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沧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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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却有种灵魂被看透的感觉。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你，并不是所有第一次碰触到阴阳果的人就可以进入顿悟的境界，就算有，一辈子也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你的这个小友显然运气不错，所以，为了你好友的未来，你还是不弄醒他的好。”

　　　　莫离一听，左右为难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老者是善是恶，对他的话也惊疑不定，但也不敢否定，若真如他所说的，而自己又弄醒了齐天，那还不得被齐天怨恨一辈子。

　　　　老者见莫离安定了下来，半边肌肉露出了微笑的样子，不过，配合着另一边的骨头，怎么看怎么像狞笑：“看样子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在这段时间了聊聊天怎么样，我的后代。”

　　　　“后代？”莫离一听顿感五雷轰顶，开什么玩笑。怎么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家伙就成了自己的老祖了？莫离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

　　　　“你…你别瞎说”

　　　　“我不会看错的，若我说的没错的话，你家应该是在招摇山莫家庄吧。老夫莫问天。”

　　　　莫离大惊，他怎么知道的。对于自己的老祖，莫离确实听说过，就是叫莫问天。在莫家庄，单不说以前如何兴盛，而今，姓莫的就剩他们一家了，但并不是说人丁稀薄就少了对祖宗的敬仰。莫家虽然单门单户，但莫家庄唯一的祠堂却是他们家的，每到年祭的时候，父亲莫东来就会带着他去祠堂里扫祭，在那个充满了岁月沧桑的破房子里，摆放着无数的灵位，位于高首的，就是老祖莫问天。

　　　　祠堂前的石碑上写着老祖的生平事迹，说的是老祖在千年前是一位超凡绝代的大人物，甚至是那场神魔战争的重要参与者，羽化于战争结束时。

　　　　他当时就当神话故事来听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儿和一个自称是‘他’的是相遇。

　　　　“你…我老祖不是早已经仙逝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离像是在否定这个人的身份。

　　　　那老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都这样了，你感觉我还活着吗？”

　　　　“呃，可你，不还会说话吗？”

　　　　“呵呵，我是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丝残念罢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你说我还活着，那也算活着吧！”

　　　　莫离心中杂乱无比，现实让他不敢相认，也不敢否定，只好岔开话题：“您要做什么事呢？”

　　　　“等一个人！”

　　　　“谁？”

　　　　“你。”

　　　　我去，莫离心中又抓狂了，等我？这是老祖算到千年后家道破落，在等宿命中的后辈，为他点化，让他振兴家门？怎么听怎么像说书的讲的故事。

　　　　“准确的说我是在等另一个你，还不出来吗？我的老朋友，千年不见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认得老哥哥我？”莫问天接着说道。

　　　　莫离心说，另一个我，玩我的吧。

　　　　但这时，让他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粗壮的声音从他身体里发出来：“哈哈哈，老家伙，你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就算你不是这幅死人样，哪怕化成灰，我透过那股尿骚气，也能闻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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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破天

　　　　黎明前的阴阳界是一片青朗的，看不到渐渐大白的天色，可天际那一层层如水波般的亮光，却也有另一份神韵。

　　　　一个身体胖胖的家伙来到了莫离和齐天站立的悬崖前，他一系白衣，手拿一纸羽扇，羽扇轻轻摇摆，原本能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不过介于他这身材过于夸张，配合纸扇的飘逸，夹杂在一块反而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赵匡寅，齐天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昨天还被自己整耍的狼狈不堪的家伙此时会孤身一人来到这儿。且看他往山崖下若有目的巡视，显然，并不是单纯的欣赏风景。

　　　　赵匡胤皱着眉望向自己的身体，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匡胤的体型该控制一下了”，声音虽然显得年轻但说出来却有种厚重之感，他是赵无极。

　　　　赵无极观望了一下天色，碧海乾坤罩被天际映射出来的光线存托的亮晃晃的，仿若一个巨大的发光的球，于是，球内的世界也被照亮了。

　　　　这是天将亮的节奏！

　　　　赵匡胤轻松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到了那个巨大的圆台上，在他目光的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山洞，山洞的口处有一排蓝色的藤蔓，枝桠茂盛，流光溢彩。

　　　　赵匡胤笑了笑，显然他也知道这种被齐天称之为‘阴阳鬼藤’的生物的恐怖，他要进入这条山洞内，却不会无视这些守门将的存在。他轻轻大开纸扇，微微呼扇，显得心性很好，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那个特定的时刻。

　　　　※※※※“谁，是谁在说话？”莫离此时的感受比刚才见莫问天说话时更甚，这一切太诡异了。

　　　　但，接下来的发现让他几近崩溃，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却看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来到莫问天面前，和他一般盘膝而坐。

　　　　莫问天笑容更甚，像是见到了多年的老友一般望着莫离，看着看着，忽的神色变得悲怆了起来：“唉，一别千年，想不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僵尸和你这个寄于人身的魂魄”

　　　　‘莫离’倒显得比莫问天开朗：“这不正好，若我按照你的计划成功复活了，岂不是就成了你的十八辈孙子，而你成了我十八辈祖宗，不划算，我岂不是吃亏吃大了，不划算。”

　　　　“复活？孙子？祖宗？说的什么啊”，莫离被整的一头雾水，却说不出来。

　　　　“唉！也就你离破天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换了其他人还不得哭啊”莫问天被‘莫离’的玩笑逗得没了刚才的悲伤。

　　　　“哼，我管别人哭还是笑啊，至少对我来说，这也算是活着，多活一年便是赚了一年。说吧，老东西，今日把我唤出了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可提前把话挑明了，我的魂魄还弱的很，在外面停不得太长时间，你有话说话，别整那些矫情的。”

　　　　莫问天点头，说：“魔王洛没死，这千年来，他的伤应该修养的差不多了，我当年曾卜过一卦，千年后也就是如今，破军星大盛，杀星大起啊。他还会再卷土重来的。”

　　　　“恩，我知道他还活着，真希望还能和他再战一场啊！”‘莫离’的眼中闪现出一种精芒，那是对武道的追求和执念。

　　　　“唉，破军起，生灵灭，真希望这一世不要那么惨重才好。”莫问天感叹道。

　　　　“你都死了千年了，还关心这一世顶个毛用，与其整这些没用的，你还不如算一算把自己葬在哪，能让你托生个好人家，要不就看看怎么兴旺子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劳什子**最是缺阴德，耗得是你的血脉，这都维持了千年了，子孙后代都被你克的差不多了，你还是早些归去，让他们解脱罢。”‘莫离’调侃道。

　　　　“我知道这是我造的孽，可我也不能让你枉死了啊，我莫问天顶天立地，一辈子从来没有欠过别人什么，唯独对你老弟不起，若不是我硬拉着你来趟这趟浑水，你也不会落这个下场，说不得你成了离家的主人，还是玲珑妹子…”

　　　　‘莫离’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够了，都成这样了，你再说这些有啥用？”他的话又变得软了起来：“玲珑…玲珑她？”

　　　　“你那天应该见到了转世后的她”，莫问天哀叹了起来：“妹子她痴情一片，即使是转世，也要降生到离你最近的地方，她还在寻你啊。”

　　　　‘莫离’双拳握在了一起，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最后无奈的摊开：“是我辜负了她。不是我说，你不会是真想看我的难堪的吧，若不是这样你快交代遗言吧，交代完你去投胎我去睡觉。”

　　　　看着前一瞬还满脸悲伤的‘莫离’下一眼又恢复到了狂傲的冷面孔，莫问天还真有些不适应，他眨巴眨巴眼，把到嘴边那些安慰的话给咽了下去，果然不愧是当年最强的人，不仅是武力高强，就连心性也是无懈可击，还有这敏锐的洞察力。

　　　　‘莫离’轻哼一声笑了起来，脸上的狂傲更胜：“人人都说，阴阳问天，算无遗漏。但，你不用将那小伎俩放在我身上，更不必给我打感情牌，我当年愿意跟你走这一遭，不是贪图你所说的千秋霸业。当年如此，如今也是如此。你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接下来的计划了，赴汤蹈火，我绝不含糊。”

　　　　莫问天有些歉意的望向‘莫离’，为自己刚才的小算盘感觉羞愧。他神色庄重地说：“破天兄乃真英豪也，请受匹夫一拜”，说着便双手触地，头颅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完毕后就讲起了接下来的计划：“此间事了，老夫必会烟消雾散，但实乃关心天下苍生，只求在此之前能为它们谋一条明路。洛必会再起烟云，我原本是想请求阁下再次出山，率万千黎民共度难关。”

　　　　‘莫离’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老家伙，现在我的情况你还不明白吗，你的阴阳还魂**失败了！当年我肉身被打爆，魂魄也只剩下一魂四魄，你便用我的血肉和你莫家血脉温养出了新的**，用阴阳**重新为我补充出现了新的魂魄，千年过去了，这副肉身差强人意，可新生的灵魂却和我融合不了一块儿，有了新的思想，而且死死的压制着我，我只能在他昏迷的时候才能出来撒个欢，其余的……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然失败了，我也不会怨你半分。”

　　　　“唉，问题还是出现在我莫家血脉这个环节上，若离家的人愿意助我，你又岂会如此？”莫问天哀伤的摇了摇头。

　　　　“哼，他们不会舍得视之如命的血脉传承救我这个抛家弃族之人的”，‘莫离’反而看的很开：“其他的事，我可能还能帮得了你，但对抗洛的话，千年前我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吗？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看啊，你还是想办法将这个沧溟星给隐住吧，让那洛寻不到，能保住一些人就保住一些人，反正那洛也不是要杀尽天下人，只要他的目的达到了，你……”

　　　　“不，天下苍生怎能就这样任他荼毒，而且，我们还有御龙直，我们还有当年的抗魔联盟，我们还有……”莫问天神情激动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目光灼灼：“还有十剑！”

　　　　“十剑？”‘莫离’一愣，随即笑道：“那十把剑自从被我老祖炼出来后就一直分散在宇宙各处，在你半死不活出不了这个坟地的情况下，外面那帮人我还真想不到有谁具备这个魄力能把它们都集齐。”

　　　　“有，还真有这个存在！”

　　　　“谁？”‘莫离’见莫问天不像是在撒谎，不由得问道。

　　　　“是上天！”莫问天答道：“洛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动了上天的底线，它绝不会允许有人破坏掉天地间的平衡，所以，这次连天都在帮我们！”

　　　　‘莫离’沉默了，虽然莫问天说的好似空话，可他却明白，天道是存在的，它无时无刻的不再注视下界苍生，没有形态，却潜移默化的维系着天地的平衡！

　　　　见‘莫离’沉默，莫问天继续说道：“天时已备，我们只需要找一个使者，将它们集齐便是了，十剑合并，剑指沧溟！有了这十把剑，我们尚有一敌之力！”

　　　　“那接下来要派谁去做这个搬运工呢？我可不认为占了天利就能如何，那些剑还会飞回来？”‘莫离’打趣道，可话还没说完，他见莫问天用那一只完好的眼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神情有些不自然了：“你不会是想让我……？”

　　　　“对！果然不愧是我血脉融合出来的，果然能和老祖我想到一块去！”莫问天哈哈一笑，有左手轻拂着只剩一半的山羊胡说道：“那十把剑是由你老祖锻造出来的，冥冥中自然和你离家血脉存在联系，而在离族之人中，真正心系天下苍生的也只有你破天兄一人，所以，当仁不让的，你是最佳人选！”

　　　　“哼，那又如何？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自己想出来透透气都难，又怎么能替你跑腿啊？”

　　　　“放心，你不行，不还有我这十八代的子孙的嘛！”莫问天笑道：“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在他的梦里不就这样说的吗？”

　　　　‘莫离’点头：“好吧！至少有我在，他死不了！现在还有我的事吗？没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你好自为之。”

　　　　然后就没了声响。

　　　　莫离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能动了，连忙站起来，不住的摇摆四肢，再次获得身体的感觉真是美好啊。过了一会儿才靠近仍然盘坐在地上的莫问天，他需要一个解释。

　　　　莫问天自然知道莫离的目的，但他却并没有打算去解开少年的疑惑，而是在莫离震惊的眼光下再次将头磕在地上：“老小儿莫问天叩见龙将离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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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齐天的秘密

　　　　莫离吓得连连后退，有些狼狈地躲过了这一拜：“你，你什么意思。”

　　　　莫问天呵呵一笑，目光温和的看向莫离，正如长辈望着前途不可限量的后人：“我时日不多了，不能为你解答疑惑，答案只能让你自己去寻找了，年轻人，路还很长，请你好自为之。若你真的想知道一切的话，就去找一个叫不懂的家伙，他会告诉你一切的，若他还活着的话。”

　　　　说着收回了最后一丝笑容，又恢复了入定的骷髅的神态，任莫离如何询问，不再言语。

　　　　莫离询问了半天，也不见莫问天回答，正急不可耐时，原本保持采摘动作的齐天却有了动作，他一把采下阴阳果后，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然后以胜利者的姿势站定，接下来发出了一声猖狂的笑：“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会得到这种宝贝，这下发了，发了。”

　　　　但莫离只是有些牵强的笑了笑，并没有齐天想象的那样。

　　　　齐天没有见到刚才的一幕，所以他认为这是莫离不识货的缘故，身为一个风骚的美少年，得到宝贝身边的人却不识货，让他想显摆都不够尽兴，这自然是齐天所不允许的。于是，他凑上前去，以一副大智慧者的语气说道：“喂，莫离，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

　　　　“阴阳生灭果”，莫离还沉积在刚才的幻想中，所以答得不咸不淡。

　　　　“呃，这个我刚才告诉你了，不算，我问的是它的功效”齐天再问。

　　　　“阴阳生灭果，玄宝鉴圣物榜上排名第六位，是仅次于人后、嗜藤、喝起草、风息、幽蕨这五大天孕神物的阴阳生灭树所结之果，此树自栽种之日起，百年可成型，双百方开花，三百始结果，四百终成熟，这千载的岁月也不过就孕育出这一颗果子，珍贵无比。”莫离将不久前莫问天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齐天。

　　　　“呃”齐天眨眨眼，万万没想到莫离会知道这些，但他不服，愣了一会儿又说：“这只是它的成长方式，我是说它的…”

　　　　他还没说完，莫离又将莫问天的后半句背了出来：“此果又叫顿悟果，集天地灵魄于一身，沙尼食之，立地即可成佛；书生食之，行文流水，齐思立德；武者据之，便闻武之极颠。问其味、望其形、触其感，亦有顿悟之能！”

　　　　这一下子齐天可真是感觉活见鬼了，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之前莫离还问他这是什么东西，显然当时的莫离对此并不知情，可这时候他居然巴溜溜的将玄宝鉴上的那一段原封不动地给背了下来，而且还有很多他并没有从玄宝鉴上看到的东西，这不是活见鬼是什么？

　　　　他眼珠子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神秘兮兮的凑到莫离耳前，声音有些颤抖地小声问道：“是地上坐着的这个老东…老人家告诉你的？”

　　　　莫离本来有些失神的眼睛徒然闪过一道璀璨的光，他一把抓住齐天的胳膊，声音颤抖而激动：“你知道他没死那你一定还知道他的很多事对不对？就是这样了，你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是这个人指引你来的。你还知道什么，有多少关于我的……”

　　　　莫离太过激动了，不觉间握着齐天的手臂增加了力道，勒的齐天疼痛难耐。齐天一把推开有些丧失理智的莫离，但莫离力道太大了，他没挣脱开：“你把小爷我弄疼了，把手放开”

　　　　莫离这时才回过神来，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撒开手，但他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牢牢地盯着齐天，想从他的表情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齐天皱着眉，咧着嘴，边用另一只手轻揉着被莫离捏疼的胳膊边思索，他不明白莫离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儿就变得怪异了很多。这一前一后也就摘阴阳果时没有盯着他，但就那一下子，前后不到两息的时间，他又能会发生什么事？

　　　　当然，齐天不知道自己刚才进入了顿悟的境界里，在外人看来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放在他这儿也就一走神的工夫。

　　　　他刚才确实走神了，只感觉在碰到阴阳果的瞬间，自己脑中忽然闪现出来很多画面，那些画面形形色色又模糊不清，不断的在他脑海中飞来飞去，正当他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时，那些东西又化作了一个个小型的阴阳果，扎进他的脑海里就消失不见，然后他就醒了。

　　　　他所看到的玄宝鉴里并没有提阴阳果会有可能碰一下就顿悟的功效，所以醒来之后，他只是感觉身体有种奇异的变化，至于变化在哪里却又巡查不到，但绝对不会想到此后自己的领悟能力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醒来后发现莫离的异样后，原本他也不会想到脚下这个半身骷髅，不过，在他所认为的两息中，能让莫离受如此刺激的，也肯定是一些神秘莫测的东西，而在这儿，唯一有些神秘的，也只有这个一半骷髅一半肉身的家伙。

　　　　这也只是怀疑罢了，至于他能想到这个人的原因还要是另一件事。

　　　　齐天沉吟了片刻，便抬头迎上了莫离灼热的目光：“是的，我之前曾见过这个人，也是在此地，我也知道他还活着，不过这一切都是在梦中。”

　　　　对于当年的事，齐天娓娓道来。照他的话说那是一年前，那时他正在房里睡觉，睡得正香，便是在这时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走进了他的屋，一巴掌将他拍醒，当时他睡得正香，最恨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了，所以被弄醒之后，齐天恨的牙痒痒，他不爽地问这个人是谁，谁知道这个人脾气又臭又硬，不自报家门不说还让齐天叫爹。

　　　　齐天是谁，剑道盟盟主二弟子齐浩的二公子，烽火城一城四世家中齐府的二少爷，无论是烽火城还是在外面，谁不给他面子，对他礼让有加。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是在他齐府，居然有人敢上门占他便宜，让他喊爹，这可真是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能忍，齐天当场就炸了，拉开拳脚朝那人招呼起来，但那人貌似也是个练家子，而且本事还不赖，齐天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和那人打了个平手（齐天是这样说的）。

　　　　齐天没想到这人本事这么厉害，是个不择不扣的强者，对于强者，齐天向来是报以结交之心的，所以，刚才的不快便一扫而空，向那人主动示好了起来。而那个人也没想到齐天的功夫同样不错，而且心性也不赖，也为自己刚才的不敬道了谦，一时之间，两人变得无比要好了起来。

　　　　那人在这时拿出了齐天的父亲齐浩的令牌，说是齐浩的朋友，此次是受齐浩所托，带齐天去一个地方，齐天欣然同意，随那人前往。没想到啊，那人带着他来到了这阴阳界中，路线就和这次跟莫离来的路线大致一致，除了遇到老虎和角蟒那一段。

　　　　那人带着他同样来到了有鬼藤的那个山洞，不过他在告诉了齐天鬼藤的生活习性之后没有等到日出或者日落，就从随身的背囊里拿出了很多白色的粉末，就是今天齐天往身上撒的那种，还告诉齐天这是红色的鬼藤晒干后磨成的粉末，将它撒在身上，哪怕受到鬼藤的袭击也不会受到伤害。

　　　　同时，他还从另一个兜里掏出色泽差不多的粉末，说这是蓝色鬼藤的粉末，撒在身上就不会收到蓝色鬼藤的袭击，它们会把你当同类。于是，齐天被那人撒了一身的粉末，两人有惊无险的穿过了那个通道，当时那个石门打开了大半了，所以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来到了内洞。

　　　　来到内洞后，齐天看到了满眼的奇珍异果，当时就感觉是进入了仙境，心里老激动了，不过，当他摩拳擦掌准备大肆收刮一圈时，却被那个人阻止了，那人说现在这些东西不能采摘，因为这个阴阳界已经被剑道盟封印住，不到规定的时间不允许对外开放，而且外界有资格知道此地的也没有几个人，属于绝密，他将齐天带进来就算违背了约定，更别说是让他采摘里面的奇珍异果。

　　　　齐天只好作罢。

　　　　那人说这次的目的就是带齐天到这个洞府。虽然齐浩是剑道盟盟主的二弟子，但也不能违背盟中的规定，徇私舞弊，所以，等一年后齐天参加剑道盟的测试时，就可以按照今天的路走一遭，来到这个洞府中采摘这些果子就行了，这里面随便一样东西都赛得过外面的那些杂草烂果，这样齐天第一名的几率就很大了。

　　　　齐天正陷入入宝山而不能得的魔怔中呢，突然发现了，在山洞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