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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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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停下手来，不敢轻举妄动。家主之命，大过苍天。也是在这个时候，愣了很久的石雷霆突然大喊了一声：“姚家家主，数次辱我石家，与我石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有愿助我石家取了姚家家主性命的，我石雷霆必当与其永世修好！”
石雷霆说着。突然出手。他的手上，又漂浮起了先前使用过的五彩色火石，石家老头也立刻出手，一道三彩色火石出现在手中。这两个人，竟然趁着姚家家主重伤之际。抛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准备对姚家家主下杀手了！
石家人群中，那些一直虎视眈眈的老东西，也全部出手了。顿时，人群里变得更加混乱。姚家的长辈也都纷纷出手，压制住了那些突然出手的石家老东西。姚二主大怒，但是生死危机就在眼前，他也只得松开扶着姚家家主的手，冲上了前去。
石家老头的那颗三彩色火石。被姚二主挡了下来，可是，最让人担忧的，是石雷霆的那颗五彩色火石。五彩色火石以流星般的速度，朝着重伤的姚家家主爆射而去。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五彩色火石爆开的时候，那些动手的人，全部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
擂台之上，狼烟四起。小蕾、孙然和王磊，都受到了波及，他们被爆炸的余波震下了台，身上的伤势更加严重了。白烟弥漫，我们都死死地盯着浓密的白烟，这样强大的爆炸，重伤的姚家家主，恐怕是活不成了！
我的心跳的很快，我已然明白石雷霆突然出手的原因。石家和姚家，过去曾结了秦晋之好，但如今。两家已经注定只能成为仇家了。如果不是忌惮于姚家家主突然展现出的逆天实力，石雷霆早就对姚家家主动手了。
越强的人，就越容易震慑住别人，但同时，也将成为别人心头的威胁。特别是自己的敌人。先前还不敢妄动的石雷霆，见姚家家主受了重伤，趁势抛出一个可以勉强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直接动手了。
石雷霆是只老狐狸，我知道，他之所以敢冒险动手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这片大区域里，只有石家和姚家两个炼鬼道家族，其他家都是养鬼道上的，所以其他家当然愿意看石家和姚家相互斗争，不会施以援手。
至于如果姚家被灭了。石家怎么唇亡齿寒，怎么兔死狗烹，都是之后的事情，石雷霆既然敢动手，肯定是有办法去应付其他养鬼道家族的刁难。而且，姚家家主今日展现出来的实力，不仅对石家构成了威胁，对其他养鬼道家族，更是一个大威胁，所以石雷霆必然肯定。他出手要杀姚家家主，非但不会有人反对，可能还会有人支持。
所以，他在动手的前一刻，还鼓动其他家族的人出手相助。一起来杀姚家家主。
不过，石雷霆恐怕还是低估了其他家族那些老狐狸的心思。其他家族不会阻拦石雷霆杀姚家家主没有错，但是他们也肯定不会因为石雷霆的一句话，就贸然出手。毕竟，姚家家主实在太强了。如果他不死，姚家今后的地位，必然提升好几个档次。
为了一次冒险，将来可能得罪一个非常强大的家族，得不偿失。他们此时的行为，都是代表了自己的家族。所以，所有人的心思应该都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如果姚家家主还有再战之力，活了下来。那此事和他们无关，毕竟他们没有出手。
但是，一旦姚家家主被石雷霆杀了，最大的威胁除了，其他人在众多人联手的情况下。都不足为惧。到时候，他们出手相助，不但灭了姚家，而且还让石家欠了他们一个人情。就算说出去，也可以套用石家要灭姚家的那个借口。不会落人口舌。
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解释。
我的身体已经基本动弹不得了，但是我的脑袋还是很好用。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把这些给分析了出来。我知道，我们几个被石家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姚家一旦被灭，首先被杀的，就是我们。
我的心情复杂，我不想杀人，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小蕾、王磊和孙然的命，我都希望姚家家主不要死。我咽了一口唾沫，目不斜视地盯着那片弥漫着白烟的擂台。夜里无风白烟很久都没有散去。
石雷霆似乎不放心，竟然又丢出了几颗五彩色火石，爆炸声再一次响起！
………………………………
120 欲灭我者，断其血脉！
那阵白烟，变得更加浓烈了。整个擂台，更是被炸得没有一处平坦落脚之地。因为那巨大的爆炸威力，姚二主不得不跳下了擂台，他就站在我的身边，和所有姚家人站在一起。无数道目光，更加凝重地盯着擂台。
石雷霆和石家老头，也都退到了石家人群里去。这里是姚家的地盘，石家人没有倾巢出动，人数上比不过姚家人，但是石雷霆还敢出手，不得不说，他冒了很大的险。不过，姚家家主眼看大势已去，活不成了。石雷霆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知道，姚家家主一旦去了，石家人只要费点功夫，就可以彻底灭了整个姚家。毕竟，石雷霆手里的五彩色火石，除了姚家家主，姚家没有一个人可以挡得住。到时候动起手来，石雷霆一手一个五彩色火石，姚家人可以说是要被完虐。
可是，就在所有石家人长舒一口气，脸上露着兴奋的笑容时，擂台之上突然刮起了一阵强劲的大风，白烟迅速散去。而原先满脸绝望的姚家人，顿时喜出望外，因为擂台之上。姚家家主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
终于，姚家家主的身影露了出来，他身上的宝甲，已经被紫金匕首所破。再被五彩色火石一炸，姚家家主的身上，顿时变得破破烂烂的。他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了空气里，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身上爆炸性的肌肉，就连我和王磊都自叹不如。
他的身上血肉模糊，紫金匕首已经被他拔了出来，丢到了一边，只是那道伤口，依旧在往外淌着血。奇怪的是，姚家家主脸上戴的面具，竟然还没有完全被炸开。残缺的面具，还挡着他的半边脸，我们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露出来的那半张脸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就像蜘蛛一样密集。除了姚崇和姚二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恐怕只有王磊那次无意间看过姚家家主的面容了。石雷霆震惊了，所有人多被再次被震慑了。
尽管不知道那紫金匕首究竟有什么魔力，但姚家家主受了重伤。这是谁都看的出来的。可是，宝甲被破，姚家家主凭借着重伤之躯，竟然还能躲过石雷霆连续的最强攻击，这种实力，在场的人当中，只有姚家家主一人可以做到。
石雷霆震惊之余，又立刻大喊：“姚家老狗已然重伤，哪位义士随我一起灭了这不忠不义之徒，我石家必有重谢！”
姚家家主分明没做什么不忠不义之事。可是石雷霆竟然为了找个借口灭他，不但称呼其为姚家老狗，还骂他是不忠不义之徒。可是，石雷霆再一次失望了，因为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手帮石雷霆。
“此乃我石家和姚家之恩怨，妄各位不要随意插手，否则我姚家必定与其不死不休！”姚二主不愧在姚家管事多年，他也看穿了众人的心思，立刻吼道。果然，在姚二主的威胁之下，其他人非但没有出手帮助石雷霆，反而退了很远，把场子都留给石家人和姚家人了。
姚家家主站在破损的擂台上。气势十足，战意滔天，石雷霆一咬牙，让所有石家人立刻出手。手都已经出了，再收肯定就收不回来了。石雷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姚家斗下去。石家的年轻一辈和长辈，全部出手了。
姚二主的一声令下，所有姚家人也都出手了。不得不说，大敌当前。整个姚家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石雷霆没有怯战，直接再次跳上台去，抛出了数颗五彩色火石。人潮涌动，重伤的王磊、孙然和小蕾。全部都朝着我爬了过来。
到我身边的时候，他们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完了。孙然暴喝：“吴迪，你在搞什么鬼！”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青筋暴起还渗血不断的双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们交谈的时候，石峰突然冲到了我们的面前，他手里漂浮着赤色火石，对着我们冷喝：“现在，我看谁还能帮你们！”
不过，石峰的话音刚落，姚二主就突然挡在了我们的前面。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姚二主也没有留手了，他反手拍出一掌，第三次掌掴石峰。而且，这一次，那再不是普通的巴掌了，石峰再厉害，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姚二主。
石峰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嘴里鲜血狂喷。石家老头接住了石峰，没有再让石峰参与战斗了。石峰是石雷霆的长子。是石家的宝贝，他不可能让石峰出事。石家老头安顿好石峰之后，又和姚二主斗在了一起。
姚二主扭头，对着我冷喝：“吴迪，你的脑袋我先留着。如果家主出了什么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注意到，姚二主对姚家家主的称呼，也从大哥变成了家主，我惹上的事情，已经不是我自己可以扛的起来的了。
擂台之上的战斗，无疑是最惨重的。石雷霆不断地投掷着五彩色火石，而姚家家主竟然也没有躲的意思，竟然硬生生挥出一拳又一拳，推出一掌又一掌。把那些五彩色火石给打开了。
姚家家主气势虽强，可是毕竟受了重伤，实力已经大减，五彩色火石爆炸的余波，不断地冲击着姚家家主裸露在空气里的身体，他的身上，鲜血越流越多。所有人都打成了一片，此时，最过轻松的，莫过于在远处观看石家和姚家这两个炼鬼道家族内斗的其他家族了。
小蕾的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的手是发着抖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小磊向我投来目光，我能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了坚定不移的陪伴。就在这个时候。擂台之上的姚家家主突然怒吼一声：“欲灭我者，断其血脉！”
姚家家主说着，突然朝着石家的人群印出一掌。我这才明白，隔空打人，并不是只能扇别人巴掌。姚家家主印出的这一掌。引发了一声巨响，十几个石家人，全部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生死未卜了。
石雷霆气得全身发抖。也学着姚家家主的模样，对着姚家人群投出了几颗五彩色火石。不过，姚家家主却拖着重伤之躯，替姚家的那些人，连续挡下了那几颗五彩色火石。石雷霆更加怒不可遏。他指着姚家家主大吼：“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我之间的战斗，你竟然对我石家子弟出手。”
姚家家主根本就没有回答石雷霆，尽管我对姚家家主也没有任何好感，但是此刻。我却觉得石雷霆才是那个卑鄙无耻的人。明明是自己挑起的战斗，此刻他竟然还怪姚家家主对其他姚家人出手。
姚家家主突然身形一闪，尽管已经身受重伤，可是他的速度，却还是惊人的恐怖。石雷霆也根本没有意料到姚家家主此刻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实力。石雷霆赶紧想要后退。可是，依靠炼器和五彩色火石的石雷霆，哪有姚家家主那样的速度。
姚家家主重重地推出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石雷霆的胸口。石雷霆无力阻挡，倒飞了出去。很多石家的老头想过来帮忙，但是被姚家的长辈牵制着，他们也无力相助。石雷霆倒地之后，已经重伤的石峰大喝了一声：“父亲！”
可是，姚家家主哪里会因为石峰的呼喊而停手，姚家家主也跳下了擂台，到了石雷霆的身边。石雷霆还来不及呼救，姚家家主就一掌拍在了石雷霆的脑袋上！
………………………………
121 石姚之乱
石雷霆落地的地方，就离我不远，那场面，我看的一清二楚。姚家家主一掌拍在石雷霆头上的时候，石雷霆顿时七窍流血，脑袋都被打碎了！鲜血飞溅，他都没发出最后的一声惨叫，就直接死了。
而且，死相非常难看，连脑袋都被拍碎了。我怔住了，张大了嘴，一个家族的家主，就这样被姚家家主给杀了，而且，这个家族。竟然还是一直想要取我们命的家族。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喝。
石峰像发了疯一样，连滚带爬地要冲想石雷霆的尸体。他已经重伤了，根本走不动。石家老头反应最快，他大喝了一声：“带石峰走！”立刻就有几个人直接把癫狂的石峰给打晕，扛起他飞快地逃跑。
而那个石家老头，在出声提醒的时候，也被姚二主一拳打碎了胸口，石家老头死的时候，我感觉浑身一阵清凉，我顿时明白，我们三人身上的咒，解了。施咒者死，咒解，此刻。我们不用再去担心我们说出石家的秘密后，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石雷霆死了之后，所有的石家人，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原先同仇敌忾的团体，瞬间四分五裂。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声跑，石家人就纷纷开始逃命了。逃亡之兵，不足为惧，姚二主已经明白，斩草要除根，他大喝一声，下了命令，让所有姚家人斩杀所有石家人。
逃亡的石家人，现在更加不是姚家人的对手了。姚家的人，可以说是手起刀落，一出手一个准。匆忙的石家人，原先就没有多少，才没一会时间，大部分就被姚家人给杀了个光，只有少数一些人，和石峰一样，逃走了。
不过，姚二主还是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派出了一堆人前去追杀。混乱的局面，终于随着石雷霆身死。恢复了安寂。姚家大宅之外，到处都躺着尸体，死的不只是石家人，很多姚家人，也都在这突如其来的战斗里死了。
姚家家主杀了石雷霆之后，一脚踏在了石雷霆的尸体上，他身上的气势和杀意，慢慢消散而去。他已经完全成了一个血人，我这才注意到，他被紫金匕首破开的伤口。到现在还在流血。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流这么多血还不倒下，而且，他刚刚又经历了这么惨烈的一场战斗。
姚二主冲到了姚家家主的身边，在他倒下之前。把他给扶住了。姚家家主不知道在姚二主的耳边呢喃了些什么，姚二主这才对着远处观战的那些人喊道：“今日之战，所有人都知是石家不义在先，我姚家替这片区域的其他家族，除去这样的不义之人，不敢邀功，但需赔罪，今日，各位是来姚家作客的，却让各位见了这么血腥的场面。我姚二主在此代表姚家向各位赔个不是。”
姚二主这么说，再次证明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灵者世界里，只有胜利者才有发言权。石姚之乱，姚家胜了，那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家族见证了姚家家主的实力后，不敢贸然顶撞，全部都一言不发。
姚二主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姚家还有一些家事要处理，恳请各位先行离去。退出枫城，我姚二主改日必当登门谢罪！”
姚二主直接下了逐客令了，大部分前来钻空子的人，都散去了，还有一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姚家家主。这几个人，应该都是大家族的人，他们见姚家家主受伤，恐怕也有点想要出手灭了他的意思。
毕竟，现在不杀姚家家主，改日等姚家家主伤势好转，那么这片大区域，必将多一个实力强劲的大家族，而且还是炼鬼道家族，这和他们的家族，完全相悖。可是，盯了很久，还是没有谁敢冒险。
有石雷霆的例子在先，谁都不想冒冒失失没了命。终于，他们考虑了很久，还是离开了。等浩浩荡荡的人群全部走远了，姚家家主终于撑不住，往前倒去。姚二主赶紧扶住姚家家主，朝着姚家大宅冲去。
“大夫何在！”姚二主慌张地大喊：“把吴迪等人带去，关进姚家大牢！”
我们也已经撑了很久。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我们都昏厥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的全身发疼，两只手臂就像已经断了一样，根本提不起力气来。我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小蕾、孙然和王磊三个人，也都躺在我的身边。
我们被关在了阴冷的地窖里，地上很潮湿。大家都受伤了，只剩下说话的力气。
孙然的声音里带着冰冷，质问我到底抽什么风。王磊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已经快丧了半条命，孙然还这样责怪我，王磊看不过去，直接就开口了：“吴迪动手了又怎么样，姚家家主老是算计吴迪。吴迪还不能动手杀他了？”
小蕾一言不发，就在这个时候，地牢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们吃力地扭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面孔，是姚硕。姚硕打开地牢的大门，走到我的身边，直接就给了我一脚。我胸口的肋骨本来就已经断了，再被姚硕这么一踢，我吃痛地闷哼，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小蕾和吴迪想来帮我。可是他们也根本没有力气，基本可以说是动弹不得。我只能怒视着姚硕，可是，姚硕仍旧对我踢出了重重的一脚，他似乎把所有气和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怎么，生气？”姚硕对我怒喝：“你知道因为你，姚家死了多少弟兄吗，你知道家主现在还卧床不起吗？”
“姚家家主他，怎么样了？”我微微一愣。赶紧问道。
我不想杀人，可是，在姚硕看来，我这么问，完全是假惺惺。他又对我踢出了一脚：“亲手刺出那一刀，还在这里假好意？”
我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眼看姚硕马上又要踢出一脚，地窖里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来人，是姚二主。他阴沉着脸，让姚硕住手。姚硕完全不能理解，他质问道：“父亲，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要帮这几个人吗？”
可是。姚二主此时似乎也在气头上，他就像打人打上瘾了，直接出手，反手又给了姚硕一个巴掌。姚硕觉得委屈，可是姚二主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他去找姚家的大夫要一帖最强力的药，喂我们喝下之后，把我们带到姚家的议事大厅。
姚硕不情愿，但只能跺着脚出去了。姚二主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吴迪，你的脑袋，暂时寄存在你的脖子上，如果不是大哥昏厥之前，还交待我不得伤你们几个人，我早已经把你千刀万剐了！”
姚二主说完，转身出去了。
王磊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姚家家主没有下令杀我们，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可是，我的心里却非常不舒服。原本对姚家家主是有恨意的，而且，这种恨意，我来的理直气壮，可是现在，我心里竟然觉得非常对不起姚家家主。
没过多久，有人送来了熬好的药，喂我们喝药的姚家人，也是一脸冰冷，毛手毛脚，恨不得把我们直接给噎死。姚家的药，早前我就见识过了，效果很好，这一次，我们喝了药，没休息多久，竟然身上的力气就回来了。
只是，我伤的太重，双手还是不怎么能动，胸口依然犯疼。孙然和王磊受的伤也不轻，他们也需要其他人扶着，只有小蕾可以勉强自己走路。
………………………………
122 借刀杀人
我们被带到了姚家的议事大厅，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我们扶着的被扶，扛着的被扛，刚进议事大厅，那些可以杀人的目光，就全部放到了我们的身上。距离石姚之乱，才过了一天，姚家议事大厅破了洞的屋顶，也没来得及被重修。
但是，整个姚家都挂起了挽联和白花，死气沉沉，这是我的第一道感觉。我们被放在了议事大厅的中央，很多人围着我们，此刻。我们几个就像是被围观的猴子一样。我知道，我们的生死，完全落在了姚家的这群人手里。
我向上看去，姚二主在帘前站着，帘子后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道半躺着的身影，那是姚家家主！他果然还没有死，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姚家家主和姚二主还没有开口，就有很多姚家人差点用口水淹死我们。
面对这些人的指责，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姚二主在这个时候咳嗽了一声，他转身，对着帘子拱了拱手，这才转向我们，姚二主的声音里满是冰冷：“吴迪，我奉了大哥的命令。留你的脑袋到现在，大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见你，现在，你可以解释解释了。”
只是。一个姚家的长辈立刻怒喝：“还需要什么解释，吴迪忘恩负义，想要动手杀害家主，以我之见，直接杀了他！”
姚家家主的确算是对我有恩，但是也算计过我，只是，姚家人根本不会去在意这样的事情。可是，我此时却也解释不出半句。姚二主摆了摆手，大厅这才安静下来，姚二主继续看向我：“吴迪，怎么，你还不肯作出解释吗？”
我的眉头微皱，不仅是所有姚家人，就连孙然和小蕾他们都盯着我。小蕾和王磊是绝对站在我这边的，但是他们眼里也满是疑惑。我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开口了：“你们可能不相信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果然，我的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了很多怒骂，但是姚二主让大家冷静，他让我继续说下去。于是，我把当时自己的感觉说了一遍。我没有撒谎，当时，我的意识的确是清楚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知道我叫姚家家主靠近我，也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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