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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地下之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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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辱,你若寻死,我也不拦,此事就交给阎堂主负责吧。”袁副山主冷笑一声。这事一方是闫宝奇,一方是申屠孔祥,他夹在中间确实不好受。对李凌硬充光棍,也就置之不理了,先将自己撇开清楚。闫宝奇大喜,定了定神,喝道:“李凌身份尚且不清,又害我洪门弟兄家属,当为沈忠奎报仇雪恨,将李凌火速拿下法办。”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闫宝奇如此不顾大家情面,一个个的拿眼瞅着他。洪门有句话是身份不清问成兄,加入洪门要有恩、成、保、荐四大兄长,而成兄最是重要。李凌的成兄就是申屠孔祥。“砰”,申屠孔祥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响声震耳。一直未发言的他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大山般,给整个大厅带来肃穆。本来还有些凌乱的大厅静闻针落。刑堂堂主,一个杀伐果断的职位,震慑每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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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结义
申屠孔祥不拘言笑,但在任何场合都没人能忽视他的存在,他不急不缓的道:“作为李凌的担保成兄,我必须言明李凌是我洪门中人;作为刑堂堂主,对李凌施行任何处罚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如此亟不可待的杀害李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还有没有规矩可言?”他声音越说越大,显然也是愤怒不已。
闹哄哄的事件,经他两句话的威压,居然没有一个敢接话茬的。大家屏声静气,就算是外八堂第一堂主的闫宝奇都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在洪门内部,山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刑堂堂主。而申屠孔祥人才中年,并非是靠资历熬上去的,而是以功高劳苦,一步一步的晋升,没人敢小觑。更何况他为人正直,铁面无私,奉公职守,让人又敬又怕。
申屠孔祥环视一周,每个人都战战兢兢,感到如芒在背。这种上位者的气势,让李凌羡慕不已,那么多江湖豪杰皆俯首称臣,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达到这种地步。申屠孔祥接着道:“帮规家法都不顾,一个个的要置李凌于死地,我看谁敢胆大妄为无法无天,长九只脑袋我也给你砍了。”
他话语明显冲着闫宝奇而来,而且不留任何情面。只是闫宝奇碍于他的威势,竟然不敢有任何反驳。
沈忠奎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顶着压力道:“依申屠堂主的话,难道我儿子就这样白死了。”
游飞这两年跟着申屠孔祥东奔西走,极得他的喜爱,今日有他撑腰,游飞顿时感到扬眉吐气,又恢复嬉笑的表情,道:“要不,你和李凌单挑,我们大家做裁判。”
沈忠奎气为之结,他在济南城就听说李凌功夫精湛,在流氓界打出了名堂。而自己不过是个年近古稀的糟老头,单挑不是找虐吗。
申屠孔祥也感到好笑,又道:“李凌将杀害沈忠奎儿子的前因后果仔细的说清楚,让大家评点一下。”
李凌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当日我在济南城见有日本人欺辱中国妇女,就挺身而出,将日本人打成重伤。本来无人知道事情是我所为,后来听说是沈忠奎的儿子沈天福对我进行举报,他又派人暗中探听我的行踪,将消息报告政府。才让日本大使馆与北洋政府对我进行全城通缉。”
“在济南城一帮小兄弟组成一股势力,推我为首。而沈天福作为我的手下,与沈府管家勾结,欲将我除之而后快,以利于他出人头地。我便在被捕前的夜间与两个弟兄潜入沈家,将沈天福与管家杀掉。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轰……”,大厅数百人彷佛炸开了锅,满堂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开始痛骂起沈天福来,就算是申屠孔祥想阻止都感到力不从心。
洪门作为抗清组织。清朝存在多少年,洪门就有多少年的历史。一直与官府作对,哪怕已经到了民国,都不能阻止洪门对政府的痛恨。一些帮规白纸黑字烙印在人脑中,无不对勾结政府的叛徒深恶痛觉。
洪门外八堂设四姐七妹的闲职,就因为这两个位置曾经出现过叛徒,犯了洪门大忌,才留下两个女子的闲职。而洪门与清政府对抗数百年经久不衰,对自身的的组织是严格要求,特别是叛徒一项,哪怕是倾全帮之力也要坚决打击。
而沈天福作为李凌属下,为了自己前途,犯上作乱,更是帮会所不容。帮会的立身之本讲究“忠义”二字,这也是帮会的精神信仰。若是欺上犯乱,是任何帮派都不能容忍的。
“勾结官府,犯上作乱,沈天福无论顶哪一项罪,处死都是最轻的。”
“若犯在我洪门手中,有好多条帮规都能要他性命。”
“这种人应当千刀鱼鳞刮,直接杀死太便宜了。”
“李凌杀的好,杀的妙。若是我看到这种情况,哪怕不是我洪门事情,也会顺便铲除。”
“李凌施行家法铲除叛徒,又有何罪?我们差点诬陷一位好汉。”
“……”
洪门好汉爱憎分明。此时,就算和李凌交过手的一些大汉,也都对他大力支持。在场的几百人,没有一个不在痛骂沈天福,大赞李凌。就算李凌自己,都感到事情居然如此戏剧性。早知会这样,在那间破庙就将事情说明了,哪还能紧张到现在。
虽然有帮规刑法条例,但如果面对一边倒的情势,是谁都阻止不了的,更何况李凌站在大义的位置。
沈忠奎听的两旁议论,气的几近昏厥。也知道事情确实如此,就算想反驳,都没有言辞。而闫宝奇赤红的脸膛更红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忠奎,离席而去。
副山主袁淘浦也没料到事情突然峰回路转,努力压下众人的喧哗声,说道:“此事还有待查证,如果李凌所言属实,当是我洪门好汉,任何人都不能欺辱。今日事情就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虽然说散,但一些人熙熙攘攘的,就算内八堂大爷都走的差不多了,下面的人就没有几个离开大门。
李凌此时才得以和申屠孔祥与陪堂大爷张敬斋施礼。此时才听申屠孔祥说当日孙玉柱与贺家棠等人也逃脱大难,也就放下心思了。
陪堂主张敬斋呵呵笑道:“李凌人缘不错啊,还没入我门,就有那么多人维护你呵。”
李凌心中一动,拉起正要离开的陆廉生,道:“今日多亏了廉生哥,如若不弃,我们结为异性兄弟可好?”
陆廉生哈哈笑道:“我早有此意,就怕凌兄弟嫌弃。古有桃园三结义。我们改日不如撞日,我看就在今日加上游飞,我们三人结义,也好让大家做个见证。”
游飞也是大喜过望,叫道:“我去张罗东西,你们稍等片刻。”
好在这家寺院是洪门内部作为开香堂所用,里面东西应有尽有。而香长白纸扇与盟证就是寺庙的方丈和主持,都颇为热心。三人中陆廉生具长,游飞次之,李凌最小。交换金兰谱,依次举行跪下磕头喝血酒等仪式。
洪门敬重好汉,很多人都是非常羡慕,但交情浅薄,也只能祝福。举行完仪式,三人照例请大家山吃海喝一番。申屠孔祥笑道:“你们大家都去吧,我如果去了怕大家都吃不尽兴。”拉着张敬斋离开了这里。
李凌虽然第一次来扬州,但在赌场几日落得个好名声,大家都愿意结交。而陆廉生作为洪门山头的承行老五,上下结交之人不计其数。游飞虽然家在镇江,但在扬州也是认识好些人。三人大摆筵席,当天晚上在“醉香楼”就摆下三百桌。
这些日子天天来“醉香楼”,老板如见财神。怎奈上中下三层摆不开,只得分流水席一波一波的来。而流水席却是整整摆了两天。不只是洪门帮会的人物到来,就连青帮等一些别的帮派土匪都派人来道贺。李凌三人的名字也响彻在扬州以及江淮一些地区。
这几日叶婉颇为热心,与钱旭平等人一力帮忙张罗着招待客人。客人到来都要奉送礼金,一切也都由她掌管,等到最后一总结,居然吓了一跳,达到将近两千大洋。不过除去宴席的钱,还搭上不少,剩余的都让陆廉生付了。
结为异性兄弟,三人顿时感到亲切无间,特别是李凌从小渴望情谊,多了两个手足兄弟,让他喜不自胜。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结拜。虽然和贺家棠与孙玉柱早就生死相交,但也没有举行正式的仪式。
本来陆廉生要求两人到他家常住,只是龙头大爷将近到来,选好良辰吉日开堂放票,李凌也懒得搬来动去。这日深夜,李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干脆起来院子溜达。却看到寂照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李凌肃然起敬,知道他当年作为程巡抚,一心为民,就算现在深夜祈祷,估计也是慈悲众生。
看到有人过来,寂照眼睛微微睁开,复又闭上。
李凌不敢怠慢,也找了个蒲团坐下,道:“大师乃得道高僧,在下有些许不明白的地方,还请大师解惑一二。”
“讲。”寂照的面孔古井不波,只是花白胡子微微颤动。
“天下大乱又起,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作为一名青年,种种惨不忍睹的事情,很难释怀。我不知何去何从,还请大师指明方向。”
寂照抬眼望了他一下,指了指寒山寺的外面,也不言语。
李凌若有所悟,道:“大师的意思是出去闯荡一番,联络人众,揭竿而起,匡扶社稷、拯救苍生?”
“我的意思是你打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在我这里装模作样,以为就你慈悲为怀,关注民生?”寂照冷冰冰的说道。
李凌一阵错愕,有些哭笑不得,道:“在下惭愧,大师才是真正的以人为本。当年为了江苏不致生灵涂炭,毅然以巡抚高位反清,与孙中山先生合作,建立民国。”
“那是陈其美派虞恰卿给了我一百万大洋,我才举旗易帜。”寂照毫无感情的道。
李凌一时有些呆滞。在他心中,程德一直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而今天所听到居然与事实严重不符,而且是对方亲口所说,这颠覆了他心中的认知。李凌现在犹自不信,问道:“当年你挺身挡住沙俄炮口,难道是有人给你送银子。”
寂照撇了他一眼,道:“当年你以为沙俄会真会开炮?只是震慑而已。我说你这人烦不烦,我要休息了,别打扰我。”说罢就起身朝里走去。
李凌目瞪口呆,这一刻颠覆了他的思想,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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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洪门大开香堂
此时,春节将至北风呼啸。李凌坐在蒲团上沉思良久,感到有些寒冷,正要起身离开,抬头正看到身前佛像石像,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凌细细观察,这一尊佛袒胸露腹、喜笑颜开、手携布袋席地而坐的胖菩萨,就是弥勒佛。
那种熟悉的感觉片刻就没有了。李凌挠了挠头,当初在齐鲁大学的教堂中就有过这种感觉。是那种惊鸿一瞥中的顿悟,也是与生俱来的相知。脑海中有着一些斑驳的记忆,想要扑捉,却又无影无踪。他是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想不通就干脆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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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春宝山各堂堂主,一夜间都收到了传堂令,龙头大爷驾到。
山里寒风嗖嗖,杏黄旗猎猎迎风招展。
“大――哥――到!”入夜时分,随着一声长长的嘶喊,通往寺院的小道上,立马亮起一条长长的火龙,把上山的路,照得纤毫毕现。
听见喊声,两旁人众山呼,声势震天:“迎接大龙头。”
春宝山势力极大,龙头山主跺一跺脚,江淮之地都要颤上几颤。多少英雄豪杰受其节制,三山五岳的好汉俯首称臣。山主最近几年又不问世事,难得出来一次,派头是何等壮大。
看见如此壮观的火龙似在山间飞舞,李凌眼神灸热,心情振奋。今日能一睹山主尊荣,让他激动不已。他最是羡慕那些江湖豪杰,如今竟能见到统筹天下英雄的洪门山主,如何不令他激动。
但见山主已经花甲之年,精神依然矍铄,一马当先的大踏步行来。身后跟着护印大爷、护剑大爷以及各堂堂主,两旁巡风多如过江之鲫来回查看,有上千洪门弟兄手执旌旗呐喊雀跃。
春宝山主一副从容淡定,云淡风轻的神色。对众人频频挥手致意,点头微笑,换来的是一排排众人热切的回应。
李凌暗自腹诽,这就是上位者的大家气度,果然不同凡响。饶是山主以及众人已经踏步离开良久,他依然站在那里回味着山主的风韵,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达到这种高度。
第二天得到通知,晚间洪门春宝山在“寒光寺”开堂放票收新人。李凌心情激荡,早早的与钱旭平等在寺庙门口。不过一会,就见几名军官模样的人雄赳赳的到来。李凌认识其中一名军官,正是在“鸿宾楼”调戏叶婉,后被李凌和游飞殴打的几人之一。
那名八字胡的军官也瞧见两人,脸现怒容,就要从腰间摸枪。只是今日洪门大典,不准携带武器,摸了个空,然后就摩拳擦掌的道:“小兔崽子,军爷找了你好久了,没想到冤家路窄,让我在这里碰到你。嘿嘿,看这次往哪里逃。”
李凌苦笑一声,怎么哪里都有仇家,他是那种不怕事的人,摆开架势,道:“你何时看到我逃跑?找死我就送你一程。”
八字胡军官勃然大怒,一拳照李凌面门袭来。口中犹自骂道:“狗娘养的小崽子,还想造反不成。”
听到他骂娘,李凌顿时怒气勃发,一个鞭腿迅疾扫出,那军官一拳还没打到就仰天栽倒。而其余几名军官震惊莫名,没想到只是一个回合同伴就被掀翻在地,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加入战团。
“都住手。”一声大喝传来,却见刑副大爷闫宝奇脸色铁青的过来,狠狠的瞪了李凌一眼,道:“惹是生非的都是你,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感到他对自己没什么好印象,李凌也懒的解释,住口不语。
那八字胡的军官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道:“这小子目中无人,前些日子在客店与我为难,今日撞见却要取我性命,请阎堂主替我做主。”
一旁的钱旭平连忙拱手道:“当日在‘鸿宾楼’中,这个军官要调戏七妹叶婉,被李凌与我等兄弟拦阻,今日看到我们就有意发难,还请阎堂主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秉公处理。”
闫宝奇对李凌已经有了成见,对他现在的态度更是不爽,冷冷的道:“是这么回事吗?”
“是这样子的。”不待李凌回答,却见洪门七妹叶婉袅袅婷婷的行来,也是俏脸紧绷。
作为一名女子亲口承认这种事情,也需要一种勇气。与闫宝奇一起到来的那些人不由的都信了,对这军官敢调戏叶婉也颇有微词,但碍于这几名军官事关重大,也不想在此事上争执。闫宝奇对那军官道:“侮辱洪家兄弟姐妹当受刑法,但念你不知情,今日又是你入会大典,可道歉了却。”
那军官察言观色,赶紧借坡下驴,抱拳道:“前些日子得罪七妹,还请多多包涵。今日事了,在下亲备薄酒向七妹致歉。”
叶婉连看都懒的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自个向寺庙走去。由于她在山门中地位特殊,也没人责怪她的不守礼法。
那军官尴尬一笑,打眼看向李凌,正想措辞,却感到胸口一阵发疼,正是方才被踢的一脚,将道歉的话硬生生的憋回了肚里。
李凌与钱旭平暗自忿忿不平,今日怎么的与这种人同时拜入山门,丢了自个身价。
闫宝奇也是哼了一声,径直走了。
洪门入会称为作戏或放马,仪式选择清静的古庙进行,称庙为哑巴窑子,就是神佛不说话的意思。
大厅五丈见方,分为外部、中央、内层三区,以陈近南亭名为隐语号称红花亭。室中祀关圣,署额曰忠义堂。堂中央设各种神座。如女军神关玉英,及前五祖,后五祖,及郑君达、万云龙、郑玉兰、郭秀英、周洪英等。
神座前设高溪塔及盛果实的器盘,又有细加刻画的九话塔香炉。更有红灯、官伞、七星刀,刻画龙凤之棍棒,及木杨城之木斗。
案前列烛无数。其下是七星剑,及墨盘。有红灯以辨真伪,有尺,以量会员之行为,且以计天地合一之度。有秤,以表示正义公道。有镜,以鉴一切之顺良邪恶。有剪,谓可剪开蔽空之暗云。有桃枝,以明效法刘关张桃园结义之意。此外有珠串木鱼,抱合一剑以成穹笼之形,上置一桥,以代五祖由少林寺逃出时所过之桥,杂取铜铁板为之。
外面更有沟渠围绕。红花亭前有休憩室两座。各部门首,都有卫兵拔刀挺立,卫兵更以竹园植立门口。凡入会者必经过此竹园。
入会仪式夜间举行,会场准备已毕,各个堂主头目,均披明代衣冠,红巾结发为正式入会。
置木斗焚香,拜五祖,其时一举一动,咸诵规定诗句,祭式既完。大哥坐在神前。香主坐左,先生坐右,红棍草鞋侍立两旁,会员则散坐远处,卫兵带剑各立门旁。管事带领入会者到休憩室。
李凌发现里面大概十来人等待入山的新人,也并非游飞所说的每次必须最少五十人才可开香堂。
其实他不知道此次春宝山开香堂非比寻常,所入的会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而几名军人更与山堂关系重大,今日才有所破例,更是山主亲自主持。
入厅的门很狭窄,人必须匍匐而进,到门口时,卫兵与入会者,作问答:
卫兵问:何故来此?
李凌等人早就背熟了切口,答:意欲列名军籍,为洪家兄弟,故来此。
卫兵问:因何知道可为此间兵士?
大家齐声答:因见有召集示谕。
卫兵问:谁教你来?
答:自愿前来。
卫兵:问自何处来,
入会者答:自东方来。
……
进入大厅,由于是山主亲自主持,也作为香长,一脸严肃的问:你们是何人?
大家答:我高溪天佑洪也。
山主问:勿谨语,无姓天之人,你们生于何处?
大家答:我以天为父,地为母,日为兄弟,月为姊妹,天以洪大为佑,日月为明,故我自名天佑洪,言天必护洪也。
山主问:天地日月之姓若何?
大家答:天为兴,地为旺,日为孙,月为唐。
……
山主讲演道:“吾人当吉凶与共,以求回复天地万有之明,灭绝胡虏以待真命,吾人当处拜天帝地皇山河土谷之灵,六六之灵,五方五龙之灵,以及无边际之神灵。创造以来,百事提倡,凡古人所知而足为后代教训者,当传遗之。请兄弟,今再导汝于忠义之中,吾人当以同生死誓于上天。
今夜吾人各介绍数个新信徒于洪门,学桃园结义故事,约为兄弟,洪其姓,金其名,合为一家,自入洪门之后,当一心一德互相扶持,毋许有彼我之别,今夜拜天为父地为母,日为兄,月为姊妹,复拜五祖及万云龙等,与洪家之全神灵。
今夜吾人跪拜炉前,心神立即清净,吾人各刺指血混啜之,作同生死之盟誓。吾人以甲寅年七月二十五日丑时为诞生日,誓复二京十三省,一心一德人人自求多福,各分其劳,毋或疏隔。
凡新会员,各就其范围行其任务,顺天行道。顺天者存,逆天者亡。如有发愤图强,建设天下太平之治者,及身封王侯,子孙历世永昌。违反是道者,应灭绝于剑戟之下。且须灭绝其种,惟忠心义气之人,得受永远之福祉。吾人受生于天地,被日月所照,结义以后,啜血盟誓,上仰神明之降鉴,当各表诚意,以矢三十六誓。”
……
众人又学山主之样,手执黄卷,按特殊跪拜方式朗诵三十六誓词。
朗诵完毕,一齐起立,引新人到神位前,各执香焚烧。红旗老五取一雄鸡来,斩掉头颅。山主以碗盛鸡血,以钉刺新会员左手第二指,将血滴到碗中。焚烧三十六誓词的黄卷,将灰一起调到碗中,又信誓啜之。
尔后,新会员行相见礼,山主以红纸包钱四文给大家分发,新会员各纳入会费一元。
山主将红布票印秘密符号以及各个公所堂口的名字告诉众人,登录簿藉后,复给以会规二十一则及十禁十刑。令各遵守。
李凌浑浑僵僵的在繁琐的礼仪以及好奇中熬过一夜,不过也是兴奋不已,从今以后加入洪门,自己也算是有后台之人了。
………………………………
第三十三章 保镖
兴奋过后,第二日李凌站在山顶鸟瞰,街面上烟馆、妓院、赌档,酒家、澡堂等琳琅满目,没有一间属于自己。如今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虽说加入洪门也算有了个靠山,也不过是一顶漂亮而又炫目的光环。立誓三年后有所作为的到藤县,然后风风光光的回济南城,甚至李家庄。思索着又如何能够出人头地呢。
年节将至,李凌倍感凄凉。遥想儿时的春节,是那么刻骨铭心。虽然有时候被欺辱,但也有着兄弟间的一份温馨,也不知道两位哥哥怎么样了。大哥离家参加南方革命军,现如今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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