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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牡丹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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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鹤翎的同时,能一心一意的做这许多的绣活儿,还没有被人发现的可能,这令黄妍觉得很是自适。而对着鹤翎时,便能够美其名曰是闲着无聊,做些女红来打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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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贞卷 明月问归期 222宝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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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鹤翎的同时,能一心一意的做这许多的绣活儿,还没有被人发现的可能,这令黄妍觉得很是自适。而对着鹤翎时,便能够美其名曰是闲着无聊,做些女红来打发时间的。
而鹤翎哪里就是那么好骗的,黄妍的辛苦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想自己来了之后便就给黄妍带来了许多的负担,每每看见黄妍带出去许多绣品再带回来些许的补品,心里便就一片明朗了。难怪自己愈发发福了,而小姐黄妍却日日消瘦了下来。
不好拆穿黄妍那善意的谎言,鹤翎便也藉口说每日闲得无聊,正好技痒要做做女红才不至于闷得慌。黄妍拗她不过,便也让她做上些许,却每每是做了一会儿就催她歇息去的。鹤翎无计,便只有在黄妍不在的时候才能拼命绣上许多,以减轻黄妍的负担。
对于慧娘和细妹不时送来的一些补品之类的东西,鹤翎总是说什么都不缺而婉拒了去的。黄妍虽不好直接说不要,毕竟那些都是慧娘送予鹤翎的,而鹤翎有孕在身,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可每每收下了东西之后,黄妍便总要一个人坐着发上一会儿呆媲。
鹤翎自来了洛邑后,便常看见黄妍总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与往日那虽也伤春感秋的闲闲小姐便已然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心中不由大感难受。而这几日,又见黄妍背着她落泪,而敖显夜夜等在凌霜斋外,直到屋里熄了灯火才离开的。即便什么也不问,心里却已然很有些明白了。
日间,曾听那个叫细妹的小姑娘说敖家的什么世叔回来了,晚宴便来请黄妍前去赴宴,可黄妍说什么却都是闭门不见。细妹便只好自行离去,同敖显回了话丫。
夜里,鹤翎陪着黄妍一道做着绣活儿时,黄妍很意外地没有早早赶她上床歇息,而只顾着自己闷着头刺绣,显然是在想什么心事。
鹤翎想要开口宽慰宽慰黄妍,可想了想却又不知当要从何说起。直至夜半,不经意侧头望了会儿窗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屋前。
鹤翎忍了许久,这才终于得了个说话的机会。小心翼翼地转与黄妍道了声,“小姐,敖城主好像又在外头等着小姐了,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小姐,小姐闷坐了这么几日了,今夜不如就出去见见他。”
黄妍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却很快又飞针走线地继续忙活起来,仿佛根本就没听到鹤翎说话一般。
鹤翎放下手中的绣架,伸手过去握住黄妍的手,直到黄妍抬眼看她时,才轻轻笑道,“小姐,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敖城主对小姐一片心意,小姐如何就视而不见呢?便是小姐因何事与他置了气,可这么几日过去了,便是有什么气也都该消了才是,如此负气,又何曾是小姐的作风了?”
黄妍当即红了眼眶,好生委屈道,“若只是小事一桩,我根本就不会与他生气,你不知道,他……”
越说越觉着说不下去,只好咬着唇瓣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鹤翎耐着性子细细询问了一番,黄妍最后才说出了这番置气,乃是因为自己曾在敖显的书桌上看见他画了别的姑娘的画像。
鹤翎听了便笑了,“那小姐可问过他了么?敖城主可亲口告诉小姐说,那副画像就是他亲手画的么?”
黄妍听了愣了愣,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
鹤翎便道,“小姐都没问过他,他也没有说那副画就是他亲手画的,说不定呀,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呢。小姐不问青红皂白就跟敖城主生了气,那敖城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是冤枉得很么?小姐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一段大好姻缘就这般莫名其妙的给糟蹋了去呢。”
常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黄妍听了鹤翎的这么一番劝说,当即就觉着恍然大悟了一般,登时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便有些后悔不已。
再磨磨蹭蹭地打开门要准备出去见敖显时,敖显却已然离开了。
是夜,黄妍带着怅然若失的情绪入眠,却在枕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
是啊,她都没问过敖显,怎么就敢笃信宁萱的那副画像必然就是敖显亲手画的呢?宁萱如今已都是白青云的人了,敖显又如何还能够对自己的弟妹念念不忘的呢?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真是醋劲太大了些,说出去让敖显知道了,他都不晓得该要怎么想自己了。
黄妍这厢懊恼不已,很有些觉着无地自容了,暗忖此番乃是自己无理取闹,瞎闹脾气在先,是自己不对了,趁着敖显浑然不觉之时便要赶紧找个台阶下去才好。
心念转了几转,便拿定主意,预备着要明儿一早就亲自下厨为敖显煲一锅燕窝粥给他送去。她想,自己已然给鹤翎煲了许多的燕窝粥了,鹤翎都说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那么,想来如今也是时候可以为敖显下厨了。
敖显曾埋怨说她如今满心满意的全想着一个鹤翎了,其实她只是存了个小心眼,想先拿鹤翎试炼试炼,等自己手艺学好了之后再给敖显来做。归结起来,她只是想把最好的给他而已。
好容易挨到天明,黄妍早早披衣起床,殊为精心地煲了一锅燕窝粥。给鹤翎留下一份,又亲自给敖显将另一份送去了琼华阁。
道是无巧不成书,就在黄妍欲与敖显言和之际,又一个人的忽然出现,全然将黄妍的计划给打破了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里敖显迎回的那个世叔薛斌带回来的独生女儿宝娴。
黄妍端着燕窝粥甫到琼华阁外时,便隐隐听见了阁中有女子暗暗饮泣之声。
她当即怔了一怔,可再仔细听了一听,那饮泣之声却又全然没有了,便只当是自己昨夜里未有睡好,今晨状态不佳而在一瞬之间产生了许多幻觉。
提步走至阁前,却见阁门难得虚掩着,平素即便是夜里,门也是敞着的,不想,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忽然将门给掩了起来呢?
黄妍正犹疑着,不知当进当退,穆勒同云仲随后而来,见了她被挡在门外,便都有些好奇。
云仲诧道,“黄妍小姐怎么不推门进去呢?主公一般不在琼华阁里见客的。咦,门怎么掩上了?”
穆勒道,“黄妍小姐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却果然一扇虚掩的门就把小姐给挡在门外了。唉,真是叫人没有想法。”当即抬手就将门给推了开来。
里面身体相偎着的两个人被穆勒推门的声音给惊了一惊,齐齐转头看向门口时,敖显明显凛得不轻,当即推开怀里泪光盈盈的宝娴表妹,退后了半步。
黄妍只觉着眼前一花,心头一颤,同时手上一软,托着的燕窝粥就斜斜往下坠去。
穆勒眉头一拧,赶忙伸手稳稳接住那下坠的一副漂亮碗勺,旋身送至眼前瞅了瞅,“燕窝粥?嗯,好香啊,刚好我没吃早点呢,多谢黄妍小姐了。”
黄妍哪里还有心情跟他议论什么燕窝粥,红着美眸看了眼敖显,转身便跑开了去。
“妍儿!”
敖显当即追了出去,几步赶上前,自身后一把将黄妍给拉了住,“妍儿?”
黄妍转过身来,努力挣开他的手,“我知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我现在就走,你放手,你放开我……”
敖显将她用力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她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不要胡思乱想。”
黄妍使劲挣了挣,实在挣不开了,便才软了身子,身子一软气场也下去了,窝在敖显怀里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要再骗我了,你有什么事明明白白告诉我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赖着不走的……”
敖显爱怜地摸了摸她背心处的发丝,贴近她耳畔低低叹了声,“妍儿,我们成亲。”
黄妍止住哭泣,为他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楞了一瞬。
敖显弯指为她拭去腮边泪滴,微微蹙着眉道,“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们马上就成亲好不好?”
黄妍低着头,半晌不答话。
敖显自顾自地牵起她的手,径自将她带进了琼华阁里。
云仲和那个宝娴表妹都立在阁中等着他回来,穆勒直接就坐在他的位置上捧着碗吃着什么。穆勒到底吃的什么敖显还没反应过来,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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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贞卷 明月问归期 223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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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仲和那个宝娴表妹都立在阁中等着他回来,穆勒直接就坐在他的位置上捧着碗吃着什么。
穆勒到底吃的什么敖显还没反应过来,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显哥哥……”薛宝娴迎上敖显,看到他手里还牵着的黄妍,登时脸色就变了一变。
敖显揽住黄妍肩头,将她带到薛宝娴面前,噙笑道,“宝娴,这就是我方才与你说的,我尚未过门的夫人。媲”
拥着黄妍,低头与她语声柔柔着道了句,“妍儿,快来见过世叔的女儿,宝娴表妹。”
黄妍怔怔地看着眼前年纪稍小,眉眼倔强,满脸稚气的敖显口中的宝娴表妹,却是不知当如何称呼她才好丫。
倘叫宝娴姑娘的话,明显是不配合敖显的意思;而随着敖显称呼人家宝娴表妹的话,人家定然要不高兴的。适才穆勒将阁门推开之际,黄妍可是看得分明呢,那薛宝娴满面泪痕的偎在敖显怀里,抱着他不肯放手。
黄妍知道,薛宝娴喜欢敖显,已然是超越了普通的兄妹之情,否则就不会抱着敖显哭了。
薛宝娴听了敖显对黄妍的介绍,便果然大感受伤,忿忿地咬了咬下唇,蹙眉狠狠剜了黄妍一眼,转身便就跑出门去了。
黄妍转头目送着薛宝娴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时想念诸多。
敖显揽紧黄妍的纤腰,迫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你方才给我送什么来了?早点么?唔,正好我觉得有些饿了。”
转眼环着阁中扫了圈,目光落在云仲身上,奇道,“我的燕窝粥呢?”
云仲赶忙把霸占了上座的穆勒指了指,“穆勒吃了。”
穆勒闻声,自碗里抬起头来,好是惊愕地问向敖显,“原来你是想吃的啊?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呢,现在可全让我吃完了。”
把手里的碗悬空倒扣过来,用力倒了倒,里面愣是连一滴汁都没落出来。还一副“看,没了?现在你该死心了?”的样子,将敖显牢牢给望了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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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显与黄妍说要成亲的事,并非只是一时兴起才说说而已。早在府里准备要迎世叔薛斌回来之际,敖显就已然让慧娘和游信帮忙悄悄张罗开来了。
为的也就是趁着世叔在家之际,把敖显的终身大事给办了妥当。一则让世叔主婚,可表示对世叔的敬重;二来,也可断了世叔嫁女的念头。
是以,当日黄妍自琼华阁里送了燕窝粥回来后,就被细妹请去了慧娘的住处。慧娘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便管黄妍要她的生辰八字。黄妍始知慧娘是要给她和敖显张罗亲事。
慧娘本以为两情相悦,必然就事事顺心顺意,只顾着与游信忙前忙后的,哪里知道到了黄妍这里却忽然又变得捏捏扭扭好不干脆了。
黄妍不肯配合,这便让慧娘有些生气,“你这是跟谁闹别扭呢?我忙活了大半天,你一句不想嫁就完事了啊?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家敬轩哪里不好了?他哪里就配不上你了啊?”
黄妍被慧娘好说了一通,这便就有些委屈,却还仍是不知悔改地坚持不翻供,始终只道一句,“是我配不上他。”
这可把慧娘气得不行,当即就让细妹又去把游信给找了来。
慧娘性子急些,游信却能够耐着性子好生劝导黄妍。
黄妍耐不住游信的一番游说,亦不忍心欺骗他老人家,便就对游信说出了心里话,她的心里话乃是说敖显从未认真说过喜欢她。
游信听了便问,“那敬轩可曾说过要一辈子好好呵护你么?”
黄妍忖了忖,想起敖显曾确然与她这么说过的,便轻轻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
游信笑了笑,便道:“喜欢不喜欢毋须太过计较。嘴上言之凿凿,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的人,亦有可能对你移情别恋,始乱终弃;而会说一辈子好好呵护你的,却远比只会说喜欢你的更能够做到一生一世对你不离不弃。
话又说回来,这人间世事无常,有的人即便相互喜欢又当如何,情深缘浅的,终究还是不能修成成果。所以,古人才言,长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黄妍听了游信之言,大有感触,便独处一室静静想了一番。
翌日天明,黄妍早早出了敖府,走在路上还满腹心事地想着游信前一日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的那些话。
黄妍自顾往一家当铺里去了,不成想,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刚好叫一早出外巡城的敖显给撞了个正着。
当是时,黄季瞧着黄妍走进当铺,还与云仲道了声,“黄妍小姐这是手头很紧,很缺银子花了?”
云仲幽幽看了眼脸色阴沉的敖显,口气淡淡地回了黄季一句,“不要胡说八道。黄妍小姐说不定只是想进去逛逛罢了。”
敖显紧了紧手里的马缰,转头招过童伯交代了句什么。童伯点了点,当即翻身下马,一声不响就也钻进了当铺里去了。
待得黄妍自铺中出来时,还正琢磨着方才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个人长得似乎跟童伯颇为相像,一抬头却怔怔瞧见了云仲笑吟吟地走至她跟前来,“黄妍小姐,好巧啊,你也逛当铺呢?”
话才说出来云仲就后悔了。因为他明显看见了黄妍被吓了一跳的模样,以至于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了。
云仲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一引,却是一派端重,“黄妍小姐,主公让我请小姐过去一下。”
黄妍扬眸,这也才见到了马背上的敖显。登时便忙低下头,把双手缩进衣袖里,迟疑了片刻才慢吞吞着走了过去。
远在遇见敖显时,黄妍还在想着自己拒婚一事让敖显知道了他该会如何反应,他是会索性不再理会她了,还是会跟她生一通气呢?
这向着敖显甫一走近,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敖显忽然就从马上俯身而下,一把揽住黄妍的纤腰,轻轻巧巧地就将她抱上了马背去。
黄妍惊了一惊,想要回头看眼敖显,敖显却已然双腿一夹马肚就纵马直往城郊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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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远的天地间枯枝零落,旷野霜降里红日初升。
一匹毛色黑亮的高头骏马,渐渐放慢了奔驰的速度,甩着舒散的马尾悠悠地踱着步子。
黄妍为豢龙方才奔走的迅捷而提心吊胆着,直到马步缓下,才跟着平缓了心绪,无暇理会被风乱的鬓发,只软着身子垂头呆坐在马背上,略有些急促地用力呼吸。
敖显看了她好半晌,伸手从后面环住她的纤腰,头埋进她丰亮的青丝里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黄妍不动声色地任他亲近,只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身下的豢龙。
好一会儿之后,敖显凑近她耳畔,唇瓣擦过她的脸颊,轻声道,“宁萱的事我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黄妍身子一震,不知道他想跟她说什么。
敖显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继续轻轻言道,“白家与我敖家向来渊源颇深,这个你是知道的。所以,远在咸阳城里,我们遇上了来历不明的宁萱,墨问便执意要查清宁萱的的真实身份。
然,墨问还来不及查清宁萱的底细,在回洛邑的路上,途经东都之时,便偶然听说了魏相遇刺一事。
论说,魏仁溥遇刺本也没什么好觉得新奇的,只是据说那行刺了魏相的刺客原是一名女子,而当夜刑部连那女刺客的形影图都画好了,贴得整个东都到处都是,可魏相却忽然下令说不予追究了。
对于魏相的这桩中途夭折,不了了之的遇刺秘辛,人人都觉得十分好奇,却因为此事乃是被魏相亲自压下,便也就无人再敢过问。
可这件事最终还是惊动了远在咸阳城的武帝,武帝言说堂堂一国宰相被刺,岂能言之草草,敷衍了之,便执意下旨卿命雷缙彻查刺客。满朝文武也皆都仰首观望。
查到最后,听说,雷缙终于是不负众望地查到了那名女刺客的踪影。那女刺客当时与一位老妇人在一起,雷缙找到她们二人时,魏相听到了风声马上就赶到了。
后来不知为何,那名老妇人忽然拔剑自杀了,而堂堂魏相在众目睽睽之下放那名女刺客带着老妇人的尸体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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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部贞卷 明月问归期 224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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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为何,那名老妇人忽然拔剑自杀了,而堂堂魏相在众目睽睽之下放那名女刺客带着老妇人的尸体一起离开了。
雷缙碍着不好回去同武帝交差,便与魏相起了争执,不顾魏相下的铁令,非要领着官差去追拿那名女刺客。魏相震怒,当场将雷缙给拿下了。
事后,雷缙将此事告到了武帝跟前,武帝私下找魏相谈论之时,听说他们君臣之间为此事难得正面起了冲突,最后确然是不欢而散了。”
黄妍生了兴致,同时,也觉得敖显主动与她示好,自己就当顺着台阶下了,便信口问道,“能令堂堂魏相不顾身份的跟武帝正面发生冲突,想必那名女刺客定然是来历不凡。媲”
敖显颔首道:“墨问也实在耐不住好奇,便悄悄去弄了张那名女刺客的形影图回来,结果,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就着实被吓了一跳,当即便来找我商议,扬言说要休书一封送去咸阳,提醒青云多做防备。”
“提醒白大哥多做防备?”黄妍诧然回首,看向敖显道,“难道,那名女刺客就是宁萱……?丫”
敖显抬手为她将风乱的鬓发顺至耳后,声线平平地道,“墨问说,宁萱其实就是魏仁溥二十年前遗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宁萱的母亲便是那日当着魏相的面横剑自刎的老妇,闺名宁蕾。宁萱口口声声说自己姓宁,其实就是遂了她母亲的姓。”
“宁萱原来是魏相的女儿呀?”听了敖显的一番话,黄妍忽然便想起了当初咸阳城内,寒翠枫前,宁萱将她掳至一间破庙后,曾与她隐约提了几句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你对不住你爹,我亦对不住我娘……其实,我们都是要等得到了最后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才会知道什么叫作悔不当初……”
当时黄妍还懵然不知所谓,“你娘,她……怎么了?”
还记得宁萱那时目光呆滞却哀伤而坚毅的神情,“她死了……她是被我逼死的。若我早知我的恶报会是让我痛丧生母,我亦绝不再坚持报仇。”
听她说及报仇,黄妍曾问,“报仇?你家与别家结仇了么?”
宁萱曾那是样痛恨地瞪着她道,“我家的仇人就是我爹。”
“我恨他,我恨他一辈子。”
“……”
那时,黄妍怎么也想不到,却原来,宁萱说的爹爹其实就是云楚堂堂的魏相,当年与她爹爹姚宗分庭抗礼的魏仁溥啊。
黄妍听了宁萱的故事,一时感慨诸多,唏嘘不已。
而敖显的目的却并非只是单纯与她讲说一个故事而已,澄清了宁萱的画像之所以会出现在琼华阁的桌案上的因由,便与黄妍道,“宁萱的画像一事,其实根本就是一个误会,现在说清楚了,你应该就不生我的气了。”
黄妍脸上一红,心虚地垂下头,好一会儿才呐呐地低声道,“我才没有为宁萱的画像一事跟你生气呢。”
敖显忖了忖,更紧密地将她的身子环住,喃喃低问,“不是为宁萱的事生气,那你是为什么事不高兴了?”
黄妍被这么一问,便真有些不开心了,但只是低着头,闷闷地不搭话。
敖显抬手横臂揽住她的肩头,贴近她耳畔复问了一声,“怎么不说话。嗯?”
耳畔热热的痒让黄妍身子不自在地动了动,开了口确满是哀怨地道,“走了一个图烟公主海莲,又来了个表妹宝娴,你怎么有那么多的好妹妹呀!”
反应过来黄妍乃是翻了醋坛子了,敖显便有些忍俊不禁,“你也说了,那些都是妹妹,不管她们好不好,谁又能跟你比较了。我从始自终,也就只有一个你呀。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呢?”说到后来,便有些阴郁。
黄妍心上一动,伸手覆上敖显环住她身子的一双大手,嗫嚅道,“谁让你总跟她们纠缠不清的。”
敖显很有些无辜,“还不都怨你,谁叫你迟迟不肯嫁我的。我只要一日名花无主,便一日有人想要跟我纠缠不清的,我还不是一直等着你来拯救我么,可你倒是好,见死不救不说,反而还要反过来埋怨我的。你说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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