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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非人:夫君们,回家孵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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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我也这么认为。

    看着他甩袖离开,我笑得猖狂,直到两行泪水滑落,我紧咬唇齿,眼中凝聚着倔强,“染儿,你放心,那些毁了我们幸福的魔鬼,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天夜里,我辗转难眠,脑子里想的都是染儿,还有他为何会出现在水漾?

    我原以为在龙丘封看到我疯狂的样子后会阻止鹜悠与我双修,可是到最后,他劝是劝了,似乎两人还因此吵了一架,可鹜悠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武痴,始终不肯听劝。

    不过鹜悠并没有逼我直接助他进入双修阶段,而是先帮我打通了二脉,让我自己先行修习基本功法。

    于我而言,我自是不愿助他练成水龙吟,那对我复仇没有任何益处,目前我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等待。

    可是一向自认悟性不高的我,在看到鹜悠给的那本火凤鸣的时候,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不知不觉,一本书从头看到了尾,好在,我还仅限于看,从未练过。

    日子,一天天扳着指头数着过,一日、两日、三日……

    终于,龙老头看不过去了。

    那天夜里,他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迷情散,把我扔到了鹜悠的房里……

    鹜悠每晚都会去后山温泉练功,屋里空落落的,只有我一个。

    浑身燥热难耐,但迷情散还没有完全发挥效用,我残存的理智让我咬牙忍耐着,心里寒凉无比。平日里我虽与龙老头抬杠,可他待我还算不错,可是今日的事让我明白,我于他,只是不相干的路人甲,为了他徒孙练那狗屁的水龙吟,他可以把我当作毫无尊严的工具。

    世态炎凉,人心无常……

    “吱呀……”

    门被人推开,脚步轻浮无声,对此我并不陌生,多少次,当我躺在医庐里,这个脚步声的主人总是沉默地来,沉默地去,不多言语,只用一双泛着幽绿的深邃炯然的眼睛凝视着我。

    他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

第二百六十三章 黑色罂粟

    以鹜悠的修为,不可能发现不了我急促的呼吸声,可今晚,他似乎是心不在焉,一个人坐在屏风那一头喝茶,说是喝茶,却只小抿了一口,茶杯停在嘴边许久,之后他猛地一口灌下茶水,然后大跨步走了进来,他那样子,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极其烦躁。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床边,若不是我被点了穴,真想臭骂他一顿,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今天这关键时刻他反倒成了愣头青?

    好在,鹜悠的反应是极快的,他才刚沾到床沿,就像坐到了针毡似的弹起,敏捷地抓住我的衣服,将我凌空丢到了地上。一切,他是做得那么熟练,而我,是被丢得那么熟练。

    这该死的混球!

    从我昏迷醒来到现在这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他总共将我丢了多少次?

    只见他指尖一弹,屋里霎时被火烛照得通亮,鹜悠居然没有戴面具,一张脸英挺傲然,却又因那卷翘的眼睫和微卷的发丝透着一丝俏皮的秀气。

    他瞪大墨绿的眼睛诧异地俯视着我,我想我现在肯定十分狼狈,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他向我靠近,一股冲动的火焰不受克制地往外涌,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鹜悠很快察觉到了我的反常,快步上前扶起我,可是这亲密的触动却让我身体的**如洪水猛兽般向我汹涌而来,瞬间冲垮了我早已被迷情散蚕食得脆弱不堪的意识。

    穴道一解,我顿时蹭进了鹜悠怀里,常年习武练就的健硕体魄处处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像一朵黑色的罂粟花,引诱着我去沉溺。

    **************************************

    鹜悠猝不及防,被怀中的女子推倒在地,错愕地看着这个憎恨他的女子一反常态地贴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撕扯着彼此的衣服。那双倔强的眼睛褪却了恨意和绝望,媚色迷离。

    黑色的衣襟被女子笨手笨脚地拉扯开,露出了精壮厚实的胸膛,鹜悠看着胡乱施为的女子衣衫半解,狭长的眸子微眯,幽绿的深潭中燃着一簇火焰。

    他反身将女子抱起,不再像以往那么粗暴,而是极尽爱护地将她轻放到榻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吻上她微张的双唇。

    女子不再满足于这唇齿的纠缠,赤‘裸的双臂攀上他的胸膛,吊上他修长的颈项。

    鹜悠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冰冷的唇,炽热的吻。他抬起眼帘,看着眼前那张陌生娇媚的容颜,忽然觉得十分碍眼,那并不是这个女人的脸。

    他抬手将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从她脸上撕下,露出了那伤痕累累的容颜。他没有亲眼见过这张脸受伤之前的样子,对于这个女人的记忆仅限于探子这些年送回来的画像,从她六岁到十六岁,他是看着她的画像长大的,而那画像上的人也一直在变,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直变成倾国倾城的绝色少女。
………………………………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两个我

    身边的人一直在警告他,将来要提防画中的人,可他从来不知,那样一个笑盈盈的弱女子,究竟会对他构成怎样的威胁?

    可是如今,他懂了,这个女人,其实和她的外表一样,从来都是柔弱的,她没有传说中女尊国女子具有的强势,只是安安分分、恬静得守着自己的窝,甚至有点让人看了窝火的懦弱。

    月盈国公府二小姐楼玉,天纵安邦治世之奇才,欲立国者,得之为臣,大幸,逢之为敌,必诛之!

    如今看来,这句各国上位者引以为戒了十年的话,如此可笑。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她虽有刺,却只有在被人侵犯时才会竖起,可她在伤害别人之前,却已经将自己刺得伤痕累累。

    这个笨女人!

    看着身下的人面色酡红地纠结着他的腰带,那呆呆傻傻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眼眸中一**温柔荡漾开来。

    他将她不安分的手攥在手心,看她气恼地撅着小嘴,神色复杂地喃语:“傻女人,我的过失我来承担,你要恨,要杀,要剐,我等着!”

    *****************************************

    冰凉的池水浸透全身,猝不及防地灌入口鼻,呛得我猛咳,扑腾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我茫然地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鱼池里。抬头恰好对上鹜悠深沉的双眸,一股怒火冲上了脑门,气急,冲他大吼:“鹜悠!”

    鹜悠站在房间窗口,冷眼俯视着我,不置一言,“哗嗒”关上了窗扉。

    我愣了片刻,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被气炸了,明知他这么做是帮我恢复清醒,可我就是无法抑制那股愤怒,愤恨地拍打着身边的水面,激起大片水花。

    “啊!我要疯了!”

    上辈子,我到底欠了这混蛋男人什么?

    回到住处,我压抑的情绪完全失去了控制,屋里所有的东西被我砸得乱七八糟,侧屋的小颖听到动静赶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都湿透了?”

    我目光阴寒地转身瞪着这个照顾了我两年的姑娘,凉薄地道:“你也是无忧宫的人,你们都是一伙的,都给我滚,滚!”

    “姑娘……”

    “滚,我恨你们,我恨!我恨……”身子靠着圆桌滑落,双臂抱膝,蜷缩成一团,咸涩的泪水渗进了嘴角。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

    明知这样不是原来的我,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候,仿佛有两个我,一个黑的,一个白的,我想选择那个白色的我,可是她又支离破碎,遍体鳞伤,我抓不住她,只能任由那个邪恶黑暗的我猖狂。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谁能来拉我一把?

    手指触及地上的碎片,一个绝望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缓缓地拿起碎片,伸向手腕,流着泪水,咬牙一点点地割着……

    表皮上一个小口划开,有细细的血珠渗了出来……
………………………………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别人也有别人的无奈

    “染儿,我一定竭尽全力,无论如何都会留着这条命回家见你和孩子……”

    “梨儿,云洛,等我回来就娶你们过门……”

    “语儿,我一定会回来,陪你接我们的孩子出世……”

    ……

    我蓦地将碎片攥回掌心,仰头,由着泪水顺着两侧滑下,丝丝艳红的黏腻液体从指缝间渗出……

    **********************************

    “你为什么就是不开窍?我都已经把人给你送到了床上,你为什么还是不肯?你不是想练成水龙吟吗?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监,你就和你那师父一样死心眼?没出息的臭小子都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我老头子快要被你们给气死了!”

    “……”

    “好,也许这件事是我老头子欠考虑了,那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件事,你打定主意了吗?”

    “……”

    “臭小子你为了个恨你入骨的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无忧宫宫主……”

    “我自有分寸!”

    “你分寸个屁!臭小子,干脆我一掌拍死你算了,省得看你变成你师父那鬼样子,啊,想我狂龙当年叱咤江湖,怎么偏偏收了你们这对没出息的师徒?”

    我失神地徘徊在花圃边,思绪飘向了天外,双手无意识地揪扯着手边拂过的花叶。走着走着,天忽然黑了,我撞上了一堵墙。抬头才赫然发现,鹜悠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我面前,又戴上了他那个难看的鬼面具。

    头一次,我看着这个冷傲得仿佛天地主宰的男人愣神,心乱如麻,直到手被抬起,我才回神,一直以来对他的抵触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此时也不由得缩回了手。可是缩回手后,我却头一回感到了局促。

    鹜悠阴翳地看了我一眼,粗鲁地拎起了我的后衣领就拖着我走,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混蛋男人,从来只把我当垃圾袋拎来拎去,丢来丢去。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

    “……”

    好,我认栽!

    鹜悠把我拎到医庐,丢给了仇先生,仇先生当时的表情很是奇怪,目光在我和鹜悠之间来来回回,弄得我真想打个地洞钻了。

    “丫头,哪里不舒服?”

    我缩了缩手,摇头,一如往常,我不想让鹜悠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你最好老实点,不要让本宫亲自动手。”鹜悠冷冰冰地威胁我。

    我暗骂一声“混蛋”,挽起袖子双手伸了出去。鹜悠看了我一眼,默默转身,那眼神,让我再度心烦意乱。

    混蛋男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安生?

    裘先生面色不愉地帮我上药,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恢复我这残破不堪的身体,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这对一个医者来说是极大的不尊重。

    “先生,对不起……”我不敢看他的脸。

    裘先生停顿了片刻,随即叹息道:“丫头,这话你不该对我说,你对不住的是你自己,我能医你的身,却无法医你的心,你心上的结只有你自己能解,你是个剔透的人,道理你都明白,可你阅历浅,凡事看不透,放不开,有些事情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有你的怨结,别人也有别人的无奈。”
………………………………

第二百六十六章 镜明相府公子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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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困惑了,仿佛走进了一个迷宫,我不知道究竟哪条路才能让我看到希望,我……还有希望吗?

    “先生,我不明白,我向那些毁了我一切的人报仇错了吗?凭什么他们可以为所欲为,我就要无缘无故承受这一切?”

    “没有什么无缘无故,你要维护你看重的人或物,就可能对别人看重的当年关系造成威胁,你只看到了别人对你的攻击,却看不到你对别人早已形成的威胁。”

    就是说,是我自作自受吗?

    “丫头,你如今的病不在身上,而在这里。”裘先生指了指自己心房的位置。

    就像裘先生说的,这些道理我明白,可是当一个人充满怨恨的时候,这些道理就成了他们眼中冠冕堂皇的大话。

    我看穿又如何?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失去的谁来还我?我不能接受这狗屁的命运!

    “丫头,我要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走?”对了,刚才进来时先生就在收拾东西。

    裘先生笑了笑,继续去整理医庐里的东西,他边忙边说:“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也是时候去看看另一个病人了。”

    我讶然,“是什么人能让先生挂怀?”

    “挂怀?”裘先生笑了笑,“谈不上什么挂怀不挂怀,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病人,只是那个孩子确实有些非同寻常罢了。”

    能让裘先生上心的想来定是顽疾,这么一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先生所说的那位病患可是镜明相府公子梅雪?”

    “哦?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当初听他无意间提起过先生。”难怪在无忧宫第一次听到“裘先生”三个字时觉得耳熟。

    当初就觉得那个口不能言的绝世男儿超凡脱俗,如今想起,结合己身遭遇,对他更是钦佩,我如何才能做到他那般豁达淡然?

    想起那双冰蓝色的奇特眼眸,和那淡若天边浮云的笑容,我忍不住开口询问:“梅雪说他生病了,是什么病能让人口不能言,而且他的瞳色很罕见。”

    “寒毒入体!在这个世上有种形似三寸蛇的生灵,名叫寒蜮,寒蜮通体雪白,性似狐淫,世所罕有,通常只在常年冰封的地域出现,梅雪就是被此物所伤。”

    常年冰封……梅家占据西方的划疆地域封雪城,想来梅雪是在那里遇到了寒蜮。

    “那他的病还能痊愈吗?”那样一个超逸的男儿不该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裘先生定定地看我一眼,忽然变得惆怅。

    “能,也不能。”他幽幽地叹息一声,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也许真是造化弄人。”

    “先生这话是何意?”

    “丫头,你是女尊国长大的?”

    “啊?”我愣愣地点头,不知今日先生为何前言不搭后语。

    可是之后无论我怎么问,裘先生再不肯透露只言片语,见他神思恍惚地倒弄那些瓶瓶罐罐,我也不好再叨扰。
………………………………

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与我,不同路

    出了医庐,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迎面一个宫里的黑衣侍卫走来,对我说:“请姑娘随属下来,宫主有请。”

    之前的心事未解,我下意识地想躲开鹜悠,可我才退开一步,那冷面侍卫又道:“宫主有令,若是姑娘不去,此生休想离开无忧宫。”

    娘的,鹜悠你这个天杀的混蛋!

    我不止一次地想逃出无忧宫,总是寻找着出去的方法,久而久之,无忧宫的一草一木都印在了我的脑海,无忧宫的一切,成了我两年来唯一的记忆。

    如果……如果有一天,眼前的一切被我毁于一旦,我会如何……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除了几天前那次外出,这是第一次侍卫带我到宫门,看到鹜悠牵着一匹红鬃骏马等在门口,我有些诧异,他又要出门吗?可是找我我来做什么?

    我一出来,鹜悠就翻身上马,黑衣猎猎,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仿若神裔。

    “上来!”

    “去哪里?”

    鹜悠淡漠地掀了掀眼皮,驱马走到我身前,把手伸向我,我的执拗劲上来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啰嗦!”

    鹜悠冷斥一声,强行将我拽上马,霸道地固定在他身前,二话不说就策马疾驰。这动作让我很不自在,我迎着风气恼地叫嚷:“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把我拎来拎去?”

    “闭嘴!”

    我咬了咬唇,狠狠瞪着飞扬的马鬃,鹜悠,就这几日了,你会后悔的,一定!

    出乎我的料想,这一走竟然就是六七日,还不说鹜悠那匹坐骑是难得的宝马良驹,日夜兼程,六七日下来,我甚至怀疑他要出国境。

    这一日,我们走的是山路,眼看着天色渐晚,所带干粮已经不多,鹜悠竟把我一人留下,自己去山里打猎,我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许久回不过神来,这男人是傻了吗?他竟敢把我一人留下,就不怕我跑了?还是说他就那么自信我就是再跑也跑不出他的手心?

    鹜悠,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但无论如何,我都要一试,你与我,不同路。

    为了掩饰行踪,我走的皆是植物丛生的密林,不知不觉,天已经渐渐暗沉,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路,而鹜悠却一直没有追来,我心里渐渐燃起了希望。

    可是我一心只知逃离鹜悠的禁锢,却忘了山林也是危险的集聚地,以致于……

    惹怒了蛇老大……

    我悲催地看着脚踝上青紫近黑的两点齿印,欲哭无泪,剧毒蛇,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吗?

    我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扎紧腿腹,以免毒素扩散,可我才俯下身,一个黑影压下,遮挡了那弱得可怜的月光。

    讷讷地抬头,金色的面具在暗夜中散发着森冷的幽光。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沉默的温柔

    原本就心虚的我惊得叫出了声:“啊!”

    霎时,我心里那点希望的火星彻底灭了,心,拔凉拔凉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想,此刻鹜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

    “笨女人!”

    鹜悠扔下手中打来的山鸡,修长的身子蹲在我面前,二话不说便脱掉了我的鞋袜,引得我心上一惊。

    “你要干……”

    下面的话,我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从未想过,那冰冷的黄金面具之下藏着的,竟是如此炽热的唇。随着贴附在脚腕上的吮・吸,伤口处又痒又痛,然而那腿腹的冰冷却也随之逐渐消退,回暖。

    我张着嘴等着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鹜悠忽地抬起头,看见我的呆样皱了皱眉,冷然道:“咽!”

    啊?

    我愣了愣,这才发现嘴里不知何时多了颗圆鼓鼓的药丸。

    逃跑不成被逮已经够丢人的了,如今还被人家给救了,我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了。我暗自咬了咬唇,厚着脸皮迎向他,道:“算我没本事,如今逃也逃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他吝啬地抬了抬眼皮,狭长的眼眸冷凝着我,迸射着阴郁的寒光,良久,他仍如往常,吝于言语,用一声冷哼打发我,留给我一个宽阔厚实的背脊。

    “上来!”

    我立刻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明明一直将他视作仇敌,此情此景,我还是禁不住红了脸,磨磨蹭蹭地爬上了他的背。

    山路崎岖,他的步履却是极稳,背上的暖意驱尽了深夜的寒潮,我又不禁想起了那日他与龙老头的对话,心思烦扰。

    鹜悠找了个较为宽阔的地方,燃起了干柴,烤了些野味充饥。饭饱之后,困意马上袭来,伴着哔哔啵啵的声响,眼帘越来越重。

    轻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身上被温暖覆盖,我几乎能感觉到投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过了许久不见动静,我正要睁眼,身边的草垫却突然动了,高大的身子坐在了我身旁,一条手臂轻轻地绕过我身后,让我靠在了他怀里。

    一声叹息在头顶越飘越远,我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世人向来说恨一个人容易,原谅一个人很难,可是为什么,我心中的仇恨总是一次次地消淡?难道说,是这些人根本不该恨吗?

    想恨,却如此无力!

    身边这个男人,与我的言语交流少之又少,身为一宫之主的他却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宫里,总是来去匆匆,可如今想起来,在这两年之内,他每次回宫那短暂的时间却大多数是在我的病榻边度过的……

    一直以来,他在我的印象中都是冷傲霸道的,可如今难得一回静下心来,才赫然发现,在那严寒的冰层之下掩盖的,竟是……沉默的温柔……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此后桥归桥,路归路

    是我一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吗?

    楼玉啊,你到底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让自己溺亡在仇恨的泥沼中吗?

    可是,事到如今,即使是退却了,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弓已张满,那箭……发了吗?

    强健有力的心跳在耳际一下一下地回响,我知他一夜未眠,而我,亦如是。

    天边渐渐泛了鱼肚白,朝阳映红了云霞,徐徐爬上了山巅。日出向来是极美的,而我只认认真真欣赏过三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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