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沧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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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着地。

　　　　于是，他在齐天目瞪口呆中，结实的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吻。

　　　　“哎呦……我勒个……哥们，马失前蹄啊！这姿势听**啊……兹兹”齐天不失时机的抓住了笑话莫离的机会。

　　　　莫离被这一下摔得那是眼冒金星啊，五脏六腑都快炸了似得，他在地上左摸又撑，无奈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挣扎了半天愣是没起来。

　　　　齐天发现不对劲了，连忙将莫离扶起来：“我说莫小……莫离，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伤到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想跟你开个玩笑，你要是折在这个小小的玩笑身上，那我可真没地哭去。”不知是玩笑还是当真，齐天后面这句话竟真的带起了哭腔。

　　　　莫离有气无力的摊在齐天身上：“我说我在跳下来的过程中差点被一头巨兽给吃了，你信吗？”

　　　　齐天愣了愣，呆呆的看看莫离，又望了望头上那一片黑暗，愤怒的说：“莫小子，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智商！”

　　　　莫离一听，得，讲也讲不清了，心里正烦着呢，也没心思讲这其中发生的事。他靠着齐天的肩膀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儿居然是一个十几丈大的平台，地面上分布着几十块大小不一的石头，顺序杂乱无章，看不出来有什么规律。

　　　　唯一能引起莫离注意的是，从这儿往里走是一条黑乎乎的冗洞，洞口不大却也能容得下四个人并行，在冗洞里，目光所及之处，他看到了一排极其茂盛的植物，那植物好像是一种藤蔓，周身红通通的，一根根尖利的刺隐藏在小而厚的红色叶子后面，泛着诡异的寒光。

　　　　更让莫离感到奇异的是，仅仅是在冗道的一侧生有这种植物，另一侧除了光秃秃的墙壁什么也没有，但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这个洞穴太奇怪了！

　　　　他扭头看向齐天，他感觉齐天有话要说。

　　　　果然，齐天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夹着其他废话，显然，接下来的事情对他来说很是重要。

　　　　“那草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们的习性，白天在左侧生长的是这种红色的藤蔓，到了晚上红色的这种藤蔓就会消失，而在洞穴的右侧会生出蓝色的藤蔓，别看这些家伙长得好看，就觉得没有一点杀伤力，我给你演示一下”

　　　　只见齐天转身在地上寻摸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来到洞口前，用手在空中抡了一圈后使劲往里一抛，那石头嗖的一声便飞了过去，照这架势，眨眼间便会消失在黑暗深处。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莫离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石头并没有按照齐天给它设定的轨迹前行，在深入还不到一丈的地方，原本看着人畜无害的红色藤蔓，瞬间便有十几根枝条伸了出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稳稳的缠住那块石头，枝条处红光不断闪烁，两息的时间还不到，那些枝条便缩了回去，而被它包裹住的石头，却是被消化的连渣都不剩。

　　　　再反观已经恢复平静的红色藤蔓，模样如昔，依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哪里还见得刚才的霸道。莫离咽了口唾沫，望向齐天：“我们接下来的这一关应该怎么过？”既然齐天知道这些家伙的厉害仍然敢来，显然是有备而来了。

　　　　果然，齐天脸色并没有表现的太过难看，他咂咂嘴说：“等”。

　　　　“等？你是不是应该说的明白些？”

　　　　齐天知道莫离肯定会问这样的问题，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莫离便胸有成竹的说道：“我也是查了很多资料才想出来的办法。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吧，现在在左侧的这些是白天生长的，到了晚上他们就会缩回到石壁里去，同时会在另一侧长出来蓝色的藤蔓。”

　　　　莫离点头，刚才齐天确实说过。但是左右两侧此消彼长，想借这个间隔走过去貌似也不可行吧？

　　　　齐天好似知道莫离的猜想：“我想的就是通过这个间断，从洞口开始，红蔓消失，蓝蔓长出来，中间会有几息的时间，以我们的速度完全可以安全通过。到达最里面。不过……”

　　　　前面几句莫离听完心中还松了一口气，后面却随着齐天语气的停顿也不由的呼吸一滞。

　　　　“不过在最里处悬着一块千斤石，那石头就像一扇门，白天会一直悬在上方，到了晚上，在日落的那一刻就会从顶上落下来，等它落地的那一刻，就算我们本事滔天也进不去了”

　　　　莫离难得地从齐天话中听到这么无奈，见他不像开玩笑，忽的他明悟了过来：“我知道了，你找我真正的目的就是在这儿吧”

　　　　齐天嘿嘿一笑，他转过身去拍了拍莫离的肩膀，不否认的点着头说：“我给洞里的这种藤蔓起名叫阴阳鬼藤，他们并不是一齐消失，而是由外到内一棵接着一棵的消失，我们就沿着他们消失后的路往里走，最后就能走到那扇石门前，那时候那石门应该还没有完全落下，我需要你的力气将那石门推上去，至少阻止它的下降，只要几息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会钻进去并化身大地暴熊，替你抬着那门，给你钻进来的时间，这样我们就成功了。”

　　　　莫离寻思了片刻，便答应了，他对阴阳鬼藤的习性不了解，对石门降落的时机也没有齐天明白，既然这样，就让齐天头疼去吧，他照做就行了，别看齐天经常粗神经，但到关键时候还是挺可靠的。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等天黑，你还有3个时辰休息，至少得解除你的虚弱状态后”，齐天扶着莫离往那台子的一角走去，边走边都囊：“要是那时候你还没好，就要推到后天了，不然怎么办，一起当花肥啊，你莫小子当花肥就当花肥了，但是我不行啊，我……小爷我还没娶媳妇呢…当然你也没娶媳妇，但我长得帅啊…”

　　　　两个人终于在齐天的碎碎念中度过了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对于齐天那种毫无自知之明的自恋和吹捧，莫离的忍耐几近崩溃，好几次差点就从打坐中起身冲向那一排阴阳鬼藤，在他看来阴阳鬼藤虽然恐怖，但至少不会这么折磨人，对精神的摧残程度不会如此这般无以复加。

　　　　3个时辰后，莫离的体力终于恢复，那种浑身上下充满力量的感觉让他异常的舒服，对于接下来的计划也更有把握。

　　　　因为碧海乾坤罩的原因，莫离他们看不到头顶的太阳，但他们能明显的感觉到光亮的衰弱，这是太阳西隐的迹象。

　　　　待天色更加昏暗时，莫离感觉到了山洞里阴阳鬼藤的变化，他看到最外面的那一株颜色明显的变弱，不如第二株和第三株那般鲜艳。那鲜红欲滴的红叶和诡异如蝎尾的利刺也渐渐萎缩了起来，粗茎变细枝，老叶化弱芽，最后，那株原本茂盛无比的阴阳鬼藤逆生长似得，在十几息的时间化成了一颗嫩芽，最后又嗖的一下，钻进了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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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智者千虑

　　　　莫离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景啊，当下惊得那是目瞪口呆，若不是最近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情，齐天又提前给他通了气，他绝对又会断定这是在做梦罢了。

　　　　齐天虽然满脸的本是如此的表情，但从他瞪得同样发直的眼睛中依然能看出他的讶异：“小爷我说的没错吧，呃，它消失了。”

　　　　继第一株之后，第二第三株阴阳鬼藤也依次发生了这种变化，很快，那一片空出了充裕的空间，在第三株消失之后，齐天拉着莫离往前走，站在了之前第一株消失的地方，之后，每每有一株消失，他们就往前走一步，没一会儿，两人就深入到了山洞的腹部。

　　　　莫离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便看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山洞右一侧的地方，一株接着一株蓝色植被正由幼苗飞快的长大成为一株高大的藤蔓，除了颜色不同，无论样子还是个头，都和红色的这些鬼藤一般无二。

　　　　“齐天，这到底是什么生物啊，太诡异了！红的消失后蓝的就出来，它们为什么不会共存呢”

　　　　“这个嘛。我在书上看过，道理讲的挺玄乎，不过大体上我懂了，好像是说这些鬼藤啊代表的是阴阳，它们的生长和消失正对应着阴阳交替，正像光和影一样是彼此共生的存在。”

　　　　对于这种解释，莫离听得一知半解，就没有深究下去，他也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个东西，因为他听到了一阵阵“轰隆隆”的摩擦声，这声音初始时不大，但随着两人的不断深入，竟越来越大，如一道道闷雷在耳边回旋。

　　　　这是石门下落时发出的声响。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到最里面的情景：5、6株红色的阴阳鬼藤散发着妖异的光，两人多高的洞口上，一扇厚重的石门徐徐的下降，已经到了离地面还有不到半丈的距离。按照这速度，不用多久就会落到地面。

　　　　“莫离，快”，齐天等不得前面的这几颗鬼藤消失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兀自的将里面白色的粉末倒在身上，就扑进了前面的几颗伸展着的鬼藤堆里。也不知道这白色粉末是什么做的，那些鬼藤竟剧烈的反应以来，枝条招展的朝齐天卷曲，不过他们只是一层一层的将他卷起了，却并不是像齐天扔的那块石头那般吸收他。

　　　　莫离便趁着齐天吸引住所有藤蔓注意力的情况下，毫不迟疑的将身子闪进了没有藤蔓的左侧，然后一个穿跃，下一瞬身子就来到了石门前。

　　　　他盯着缓缓下降的石门，面色严峻，离得近了才看的明白，这扇门的厚度竟然有一尺厚，算上长和宽，整扇石门估计得有一万斤还要往上。

　　　　莫离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此时石门距离地面还有不到3尺的距离，刻不容缓，容不得迟疑。莫离深吸了一口气后，双手扳住了下降的石面上，两腿微曲，双臂用力，顿时他感觉一股无比厚重的力道传到手上，那力道如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萌生出一种无力感。

　　　　石门毫无阻碍的往下落！

　　　　“莫离，你先进去，在里面使劲”，齐天被包裹成一包粽子，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粽子里发出来。

　　　　莫离心想也是，便钻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洞，刚一进去莫离就被里面满满的奇珍异宝给惊住了，不说其他不知道名字的，单单这一眼扫过去，他就看到两棵烛龙果树，上面沉甸甸的缀着好几颗发着黄光的果子，要知道，就在不久前那些人还为了仅仅一颗就和他们拼命呢。

　　　　莫离感觉如入宝地，心中兴奋异常，但他知道此时还不是高兴的时候，齐天还在外面当粽子呢。

　　　　那石门越来越往下，眼见着就要到达一个人所能钻进来的界限，莫离心中焦急，再次用双手扳住那门，他牙关紧咬，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作用到那门上，石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下降的速度缓慢了一些，但仍然不是莫离想要的。

　　　　必须得想些办法，让自己变强的办法，哪怕是暂时的！

　　　　他忽的想到之前齐天变身的情景，顿时灵光大闪，飞快的折身到大洞里，来到一株烛龙果树前，揪下两颗烛龙果一边嚼一边往回赶，还不待他再次来到石门前，丹田里一股澎湃的能量汹涌而出，顺着周身的经脉一路横冲直撞，少时，一股股红色的气雾从各个毛囊里宣泄而出，他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似的，他需要发泄。

　　　　莫离再一次双手扳住石门，红色的能量如同实质般覆盖了他的全身，他啊的一声大吼，身体就像爆炸了似的，那层能量层勿的爆开，化作数不清的红雾，又渗进了他的体内。

　　　　石门猛地一顿，山洞上方嗡嗡作响，一块块碎石落了下来，接着，石门慢慢的上缩了起来，缓慢而沉重。

　　　　莫离又一声巨吼，周身再次出现了血雾，石门往上缩的更大了。

　　　　这时候，石门那边也有了动静，一声虎啸好似在响应莫离的吼叫，就在石门再次上升的那一刻，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莫离松了一口气，在他泄力后，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那石门没有了与之抵抗的力量，骤然下坠，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震的整个山洞摇晃不止。

　　　　莫离摇摇晃晃的转身，看着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齐天。他的眼睛突然直了，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老鼠？”

　　　　那老鼠在地上不满的抬头朝莫离叫了两声，然后喝醉似得摇摇晃晃往前走了几步，身形变得扭曲而膨大，最后化作了满身白灰的齐天。齐天厌恶的拍打着身上的白灰，边拍边问候着鬼藤的十八辈祖宗，显然在当粽子的时候他吃了不少的苦。

　　　　莫离原本的力气就在刚才的过程中用了个七七八八，此时一笑，更是将仅存的力气泄了个干净，站都站不起来了，索性依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他好笑地看着齐天变着花样的问候鬼藤的亲戚，可齐天貌似没玩没了了，说落完鬼藤又问候石门的先人。

　　　　莫离终于看不下去了：“喂，上瘾了是吧？人家哪招你惹你了，真是逮谁说谁啊！”

　　　　齐天正窝火呢，此时巴不得找个人来吵架，他左手掐着腰，右手摆了个梅花指，面色幽怨如骂街少妇：“它们怎么没招我惹我，要不是那些有娘生没爹养的鬼藤，我会被包成粽子在地上啃泥啊？”

　　　　“还有这扇门，你说你丫的就一扇门，老大不小的了，还学那些鬼藤搞什么朝升夕落的破周期循环，你搞周期就搞周期吧，还他妈偏偏在我被包成粽子的时候落下，害的我差点被关在外面成了花肥。”

　　　　“也就是莫离你聪明，知道自己力量不足懂得吃两颗果子补补，不然，我非得死外面不可。话说莫离你怎么知道烛龙果能补充能量的？对了，小爷我示范过，兹兹，这就是命啊，因果报应，小爷我当时太他妈机智了，莫离，你说我怎么这么聪明呢！当时咋就能想到你会在不久的将来会用到呢……”

　　　　“等等！你是说…这石门是朝升夕落是吧？”莫离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

　　　　“你还说，它和阴阳鬼藤节奏一致对吧！”

　　　　“恩啊，是这个意思！”

　　　　“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们晚上进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这扇门关上，若我们在清晨来的话，就会遇到它开开”，莫离的话有些急促。

　　　　“呃，这个…”，齐天好像明白了什么。

　　　　“妈的”，饶是莫离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骂了起来：“齐二少爷，你他妈猪脑子啊，我们要是换个点来，不就没有没有举门这一步骤了吗？你还敢说这是你深思远离准备了一年的计划吗？”

　　　　饶是齐天脸皮再厚此时也被骂的面红耳赤起来，他收起了刚才骂街的姿势，神色扭捏：“这是百密一疏，马失前蹄，这是智者千…”

　　　　“所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就别埋汰别的东西”，莫离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齐天尴尬地嘿嘿一笑，忽的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起来：“莫离，你看，好多宝贝啊，我们要发了！哈哈！”也不待莫离回应，便朝着内洞跑去。

　　　　看着撒丫子转眼消失的齐天，莫离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站直了身子往内洞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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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老祖

　　　　刚才莫离只是站在石门前大致的扫了一眼内洞的情景，再加上担心齐天的安危，所以没有仔细的观察，现在真正走近，才惊讶的发现，这内洞的面积远远的超乎了他的想象，放眼所及，一片绿葱葱的，尽是各种珍贵的药材和果树。

　　　　他所看到的大部分都叫不出来名字，但当他看到随意长在地上的一株不起眼的人参都是近千年的成份时，便非常的肯定其他的绝不是俗物。

　　　　“这，这真是一座宝库啊！”莫离也不仅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一枚暗器向他袭来，莫离听声辩位，右手一伸便擒住了那枚暗器，是一颗红彤彤的果子。

　　　　齐天从绿丛中露出头来，嘴里不住的嚼着什么东西，手里拿着的是被咬了一口的这种红色的果子：“诺，朱雀果，在玄宝鉴上圣果榜中排名第30位，功效能甩烛龙果好几条街。”

　　　　莫离也不客气，在袖子上擦了擦就塞进了嘴里，顿时口齿余香，口感极佳，更让莫离惊奇的是，一股股能量钻进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仅仅一口，他就感觉身体有使不完的气力，而且当他将整颗果子都吃下去之后，竟然没有要爆体的感觉，显然，朱雀果比烛龙果更容易让人体吸收。

　　　　吃了一颗朱雀果之后，莫离的精神状态感觉棒极了，他甚至想蹦跳一番，他抬头望向十几丈高的洞顶，有信心轻轻一跳便能碰到洞壁。

　　　　两人在山洞里呆了一阵子，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具有大能量的，所以除了最开始吃了的朱雀果之外，两人倒没有乱吃，笑话，要是一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惹了个爆体而亡，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除此之外当然是采集了。莫离还好说，他认识的药材并不算太多，除了几种野参之外其余的也就捡顺眼的挑。齐天那可不一样，他每望一眼，都能发现一种神木榜前50名内的东西，自然兴奋异常，手舞足蹈，如癫似狂！

　　　　莫离上下就那几个兜，任他如何装也盛不了多少样，可齐天不知从哪儿整来的一个口袋，看着不大，可无论怎么装也装不满，这可看的莫离眼馋不已。后来，莫离学聪明了，他将东西交给齐天，让他保存，齐天自持有宝袋，倒也不拒，只是不住的牢骚莫离拿的东西太次，都不够资格往他宝袋里塞。

　　　　一直过了小半天，两人都有些累了才作罢，尽管如此，两人才扫荡了小半的范围。

　　　　这时候两人看到在洞厅的深处，有一个洞府，两人来到那个洞府前，里面的面积并不算太大，有一个巨大的圆台，圆台上摆着一个太极阴阳图，在阴阳图的最中心，坐着一个人，那人甚是奇异，半身骷髅半身**，通过那一半肉身，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老者，眼睛微眯，像是在沉睡。

　　　　在他身后，一株参天的巨树枝繁叶茂的挺立着，那巨树呈黑白两色，两种颜色相互环绕，就像是有人用无上神力将两棵颜色迥异的树干拧在一起似得，在某个黑白相间的地方，又萌发出黑白两色的分支，无论是枝桠还是树叶，都是这种黑白对比的颜色。

　　　　更引人注目的是从树上垂下来一颗黑白分明的果子，那果子有小孩子脑袋大小，发着黑和白的光。

　　　　莫离原本想问问齐天对这棵树了不了解，没想到一看齐天，发现这家伙已经呆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颗果子，如一只饿了许久的狼遇到了一只肥嫩的羔羊一般。

　　　　莫离连着推了他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来，他双眼放光的看着这个果子，说：“没想到这个地方果然有这个传说中的东西，我就说嘛，这种妖孽的东西只会生长在阴阳眼上，阴阳界，阴阳界，阴和阳，冰与火，除了这个地方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地方会有它。哈哈，我们发了。”

　　　　“这是什么啊？”莫离见齐天欣喜若狂，也意识到这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心中除了激动，更大是对这宝贝的好奇。

　　　　“阴~阳~生~灭~果！”齐天几乎是从齿缝里吐出来的这几个字。

　　　　“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总之，你知道他很厉害就行了，它能让你突破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境界，想都不敢想的境界”，齐天肯定的说。

　　　　“想都不敢想的境界？”莫离咂舌，那得是什么境界啊。

　　　　莫离正在这幻想呢，齐天这边就动作起来了，他爬到树上，站在树叉之间，伸出一只手去碰那只阴阳生灭果。

　　　　阴阳果轻轻摇动了一下，莫离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代表了阴阳和生灭的两色仿佛水一般转动了起来，这错觉是那样的真实，就像真的在转动一样。

　　　　一股无形的水波从阴阳果里散发出来，所过之处万物静止，齐天不动了，一直保持着碰触阴阳果的那个姿势。

　　　　“齐天？”莫离发现了不对，就要走上前去拉他。

　　　　“阴阳生灭果，玄宝鉴神木榜上排名第六位，是仅次于人后、嗜藤、喝起草、风息、幽蕨这五大天孕神物的阴阳生灭树所结之果，此树自栽种之日起，百年可成型，双百方开花，三百始结果，四百终成熟，这千载的岁月也不过就孕育出这一颗果子，自然珍贵无比。此果又叫顿悟果，集天地灵魄于一身，沙尼食之，立地即可成佛；书生食之，行文流水，齐思立德；武者据之，便闻武之极颠。问其味、望其形、触其感，亦有顿悟之能！我所言之有错？若玄宝鉴仍然被你们作为标准的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莫离大惊，连忙顺着声音寻去，除了那个已经一半化为骷髅的老家伙还能有谁。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已经死绝的人会说话，莫离顿时周身红雾缠绕，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个老者没有动作，只是用那一只完整的眼珠子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他的眼睛老而浑浊，看不出多么精神，但莫离却有种灵魂被看透的感觉。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你，并不是所有第一次碰触到阴阳果的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