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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祸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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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恋尘迅速后退一步,顺滑的发丝从苏彻手指上滑过,安稳地落回原处,遮住了胎记。苏彻有瞬间的恍惚,就像很短的时间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苏彻回过神来,见方恋尘警惕地看着自己,浑身做出戒备的姿态,苦笑道:“方老,思女心切,想见见方小姐。”

    见,为什么不见就这个机会,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抛弃她们母女俩

    “好”方恋尘嫣然而笑。
………………………………

父女相见的大戏。

    虽然入了九月,但是天气还是热。

    方恋尘坐在小轿里,小轿围得密不透风,方恋尘热得头晕,便卷起小轿的小窗户帘子。苏彻策马过来,安抚道:“快到了”

    小轿的窗户上蒙了细细的纱,苏彻今天穿的是天青色的长衫,一贯的温和。

    隔着纱,苏彻看不清楚方恋尘脸上表情。自己给方恋尘准备了一套茜红色的长裙,下摆绣着富丽的牡丹,全套的首饰。苏彻有点弄不清自己想要干什么,私心里不想方恋尘在方出尘面前收到蔑视和冷眼,他知道,方家的人都是从眼角看人的。

    可是,方恋尘拒绝了,穿上白色长裙,不带一丁点的杂色,纯然的白,决然的白。头发只是绾个普通的髻,用一根金簪固定着,金簪的一端镶嵌着一粒绿松石,金簪是老样式,做工还算精细。

    方恋尘一反常态,将原先遮住眼角胎记的浓密刘海编成一根细细的辫子,在额头上弯成一个圆润的弧度,别在耳后,眼角的桃花胎记艳色灼灼,依偎着那根细细的辫子,好像盛开在一根桃枝上,动人心魄的魅惑。

    苏彻心动了,冰冷的心跳得异常的热烈。

    方家是楚州的首富,屋舍当然气派,黑色的大门上面镶着明晃晃的铜钉子,左右两边安放着两个最大的石狮子。连门口的拴马桩子都是上好的汉白玉雕成,雕着一圈的喜鹊登梅。

    苏彻翻身下马,有清秀的小厮牵着马自去将其拴在拴马桩上。

    方海已经迎到大门外,一拱手笑吟吟道:“苏先生,有失远迎啊。”

    苏彻也笑道:“方老有礼。”

    苏彻亲自挑开轿帘子,伸出一只手,准备让方恋尘扶着下轿。

    方恋尘并不是寻常的娇弱女子,弯腰,要避开苏彻的手,一抬眼看见方海若有所思的目光,大门门槛处一道嫉恨的目光。方恋尘笑了,手搭在苏彻掌上。

    苏彻扶着方恋尘出轿,但是手并未松开,方恋尘也未挣扎,反握住苏彻手,身体略微靠向苏彻,在外人看来,极为的亲密。

    方海上下打量着方恋尘,和柳翘有六七分的相似,眼睛特别像,心里便有些软化,又瞧着和苏彻神态亲密,算计着这个女儿还是大有用处的。
………………………………

都是技艺精湛的戏子!

    方海脸上便堆上了五分的真诚,三分的感动,两分的歉疚,眼睛里还闪着激动的泪光,做戏做到十分,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意思是想抱住方恋尘,来一场感人肺腑的父女相认的大戏,无奈主角方恋尘不合作,就着苏彻的手,微微下蹲,福一福,笑道:“方老好”

    方海声音带着点哽咽,道:“我的女儿,这么多年可苦了你。”

    “一点不苦,娘亲把我照顾的很好。”方恋尘冷冰冰地回一句。

    方海有点尴尬,将二人迎入大门。

    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带着花容月貌的少女站在道旁,方恋尘知道她们是方夫人和方小姐。方小姐目光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射向苏彻挽着方恋尘的手,方恋尘心里涌上报复的快感,越发用力握住苏彻的手。

    苏彻了然地笑。道:“方夫人,方小姐好”

    “苏先生好”方夫人笑道,方出尘只是轻哼一声。

    方海斥道:“没礼貌,快叫姐姐。”

    “姐姐,哪来的姐姐我娘只生了我一个。难不成是爹在外面招惹了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野种。”方出尘挑了眉,讥笑着。方家应该知道,方恋尘是在青楼弹曲子的,这“不三不四的女人”可不就是说方恋尘的。

    方恋尘淡淡笑道:“我一青楼弹曲子的,可不敢高攀方大小姐。你说的对,方老是在外面勾搭上了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了野种,这才抛弃了娘和我。”以为我方恋尘好欺负,那你就错了。

    “你”方出尘气的说不出话来,方夫人脸上也变了颜色,狠狠瞪向方海,方海用眼神恳求着方夫人。

    方夫人强笑着,也不看方恋尘,对着苏彻笑道:“苏先生,让您见笑了。快,请进。”

    脸上的笑容竟有些谄媚的味道在里面,方恋尘仔细瞧一眼苏彻,心里忽然明了,原来方海并不想认自己,以为自己和苏彻关系非比寻常,应该是有求于苏彻,故而演出这一场苦情戏。

    我偏不让你得逞

    方恋尘倚在苏彻肩上,整个身子几乎要揉进苏彻怀里,苏彻很配合,一手圈住方恋尘腰。方出尘眼睛都要喷火了,方夫人厌恶地别开脸,方海脸上勉强挂着热情的笑。

    方恋尘定定地望着方海,“我就问你一句话,娘临死都在问,为什么你狠心抛下我们母女”

    方海慌乱地看一眼方夫人,强笑,“你这孩子,我进京赶考,非但没有考上,还大病一场。等病好回去,家乡遭了大旱,你们娘俩都搬走了,就这样失散了。”顿一顿,“来,今天我们一家团聚,不说这个。还要感谢苏先生,我们一家才能团聚,恋尘,请苏先生到花厅小坐,已经备好酒席。”
………………………………

你没有她长得美。

    方恋尘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这个男人多么虚伪自私,当年是遭了大旱,可是娘亲怕走了就与他失散,怎么也不走。就是那一年,身上落下病根子。

    瞧着方出尘的年纪,大约也就比自己小一岁,也就是说,方海在进京的那一年就有了女儿方出尘。

    方恋尘宁愿方海理直气壮说,我就是贪图富贵,我就是抛弃你们母女。可能,方恋尘还能更能接受。方恋尘眼里的光像一把锥子,刺破方海虚伪的笑容,方海低下头。

    方恋尘一手扶住额头,娇弱无力道:“彻,我突然头疼,可能是昨日受了风邪。咱们回去吧”

    苏彻低头,神色不明,瞧着方恋尘,方恋尘在眼里带了媚,天天瞧着红蕉的样子,自然就会了。苏彻手覆在方恋尘额头,关切道:“好,回我那儿吧,找个大夫瞧瞧,熬药也方便。”

    方恋尘呆一下,便娇笑着道:“好”

    苏彻冲方海作揖,道:“方老,你看,本来是想让您父女相聚,玉成好事。不巧,恋尘不舒服。这样,改日再聚。来日方长”

    方海也笑道:“都是一家人,怎么还外道了。”苏彻也不否认,笑笑,冲方夫人点点头,半抱着方恋尘出门。

    方出尘挽着方夫人胳膊,下死劲啐一口,“狐媚子。”

    方恋尘隐隐听见方海的斥责声,方夫人的维护声。

    出了大门,苏彻依然半抱着方恋尘,反而更用力,方恋尘挣扎,苏彻俯在耳边笑道:“他们正看着呢。”方恋尘便不动了,苏彻温热的气息垂在耳朵上,麻麻酥酥的。

    小厮牵过马,苏彻扶着方恋尘上马,随后翻身坐在方恋尘后面,一手揽着方恋尘腰,一手拽着缰绳。

    拐过这条街,方恋尘便低低斥道:“松手。”苏彻不动,方恋尘曲起手肘,毫不犹豫捣向苏彻腹部,苏彻缩手防护,方恋尘稳稳跳下马。

    苏彻居高临下俯视着方恋尘,似笑非笑道:“戏演完了,我就该下场了。”

    “看样子,方大小姐很喜欢你啊。”

    苏彻仔细瞧着方恋尘,笑道:“她是比你长得美”

    方恋尘也不恼,点点头。

    苏彻便有些无趣,笑道:“方大小姐可是褚王爷的未婚妻啊。”说着,一带马,掉头而去。
………………………………

这男人凉薄得很!

    这一场滑稽的父女相认大戏并没有改变什么,方恋尘还是青楼一弹曲的。

    方海去过两次方恋尘住的地方,想要方恋尘搬到方府去住,方恋尘拒绝了。

    晚上,方恋尘又背着箜篌去流连院,照旧还是在巷子口吃了一碗馄饨。

    红蕉比往常来得早,坐在楼梯口,已经画好了妆,端着盘子,捏着果脯往嘴里送,因为唇上涂了艳色的口脂,怕弄花了,张圆了嘴,显得有些滑稽。

    方恋尘坐在红蕉旁边,不客气地捏了果脯往嘴里送,红蕉斜了方恋尘一眼,笑,“你倒不客气。”

    “你今天怎么舍得来的早啊”

    “你最近和苏先生走的很近”红蕉不答方恋尘的话,而是询问。

    方恋尘仔细看着红蕉妍丽的侧脸,眼角贴着金色的芙蓉花钿,红蕉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嗯。”

    红蕉咔嚓一声,一大块的果脯应声而断,方恋尘心猛地一跳,讨好地笑,“也不是很近,他是你的男人”

    红蕉将盘子往方恋尘手里一塞,讥笑道:“你以为我跟你抢男人啊”站起身,方恋尘赶紧抓住红蕉手,谄媚笑道:“姐姐,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因为苏彻认识我那负心的爹。”

    “真的”

    “真的,我要是骗你,就被男人抛弃。”方恋尘举手发誓。

    红蕉啐一口,抓着方恋尘手按在楼梯扶手上,“快说,呸呸。”方恋尘笑着呸呸两声。这个誓,对于青楼女子,是极为恶毒的。

    “恋尘,我是为你好。苏彻,这种男人不是你能够招惹的,凉薄得很。相信我,我看男人的眼光比你准。”红蕉掸掸衣服,去上场,方恋尘赶紧跟着。

    散了场,苏彻却没有等在侧门处,方恋尘心里有点失落。一旦养成了某些习惯,突然改了总会有些不习惯。

    方恋尘暗暗下决心,等再攒几天盘缠,就不再此处停留了。

    苏彻没来,倒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男扮女装的方出尘,用一柄扇子轻佻地挑起方恋尘的下巴,打量着,“流连院,就是这种货色。真是让大爷失望啊。”

    方恋尘眼角瞥见楼梯上方站着一男子,冷冽的气息。
………………………………

英俊的褚王爷。

    方恋尘哂笑,因为方恋尘个子比方出尘高一些,故而缩着身子往方出尘怀里一靠,“吆,公子,只要您有钱,什么货色都有。”靠在方出尘耳边低声道:“你有那玩意吗”又在方出尘胸口重重捏一把,快活地笑着。

    方出尘涨红了脸,毕竟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赶不上方恋尘言语放得开。

    方恋尘叽叽笑,方出尘气的跺脚,冲楼梯上的男人撒娇,“褚涵,你看~~~~~~”

    楼梯上的男人不紧不慢下来,逆着光站着,身形高瘦,隐隐给方恋尘一种压迫感,“你就是方恋尘”声音醇厚,却很冷淡。

    方恋尘稍微转一下身子,想看清楚褚涵的脸,褚涵很配合,也侧过身子,让光打在半边脸上,方恋尘点点头,对方出尘笑道:“妹妹,你眼光还不错”

    褚涵剑眉薄唇,细长眼睛,半边脸照在灯光里,昏黄的光在浓眉上染就一层金色的虚光;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眼神幽深难懂。

    褚涵也在打量方恋尘,身材高挑,容貌清秀,但是比起方出尘还差一大截子。这样的女人,身边一抓一大把,苏彻应该不会看上这样的货色。

    褚涵打量货物般的目光让方恋尘不舒服,挑挑眉,瞪回去,褚涵募地笑了,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竟如夜晚绽放的夜来香,朵朵洁白,香气袭人。

    “你们还有什么事”

    “就是让你离苏彻远点,你配不上他。”方出尘抬高下巴。

    “你是他什么人来说这个话。”方恋尘觉得好笑,意味深长看一眼褚涵,褚涵丝毫不以为意。方出尘觉得话说造次了,低眉觑褚涵。

    “我配不上他他还配不上我呢。”方恋尘扬着眉。

    走到街口,苏彻从拐角转出来,陪着方恋尘朝前走。

    “今天,怎么在这儿啊”

    “不想看见他。”苏彻皱着眉,温润的眉眼有些苦涩。

    方恋尘听不出来是“他”还是“她”。

    “他说什么”苏彻淡淡的。

    “说我配不上你。”方恋尘有点懊恼。苏彻扑哧一笑,在方恋尘面前站定,温柔地俯视方恋尘,“你怎么回答”

    “我说,你还配不上我呢”方恋尘嗫嚅道,刚刚回答的理直气壮,这时候居然有点害羞。

    苏彻怔一怔,突然萧索道:“你说得对”

    “前边你就到家了,恕我不送。”苏彻站在原地目送着方恋尘。

    方恋尘走下好远,回身看见苏彻还站在原地,浅色的身影如一枚单薄的剪影,嵌在广袤的黑暗里。
………………………………

苏彻的含蓄告白。

    自从那晚以后,苏彻再也没来找过方恋尘。

    方恋尘惆怅了几日,想起红蕉的话,还真不错,这男人凉薄得很。可是方恋尘想着苏彻温润的眉眼,总觉得苏彻是重感情的人。

    想这么多好干什么呢自己盘缠基本已经攒够了,江湖很大,而楚州太小,天下还有数不清的美景在等着自己,岂为这一处的风景迷了眼。

    方恋尘给红蕉梳理着乌鸦鸦的长发,一下一下,红蕉惬意地闭着眼,“盘缠攒好了”

    “差不多了”

    “又要剩我一个人了。”

    “那你跟我走。”

    “走”红蕉苦笑,手指描着铜镜里的容颜,花容月貌为谁妍“你替我赎身啊”

    方恋尘窒了窒,红蕉的赎身银子那得多少,就自己这点盘缠,把自己卖了也不够一半啊。红蕉戳一把方恋尘,笑道:“你还当真了啊。”

    “这大半年,幸亏有你陪我。”红蕉巧笑嫣然,放低声音,“姐姐我啊,快攒够赎身银子了,顶多再有两年,我就够两千两了。那时候,流连院来了新头牌,梁姨也就不会卡着我了。”红蕉得意地瞧着方恋尘,方恋尘红了眼睛道:“红蕉,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红蕉横一眼方恋尘,“怎么帮不上忙两年后的今天,你来流连院接我,可好”

    “一定”

    “到时候,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去。”红蕉握着方恋尘手,满怀希冀。

    这是最后一次在流连院弹曲子了,方恋尘居然有点舍不得。散场后,方恋尘与梁姨结清了工钱,梁姨嘻嘻笑着,摸一把方恋尘下巴,“溜光水滑的,姑娘,要是外面日子不好过,就来梁姨这儿,虽然当不了头牌,可是这清秀劲的,还怪招人疼的。”

    红蕉拉下脸,“胡嘞嘞什么呢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到这儿来。”

    红蕉转身上楼,边走边说,“你明天不用过来跟我辞行。记得姐姐跟你说的话就行。”

    梁姨哼一声,方恋尘笑笑走出院子。

    沿着墙根慢慢走,方恋尘想着要不要和苏彻说声再见,毕竟也相识一场。姓方那一家子,方恋尘是不想见了。算了,还是谁也不见,利利落落走,谁也不用牵挂。

    走到自己住的院子,刚要推院门,从暗里伸来一只胳膊,将方恋尘拽进拐角的暗影里,苏彻眼睛亮的可怕,把方恋尘胳膊捏的疼,“你要走”

    “是啊。”方恋尘笑,“还在想,要不要跟你辞个行。这不,你来了,刚好。”

    苏彻把方恋尘圈在胳膊和墙之间,有些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真觉得我配不上你”

    “啊”方恋尘有点反应不过来。

    苏彻手指飞快在方恋尘唇上蹭一下,低声道:“方恋尘,我喜欢你,不要走,好吗”

    “啊”方恋尘呆了,这完全超出了方恋尘的预料。苏彻莞尔笑道:“傻瓜”俯下头,双唇贴着方恋尘的唇,温柔舔舐着,方恋尘头有点晕,想推开苏彻,苏彻死死抵着方恋尘,呢喃着,“恋尘,恋尘”

    良久,苏彻放开方恋尘,深深的眼眸锁着方恋尘,温柔的眼波都要醉死人,方恋尘觉得薰薰的,晕乎乎道:“还不错。”

    苏彻低声笑,手指轻轻揉捏着方恋尘耳垂,道:“那再来”头又俯下。
………………………………

再看,将你眼睛抠了。

    方恋尘很高调地搬进了苏彻府里。

    本来,方恋尘是不想搬进去的,苏彻列出两个理由,将方恋尘说动。

    第一个原因:可以省下方恋尘每个月的房租钱。

    第二个原因:能刺激方出尘。

    苏彻说第二个原因时,并未回避方恋尘炯炯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坦然自若。

    方恋尘很好奇,心里有一种感觉在发酵,“方出尘喜欢你,你没有看出来吗方出尘那么漂亮,你不动心吗”

    苏彻哗地打开扇子,又合拢,低眉,从眉梢眼角斜着方恋尘,“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吃醋吗”

    “不是,我只是好奇。”方恋尘把心中因为发酵出来的气泡朝下压了又压。

    苏彻默默地笑,“她可能喜欢我吧,但是她更喜欢权势。她现在是褚王爷的未婚妻,全楚州都知道。”

    “那褚王爷知道吗”方恋尘继续追问。

    “你说呢”苏彻不正面回答,笑吟吟地反问,略显清淡的眉眼活香活色。

    方恋尘没有回答,但心里认为,褚涵是知道方出尘喜欢苏彻的,因为方出尘表现的比较明显。作为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未婚妻心里有别的男人,这该是多么浓烈的喜欢。

    方恋尘去流连院找红蕉。

    这是方恋尘第一次白天到流连院找红蕉,巧的是,红蕉白天也没有在睡觉。

    龟奴将方恋尘引到红蕉楼下,并不敢上楼,在楼下喊道:“红蕉姑娘,有人找”

    “吱呀”一声,楼上窗户支起,红蕉探出头,乌鸦鸦的长发就在头上绾个慵懒髻,斜斜插着一根金簪,垂下细细的链子,闪着细碎的光。

    红蕉懒懒地趴在窗楞上,像是没有骨头,露出两个雪白的肩膀,圆润诱人,龟奴眼睛直直的,目光在红蕉肩膀上再也错不开。

    红蕉嫣然一笑,妩媚的眼风扫过去,红唇轻启,“扑”将瓜子皮吐在龟奴面前,笑吟吟道:“再看,将你眼睛抠了。”

    龟奴恍然从梦中醒过来,晃晃张张地向外面奔去,不留神,被脚下的石子绊一下,跌倒在地,红蕉咯咯笑着,龟奴回头瞧一眼红蕉,脸竟是红了。

    方恋尘微笑着摇摇头,说实话,还真是喜欢红蕉这种性子,觉得红蕉活的特别真实,特别随性。

    红蕉正百无聊赖地倚在窗户口,一棵高大的合欢树一直伸到二楼的窗户口,一张贵妃塌端端正正放在床下,红蕉穿着洒金大红裙子,上面就穿着黑色的肚兜,面前绣着大朵的合欢花,妖娆撩人,细细的带子挂在脖子上,系在脊背上,纯粹的黑映着雪白的肌肤,端的是让人心旌摇动。

    小丫头在坐在旁边小杌子上,一搭一搭地扇着扇子,一边点着头打瞌睡。

    红蕉伸着腿,慵懒地磕着瓜子,瓜子壳随手就抛在窗外。散开的裙子重重叠叠,犹如一朵艳色到极致的花在盛开。

    红蕉冲旁边一努嘴,“坐”

    方恋尘也不客气,坐下,端过放瓜子的小碟子,慢慢扒了瓜子壳,将一个个瓜子仁放在红蕉旁边的一个白玉小碟子里,红蕉捻了瓜子仁慢慢吃。
………………………………

红蕉真的生气了。

    红蕉横一眼方恋尘,从鼻子里哼一声,虽是嗔怪的意思,但是红蕉做来却是风情万种。

    方出尘也是美,但是却有些僵硬和不舒展,犹如一朵干花。红蕉却是开在野地里的一朵野蔷薇,还带着晶莹的露珠,鲜活无比。

    方恋尘也不辩解,低头扒瓜子。红蕉也不多说,静静吃瓜子仁。

    等一碟瓜子都吃完了,方恋尘快手快脚给红蕉递上干净的湿帕子让她揩手,红蕉接过帕子,似笑非笑的,“怎么还没有走”

    方恋尘红着脸,嗫嚅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原以为伏小作低这半日,红蕉也笑纳了,这一章肯定就揭过去了。

    瞧着方恋尘的神色,红蕉气不打一处来,红蕉尖尖的指甲戳在打瞌睡的小丫头额头,小丫头吃痛,醒过来,看着红蕉,还迷迷糊糊的,“姐姐,怎么了”

    红蕉立着眉,冷笑,“怎么啦你这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不是,眼前的这一点小甜枣就绊住脚了,以后有你的苦吃。”

    方恋尘知道红蕉是气自己,拿小丫头撒气。是的,自己难道不是给眼前的这一点小甜枣绊住脚吗

    生活里,太少人给自己温暖。一直和娘亲相依为命,娘亲虽然疼自己,但更多的是沉浸在对负心爹爹的怨恨和思念中,越是怨恨越是思念,越是思念越是怨恨,这些怨恨和思念就像蚕吐出的丝,牢牢将她捆住,最后死在茧子里。

    小时候周围的邻居和小孩对方恋尘也不太喜欢,就是因为方恋尘眼角怪异的胎记,经常会朝方恋尘身上丢石块。方恋尘也不哭,狠狠打回去,对方爹娘找上门,方恋尘少不得一顿打。

    孤儿寡母就是受人欺负的。娘亲也不让方恋尘使用功夫。

    所以现在,有人给自己一丁点的温暖,自己都视为珍宝,犹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小丫头还犹自辩解,红蕉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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