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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地下之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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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虽然在济南城经常参与赌博,但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刺激人心的时刻。现在也是精神高度集中,紧紧的盯着荷官手下的盅盖。
“1、3、6,10点小。”荷官面色灰白的道。
“啊!小,赢了……”一大帮人望着荷官将一大堆的筹码推到李凌面前,无不羡慕、嫉妒、懊悔、惊讶、好奇,个个眼红。
李凌望着小山堆似的筹码大喜若狂。今天运气是出奇的好,赌了四把,竟然得到一千六百大洋的筹码,那么多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身后的游飞也是兴奋:“我正愁没筹码呢,这下赌资有了。”李凌笑道:“赢这么多随便拿去玩。”钱旭平虽然替他欣喜,大风大浪见识多了,还没有被迷失心智,忧心忡忡的道:“差不多见好就收吧,别因为这点小钱触了别人霉头。”
悚然一惊,李凌想起来这里的初衷。自己的本钱是人家赌场奉送,自己竟然以此来赢取赌场的钱,虽然无可厚非,但自己想想有些不厚道。连忙起身道:“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玩吧。”
众人嘘声不已。李凌也不理会,对一旁的陆廉生道:“多谢陆大哥奉送的筹码,今日我请大家一起去酒楼痛饮一番如何。”
陆廉生展颜笑道:“李凌兄弟相邀,我却之不恭。”
“你赢那么多的钱,难道不请我们帮腔作势的人么,好歹我在这里替你吆喝了半天。”一名赌徒在旁边叫嚷道。
李凌笑道:“既然诸位看得起,今日见者有份,愿去的一起都有了。”
众人轰然叫好,不管今天输赢如何,但有人请吃饭,有谁不肯赏光的。只是可怜了那个荷官,在自己手上输出去将近两千大洋,赌徒又都去赴宴,这一桌的骰宝已经无法进行了。
“醉香楼”是这一片最上档次的酒楼了,坐席一字排开,竟然拉了十几桌,大概有一百多人。李凌知道有不少打秋千的,但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洪门弟兄,也不敢怠慢,好酒好肉的尽管上。一顿饭吃下来花了将近四百大洋。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李凌是刻意结交众人,酒到杯干,十几桌喝下来已经昏昏沉沉。看着这么多的人有吃有喝,也是大感高兴。与陆廉生等人相谈甚欢,也了解他在洪门等级中是外八堂承行老五,虽然权力不大,但职责不轻。近来又立功卓著,上升的势头很足。
李凌喝到最后就不省人事,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李凌才悠悠醒转,看到床头旁边放着的两杯凉了的开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才环视一圈,发现屋内精致,香气扑鼻,竟是一女子闺阁。
听到动静,叶婉从外面赶来,道:“你现在好点了吗?昨天不让你喝那么多,偏偏还不听,今日遭罪了吧。”
李凌一阵尴尬,听她关怀的话语,有些感动,连忙起身,道:“昨日我醉的一塌糊涂,是七姐将我扶回来的吧!其他兄弟如何了。”
“叫我七妹就行了,别给叫老了。其他人差不多都喝醉了,不过还都能回去,就你是一醉烂如泥,我也是好不容易吧你架了过来。”
正要感谢一下,李凌突然发现自己睡在人家闺阁之中,忙道:“我赶紧离开这里,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叶婉白了他一眼,有些幽怨的道:“怎么的?我还丢了你脸面不成?”
“不不…我是怕影响七妹声誉,才…才……。”李凌有些情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噗嗤”一笑,叶婉复将他推到床上,娇声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姐姐给你做碗汤,喝了以后再走。”
一会让自己叫她妹,一会又自称姐姐,真闹不懂。但看到她容光焕发的娇颜,李凌不觉有些痴呆。
………………………………
第二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仇人
李凌告别叶婉,就到“寒光寺”叫上游飞赶往赌场而去。钱旭平等人早都已经等在里面了,而一些赌徒吃人嘴短,纷纷打招呼“凌兄弟”、“凌哥”。李凌也都一一客气的回答。
今日还是那位荷官,见到李凌到来,面色又是一片灰白。旁边赌徒早就起来让那仅有的几个座位,李凌道声谢也不就坐,言道:“今天换个玩法,去推推牌九。”那荷官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
牌九是一庄家加上三个闲家,四人对赌。当然也有旁人可以押闲家或者庄家。李凌昨日赢了一场,名声在外,已经有人给让座。稍微学习下南方的赌法,与北方差别不大,也就放开手脚去赌。
不得不说李凌这两天运气确实不错,虽然没有昨日逆天,还是赢了六百多大洋,让不少人羡慕不已。临散场,李凌又邀请众人到饭店大吃一顿。
李凌尝到赌博的甜头,第三天换了二八杠的玩法。一直到晚上,李凌也就赢了几十块钱,但依然叫上众多的赌徒山吃海喝一番。钱旭平将他拉到一边道:“你虽然视金钱如粪土,但每次这样消耗掉也不是个事。”李凌微微一笑,也没放在心上。
到了第四天,李凌由于出手豪阔,已经是赌场以及附近帮会的名人了,好多人都是慕名来见。而赌场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精明老头,邀请李凌一起到内室打麻将,另外有钱旭平与陆廉生作陪。
一般到内室的人赌的都比较大。钱旭平作为江淮有名的富豪,当然不怕。陆廉生每月只是赌场进账就不是小数,也是财大气粗。李凌与三人对赌,开始时倒赢了不少钱,可到后来就运气不佳,慢慢输了起来。一天下来,居然输了两千多大洋。这三天赢的加起来也不够这一次输的。
众人听说李凌今天赌输那么多,也都替他惋惜。知道今晚大家吃饭还是各回各家。钱旭平却道:“今天由我来请客”,众人自然大乐。也是从这里开始,这家赌场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日里只要谁赢得钱最多,不管好孬晚上谁请吃饭。这种习俗慢慢扩展,以至于整个扬州的赌场都是如此。就算李凌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种情况。
李凌再接再厉,身上有一万多银票全部换成筹码。来到内室对赌。只是霉运当头,一日时间居然将一万大洋输了个精光。要知道,民国一个军的部队一月的薪酬也不过一万块,一天时间就轻而易举的输掉,在扬州整个赌场界也是罕见;李凌的名字不胫而走。
李凌面不改色气不喘,装作没事人一样,道:“明天接着来。”然后回去便央求游飞借些钱财。游飞倒也大方,直接将一万支票递给了他。
第二天,李凌又是输了将近一万,不得不苦笑道:“三位大哥,这个牌搭子你们还是另外找个人顶顶吧,我可是输的穷家荡产了。”
三人哈哈大笑,纷纷道:“明天接着来就是啦,哥哥们借你。”
两天输两万,在扬州赌场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大手笔了,李凌的名字也响彻在扬州城各个赌场,好多赌场都派人前来邀请。一些帮会人物纷纷前来观战。
第三天李凌囊中羞涩,只能空手而去。而三人也不提借钱之事,只是催着他一味的打牌。今天时来运转,李凌运气极佳,基本把把胡牌,不到半日,便将这两天输的钱全部赢了回来。
李凌心下不免狐疑,就算运气再逆天也不可能如此顺利,问道:“是不是三位哥哥故意输给我?”三人相视一笑。赌场老板道:“你输钱和赢钱,我们三人确实是串通好的。”
李凌大是讶异,虽然和三人相交不深,也可以说都是光明磊落之辈,而钱旭平与另外两人并没有半点关系。就算串通起来赢自己钱也还罢了,最后怎么又输给自己。
陆廉生将麻将一推,笑道:“加入洪门要三年考察期,而你的时间相对短暂。赌场看人格,我们也是奉命对你进行考察,大输大赢之下能将本来面目展露,你的表现出乎所有人意料,恭喜你通过考验。”
李凌膛目结舌,原来这两天是对自己的考验,只是有些匪夷所思。也不知哪位大爷心血来潮,用出这样的方式。过了一会也笑道:“既然是考验,三位哥哥就多输点钱给我好了。”
三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陆廉生道:“今天就到这里啦,我带你们俩去拜会心腹大爷。”
心腹大爷又称“刑副”大爷、领军武将,外八堂排行第一,统领整个洪门对外作战的将军级别的人物,权势熏天。
李凌和钱旭平怀着忐忑的心情,随陆廉生来到城南一座偏僻的小庙宇。庙宇残垣断壁,而外面却是围满了人,都是那种精壮大汉。纷纷与陆廉生打着招呼。陆廉生独自进入庙宇,让两人在外面等候。
一些大汉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眼神戒备,如临大敌。钱旭平有些喘喘不安,低声道:“按道理即将入门,大家不应该对我们如此仇视,情形有些不对啊。”
李凌点了点头也是不明所以。众人目光不善,明显针对自己。暗想初来乍到,一路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物,更何况这几天刻意交好洪门中人,也没这个道理啊?既然想不通,就干脆静静等候着。
不大一会,从庙宇中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矮瘦,相貌冷峻,对两旁众人喝道:“将李凌捆了丢入淮河种荷花。”
李凌与钱旭平面面相觑,居然平白无故的遭此劫难。两旁赤膊大汉听到命令,二话不说就向李凌围了过来。
虽然李凌疑惑不解,也不由火气,冷哼一声道:“家有家法,帮有帮规,请言明我所犯何事,不然如何服人?”
那中年人冷笑一声,道:“我乃执法老五,我所说的话便是帮规,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空子,还拿帮规说事。赶快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无冤无仇的竟要自己性命,还让自己俯首待毙,李凌怒从心起,喝道:“我本羡慕洪门义气冲天,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原来也是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不分黑白的人物。洪门不入也罢,与尔等为伍丢我身份。”
洪门众大汉闻言,呆了一呆,随即就是勃然大怒,纷纷拳脚招呼。
别人要自己性命,李凌心中狠戾,一个“伏虎式桩法”起步,猛然一蹿,前面一人首当其冲被撞倒,后面众人受此一阻。李凌拉起身旁的钱旭平就要逃离,只是没跑两步就被追了上来。李凌摆开架势,对钱旭平叫道:“我来阻挡,你先走。”
钱旭平苦笑一声,知道洪门众人冲着李凌而来,自己不过是受到牵连而已。但江湖人义气深重,虽然想为李凌解难,但自己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又如何在这猛汉窥视下逃脱。
李凌拳打脚踢,将侵淫几年的大洪拳使的虎虎生风,脚步游走,攻防兼具,顷刻间就有数人被掀翻在地。
那执法老五的中年人眼见不能制敌,一声令下,围攻的人都纷纷后退,留下条路。从人群后方奔来五个身材壮实,脚步沉凝的黑衣汉子加入战团。
李凌顿感压力大增,知道这几人功夫底子深厚,绝对不是自己一人所能对付的,暗暗焦虑该如何脱身。
“都住手。”此时,一声大喝从庙门口传出来,只见陆廉生满面怒容的走出来,道:“统统住手,心腹大爷有请李凌入内。”
洪门众汉子闻言纷纷停手。李凌无故遭人围殴,对陆廉生也没什么好气,道:“廉生哥引我来此,难道这就是洪门待客之道,心腹大爷不见也罢,我只求一个说法。”
陆廉生脸现惭愧之色,道:“出现意外,是哥哥不对。今天无论刀山火海,哪怕违反帮规,我也走在凌兄弟前面。只是委屈凌兄弟到里面解释一件事情。”
李凌心下骇然,听他的语气是不能善了,更何况这几日背诵洪门帮规刑法,深有感触。陆廉生竟然肯冒犯帮规来帮助自己,虽然感动,但更是好奇自己到底犯下什么事情,竟然受如此对待。
陆廉生对钱旭平使了个眼色,道:“你先回赌场,这事和你无关。”
钱旭平微微点头,立马转身而去,赶到赌场找到游飞将情况一说。游飞一向嬉笑的表情不见了,立马赶往庙宇而去。而赌场众赌徒大部分都是洪门中人,这几日也和李凌熟稔,听说李凌有难,全部赶了过去。一时间,赌场歇业。
李凌进得这个供奉土地爷的庙宇,看见大堂正中坐着一位五十余岁的人,五短身材,赤红脸,高鼻梁,一双细长的眼睛烔烔有神。正是春宝山外八堂之首、心腹大爷闫宝奇堂主。
旁边立着数人,李凌面生的很。但最下首的一个老者却是认识,竟是济南城的富商沈忠奎。当初李凌与贺家棠、孙玉柱三人半夜溜进沈家,就是将沈忠奎的儿子沈天福和管家杀掉。
………………………………
第三十章 破局
沈忠奎唯一的独子被李凌等人杀害,断了沈家香火,此仇不共戴天。沈忠奎一生巧取豪夺家产无数,悲愤之下,将家产大部捐献与洪门,换得春宝山驻济南城方首的职位。来借助洪门势力报杀子之仇。洪门势力遍地,每一片地方都需要有一个管辖之人,故设方首这一职位。这是另外增加的职位,在内外八堂上没有排序,虽属于外八堂统筹,但势力不可小觑。按照城市分布与人员的多寡,每一个方首之间势力也不对等。而济南城的方首在春宝山却影响极大。沈忠奎不遗余力的发展势力,就是为了报仇,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紧握拳头,呲牙咧嘴的嘶吼道:“李凌还我儿子命来。”李凌一见此人,就将方才的疑惑统统解开,对洪门的怨念也不了了之。沈忠奎既然能来此地,当然是洪门中人,借助洪门来铲除自己,也在情理当中。虽如此想,也不能坐以待毙。对着正中央抱拳道:“未进门小子李凌拜见闫堂主和诸位大爷,方才得罪实属无奈,还请各位堂主主持公道。”闫宝奇双目紧盯李凌,道:“你虽然挂蓝灯笼,可也没有举行入会仪式,现在当不是我洪门弟兄。也并非我不通情达理,你与沈家仇深似海,此事我非但不能为你主持公道,还要为我洪门弟兄沈忠奎排忧解难。”李凌心中冰凉,有整个帮会帮着沈忠奎,自己插翅难飞。本意来扬州插柳上山,入得洪门,没想到是自投罗网,感到一阵荒谬。不过他愈挫愈勇,虽然面临生死难关,也毫无紧张之色,冷声道:“既然闫堂主如此,我也无话可说,请画出道儿出来,我接下便是。”沈忠奎对李凌恨之入骨,喝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洪门认英雄好汉,最鄙视胆小鬼和软骨头,见李凌面对绝境毫不畏惧,两旁众人都暗暗点头。然而对沈忠奎的说法就有些不满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对待汉子可打可杀,尸体就应该得到相应的尊重。冷冷一哼,李凌有些藐视的道:“儿子为非作歹,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想要我命,来拿就是。当着那么多的英雄我敢直言,就算身死我也定拉你一起作陪。”突然感觉背脊发凉,沈忠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对着正堂抱拳道:“还请闫堂主调兵遣将,拿下李凌为我儿子报仇。”闫宝奇正要摆手调动人员,却见陆廉生挺身而出,抱拳道:“李凌既然已挂蓝灯笼,我最近也奉内八堂大爷命令对他进行考察,虽然没有举行入会仪式,但也是我洪门弟兄。杀害我洪门弟兄当是三刀六个洞或者自己掘坑自己埋。”下面的人居然顶撞自己,还拿来帮规说事,闫宝奇脸现愠怒,冷声道:“李凌没举行仪式就不算洪门之人,不然要仪式香长何干。用内八堂来威胁我么?难道我不懂帮规吗?你还想犯上作乱不成?”在洪门,只要你犯了规矩,再大的爷也要按规矩办事。虽然作为外八堂之首的刑副大爷,也不得不在李凌是不是洪门中人做出解释,如果将李凌归纳到内部中人,这就需要开法堂,有刑堂定罪,外八堂执行。但如果是这样,李凌也就无罪,毕竟是私人恩怨,只能请德高望重的人去调解。这不是闫宝奇愿意看到的。陆廉生吓的冷汗淋漓,依然是咬了咬牙,道:“洪门第二十五誓,兄弟间之前仇旧恨,须各消除,如有违背,五雷诛灭。”闫宝奇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第三十誓不得庇护外人,欺压洪家兄弟,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陆廉生你好大的胆子,因为一个外人居然将洪家誓言禁行都弄颠倒了。”陆廉生狠了狠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刑法第九刑:违反兄弟之情,与其亲戚争斗者,笞七十二。李凌与我义结金兰,还请闫堂主网开一面。”李凌心中有些感动,与陆廉生相识不过几天时间,竟然为了维护自己,不惜顶撞直接上级,在等级森严的洪门是匪夷所思,也让旁边众多洪门兄弟看的膛目结舌。闫宝奇气极反笑,道:“李凌来此地不足十日,何时与你结拜弟兄?有何人可以证明?不然欺上之罪可要处罚。”“我可以证明。”一道声音从庙宇外传来,只见游飞气喘吁吁的奔了进来,看到李凌安然无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再被属下挑战权威,闫宝奇已经达到了暴跳的边缘,若不是得到了沈家大批的金银,他也不会去在乎这件事。但就算现在想收手都难了,冷喝道:“李凌杀我洪家兄弟子女,来人,将李凌就地正法,谁若阻拦,一并铲除。”游飞与陆廉生闻言也是大怒,移动脚步,挡在李凌之前。上峰有令,两旁洪门大汉不得不执行,一些人纷纷从身上摸出片刀匕首之类的东西,静悄悄的围了上来,但碍于两人拦在前面,进退两难,犹豫不决。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喝声传来:“副龙头大爷、坐堂大爷、陪堂大爷、管堂大爷、刑堂大爷开法堂,请诸位带沈忠奎与李凌一并前往。”这道声音太及时了,让准备战斗的大汉们松了一口气。而游飞更是喜形于色,知道申屠孔祥已到扬州。作为刑堂堂主,申屠孔祥在山堂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李凌或许可以捡条命了。闫宝奇面色难看之极,冷哼一声,拂袖而走。一些帮众纷纷跟上。“寒光寺”的傍晚,在外面看漆黑幽静,而绕过那些参天大树后,能发现今晚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李凌等人赶到的时候,大厅里竟然容纳了数百人。大厅正席坐着数人,申屠孔祥赫然在列。虽然申屠孔祥面色依然严肃,李凌却是看到的些许关怀之情。他对李凌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言语。而一个头顶白色头巾的文士居坐中央,乃洪门春宝山副山主袁淘浦。他此时正与旁边的闫宝奇窃窃私语。边上还有一人正是李凌见过的那笑容可掬的人,正是陪堂主张敬斋。就是当日游飞带他来收购了李凌等人在谭公馆盗来的珠宝。大厅中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人,将里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多人收到通知都不明情况来赶香堂,纷纷询问,一时间如菜市场般喧哗。袁副山主眼见来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道:“最近龙头大爷前往汉口办事未归,今日堂会有我主持。这次并非香堂、刑堂,而是我春宝山济南城方首沈忠奎与未进门李凌个人恩怨的调解。请两位出列。”李凌抱了抱拳站在大堂中央,而沈忠奎却行了个极为隆重的拐子礼。袁淘浦作为副山主,对沈忠奎的礼节还是比较满意,又接着道:“李凌曾在济南城的沈家将沈忠奎的独子杀害,虽然里面是非曲直并不复杂,按洪门规矩也容易判断。但问题是李凌已挂蓝灯笼,还未举行入会仪式,是否算我洪门中人。若是,当然调节;若不是,也定然为我洪门弟兄沈忠奎报仇雪恨,将李凌斩杀。”稍稍安静的大厅议论声起,饶是一些入会几十年的老人也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传统规矩深入人心,一些人纷纷表示未开堂放票就不算洪家之人。而另一些人却表示既然挂蓝灯笼,就算洪门外围,身份与洪门弟兄一样。李凌这两天在赌场确实交好一些洪门弟兄,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对李凌进行支持。沈忠奎见情势不妙,连连对坐在正堂的闫宝奇使眼色。闫宝奇也是心中烦恼,对嗡嗡做声的众人大吼一声,道:“如此闹哄哄成何体统。一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妄加评判,这是你们可以染指的事情吗?”春宝山自开山立堂以来,都是被一帮老人把持,对年轻人很是瞧不起。就算立功居伟,也很难很慢的得到升迁,这也让一些青年不满,如今又被闫堂主大骂,都感到不忿,但也没人敢反驳,纷纷住口不言。袁副山主本意趁山主不在,让众人讨论此事,也能显示自己的气度与对大家的重视,没想到被闫宝奇打断。只得转移对象,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依我看,李凌磕头赔罪,赡养沈忠奎到老,如何?”他实在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调解方法了。“不行”。沈忠奎与李凌异口同声,而又斩钉截铁的说道。“嗯?”袁淘浦没想到自己作为副山主,所说出来的话居然被两方人员不留余地的拒绝。如果沈忠奎不服调解也还罢了,可李凌也拒绝的那么干脆,这就让他不满了,盯着李凌,道:“你有何不可?”“人活世上,上跪苍天神灵,下跪父母师长,如何能跪拜叛徒之父?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李凌目不斜视的说道。“好一个可杀不可辱,你若寻死,我也不拦,此事就交给阎堂主负责吧。”袁副山主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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