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承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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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断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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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宗治下的海州有个怀仁县（位置大约在后世的赣榆附近），在老城里有一家客栈，叫相逢居。客栈的掌柜赵炳德原来是个寒门出身的落魄书生，他学识渊博，尤其是写得一手好字。

　　　　相逢居的生意一向兴隆，可是最近，怀仁县里发生了多起怪案，作案者不取人钱财，不要人性命，而专要人的大拇指，人们都怕这个“剁指客”，所以来怀仁县游玩的人少了，客栈里冷清了许多。

　　　　这天一早，相逢居迎来一个客人。这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穿了一身陈旧却很是干净的长衫，看起来像是个落魄的书生。客人名叫胡政，他要了一间房，赵炳德登记在册后，胡政走近赵炳德，沉吟道：“掌柜，我有包物件需要存放在你这里。”

　　　　赵炳德答道：“可以可以，保您安全稳妥。”

　　　　胡政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绢裹着的小包，赵炳德见像是包了什么贵重物品，说：“客官，为免日后纠纷，您还是打开让我瞧上一眼。”

　　　　胡政慢慢地将包裹打开一条缝，赵炳德顺着缝往里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包裹里竟是十几根指骨，个个短小粗壮，无疑是人的大拇指。胡政笑问道：“掌柜，东西你看过了，给个言语吧？”

　　　　赵炳德回过神来，慌乱地点点头，忙叫来伙计王二，将胡政带回房去。胡政一走，赵炳德将那包裹带回房里，藏了起来。

　　　　天黑时，胡政从房间里出来，他没吃东西，起脚就出了客栈。到了第二天早上，胡政回到客栈。

　　　　赵炳德见他神情疲倦，两眼布满血丝，像是一宿没睡的样子，便问道：“客官，您这一夜去哪儿了？叫我好生担心！”

　　　　胡政点头谢道：“多谢掌柜的关心，不过这怀仁城我看还算太平，不用为我担心。”

　　　　赵炳德摇头说道：“客官，这您有所不知。怀仁城早些年确实民风淳朴，可打从前朝大业七年开始，有个姓崔的混蛋在这里做知县，他在南城建了赌场、妓院。很多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相应的，偷盗、抢劫等事也就见多不怪了。”

　　　　胡政眉头一紧，问：“既然那是前朝的事情了，那现在的官府怎能容这些场所存在呢，据我所知，北边的那位可是很讨厌这样的贪官污吏的……”他拿手往北边一指，琴岛恰好在怀仁的北面，所以他才有北面的那位一说。

　　　　赵炳德回答：“客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你要知道凡事皆离不开权钱二字……不用你说，俺老赵也知道，殿下的政策律法都是向着咱们老百姓的…。。可是那些官儿，哎哎哎，真是一言难尽，有他们这些二和尚在这里瞎糊弄…。。结果您也看到了。我们这怀仁城才过了几年好日子……那姓谢的来了之后，他别的别学，倒是学了那姓崔的混蛋的不少精粹……。”

　　　　赵炳德难得有个人听他瞎扯拉呱，霹雳吧啦说了不少，他只顾说了，没有注意到这个胡政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那赵炳德发泄完了，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多说话了，他赶紧找了个借口结束了对话。

　　　　胡政听了赵炳德的诉说之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随后回到房里。到了傍晚时分，他又精神抖擞地出了门。赵炳德跟在他后面，也出了客栈。

　　　　赵炳德一路跟着胡政来到南城。此时虽然已是天黑，但南城里却十分热闹，到处都是高高悬挂着的灯笼，街上随处可见有财有势的人在那里寻欢作乐。赵炳德走到一个巷角时，却发现胡政已不见踪影，无奈之下，只能四处寻找。

　　　　转了两圈后，赵炳德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嬉闹声，他回头一看，就看见他们怀仁的知县谢从军正陪着三四个人向这边走来。赵炳德退到边上，等他们上前后，正要跟上去，突然看到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在赵炳德看清来人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那人竟是胡政！

　　　　胡政也看到了他，愣了愣，但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跟了上去。赵炳德见状，也跟了上去。只见谢从军等人进了一间叫“梅韵阁”的妓院，而胡政在外面等了片刻后，也进了妓院，但很快，他就被人赶了出来。之后，胡政并没有走开，也没过来跟赵炳德打招呼，而是与他一左一右地守在梅韵阁前的暗处。

　　　　没多久，又有几个官员又进了梅韵阁。赵炳德心生疑惑：这些官员聚在一起，会有什么事呢？正想着，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胡政又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赵炳德一醒来，就听到南城出事了。昨天晚上，谢从军在梅韵阁喝花酒时，被人砍下了大拇指。赵炳德神色一紧，立马在房中找起那包指骨。这一找，却惊出一身冷汗，那包指骨竟然不在了。他想到兴许是胡政拿走的，刚想出门找他，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

　　　　赵炳德出来后，大惊失色，只见捕快已把胡政抓起来，准备带回府去。他赶紧上前问道：“王捕头，这是为何？我看着这位客官不像是怀人啊……”

　　　　王捕头说：“赵老板，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告诉你，他正是那个剁指客………”

　　　　赵炳德不由一惊：“什么？他就是剁指客？你会不会弄错了？王捕头，你们一定要有确实的证据再抓人也不迟…。”

　　　　“错不了，你们的伙计王二把物证给我了。”捕头听完哈哈一乐，随即命王二拿出胡政的那包指骨，说道，“赵炳德你来看，来来来……………………这铁证如山……。这包指骨是他的！”

　　　　捕头带胡政走后，王二嬉皮笑脸地迎上来，对赵炳德说：“掌柜的，有些事情我要说一声……。我可没有对捕头说，其实这包指骨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否则你岂能留在这儿？你明知道他是剁指客，却不仅收留了他，还把罪证藏起来，这是不是该叫知情不报？”

　　　　赵炳德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问道：“王二，你究竟想如何？”

　　　　王二得意地说：“那你听好了，我就要这家客栈。”

　　　　赵炳德气的是眉头直跳，半晌才呼出一口粗气，点头答应把客栈给王二。他写好契书后，立即去了衙门，花钱疏通了牢房的捕头，这才见到了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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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让李承宗眼红的佛门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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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里，胡政已是遍体鳞伤。赵炳德偷偷问胡政：“客官，我问你，你到底是何人？”

　　　　胡政瞧了一眼赵炳德之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赵炳德啊，赵炳德，来来来，附耳过来，你听好了，我是王上派来彻查此案的钦差，我也是你希望来的人。”

　　　　赵炳德听了浑身一震，当场拜倒在地，脸色顿时变得潮红，他“噔噔噔”的就朝着琴岛方向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几个响头，“呜呜呜，怀仁的老少爷们们没有被殿下忘记，殿下……。”

　　　　在这天晚上，王二因得到相逢居，兴奋难耐，夜里拿着银子去了南城的赌场赌钱，可没到半夜他就输光了。他骂骂咧咧地走在回客栈的路上，突然一阵冷风从身后袭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二被一阵剧痛疼醒，抬手一看，发现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不见了……

　　　　王二被剁掉了大拇指，那么，胡政显然就不是剁指客。听说，琴岛那边，尤其是李承宗为此事大为震怒，派人将胡政从县衙押回知府衙门，并命知府亲自审案。

　　　　不几天，知府亲临怀仁城，坐镇县衙，并命谢从军与城中各官员一齐到堂听令。待那知府升堂之时，官员们吓得一哆嗦坐在了地上，知府竟然就是胡政！而更令他们吃惊的是，胡知府竟又请出了彻查怀仁城官商勾结一案的李承宗的密旨。

　　　　随后，胡政拿出了大量证据，令各官员无可辩驳。此案如镰过草，上至朝廷数位大官，下至辖内三县知县，尽皆落网。令人称奇的是，其中十多位官员的大拇指都是没的。

　　　　案情了结后，胡政来找赵炳德喝酒，赵炳德忍不住问道：“胡大人，你是何时知道我是剁指客的？”

　　　　胡政一笑，说：“我刚上任时，有人曾夜闯知府衙门，留刀寄书，告之我南城情况。信虽是匿名，但字迹是笔走龙蛇，功力非凡。我想如此熟悉南城之事的，必是怀仁城人，于是我暗中打探怀仁城书法写得好的人，得到你的笔墨，两下一对比，便一目了然。”

　　　　赵炳德恍然大悟，随后又想到一处疑惑，问道：“你既然是知府，为什么要单身前来怀仁县？又为何受了大难而不说出身份呢？”

　　　　胡政说道：“此事关系错综复杂，我收到你的信后，也只是借抱病拒客之由得以到怀仁县来。就算如此，还是有风声传出，那天夜里你见到那些官员们进梅韵阁，就是商量应对方法的。若此时我的身份暴露，岂有命在？倒不如干脆借了你的身份。因为我知道，你看了那些指骨肯定会对我的身份有所察觉，也一定会救我的。”

　　　　赵炳德有些诧异：“你为何这么肯定我会来救你？”

　　　　“你既然敢剁贪官的手指，又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胡政呷了口酒，笑道，“当然，仅此不足以令我冒险，最重要的是你的信，字里行间流露出对贪官污吏的憎恨和厌恶，对国家百姓的担心和忧虑，令人动容。你是一介草民，为惩治恶官都可以只身冒险，我乃朝廷命官，又岂可贪生怕死？”

　　　　赵炳德肃然起敬道：“我自幼文武双修，本是想报效国家，奈何父母被贪官所害，我发誓要让那些贪官遭到报应。他们哪只手害人，我便剁掉那只手的拇指，废掉他贪钱害人的手。同时我还记录下他们的罪证，等哪天清官出现，为怀仁县的百姓讨回公道。这次总算苍天有眼，让胡大人您来了。”

　　　　“此案之所以这么快破获，全仗你记录的那些罪证，若凭我个人，只怕远没有这么简单。”胡政说着，从身上摸出那个包裹，送到赵炳德面前，正色道，“为官若想贪，即便双手皆失也可以贪。惩治贪官，还需要以律法为准。此事，就至此为止吧。”胡政笑着说道，他是真的欣赏这个赵炳德啊。

　　　　赵炳德点点头，说：“有胡大人在，也就不用剁指客了。”

　　　　“呵呵……”胡政笑眯眯的笑了起来，其实有些话他还没说完，他不仅是海州的知府，还是锦衣卫的高级军官，他这次来华夏，一是因因为收到了真正的段子，另一方面则是大量的锦衣卫的高级军官，他们锦衣卫有个很重要的职责，那就是代替李承宗巡查百官。

　　　　胡政快刀斩乱麻，快速处理了此案。当消息传到了李承宗耳里之后，李承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自己大业还未建立，贪官污吏这些蛀虫们就已经给自己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直娘贼啊，自己都学朱元璋铁腕治吏，连扒皮冲草都学上了，可是呵呵呵，该怎么着，还就是怎么着啊………

　　　　“什么？你说什么？谢从军的儿子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海州知府衙门内，海州知府兼锦衣卫指挥同知胡政在得知对谢从军抄家的时候，竟然让其儿子溜了很是不满，他对着自己的手下就是一顿训。

　　　　面对着上司地诘问，海州巡捕的头儿陈松一脸的无奈，“大人，这谢从军的儿子不是从我们这里溜了，是这小子见势不妙，提前溜了……”

　　　　“那你们抓到他没有？”胡政依然很生气，在汉国，贪污腐败乃是重罪，只要查证确实，那就意味着这一家子都走上了黄泉不归路，在李承宗的字典里可没有罪不及家人的说法，胡政自然是希望案子办的好好地，不要一人逃脱，所以他才有这么一问。

　　　　“大人，这小子奸猾的很，他知道我们在搜捕他，他竟然躲进了普照寺……。”陈松说道，“大人，佛寺那，您多少也知道点，这历朝历代，佛寺都是化外之地…。。普照寺的方丈收留了他……说是度化于他……我们也不好直接冲进去拿人不是？”陈松把追捕的结果详详细细的跟胡政说了一遍。

　　　　“嘶，佛门？直娘贼啊…。。”一向果决的胡政这会儿也不禁有些犹疑，“这样，你们严密监视普照寺和嫌犯的一举一动……我亲自去琴岛走一遭，问一下该如何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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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三大智者眼里的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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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政和陈松谈论的谢从军的儿子名叫谢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在之前他仗着他爹坐上了怀仁知县，就在县里称王称霸欺男霸女，为祸一方，也是这小子幸运，他在回家的路上无意中听见了自己老爹被钦差捉拿的消息，这厮一看大事不好，就想逃跑，但是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走投无路之下，他这才走通了普照寺方丈的路子，进了佛寺做了一个小沙弥，陈松他们去普照寺还吃了一个软钉子……

　　　　胡政吩咐了交代几句之后，就骑上快马前往琴岛求见李承宗，因为走得急，胡政竟然跑死了两匹马，才赶到了琴岛，在琴岛王宫。李念详详细细的把事情说了一边，然后静候李承宗的处罚和决定。

　　　　让胡政有些意外的是，李承宗听完之后，直接表示他要限制佛门势力在汉国的发展。

　　　　“仁和（胡政的字），你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跑来琴岛找我？”得知胡政求见自己的原因之后，李承宗很是有些无语，“你啊，你啊，真是官越做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了…。。我问你，那普照寺是不是在我们汉国的怀仁县？既然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你怕个甚子，放心大胆去做，出了事有我给你撑腰……”

　　　　胡政是自浮阳起兵时候就跟着李承宗的老臣子，他为人沉稳，又不缺乏智谋与胆气，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庶族地主出身的读书人，在中了李承宗的毒之后，迅速的被李承宗同化，成为了李承宗的绝对心腹，他明面上是汉国的海州知府，实际上却是直属于李承宗的亲军“锦衣卫”的高级军官，可以说胡政就是李承宗亲信里的绝对亲信。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面对佛门的时候，也感觉颇为棘手，甚至到了不能决断，必须请示李承宗来做决定的地步，可见这次与佛门的冲突很是有些不寻常。

　　　　“王上，不是臣胆小怕了佛家，实在是这佛门影响太过巨大……就拿臣刚接任的海州来说，

　　　　海州治下的郯县，容丘，良成等十二县，竟然有佛寺一百三十有余。。。。。。这里的民众也大多信佛…。。若是我们跟佛门顶上了，那那些佛门信众很有可能会受其蛊惑，与我们不利啊，殿下……”虽然胡政吩咐人盯紧了普照寺和嫌犯，但是了解当地民俗的他却不想把这事搞大，原因很简单，这里的百姓信佛的太多了，若是那些秃驴稍微挑拨一下，就会形成不小的波澜。

　　　　“呵呵呵，仁和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谨慎过了头，这一点不好，放心好了，你大胆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有甚子麻烦让他们直接找我…。。”李承宗才不怕这些和尚闹事呢，更进一步说，那就是李承宗巴不得和尚们闹事，他好对这些富得流油的和尚们动刀子，宰了这些肥猪李承宗才能好过年不是？

　　　　至于胡政担心的波澜，李承宗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手握精兵强将的他根本不惧怕任何挑战，要是和尚们敢冒李承宗之大不韪，敢煽动佛门信众作乱，信不信李承宗送他们去见他们的佛祖？

　　　　那么问题来了，李承宗为啥要跟佛门过不去呢？

　　　　为什么要跟佛门过不去？这其中原因很复杂，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佛门在李承宗眼里就完全是一只大金猪，自打佛家传入中原之后，统治阶级发现了佛家可以帮助他们稳固统治，于是佛门得到了政治上的支持，政治上的支持不但使得佛教在政治势力和宗教势力上大幅扩张，在经济上的扩张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由于获得了大量的财物布施，寺庙，尤其是大寺庙所累积的财富与资产也越来越多。结果，如何处理这些资产与财富，竟然也成了寺庙管理的一个重要部分。

　　　　和尚们将这些资财借出去，然后获得利息，竟然成了寺庙财富管理的最主要手段，据李承宗所知，这次触雷的这个普照寺的方丈云升就是一个很合格的高。利。贷商人，他曾经对人说道，“钱如蜜，一滴也甜。”

　　　　还有就是因为佛寺在历朝历代都有免税权、免役权，寺院其实成了“法外之地”，而对于被税赋和繁重的劳役折磨的普通百姓而言，把自己的地产以布施或出售的方式转让给寺院，只要缴纳相当数量的地租，就能换取寺院的庇护，免除赋税和劳役，不失为一个良策。而在这样的交换背后，寺院几乎不用付出多少代价，就能凭空得到一部分土地，还能免费获得一批劳动力。

　　　　几百年的积攒积累，让佛门聚集了数量极为可观的财富，这笔钱大到了让李承宗和杨蓉小两口日思暮想的地步，就冲这笔钱，就是没有冲突，说不定李承宗这厮也会制造出一点事端来……。。

　　　　再有就是这些年来，尤其是隋末动乱之时，许多平民也因受到战乱选择躲避到寺庙旁边成为佃户，而这些和尚一个个嘴上念着佛祖，其实却早以成为了和尚地主，还不需要向国家缴纳税收。许多犯罪的人跑到寺庙，官府还不能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上门抓人，于是寺庙便成为了一块法外之地，像这一次的谢磊事件就是这样，陈松他们上普照寺上门要人，结果被云升告知谢磊已经入了佛门，俗世的律法已经管不了他了……。

　　　　佛门的势力越来越大，不仅跟国家抢人口，抢土地，还训练武装力量，私藏叛国者，左右政局。加上一些僧侣早已不是单纯的佛门子弟，除了剃光头，其余的跟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该吃吃，该睡睡，还有一大班奴婢伺候，甚至结婚，纳妾生孩子的。

　　　　总之佛门在李承宗眼里成了不法势力的代名词，这也难怪，佛门造成了劳动力的大量流失，许多田地无人耕种，没有粮食，自然就没有税收。

　　　　再就是出家人戒色，人口增长率下降，农耕社会最重要的，就是新生劳动力。没有新生的人口，就代表着，以后的田地更加没有人耕种，征兵兵源不足。

　　　　这对于每一个政权来说，都是致命的。而和尚不仅不需要为国家做任何的贡献，朝廷反倒是需要划拨土地去养着他们！入不敷出就算了，还要养一群逃避责任的闲人，这是有志于做千古一帝的李承宗所决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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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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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承宗打算杀猪过年对佛门下黑手的时候，李二亲自统领的长安使团抵达了汉国，李二他们一行人踏进汉国地盘，见到的是一个几乎完全不同于大唐的国度，汉国整一个大工地啊，几乎没有闲人，嗯？臭小子如此的不吝惜民力，那为何他治下的百姓还那么支持他啊？李二虽然将来会成为一代杰出帝王，但是让他来理解什么以工代赈，什么基础建设投资，什么国家垄断，宏观调控实在是难为他了。。。。。。

　　　　等李承宗见到了李二，哼哼，传说中的二凤的时候，李承宗一下就瞧出来了，这个二凤君是个狠人，不狠他能杀兄杀弟囚禁老父？

　　　　李承宗跟李二寒暄了几句，就跟李二说道：“二叔，孤知道你是奉命而来，孤也不跟你啰嗦，咱就开门见山吧，你要赎人，可以！可我们也有条件，这仗不能稀里糊涂白打了不是？”

　　　　“嗯，你且说说，本王洗耳恭听。。。。。。”李二多聪明，这是人家要提条件了。

　　　　“既然起了战端，就别拿什么藩国什么家族大义来说事，有本事打服我，没有本事就少在那里瞎叫唤！”李承宗说到这里，看了一下长安那边几个人，他发现除了李二还有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这些智者不动声色以外，其他众人都勃然变了脸色，不过他们也知道这里是李承宗的主场，发作不得。

　　　　看到这里，李承宗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他扫了众人一圈，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孤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恨不得吃孤的肉喝孤的血，可是孤也要告诉尔等，孤也是是要称帝的人，想要孤屈居人下做不到！”

　　　　李承宗说到这里，很是显摆的把弄着那块传国玉玺，这句话正好映衬了他的野心，当李二看到李承宗手里的传国玉玺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几乎喷出火来，“我的，这块玉玺一定是属于我的……”尽管李二一再控制自己，但是当传国玉玺再现之时，李二还是变了脸色，这一切都没有逃脱李承宗的法眼，他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这个被他称作二叔的男人，将是他通往九五至尊之路的一大强敌，面对他，决不能大意……。。

　　　　李承宗心思急转，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继续说道，“汉唐要签订通商协议，互通有无，大唐不能无故欺压汉国商人。还有长安那边必须对某些挑起战端的元凶严惩，哼，相信孤不说二叔也知道是谁。嗯，我们可以划定边界。。。。。。”李承宗的话让李二的心凉了半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