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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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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一酸,眼前竟是有些朦胧,他一抹眼睛,触到了一点湿润。

    真没出息,竟然在师父面前哭了,孟浮生暗暗骂自己。

    孟浮生想到什么说什么,诚实得可以,“还好,生云师兄很照顾我,好吃好喝的比其他犯人好了不知道多少,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了。不过有一点不好,我有点、想你们了。”

    孟浮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只给面前的两人露出黑黑的后脑勺,活像一只把头插进地里的鹌鹑。

    穆生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害羞的小师弟了,新奇又高兴,忍不住伸出罪恶之手压上了他的头。

    穆长风觉得好笑,觉得自己这些弟子这么大个人了可是心性还都是像小孩,“别胡闹了,为师是来跟你们讲正事的。”

    孟浮生立马抬起了头,脸颊的红晕还没有消下去,穆生云也敛了笑,作出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

    穆长风将他拜托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去查的关于杜天运的事情告诉了孟浮生,想询问他的看法。

    孟浮生听得很认真,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拿出纸笔将穆长风讲得每一个字都记录下来,他只是怀念,怀念听师父讲一大串话的日子,不会觉得一点点烦。

    正因为他听的认真,在穆生云点头如捣蒜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出了一点不对,觉得在师父口中,杜天运的一个举动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举动。

    在穆生云讲完后,孟浮生将自己的发现提了一些。

    穆长风老怀欣慰,还不忘点了一些穆生云,“你还没你小师弟聪明。”

    穆生云一脸委屈,今天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他已经受到语言攻击不止两次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师父亲弟子。
………………………………

第四百六十章 年来平地亦风波(四)

    孟浮生得意挑眉,嘴里却谦虚着:“其实生云师兄也很厉害的。”

    讨论这种事情他们的气氛也没有一点凝重,反而异常轻松和和谐。

    穆长风将孟浮生提的点记了下来,再嘱咐两人几句话就走了,回去太子府就将孟浮生的发现告诉了杜维桢。

    杜维桢很是激动,杜天运狡猾得很,回皇城之前将尾巴都处理了个干净,他派人去查只查到一些无关紧要或者是杜天运想要他知道的。

    所以得到这个发现后他连夜去找了王素平,两人商量了一些,立马知道了明天该怎么做。

    这一天晚上是自杜天运来皇城以来他睡得最踏实的觉。

    第二天一上朝,各方又为了孟浮生一事吵得不可开交,两方各执一词。

    以杜天运为首的都快把孟浮生说成了烧杀抢劫无恶不作的杀人狂,表情义愤填膺,恨不得下一秒就直接将孟浮生就地正法。

    王素平这边就平和得多了,只坚持孟浮生功过相抵罪不至死,就这一个观点就将对面舌灿莲花理由从出堵了个严实,直叫人憋屈不已。

    杜天运这段时间诸事不顺,心情不爽利,第一次不是指使别人,阴阳怪气地出声:“太子太过感情用事了,完全不把昆国律法放在眼里嘛。”

    他的话一出,全场安静,连杜天运那一派的人都闭了嘴,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奇怪王爷怎么突然变刚烈了。

    “律法本就是为人制定的,法亦容情,不然未免过刚,皇叔你说是吗?”杜维桢笑笑,然后说了一个地点,对上杜天运有些震惊的眼神,他轻飘飘撂下一句,“四个月前,有人在那里见过皇叔,不过按皇叔所说,皇叔当时应该还没有回来才是?皇叔要不要告诉大家,您当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此话一场,全场皆惊。

    “怎么可能?难道王爷是骗人的?”

    “殿下是从哪里知道的,不是说王爷回来之前在其他国家吗?在哪个时候怎么会在那里?”

    “殿下说得是真的吗?”

    杜天运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杜维桢透过他垂在身侧发白的指节可见他心中紧张了,心中是有欢喜的,揭穿假王爷的身份总算能看见曙光了。

    杜天运深吸了一口气,强撑起一抹有些尴尬的笑容,“没想到殿下连这种小事都知道,对本王多有关心。不过当时是因为参加一位好友的生辰,去了那里几天,很快就离开了。”

    杜维桢:“那这么说皇叔该听说父皇重病的消息才是,怎么也不见回来?”

    杜天运一顿,回答:“是我的错,心中惦记着塞外的风景,陪好友过完生辰就走了。要是早知道皇兄正处于病痛折磨中,我一定抛下一切回来陪他度过。”

    说着,杜天运悲伤垂眸,眼中浓郁的懊恼之色仿佛下一刻就能化为实质流露出来。

    这一场戏演出来,质疑的声音明显少多了,但还是有人存了怀疑的心思,怎么也消不下去了,反而觉得王爷的解释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下朝之后,杜维桢摆着温和的笑脸目送杜天运故作镇定地离开,王素平和其他太子一派的人留了下来,然后跟着杜维桢去了御书房,命人守在外面才开始谈话。

    杜维桢开门见山地说:“长风先生查过了,杜天运身份存疑,本宫也从未听过父皇他的事情。”

    王素平他们也是怀疑的,纷纷表示会帮忙试探王爷,让他尽快露出马脚。

    苏明是忠诚的太子派,脑子虽然不好但是执行力强,在王素平交给他一个任务后,连休息都没有,急急忙忙去奔波了,一家一家找了过去,找的都是今早朝堂上杜天运解释后眼里还有疑惑的,本来信任杜天运是真正的王爷的大臣。

    苏明的游说也是有一点作用的,虽然没有把那些人立马拉到太子一派,但也在他们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等待合适的时间和营养随时发芽。

    这样就够了。

    穆长风也和穆生云暗中调查其他杜天运一派的大臣与杜天运勾搭的证据,在外上的时候将证据塞到他们手上,用告发他们结党营私做威胁让他们帮忙监视杜天运。

    那些大臣看着他们手上的证据瑟瑟发抖,愁眉苦脸地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太子还将孟浮生为昆国立下的功劳总结了出来,经过王素平一番润色,十分感人且真挚,杜维桢打算利用这个帮孟浮生挽回在百姓中的形象。

    杜天运隐约意识到了他们的动作,可是投鼠忌器,一直惦记着他们查到的事情,生怕动作过大又被他们抓住了把柄,着急之下想到了杜月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杜月妍应该还不知道孟浮生被抓回来的消息。

    那么这个就可以利用一下,听说孟浮生和杜月妍曾经是相亲相爱的一对,保不齐还有超乎想象的效果呢。

    杜天运心中得意,进宫的时候第一次光临了便宜侄女的梧桐宫。

    宫女进去禀报了一声就把人带进来了。

    杜月妍对这个新皇叔不熟悉,也说不上怀疑,就是觉得不亲切,所以除了在父皇陵墓前和他见过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了,也不知道他来找她做什么。

    杜天运笑得十分和蔼可亲,一看就是个好长辈,“皇叔听说妍儿你和孟浮生是故交?”

    杜月妍心里一咯噔,不知道他这时候提这个做什么,敛眉轻声回答:“确实认识。”

    杜天运笑意更浓,“那妍儿可知孟浮生现在在皇城?”

    “什么?”杜月妍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他、他不是去渡罗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天运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孟浮生是半个月前回来的,不过处境凶险,现在被关在了大牢。”

    杜月妍更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他怎么会在大牢,皇兄不可能抓他的,这是怎么回事。”

    杜天运叹了一口气,“他在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
………………………………

第四百六十一章 年来平地亦风波(五)

    杜月妍本还惦记着答应了太子哥哥不再和孟浮生见面的事情,可是一听他在牢里过得不好,哪还记得什么承诺呀,一心只有亲眼看看才好。

    杜天运看他上当了,心中得意,更轻视杜月妍和杜维桢了,觉得先皇剩下的两个孩子都是个没出息的,那位置命中注定是他的。

    杜天运从国寺离开后,杜月妍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坐也不舒服,躺着也膈应得慌,连经书也念不进去了,思绪不由自主就飞远了,正因为见过身处牢房的孟浮生,想象起来更有形象了。

    想着他在牢房里任由人欺负,整日整夜坐在破破烂烂的铁笼里无所事事,自怨自怜,想着他一身傲骨逐渐被消磨,形容憔悴,眼睛赤红空洞。

    就这么想着杜月妍的心就一抽一抽的,明知道孟浮生不是这种懦弱的,会轻易被困境打败的人,她还是忍不住去心疼。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孟浮生怎么又被关进去了,她的太子哥哥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根本不敢去找杜维桢,不仅是怕听到不好的话,也怕他会阻止她去见孟浮生。

    只一下午杜月妍就下定决心偷偷去大牢看看孟浮生了,到那里出示令牌身份肯定会被知道,太子哥哥也会知道她阴奉阳违的事情,可她现在根本不在乎了,只想着去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放心了。

    国寺的方丈知道她身份尊贵,根本不敢局限她的自由,听她要暂时离开连原因也不问就放人了。但杜月妍还是诚恳表示了歉意,并表示会尽快回来。

    方丈大度表示,要是比较着急,晚点回来也无事。

    杜月妍微笑着同他告别了,但是一转身表情就变得担忧起来,弯弯的柳眉蹙起,让人很是心疼,想上手为美人抚平眉宇皱纹,恨不得以身代之。

    国寺坐落在皇城外最巍峨的一座山上,山下人迹罕至,杜月妍走过不少次,已经很是熟悉。

    可是这次她没走多远,就跟一队突然出现的人对了。

    皇宫侍卫将杜月妍保护在中间,小首领问:“何方神圣?”

    对方一开口杜月妍就听出来了,口音赫然和羿丹国太子来昆国祝寿时带的侍卫口音无二。

    对方也确确实实是羿丹国之人,只不过不是徒兰察赫的手下,而是徒兰察娜的。

    他们看久未归国,怕出了祸事,便派人来昆国寻找。结果刚到皇城就看到了杜月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他们便胆向恶边生,想着要是他们能将杜月妍抓到,就算徒兰察娜出了事情,也不相信昆国太子不拿人来换。

    可是杜月妍带的侍卫也不是吃素了,即使人数占了下风,在不恋战的情况下也能护着杜月妍往城里跑。

    快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渡罗国人就不敢追了,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脱了。

    杜月妍本来想着先直接去找孟浮生,可是被这场突然的刺杀吓得有些慌乱,一吓之下就急需至亲的安慰,跟着侍卫们进了宫。

    这种时候杜维桢定是在御书房处理政事。

    杜月妍在御书房前咬咬牙,在公公禀报后还是硬着头皮将门推开了。

    两兄妹一别也有将近半个月了,杜维桢忙于政事没有时间去国寺,杜月妍一直在挑度心情也没有回来过。

    杜维桢是有些想念的,可是温和而无奈的笑凝固在了看到她脸上的一道血痕时。

    杜维桢慌慌忙忙走了过来,忍不住抬手抚摸了那道痕迹,剑眉纠结得能挤死一只大胖蚊子,心中着急说话的口气也不大好了,带上点质问的意思,“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在国寺好好呆着吗?哪里来的伤?处理过没有?”

    受了伤的人在疼爱自己的人面前总是脆弱而矫情的,一听他的口气就委屈上了,“太子哥哥你怎么一副审问犯人的口气。”

    杜维桢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别闹了,跟皇兄说你怎么受了的伤?”

    杜月妍将今天的事情说了,还把他们是渡罗国之人的猜测一并说了。

    杜维桢并没有怀疑,眉宇蹙起了一座更深的山峰,“看来的徒兰察娜的人了。”他表情忽冷,说出的话就跟夹了冰碴子一样,冷飕飕的,“在昆国捣乱,还敢伤了你,哼。”

    杜维桢冷哼一声,让杜月妍去找太医处理了一些伤口,自己则要离开。

    杜月妍一看他要走,心里有些着急,可是又不敢在这种时候提及孟浮生,只得欲言又止地看着杜维桢走远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太子哥哥在为自己受伤的事情生气,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拔老虎的猫,先把去见孟浮生的事情放了下来,找太医处理伤口。

    杜维桢则去找了徒兰察娜。

    自从将人抓到后,杜维桢就一直把她软禁在皇宫里,除了自由应有尽有。

    但是自由洒脱惯了的羿丹国公主殿下受不了这气,整日在宫殿里捣乱打骂宫人想给杜维桢找不对劲。

    杜维桢也不是个没有脾气的包子,一鼓作气将宫人全部换成了身手了得不擅长伺候人的大老粗。

    徒兰察娜的毒药全部被搜罗了,身手只能勉强算得上中等,哪里比得上这些高手,被压得脾气都发不出来了,更可气的是,他们是真的不会伺候人,连收拾房间洗衣服的伙都不会干。

    要是徒兰察娜不想关着身子她就必须亲自洗,让她一个金枝玉叶,千娇万宠长大的公主做这种下人才做的事情?可把她气得恨不得生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杜维桢。

    最后她在除了身上穿的这件再没有干净衣裳的徒兰察娜只得乖乖去洗了衣服,一边洗嘴里还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不过没有人理会她就是,骂过几天也就消停了。

    杜维桢去的时候徒兰察娜正在将她亲自清洗晾晒的衣服收回了,不然就没有的穿了,她透过重重衣裳一看到来人,怒发冲冠,竟然不管不顾将衣服一把丢在地上,气势汹汹冲过来,那样子像是要将他撕碎。
………………………………

第四百五十九章 年来平地亦风波(三)

    可杜天运回去后可气得不轻啊,当上王爷后哪有人敢当面忤逆他的话,就算是他的便宜侄子也不敢这么放肆,可流云山庄一个两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

    杜天运招来手下,让他们好好教训孟浮生一顿,就算有穆生云护着也要他脱一层皮。

    手下有些为难,“王爷,那里是大牢不好带太多人过去,不然就太明显了,但带少人奈何不了穆生云,这人身手了得,以一当十又没有什么顾忌的,现在是紧要关头,不宜起冲突。”

    杜天运被气晕了,哪里能冷静思考,冷冷瞥了手下一眼,充满威慑力的一眼,“你这是命令本王?”

    手下吓得一激灵,忙不迭告罪:“小的不敢王爷饶命。”

    杜天运突然笑了,弯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的笑没有温度,还透着森森的寒气,“那你是说本王冤枉你?”

    “手下不敢,手下领命。”

    杜天运哼了一声,“那还不快去?”

    手下一叩首,转身快速离去了。

    晚上大牢里来了一批黑衣人,黑灯瞎火的被穆生云玩弄于股掌之间,别说懂不懂得了孟浮生了,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孟浮生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后来明白过来这些刺客根本就是来送人头了,一点威胁都没有,悠闲地坐在榻上,杵着下巴看戏,纯当无聊牢狱生活的调剂。

    不到半柱香,穆生云把猫逗老鼠的游戏玩烦了,干脆利落得将人赶走了,知道他们肯定是杜天运带来的,估计是在师父那里吃了亏想来他们这里把场子找回来,可是有顾忌,所以倒过来被他们找场子来。

    啧啧啧,穆生云笑着看雄赳赳气昂昂过来的刺客屁滚尿流灰溜溜地走了,猖狂得很。

    等人走了个干净后不知道躲到哪里的狱卒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各司其职。

    穆生云也不在乎,打了个哈欠就溜回了自己居住的铁笼,和孟浮生打了个招呼就睡觉了。

    孟浮生本来以为这个就是杜天运的报复,没想到还有后招。

    穆生云第二天一大清早去买了点吃食回来后脸色一直不大对劲,嚼桂花糕嚼出了生吃敌人血肉的凶狠狰狞感。

    孟浮生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把他的神牵回来,对上他迷茫的表情,孟浮生问:“你怎么今天一回来就这样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孟浮生狠狠一握拳,刚拿起的桂花糕散落一地,他黑着脸把碎屑塞进嘴里,咒骂:“杜天运那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竟然耍阴招。”

    然后穆生云就把今天听到的事情说了。

    原来杜天运在背后将本来已经逐渐平息下来的百姓对他没有被斩首一事的愤慨重新挑了起来,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情,都说要太子尽快处理孟浮生。

    孟浮生轻松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厚重的铁链碰撞在铁杆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没事。”

    穆生云也被他的态度感染了,虽说还没有想到有什么方法,可是就是感觉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最不成还有师父在这里,在他潜意识了,师父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这是源自内心最深处的信任。

    说曹操曹操到,穆生云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他信心的来源。

    “师父!”穆生云脸上浮现稚子对父母的孺慕和满心的信任,忍不住高呼出声。

    师父来这里是第一次来找他们。

    穆长风想必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对着穆生云摇摇头,“你还没有你小师弟稳重。”

    穆生云也不生气,挠头一笑。

    看到穆长风走到他面前,孟浮生不知为什么,后脑受也开始痒了,想着是不是被生云师兄感染了,顺应内心的想法挠了挠,同时轻轻地叫了一声:“师父。”

    其实他内心是有一点忐忑的,师父会不会觉得他太没用了,前脚刚走后脚又被抓了回来。可是忐忑的同时又有一些释怀,师父总算是来了,无论是多严重的责骂他都能承受。

    可是万万没想到,穆长风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眼里满满都心疼,温柔道:“你还好吧?”

    只是听到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孟浮生的心防如山崩地塌,顷刻间化为乌有。

    眼睛一酸,眼前竟是有些朦胧,他一抹眼睛,触到了一点湿润。

    真没出息,竟然在师父面前哭了,孟浮生暗暗骂自己。

    孟浮生想到什么说什么,诚实得可以,“还好,生云师兄很照顾我,好吃好喝的比其他犯人好了不知道多少,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了。不过有一点不好,我有点、想你们了。”

    孟浮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只给面前的两人露出黑黑的后脑勺,活像一只把头插进地里的鹌鹑。

    穆生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害羞的小师弟了,新奇又高兴,忍不住伸出罪恶之手压上了他的头。

    穆长风觉得好笑,觉得自己这些弟子这么大个人了可是心性还都是像小孩,“别胡闹了,为师是来跟你们讲正事的。”

    孟浮生立马抬起了头,脸颊的红晕还没有消下去,穆生云也敛了笑,作出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

    穆长风将他拜托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去查的关于杜天运的事情告诉了孟浮生,想询问他的看法。

    孟浮生听得很认真,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拿出纸笔将穆长风讲得每一个字都记录下来,他只是怀念,怀念听师父讲一大串话的日子,不会觉得一点点烦。

    正因为他听的认真,在穆生云点头如捣蒜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出了一点不对,觉得在师父口中,杜天运的一个举动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举动。

    在穆生云讲完后,孟浮生将自己的发现提了一些。

    穆长风老怀欣慰,还不忘点了一些穆生云,“你还没你小师弟聪明。”

    穆生云一脸委屈,今天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他已经受到语言攻击不止两次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师父亲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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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年来平地亦风波(四)

    孟浮生得意挑眉,嘴里却谦虚着:“其实生云师兄也很厉害的。”

    讨论这种事情他们的气氛也没有一点凝重,反而异常轻松和和谐。

    穆长风将孟浮生提的点记了下来,再嘱咐两人几句话就走了,回去太子府就将孟浮生的发现告诉了杜维桢。

    杜维桢很是激动,杜天运狡猾得很,回皇城之前将尾巴都处理了个干净,他派人去查只查到一些无关紧要或者是杜天运想要他知道的。

    所以得到这个发现后他连夜去找了王素平,两人商量了一些,立马知道了明天该怎么做。

    这一天晚上是自杜天运来皇城以来他睡得最踏实的觉。

    第二天一上朝,各方又为了孟浮生一事吵得不可开交,两方各执一词。

    以杜天运为首的都快把孟浮生说成了烧杀抢劫无恶不作的杀人狂,表情义愤填膺,恨不得下一秒就直接将孟浮生就地正法。

    王素平这边就平和得多了,只坚持孟浮生功过相抵罪不至死,就这一个观点就将对面舌灿莲花理由从出堵了个严实,直叫人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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