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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来恋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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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益茹按着脑袋趴在电脑前面。
她委实觉得按着脑袋没什么用处,但是有觉得要是此刻去按着小腹,动静就有些太明显了。
早晨的办公室众人来来往往地忙碌不已,俞益茹觉得禁止的自己着实有点可疑,想要去做些事,一有动作,便觉得小腹被挖掘机碾过一般的疼。
算起来,自从加强往日的保养以来,她也有两三年没有痛经,万万没想到这一回一来便是这样的来势汹汹。
更何况除了痛经之外,还有一件事令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被下降头了。
为什么昨天自己会回应薄复彰的亲吻?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自己还一副自然而然驾轻就熟的样子,明明以往都会避免让自己塑造出一个轻佻的形象,为什么在薄复彰面前就奔着相反的人物塑造去了呢?
俞益茹当时没发现,现在却又有些后悔,总觉得自己没表现好。
但是仔细想想,薄复彰莫名其妙地对她做这样的事,真的是正常的流程么?
——啊……心好累。
——……但是又有点爽。
如此复杂的心情似乎加重了生理上的疼痛,俞益茹这一秒觉得疼痛减弱,下一秒又觉得仿佛有电钻在肚子里钻。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说:“茹茹,赵姐找你有事,叫你去她办公室。”
俞益茹勉强提起精神,扶着桌子笑了笑站起来。
那人大约见俞益茹面色不好,担忧道:“你是怎么回事,看上去不大好。”
俞益茹摇了摇头,刚想叫对方不用担心,结果一站起来,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俞益茹自己都懵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虚弱,甚至连肚子也没有那么疼,为什么就倒了。
这一倒之下,耳朵里似乎都塞上了一团棉花,似乎有人在焦急地叫她的名字,但这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模模糊糊地并听不清楚。
她想要张口说话,但是明明话语就在脑海之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自己也着急上火,只好抓住身边的人的手腕。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俞益茹终于缓了过来,眼前清晰之后,还是这个同事,正扶着她关怀地看着她。
对方问:“你怎么了,突然倒了,要不要去医院?”
俞益茹意识到自己刚才应该只是眩晕了几秒,原因可能是失血过多。
大约是注意到这边的东西,又有不少人围了上来,俞益茹站起来说着“没关系不好意思”,便拿了文件夹往赵巍的办公室去了。
结果到了赵巍的办公室,赵巍已经听说了俞益茹突然倒地的事,不仅没吩咐任务,还叫她赶快去医院看看。
俞益茹也不想硬撑,见已经差不多到了午休时间,便请了假,打的往最近的医院去了。
她挂了号,因为来的太晚,排到了很后面,因此只好在候诊室等着,时间长了,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便挣扎着站起,想去倒杯热水。
饮水机放在一扇窗的前面,俞益茹一边倒水,一边透过窗户,便看见了眼熟不已的两个人。
——是那对傻逼情侣。
当然对方可能不至于是傻逼,但是因为初始印象如此,俞益茹已经给他们贴好了标签,因此第一反应就是——咦那对傻逼原来在这家医院。
于是她也想到,难道说,薄复彰的那个医生朋友,也在这家医院?
因为有关鸠的前车之鉴,俞益茹总觉得这个朋友说不定也对薄复彰有什么意思,这不是她对薄复彰的魅力太有信心,实际上是对薄复彰的情商太没信心。
她看了一会儿,见傻逼情侣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人手挽手走路,想了想,捧着水杯出了候诊室,往他们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对情侣还认识俞益茹,因此一看见她,愣了一下之后,便打了个招呼:“你好。”
俞益茹挂上了程式化的笑容:“你们好啊,我叫俞益茹,上次匆匆忙忙情况有比较特别,没有好好打招呼,没想到这回那么巧又遇到了。”
她这么说完,见这对情侣一愣一愣,转眼又换了个有个担忧的表情,蹙眉道:“对了,你们的事我听薄复彰说了,你们现在还好吧?”
她这么说着,表情诚恳,就好像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十分钟之后,俞益茹便知道了,这对情侣女的叫林晓男的叫郑广凡,两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已有七年之久。
这次的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但是也因为这,俩人的感情愈发深厚,不分彼此,如胶似漆,觉得连死亡都不能让他们分开。
俞益茹看着他俩秀恩爱,觉得要不是自己另有目的,一定分分钟甩袖走人。
俞益茹对两人说了几句浮夸的祝福,终于问:“哦对了,推荐的那个医生,你们觉得还好么?”
这话一出,俩人停下了甜蜜的秀恩爱,面面相觑,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好半天,郑广凡说:“怎么说,我们今天去见了她,她好像是个很有名的医生啊,我在医院打听了一下,大多数医生护士都对她很服气。”
俞益茹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悟,表面上笑道:“是的,她的专业素养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她的性格好像有点……”
俞益茹没有说明,只是用试探的目光看着郑广凡和林晓,林晓摇了摇头,说:“沛医生人是很好的,毕竟她说的也没错,她就算说了我们也不懂,唉,说的干脆点,总好过含含糊糊让人提心吊胆。”
俞益茹得到了一个有效信息,这医生原来姓“沛”,沛姓少见,俞益茹觉得只要知道这个,她一定就能找到这医生了。
更何况之后在问郑广凡和林晓沛医生的事,俩人也知道的不多,毕竟今天刚刚接触,因此随意交谈了几句之后,俞益茹就借口自己的号快到了,告别了这俩人。
她回了候诊室,询问了一下叫到几号,确定了自己估计还是遥遥无期,便到了大厅服务台,询问道:“请问沛医生在哪啊?”
值班台上的护士眼都没抬,说:“有预约么。”
俞益茹便说:“我是沛医生的朋友,有事找她说。”
护士总算抬头看了俞益茹一眼,她打量了俞益茹一秒,眼神忽然一错,说:“沛医生,这是你朋友?”
俞益茹在心里骂了句“卧槽”。
要不要那么凑巧,撒了一句谎,就被抓了个现行?
俞益茹心惊胆战地回过头去,将自己的表情维持在无辜纯洁的模样,望向了穿着白大褂的眼前人。
她先看见了衣服胸前的名牌,上面写着沛奕然,再抬头,便看见一个很难判断年龄的女性,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对方鹅蛋脸,丹凤眼,脸上没有皱纹,但是目光严厉无情的像是四十多岁的教导处主人,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戴了金丝边的眼镜,还有条链子连着眼镜架。
这种不知该说复古还是奇怪的打扮令俞益茹一时都不能先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脸上,而是先产生了一种这人有点脱离现实的标签式印象。
她一动不动望着俞益茹看了很久,看的俞益茹都想要跪地谢罪了,突然开口道:“你,是我的朋友?”
俞益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个问句。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沛奕然严厉的目光就渐渐消失,而变成了一种茫然,好一会儿她语气诚恳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你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俞益茹目瞪口呆。
就这样,她莫名其妙地真的成了沛奕然的朋友,还跟着沛奕然去了食堂。
沛奕然原本去服务台,是想问食堂在哪,服务台的护士确定了俞益茹是沛奕然的朋友,便干脆跟俞益茹说了方向,让俞益茹带路。
护士一脸无奈:“沛医生真的不认路也不认人,你带她到了食堂最好再把她带回去,她要是再翘班,副院长又该骂人了。”
俞益茹:“……”
俞益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她带着沛奕然去了食堂,看着她吃着食堂留给她的有点冷了的饭菜。
对方吃着炒青菜的时候,都好像吃着什么山珍海味,慢条斯理细嚼慢咽,一餐饭什么话都没说,直到放下筷子,才问:“那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俞益茹:“……我叫俞益茹。”
沛奕然想了想:“我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朋友啊。”
俞益茹便问:“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朋友长什么样子,还能记得他们的名字?”
沛奕然一脸理所当然:“虽然记不住脸,记住名字不是很容易么?它们两种记忆方式是不一样的。”
俞益茹:“……你说的好有道理。”
沛奕然端了盘子,还是很温和地说:“你不是我的朋友,找我有什么事么?”
俞益茹暗叹着沛奕然脾气真好,对这么个人,俞益茹一时都不知道能怎么打探消息,想了半天,只好干脆地问:“沛医生,薄复彰,是你的朋友么?”
原本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沛奕然顿时停下了脚步。
她望着俞益茹,微微瞠大了眼睛,就好像薄复彰这个名字触动了她身上的某个机关。
俞益茹顿觉不妙。
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人,听见薄复彰的名字反应这么大,不会又是情敌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听见沛奕然说:“怎么了,阿彰难道抢了你的男朋友么?”
俞益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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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表情,沛奕然是认真的。
她这么认真,俞益茹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难道告诉她,薄复彰没抢自己的男朋友,是自己想要抢薄复彰做女朋友?
这话当然是说不出口,俞益茹犹豫了三秒,沛奕然那边就似乎是确定了。
她放下了餐盘,一脸忧郁道:“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俞益茹:“……额。”
“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总有人来向我告状,我总在想办法希望她能正常一点。”
这话听着有点怪,俞益茹表情怪异地看了沛奕然一眼,说:“你和薄复彰的关系很不一般么?”
沛奕然说:“我现在在让她看病。”
俞益茹愣了一下。
她之前确实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真确定薄复彰是来看病的时候,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薄复彰看来明明健壮的不像是普通人类,怎么会有病呢?
什么病?中二病晚期么?
俞益茹问:“她看什么病?”
沛奕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倒也不是什么病,只是多来看看对她好些,你很关心么?”
俞益茹顿时觉察到自己的语气可能太过于充满关心,便说:“你猜错了,我和薄复彰并不是情敌啦。”
俞益茹以为自己这么说,沛奕然就应该能猜出自己其实也是薄复彰的朋友,没想到沛奕然一脸不信:“你不要骗我,当然很多人最开始来说的时候,都会说自己不是阿彰的情敌。”
俞益茹无言以对,噎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以前很多人会来向你告状么?”
俞益茹和沛奕然对话的时候,同时正在往医院楼房走,俞益茹这话一出口,沛奕然停下了脚步。
俞益茹便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见对方微张了嘴巴,双目失焦地开始发呆。
俞益茹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动,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纳闷地说:“怎么了,我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么?”
沛奕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道:“对啊,现在又不是以前,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啊?”
俞益茹:“……”
沛奕然的手和薄复彰截然相反,冷的像是冰块一样,俞益茹因为这手上的温度哆嗦了一下,又因为沛奕然这话哆嗦了一下。
这医生……自己也病的不轻啊。
俞益茹有些尴尬,因为此时她的手被沛奕然紧紧握住难以抽出,俩人又是在人来人往的道路上,因此一路走过的人,都向她们投来诡异的目光。
俞益茹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她努力地抽着手,说:“那个,所以我说我不是薄复彰的情敌啊,是薄复彰向我提起你的。”
她话音刚落,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说:“我没有提到是她啊。”
俞益茹:“……”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谎话一秒被拆穿日么?
一双手把她一把从沛奕然的手中解救出来,拉到了一边。
俞益茹小心翼翼地望向一边,看见薄复彰也正皱着眉头盯着她看。
俞益茹以为薄复彰为她擅自来找沛奕然生气,正想着该怎么道歉,就听见薄复彰说:“你上司说你身体不舒服来医院了,你看好了么?什么问题?”
俞益茹便把已经滑到嘴边的道歉咽了下去,脸色微变道:“对了,挂的号应该轮到我了。”
如此这般,俞益茹先去挂号的科室看了一下,医生询问了她的症状后,觉得难以确定,便先叫她去做一下B超。
俞益茹出来后觉得麻烦,便对薄复彰说:“算了吧,我估计没什么事,应该只是普通的痛经,而且现在也不疼了。”
薄复彰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你没什么问题。”
她这么说完,又去问身边的沛奕然:“你觉得呢?”
俞益茹这才看到,沛奕然坐在薄复彰后面的一条长凳上,好像是在玩手机上的小游戏,俞益茹眉头一抽:“沛、沛医生,你为什么还在这。”
她来看病,沛奕然作为一个医生,为什么要跟着来。
沛奕然望着俞益茹:“小张不是叫你带我回去么?”
俞益茹以手掩面。
既然薄复彰在,俞益茹自然也别想着问些什么关于薄复彰的**问题,她和薄复彰把沛奕然带回了办公室,见天色已晚,便准备立刻回家。
俩人路过服务台,服务台的那个被沛奕然叫做小张的护士叫住了俞益茹:“那个,俞小姐对吧,你把沛医生送回去了么。”
俞益茹暗想自己之后应该还会经常来这探听消息,便笑着走近道:“已经送回去了,不过看着也能下班了。”
护士摇着头:“病人那么多,哪能下班。”
俞益茹附和了几句,看见了护士胸前的胸牌上写着——李爱英。
……欸?姓李?
出了医院,俞益茹便忍不住说:“伯父,你没有正常的朋友么。”
薄复彰一脸不明所以:“都很正常啊。”
沟通困难,俞益茹便干脆说起了遇见傻逼情侣的事,薄复彰听了俞益茹的叙述,若有所思道:“他们很相爱吧。”
俞益茹点了点头:“其他不说,想必是很相爱的。”
“是不是因为相爱,也觉得死亡没有那么可怕了呢?”
“或许吧,不清楚。”
“死亡究竟会带来什么呢?”
“……”
突然变成了这样的中二话题实属难以预料,俞益茹想了半天,说:“可能人要是快死了,会更清醒一点?”
她虽这么说了,又觉得没什么说服力,便补充道:“没有濒死过,很难想象真的快要死的时候,到底会怎么样吧。”
薄复彰便陷入沉默。
俞益茹拿手肘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忽然想到什么,说:“赵姐说我去了医院,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这家的?”
话音刚落,薄复彰突然把按在方向盘上的手伸了过来。
俞益茹眼看着这手摸着自己的脸摸到了耳朵上,然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薄复彰说:“你忘啦,宝石里有定位。”
俞益茹照例红了脸,自己也摸了摸耳垂,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甜蜜。
当初她受到耳钉时,还觉得里面有定位什么的太夸张,现在却觉得这是一件充满安全感的事情。
她如今回想起最初碰到的种种事件,便禁不住想要微笑,并觉得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微笑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从当初到现在,薄复彰最自己来说仍然是一团迷雾,顿时便又是笑不起来。
她看着薄复彰的侧脸,脑子里有着一堆的问题,曾经觉得没必要问,现在却是不敢问了。
就在她望着薄复彰的脸开始陷入发呆状态的时候,薄复彰突然说:“人快要死了,是不是会任性一些呢?”
“啊?”
薄复彰撇眼瞧了俞益茹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照例令人心生悸动:“我说,人快要死了,会更任性一些。”
俞益茹没想到话题又回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任性?什么样的任性?”
薄复彰说:“曾经想做的事,现在想做的事,未来想做的事,突然之间没有足够的时间快点完成,那么只能挤在一块儿完成,这样一来,便无暇关注别人的想法,想必就会任性一些。”
俞益茹把薄复彰这一长串话思考了一下,便笑道:“你这话说的是很乐观的人,比如说那些在死之前定下一百个目标之类的人,这种人到底还是少数,不然怎么会每次都变成典型。”
薄复彰:“是少数么?”
俞益茹:“是少数啊,大部分人还是想着要尽量医好,或者悲叹于命运的不近人情,或者身体条件也每况愈下,没办法花费太多的精力了吧。”
“是这样啊。”薄复彰长长地叹息,“那么说,从以前开始,我就被别人称作为少数人呢。”
俞益茹皱起眉头,随后又笑道:“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被人理解成你快要……”
俞益茹的话戛然而止。
她的脸上不仅失去了笑容,甚至没有了血色。
她望着薄复彰,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戏谑,然而对方只是微微有些叹息,似乎也有所困惑。
薄复彰的脸上难得没有笑容:“我之前想,这件事至少可以瞒到三月份,结果你今天找到了沛医生,我想你一定会去问的吧。”
车子进入小区地下停车库,然后熄了火。
薄复彰躺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薄荷糖,撕开包装纸放进了嘴里。
“我昨天就在想,我或许应该告诉你的,但是总想着可以再拖拖……我想你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觉得过去的那么多天我一直都在耍你。”
俞益茹紧紧咬着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隐形眼镜戴久了太干,她的眼前有些模糊。
实际上,一时之间,连来自薄复彰的话语都有些飘忽。
她努力告诉自己现在不要想太多,而先听薄复彰说完。
但是当薄复彰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打断道:“你告诉我,事情不是我现在脑补的这样。”
薄复彰不再说话,向来烟笼雾绕一般的双眸,头一回略显清明地看着她。
她终于还是说:“是这样的,不出意外的话,我活不过今年夏天。”
她如此说了这话,见俞益茹不言不语神色茫然,便问:“我现在说这话,是不是还太早了。”
俞益茹看着薄复彰。
她又不觉得自己看着薄复彰,她以为自己看着一个梦魇。
既然是个梦魇,似乎也不需要隐藏什么。
俞益茹扑了过去,揪住了薄复彰的衣领,她几乎忘记了所有的自我控制自我修养,提高声音怒火四溢,几乎歇斯底里——
“早你妈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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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益茹揪住薄复彰的衣领之后,就因为被正副驾驶座之中的操作杆绊到,倒在了薄复彰的身上,这一回她来不及尴尬,抬着头盯着薄复彰的眼睛就问:“哪个庸医这么说的?!”
薄复彰说:“沛沛奕然。”
“她凭什么这么说?!”
薄复彰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俞益茹。
好半天,她先用双手撑住了俞益茹的肩膀,把她抬了起来,又说:“要不我们先上楼吧。”
俞益茹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她实在无法想象薄复彰居然还那么冷静:“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薄复彰神色平静:“我知道啊,我在四个月前,就已经知道了。”
俞益茹觉得自己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突然想通了一些事,却同时更加想不通另外一些事,她无力地被薄复彰推回了原位,有种奇怪的失真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练成了什么灵魂出窍的绝技,于是一时之间头脑放空,眼前的一切在一瞬间似乎变成了黑白和慢动作,渐渐的,现实又如潮水般回归,于是俞益茹再看着眼前的一切是,仿佛被抽空了气的轮胎,又有种大梦初醒一般的虚无感。
薄复彰已经走出车门,见俞益茹还没有下车,便来另一边帮俞益茹开了车门。
这令俞益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薄复彰连一只包都不愿意与她分担。
那个时候在夜色之中俞益茹看着仿佛要随风而起的薄复彰,以为对方是装逼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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