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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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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平这边就平和得多了,只坚持孟浮生功过相抵罪不至死,就这一个观点就将对面舌灿莲花理由从出堵了个严实,直叫人憋屈不已。
杜天运这段时间诸事不顺,心情不爽利,第一次不是指使别人,阴阳怪气地出声:“太子太过感情用事了,完全不把昆国律法放在眼里嘛。”
他的话一出,全场安静,连杜天运那一派的人都闭了嘴,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奇怪王爷怎么突然变刚烈了。
“律法本就是为人制定的,法亦容情,不然未免过刚,皇叔你说是吗?”杜维桢笑笑,然后说了一个地点,对上杜天运有些震惊的眼神,他轻飘飘撂下一句,“四个月前,有人在那里见过皇叔,不过按皇叔所说,皇叔当时应该还没有回来才是?皇叔要不要告诉大家,您当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此话一场,全场皆惊。
“怎么可能?难道王爷是骗人的?”
“殿下是从哪里知道的,不是说王爷回来之前在其他国家吗?在哪个时候怎么会在那里?”
“殿下说得是真的吗?”
杜天运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杜维桢透过他垂在身侧发白的指节可见他心中紧张了,心中是有欢喜的,揭穿假王爷的身份总算能看见曙光了。
杜天运深吸了一口气,强撑起一抹有些尴尬的笑容,“没想到殿下连这种小事都知道,对本王多有关心。不过当时是因为参加一位好友的生辰,去了那里几天,很快就离开了。”
杜维桢:“那这么说皇叔该听说父皇重病的消息才是,怎么也不见回来?”
杜天运一顿,回答:“是我的错,心中惦记着塞外的风景,陪好友过完生辰就走了。要是早知道皇兄正处于病痛折磨中,我一定抛下一切回来陪他度过。”
说着,杜天运悲伤垂眸,眼中浓郁的懊恼之色仿佛下一刻就能化为实质流露出来。
这一场戏演出来,质疑的声音明显少多了,但还是有人存了怀疑的心思,怎么也消不下去了,反而觉得王爷的解释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下朝之后,杜维桢摆着温和的笑脸目送杜天运故作镇定地离开,王素平和其他太子一派的人留了下来,然后跟着杜维桢去了御书房,命人守在外面才开始谈话。
杜维桢开门见山地说:“长风先生查过了,杜天运身份存疑,本宫也从未听过父皇他的事情。”
王素平他们也是怀疑的,纷纷表示会帮忙试探王爷,让他尽快露出马脚。
苏明是忠诚的太子派,脑子虽然不好但是执行力强,在王素平交给他一个任务后,连休息都没有,急急忙忙去奔波了,一家一家找了过去,找的都是今早朝堂上杜天运解释后眼里还有疑惑的,本来信任杜天运是真正的王爷的大臣。
苏明的游说也是有一点作用的,虽然没有把那些人立马拉到太子一派,但也在他们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等待合适的时间和营养随时发芽。
这样就够了。
穆长风也和穆生云暗中调查其他杜天运一派的大臣与杜天运勾搭的证据,在外上的时候将证据塞到他们手上,用告发他们结党营私做威胁让他们帮忙监视杜天运。
那些大臣看着他们手上的证据瑟瑟发抖,愁眉苦脸地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太子还将孟浮生为昆国立下的功劳总结了出来,经过王素平一番润色,十分感人且真挚,杜维桢打算利用这个帮孟浮生挽回在百姓中的形象。
杜天运隐约意识到了他们的动作,可是投鼠忌器,一直惦记着他们查到的事情,生怕动作过大又被他们抓住了把柄,着急之下想到了杜月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杜月妍应该还不知道孟浮生被抓回来的消息。
那么这个就可以利用一下,听说孟浮生和杜月妍曾经是相亲相爱的一对,保不齐还有超乎想象的效果呢。
杜天运心中得意,进宫的时候第一次光临了便宜侄女的梧桐宫。
宫女进去禀报了一声就把人带进来了。
杜月妍对这个新皇叔不熟悉,也说不上怀疑,就是觉得不亲切,所以除了在父皇陵墓前和他见过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了,也不知道他来找她做什么。
杜天运笑得十分和蔼可亲,一看就是个好长辈,“皇叔听说妍儿你和孟浮生是故交?”
杜月妍心里一咯噔,不知道他这时候提这个做什么,敛眉轻声回答:“确实认识。”
杜天运笑意更浓,“那妍儿可知孟浮生现在在皇城?”
“什么?”杜月妍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他、他不是去渡罗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天运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孟浮生是半个月前回来的,不过处境凶险,现在被关在了大牢。”
杜月妍更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他怎么会在大牢,皇兄不可能抓他的,这是怎么回事。”
杜天运叹了一口气,“他在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
………………………………
第四百六十一章 年来平地亦风波(五)
杜月妍本还惦记着答应了太子哥哥不再和孟浮生见面的事情,可是一听他在牢里过得不好,哪还记得什么承诺呀,一心只有亲眼看看才好。
杜天运看他上当了,心中得意,更轻视杜月妍和杜维桢了,觉得先皇剩下的两个孩子都是个没出息的,那位置命中注定是他的。
杜天运从国寺离开后,杜月妍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坐也不舒服,躺着也膈应得慌,连经书也念不进去了,思绪不由自主就飞远了,正因为见过身处牢房的孟浮生,想象起来更有形象了。
想着他在牢房里任由人欺负,整日整夜坐在破破烂烂的铁笼里无所事事,自怨自怜,想着他一身傲骨逐渐被消磨,形容憔悴,眼睛赤红空洞。
就这么想着杜月妍的心就一抽一抽的,明知道孟浮生不是这种懦弱的,会轻易被困境打败的人,她还是忍不住去心疼。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孟浮生怎么又被关进去了,她的太子哥哥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根本不敢去找杜维桢,不仅是怕听到不好的话,也怕他会阻止她去见孟浮生。
只一下午杜月妍就下定决心偷偷去大牢看看孟浮生了,到那里出示令牌身份肯定会被知道,太子哥哥也会知道她阴奉阳违的事情,可她现在根本不在乎了,只想着去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放心了。
国寺的方丈知道她身份尊贵,根本不敢局限她的自由,听她要暂时离开连原因也不问就放人了。但杜月妍还是诚恳表示了歉意,并表示会尽快回来。
方丈大度表示,要是比较着急,晚点回来也无事。
杜月妍微笑着同他告别了,但是一转身表情就变得担忧起来,弯弯的柳眉蹙起,让人很是心疼,想上手为美人抚平眉宇皱纹,恨不得以身代之。
国寺坐落在皇城外最巍峨的一座山上,山下人迹罕至,杜月妍走过不少次,已经很是熟悉。
可是这次她没走多远,就跟一队突然出现的人对了。
皇宫侍卫将杜月妍保护在中间,小首领问:“何方神圣?”
对方一开口杜月妍就听出来了,口音赫然和羿丹国太子来昆国祝寿时带的侍卫口音无二。
对方也确确实实是羿丹国之人,只不过不是徒兰察赫的手下,而是徒兰察娜的。
他们看久未归国,怕出了祸事,便派人来昆国寻找。结果刚到皇城就看到了杜月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他们便胆向恶边生,想着要是他们能将杜月妍抓到,就算徒兰察娜出了事情,也不相信昆国太子不拿人来换。
可是杜月妍带的侍卫也不是吃素了,即使人数占了下风,在不恋战的情况下也能护着杜月妍往城里跑。
快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渡罗国人就不敢追了,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脱了。
杜月妍本来想着先直接去找孟浮生,可是被这场突然的刺杀吓得有些慌乱,一吓之下就急需至亲的安慰,跟着侍卫们进了宫。
这种时候杜维桢定是在御书房处理政事。
杜月妍在御书房前咬咬牙,在公公禀报后还是硬着头皮将门推开了。
两兄妹一别也有将近半个月了,杜维桢忙于政事没有时间去国寺,杜月妍一直在挑度心情也没有回来过。
杜维桢是有些想念的,可是温和而无奈的笑凝固在了看到她脸上的一道血痕时。
杜维桢慌慌忙忙走了过来,忍不住抬手抚摸了那道痕迹,剑眉纠结得能挤死一只大胖蚊子,心中着急说话的口气也不大好了,带上点质问的意思,“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在国寺好好呆着吗?哪里来的伤?处理过没有?”
受了伤的人在疼爱自己的人面前总是脆弱而矫情的,一听他的口气就委屈上了,“太子哥哥你怎么一副审问犯人的口气。”
杜维桢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别闹了,跟皇兄说你怎么受了的伤?”
杜月妍将今天的事情说了,还把他们是渡罗国之人的猜测一并说了。
杜维桢并没有怀疑,眉宇蹙起了一座更深的山峰,“看来的徒兰察娜的人了。”他表情忽冷,说出的话就跟夹了冰碴子一样,冷飕飕的,“在昆国捣乱,还敢伤了你,哼。”
杜维桢冷哼一声,让杜月妍去找太医处理了一些伤口,自己则要离开。
杜月妍一看他要走,心里有些着急,可是又不敢在这种时候提及孟浮生,只得欲言又止地看着杜维桢走远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太子哥哥在为自己受伤的事情生气,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拔老虎的猫,先把去见孟浮生的事情放了下来,找太医处理伤口。
杜维桢则去找了徒兰察娜。
自从将人抓到后,杜维桢就一直把她软禁在皇宫里,除了自由应有尽有。
但是自由洒脱惯了的羿丹国公主殿下受不了这气,整日在宫殿里捣乱打骂宫人想给杜维桢找不对劲。
杜维桢也不是个没有脾气的包子,一鼓作气将宫人全部换成了身手了得不擅长伺候人的大老粗。
徒兰察娜的毒药全部被搜罗了,身手只能勉强算得上中等,哪里比得上这些高手,被压得脾气都发不出来了,更可气的是,他们是真的不会伺候人,连收拾房间洗衣服的伙都不会干。
要是徒兰察娜不想关着身子她就必须亲自洗,让她一个金枝玉叶,千娇万宠长大的公主做这种下人才做的事情?可把她气得恨不得生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杜维桢。
最后她在除了身上穿的这件再没有干净衣裳的徒兰察娜只得乖乖去洗了衣服,一边洗嘴里还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不过没有人理会她就是,骂过几天也就消停了。
杜维桢去的时候徒兰察娜正在将她亲自清洗晾晒的衣服收回了,不然就没有的穿了,她透过重重衣裳一看到来人,怒发冲冠,竟然不管不顾将衣服一把丢在地上,气势汹汹冲过来,那样子像是要将他撕碎。
………………………………
第四百六十二章 年来平地亦风波(六)
一旁的侍卫立马过来将他拦住了,压制在原地。
徒兰察娜龇牙咧嘴,一点形象都不顾了,“杜维桢,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看不惯我大可将我杀了,我也不是什么懦夫,定是不会跟你求饶的,何必如此折腾人。”
杜维桢不理会她的失态,表情有些阴狠,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带着威亚审视着她,冷言冷语,“公主还真是会演戏啊,一边装作一心求死,一边联络手下救人,啧啧,公主殿下要是在皇宫混不下去了,去当个戏子也前途光明。”
“杜维桢!”徒兰察娜眼睛赤红,戏子无论是在昆国还是渡罗国都是下九流之事,在他看来杜维桢的话完全是在侮辱她,怒气冲击了她的大脑,导致她根本没有听清楚杜维桢前面的话。
她恶狠狠的威胁:“要是我找到机会,一定要杀了你,让你将我受到的欺辱一点点尝过去。”
竟然让他自己洗衣服烧水,她养尊处优那么多年,身边哪一次不都是奴婢成群,哪里有过如今身边无人可用事事亲为的窘境?
其实仔细一想徒兰察娜现在的处境实在是算不上坏,比起关在牢狱里不知好上多少,不过在没有受过苦的徒兰察娜看来,这样的生活的确是她想象得到的最凄苦的了。
杜维桢不在意她不痛不痒的威胁,嘲讽一笑,“那本宫等着,只是你的手下差点伤害了本宫的皇妹,你的命现在捏在本宫手里,识相的就让你的人回去投降。”
徒兰察娜这才听清楚,眼睛一亮,很快露出快意一笑,“你做梦,我看你们投降还差不多。”
“你觉得现在千疮百孔的羿丹还承受得起昆国的大军吗?”杜维桢冷冷一笑,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讽刺道,“并且公主难道还以为自己就算被救了回去还能管的了事吗?你离开羿丹这么久,你皇兄该拿回的东西,该处理的人也差不多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公主你跟你皇兄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你说我把你交给他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徒兰察娜心里一咯噔,她匆匆来昆国找孟浮生的确什么准备都没有做,诸民安是她皇兄的人,能力卓越,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将朝廷稳定下来,拉拢到她皇兄身边不是难如登天之事。
她如今与徒兰察赫水火不容的关系,要是杜维桢真的把她交出去,皇兄也许会因为顾念旧情不会要了她的命,但这辈子自由是不要想了。
不过徒兰察娜也不是什么蠢人,要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得羿丹王的信任,还从他的手里将政权夺了过来,很快也想了个主意。
即使双手都被压制着,徒兰察娜也不显得多狼狈,发髻散乱,嘴唇颜色偏淡,多了一抹素淡之美。
徒兰察娜勾唇一笑,美色更重,“那本公主的皇兄一定很感激你,替她铲除了我这个不定因素,然他能更快腾出手来对付昆国。”
杜维桢眼底一黯,薄唇微抿,眼神此刻有些锐利。
“放开我吧太子殿下。”
徒兰察娜恢复了高人一等的姿态,神情高傲地说。
杜维桢用眼神示意侍卫放人,徒兰察娜施施然站了起来,也不着急说话,1先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散乱的发髻,凌乱的衣裳,一举一动,透着尽在掌握的淡然。
杜维桢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其实内心是有点烦躁的,他知道徒兰察娜说得没错,除了徒兰察娜,笑到最后的是徒兰察赫。
不过,杜维桢一挑眉,看向面前的女人,一开始她觉得她嚣张跋扈胸无城府是个好对付的,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表面,可以合作。
“你想怎么样?”
徒兰察娜眼神一闪,嘴角慢慢勾起了笑,娇颜立马鲜艳了三分,吐气如兰,“我知道浮生在这里,只要让浮生同我成婚,我就答应你。”
杜维桢眉头轻皱,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条件,实在是让他有些为难,毕竟浮生是他的好友,他怎么用他的幸福换取利益?要是徒兰察娜要求成婚的对象是他,他倒一点也不介意为了和平牺牲一个太子妃之位。
徒兰察娜巧笑嫣然,眼角上调,戏谑道:“怎么?太子殿下很为难吗?那看来太子殿下的诚心一点也不够啊。既然这样你还是把我交给皇兄吧,反正我也累了,不想掺和到你们之中。”
说完徒兰察娜转身就走,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回答,一点也不留恋,不在乎。
在她的身影没入房间之前,杜维桢开口叫住了人,“我不能替浮生答应你,不过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询问他的意思,要是他愿意我会立刻让你成亲。”
徒兰察娜身子顿住了,没有人看到没入阴影中的脸勾起了势在必得的微笑。
她知道杜维桢肯定是替孟浮生做不了主的,她只是想通过他的口向孟浮生表面她的位置和心意罢了。
徒兰察娜头也不回道:“那我静候太子殿下佳音了。”
杜维桢来的时候怒气冲冲,走之时心情沉重。
而在他现在还不知道的地方,杜月妍刚上完药,就谁也没说出了宫。
宫门口没人敢拦她,她是一介公主之尊,且杜维桢也不曾限制过她的出行。
杜月妍压抑着要见到孟浮生的激动和对他现在情况的担忧往刑部大牢赶,一路行色匆匆,那样子恨不得张双翅膀立马飞过去,
好巧不巧,刚到刑部就被叫住了。
“公主殿下。”
杜月妍回头,看清来人后连忙停住了步子,礼貌问候:“长风先生。”
穆长风朝她微微颔首,看见她脸上的汗水,不动神色地问:“不知道公主来刑部所为何事?”
杜月妍有些尴尬,她知道长风先生对她和浮生的事情也不看好,现在正好撞上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不会惹他生气。
最后她还是不能对着长风先生撒谎,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长风先生略一叹气,无奈摇头道:“公主殿下还是请回吧,浮生他现在的情况不宜见客,且公主身份尊贵,大牢这种地方难免有所冲撞。”
………………………………
第四百六十三章 年来平地亦风波(七)
杜月妍嘴角清浅的笑容僵硬了下来,她明白长风先生的意思,可是又有一些不甘心,她没有想着继续和浮生纠缠下去,只是想去看看她。
她抿抿唇,表情有些悲伤,“长风先生,我只是想去看看浮生,没有想着其他。”
长风先生心无波澜,只是有些怜悯,他也不愿意做棒打鸳鸯一事,可是更心疼小弟子,只得狠下心肠,“公主请回吧,浮生有我们照顾,不会有危险的。”
杜月妍从鼻腔挤出一声细小的“嗯”,眼圈悄悄红了,低着的头没再抬起过,沉默了半分钟后才强颜欢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雪白的裙摆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拖出浅浅的痕迹,很快就被盖住了,正如他的到来,没有惊动她所在乎的人。
穆长风心中更是不忍,对着她的后背,缓缓道:“公主殿下,还请放下吧,浮生并不适合你,有缘无份之事若是强求,难免伤人,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罢。”
杜月妍的身子一顿,头部极其轻微地上下晃动,然后慢慢走远了。
她所走向的皇城长街,两边树木枯黄,干瘪的枯叶凌乱,漫不经心地落下,为青色的石板地铺就了凄楚又动人的秋天之色。
穆长风悠悠叹了一口气,走入了刑部,没有注意在他离开后从暗地里走出来的人,他站在刚才穆长风所站的位置,眼露若有所思之色,很快,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只知道杜月妍与孟浮生有过羁绊,可是看今天的场面,这羁绊只深不浅,看来可以利用一番。
杜天运笑笑,随之走入了刑部,不过并没有赶着去见孟浮生,而是到了手下那里查探情况。
两个时辰后穆长风才从里面出来,他没有跟孟浮生提及今天见到杜月妍一事,许是觉得无所谓,许是偏心不愿意孟浮生生出不应该的想法。
可是另一个人则不是这么认为的。
在穆长风离开后,杜天运便进了大牢,看到了百无聊赖坐在牢狱中,却偏偏生出清风明月之姿的孟浮生。
杜天运走到孟浮生跟前,刚好挡住了他的光,挂着淡然的笑,好像是见到了友人,“孟浮生,好久不见。”
孟浮生眯眯眼,皮笑肉不笑,似是逗了,眉眼弯弯,一下子减了岁数,好似一个未成年的清朗少年,声音还带着雀跃清脆,“王爷好。”
这意料之外的反应让杜天运一窒,差点忘了要讲什么。
他没想到孟浮生在铁笼子里待了这么久不但没有一点颓靡之势,好像过还不错,不仅没有满身灰尘,看那衣服好像也是今天新欢的,难道他对于自己被冤枉坐了牢一点怨恨的心思都没有?
不可能,杜天运暗暗否决,斩钉截铁地认为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在装腔作势,心底还不禁有多么愤恨呢。这样一想他才开心一点。
杜天运得意洋洋的笑,“孟大人在牢里戴的挺舒服啊,天天睡破席子和老鼠为伍,还这么开心,看来就是这个地方才适合你这种鼠目寸光之辈。”
孟浮生并不在乎他的挖苦嘲讽,不在意地耸耸肩,“托王爷的福,一切都很习惯。”
他这副淡然的样子让杜天运一阵牙痒痒。
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松,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你还不知道刚才谁来过吧?”
孟浮生似乎是有些疑惑地皱皱眉,“原来王爷这么闲,还有心情关心一个阶下囚的事情吗?”
杜天运一哽,一口老血差点没被气得吐出来,流云山庄一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因为长期保养得当一点都不显老的容颜在这个月已经被这山庄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气出了好几条皱纹。
他也顾不上卖关子了,将想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然后得意洋洋地等着看孟浮生恼怒愤恨的表情。
“本王一直听说你同本王的皇侄女情投意合,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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