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副榜举人-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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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不但霸占我黔国公府，而且还破坏土司制度。

　　　　杨轩如此行径，我誓不善罢甘休的”。

　　　　孙可望一听笑道：“沐公爷，你看看这个杨轩，那简直比沙定洲还要可恶啊。

　　　　沐公爷，你现在明白了吧。这杨轩为什么一定要将孙某人赶尽杀绝，主要是因为贪婪你沐家财富啊。”

　　　　黔国公沐天波点头道：“孙可望，你说说，怎么办？”

　　　　孙可望细想片刻道：“黔国公，你我联名上奏皇帝，恳求皇帝颁下圣旨令我讨伐义勇军。

　　　　黔国公你则率领百余精锐之士赶到广南府，与侬应祖汇合，利用你沐家在云（南所累积起来的名声，共同讨伐义勇军。”

　　　　沐天波沉思片刻，说道：“如此甚好。你我分头行动，但切忌不要再攻略州县，更不得武力犯戒。”

　　　　孙可望内心琢磨，如今杨轩追赶在后，而永历帝又有李成栋、瞿式耜所部支持，自己只能见好就收，先占据镇安府、太平府两府之地，以坐观沐天波、侬应祖与义勇军之成败。

　　　　想到这里，孙可望指天发誓，连连点头称是。

　　　　侬应祖迎接沐天波于富临，想起往日沐家恩情，，更是声泪俱下道：“杨轩实在歹毒，进入昆明城之后就说你们沐家广布仁义，布恩于滇中豪强，是假仁假义，他现在竟然搞出一个《土司律》简直是要变换国体啊。

　　　　沐公爷，若你不出来，滇中土司将永无宁日啊。”

　　　　沐天波恨恨的点了点头，当即令人携带盖有镇南将军的檄文，号召各方土司发兵讨伐义勇军。

　　　　但沐天波、侬应祖自以为做得隐秘外人不知晓，两人一心琢磨如何待到义勇军北伐，自己可联络众土司光复昔日霸业。

　　　　侬应祖没有料到从昆明城回来之际，官府就在其周围派出很多细作，土司衙门各种异常两天后就摆在情报处处长潘梦科案前。

　　　　沐天波长于妇女之手，自认为镇南将军大印可号令众土司，谁料到众土司早已经离心离德，收到檄文之后，就有二三土司看都不敢看，亲自赶往昆明交于布政使衙门。

　　　　看了看讨伐檄文，大吃一惊，随后对左右说道：“沐天波真的是愚昧，云（南各地土司全部都是自私自利的，大家刚刚与我盟誓，岂可为了这点利益而讨伐于我。”

　　　　殷承柞摇头道：“侯爷，话虽如此，但沐氏在云（南势力盘根错节啊。

　　　　若是时间僵持太久了，难免有变啊。”

　　　　杨轩点了点头，仔细推敲这这篇檄文道：“各位，大家看看，这檄文没有说沐天波在何处，大家想想，这沐天波到底在何处呢？”

　　　　吴兆元笑着说道：“大人明知故问亦，这次盟誓实力受损最严重的是侬应祖，不但失掉广南府知府职位，而且还一下降为一个州的通判，大人如此惩罚侬家，早就知道其必反无疑。

　　　　其次，檄文满篇为侬家叫屈，一望可知亦。

　　　　云（南能够反抗侯爷的，除了滇南的沙定洲、广南的侬家，丽江的木家，永昌禄家之外，再无别人。

　　　　以此观之，必是侬家无二”。

　　　　众人连声有理，杨轩正在犹豫，断不会因为怀疑就铲平一个土司，如此是不是太过嚣张跋扈？

　　　　恰在这时，前方细作来报，不但发现广南府侬家诸多异常，更抓获沐天波贴身护卫二人。

　　　　杨轩大喜，当即令曹章暂停攻伐追击流寇残部，率领所部攻打广南府侬家。

　　　　土司土兵虽然异常彪勇，侬应祖连番派出数支兵马前往攻击，但义勇军实力远远强于土兵，再加上有汉人带路，侬应祖虽然依仗地势之利节节抵抗，但在永历（公元1649年）8月被义勇军攻打到富临城下。

　　　　看到义勇军兵临城下，侬应祖一面向孙可望求援，一面派出土兵坚守城墙，但在这个时候传来李定国、杨璟新等人攻破阿迷州，擒杀沙定洲、李干德、袁韬等人，在这种情况下孙可望怎么敢出兵援助。

　　　　在这种情况下，孙可望怎么敢率部入滇，白白做一个替死鬼呢？

　　　　孙可望一面要求侬应祖竭力抵抗，一面派人向永历帝求救。

　　　　土兵内部逐渐发生瓦解，特别是侬应祖手下那四大布苏家族，分管户籍布苏周氏、分管田赋布苏陆氏、分管属官布苏何氏三大家族与侬应祖渐行渐远。

　　　　看到义勇军杀到，陆氏率先派出人马出城联络，郭崇烈在其带路下攻入城中，土兵大乱，沐天波被乱兵所杀，侬家一家大小两百余人被俘获。

　　　　郭崇烈将俘获的侬家男丁全部斩首，将女眷分给有功将士，如此横行广南府数百年的侬家正式灭亡。

　　　　在那之后，为了安定地方秩序，郭崇烈一面将一些老弱残兵转为地方衙役，驻防兵马，一面从地方挑选贤良之辈进入衙门，如此广南府慢慢安定下来。

　　　　而在昆明听到沐天波勾结叛逆之后，《大众旬刊》每日刊登沐天波不法文章，以对沐天波个人进行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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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祸不单行…金声桓何腾蛟遇害

　　　　此时，永历帝内外交困，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在经历金声桓、李成栋反正之后，由于缺乏统一部署，在永历三年（1649年）一开始就遭到重创。

　　　　先是清军攻破围困4月之久的南昌城，金声桓、王得仁在这年正月被杀。接着是清军攻破长沙城，湖广总督何腾蛟被杀。

　　　　原来，金声桓在攻取九江后，决定率军攻取戆州，以先恢复江（西）、湖（南两省政权，如此去书李成栋，希望派兵北上，共同夺取戆州。

　　　　话说金声桓、王得仁在南昌发动武装叛乱后，当即将东林党人领袖姜日广引入江（西）省内，推起盟主，以作为神主牌

　　　　随后，大家就开始大肆封赏亲信，金声桓在军中族人，大多数都被任命为都督的职位，其幕客黄人龙为总兵

　　　　而王得仁的妻弟黄天雷则被任命为兵部侍郎；

　　　　金声桓与王得仁都各开立幕府，招揽追随者。

　　　　这可让金声桓、王得仁喜出望外，看来自己诛杀汉奸，还是颇得人心的吧，如此遇到事情大家还商量办，如此整个事情处置还算稳当。

　　　　但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金声桓出自左良玉的明军，王得仁出自李自成的叛军，两人本来出身不同，当然行事等方面也诸多不同，这可对以后发展带来不好影响。

　　　　先是王得仁趁清军不备，率军攻破九江，其幕僚胡澹建议道：“现在应该趁着大胜，长驱直入，攻取建业，如此江浙两省毫无防备，夺取建业易如反掌啊。

　　　　只要夺取金陵，那么山东、河南必然响应，如此我等只要率军直入中原，整个中原可传檄定也！”

　　　　由于清军刚刚平定江南，若是自己率军兵下江南，兵入中原，沿途乡绅必然会夹道欢迎的。

　　　　这可让王得仁激动不已，若是那样，大军攻入中原，再创李自成的佳绩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金声桓让王得仁回到南昌议事。

　　　　王得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口气跑到南昌，向金声桓讲明胡澹建议。

　　　　众人一听纷纷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两广地区，李成栋反正态势日益明显，在江南，不过孔有德等人统帅的汉奸部队驻扎在戆州而已。

　　　　但金声桓的幕僚黄人龙则坚决不认可，认为：“赣州在南昌上游，文武重臣及其家眷都在这里，应该先夺取戆州

　　　　若不攻占戆州，敌人可能抄袭我们后路啊。”

　　　　黄人龙的态度就是金声桓的态度，除此之外，姜曰广也这样认为：“过去宁王造反沿江而下直取南京，老巢被赣州的王守仁所破，最后被对方所害啊。”

　　　　在这种情况下，以宋奎光守南昌，金声桓、王得仁率军攻打戆州。

　　　　但由于赣州清军早已经知道金声桓反正，在戆州构筑大量工事进行防守，如此经过数月战斗，金声桓难以攻破戆州。

　　　　而这个时候，满清已经反应过来，派出征南大将军谭泰、固山额真图尔各、以及尚可喜、耿精茂所率领的8万大军星夜南下，在永历2年5月攻陷九江。

　　　　随后各路大军齐头并进，相继攻陷饶州广信，继而谭泰率领各路大军包围南昌。

　　　　在这种情况下，金声桓一面向湖（南的何腾蛟求援，向南面的李成栋求援，而另一方面，率领大军星夜回援南昌。

　　　　但还是晚了一步，金声桓回援南昌后，清兵已经杀到南昌城下，双方一战，金声桓不能抵抗，只有退守南昌

　　　　谭泰率领大军团团包围住南昌，阻挡吉安、袁州等地部众向南昌运粮，在这种情况下，永历帝只好令李成栋率军前往救援。

　　　　对南明作战威风八面的李成栋早已经没有昔日风采，大军在占领信丰后，为绿营将领高进库率领部众所阻挡。

　　　　而南昌城被围，到永历三年1月城中粮尽，杀人而食，金声桓看到外无援军，如此南昌城早晚将破，下令打开东城门放百姓出逃觅食，清军亦解一面之围，容百姓逃离。

　　　　金声桓部下士卒见此情景，争相出逃，如此城池被攻破，而金声桓杀死自己妻子，焚房舍，身中二箭，投帅府荷花池死。

　　　　王得仁受伤被擒，凌迟处死。

　　　　大学士姜曰广投水自尽。

　　　　……

　　　　而听到金声桓被杀之后，永历帝追封金声桓为榆林王，谥忠烈；王得仁为建国公，谥忠壮。

　　　　而仅仅过了七天，何腾蛟也因为自己自私而被清军杀害，何腾蛟被杀，固然有大环境不好的原因，但更深层次的，是他的咎由自取。

　　　　他实际上是一个“盛名之下，其实难负”的人，一方面勇于任事，面对挫折失败永不低头；

　　　　另一方面，却自私偏见，处处洋溢着一股“小家子气”。

　　　　在江（西）、广东相继举起“反清复明”的大旗，孔有德等汉奸部队被迫大踏步后撤时，湖（南的当时“革命”形势，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但就在这一个“阳光灿烂的时刻”，何腾蛟却做出了一个令“仇者快，亲者痛”的反常举动。

　　　　他让手下的“第一猛男”郝永忠同志，忽然对正在宝庆与清军浴血奋战的陈友龙部，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

　　　　何腾蛟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和陈友龙不仅有“国怨”，还有“家仇”。

　　　　国怨”就是我们的何大督师，不能把“复湘”的头功让风头正盛的郝永忠给占了。

　　　　因为在他看来，湖（南是他的“何家大院”，以前从他的手里丢掉了，现在就得还在他手里夺回来，别人无权“越位行动”。

　　　　“家仇”就是陈友龙，在跟着“刘铁棍”降清后，为了能在孔有德面前混张好脸，竟然领兵跑到何腾蛟的老家——贵（州黎平，把何的母亲孙氏、老婆徐氏等家属一百多口人，都抓到清营充当人质，让年过半百的何腾蛟，一夜之间变成了“痛苦的单身汉”。

　　　　毫无戒备的陈友龙部被背后捅了一刀后，气得嗷嗷乱叫。

　　　　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恶狼是斗不过猛虎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领着一帮子残兵败卒，跑到永历帝那里告御状。

　　　　因为何腾蛟的自私，转眼宝庆又成为清军的“囊中之物”。

　　　　赶跑陈友龙后，意气风发的何腾蛟指挥军队不但收复了湖（南道州、永州、衡州三个大城市，还攻克了泸溪、辰溪、新田、黔阳等多座县城，逼得清军乖乖退到湘乡、长沙一带固守待援。

　　　　但占的地方多了，力量也就分散了，如此何腾蛟成为“强弩之末”，无力再次发动新的攻势。

　　　　而此时堵胤锡请出忠贞营进攻长沙，在李赤心、高必正的统帅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常德，并在这里击败了湖（南长沙总兵徐勇派来的援兵。

　　　　随后，忠贞营乘胜东进，收复益阳、湘潭、衡山、湘乡等地，11月11日，包围长沙。

　　　　不断流动作战的忠贞营，虽然缺少攻城的大炮，但弓箭、鸟铳还是应有尽有的。

　　　　在攻打长沙的时候，忠贞营发明了升级版攻城术——双重爆破法，就是在城墙下面挖出两层地道，埋上两层炸药，先引爆上面的一层，等清军前来抢堵缺口时，再引爆下面的一层火药，形成第二次打击。

　　　　眼看长沙城旦夕可下，何腾蛟传令忠贞营停攻长沙，速救南昌。

　　　　军令如山，堵胤锡只得在11月16日，怅然若失地带着忠贞营向江（西）进发。

　　　　挤调走忠贞营的何腾蛟，直到次年的正月，何腾蛟也没有组织起一支像样的军队，去打长沙。

　　　　这时，多尔衮手中的最后一支满族王牌师，已经在靖远大将军、郑亲王济尔哈朗的率领下，风尘仆仆地从京城赶到了湖（南。

　　　　何腾蛟为他的“私心自用”来“买单”的时候到了！

　　　　1649年1月20日，进低道林的济尔哈朗从俘虏口中得知何腾蛟与马进忠都在湘潭城中，就连夜进军，何腾蛟兵败被俘，最后被杀害于湘潭流水桥旁的一个小坡下。

　　　　听到何腾蛟战死之后，永历帝追封何腾蛟为湘王，谥文烈公。

　　　　就在听到湖（南、江（西）两省尽失之际，突然听到孙可望率部进入广（西，声言若义勇军不停止追击的话，自己将会率部直捣南宁，杀向肇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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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封爵之争

　　　　看到孙可望所派使者杨畏知，南明兵部尚书严起恒对众人说道：“如今鞑子相继攻陷湖广、江（西）两省，杨轩号称忠义，本当尽起大军出征，支援湘赣明军。

　　　　当日老夫不辞艰险赶往蜀中，一再劝诫对方能够与流寇摒弃前嫌共同抗击鞑子，其口口声声云贵乃四川门户，若云贵不保四川后路不保。

　　　　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这位忠臣，自从去岁岁末兵进昆明城之后，一直待到哪里，今天剿灭一个土司，明天铲除一支叛军，但对国家大义只字不提。

　　　　现在可好，剿匪不成，居然将流寇赶到皇帝行在，其心可诛啊。”

　　　　其时朝中分两党，一党以李成栋、何腾蛟、瞿式耜等地方诸侯为一方，他们以李成栋义子李元胤为首，其党羽包括南明时官左都御史，礼部侍郎刘湘客、吏科给事中丁时魁、工科左给事中金堡、户科右给事中蒙正发等五人合称“五虎”。

　　　　袁彭年为“虎头”，“言非虎党不发，事非虎党不成，星岩道上，遂成虎市”。

　　　　除了楚党之外，还有很多广（西实力派，他们以马吉翔、严起恒、吴贞毓、陈邦传等人为首，人称吴党。

　　　　两派因为各种事情争论不断，现在看到吴党发话，楚党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何况楚党主要支持者为李成栋等朝廷实力派，未来能够解救的大概只有川中义勇军了。

　　　　户科给事中蒙正发当即发难，当日杨轩决定平定李干德、袁韬、武大定等人之乱，皇帝可是允诺的啊。

　　　　孙可望畏惧义勇军，看到义勇军杀来率兵遁去，如此更说明义勇军乃天下少有劲旅啊。

　　　　严起恒摇头道：“杨轩这不是剪除异己拥兵自重吗？过去听说他一直主张连寇平虏，现在怎么竟然兵出云（南，攻打孙可望了。

　　　　攻打孙可望就攻打孙可望，杨轩可好，竟然将孙可望赶到广（西，这不是夹击皇帝吗？

　　　　蒙正发摇头道：“严首辅，孙可望如何逃跑，蓬侯怎么知道呢？

　　　　若是蓬侯能够指挥孙可望如何逃跑，那蓬侯可是天上仙人了。”

　　　　旁边总督张同敞叹息道：“当年诸葛武穆北伐，先平定南中之乱。今日义勇军要东征，岂可弃云贵于流寇，如此造成后方不稳，随时可能再度沦落流寇之手？

　　　　那些污蔑蓬侯，说什么割据一方，扩大地盘的睁眼说瞎话。

　　　　如今流寇已经支离破碎，现在孙可望更威胁到行在，现在是时候让双方罢手言和，北伐东征，克服中原了。”

　　　　即便如此，这些人争吵不休，大家都抱持定见鸡蛋挑骨头，寻找各种有利自己证据，证明自己所思所想。

　　　　而正在大家争吵的时候，杨轩所派的使臣冉麟也辗转赶到，奏明义勇军已经控制云（南大部，希望任命殷承柞为云（南巡抚、雷跃龙为云楠按察使，范文广为云楠知府。

　　　　希望实封杨轩世袭马湖府知府，殷承柞世袭知县，杨璟新世袭蒙自知县。

　　　　希望任命杨轩为川陕甘云贵湖广六省总督，以率部东征。

　　　　听到这里，两派一片哗然。

　　　　湖（南是楚党的地盘，杨轩要求任命为川陕甘云贵湖广总督，这不是抢夺地盘吗？

　　　　吴派内阁大学士严起恒，户部尚书吴贞毓更找到理由，在朝廷之上扬言道：“陛下，这个杨轩实在可恶，我们正与鞑子血战的时候他竟然要要担任川陕甘云贵湖广总督，要分封一府之地，这不是明显要裂土封侯吗？

　　　　若所有的公侯都像杨轩这样，如此天下还叫天下吗？”

　　　　在这个时候，张同敞出来说了句公道话：“严大学士此言差异，杨轩这是自安之策啊，义勇军战功赫赫，杨轩为了自安才出如此下策啊。

　　　　各位，杨轩所求封赏之地与别的不一样，马湖府、蒙自、元谋县等地过去为地方土司而已，土官能够世袭该职，以杨轩功勋当然可以啊。”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很多人贪嘴上便宜，有的嘲笑杨轩竟然想当世袭一个土官，颇有轻视之意。

　　　　在古代很多人坐井观天，大家对少数民族地区认识不足，即便每次征伐下来也很少有人愿意留下来做土司。

　　　　像杨轩这种地方大员若只愿意世袭某地一个土司，很多人想当然的认为自掉身价。

　　　　但另一方面，很多人认为若任命杨轩为川陕甘云贵湖广总督事权太大，大明本来只有十三行省南北二直隶，杨轩一下要求总督6个行省，如此事权实在是太大了。

　　　　冉麟则不以为然，向众人解释道：“列公，蓬侯要求担任川陕甘云贵湖广行省，没有什么不妥啊？

　　　　大家想想，陕甘湖广行省大部还在鞑子手上，这明显名不副实啊。

　　　　蓬侯真正能够控制的不过是川滇两省之地与汉中、陇东之地，贵（州一部分而已。朝廷要北伐，总要给蓬侯一个名分，如此蓬侯以什么名分北伐？

　　　　总不会以川陕甘总督的名义跑到湖广行省去任免官员，行驶职权吗？

　　　　皇帝，金声桓一员叛将，何腾蛟自私自利，生前皇帝对其爱戴有加，死后被追封为王。

　　　　蓬侯功勋昭著，请封一个土官竟然遭到遭到嘲讽，为了东征而索取一个名正言顺的官衔都不行，蓬侯实在是太冤屈了。”

　　　　严起恒反驳道：“冉参议，你说蓬侯憋屈，难道我们大家不憋屈吗？

　　　　杨轩多次违抗圣命，这次竟然将孙可望往万岁这边赶，其心歹毒，可想而知。

　　　　杨轩贪得无厌，竟然求索这川陕甘云贵湖广行省六省总督，如此这般，皇帝将天下给他就不憋屈了？”

　　　　李元胤也反驳道：“狡辩，真是狡辩。杨轩一下要川陕甘云贵湖广六省总督，如此其势力之省与割据无二。

　　　　杨轩雄踞西南，自成体系。

　　　　大明正处于存亡之秋，若是杨轩担任川陕甘云贵湖广六省总督，将来朝廷怎么羁绊他。

　　　　杨轩要担任六省总督也可以，但必须派出子女前往行在当做人质。”

　　　　如此争吵数日，从孙可望处传来消息，那就是义勇军攻陷广南府，黔国公沐天波战死。

　　　　听到这个消息严起恒奏道：“云（南沐氏本是洪武爷义子，镇守云（南两百余年，杨轩无故将其杀死，真是罪不容诛啊。

　　　　皇帝，杨轩以蓬侯、川陕甘总督名义竟然敢攻略云（南，竟然敢杀害黔国公沐天波，若再给其川陕甘云贵湖广总督的实权，谁知道到时候是否会干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冉麟反驳道：“蓬侯当然遵旨行事啊，在出发之前曾经向皇帝上书，声言为杨展总兵报仇，讨伐流寇孙可望。

　　　　反观这个黔国公沐天波蛮横奢侈，先激起元谋土司吾必奎叛乱，继而引发沙定州作乱，现在更投靠流寇与义勇军作对，扰乱我后方，致使我北伐大军迟迟不能出动。

　　　　黔国公沐天波伏法，罪有应得，这与蓬侯何干？”

　　　　如此朝廷争吵不休，不能确定。

　　　　有过一个月，不知道什么原因桂西战事竟然突然偃旗息鼓了。

　　　　镇守南宁的庆国公陈邦传一面声言孙可望大西军已经允诺归附南明朝廷，请求朝廷封其为公爵。

　　　　蓬侯杨轩率部平叛有功，希望朝廷委任其为黔国公，征南将军，英武殿内阁大学士，川陕甘云贵湖广总督，假节（古代官职非常长，就像现在不是兼职甚多吗）以出兵抗击鞑虏。

　　　　看到朝廷重臣加入请封讨论之中，众人一片哗然，为了避免该事更火上加油，永历帝决定采纳李元胤的意见，委任杨轩为英武殿大学士，川陕甘云总督职位，假节。

　　　　同意杨轩世袭马湖府土司，殷承柞世袭元谋土司，杨璟新世袭蒙自土司。

　　　　同意委任殷承柞为云（南巡抚，雷跃龙为云楠按察使。

　　　　永历帝派出派总督张同敞赶往昆明以封赏杨轩，任命堵胤锡为贵湖广总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