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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远不成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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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然更觉奇怪:“为何?”

    “因……”司马亦白顿了一顿难找借口,忽的他也拿下一个面具:“因为我也要带一个。老板,给你钱。”他丢下钱,赶忙推着羽然走了。

    如此,一直看着羽然的人才终究把眼神收了回去。奈何这一问题虽然解决,但羽然还是胡闹地跑来跑去,司马亦白一直跟的很勉强。

    一个错眼,羽然果真不见踪影,吓得司马亦白浑身冷汗到处寻找。还好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今日雨节大抵都穿青色的衣服,一下将羽然显现出来。

    司马亦白疾步走过去,抓过羽然的手,斥责道:“你为何要乱跑?万一和我散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羽然吓了一跳,不免愣了会儿,没有说话。

    司马亦白拉着她挤出人群:“别玩了,我们回去了。”

    “哎等下!”羽然扯住他,掀开面具,难得露出了小孩讨糖的模样:“再玩会儿吧,你看,他们祭雨神的舞还没跳呢。”

    看她这样,司马亦白颇为无奈,不知怎样才能把她带回去。

    羽然知道他担心自己跑丢,故灵机一动跑到不远处的丝带摊买了五条白色带子。

    “羽然!你又乱跑!”司马亦白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认真道:“我可不听你狡辩了,你必须跟我回……”

    “亦白,这样你就不怕弄丢我了!”羽然忽的转过身给他看那个丝带子,她把五条带子头接尾,尾接头地系起了,有一臂余长。她笑着晃晃丝带,脸上还是那副讨糖一般的笑容。“这样,我这边系在手指上,那边你系在扇子上。你总得握好扇子吧?你握得好扇子,就不会弄丢我。”她自顾自地说着,因早就系好了手指,所以边说边给司马亦白的扇坠上绑上那条丝带。

    司马亦白那点因担心而引起的气恼已经消失不见,他盯着羽然的动作,莫名地红了脸。

    “这样,行么?”羽然地抬起头,讨好地看向司马亦白。

    司马亦白侧过头挡住自己红起来的脸庞,故作勉强的说:“嗯,只能这样了。”

    羽然开怀一笑:“那我们接着逛吧!这儿真好,既干净,又清凉,慕艺笙也不可能追过来,咱们好好玩一下这个雨神节吧!”

    见她这样开心,司马亦白也不好再扫她的兴致。毕竟……从他认识羽然起,他可从未见羽然这么开心过。

    雨神节是即雨县的传统,为求下一年风调雨顺,国安民安。

    祭雨神的舞蹈是由一个女子站在一米高的方台子上领舞,所有人一圈一圈地围住那个台子,跟着一起跳。

    羽然和司马亦白是外乡人,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圈外。

    司马亦白见羽然眼里的兴奋好奇连面具都遮不住,心一软,问道:“你要不要去跳?这舞很简单,或许你很快就能学会。”

    羽然听言,脸色一红,声音轻若不闻地说:“我不会跳舞……”

    “什么?”司马亦白何等内力,其实听清了羽然的话,但他惊讶的很。虽然羽然不知道他已偷听到她是王府千金,但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不相信,王府的千金小姐,居然不会跳舞?龙华不是要求女子诗词歌赋,音琴乐舞都会的么?

    羽然脸色更红,声音更弱:“我幼时不喜跳舞……所以,我任性……”

    司马亦白看她窘迫害羞的模样,实在想笑。略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便大笑出声。

    “你!你莫非就会?!”羽然气的一跺脚,恨不得自己有一身武功,能把司马亦白打的落花流水。

    司马亦白点点头,笑着说:“我还真会。”

    “啊?”羽然惊讶,还未发问,双手就被司马亦白握起。

    司马亦白止住了笑意,眼眸温柔,低身在她耳畔轻声说:“我来教你。”说着,他站在了羽然身后,轻轻带着羽然跳起了即雨县的舞蹈。

    其实这舞很简单,只是脚步动作,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并不复杂。

    司马亦白握着羽然略微有点冰凉的手,不知是要握紧,还是要握松。若紧,生怕握疼了她,若松,生怕她会把手抽走。

    羽然并未想到男女之别,这一夜她真的很活泼,宛若回到了曾经。那时她有父亲宠爱,有兄长保护,有一众奴仆伺候,还有尊贵的身份。虽然代替了母亲的位置掌管后院而变得聪明,变得会分析局势,还在下人面前表现的很成熟。却也难掩孩儿心性,那时她爱与父亲撒娇,爱欺负兄长,爱缠着他们带自己出府游玩,爱给他们定规矩,不论父兄有多忙都要在初一那一日团聚在一起吃饭。后来,兄长杭羽烈带兵镇守于末县,恐漠北动兵。从那时起,每月初一,就只有她和父亲一起吃饭……而后,她家破人亡。今夜,她难得恢复了当初的孩子心性,只顾玩闹,不想其他。

    她只是为了玩闹,只是放松了自己,所以没有与司马亦白保持距离,没有想着男女之别。

    可司马亦白,却以为她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她能让自己接近她……

    待即雨县的祭祀结束后,天空就下起了绵绵细雨。羽然和司马亦白只带了一把伞,故无奈地撑起一把伞,一同走了回去。

    “羽然……”司马亦白心里的幸福几乎就要溢出来,他从未想过可以和羽然这样亲近。那次月下白马,她拒绝他拒绝的彻底,他还以为,再无机会了呢。

    羽然略抬起眸子:“怎么了?”她手里还把玩着那个面具,手指上还缠着那个缎带,缎带的另一边,还连着司马亦白的牡丹扇。

    司马亦白摇摇头,叹道:“我只是想叫一下你罢了……”

    羽然觉得好笑:“你莫非是痴傻了?”

    司马亦白浅笑着看她嘲笑自己,应道:“或许是痴傻了,杭大小姐,你可不能丢弃我。”

    “去。”羽然踩了司马亦白一脚说道:“莫要再玩小倌那一套,那次在右知县你无赖装小倌引众人观看,差点没气死我。别人定把我当做一个包……”羽然说到这儿满脸通红,轻咳一声,不再说话。

    司马亦白闷闷地笑了两声,也不再说话。他盯着羽然红霞布满的脸颊,嘴边带着笑容默默无声。他很珍惜现在这一刻,异常珍惜。

    这石径小巷,蜿蜒水滩,油纸青伞,才子佳人……

    ……我只是想叫一下你罢了,我只是想确认这不是梦境,想确认你真的在我身边,你真的在陪我……

    。。。
………………………………

第79章 夜下弓影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二十日/农历五月二十一日。

    地点:辞翠山/寿光县。

    ————————————————————

    诉卿回到房间里团团乱转,嘴里还嘀咕着:“你说她本来是要去漠北的,可居然连迟春市都没有走到,就去了许波镇!这路线一点一滴的虽然也是往北去的,却不是西北,而是东北方向!你说,羽然去东北那边做什么?那儿可不是漠北,是渤海啊!”

    骆雨无奈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慕艺笙曾突然出现在马曲镇,就在你醒来的那天。”

    诉卿更觉奇怪。按他的想法,当初羽然在许波镇逃脱,慕艺笙满心自信地在马曲镇堵羽然却没有找到。那就代表羽然不是往迟春市方向跑,应该是往宁博城跑去看。照此路线,慕艺笙应该不会再一次出现在马曲镇啊……

    越想越乱,诉卿根本不清楚羽然会往哪里跑去。当初在京城时,他知道羽然的心思,知道她会去漠北,所以才彻夜赶往迟春市等羽然。不料受了内伤休养多日,好在他又打听到了慕艺笙的消息,追到了马曲镇。可等他吃了归何丸醒来后,他根本不知道羽然到底会去向哪里!

    “骆雨,你说咱们要不要赶往京城?因为羽然有可能已经被慕艺笙抓到了,很可能已经被带回京城了。”

    骆雨摇摇头,并不赞同:“我觉得不可能。毕竟杭小姐身边还有个叫司马的人,并且还有云鹿呢,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慕艺笙抓到。说来那天慕艺笙出现在马曲镇迷晕我的时候,他好像没有找到她们。”

    “你说羽然身边有谁?”诉卿一喜,脱口问道。

    骆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司马啊,你不是知道么。当初还是慕艺笙跟你说的,刺激得你拉弓攻击,你忘了?”

    诉卿得意一笑,看着地图,眉头一扬:“我知道我们去哪里了。”

    “啊?”骆雨不信:“你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司马,渤海皇族姓氏,我们往渤海追去,绝对没错。我之前,太忽视这个姓了!”诉卿眼睛里都是兴奋的光芒,恨不得现在就驾马而去。

    骆雨觉得不妥,劝道:“可是少侠,你莫要忘了,司马虽然是皇族之姓。但皇室为了怜惜无家之人,也是允许平民姓国姓的。万一,只是一个普通人呢?我们往渤海追去,可是一反原本的漠北之路啊,会不会太过冒险?”

    “不会!”诉卿一挥手,盯着漆黑的窗外冷笑:“我就不信这么巧,司马是渤海的皇族姓氏,虽然他们的大皇子夭折,但还有个二皇子处于弱冠之年。羽然认识的那个司马似乎也是这么个年龄。且认识他后,就改路线往渤海而去。不是皇室,干嘛把羽然往渤海领?不是皇室,哪儿会的那样厉害的武功?若只是普通一个侠客,又复姓司马……未免有些巧的牵强!”

    诉卿的确聪明,也的确大胆。当初慕艺笙比他早注意到司马这个姓氏,却不敢放弃原本漠北的路线,还是选择压下疑惑往漠北追去,所以现在,羽然身后并没有慕艺笙的杀手追杀,只有司马亦白的杀手……

    说到羽然和司马亦白,他们已经离开了即雨县。到达寿光县的时候,已经傍晚,他们便决定在此歇息一夜。

    与之前一样,他们会开两个客房,云鹿和羽然一间,司马亦白自己一间。

    一夜过后,当司马亦白醒来时,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他心觉奇怪,因从小习武内功深厚,所以自己很少生病,略一探脉,发觉自己昨夜竟中了迷药。登时心里一紧,掀被下床,衣衫不整地冲出房间敲开羽然的门。

    “羽然!云鹿!别睡了,快开门!”他的样子太奇怪,引得别人纷纷回头。司马亦白全然不管,只顾着敲门。

    久敲不开,门里连回应都没有。司马亦白慌的连汗都出来了,他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我我我,我无意冒犯啊!”进了房后,他只敢半睁开眼睛,虚着环视一圈。竟真的不见羽然和云鹿,吓得睁大双眼,冲出房间。

    寿光县虽然离渤海国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已经离想要陷害司马亦白的佳妃势力越来越近。

    渤海国大皇子由皇后所出,却早早夭折了。而后二皇子司马亦白承欢膝下,被国王寄予很大希望。佳妃不甘如此,生怕司马亦白登基自己性命不保,奈何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再不曾怀有身孕。好在后来皇后又孕有一子,她本想一时二鸟,害死皇后,收养幼子,然后荣登国母之位。不料,现今居然还是一介妃子,只是将司马亦白母子拆散,将雪妃逼死于冷宫。

    一直追杀司马亦白的人,当然就是这个佳妃的势力。因佳妃曾是宫女,故极通宫廷人脉,她不知如何与宰相白辜明勾搭在一起,整个宰相势力都支撑着她的地位,连与宰相交好的邵丹将军都成为佳妃的后盾。其实也是局势使然,如今宫里只有佳妃一人是个正经主子,皇后已经仙去,雪妃也已病逝,此后再无其他人登上妃位之上。且佳妃手中有着正经的嫡皇子,岂有不顺着她的道理。由此一来,佳妃在朝中的势力便越来越大。

    邵丹的手下追杀司马亦白多次失手吃亏,便选择暗暗跟踪,发现二皇子对同行的女子颇为在意,故想到了用羽然要挟司马亦白。

    他们的目的就是司马亦白,所以一路都留有记号,在每一处拐角或岔路口都会写上一个白字,引着司马亦白步步找来。

    当司马亦白寻到一处破庙时,天都已经黑了。

    他刚走到庙门口,就听到有人在房梁上和树上拉开弓弦,想要射箭要他性命。

    司马亦白从小练武,对于轻功拳法最为拿手,内功极深,怎会如此轻易被人所伤。他反应迅速,那箭支刚刚离弦,他便已经知道如何避开。步法高超,不过躲了几下就闪过了二十支箭。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置我于死地了么?之前的亏,你们都白吃了吧?”司马亦白躲开箭后一甩牡丹扇,衣袖飘飘,潇洒无比。

    躲在房上的人不管司马亦白的讽刺,从房上蹿下来,纷纷丢弃弓箭掏出自己擅长的兵器,与司马亦白拼杀起来。

    司马亦白一手握着牡丹扇,一手平摊为掌。赤手空拳反击兵刃,轻松无比。他挂着一丝微笑,一掌必能击败一人。

    邵丹将军的手下也不是庸者,却没有一个人能成为司马亦白的对手。可司马亦白毕竟年少轻狂,当对手不足为惧之时便开始轻敌。

    房梁上,还有一个人暗暗藏在那里。他的弓在刚刚就已经拉开,却没有和那些箭支一同发出,而是一直绷着,为的就是怕司马亦白听到弓弦声加以防范。这时见司马亦白有所轻敌,登时觉得是好时机,瞄准他的心脏,嗖地射了过去。

    司马亦白的确没有发现还藏着一个人,可箭支划开空气的声音太凛冽,并且那人发箭之时杀气也未收敛,箭射出后,他已发现。

    司马亦白险险避开了箭,还好只被划破衣襟。他心有余悸地收起扇子,一步蹿上房梁,不再轻视这些杀手。

    他跳到房上一拳打向那个射暗箭的人,那人没想到他会反应如此迅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摔下房去。

    司马亦白捡起他掉在梁上的弓箭,虽然他并不擅长,但好歹当一个武器。跳下房梁,开始速战速决。

    庙中的羽然与庙外的司马亦白仅一门之隔,被打闹声惊醒,睁开眼睛却看不清东西,只是一派漆黑。她摸到身下是冰冷的砖块,闻到空气中有废弃房子的灰尘味,知道自己身处危险,故不敢出声,凝神听着。但她依旧头晕眼花,不过须臾就昏昏欲睡,迷药的药效还是未过。

    庙中负责看着羽然的人发现外面的人逐渐不敌司马亦白,便拿起武器推门而出,帮助外面的人。只留下两个人,负责看着羽然和云鹿。

    不过司马亦白的确厉害,认真起来后,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不多时,就遍地哀嚎。

    院里的人都已动弹不得。司马亦白一脚踹开房门,还未细看,就有两个人举着刀冲过来。

    司马亦白一脚踹飞一个跑的快的,另一个见他这么厉害已经害怕,转身想从窗户逃跑。司马亦白冷笑一声,拉开弓对准那人的心脏,射出一箭……嗯,他的箭术一般,一般的很。所以,瞄准的是心脏!射中的是膝盖……【╮(╯▽╰)╭】

    那个杀手捂着膝盖连连哀嚎,嘴里一直叫着:“我的膝盖……”

    羽然凭着门口泄露进来的月光,看到了反着光的弓弦。听那杀手喊痛,想起诉卿当初带她闯进慕艺笙府中时就是射人膝盖,不由得心跳加速,笑容满满。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门口那抹看不清的身影。

    司马亦白内功深厚,自然能看清羽然,也能看清她的神情。见她满面笑容,只以为她是看到了自己而笑。从即雨县的那一夜起,他一直和羽然关系不错,觉得再加上这一次的英雄救美,一定会博得羽然芳心。他伸开手臂,走向羽然抱住了她。

    羽然居然也没有反抗,反而颇为依赖地拥住了他。

    司马亦白心中狂喜。他看到羽然的表情,那抹笑容直映在眼睛里,说不出的依赖和欢喜。他只当,那抹笑容是给他的,刚想叫羽然的名字。羽然却先了一步,唤道:“诉卿……你来了。”

    此一瞬,司马亦白的笑容僵在脸上,手脚冰冷。

    可羽然没有发现,她身子一软,再是抵不过迷药的药劲儿,昏睡过去。

    司马亦白愣了一会儿,将她打横抱起。看着她略带微笑的睡颜,心里又痛又酸。他用脸颊贴上羽然的额头,声音沙哑:“我已救你数次……莫非还是敌不过他?危难时,你何时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哪怕一次也好,一次也可以……”

    。。。
………………………………

第80章 命中之人

    时间:龙华210年。农历五月二十二日。春。

    地点:寿光县/师县/双首平原。

    ――――――――――――――――――

    羽然的迷药中的不太严重,次日一早就醒了来,也没有头晕的症状。一醒来就想起昨晚的事情,以为真是诉卿寻来了。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张望寻找诉卿,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因心里着急,穿着中衣就下了床,还赤脚穿鞋。

    刚走到小案旁就有人推门而入,羽然欣喜地转过身,刚想叫出诉卿的名字。入眼的却是一颗尤为明显的泪痣,猩红刺眼。

    “亦白?”羽然笑容凝固,面露疑惑,神情奇怪。

    可司马亦白不觉奇怪。他知道,她以为进来的会是诉卿,却不料看到了自己,当然失望。勉强压下心里的酸痛,笑着说:“怎么了?被迷药迷傻了?不认得我?”

    羽然不肯相信地皱着眉头走近他:“昨夜是你救得我?”

    司马亦白手里端着一碗温水,闻言一晃,顿了一顿笑道:“不是我又是谁?喝下这碗水,迷药才不会残留体内。”

    羽然眸子一暗,连肩膀都松垮下来。她没有精神地接过水,一口喝光。将碗递回司马亦白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只穿着中衣!

    “你出去!”羽然把碗推进司马亦白怀里,脸色绯红。

    司马亦白不明所以,他心里泛疼还要保持笑容,已是难过万分,并没有注意到羽然穿着中衣。被羽然推出房门那一刻,他只当羽然是醒来没有见到诉卿,失望至此。

    他靠着羽然客房的门,默默无声。心里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做能够发泄出一点,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舒服一些,只能默默的闷着。

    过了半晌,羽然才把门打开,发现他居然还端着碗站在门口。

    “你怎么还在这儿?”

    内功如此深厚的司马亦白,居然没有发现羽然已经把门打了开,忽然听到她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把碗都打碎了。

    羽然也被他吓了一跳,问道:“你没事吧?想什么呢?”

    司马亦白反应过来,赶紧一笑:“我当然没事啊。我只是觉得,那些杀手可能还会追杀过来,所以想着,要不咱们带着云鹿上路吧。她只是中迷药严重些,一会儿就能醒,上路也是无妨的。”

    羽然担心云鹿身体,追问道:“真的会没事么?路上颠簸,她不会醒来头晕吧?”

    “不会,云鹿没有中迷药很严重,只是比起你来吸的多了些。同你一样,醒来喝杯温水就不晕了。”司马亦白看着羽然的一举一动居然没有一点是为了自己,难过得觉得浑身都痛。他已经不想再站在这里,急急忙忙地说:“你先收拾吧,我去打理一下,一会儿我来接你们。”说完就要走。

    羽然连忙叫住他:“哎!等下!”

    司马亦白以为羽然看出他并不对劲,又紧张又期待,控制不好表情便没有回过头,只问道:“怎么了?”

    “那个……”羽然红着脸,低声问:“昨天,谁替我和云鹿脱得衣服?”

    司马亦白苦笑一声,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是我叫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换的,你放心……”说完,他也不等羽然说话,自顾自地走下了楼梯去拉马车。

    走到马房,他撵走了看管马房的小二。捂住嘴,跪了下去。

    “别哭……别难过!她本来就说过,她喜欢的人,不是你!”

    司马亦白捂着嘴拼命的喘气儿,勉力压下涌出的泪水,试图忽视心里的痛楚……

    再说诉卿,他从辞翠山出发,渡河到了师县,居然比羽然还快了两个城镇。

    骆雨本来以为又要和诉卿过上那种成日奔波的日子,没想到他到了师县后就停了下来,找了个客栈休息。

    “少侠,你这次怎么不没日没夜的寻云鹿她们了?”骆雨把行李放好,走到桌前对盯着地图的诉卿说:“这可不像你啊,你怎么不拼命了?”

    诉卿认认真真地看着地图,骂道:“你莫要吵,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

    骆雨撇撇嘴,乐的不问。他脱了鞋躺在床上,悠哉的很。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诉卿才把眼睛从地图上移开,使劲儿伸了一个懒腰。

    “唷,少侠,你还知道动一动啊?我只当你已经进了地图,在地图里找她们呢。”骆雨在床上敲二郎腿,嘴里还嚼着果干。

    诉卿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给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骆雨翻身而起:“哎,但愿只是有事说,而不是要我下去牵马日夜奔波就好。”

    “少废话!”诉卿一脚踹过去,被骆雨一闪躲过。

    两个人终于坐好,认真说事。

    “其实一切都只是我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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