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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祸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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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一些细节商量,一直到天黑透了,褚辞才回宫。

    晚上,冉林宿在香风阁。

    下面的两个月,冉林几乎是夜夜宿在香风阁。

    隔壁的清露园的那些少夫人趁冉林白天不在的时候,也会过来挑衅,可是方出尘也不是好相与的,自然是骂了回去。

    有时候,冉林也会一身酒气,脖子上会有唇脂印子,隐隐的脂粉味,说是和京都的一帮公子哥喝花酒去了。

    冉林有时候也会带着方出尘一起出去,与那些公子哥喝酒,说话间,荤素不忌,甚至对方出尘道,自己有那么样的一个怪癖,不能满足方出尘,若是方出尘相中了那个公子,他一定会成人之美。

    方出尘目光在褚辞面上停留了一下,此人很是俊美,有点眼熟。

    冉林私下道,这是梅翰林家的小公子梅雅风,其母与皇太后是嫡亲的姐妹,梅公子与皇上是亲表兄弟啊,新贵,炙手可热,最是怜香惜玉的,听说床上功夫很好。

    方出尘心里暗道,怪不得眼熟,与褚涵有两分相似,只是一脸的急色,脚在桌子下面挠着自己腿。

    并且频频向方出尘敬酒,方出尘不好推辞,便喝多了,醒来以后就躺在梅雅风床上,梅雅风果然床上功夫很好,让方出尘欲仙欲死好几回。

    从那以后,梅雅风便会出入徐府,经常去香风阁找冉林,实际上是找方出尘,梅雅风花样很多。

    在梅雅风来了两次以后,方出尘收到一个纸包。

    那是清露园的少夫人过来挑衅时候,一言不合,居然厮打起来,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塞到方出尘袖子里的。

    陌生的字迹,但是褚涵的口气,就是让方恋尘服下纸包里的药,这种药能够让女子淫媚异常,让与之交、合的男子欲罢不能。

    可是梅雅风并没有再来。

    方出尘装作不经意地询问冉林,冉林笑道:“这么短时间就移情别恋了,我很伤心的。”拿着笔细细勾勒方出尘额角的桃花刺青,“再过几日,梅公子要宴请京都的公子们前去铜山打猎,这几天都在忙这个事,特意让我好好陪你。”

    对着镜子端详,冉林道:“乖,你看,多美啊。”

    方出尘对着镜子看,额角的桃花刺青被冉林用画笔勾勒出层次感来,一层层的,像是在绽放,很美。

    “你根本不需要任何首饰,有这朵桃花就足够,艳色逼人。”冉林微笑,熟练地给方出尘绾发,“就是大后天,到时候,名门贵族云集铜山,你和我一起去,乖,我最疼你,清露园的女人们求我,我都不带。”

    这两天,冉林都被梅雅风抓去帮忙去了,彻夜不归。

    方出尘一个人呆在香风阁,无聊地坐在窗户边,看着院子里五彩缤纷的秋花。

    有一个年老的花匠,扛着锄头,拖着一条腿,慢吞吞地走进院子给各种花松土、施肥、浇水,身子在花园里起起落落,虽然慢但是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方出尘一直盯着年老的花匠,年老的花匠回以一个憨厚但是近乎于谄媚的笑容,脸上皱纹深刻,就像是十月里经霜的菊花,还掉了几颗牙,看过去就是无边的黑洞。

    方出尘觉得恶心,就调开了目光。

    想着褚涵为什么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年老的花匠忙了一个上午,直到要到中午的时候才离开,离开前,远远地看向方出尘,挥挥手,咿咿啊啊地叫了两声,还是憨厚到谄媚的笑容,方出尘皱眉,没有理他,年老的花匠又扛着锄头,拖着一条腿走了。

    等年老的花匠走了很长时间,方出尘目光偶尔在花园里一转,漫不经心地从花园里转过去,忽然有有点奇怪的东西一恍而过。

    方出尘又转回目光,果然,在花园里有一个闪光点,不同寻常。

    就在花园里的一个石头上,方出尘刚开始以为是石头上的水光,定睛仔细看,觉得不是。

    方出尘也没有马上动,装作坐累了起身,伸一个懒腰,对身边打绦子的丫鬟道:“我觉得这花浇了水以后,水灵灵的,摘了几朵放在花瓶里,若是冉林少爷回来了,一定喜欢。”

    丫鬟起身,“奴婢去摘。”

    方出尘微笑着摆手,“哟,我坐了这半日,腰都乏了,你还占着手,我去摘。”又笑,“我胳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亏得太医院的灵丹妙药,一篮子的花还是提得动的,大夫也说,要动一动才好。”

    丫鬟福一福,“怎敢劳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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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真美。

    丫鬟福一福,“怎敢劳烦夫人”

    方出尘微红了脸,羞赧,道:“哎呦,我算哪门子夫人啊没成过亲,没拜过堂,好妹妹,走两步,我就当活活血。”

    丫鬟福一福又坐下继续打绦子。

    方出尘出了门,一阵热气逼过来,也不着急,更不东张西望,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一圈,院子里静悄悄的,外面没有闲人。

    将浸湿的帕子挡在额头,方出尘一手提着裙裾,一手挎着一个精致的小篮子,小篮子里面放着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避开小径上凹陷里的一些积水,踮着脚尖走进花园里。

    花园里刚浇了水,一些花瓣上还滚动着水珠,就像是清晨的露珠,方出尘半眯着眼睛,认真地挑选鲜艳娇嫩夺目的鲜花,都是选取半开的花。

    花就像是美人。

    还是花骨朵的花,就像是五十六岁的豆蔻女孩,过于矜持而显得青涩;

    已经怒放的花,就像是二十的成熟少妇,过于美丽而流于艳俗;

    只有这半绽的花,就像是二十左右的女子,不是女孩也不是女人,或者是既是女孩又是女人,有着女孩的天真,也有着女人的妩媚,最是诱人。

    扶着花朵,咔嚓一剪刀,然后放在小篮子里,不慌不忙,慢慢地,走到花园深处的那有着奇怪闪光的石头上,居然是一枚戒指。

    方出尘并不着急去拿,目光也不刻意停留过长时间,看准了一朵粉白的半绽的花,一手去扶花,故意捏在一根花刺上,“哎呦”一声。

    丫鬟听见,跑出门,紧张地问,“夫人,怎么啦”

    方出尘笑笑,“没事,就是扎了一根花刺,我挑出来就行。”然后很随意地倚在那块石头上,将小篮子和剪刀放下,顺便将额头的帕子扯下丢在那枚戒指上。

    将手指上的花刺挑出来,放在唇边吮着,起身,将盖着戒指的帕子一拢,在手里握着,擦去唇边的血痕。

    等丫鬟跑过来时候,方出尘已经从容提着半篮子的花出了花园。

    丫鬟忙接过方出尘手里的半篮子花,焦急道,“夫人伤着了没要不要叫大夫”

    方出尘点点丫鬟的额头,娇嗔道:“就是被花刺刺了一下,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正经的主子,这点小伤要是叫大夫,又要落下多少的话柄。”

    将受伤的指头伸到丫鬟眼下,“喏,已经好了。”果然,粉红指腹上的伤口已经凝结,只剩下一个细细的红点子,像一颗很小很小的胭脂痣。

    丫鬟看一看,应该是不碍的,于是打趣道:“夫人,要是少爷看到夫人受了伤,岂不心疼死”

    方出尘眼波流转,“他呀,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就是爱新鲜的,要是清露园的个个都放在心上。”捏着帕子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地方也搁不下啊,那该有多拥挤啊”

    丫鬟陪着笑,“夫人说笑了。”

    方出尘也不多说话,捏着帕子擦擦汗,眯着眼睛看日头,“这天真热。该吃中饭了,你去瞧瞧。”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屋内,丫鬟答应一声,倒了一杯冰好的酸梅汁放在桌上,伶俐地跑出去催中饭了。

    方出尘端着冰镇的酸梅汁闲闲地坐在窗前,帕子就摊开在桌上,饮一口冰镇的酸梅汁,嗯,透心凉,将身体里的热气一冲干净。

    戒指很华丽但是很普通,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就有很多这个样式的戒指,一点都不引人注意,就是金子的箍,上面镶着一块椭圆形的猫眼石,迎着日光,猫眼视力有一弯银白色的纹路,像是中午时分,小猫儿竖起的瞳孔。

    丫鬟提着食盒回来时候,方出尘还在对着日光看,边看边好像很有兴趣很有意思地笑着,这笑容也有几分天真有几分寂寞。

    丫鬟推门,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然后将几样精致又清淡的小菜摆在桌上,“夫人,吃中饭了。”

    方出尘还是在摆弄着戒指,幽幽地叹口气,“人不来,光有这些东西好干什么”

    丫鬟目光瞥见拉开一半的首饰盒抽屉,里面好几个这样样式的戒指,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闪着明灭的光。

    “夫人,少爷这几日不是忙着梅雅风少爷的事吗哪回不是一得闲就过来陪着您。”丫鬟努努嘴,“那边的,都快要嫉妒死了,夫人这边还在发着闺怨,那边的岂不是要哭死。”

    方出尘被丫鬟一席话说的笑起来,“你这小丫头,人小鬼大的,嘴上像是抹了蜜,冉林怎么没将你收了去。”

    丫鬟脸通红,一拧腰,掩面,“夫人,您取笑人家。自顾丫鬟都是配小厮的,即使是攀上高枝的,也不一定就能善终。奴婢啊,就一心服侍夫人,夫人怜惜点,就是奴婢天大的福分。”

    伸开手指,阳光从细细的窗纱透过来,照在指缝里,印的手指一片玫红,方出尘慢慢将戒指套在左手的中指上,挑起一侧唇角,笑道,“你倒是个聪明孩子,看得通透。”

    两天后,冉林践诺,带着方出尘奔赴铜山。

    冉林穿了大红的轻纱,底下是折纱的薄衫,坐在马上越发的丰神如玉,秀雅疏淡,如白玉光一般皎洁。

    冉林给方出尘准备的衣服基本与自己的是同款,就是小了两号,是男装,冉林亲自给方出尘绾了的发,极其的简单,就是将头发高高用一个金箍子竖起,没有一根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妖娆的桃花刺青。

    两人并肩骑马,冉林侧眸,笑得快活,“乖,你今天真美。”

    方出尘轻笑,“我哪一天不美吗”

    冉林眼睛弯弯的,“哪一天都美,可是今天特别美。”

    方出尘越发开心地笑,可是笑容没有到眼底,只在眼角旁一掠,就像是暴雨来临前的那些燕子,低身,从水面掠过,转眼就消失了。

    这样的赞美,是给这张脸,而这张脸并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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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才有意思。

    铜山离京都并不远,也就半日的功夫,当年太祖选择铜山作为京都,当时还不叫京都,就是叫铜山,因山得名。

    因为铜山蜿蜒起伏,就像是一条巨龙,在铜山脚下,零零散散有六个湖泊,其中最大的一个就在龙头处。

    所以,国师说铜山灵气充沛,紫云缭绕,是福泽之地。

    于是,太祖就将京都定在铜山,而铜山也是皇陵所在地,铜山绵延八百里,山高林密,在龙尾巴处开了一处皇家的猎场。

    梅雅风邀请了很多名贵,车队迤逦了数里,骑马的、坐轿的、乘车的,不少人明着暗着打量冉林和方出尘,冉林俯过头来,唇就贴着方出尘的耳朵,“乖,我怎么觉得我两今天像是新郎和新娘啊,大家都在看我们。”

    方出尘把玩着匕首,不是太灵活,“哎,看样子,还是没有好利落,真是烦人,不知道到了猎场,能不能打着兔子。”

    冉林索性勾着方出尘的腰,轻轻地笑,很轻很轻像是一阵微风,簌簌的落花声,淡淡的兰花香萦绕在鼻端,“打不着兔子没关系,就怕打着大活人。”

    方出尘漫不经心地瞅他,忽然,唇一翘,“我就想打着你,可是你却把我送了人。”

    “嗯,你还在乎这个,我是不在乎的。”冉林又贴近些,“我是怕你委屈。”

    周围有低低的议论声,方出尘身姿挺拔俊秀,看不出扭捏的女儿态,好多人认为是冉林的男宠。

    梅雅风从后面打马过来,额头都是汗,“冉林,夜读需红袖添香,打猎也需美人助威,可是这些美人儿也太慢了,原本半日的路程,看样子要走上一日了。”

    目光落在方出尘面上,有些惊艳的神气,笑,“你扮起男装真是好看,风采竟不疏于染香。”

    方出尘微微的笑,在马上欠欠身,“梅公子谬赞。”

    冉林勒住缰绳,马慢下来,梅雅风的马站在冉林原来的位置,也不避讳他人,将方出尘的手扣在掌心里,揉搓着,“恋尘,几日不见,竟生疏至此吗”

    方出尘也不抽回手,斜睨着梅雅风,眼波像是三月薰薰的风,让人昏昏欲睡一般,映着额角的桃花刺青,绵软风流,“是梅公子忘了我吧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的。”

    就这一眼,梅雅风的魂魄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浮游

    情不自禁地握了方出尘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眼神深得不见底,锁着方出尘的眼睛,“心肝,我就是忘了我自个,也不可能忘了你。这样的妙人儿啊,沾了一点儿,就要粉身碎骨,天崩地裂了。”

    方出尘竖起拇指在梅雅风唇上蹭一蹭,从眼角瞥到,冉林的马跟在一辆马车旁,马车撩起了帘子,露出半张芙蓉面,冉林低着身子,一手搭在马车窗户口,侧脸如玉,好像正在说着什么笑话。

    那马车窗户露出的班长芙蓉面,眼睛弯弯的,似乎要顺着眼角流出芬芳的蜜汁来,雪白的手指翘成兰花状,粉色的帕子掩着红唇。

    梅雅风眼睛微眯,用力捏了方出尘手背,方出尘轻声呼痛,转回目光。

    梅雅风勾唇笑,唇边的细细纹路散开,“这样的妙人儿,可惜了,大家都知道他的毛病,不如,你跟了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方出尘眼皮一跳,总觉得梅雅风这话别有深意。

    “跟你还不是偷偷摸摸的,难道还有名分”方出尘笑得甜腻,身子都倚在梅雅风肩上,“我猜猜,正妻还是小妾”

    梅雅风也笑得甜腻,手指从方出尘的下巴到锁骨,再从胸部微微的曲线上滑过,落在腰上,细细捻着腰间的嫩肉,“偷不好吗偷的滋味最妙,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而妓不如偷。”

    “既然如此,那还是继续偷吧,省得坏了梅公子的兴致。”方出尘低笑,现在还不知道梅雅风的底牌,一个翰林家的纨绔公子哥,即使是皇亲,也比不上正当红的王爷。

    所以,方出尘还不想换主。

    要知道褚涵的阴狠,对背叛者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方出尘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象。

    自己现在就想是水面的浮萍,身不由己,因为没有根,只能是跟着风跟着浪。

    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做那菟丝花,缠着大树,目前这棵大树就是褚涵褚王爷。

    梅雅风微微的笑,忽然双手使劲,掐着方出尘的腰,将方出尘从自己的马上拽到自己马上,圈在怀里,一打马,朝前奔去。

    方出尘并没有挣扎,只是在这仓促的瞬间,不自觉地回头看了冉林一眼,冉林显然也看见她了,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明了的意思。

    下一刻,方出尘的脸就被梅雅风转了过来,唇攫住了方出尘的唇,没有半分怜惜,伏低身子,啃咬着方出尘的唇,一边催动着马儿快跑。

    紧跟着梅雅风的马,后面跟来六匹马,应该是梅雅风的随从。

    直到方出尘的唇被咬出血,梅雅风才放开她,稍稍抬高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方出尘,眼睛里全部是冷酷,有一种凌厉的威势,像极了褚涵生气时候的气势。

    这种气势是高贵的,无疑也是非常具有压迫性的,普通人不会具有,而是经过权势长期浸淫出来的。

    梅雅风紧抿着唇,唇边的两条纹路深刻些,“即使是偷,我也喜欢是两个人的偷,而不是三个人,三个人太挤。”

    方出尘无所谓地笑,身子贴过去,手指轻轻抚摸着梅雅风的喉结,“是吗既然是偷,肯定是从第三个人那里偷来的,怎么会是两个人”

    梅雅风眯了眼,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就笑了,“看来,我没有给你灌输好概念。偷是我偷,觉得有意思,对于冉林,这是奉献,我想要的东西,还用的着去偷吗笑话。”

    掰开方出尘的唇,探过去,“对于你,只能是服从。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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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就杀了他。

    梅雅风走过来,雪白的袍子还是一尘不染,跨过方出尘身下流出的鲜血,足尖踩着方出尘的一缕头发,冷冷道:“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知道珍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我天差地别,可是你偏不相信,硬是要与命挣一挣。现在求饶,晚了,回不了头了。”

    梅雅风眼里闪着嗜血的红芒,嗤嗤地笑,咬着唇,那是从牙缝里迸出的笑,带着阴冷的杀戮。

    方出尘有些听不懂梅雅风的话,可是句句又都落在心坎上,带起嗡嗡的回响,果真一切都是命嘛,自己就真的比不过方恋尘吗

    不,不是的。如果说是天差地别的话,也是自己在天上,方恋尘在地下,怎么可以天地调换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允许

    方出尘迷迷糊糊的,不再感觉的痛苦,身子随着男人们的抽动一颠一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都是空洞,唇边是奇怪的笑意。

    恍惚中,看见了自己穿着新做的粉色长裙,裙角是密密匝匝的海棠花,裙子熏着香,甜丝丝的味道。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方出尘那四只跟小狼犊子大狼狗似地追咬着脏兮兮的小男孩,那是小时候的苏彻。微风吹来,吹动自己飘扬的裙裾,像是在云端飞,真是快活啊。

    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命运就已经开始逆转

    梅雅风挥手,“好了。”

    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没有敢多说一句话,立即从方出尘身体里退出去,跪倒行礼,然后无声地退出,但是帐篷的暗影里还站在护卫,像是帐篷上的壁虎。

    梅雅风温柔地给方出尘擦身体,穿好衣服,然后用一床薄毯子盖好,“你还不能死,我会给你体面的。嗯,好怀念啊,过去,那些美好的旧时光。”

    方出尘眼睛有了一点聚焦,“梅雅风,我要杀了你。”

    只有仇恨,唯有仇恨,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梅雅风挑眉,“欢迎。”

    然后,方出尘陷入昏迷中。

    半夜,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碎成了一块块的,可是每一个碎块都在疼,方出尘低声呢喃着,“水。”

    有人将水端到唇边,方出尘喝了一口,舒服一些,身子滚烫的,那人塞了一粒东西在方出尘嘴里,方出尘本能地想拒绝,可是浑身毫无力气,那人又喂了一口水,那一粒东西就被咽了下去。

    低低的嗓音,“这是药,你发烧了。”

    低低的声音平板,没有起伏,偏偏又像是有着奇怪的韵律,神秘的曲调,“你恨吗恨这世人无情无义。”

    方出尘被蛊惑了,“我恨,我恨这世人残酷无情。”

    低低的声音又用着奇怪的调子道:“你恨吗恨这天地残酷无情。”

    “我恨,我恨,我恨,我好恨啊。”方出尘手脚紧绷着,怒睁着眼睛,可是眼前的人丝毫看不清楚,像是隔着一层雾,只有一双眼睛亮亮的,像是勾魂的灯笼。

    方出尘痉挛着,“我恨,我恨,我恨不得将世人杀尽,恨不得将天地翻转。”

    冷漠的声音有了起伏,像是夜里水面的波纹,是被那水底的游蛇荡开的波纹,岸边有人轻吹着奇异的曲调,驱使着游蛇,桀桀的笑,“好,就杀光世人,就翻转天地。我问你,你最恨的人是谁”

    方出尘毫不犹豫,“我最恨方恋尘。”

    这是方出尘心底的声音,她把自己一切不幸的根源都归结到方恋尘,这恨就是疯狂的嫉妒,什么恨也比不上女人的嫉妒。

    低低的声音顿一下,然后又是奇异的调子,那些水底的蛇纷纷游动着,爬上岸,从草地里游过去,到处是簌簌的声音,“不,你就是方恋尘,怎么能最恨自己呢”

    “我就是方恋尘,对,我就是方恋尘。”方出尘重复着,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你最恨的是梅雅风。”蛇一样的嘶嘶声。

    “我最恨梅雅风。”

    “恨他就杀了他。”

    “恨他就杀了他。”

    蛇穿过草丛,围绕在一个黑衣人面前,昂起舌头,吐着信子,扭动着,黑衣人唇边吹着奇怪的乐器。

    方出尘像是漂浮在空中,看到这样的景象,其实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杀”低低的嗓音念道。

    “怎么杀”没有灵魂的方出尘重复。

    “用戒指,对准梅雅风的要害,向左转动猫眼。”低低的嗓音诱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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