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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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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到诉卿。骆雨抹了烫伤膏后又整理了一下瓷碗碎片,递给诉卿一碗苦味弥漫的中药道:“喝光。”

    诉卿苦着脸接过来,神色视死如归,使劲仰头一口喝下,然后一捂嘴,险些直接吐出来。

    骆雨知道他这些矫情的毛病,丢给他一颗梅脯,不想理他。

    诉卿缓缓嘴中的苦味,幽幽叹道:“骆雨……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羽然她们到了没有,按时间来说,她们应该在昨儿傍晚就到了的。”

    “嗯,也是。如果她们昨儿傍晚才到迟春市,应该不会选择略略一歇就走,怎么也会住一夜。今天未必会启程过早,我立刻去街上看看,但愿可以寻到。”

    诉卿急忙起身:“不是但愿!是定要……”

    “你给我躺下!”骆雨把诉卿扶好,让他躺下,正色道:“少侠,你从小习武,应知道内伤严重,莫要逞强,小心真伤了自己,再难恢复。”

    诉卿连连点头:“我自知晓,只求你必须寻到,若没寻到,不可回来!”

    骆雨闻言一犹豫,停了须臾后才道:“是……我知道。”

    “那快些去吧!”

    骆雨点点头,给诉卿倒了一杯茶,挪了一把椅子在床边,把茶杯和茶壶放在椅子上:“你若渴了就喝茶,茶杯茶壶我都放在这儿了,不可随意动弹。”

    “我晓得。”

    诉卿答应的这样好,骆雨也没有疑心,转身出门,去找羽然二人。而诉卿,分明就是阳奉阴违!骆雨一走,他就竖起耳朵听骆雨的脚步声,听着走远后从床上缓缓坐起,趴在窗户上寻找骆雨,见骆雨向北边走去后,他迅速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往南边寻去,分明不管身上的伤!

    其实,诉卿的时间算的很准确。羽然的确应该在昨日傍晚到达迟春市,只可惜事与愿违,遇到一个司马亦白,羽然在昨日傍晚,到达了右知县,而现在,居然又回到了右知县。

    “大夫,他怎么样?”

    “请小姐放心,伤势虽然严重,但还不至危害性命,好好调养,不会出错。”郎中把写好的药方给羽然,出言安慰。

    羽然松了一口气,笑道:“果真如此?”

    “是,小姐可以放心了。”

    羽然还真是放心了,送走郎中后,便吩咐小二照着方子去抓药煎熬。

    云鹿正巧进来,小二接过方子后她又笑道:“还要麻烦小哥儿给我这屋上桌晚饭,辛苦了。”

    店小二也应了下来,转身离开了。

    “小姐饿不饿?折腾一整天,太阳都落了。”云鹿扶羽然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后,叉着腰看向躺在床上的司马亦白:“真是烦死了!这么个家伙,怎么又跟咱们缠上了?”

    羽然摇摇头:“算了,此次是我的不对,才害的他伤势如此严重。”

    “才不是呢!是他自己不知好歹!”云鹿跺跺脚,走向司马亦白,看他睡得沉稳很是不爽,撸起袖子说:“小姐,不教训他,我也难舒心口恶气!”

    “你要干嘛?”羽然还未来及阻止,就看到云鹿给了司马亦白一拳头,正砸在头上。完事,还甩甩手道:“叫你耍无赖!”

    司马亦白被砸醒,听到云鹿的话,无奈道:“我何时耍了无赖?”

    “你胆敢说你没有?!”云鹿想要和他一论高低,却被羽然阻止了:“云鹿,休要无礼。”说罢,她走到了司马亦白身边。

    “你感觉如何?”

    司马亦白一醒来见到羽然心情大好,不过他还真是随时不离他的牡丹扇,这时候还能摇开扇子笑道:“感觉并无不妥。羽然,我已活过来了,请叫我一声亦白。”

    “好不要脸,明明也不会死!”云鹿冷哼一声,在一旁拆台。

    司马亦白无声一笑,将扇子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桃花眼和那左眼下的红泪痣道:“羽然,你莫非想言而无信?”

    羽然叹息一口,端来一杯水道:“本也不是什么难于登天的事,你何苦如此?这下你安好,我便叫一声,也无甚不可。”边说边把水递给司马亦白:“亦白,喝点水吧。”

    这一声亦白叫的自然的很,自然到有些随性,自然到让司马亦白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认识过这个女孩……

    司马亦白登时有了前世今生的错觉,这一声亦白好像等了许久许久,久得比认识羽然的时间要多得多,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为何,只顾盯着羽然。

    羽然一笑,觉得此时场景略有重复,好像几天前,也是有一个人因自己念了他的名字而变得呆傻起来。那个人,也是这样躺在床上,略有虚弱。

    此时此刻,那个人,正走在迟春市的街上,焦急的寻找着身在右知县的羽然。

    “哎,大爷,您有没有看到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位女子。”诉卿走到城门附近,买了一个包子,问包子铺的老大爷。

    那老大爷嫌他只买一个包子觉得小气,摆摆手道:“不知不知,去别处吧。”

    诉卿脸一苦,连包子也忘了接过来,转身又在旁边买了一根糖葫芦问:“您呢?您有没有看到一辆马车,大约是昨天傍晚进来的,驾车的是女子。”

    卖糖葫芦的阿婆倒还好心,多说了几句:“马车倒是进来不少,可没有是女子的。且昨天傍晚……似乎傍晚并未看到马车。小哥儿,拿好了,你的找银。”

    诉卿闻言更失落,只接过了钱,又没有要糖葫芦。

    失落之情还未得缓解,诉卿就听到了一个让自己吓了一大跳的声音。之所以吓了一跳,全是出于心虚。

    那声音是――“我说少侠,您就这么买东西?付了钱不拿东西?我们可没那么多银子这么花!”

    诉卿浑身一抖,怯弱弱地转过身,笑道:“啊,是骆雨啊!”

    “是我少侠。”骆雨满面笑容:“您不是答应我好好躺在客栈么?您怎么在这儿?让我猜猜……哦,您定是饿了,来买包子的,对不对?”

    “对对!”诉卿赶忙答应,指着包子铺老头儿说:“给我一屉包子!”

    老头儿瞬间笑的满脸皱纹,响亮地应了一声。

    骆雨咬了一口糖葫芦道:“少侠,您要了一屉包子,都得给我吃光。”

    诉卿偷偷跑出来被人抓了个现行,哪里还敢说什么,连连点头答应了。

    于是这一晚,郎中又被请到了客栈。

    “我说你们年轻人也真是的,胡闹没个分寸。他有伤,哪里可以下床行走那么远?又怎能吃这么多东西?何况这些东西还不新鲜!真是胡闹!本休息个七天左右就可好了,现下偏得再多歇三四天。这回你好好照顾,莫要胡闹!”

    骆雨好个无辜。他根本不知道那包子铺的包子不新鲜,回来硬逼着诉卿自己吃光了一屉包子,最后一个刚勉强塞进嘴,诉卿就从床上跳下来,只来及走到桌子旁就全吐了。直吐得昏天黑地,连捂着胃的手都青筋暴起。吓得骆雨急忙把老郎中又请了来。

    送走郎中,骆雨肩膀松垮下来,不情不愿地拿起角落里的扫帚开始打扫。

    “我定是上一辈子欠了你一条命!”

    诉卿躺在床上幽怨虚弱的嘀咕道:“你这辈子的命也是我救的啊……”
………………………………

前人恩惠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初一。春。

    地点:迟春市/龙形山脉小路。

    ――――――――――――――――――――

    时间不快不慢的过去了十天,司马小强的伤已经无碍,几乎就要大好,不由得让羽然叹息。

    “你真是厉害。”

    司马亦白得到羽然的夸奖,更是飘飘然,甩着扇子道:“这是自然,我向来恢复很快。”

    “那是因为你是个祸害,阎王爷都不想看见你!”云鹿拉了马车过来,毫不留情地噎了司马亦白一句。

    司马亦白也不生气,他一展扇子道:“这不正好,我可长命百岁。”

    云鹿哼了哼,懒得和他计较:“小姐,上车吧。这家伙终于好了,咱们可以启程了。”

    未等羽然上车,店小二就跑了来:“哎,客官,您落了一匹马啊。”

    “啊?”云鹿吃惊不小,指着马车说:“不可能啊!”

    “真的客官,您落了一匹好马,白色的!”

    司马亦白闻言一愣,惊道:“莫非是我的马?难道那日我受伤后,它一路跟随了过来?”

    “客官……那白马当时就随你们来了。”

    司马亦白兴奋道:“云鹿,羽然,可是你们带它来的?”

    羽然摇摇头说:“当时我已经慌了,怎么会想着给你带马。”

    司马亦白闻言点点头,又看向云鹿。

    “哼,我都不想带着你,怎么可能带着你的马!”

    听完云鹿的话,司马亦白简直高兴到想跳舞,他举起扇子朗声道:“我真是得了一匹好马!真是听话!以后,我的马就叫好乖驹!”

    云鹿和羽然纷纷被这个名字吓到,同时喊道:“什么名儿?!”

    司马亦白丝毫不觉其他,潇洒一摇牡丹扇:“好乖驹。”

    羽然她们这厢玩的倒热闹,诉卿却已经愁云密布好几天了。

    “我说少侠,您能不能别苦着个脸了?”

    “这都十来天了……羽然她们绝对不在迟春市了,我怕是再也找不到她们了……”诉卿趴在窗台上,一直看着外面的街道。

    骆雨喝了口汤不以为然的说:“我们再往漠北方向追去不就得了?何必偏执着于一个迟春市,本来也不是什么必经之路。其实除了走迟春市还可以走别的路啊,只不过不如迟春市方便罢了。你看开些,先来吃点东西。”

    诉卿回过头,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饭食,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往哪儿追啊……都已经十天了,弄不好她们都到了无曲城了,就算咱们快马加鞭赶到无曲城,她们也早就到另一个地方了……再说,那个死老头,还不一定能同意我去呢。”

    说起这个死老头,就是那个老态龙钟的郎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郎中是十分尽职的陪骆雨一起看着诉卿,时刻警醒,免得他越窗出去寻找羽然。

    “老夫无非是想让你好生修养,不然凭你的体质如若再留下个病,只怕是要命不久矣了。”诉卿话音刚落,老郎中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骆雨急忙站起来接过药碗:“先生别介意,我们少侠就是说话难听,心里还是感谢您的。”

    郎中爽朗一笑摆摆手:“老夫不论这些虚的。正是看你们年轻气盛,心术颇好,老夫才相助至此的。”

    骆雨回之一笑,让诉卿把药都喝掉。

    药碗刚见底,房门便又被推开,尹明儿沮丧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餐桌前:“慕容哥哥……我又没有找到收信之人!”

    老郎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尹明儿,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嗯,那慢慢找吧。”诉卿现在哪里有心情管尹明儿的信,随口一应声而已。

    尹明儿把攥的皱皱巴巴的信扔到桌上,嘀咕道:“都十多天了,我除了知道那个人开医馆以外什么也不知道,烦死了!”

    骆雨把药碗放到桌上也坐了下来:“你就慢慢找吧,先生也说迟春市的医馆并不算多,你可有一家家的访过了?”

    “我自然有!我进了每一家医馆,有好多都进了好几次了,人家都快要讨厌我了……”

    老郎中一杯茶喝光,又倒了一杯茶。

    尹明儿盯着茶壶,对郎中一笑:“爷爷,要不然您帮帮我看看,我还要哪里没有寻到?”

    郎中叹了一口气:“为何又这么问?”

    尹明儿微微恼怒的回道:“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你也就是帮我看看我还有哪里没走到而已。为何求你……不,为何雇你做这点子事儿,你就推三阻四弄得好似我要雇你劫狱杀人一般?”

    “哎……”郎中终是把茶放下,深深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双手背后,望向远方天空。

    窗户较窄,他这一来诉卿就要站直。此时见一直慈祥爱笑的老郎中面露悲色,不由得愣了一瞬才问道:“先生,您怎么了?”

    老郎中并不回答,只是看着外面的天。

    “明儿,你快给先生道歉!先生是医者,治病救人才是本分,哪是给你跑腿用的?快来道歉!”诉卿担心郎中,以为是尹明儿话说的重了,急忙斥责几句。

    尹明儿不以为然,她觉得医者虽然伟大,但也是靠自己给的银子过活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撇撇嘴,并不说话。

    “义弟,你终是走了为兄我说的那条路了啊……”老郎中凝视良久,声音发颤的说了这么一句,眼角还有些湿。

    见他如此,诉卿和骆雨更觉奇怪,还未发问,郎中自己回过身子对尹明儿伸出手说:“信给我。”

    尹明儿拿出信递给他,嘴里还说着:“只要你帮我找到收信之人,我许你十两银子。”

    郎中摇摇头,径自走到桌前坐好,向尹明儿道出惊人之语。

    “跪下。”

    山脉苍翠,四月尽走,五月初至,天气已经暖和不少。

    “组长,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到怀山了。”

    “岳嵩,你没必要跑来跑去的,跟我一起坐到马车上吧。”慕艺笙端着一盏茶,悠悠哉哉的坐在布置豪华的马车上。

    岳嵩摇摇头道:“不。组长重伤未等痊愈就奔波上路,自然是心急难耐,此时坐在马车里不知车队路程速度,岳嵩应当相报。”

    慕艺笙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组长,您可有觉得不适?毕竟我们已经奔波了十日了,经过城镇来不及休息就要挨家挨户的找人,昨夜刚离开迟春市就往怀山奔去,马车走了一夜有余,您可有觉得身体难受?”

    慕艺笙抬眸看了一圈儿车厢内,有炭火可煮茶,有软垫有薄被,小柜里还有瓜果点心,角落里的小案上还有几本解闷的书,真是舒服的不能再舒服,怎么会身体难受?

    “你看这儿舒服的,我会觉得难受么?再说我受伤后也好好歇了几日才上路的,伤也差不多好了。”

    岳嵩点点头:“那组长好好歇着吧,岳嵩一会儿再来相报。”

    “哎!”慕艺笙叫住岳嵩,示意他进来:“你何须如此?别人不知,莫非你还不知?哪里就是我着急要上路找杭羽然,分明就是他着急,眼瞅着我歇了十来日伤结疤了,急急地要我出来寻,还给我配备了这样好的马车。咱都寻了这么多天了,日夜不停,也算尽力了,你不用这么辛苦。跟我坐会儿,我是无聊的很。”

    岳嵩叹了口气,走进马车里,替慕艺笙把茶倒满:“组长,您何苦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小心有那起子多嘴的,说给他听,又是一场责罚。”

    “怕什么?咱们从后城门出发,已经遍寻四座城镇,半个时辰后就要去寻第五个。哪里还对不起他了?”

    岳嵩知道慕艺笙心里有怨气,并不再劝,只把话题扯开,省的真被有心人听了去。

    慕艺笙倒是寻了不少城镇,只可惜他就算是把这些地方翻个几翻儿也找不到羽然。且不说羽然没有从后城门出发走的是小路,途径城镇都不同,就说羽然被司马亦白拖累,到现在连迟春市都没到就又遇到了杀手。

    “小姐!”

    “云鹿小心!”

    司马亦白快若闪电,站在马车三米远的地方也能迅速冲回来将挡在小姐身前的云鹿推进车内,连带着云鹿身后的羽然。

    “云鹿,没事吧?”羽然摔进车内滚了一圈撞到内壁,回神过来发现云鹿躺在自己身边,急忙晃了晃她。

    云鹿摔到车厢里时撞了一下头,一时没有清醒,身上倒是没有见红的伤。

    司马亦白站在车厢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回头看了一眼二人道“羽然,云鹿她没事,你护好她千万不要露头!”

    羽然不得不应声同意,此时此刻,她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追杀自己的人,还是追杀司马亦白的人。混乱至此,她反倒有些想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又惹了个麻烦。

    马车因打斗而产生晃动,羽然搂紧云鹿的身体。如此紧张时刻,她的思绪竟有些神游,不知不觉,想念起诉卿来。

    “不知他在,这些人还敢不敢这样……”

    ――――――――――――――――――――

    “跪……跪下?!我凭什么要跪你?!”

    “明儿,休要动手!”眼见着尹明儿把手抬起来,诉卿急忙拦住。

    老郎中不动声色,只是叹息。

    “先生,纵然明儿说话不礼貌是她的不对,但万万没有跪下的道理啊。”骆雨替郎中倒了一杯茶,对郎中说道。

    “骆哥哥,你不用替我说话,这种老头就是该打!不打,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让我跪下?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离世斋的……”尹明儿话未说完就浑身一震,顿时没了声音,也不再挣扎。

    诉卿正拦着明儿,见她如此吓了一跳,连忙唤道:“明儿?”

    “无事,只是被老夫点了穴道。”老郎中摆摆手,示意诉卿安心。

    诉卿打量几眼尹明儿,确定是被点穴道后安心些许。对郎中一抱拳,恭敬地问道:“先生为何突然这样?莫非……您就是明儿找的收信人?”

    诉卿此言一出,骆雨和尹明儿都是一惊。尹明儿现在什么都动不了,只剩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老夫自名为花安,花本是祖姓,但原本父母赐给的名字,却是忘了……”

    花安缓缓站起身子,慢慢的走近尹明儿,继续说道:“当年我还年轻,遇到你的爷爷,尹泪。我们颇为投缘,却志向不同,我只想抛开一切隐居于世,他只想一举成名自立门派。当时我们花家为神医一脉,因卷入宫斗而颇为难做,后来举家被人暗害杀死,只活下出门问诊的我。我查明原因后……便放弃了报仇,只是一心想要隐归,却被那些宫廷纷争缠住,不得如愿。机缘巧合,我们一同救了圣祖皇帝。如此,我以为我和他的愿望,便都可以实现了。我什么也不求,只求皇上让我远归乡野,替我扫除那些纷争,我则再不出现于朝堂或江湖,这一要求,皇上并没有同意。只实现了尹泪的要求让他一举成名,还给了他通关玉佩,无限荣耀。那一夜我和尹泪喝得酩酊大醉,我告诉他,功成名就的确是好,却也会有无限祸患,只愿他保持本心,如有难处,我若能助,必定相助。尹泪则对我感激不已,说全靠我的医术才救得圣上,他说圣上是赏识我才不肯放我隐归,并许诺我,他的门派就叫离世斋。”

    话说到这儿,尹明儿才心虚。原来这个郎中,根本就是个尊贵之人。神医花家,她一早就听说过,除去官职地位不提,他们花家就是自己家的最大恩人,离世斋的所有成就,就是此人相助才得。

    “后来……我被关进了天牢,一关许多年,尹泪苦求圣上都无法见我一面。多年后放我出来的却还是关了我的皇上,那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放我出来不是为了让我救他,而是放我远走,给我隐归生活。不多时,皇帝便驾崩了。我和尹泪重聚,他为我高兴,我见他风过无限,也很为他高兴。只可惜造物弄人……我的离世生活开始没有多久,离世斋就逐渐落魄,不复当年风光。”花安说到这儿,声音略有哽咽。

    诉卿上前安慰道:“这也是无可避免的,离世斋身处江湖却又有皇帝撑腰,不知会有多少江湖门派嫉妒。圣祖皇帝一故,势力倒了一半,自然会有人为难尹堂主。”

    花安苦笑一声,点点头:“是啊,难免如此……尹泪中了慢性毒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他日渐虚弱。他只说不让我再配药,只求我多陪陪他,这样他会觉得安心,好似回到了当初一无所有却安心无比的日子。他说,这么多年,虽风光,却无比辛劳,没有一时安心。所以当时他就有想把离世斋真正离世的心思,奈何还未劝动家人,就撒手人寰。尹川是尹泪唯一的儿子,他一心想要复仇,并没有隐退于江湖。”话音刚落,花安手一动,解开了尹明儿的穴道。

    “当初尹川承诺我,报仇之后,如果离世斋再难恢复当年荣光,就隐退江湖,到时候还请我相助一二。尹明儿,你这两天拿着的那封信,应该是你祖父临终时写下的……”

    尹明儿愣了会儿后蹲下身子行李,歉然说道:“是尹明儿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您就是花安爷爷。明儿自小被父亲宠爱,有些骄横,还望花安爷爷莫要与明儿一般计较。自小明儿就知道,您花安先生是我们离世斋的大恩人,近日家父的确有了落实隐归的意思,才让明儿来找收信之人。都怪家父不说明事情,让花安爷爷看了笑话。”

    花安摇摇头:“非是你父亲故意不说明事情,他只是想借此再考考你,看你能不能担起离世斋的担子。近日考量,你尹明儿单纯有余,品性虽然不坏却心思不足,难当大任。”

    尹明儿眼眶一红,颤声道:“自明儿出生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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