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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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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灭了,一时间又是一片黑暗。

    局势突变,云鹿和羽然俱是一愣,还想四下看看之时,羽然只觉得耳边有人说话――“跑吧……”

    羽然反应迅速,没有再多想,连忙用力握了一下云鹿的手臂提醒她快逃。云鹿心知羽然为何意,后退一步,拉住羽然跳到墙头上,一秒不停歇地又跳了下去,远远逃开了。

    晚风呼啸而过,慕艺笙没有着急去追羽然和云鹿,只是一笑问道:“你们是谁?”
………………………………

换一条路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四号亥时末。春。

    地点:京城。

    ――――――――――――――――――――

    身后的一切云鹿都不予理会,拉着羽然跑的飞快。羽然一直深养闺中,向来都是慢条斯理的,自是没有奔跑过的,可如今不同往日,她咬牙跟着云鹿一声不吭地拼命奔跑。

    她们跑的不管不顾,毫不知身后的院子里,慕艺笙正要跟别人打得不可开交。

    那不请自来的少侠并没有直接与慕艺笙展开攻势,慕艺笙显然也不想和不明不白的人展开搏斗。所以,他只得问一句来者何人。

    “莫非师兄已经不记得我了?也是,我只是一个区区小卒,怎好意思劳烦师兄记得。”

    当慕艺笙听到这声音和称呼时,身子就僵住了,他愣在原地,不可相信地眯起眼角颤声问:“卿儿?”

    少侠一步窜过来,逼近慕艺笙,在他耳畔吐气:“是我,师兄。我的慕容诉湘师兄,您如今为何改了名字?可是不喜慕容这姓了?还是不喜诉湘二字了?”

    骆雨见他逼近慕艺笙,急忙叫了一声:“少侠!”

    诉卿一直使用弓箭,最忌靠近敌人。骆雨担心,刚想冲过来帮忙,却被呵斥一声,不允靠近。

    慕艺笙浑身僵硬如冰,他表情更为古怪,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想怒又不敢怒一般。半晌才道:“诉卿……你还活着?那,那兮儿呢?她可还活着吗?”

    名为诉卿的少侠冷笑一声,低下头来,低吟一句:“慕艺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拿出你的气势啊……”说着,他猛地抬起头,怒道:“你拿出你灭我师门的气势来啊!”话未说完,便猛地弹跳开来,拉开与慕艺笙的距离。手飞快地从背后的箭筒里拿出来三支箭,身子仍在半空中,他动作迅速看都不看直接连发三发。

    慕艺笙险险躲开两支,最后一支箭勉强避开,只划破了他的衣袖。

    “少侠!”骆雨跑到刚落在地上的诉卿面前,打量了他一番问:“少侠,您没事吧?”

    诉卿满眼恨意,浑身杀气,根本不去理会骆雨,盯着慕艺笙挑衅:“慕艺笙!你发什么呆?!为何还不拔剑!来啊,来与我一绝死战啊!”

    慕艺笙目光哀然地望了一会儿诉卿,顿了须臾,忽然握紧手中的剑逼身而上。

    诉卿暗自一笑,轻松地用弓打开慕艺笙的剑,笑道:“师兄,分别许久,您的武功并无甚精益么。”

    慕艺笙亦是一乐:“师弟莫不是忘了,师兄我一直是打不过你的。只不过做了这么久的暗杀,我的轻功倒是增益不少,你们弓箭最怕的不过是近身攻势。”

    诉卿仰天笑了两声,从身后拿出两支箭,一支叼在嘴里,一支放在弓弦上,咬字略微含糊地说:“你倒是试试我怕不怕近身攻击。”

    他的动作实在古怪,慕艺笙自是惊了惊,心下飞快地计较胜率,最后选择自行向后一跳,故意拉开和诉卿的距离。

    与弓箭手相搏斗时,自行拉开距离无疑是危险的,尤其和慕容诉卿这样厉害的弓箭手相攻时,拉开距离几近相当于自杀。

    诉卿皱起眉头,不知道慕艺笙要做什么,反倒一时没有乘胜追击。

    慕艺笙从袖口里拿出一颗灰色的丸子,奋力扔在地上,登时烟雾弥漫。

    诉卿和骆雨怕是毒气,纷纷抬起胳膊挡在面前。

    慕艺笙倒是潇洒,只留下一句话:“师弟,为兄我此时没有时间与你一较高下,我还要去追捕那两位女子,恕不奉陪。”

    诉卿听完他的话气的一甩袖袍,怒视朗朗夜空,却根本没有慕艺笙的身影。

    骆雨上前,问:“少侠,如今要怎么办?”

    “追!”诉卿原地一跳,转身就跳到了房顶上,像是夜下野猫一样,在房顶上窜来窜去。

    再说羽然和云鹿,两个人毫无目标地胡乱跑着,愈跑羽然的体力愈跟不上云鹿的速度。即便她心知此时不该柔弱,可奈何不了身体就是不受控制,果然没有再跑几步,便踉跄地摔在地上。

    “小姐!”云鹿急忙停下,转身回去扶起羽然,歉然的说:“抱歉,是云鹿糊涂了,忘了小姐从未这样奔走过。”

    羽然气喘吁吁,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云鹿连忙替她顺顺气息,过了一会儿,羽然才缓了过来,略微虚弱地说:“云鹿,我们这么跑并不是个办法,慕艺笙定会追到我们的。”

    “那……小姐的意思是?”

    羽然眼神一变,狠声道:“换条路,我们回去,回到那个院子里!”

    云鹿一惊,诧异不已:“小姐?!”

    “听我的!”羽然抓紧云鹿的手臂,重复道:“听我的。”

    云鹿也狠了心,点头答应,扶起羽然,两个人决定孤注一掷。

    ――――――――――――――――――――

    “少侠,慕艺笙已经不知踪迹了。”

    诉卿站在房上环视一圈:“可恶,他的轻功倒还真的精益不少!”

    骆雨叹了口气,问:“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个地方,睡觉!”诉卿甩甩袖子,说完转身跳下房梁,不料正巧有人先他一秒,在他身下跑了过去。诉卿落得轻,并未惊了那人,可却吓了自己一跳,险些就要踩到那人。空气中还飘着那个人的香气,诉卿不由得望过去,却只看到白裙的裙摆闪过。

    “少侠,您在看什么?”

    诉卿不语,想起这香味是刚才在院中的那位女子身上的。他靠近过她,在她耳畔说让她先跑,那一秒鼻翼间就是这种即清淡又香软的味道。

    “骆雨,今晚在院子里时,那两个女子是谁?”

    骆雨一愣,他跟在少侠身边时日也不算短了,从不见他主动问过哪一位女子。虽心里疑惑,可还是回道:“是麓亲王府的千金小姐,杭羽然。慕艺笙几个时辰之前杀了她们一家,只留了她一条性命。”

    诉卿心下震惊,问:“只她一人?她的兄弟姐妹,都死了?”

    “是。麓亲王只有两子一女,据说长子长女皆是嫡出,只有幼子是庶出,可年幼夭折了。”

    “那她兄长也死了?”

    骆雨摇头,说:“这个并不知,毕竟刚发生这么大的变动。这今早的天儿还没亮呢,消息还没有传出。”

    诉卿点点头,握紧手里的弓,拔腿而跑:“我们跟上她。”

    速度之快,骆雨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诉卿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姐,你还跑的动么?”云鹿频频回头问着,生怕像刚才一样让羽然摔在地上。

    羽然当然跑不动了,可是这个时候,不跑不拼,只会是个死。她只能勉强笑笑,安抚云鹿。但是体力不由她逞强,她只觉得身上愈来愈没有力气,连握住云鹿的手都要费好大的劲儿一样。

    过了两个胡同后,羽然再无力气,软软倒下去,眼见就要扑在地上,如此全无力气的扑在地上是一定会受伤的。云鹿看到了,但是却来不及收住脚步,只能惊呼道:“小姐!”

    身后忽然刮起一阵风,清冽又不夹带寒气,云鹿眼前一恍惚,反应过来时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蹲在地上将小姐拥住了。而小姐晕在那男子的怀中,面色安静,好像是睡熟了一般。

    “你,你是何……”云鹿指着那个人,声儿都颤了。刚刚她一直在回头,根本没有看见这个人的身影,却在小姐摔倒那一秒突然过来,这么高的武功,自己一定打不过他。

    “嘘。”男子抬起头,打断云鹿的话,他抱着羽然站起来低声解释:“我是方才在院子里助你们逃跑的人,若信我,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云鹿一愣,犹豫起来。小姐已经累过了,定是需要个地方休息。回到那个院子,实在太危险,何况小姐又已经没了意识,更难藏身保全。但是这个人……虽然刚才救了自己主仆,可也不知到底能不能相信。

    “你还在犹豫什么啊?我们少侠还能害你们不成?”骆雨不知什么时候追了来,看出云鹿的顾虑,一语道破。

    “骆雨,闭嘴。”诉卿呵斥一声,转而对云鹿放柔一点声音:“姑娘不要害怕,在下慕容诉卿,是个走江湖的人,不理会王府朝政的争纷。只是见夜色已晚,姑娘如此实在不是个办法才出面相助。若姑娘不信我,我自是离去,不打扰姑娘,也不会透漏姑娘的行踪。”

    他这一番话说的正义凛然,骆雨不由得满脸黑线,暗暗腹诽:我的爷,您装什么君子?

    云鹿哀叹一声,也是无法,点点头,就当作是赌博了。反正,回到那个院子里,也是万分危险,如果被发现,就是又入虎口。还不如跟了这个人,大不了就是进了狼窝。

    诉卿一笑:“那姑娘请和我们走吧。”说着,他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骆雨紧跟在后,云鹿也不得不跟在他们身后。

    此时,昏睡在诉卿怀里的羽然和跟在身侧的云鹿,都不知这一换路将彻底更换了她们的人生。

    夜无星,沉寂无望。但黎明,总会从天际间炸裂而现。
………………………………

第一相见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四号亥时末/四月五号。春。

    地点:京城。

    ――――――――――――――――――――

    云鹿跟着诉卿走了会儿才发觉哪里似乎不对劲,她凝视了一会儿诉卿,才发现自家小姐正不明不白地被一个男子抱正怀里。于女子来讲,这是天大的事情。她连忙拦住诉卿,急得连话都说不出。

    “怎么?”诉卿不解,被云鹿的动作吓得退了一步。

    云鹿瞪着双眼睛,半天才说:“请少侠,将我家小姐给我吧。”

    诉卿从小在江湖里长大,一向对这些男女之别看的比较淡,尤其一直有个妹妹不分男女地和他嬉闹,所以他总是忘记这些约束规矩,是以此时他不明白云鹿在闹什么别扭:“为何?她已经昏睡了,你如何带着她?”

    云鹿听他这么说,更是急得面红耳赤,只差动手去抢了。

    骆雨倒还是个明白的,他反应过来,看云鹿的眼神都换了样子。这个女子一看就知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可是这一夜的颠簸下来,她也应该筋疲力尽,此时竟然还能想着小姐的声誉?心里的疑问,骆雨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走到诉卿身侧说了什么,诉卿才恍然大悟的吸了一口气。

    他微微低下身子,和云鹿对视:“抱歉,我一直在江湖行走,早淡了这些个男女之别。只不过此时,你确定你还有体力抱动她?”

    云鹿是没有体力了,并且以云鹿的力气,抱起羽然太难。好在云鹿比羽然高了一些,背起她反倒比抱着她要省力气。

    “还请少侠帮忙,将小姐好生放在我的背上。”云鹿背过身子,弓起背脊。

    诉卿静默两秒,叹息一声,还是将羽然放在了云鹿背上。

    “你若坚持不住,就告诉我。”诉卿话还没有说完,云鹿就直摇头。

    如此,气氛便变得颇为尴尬。

    诉卿摸摸鼻子,没话找话:“你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院子里?”

    “小姐说,我们漫无目的地跑迟早都会被慕艺笙捉到,所以还不如冒险回去,好歹可以歇歇,再做打算。”

    诉卿暗自吃惊,难以想像一个深锁闺阁的王爷千金,竟然还有这样的胆量与魄力,最险亦最安,这女子不是柔弱之辈。诉卿自在沉思,没有关注云鹿,反倒是骆雨看出云鹿已经坚持不住,暗暗推了推诉卿的肩,示意他去看云鹿。

    云鹿额角都是汗水,步伐一步比一步慢,走路时每步都要颤颤身子,显然是支持不住了。

    “姑娘,要不你还是将……”诉卿话没有说完,云鹿便打断他:“少侠放心,我能背动小姐。”

    诉卿一愣,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的大袍说:“也罢,我不会碰她的。我和骆雨一人扯一边的袍子,让她睡在这里,还舒服些,如何?”

    云鹿顿住脚步,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盯着诉卿。

    诉卿指指前面又说:“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客栈,只可惜还有些远呢,你也该累了,这个办法岂不是好?”

    “可……这样实在太过劳烦少侠了……”云鹿心里疑惑,这个人素昧平生,为什么肯这么帮忙?

    诉卿笑着将大袍的一边放到骆雨的手里,将大袍撑开,一副只等云鹿将羽然放进去的模样,笑道:“我们两个大男人轻轻松松的看你个姑娘背着人,才是觉得不要脸的很呢。”

    如此,云鹿也不好扭捏,只得道了一声谢,将羽然放在了大袍内。

    骆雨倒是一直没有反对,可是他借着月光看了看诉卿脱下大袍后微微单薄的衣衫,犹豫道:“少侠,您这样行吗?”

    诉卿一回头,眼睛里像是藏把刀一样闪过严肃的光芒。骆雨知道,这是让自己闭嘴的意思。

    “你很忠于你家小姐么。”诉卿感叹一般的说。

    云鹿摇摇头,望向空中的月亮道:“不……我还不算呢。小姐身边曾有过一个一等大丫鬟,名为流月,陪伴小姐长大,十年如一日的伺候得小姐全部妥帖。”

    “果真?比你都尽心?那她呢?”诉卿口无遮拦,分明忘了人家刚刚经历浩劫。

    云鹿苦笑一下,回答:“想来少侠也应该知道几个时辰由慕艺笙引起的变动吧?流月一身重伤,不想让慕艺笙带走昏迷的小姐,扑倒在地握住慕艺笙的脚踝,就是不肯让他走。旁边有慕艺笙的手下,一刀扎进流月的脊椎骨,流月还不肯死,浑身僵硬地望着小姐,半晌,硬邦邦的走了。”

    诉卿闻言,吃惊到略略张开嘴巴,停下脚步。难道……师兄,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你们府里的人,倒是都很忠心。”半天,诉卿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云鹿点头,回头看着羽然:“少爷小姐,还有老爷,对待我们下人一直宽容,从不辱骂动手,让我们这些丫头们过的比清寒人家的小姐都好。若谁家有个灾难,需要钱银,主子们都主动帮救,从不是支了往后的份例来抵。总之……在麓亲王府里,好是说不尽的。”

    诉卿也回过头,看着熟睡的羽然,心里默默歉然道:对不起,我的师兄,毁了你的生活。

    到了客栈后,诉卿分别要了两个房间,将羽然安置于床上后才离开。

    一夜安然无事,除了羽然外,其余几个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客栈•;;奉雨阁

    “咳咳……”

    “您果然又这样了。”

    “不要废话,咳咳,帮我拿药过来……”

    骆雨无奈,只好拿了药递给诉卿,并倒了一杯茶水拿了一个梅脯。

    诉卿皱着眉吃下药丸后胡乱喝了一口水,接过梅脯含好,又躺了下去。

    骆雨摸摸诉卿的额间,见没有发热方松了一口气,埋怨道:“明知自己一直有咳疾,并且上次发病还没好全不能受凉,还敢逞英雄,昨夜装了一夜的君子,看吧,这就是结果。”

    诉卿觉得好笑,拿起身边的枕头砸向骆雨:“你,咳咳,你哪儿来这么多的话……咳咳。”

    骆雨紧忙扶着诉卿躺好:“少侠,您自己任性拖累的骆雨照顾您,还不许骆雨嘀咕几句吗?您快躺好吧,诉兮小姐可不在,快别弄严重了。”

    诉卿旧疾发作也觉不适,乖乖躺好,闭目养神。

    好景不长,云鹿便来敲门,并且声音急促,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骆雨看了看刚刚睡稳的诉卿,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打开门:“你有何事?”

    羽然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的意思,云鹿心里着急,又没有什么办法。还不敢请郎中,生怕被慕艺笙瞧见暴漏行迹,所以只能来求诉卿。

    “抱歉,请问少侠醒了吗?”说着,云鹿就向屋里探去。

    骆雨拦了下云鹿,低声训道:“不要吵,少侠还在睡。”

    “可是,可是……”云鹿担心,还想说什么,骆雨就打断了:“你快点走吧,先不要过来。不然……”

    “骆雨,是谁来了?”诉卿睡得迷糊,隐约听到有人来,出声问了句。

    骆雨刚想骗诉卿说是店小二,谁知云鹿高声道:“少侠,抱歉叨扰了您。我是云鹿,是昨夜您……”

    骆雨跺一下脚,打断云鹿的话:“我不是叫你不要吵吗?你这么一吵,少侠肯定是要起身的,这刚缓过来。”

    果真如骆雨所说,诉卿翻身而起,握拳在嘴边低声咳嗽两声,随意地披了袍子走到门口:“姑娘原来叫做云鹿。怎么了?好像很着急的模样。”

    昨天相遇时是夜里,云鹿并没有看清这位少侠的五官模样,此时天光大亮,诉卿的模样云鹿才算是看清了。

    身材高大匀称,略略有点偏瘦,五官棱角分明,眼里像是藏着刀一般时不时闪过严肃冷酷的光芒,唇瓣微薄,给人的感觉是个冷面侠客,只是面色发白。

    自是翩翩美少年一名,只可惜现在云鹿心急,无心欣赏诉卿的颜色:“少侠,我们小姐到现在都没有醒。”

    “又是你们小姐。”骆雨翻了翻白眼。

    诉卿一脚将他踹开,迈出奉雨阁,道:“走,我跟你去看看,你和你小姐住哪一间来着?”

    云鹿忙在前领路:“吹露阁。”

    吹露阁

    云鹿虽然自小学习武术,但是在王府做了许多年的丫鬟,所以并不同于诉卿一般不在乎男女之别。羽然头发利索,手指干净,手腕上搭着一条手绢,连脸都半盖了一块粉色的纱手绢。

    骆雨见此有些不乐意,是你们自己叫少侠过来帮忙的,干嘛还像防采花贼一样防着?

    诉卿倒是无意理会这些,他搭了羽然的脉后说道:“无事,只是她太累了,外加慕艺笙给她闻了夺神香,自然要多睡会儿。骆雨,把窗户打开一些吧,让杭小姐呼吸点好空气,这样也有助于她散了体内的夺神香。”

    夺神香云鹿也是有所耳闻的,稍微一闻就会睡个好几个时辰,何况小姐这一夜经历变动,奔波受惊,也的确要多睡会儿。

    云鹿放下心来,刚想道谢,还没说出口羽然就悠悠转醒了。

    “流月,我口渴……你把荷叶茶拿来吧。”

    云鹿闻言,急忙倒了一杯茶。

    诉卿正好坐在床边,神色一喜,不由得凑近羽然,头也不回地接过云鹿端来的茶,递到羽然身前:“杭小姐,您醒了?这儿没有荷叶茶,还请您将就一下。”

    听到陌生的声音,羽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迷茫。

    这一双眼睛一睁开,慕容诉卿的魂就被夺了过去。窗户那儿吹进来一阵风,掀开羽然脸颊上的薄纱,粉色的绢纱从两人之间缓缓飞走,一股清柔的香气隐隐浮过。

    如此,羽然的全貌便映在诉卿的眸子里,由此一刻,诉卿那双如同藏了刀的眸子登时变成了盛了水的眼睛,温情无限。

    羽然气质清淡,宛若一阵清晨的清风,淡淡然然,只在虚无缥缈,随时可以羽化然后登仙一般。琼鼻温润,皮肤细腻如凝脂,唇齿晶莹,一双眼眸像是清早浓郁的雾似的。

    一时间,诉卿不觉得身边之物有什么变化,整个人都陷在羽然眼中的雾气里,好似时间全部停止,只剩下温风阵阵,暗香沉沉。

    “少侠,醒醒!”骆雨打了诉卿后脑一下,咬牙说:“你早就被云鹿推开了,别再在这儿傻站着。”

    如此,诉卿才从刚才的世界中走出来,惊讶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站在床边,云鹿正在递给羽然茶水。

    回过神智这一秒,诉卿只觉尴尬,自己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女子,为何就这般失态?懊恼作祟,自己又咳了起来。

    “少侠?”骆雨担心地叫了一声,忙扶诉卿坐下。

    羽然探过身子,担忧地望了一眼诉卿,问:“公子可还好?”

    诉卿咳的说不出什么话,只是点点头。此时,那个冷面的侠客浑然不见,只像一个苦读十年寒窗的文弱书生。

    文弱书生,是慕容诉卿给杭羽然的第一印象。

    他们此时并不知命运安排了什么,此时此刻,他们只是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窗前的圆桌边,一个神色无辜担忧,一个脸色苍白微笑。
………………………………

眸中雾气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四月五号。春。

    地点:京城。

    ――――――――――――――――――――

    云鹿觉得奇怪,按说习武之人身体应该都不会差了,为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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