣话语。
“妹妹们年纪轻轻,自然水灵了。太后福泽绵长,又怎会老呢?”萧淑妃一面夸赞着容芷几人,一面对杜太后说着好听的话。
“淑妃这话说到了哀家心里,怪不得皇上喜欢你呢,你这解语花倒名不虚传。”杜太后果然心情愉悦起来,好话谁不爱听?对于淑妃她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淑妃虽得宠,却不是专宠。更为重要的是……她没有子嗣。
现在唯一有子嗣的是媚妃,媚妃头脑简单,是个好拿捏的,且她没有任何身世背景,本就是靠着一张狐媚子的脸讨皇上欢心的,以色侍人总是不能长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女人的容颜啊就不在了。没了美貌,帝王还会再看你一眼吗?
“哀家听闻祺嫔不愿侍寝,可有此事?”杜太后说这话时语气已经转了冷,丝丝怒意夹杂其中。
“母后,祺嫔只是太过害怕罢了,说不上不愿的。”姜皇后温和着嗓音为李顺棋解释。
“哦?祺嫔,你确实是太过害怕了?”
“回太后,嫔妾无用,留不住皇上。”李顺棋咬唇,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倒像是在强颜欢笑,苦苦支撑不让自己流露伤心难过了。
“罢了,皇帝的性子哀家还能不知么,太过无趣的美人的确留不住他的,所以哀家不怪你,只是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杜太后摆摆手,意思就是此事她不再追究。
李顺棋脸一白。
其他嫔妃看戏有之,感同身受有之,种种滋味辗转心间。
杜太后眸子不再停留,往其他人看去。
目光陡然一凝,瞳仁剧烈一缩,杜太后只觉脖子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句话一个字都发不出声。
侧首处姜皇后笑容可掬。
………………………………
觐见太后(二)
杜太后的反应实属意料之中,容芷不动声色,懵懂得好似半点没有察觉出杜太后的反常。
“这位便是……芷容华?”反常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儿,杜太后很快便把所有情绪掩藏在慈爱如水的笑容之中了。再开口时声音平静没有丝毫不妥,语气是疑问,但意思却是肯定的。
怪不得皇后会特意提起她,就是为了看她此刻如何反应吧,故人……的确是故人不假!
恐怕要让姜皇后的心思落空了,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太后,哪怕惊骇,也能很快压得无踪无影,眼光泠泠似含冰不过转瞬即逝又复作那般慈爱景象,笑睇着容芷。
“回太后,嫔妾就是芷容华。”容芷颔首,落落大方。
“哀家一瞧便知你是个不错的。”杜太后眸中有了长辈对晚辈的欣赏。
杜若兰怔愣,姑母这是何意?容明珠一口银牙紧咬,容芷她凭什么得了太后的喜爱?而容芷本人脸上皮笑肉不笑,太后您脸上的表情可不像是觉着我不错啊。
众妃脸上表情不一,无甚反应者有,暗暗嫉妒者也有。
“谢太后。”不管你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总之你说什么我便顺着答什么,照杜太后方才的反应来看,留下什么好印象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唯有见招拆招。
左右只要不被揪到错处便好。
“如此,着芷容华为哀家奉茶,其他人都回去坐下吧。”
满座皆惊,第一次觐见就得了太后青睐,如今还受此殊荣为太后奉茶!
“是。”容芷乖巧点头,心里想起来永福宫之前满宝特意提起过如何给太后奉茶,原也是他随意说起,毕竟她不是杜太后身边亲近的人,哪会有什么机会奉茶呢?哪料到现下杜太后竟指名要她奉茶,满宝说的正好能派上大用场。
低头敛眸,侧目看向宫女递来托盘之上的瓷杯,茶自然是刚用滚烫开水泡好端来的,正要伸手接过托盘,却只听杜太后淡淡道:“就这么直接端起杯盏吧。”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就这么?
刚刚泡好的茶该有多烫?透过杯盖仿佛还能看到里面滚滚翻腾的热水!端在手里还不得摔了?
这哪里是什么殊荣!这分明就是为难了!原本有些不甘心的嫔妃此时也甘心了,暗暗庆幸自己不是那奉茶之人。
容明珠笑意狠狠,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容芷,且看看你如何收场!李顺棋则揪心难当,刚要开口便被一旁宫妃掩住嘴巴,侧眸一看竟是端妃,端妃严肃着脸朝她缓缓摇头,此刻求情无异于是柴中添火,雪上加霜!李顺棋明白其中厉害,只得作罢。
一殿的嫔妃各怀心思,有巴不得容芷出丑的,有看戏的,有不忍的……
无人敢求情。
容芷没有迟疑,就这么伸出芊芊素手硬生生去接杯盏,饶是那端着托盘的宫女见状也皱起了眉头,不忍心得别过头去,这茶有多烫她自然知晓,芷容华……当真可怜。
………………………………
摔了杯盏
触手自然是一片炽热,但她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摔下去,而是稳稳扶住。跪着膝行数步,手捧瓷杯举高。
多亏了谭尚仪当初对她的惩罚,不然这么烫的瓷杯怕是要在她手里摔了,到那时担上惊吓杜太后罪责不说,还会因奉茶不当而遭人诟病。
只闻一声刺耳声响,便唯余满地茶水和碎片。
“恩?”杜太后一双丹凤微微向上飞起更添几分凌厉,倒是体现出了那历经浮沉的威仪。
玉手依然悬在半空中,容芷眼神稍稍呆滞,所谓猜得中开始猜不中结尾便是这样了吧?她受得住热烫却料不到太后接住的杯盏在她堪堪松手之际……会掉落下来。
必须是故意的啊,但是以众人的视角看来,就是她妥妥的端不稳杯盏,才导致杯盏摔碎的。
众人捂嘴不可置信盯着她瘦削的背。
她果然摔了杯盏,这可是大不敬啊!
“哎呀,芷容华竟是连区区杯子都端不稳么?”
“太后跟前也敢摔破杯子,这是要存心惊吓太后么!”
“给太后奉茶是何等的恩泽,她居然……”
“……”
一时间,有妃子议论纷纷起来,言语都是对容芷的责怪埋怨。姜皇后和四妃几人只是淡淡看着,也不言语。
“太后恕罪,嫔妾因第一次奉茶心中惶恐,魂不守舍,请太后息怒。”容芷磕头于地,仔抬头时眸中含泪,双肩微颤,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芷容华太过胆小了些。”杜太后泠泠一笑,收敛怒气,题柔见机重新奉上一盏茶,浅酌一口新奉上的茶缓道:“许是你初见哀家惶恐不安罢了,哀家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就只罚你去将那《女训》抄写一百遍亲自给哀家送来,罢了都回了吧,你们便改日再来请安罢。”
一百遍?
一百遍!
老虔婆!
“是。”容芷感恩戴德。
“臣妾(嫔妾)告退。”
刚出大殿不远,一众嫔妃便散了,有些纵然想要嘲讽容芷,落井下石的也不敢在永福宫殿门之前造次,就怕杜太后知晓了从而厌恶于她们,因而也只是在经过容芷之时投下一个讥诮的眼神和意味不明的笑容。
容芷反而带笑迎视而去,半点都没有被太后惩罚的怨怼不满,倒让她们碰了一鼻子的灰,自讨了个没趣。
“你还笑得出来!”李顺棋拉住她,颇有些头疼,终于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容芷十分无辜摊摊手,“不笑还能如何?哭吗?”
“你,你知道《女训》有多少吗?”李顺棋试探着问道。
“不是和女德女戒差不多么?”容芷哪里会知道这个,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和其他两科差不多。
李顺棋伸出芊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长长叹了一口气,“《女训》比这两个加起来都还要多!”
容芷这回笑不出来了,这么多杜太后那老虔婆竟要她抄一百遍!
“妹妹,我代你抄一部分如何?一百遍实在太多,太后虽没给你上交的时间,但若是太晚交,也是不好。”李顺棋也没了主意,如今唯有这个方法可以一试了。
………………………………
两日时间
容芷哭笑不得,“棋姐姐的字迹与我的相差甚远,若是两种不同的字迹交上去太后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到时只怕是会连累你。”
李顺棋话一出口便随之也想到了这点,她倒是不怕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怕只怕杜太后会更加迁怒容芷罢了。
“棋姐姐,你把《女训》一书借与我吧?”
李顺棋一愣,旋即乐了,她怎么能忘了容芷是没有这种书的,“你且派你身边的太监宫女随我回去取就是,我现下倒是只能帮你这个了。”
容芷点头,“知礼,你随棋姐姐回去取罢。”
知礼应下便随着李顺棋走了。
两天后容芷便亲自去永福宫将誊抄的一百遍《女训》交到了杜太后手中,杜太后脸上的惊诧遮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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