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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祸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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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儿寡母就是受人欺负的。娘亲也不让方恋尘使用功夫。

    所以现在,有人给自己一丁点的温暖,自己都视为珍宝,犹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小丫头还犹自辩解,红蕉更是怒不可遏,将小丫头额头都戳出红印子来,“怎么你还知道顶嘴了。待会儿,我就和梁姨说,让你今晚就接客去。”

    小丫头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抖,抱住红蕉的腿,泪流满面,“姐姐,我知错了。姐姐,我下回再也不敢了,姐姐,您大人大量,就饶过我这一会吧。我给您磕头。”

    小丫头不停着磕头,咚咚有声,眼看额头就要磕破了,红蕉精致的绣鞋轻轻一伸,垫在小丫头头下,秀气的鞋尖绣着一朵黄色的小花,明媚的黄色。

    红蕉似乎也累了,淡淡道:“我也不敢承你这声姐姐,你走吧。”

    方恋尘心猛地一痛,没想到红蕉会这么绝情,就是因为自己答应苏彻了。

    小丫头嘤嘤地哭,方恋尘扶着她,安慰道:“别难过了,姐姐就是一时在气头上,以往姐姐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小丫头懵懵懂懂地点头。

    方恋尘下楼,站在红蕉楼下,抬头朝上面看。

    红蕉也探着头,俯视着方恋尘,嘴角噙着一朵冷笑。合欢树的一枝伸进窗户,红蕉手持一把剪刀,咔嚓将那指合欢树枝剪掉,坠落在方恋尘脚下。

    方恋尘低声捡起,泪流下,也不擦,就那样仰望着红蕉。

    红蕉怔怔地,收起一贯的嬉笑怒骂,“方恋尘,我看过的男人比你走过的桥还多。不要贪恋眼前这点美好,苏彻不是你的良人。”

    “谢谢姐姐,等撞了南墙,头破血流,我自然也就死心了。”方恋尘回答。

    红蕉啪地放下窗户。

    方恋尘将合欢树树枝握的死紧,扬声道:“姐姐,两年后我会来接你,不管我在何处。你等我”

    红蕉倚着窗户,泪流满面,方恋尘,你为什么这么傻
………………………………

算不算被圈养?

    苏彻的宅子并不是太大,也不像方海那样显摆。

    隐在一条小巷子里,门脸并不起眼,里面是三进的院子,花园倒不小,很是幽静。

    小径曲曲折折,铺着鹅卵石,摆着各种吉祥的图案。小径两边开着虞美人,红艳艳的,几乎像火一般燃烧,一片,一丛。每一个拐弯的地方,都立着一丛假山,千姿百态,绝没有重样的。假山上爬着各色的藤蔓,开着各色的花,说不上名字,郁郁葱葱,倒也鲜艳夺目。

    过了假山,景色必定和前面不一样,每每给人惊喜,达到移步换景的作用。

    方恋尘最喜欢是苏彻家院子里的那一片碧湖,湖水荡漾,睡莲花色灼灼,湖中各色的鲤鱼悠闲地游来游去,吐着泡泡。

    一条长廊,一直迤逦伸到水中央,长廊尽头一个小小的阁子。

    方恋尘通常会在阁子里消磨一下午的时间,趴在栏杆上,抛洒着鱼食,鲤鱼争抢着过来夺食,有时候都挤成一团,嘴巴张得大大的,方恋尘瞄准,将鱼食直接扔在鲤鱼嘴里。

    累了,就倚在栏杆上,甚至可以听见鱼儿张嘴吐泡泡的声音,吧唧,吧唧。

    看着西边的太阳渐渐遮了脸,悄悄隐入山那边,在湖面上投下一片金光,是谁在湖面上撒了一层金屑,微风一吹,湖面起了层层波纹,那金屑也跟着荡漾,那碎光几乎灼伤人眼。

    方恋尘从来也没有如此清闲过,如此无所事事,以前都是为生计所迫,总想着要是有钱又有闲多好,就是坐着数钱。

    现在才知道,人太闲了,骨头都疼。

    太闲了,方恋尘穿上带着长长水袖的衣衫,在阁子里,甩着水袖,心里想着红蕉的风姿,默默舞着,算是自娱自乐。

    长袖募地甩出,被内力灌得笔直,在湖中盛开的最艳的那一朵莲花的一卷,一勾,收回。

    一抛,长袖在手臂一绕,另一只手轻轻接住,别在鬓角。

    兴起,在栏杆上脚尖一点,人飞出,徐徐的晚风吹在脸上,似情人温柔的呢喃。宽大的袍袖,长长的裙裾,向后飘着,势已用完,方恋尘在睡莲叶子上轻轻一点,又借势飞出,睡莲叶子只是微微向下一沉,又恢复原状。

    苏彻和褚涵并肩站在前院子的楼上,方恋尘这番自娱自乐全都落在两个男人眼里。
………………………………

什么最让人痛苦?

    白衣飞扬,黑发妖娆,在撒着金光的湖面的飞翔,像一个妖精,自由自在,太过于美好而不真实。

    隔着细密的窗纱,这一副景象越发朦胧。

    褚涵挑起眉毛,笑道:“这女人倒有几分意思,苏彻,你该不是动了真心吧。”

    苏彻转头,定定地瞧着褚涵,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苦涩,“真心我有这东西吗”

    “没有,就好”褚涵笑,亲热地挽着苏彻手,“苏彻,你要动方家,完全不必扯上这丫头,一个方出尘就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你说什么最让人痛苦”苏彻退后一步,挣开褚涵手。

    “得不到之苦。”褚涵也不以为意,关了窗户,自去坐在椅子上,摊开桌上的宣纸,仔细磨墨,毛笔饱蘸了墨,捉了袖子,在纸上龙飞凤舞,“得不到之苦。”

    苏彻观察着褚涵的侧面,凝重,挺拔的眉,抿成一线的薄唇。

    这个人,心太大目前,自己必须倚仗这个人,实现自己的目的。这个人也要倚仗自己,收敛财富。

    那么,自己还不算太处于劣势。必须强大再强大,站到和他相同的高度,可以拒绝,可以理直气壮说:“不”。

    “来,苏彻,看看本王这幅字怎样”褚涵搁下笔,笑道。

    苏彻走过去,端详,褚涵的字狂放有力,转折处用笔太过凌厉,不够圆润,说不上太好,但是胜在气势。

    苏彻想一想,笑道:“气势好”

    褚涵仔细看苏彻一眼,也笑了,“别人都说本王的字好。这样的奉承话听多了,我就觉得是真的了。其实,我知道。你倒是会卖乖,既说了实话又讨了好。”

    “怎么王爷不喜欢听吗”

    “喜欢。”褚涵瞧着苏彻温润的眉眼慢慢漾出笑意,竟有些失神。“当然喜欢。不过,你说,什么最让人痛苦”

    苏彻轻轻吹着字,笑,“王爷,这幅字就送给在下吧。”

    “喜欢,就拿去,本王什么不是你的。”

    苏彻笑而不答,隔一会儿,道:“什么最痛苦就是将一个跌落深渊的人,拉上来,让他生活在云端,然后,在将他从云端拽下来,推入深渊。”苏彻觑一眼褚涵,倒一杯茶,递在褚涵手里,顺便握住褚涵一只手,“王爷,您说呢”

    褚涵全神贯注瞧着苏彻,看见苏彻乌黑的眼仁中,自己小小的影子,苏彻微微扇动睫毛,搅碎了影像,慢慢笑道:“苏彻,本王没有看错你。”
………………………………

美色是把软刀子!

    方海要携全家来苏彻府上拜访,应该算是很正式的拜访。

    厨房里的管事厨娘送给方恋尘一张菜单,上面是各色的菜式,让方恋尘定夺。老管家也送来一个礼单,是准备给方海的回礼,也让方恋尘决定。

    方恋尘笑了,温和道:“这事情应该让苏先生决定。”又笑,“你们怎么分不清主宾,我只是借住在这里,算是客情帐,怎能越俎代庖,替主人决定呢”

    恰巧,苏彻一步跨进来,听得此话,便立住脚,站在门槛处,“客情帐原来你一直把自己当成客人,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吗那我倒要问你,你这个客情帐可想好了要怎么还”

    苏彻逆着光,方恋尘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从声音里也听不出喜怒,淡淡的,方恋尘听出一点不寻常,虽然还是平时的淡淡口气,里面却带着冷,似在表面结成一层冷霜。

    方恋尘揣度一下,笑道:“怎么还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苏先生,不如咱们把话挑开了说,可能更自在些。”

    管事厨娘和老管家眼色极为伶俐,赶紧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苏彻进来坐在方恋尘对面的椅子上,给自己沏杯茶,慢慢抿着,冲方恋尘微微笑道:“嗯”这调子上挑着,说不出的魅人,身子倾过来,双手搭在方恋尘的椅子扶手上,将方恋尘圈在怀中,虽然还隔有一定的距离。

    苏彻可能是刚刚沐浴过,宽大松软的淡蓝色的袍子,领口微微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着,由于俯着身子,一些长发滑落下来,发梢慢慢凝聚处一滴水珠,跌落在方恋尘裙子上,方恋尘朝后缩一缩。

    “什么话要挑开说”苏彻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温润的眉眼仿佛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显得比平时凌厉一些,身上散发出清淡的香味,还有独特的男性气息。

    方恋尘被这味道熏得有些晕,原本清晰的思路渐渐纠结成一团,找不出一根线头来,手指顶住苏彻胸口,“你退后一些,好说话。”

    苏彻索性靠得更近,温热的鼻息都喷在方恋尘颈侧,就如在方恋尘身边放了一把火,将方恋尘全身的温度都点燃,觉得寒毛都炸起来,肌肉紧张都疼。苏彻轻轻笑着,“我觉得这样更好说话。”

    方恋尘用手去推苏彻,苏彻松开撑着椅子扶手的双手,身体的重量全都压过来,连同方恋尘的手掌被压回来,方恋尘手掌紧紧贴着苏彻的胸口,感觉到苏彻胸口的温度都炙人,苏彻呢喃着,“恋尘,你身上味道好好闻。”

    说着,鼻子搁在方恋尘脖子上深深嗅着,弄得方恋尘特别痒,咯咯笑着:“不要乱动,太痒了。”

    方恋尘猛地吸一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苏彻在方恋尘脖子上轻轻舔舐着,细细用牙齿咬着,有一点刺痛,更多的是酥麻,一直麻到脚趾尖,方恋尘细细喘息着。

    苏彻嫌方恋尘搁在两人中间的手碍事,拿开,将方恋尘的那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方恋尘正觉得浑身酸软,要顺着椅子朝下溜,有了苏彻脖子这个支撑点,便紧紧勾住。

    苏彻一手勾住方恋尘腰,一手托住方恋尘后颈,将方恋尘紧密地贴合着自己,双唇在方恋尘脖子上游移,方恋尘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脖子上,随着苏彻的双唇而移动。
………………………………

做戏做到十分投入!

    薰薰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果然是美色夺人心魄,方恋尘在舌尖上重重咬一口,方清醒过来,不算太重在苏彻肩胛上点了一指,苏彻闷哼一声,但是并没有起身,双唇又移向方恋尘耳垂。

    方恋尘一狠心,一手拽着苏彻一只胳膊,一抖,另一手便拍向苏彻胸口,苏彻脚下移动,闪开,方恋尘便松开手。

    苏彻不得不退后两步,直起腰,恼怒地盯着方恋尘,方恋尘叹口气垂下眼睫,放软语气,“我们好好说话,成吗”

    苏彻猛地拿起杯子,猛灌一口茶,砰地放下杯子,重重坐到对面椅子上,胸口剧烈地起伏,袖中的手指握成拳,平息紊乱的呼吸。苏彻主要是气自己,做戏居然这么投入,浑然忘了自我;更气方恋尘,在意乱情迷的时刻,居然能够清醒地推开自己。

    只一会儿,苏彻就平静了,放松身体,倚在椅背上,笑道:“方小姐,要说什么”

    方恋尘苦笑,苏彻显然气的不轻,一声“方小姐”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亲密的气氛荡然无存。

    这样也好

    “苏先生,咱们现在算是合作伙伴,对吗”方恋尘也用了敬称。

    “合作伙伴”苏彻嗤笑。

    方恋尘不理会苏彻的讥笑,继续说:“我首先还是找准自己的位置吧。”方恋尘停下话,观察苏彻的反应。

    苏彻似乎有了兴趣,笑道:“那方小姐说说,你是什么位置”

    方恋尘托着腮,眼睛亮亮的,直视苏彻,“苏先生,你觉得我美吗”苏彻目光从方恋尘脸上慢慢扫过,眼睛里满开氤氲的笑意,“还行”说完,仔细捕捉方恋尘细微的表情变化。

    方恋尘也开心笑了,并没有显现尴尬或是不快的神色,苏彻倒是有些失望了。方恋尘笑吟吟道:“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苏先生既然觉得我不美,那就不可能喜欢上我。”

    苏彻袖中的手握的更紧了,几乎要把骨头握断,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有意思。你继续说。”

    最难说的话都开头了,底下也就轻松了,方恋尘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笑道:“我呢,也有自知之明。我和你在一起,是看准了方海想巴结你,方出尘对你余情未了,所以就想利用你刺激他们。而你呢是因为方出尘抛弃你,对褚王爷投怀送抱,你不能得罪褚王爷,于是利用我刺激方出尘。我们都是在做戏而已”

    就停在这里,不要对我太好,做戏而已,用不着这么投入的。你再这么投入,我就要以为是真的了,就要奋不顾身地赖上你。方恋尘心里苦涩,就如小时候那些孩子往自己身上扔石块那般痛,不仅是肌肤痛,更痛的是心。

    “做戏你是这般认为”苏彻淡淡问。

    是做戏,为什么自己这么投入,忘了自己只是一个戏子而已。想靠近,想拥有,想对她好,这戏是不是演过火了

    苏彻哈哈一笑,“方小姐真是聪明人。好,既然话挑明了,我们以后那就精诚合作,达到各自的目的。”

    苏彻伸出手,脸上是温润的笑容,带着合适的疏离,方恋尘也笑着握住苏彻伸过来的手。
………………………………

既要高贵又要轻佻。

    九月十八,好日子。

    昨日下一场雨,荡涤前一段日子的闷热。苏彻家院子里的各种植物都焕发了精神,叶子被雨水洗的干干净净,苍翠碧绿,十分喜人。

    早早的,方恋尘就坐到镜子面前打扮,女人和女人的斗争,比的就是美貌、穿着打扮和男人。在美貌上,方恋尘是比方出尘差了一截,那就要在穿着打扮上下功夫,好在方出尘对苏彻余情未了,方恋尘还能找回一些气势。

    在穿着打扮上,方恋尘是又信心的,看过了千娇百媚的红蕉,还是学得几分的,今天一定既要高贵又要轻佻,才能压得住。再说,方出尘还要端着大家小姐的架子,打扮应该不会太出格。

    而方恋尘就没有这些顾忌,本来就是青楼一弹曲的。打扮的妖媚点,更能气到方海一家,更能让他们丢脸。方恋尘想想方海那贼婆子脸上气愤的表情就解气。

    三天前,方恋尘就请裁缝到苏宅,将苏彻送的茜红色长裙领子改的大一些,露出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肩膀,又露出秀气的锁骨,方恋尘的锁骨特别的漂亮。长裙下摆绣着富丽的牡丹,密密匝匝,用金线勾着边。方恋尘系一条黑色的腰带方能压住出挑的茜红,黑色腰带也用金线勾着边。

    方恋尘特意请来流连院给头牌红蕉梳头发的姑姑,这些姑姑给各样的头牌梳了一辈子的头发,最是眼毒,知道不同女人适合什么样的发式。

    那姑姑极有眼色,笑道:“夫人,通身的富贵,又不失灵气。您就瞧好了,保管让夫人满意。”方恋尘也不纠正她的说法,笑道:“梳好了,重赏”

    “好咧您就请好吧。”那姑姑高兴应道。

    她将方恋尘满头浓密的青丝向后拢去,先从脑后取当中头发,分成若干缕,用细细的金线扎住,只见她的巧手左翻右绾,须臾功夫便绾作芙蓉状;又将外围头发依次绾成稍大的花瓣状;就这样一层一层绾好,犹如芙蓉花一瓣一瓣打开。这芙蓉花微微歪向一边,边上几缕散开的头发绾成云朵状,像是被风吹动,娇慵无力,好一个芙蓉归云髻。

    那姑姑在方恋尘左耳畔特意留了两指粗的一缕头发,编成细细的麻花辫子,方恋尘在首饰盒里挑一颗通透湛蓝的水晶珠子系在辫梢上。这明媚的蓝映着方恋尘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强烈的色差让人屏住呼吸。
………………………………

化妆后请叫我美人!

    对着镜子,仔细端详,方恋尘十分满意,笑道:“姑姑,果然好手艺这芙蓉归云髻算是极致了,比真花还要美上几分,竟是容不得金银头饰了。”

    姑姑也是极为得意,“妇人识货。老妇别的不敢说,在这楚州城里,老妇梳头发的手艺称作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

    “说的极是,要不,我怎么请你过来呢”方恋尘笑着奉承一句。

    想一想,方恋尘还是第一根金簪子给姑姑,那姑姑瞧着,金簪并不起眼,金簪的一端镶嵌着一粒绿松石,金簪是老样式,做工还算精细,便有几分犹豫,“妇人,不是老妇多嘴,您还是换别的头饰吧。”

    方恋尘抿着嘴笑,“多谢你提点,这个有纪念意义,别的头饰比不了的。”

    姑姑不再多嘴。

    这簪子当然有特殊的含义,这是方家祖传的,代代方家的女人相传,是方海送给娘亲的聘礼,娘亲临死时紧紧握在手里,方恋尘几乎要掰断了娘亲的手指才取出来。

    那日,方海见了这簪子,神色也是一黯,心里或许有点歉疚难过。有点就好,方恋尘就要在他面前时时带着,提醒他,他是一个贪恋富贵,抛妻弃女的负心人。也是提醒所谓的方夫人,你男人是什么货色,小心你就是下一个。

    姑姑将簪子插进去,效果比想象的好。

    方恋尘塞一锭银子在姑姑手里,姑姑手一掂,足有五两雪花银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一叠声道谢,“夫人,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这个手艺就值这个价。下次啊,我还找你。”

    “夫人真是活菩萨,是老妇的福气啊”那姑姑千恩万谢告退。

    方恋尘对着镜子,慢慢上妆。在右眼角的桃花胎记处,贴上芙蓉花黄。打开胭脂盒子,用手指尖挑出一点蔷薇胭脂,就了水,均匀晕染了白玉两腮,似那桃花瓣尖稍稍的嫣红,螺黛细细染就新月眉,大红的口脂在唇间一抿,染了唇脂之后,呈现出粉粉润润的光泽来。在圆润的耳珠挂两只鎏金点翠耳坠子,迎着光微微闪耀。

    看一看,好像还差什么,方恋尘想一会儿,拿着睫毛夹子,夹住睫毛往上卷,用刷子蘸着螺黛将睫毛刷得根根分明。本来方恋尘的睫毛就长而卷,特别是最后几根,显得眼睛特别有神,如一汪碧清的清水里搁着一粒晶莹的黑宝石。方恋尘学着红蕉的模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抛一个媚眼,觉得好玩,咯咯地笑。

    苏彻推门进来,“好了吗方家的马车快到了”
………………………………

我就是想勾引一下褚王爷。

    方恋尘婀娜多姿地盈盈起身,脑海中回忆着红蕉上台时,怎么吸引住那些男人的目光。

    莲步轻移,裙角轻拂处,略略露出一双浅紫的缎面,翠蝶扑桃花的尖尖绣鞋,细腰适当幅度地扭动着,微微蹲下身子,福一福,娇声道:“苏先生好”

    抬起头,目光与苏彻一触,眼波流转,勾魂摄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的双翅展开。要是红蕉这时候,一定会做出娇羞的神态。方恋尘也做出娇羞神态,睫毛低垂,如蝴蝶敛了双翅,安静地栖息。

    就这一瞥之间,风情便挡不住了,目光粼粼,犹如春水,由远及近,渐次荡漾开来。白玉一样的脸颊慢慢透出些红晕,犹如上好的胭脂晕在水里,渐渐渲染开。

    苏彻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方恋尘带着令人窒息的诱惑。雪白精致的锁骨,并没有戴项链,只在左侧辫子上一颗湛蓝色的水晶珠子,交相辉映,比任何项链都抢眼。

    苏彻几乎按捺不住,要拖着方恋尘回去换衣服,不要穿成这样被别的男人看见,这些美好只能属于自己。

    良久没有听见动静,方恋尘腿都蹲麻了,抬起头,见苏彻怔怔地看着自己,眼中一抹恼怒,有些不确定问道:“怎么,不好看吗”

    明明是一身摆明了是勾人的装扮,但是这时候,偏偏目光清澈,极端的妩媚和极致的天真结合在一起,是仙女和妖精的结合,是火与冰的碰撞,苏彻有一种冲动,现在就想把方恋尘扑倒,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不,美极了”苏彻温润地笑着,眸中飘过一丝异样。

    方恋尘快活笑着,“能把方出尘比下去吗”

    “一定”

    苏彻伸出手,方恋尘故作较弱地将皓腕搭在苏彻手掌里,突然又拿开,拍拍额头,“哦,差点忘了”

    提着裙裾,跑到梳妆台前,拉开一个小抽屉,取出一个碧色的小盒子,指甲挑出一点透明的膏状物体,对一点点水,化开,擦在手腕上,又擦一点在耳后,剩下一点抹在裙角的牡丹花上。

    见苏彻不解地看向自己,方恋尘得意地笑,“这香味有催情的作用。”

    “你想干什么”苏彻沉下脸。

    “不想干什么我兑了水,作用不强烈,只是会让人有点躁动。”方恋尘解释,苏彻脸色越发冷冽。

    方恋尘笑,“不要紧张,我就是想勾引一下褚王爷。”从眼梢斜着苏彻,“你想想,旧爱被我抢了去,要是新欢再被我迷得晕晕乎乎的。方大小姐的脸该有多好看”

    勾引褚涵苏彻笑。
………………………………

这嗲声糖分实在太高!

    苏彻扶着方恋尘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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