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梦远不成归-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地点:龙形山脉小路/马曲镇/宁博城。

    ――――――――――――――――――――

    又是那片苍翠美丽的林荫山路,天空碧蓝,偶尔掠过一只鸟儿,发出一两声尖锐的鸟鸣。

    羽然侧着头靠在车窗户那里,唇畔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只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山崖天空。

    “羽然,你在想什么?”司马亦白摇着扇子,凑近她。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好像遇到你之后,我的路线变了些许。”

    司马亦白心里一慌,手下登时不再晃动扇子,神色却不变地说:“哪里就变了?”

    羽然回过身,摊开从月娘那里拿来的地图,抽下头上的一根簪子指着地图上的路线,说道:“你看,我们是从小路出的京城。我们本应该一直顺着小路走,最后到达迟春市才对。可莫名在山野里遇见了你,而后转到了热县,又去了右知县耽误了许多时日,后是许波镇,又是宁博城。现在,我们正要去往即雨县……”羽然把簪子握在手里,似笑未笑地看着司马亦白:“亦白……你目的何在啊?这一步步,看似巧合,却……”

    司马亦白心虚的很,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他一展扇子挡住半张脸,笑问:“却是如何?”

    羽然冷笑一声,收拾起来地图道:“却是世上只有必然,并无偶然。这一切巧合,皆是注定,或天定,或人定。”

    “那定是天定的,并无人定。再说,去即雨县可是为了你好,那慕艺笙已经往马曲奔去,咱们再过去还不是自投罗网。”

    羽然把地图丢进司马亦白的怀里:“但愿如此。”说罢,便恢复了刚才依着车窗户的姿势,再不理司马亦白。

    司马亦白知道羽然聪明,却不敢肯定她是否真的知道了什么,难免心虚慌乱。勉强淡定的将地图收好,又不小心绊倒了立在车壁上的桌子,咣的一声砸在地上。

    “哟?这是怎么了?”羽然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眼神儿却依旧看着外面。

    司马亦白苦笑几声,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堂堂渤海国二皇子,那么多阴谋诡计机关算尽他都能冷静对待,演戏是他最大的本事。可现在,怎么面对一个小女子慌乱成这样?

    “不怎么……只是真真的冤家,一物降一物啊。”司马亦白夸张地叹息着,缓缓坐了下来。

    羽然闻言很想大笑出声,偏又得绷着自己,忍的双肩乱颤。

    司马亦白无奈一乐,凑到她身侧说:“你想笑就笑,莫要忍着啊。”

    羽然这才大笑出声,用手绢掩着嘴唇。

    司马亦白也把扇子摊开遮于鼻梁之下,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左眼下的泪痣显得异常红艳。羽然盯着那泪痣,莫名地就停下了笑意,居然还痴痴然地探过身伸出拇指覆上那泪痣说:“亦白,这泪痣红的像火星儿一般……就像是能引起一场火一般真实。”

    司马亦白从没想过羽然会凑他这样近,顿时连呼吸都不敢,扇下遮住的脸颊通红无比。对于羽然的话,他居然连一句回答都说不出了。

    羽然松开手,却没有坐回去,说道:“若可以……还是想个什么法子盖住吧,看着这泪痣,我莫名有点心慌。”

    闻言,司马亦白才有了反应,他依旧举着扇子,轻声道:“不可。我母亲最爱眼角有一红泪痣,她日日夜夜地点了胭脂在左眼下。可巧我一出生便有,还是她最爱的位置最喜的颜色……”

    “嘘。”羽然坐了回去,食指至于唇前,笑道:“我知道的。莫要理我,方才,我也不知我怎么了。再说,如何能把泪痣遮住?莫非要你个男儿涂脂抹粉?当句玩笑吧,莫要认真。”

    司马亦白一时情迷,视线里只能看到羽然纤细白净的食指和淡红色的唇瓣,隐约还可见手腕出被风吹动的白色袖摆。余下的,竟什么都看不到了。

    宁博城,谷红玉行。

    自羽然走后,月娘直奔陈家大院将郝子豪接了回来。本来陈大人不放心她照顾,可她执意如此,陈大人便不好阻拦,只是不清楚为何一个时辰前月娘还说不便,一个时辰后就又来接了。实在拦不住,他便遣了许多人把郝子豪抬回到谷红玉行。

    到了谷红玉行之后,月娘先是打了一盆温水给郝子豪擦了脸和手,又拿了药棉沾了茶水给郝子豪润润嘴唇。后又想要将郝子豪的发冠摘下,却不想郝子豪忽的醒来了。

    “月娘……”

    月娘动作一顿,听到郝子豪沙哑虚弱的声音,慌慌张张地坐在了床边握起他的手,唇畔带笑,眼泪却是流了出来。

    “子豪,你感觉如何了?”

    郝子豪微微一笑,示意他并无不妥。他略略一顿,问:“杭小姐她们呢?”

    “已经走了。慕艺笙信了咱们的计策,撤了兵。羽然怕慕艺笙会半路反应过来,便急忙往反方向逃了。你放心,她一直不知道你被慕艺笙抓走,更不知道你受伤……”说着说着,月娘声儿便颤了,她探身贴在郝子豪脸颊旁,说道:“为何你不保护好自己?受伤这样重,万一,万一……你要我怎么办?”

    郝子豪轻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摸摸月娘的长发,挑出一缕来说道:“怎会出事?我还要再三月后娶你过门……还要,让你把这头发盘起给我当妻子呢。”

    月娘听言欢喜一笑,直起身子说道:“那相公快好好养身子,三月后可还……”

    郝子豪伸手一搂月娘,月娘受力不住趴在郝子豪胸前。郝子豪笑道:“那娘子先好好照顾为夫吧……”

    月娘面色绯红,羞得不敢再说话,只能点点头。

    马曲镇,客栈。

    七天时间已到,骆雨一直守在诉卿身边,盼着诉卿赶紧醒过来。可时间眼看着快到午间了,诉卿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少侠?”骆雨一直坐在床边,时不时探探诉卿鼻息。他细数自己这几天,深觉没有一次落下过喂水,不知为何诉卿还不醒。这归何丸亦正亦邪,醒来则身体大好,不醒……可是要归西的!

    正慌着,房门又被人一脚踹开。

    “谁?!”骆雨迅速站起,把唐刀亮出,顿时紧绷神经。

    慕艺笙潇洒翩翩地一步跨进来,朗声道:“为何这般脑?是我。”

    骆雨一见来人更是紧张起来,唐刀一闪,直奔慕艺笙而去。

    可慕艺笙动都不动,只等骆雨来砍一般。忽的身后弹出一人,使用毒镖,唰唰唰扔出三支毒镖。骆雨闪身一躲,险险躲了开两支,终是没有躲开最后一支毒镖。划开皮肉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再无力气握住唐刀。

    “这是做什么?”慕艺笙面不改色,依旧笑模笑样的。他挥退身后的手下浒影,斥责道:“浒影,谁让你出手的?还用毒镖这等阴险之物,快退下,这是我的老朋友。”说着,他看向骆雨:“你说对不对啊?”

    骆雨见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又已经中毒,连双腮都麻木起来无法说话,所以只能等慕艺笙自说自演快道出来意。

    “你们都先下去,让我跟老朋友叙叙旧。”慕艺笙一转身,把所有人赶了出去。

    关好门后,慕艺笙拿出一颗小药丸递给骆雨:“吃了它,解毒的。”

    骆雨接过来,将信将疑地舔了舔,确认无事后才整个儿吞下。咽下后,他顿时觉得唇齿再无麻木之感,故急道:“你给少侠吃了什么东西?!为何他到现在都没醒?”

    慕艺笙一愣,一步迈到床边,探身看去。他探了鼻息,把了脉象放心了些许。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骆雨凶巴巴地怒骂:“你个畜生,卑鄙的可以啊!到底给少侠吃了什么?!”

    慕艺笙眼睛一冷,阴森森地走到骆雨身边,捡起他的唐刀拍他的脸:“小兄弟,你现在药劲儿还没上来呢。你看看你连刀都握不住,就别出言不逊惹怒我了。就算我武功不好,但此时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你。”

    骆雨忽然觉得眼前黑了一瞬,复摇摇头清醒清醒。可下一秒,再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慕艺笙阴笑着接住他的身子,笑道:“小兄弟,我可是好心,见你也劳累的很我才给你吃了这颗丸子。我诉卿师弟只是疲累太过还未醒,等他醒了,还得等你两天时间。而这两天,我就会在马曲镇寻到杭羽然,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她了!”说完,他把骆雨好生放在了椅子上,让他趴在桌上睡。
………………………………

表哥是否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十八日。春。

    地点:即雨县/马曲镇。

    ――――――――――――――――――――

    即雨县正下着绵绵细雨,街道小巷皆铺着又扁又平的石头,即便是下雨也干净无比。

    “我离家这么久,就觉得即雨县最干净。”司马亦白坐在车前驾马,回过身对车厢里的羽然和云鹿说着。

    羽然点点头,也觉得即雨县很漂亮。虽然不大,却有一种温婉安静的感觉。

    司马亦白将马车停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挑开帘子对羽然说:“这儿有我的故交,咱们可以不住客栈了。不过,一会儿你们可得说羽然是我的……我的表妹,云鹿还是丫鬟,记住了啊。”

    他这一番话交代下来,主仆二人了然于心,纷纷笑了出来。

    “哎!你们笑什么?”

    羽然不理他,只是跟云鹿说:“什么旧相识,还不是个风――/流债,怕又像月娘一般将咱们迷倒,赶紧撒谎。看来……”羽然看了一眼司马亦白,又跟云鹿说:“他这个表哥哥还没当够呢。”

    司马亦白被她们臊的满脸通红,嘀咕一句:“少废话……”说着,他便跳下马车,走到门前敲门,嘴里还叫着:“金儿,金儿你开门,我是司马。”

    羽然闻言,忽的止住了笑意,略有惊讶的望向司马亦白。

    云鹿还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问:“小姐,看咱‘表哥’做什么?”

    羽然恢复笑容,轻打了一下云鹿:“这丫头,休要闹个没完。”

    此时,门吱嘎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

    “哟,这不是司马公子么,您怎么来了?”这女人一出来就用那讽刺的语气与司马亦白说话。

    司马亦白看到她倒是一愣,立时堆起一脸笑容:“啊,我是来寻金儿的,她可在么?”

    那女人一副料到了的神情,自然地说:“她在呢。”

    司马亦白一喜:“那请……”

    “她在绣嫁衣呢。”那女人推了一把司马亦白说:“你给我回去吧!也不看看你那副样子,哪儿配娶我女儿!我把她许给即雨县的第一富商了,你啊,快滚远些吧!”

    羽然见此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高兴。这女人是金儿的娘?看她的衣装,再看这户人家的院子,明眼人都知道是个穷苦之户,凭何这样狗眼看人低的说话?且不管司马亦白之前做过什么,此时,她都不太高兴他被人辱骂。正巧,她发现不远处就是一书行,立刻派云鹿过去买一本书。

    “你怎么还不处理完?”羽然撩开车帘探出身子,似笑非笑地轻声问司马亦白:“可都处理好了?既处理好了,就快过来,咱们接着赶路呢。”

    司马亦白愣愣地转回头,不知道羽然突然要做什么。

    羽然提起裙子走出车厢,笑:“扶我下来吧。”

    司马亦白赶忙过去扶她下来,还在她耳边悄声问:“你要做什么?”

    “替你出气。”羽然声音更轻,连唇瓣都未动。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那女人跟前。

    女人早就傻了眼,她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那通神的气派,眉宇间的高贵,如仙如画的脸庞……

    “其实我们这次来本也不为见一见金儿妹妹,只是知道她出嫁,特来送上贺礼。”羽然说着说着,还娇羞地看了一眼司马亦白:“我……我表哥之前不懂事,可能让金儿妹妹受过委屈。今天送个礼,就全忘了吧。”

    那女人见状只以为这是司马亦白的正经女人,一句表哥只是为了全乎面子。她也一向贪财,送上门的礼,岂能不接。

    羽然回头看了眼,正好看到云鹿拿着书跑回来。笑着说:“我这丫头把礼拿来了,我就不多说了,就此告别,望金儿屈身妾室也能得之幸福。”说罢,她暗暗掐了一把司马亦白。司马亦白便识趣儿地陪她走回马车。

    女人不说话也不挽留,眼睛死死盯着越跑越近的云鹿,看她怀里抱着个扁扁的东西,以为是什么好缎子,满眼兴奋。

    待云鹿跑近,把礼物冒冒失失地拍在她手里后就上了马车,招呼也不打直接驾马而去。

    这时,女人才看清礼物――《女戒》

    “羽然,你为何突然这样做?”司马亦白从窗户看过去,不明白羽然为什么要这样。

    羽然把窗户帘子放下来,笑道:“莫非你喜欢被那等人羞辱?既然你喜欢,你就下了马去吧。”

    司马亦白坐回来,亦是乐了起来:“你是为了我?”

    “也不全是。”羽然把帘子系上,怕漏进雨来。她解释着:“那户人家并不算好,嫁给富贵人家,怎么可能不是当妾?那当娘的可以为了荣华富贵而把女儿嫁进别人家当妾,又出言不逊,可见是个什么人。有其母必有其女,可见金儿也不是个好人。送之一本《女戒》,让她学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

    司马亦白弄懂羽然的心思后,不由得叹道:“真是聪明……你说的还真对!这金儿不是个守规矩的女孩,只要男人有钱,或有貌,她都欢欢喜喜地跟着。当初她就是看中了我的容貌,还说什么此生非我不嫁。如今看来,还是富贵管用。”

    “你少如此说。”羽然瞪了一眼司马亦白:“金儿虽不好,你却也不是个好的。你在宁博城有月娘,在即雨县又有金儿。敢问,你哪儿还有脸面说的像是钟情于人而被人伤害似的幽怨呢?我只咒你迟早被所爱之人伤害,好让你尝尝被你负了的女子心里的苦。”

    司马亦白知道羽然不是真心,一甩扇子:“我才不怕。”

    羽然抿嘴不语,拿出蜡烛来准备点上。

    司马亦白侧眸看着她,胸膛里尽是满足。她为了给自己争面子下马车故作亲密,还拿一本《女戒》把那人羞辱回去……她,是不是有可能接受我?

    羽然刚拿出火柴正,司马亦白便轻轻地拿了过去,在她身边儿轻声说:“我来点。”

    烛火弱弱地闪了闪,滴出几滴蜡油,映红了司马亦白和羽然的脸庞。

    马曲镇,客栈。

    诉卿醒来后先是愣了一会儿,不记得自己何时睡着,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如同惊梦一般的坐起来探了下脉细,知道自己吃了归何丸睡了七天后,他沉默许久。直到外面店小二吆喝了一声:“客官里面请!”他才反应过来,苦笑了几声又倒了回去。

    “这回,我是真的错过你了……然儿,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我要怎么做,才能补这七天?”

    诉卿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默默无声。后下了床见骆雨在睡,便把骆雨放到了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轻声说:“骆雨……抱歉,这么多天来,辛苦你了。”

    说完,他就坐在窗户边上,不知在看哪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

翠辞雨节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十九号。春。

    地点:马曲镇/即雨县。

    ――――――――――――――――――――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骆雨也醒了。他醒来时见诉卿照顾于旁边,不由得发愣,叫道:“少侠,你醒了?”

    诉卿无奈一笑:“傻子,我都醒了两天了。你也是累狠了,都睡了两天了,休息好了吗?”

    他虽然笑着,但却满眼绝望失落,实在难忽视。骆雨坐起身子,抓着诉卿的手臂问:“你怎么了?”

    “我很好啊。”诉卿笑了笑,打了骆雨一下:“少废话,下来吃点东西,吃完后咱们上路。”

    骆雨一愣,问道:“上路?去哪里?”

    诉卿正在摆碗筷,闻言顿了一顿,抬头把视线放远,却不知在看哪里。他只是淡淡的说:“这儿……离辞翠山很近。骆雨,出来这么久了,跟我回去一趟吧,你还没有回去过呢。”

    骆雨听完更是傻眼了,差点就脱口问那还要不要找她们了?可他看诉卿神色不对,便也沉默下来,什么都没有问。

    即雨县,雨神庙。

    羽然她们并没有当时离开即雨县,因即雨县的风俗庆典到了,全城戒严,她们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场,所以便打算留在这里两天,等庆典结束再走。

    此时已经晚上了,在雨神庙中,所有人都穿着青色或蓝色的衣服,庙中有许多做小吃的,卖小玩意儿的,大家两两三三地走在一起,嬉笑玩闹。

    “的确热闹。”羽然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她之前从未参加过这种民间节日,头一次的兴奋自是难以控制。

    司马亦白一步不落地紧紧跟着羽然,生怕她与自己走散,没法回去跟云鹿交代。

    “若是云鹿也能一起来就好了。”羽然转来转去的,脚步时快时慢,司马亦白跟的异常辛苦,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根本顾忌不了其他东西。

    并且……司马亦白环视四周,果不其然,有许多人都注意到了羽然。她今日如此活泼,又与别人不同穿着白衣,本就显眼。更何况她这样漂亮……

    正巧,羽然走到了一个面具摊旁边,司马亦白急忙跟上眼疾手快地拿过一个面具给羽然戴在脸上。

    “嗯?为何给我带上这个?”羽然突然被扣上面具不明所以,想要摘下,被司马亦白拦住:“莫要摘!”

    羽然更觉奇怪:“为何?”

    “因……”司马亦白顿了一顿难找借口,忽的他也拿下一个面具:“因为我也要带一个。老板,给你钱。”他丢下钱,赶忙推着羽然走了。

    如此,一直看着羽然的人才终究把眼神收了回去。奈何这一问题虽然解决,但羽然还是胡闹地跑来跑去,司马亦白一直跟的很勉强。

    一个错眼,羽然果真不见踪影,吓得司马亦白浑身冷汗到处寻找。还好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今日雨节大抵都穿青色的衣服,一下将羽然显现出来。

    司马亦白疾步走过去,抓过羽然的手,斥责道:“你为何要乱跑?万一和我散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羽然吓了一跳,不免愣了会儿,没有说话。

    司马亦白拉着她挤出人群:“别玩了,我们回去了。”

    “哎等下!”羽然扯住他,掀开面具,难得露出了小孩讨糖的模样:“再玩会儿吧,你看,他们祭雨神的舞还没跳呢。”

    看她这样,司马亦白颇为无奈,不知怎样才能把她带回去。

    羽然知道他担心自己跑丢,故灵机一动跑到不远处的丝带摊买了五条白色带子。

    “羽然!你又乱跑!”司马亦白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认真道:“我可不听你狡辩了,你必须跟我回……”

    “亦白,这样你就不怕弄丢我了!”羽然忽的转过身给他看那个丝带子,她把五条带子头接尾,尾接头地系起了,有一臂余长。她笑着晃晃丝带,脸上那副讨糖的笑容。“这样,我这边系在手指上,那边你系在扇子上。你总得握好扇子吧?你握得好扇子,就不会弄丢我。”她自顾自地说着,因早就系好了手指,所以边说边给司马亦白的扇坠上绑上那条丝带。

    司马亦白那点因担心而引起的气恼已经消失不见,他盯着羽然的动作,莫名地红了脸。

    “这样,行么?”羽然巧笑倩兮地抬起头,看向司马亦白。

    司马亦白侧过头挡住自己红起来的脸庞,故作勉强的说:“嗯,只能这样了。”

    羽然开怀一笑:“那我们接着逛吧!这儿真好,既干净,又清凉,慕艺笙也不可能追过来,咱们好好玩一下这个雨神节吧!”

    见她这样开心,司马亦白也不好再扫她的兴致。毕竟……从他认识羽然起,他可从未见羽然这么开心过。

    雨神节是即雨县的传统,为求下一年风调雨顺,国安民安。

    祭雨神的舞蹈是由一个女子站在一米高的方台子上领舞,所有人一圈一圈地围住那个台子,跟着一起跳。

    羽然和司马亦白是外乡人,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圈外。

    司马亦白见羽然眼里的兴奋好奇连面具都遮不住,心一软,问道:“你要不要去跳?这舞很简单,或许你很快就能学会。”

    羽然听言,脸色一红,声音轻若不闻地说:“我不会跳舞……”

    “什么?”司马亦白何等内力,其实能听清羽然的话,但他是惊讶。虽然羽然不知道他已偷听到她是王府千金,但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不相信,王府的千金小姐,居然不会跳舞?龙华不是要求女子诗词歌赋,音琴乐舞都会的么?

    羽然脸色更红,声音更弱:“我幼时不喜跳舞……所以,我任性……”

    司马亦白看她窘迫害羞的模样,实在想笑。略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便大笑出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